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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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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菜刀后,她立即给笨笨打个电话。笨笨没接电话。她收拾着衣物,准备仓皇地逃跑了:纵使车荣福夫妇放过她,原谅她所犯下的罪恶,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忽然间,她想起曾看过的一篇报道,有一疑犯杀人后立即逃跑,但逃走没多远,就被警察抓获。原因是,疑犯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警察利用特殊的刑侦手段,定位了疑犯所处的位置。文章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类似的案子,她不时在网上或报纸上看到,但此篇文章所透露的细节,却让她死死记住,即所谓的特殊刑侦手段——即与通讯部门联手,利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监测疑犯的手机信号,只要疑犯一开手机,即刻知道他在何处。正因为想到这篇文章,她在下楼时,就把手机卡扔进垃圾箱。
她还有另外一张卡,这张卡自从购买以后,只使用过一两次,没多少人知道。她换上这张卡,准备给笨笨打个电话,叫她别再回出租房。
上午的时候,笨笨说她出去见见冬瓜。因为冬瓜通过别人转告她,要见她一面,胡静蕙估计冬瓜是与她商谈外逃路线问题。从上午出去到现在,已有几个小时了,笨笨一直没有回来。如果她跟冬瓜外逃了,那么胡静蕙只有一人逃亡了。
本来,胡静蕙也不指望笨笨跟她外逃,跟她一起合租以来,笨笨就想一个人离开这儿,认为这儿不怎么安全。特别得知冬瓜的消息后,她更加坚定要离开胡静蕙了。胡静蕙之所以给她打个电话,就是担心她会折回来拿东西,到时会落入别人的手。
笨笨没有接听电话。难道她被警察抓获了?或被其他人杀害了?胡静蕙关掉手机,搭上一辆残的,朝秀厢村匆匆奔去。她记得笨笨出门时对她说过,冬瓜在村口那个巨型的广告牌下等她。隐约之中,她听得出冬瓜就住在附近的旅社。
胡静蕙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往那个旅社奔去,在她心中,越早离开市区越好,缘何冒险前往那个旅社,她弄不明白,难道说她要去找笨笨,让她不要回出租房么?似乎也不是。笨笨没接听电话,让她觉得笨笨有可能跟冬瓜被人杀死在旅社里了。她的心狂跳着,血液冷凝了。她决定去证实一下。
一到那个小旅社,她就发现气氛不对,很多人围在旅社的门口,似乎是发生凶杀案了。她的心突然从高空中跌了下来,顿然失去知觉了。此时,她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她脸色苍白,站立不住,急忙跌靠在挡雨篷上。残的司机见状,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忙把她扶住,问她是不是病了。她摇摇头,要求司机把她拉到车站。忽然,有人拍着她肩膀,她惊惧地回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是笨笨和冬瓜。冬瓜戴着一顶帽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笨笨低声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胡静蕙说:“我以为你们出事了。”
笨笨说:“有个醉鬼在这里闹事,被几个保安毒打了一顿,流了一地的血,不知是生是死。”
胡静蕙说:“那个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有个可疑的男人来探路了。”
笨笨一惊,见胡静蕙拎着行李,就说:“你要去哪里?”
胡静蕙说:“我也不知道”
冬瓜说:“快走吧,条子越来越多了。”
笨笨说:“我要与冬瓜离开一段时间。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
胡静蕙说:“你的手机呢?”
笨笨说:“手机留在旅社房间里。刚才我们本想上去拿的,却遇到有人打架了,乱糟糟的,怕上楼后下不来了,所以不敢在此待得太久。”
原来,笨笨来找冬瓜时,就急不可待地和冬瓜在旅社的房间里疯狂地鬼混,他们整整搞了一个上午,还商谈如何外逃。当他们下楼来吃快餐时,笨笨把手机落在床上了。准备回去拿手机时,就遇到有人打架了。
冬瓜说:“此地不可久留。”
冬瓜贩运毒品的相片上报纸后,他每天都在惊惧中度过。他知道警察在追捕他,如果还待在市里,迟早会被抓获的。既然他“不幸”地做了记者的牺牲品,那么危多利的手下也不会让他活着了。
给危多利贩毒多年,冬瓜几乎每天晚上都往桃花歌舞厅那儿送去摇头丸、k粉、海洛因之类的毒品,虽说没有成为危多利的得力助手,至少也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物。他既然曝露在警察的视线中,成了全城警察要抓捕的对象,那么,危老大也就坐不住了。他如果被抓了,就会危及到危多利的安全。
在报道出来之前,危多利已逃之夭夭。冬瓜知道,危多利并没有离开市区,就躲在一个他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那个地方冬瓜也知道,收容危多利的人是谁他也知道。此前,冬瓜也接到危多利的电话,要求他去做掉那几个记者。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敢公开露面,哪里还有心机去打听记者的住处。之后,危老大还叫他去碰头,说有要事商量,他更加不敢去了。再弱智的人也会知道危老大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割断与他有任何联络的人与事。
笨笨是冬瓜的女朋友,逃跑之前,他当然要把她一起带走。笨笨和胡静蕙也因他在桃花歌舞厅事发前藏匿的毒品、刀具而被警方带走,事后尽管又被放了出来,但她们同样背负重案,不管是他或是她们俩人,只要任何一方落网,谁都难以保命。
此刻的笨笨,异常绝望:“真不知要躲到哪里去。”
胡静蕙说:“离开此地再说。”
笨笨说:“冬瓜说,危老大气得肝脏翻动,要杀掉我们。”
胡静蕙怨恨地看着冬瓜,见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已经没了往日的阴恶与暴唳之气,他一面站在靠近墙壁下,一面用手把帽檐压了又压,把眼睛挡住了,不时惶然地扫视着周围。
对于冬瓜,她此时升起一股恨意。当初,如果不是他把她们带到危多利的面前,也许她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谁都知道危多利经营着桃花歌舞厅等多家娱乐场所,钱财如水滚滚而来,但他很少出面打理这些歌厅。他深居简出,躲在幕后操纵他的手下。作为歌舞厅的贩毒人员之一——冬瓜,也是定期与他见面,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或由部门经理处理。
那一次,冬瓜带着她们去见危多利,说老板要见她们——那是她们被众多陪酒女脱光衣服之后的第七天。当时,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危多利找她们有何事,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才得知,他希望她们能帮他销售摇头丸之类的毒品。他说,这东西很来钱,一个晚上下来,是她们陪客人喝酒所得的小费数倍,“我见你们的促销手段特别灵活,可以你们的人脉关系赚到很多钱”。她们拒绝了。她们宁愿卖笑、卖身,也不会做这种被杀头的买卖。
危多利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她们想一想,想清楚了就给他答复。
当时,胡静蕙不知道危多利为何要让她们推销毒品。事后,她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她们被众多陪酒女侮辱的时候,恰好让路过现场的危多利看到了。当时,她被几个发疯的陪酒女按在地上,脱光衣服,借以泄愤。他立即被她那美妙诱人的姿色吸引了,于是他叫冬瓜把她们带到他的面前,假装细谈销售毒品之事,为接触她找个借口。此后,她常与危多利见面,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很多事情。
想起这些事情,她对冬瓜的恨越来越深。
尽管如此,此时的她却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因为他们之间都在面临着共同的敌人。
笨笨又说:“谁把这事情搞得如此复杂?”
胡静蕙说:“两个好色的男人。”
笨笨说:“听你说,好像知道内情。”
冬瓜也用疑虑的目光审视着胡静蕙。胡静蕙说:“那天晚上,我们陪那两个男人喝酒,就见他们心不在焉。离开歌厅时,他们还给八号桌埋单。我记得他们说过不认识坐在八号桌的三个男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们既然都不认识,干吗要一起埋单呢?那天晚上,我们早该把这些可疑的情况跟危老板说说,说不准当时我们还拿到他的奖励呢。现在倒好,我们反而成了他要追杀的人了。唉,我们踩中了狗屎,时来运背了”
笨笨说:“是啊,别的男人买春时,恨不得立即要上我们,而他们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八号桌的三个男人中,有两个戴着眼镜,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现在想起来,那两个四眼哥哥就是记者了。”
冬瓜眼里闪着野山猪一样凶狠的眼光:“你们还记得那两个男人的相貌吗?”
胡静蕙说:“见了他们的面,肯定会认得出他们。那个色色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直盯着笨笨的胸部;倒是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有老板相,一笑起来挺憨厚的。谁想到这憨厚的笑容背后,竟充满了杀机。”
冬瓜说:“危老大一直在寻找谁是幕后的指使者。如果我们找到这两个人,并把他们卖给他,也许他能放过我们。你们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把他们钓出来。”
笨笨说:“他们很鬼的,到夜场去玩,绝对不会给我们名片的。他们是专门来捣乱的,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胡静蕙想了想,说:“胖老板掏出钱包时,我见里面夹着一张名片,上面好像写着梨花县什么成房地产开发公司罗什么来着。那个成字好像很少见过,对,成字上面还有一个日字,这个字怎么念?是上下结构”说着,她用石块把那个字写在墙壁上。
冬瓜和笨笨一看,是“晟”字,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念读音。笨笨取过冬瓜的手机,用拼音法把这个字调了出来,此时他们才知道此字的音同“胜”,是太阳初升之意。
胡静蕙说:“是什么晟公司,是两个字,可能是日晟公司。我们可以通过114查询。”
冬瓜说:“对。梨花县有多少晟字的房产开发公司,只要查询114台,就可以知道。之后,我们再通过查询到的电话号码联系,就知道老板罗什么了。”
笨笨说:“我非常疑惑,一个在县城开房产公司的老板,干吗跑到市里来干这种事?难道你所说的那名片是别人的。”
胡静蕙说:“也许他是专门来跟危多利作对的。”
很快,冬瓜就用手机查询到了梨花县带有晟字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了,全名为“梨花县杲晟房地产开发公司”。他还查询得该公司的登记号码。再拨打了这个号码,终于得知了老板姓名了。
胡静蕙脱口而出叫道:“对,他叫罗达。我记得很清楚了,是单名,就叫罗达。”
笨笨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冬瓜眼露凶光:“你们把这人钓出来,绑了他,再把他送去给危老大。”
笨笨问:“怎么钓?”
冬瓜酸溜溜说:“你在歌厅经常钓男人,钓得他们口水直流,拼命抓着你的咪咪不放。钓男人的本事,难道还用我去教你吗?”
笨笨怒骂:“你这死鬼,都什么时候还这么计较这种鸟事。我如果不去钓男人,骗取他们的钱,就凭你卖料(贩毒)得来的钱也不够你吸毒呢!”
胡静蕙劝道:“别吵了,我们先给他电话,再不行,就杀到他的公司去。反正,梨花县离这儿也不远。”
笨笨说:“对呀,你的老家山马县牛角村离梨花县那儿很近,那儿的情况你一定很熟悉。”
胡静蕙说:“读书的时候,我们几个女孩经常到梨花县城去玩,当然熟悉那儿的情况了。”
笨笨说:“好呀,就这么干了。”
第93章 逃亡路上险流产 深夜回家愧难当(2)(shukeba)
2。
就在胡静蕙等人实施“钓鱼”计划时,却被一伙人追杀。那伙人来得突然,一直悄悄跟着他们。当他们躲到南郊大沙田经济开区一个出租房,并用出租房下面的一个公用电话往罗达的办公室打电话时,那几个人就出现了。那些人掏出砍刀,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往笨笨当头砍来。
胡静蕙一直坐在笨笨的侧面,而冬瓜则负责站在不远处望风。初时,胡静蕙也见到那几个男人站在街口那儿闲聊,彼此互不相识——笨笨一拿起电话,那几个男人就发疯地冲过来,手起刀落,要把她们砍死。胡静蕙尖叫起来,一下子便跌倒在地上。
冬瓜也发现那几个人了,见他们冲过来,顾不上去救笨笨,调头就逃。倒是守着公用电话的年轻仔眼疾手快,拿起一张小板凳就朝冲在前面的男人砸去。
那男人被砸中右手,砍刀应声而下,疼得大叫起来。其他人停了下来,不久又冲上来。笨笨扔下电话,厉声呼叫,抱头就跑。胡静蕙也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逃命去了。
那几个人恼火了,要把年轻仔砍死。年轻仔刚从武警部队回家探亲,这天帮父母看摊,在部队天天练习擒拿格斗,似乎没有害怕这几个人手拿砍刀的男人。他又抡起小板凳,挥扫了几下,把那几个人的刀全部打落在地。那几个人拿起刀,恼怒地瞪着年轻仔,不敢上前。
年轻仔问他们何故要行凶。那几个男人没有吭声,便朝胡静蕙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临走时,其中一个男子对年轻仔说,你少管闲事,回头我们把你抛尸河里。
逃跑中,胡静蕙只觉腹中的胎儿蠕动着,令她几欲要呕吐了。她喘着粗气靠在一幢民房的墙壁上,脸色发青,虚汗直下,眼看就要休克了。笨笨急忙上前扶着:“没事吧。”
胡静蕙说:“我好难受,怎么也呕不出。”
笨笨说:“快走,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胡静蕙哭道:“我跑不动了”
笨笨说:“我去叫冬瓜,让他把你背走。”说着,她朝前走出几米,把站在街角休息的冬瓜叫了过来。惊魂未定的冬瓜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骂骂咧咧道:“跟男人爽的时候,怎么也不想想中镖后要出现的后果。”
笨笨骂道:“你这狗东西,嘴巴里怎么没有一句人话!”
冬瓜说:“这样的野种还留着有什么用,趁早拿掉算了,省得日后麻烦。”
胡静蕙的脸色更加紫青了,她很想给冬瓜一巴掌。奇怪的是,笨笨也没有理解她的感受,还在说道:“我也这么劝过她,她就是不听,好像把孩子当个宝。唉,孩子的老头是谁也搞不清,居然还要留着。我看她的意思就是把这孩子生下来,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胡静蕙一听,茫然了。正如笨笨所说的一样,她把腹中的这个小孩当作了宝,要把他生下来。为何要生下他,她也说不清。也许,他是个生命,能够让她延续一点希望。抑或什么都不是;也许,是女人与生俱来女的母性,让她认为自己应该拥有一个孩子,生命才会完整;也许,她想把他当为一个筹码
笨笨走到胡静蕙身边,问:“你还能走吗?”
胡静蕙黯然泪下,摇头道:“肚子疼得要命,怕是伤了胎气了。”
笨笨紧张了,心想:“难道她要流产了?妈的,若是她流产了,怕是走不了。现在,那几个人还在到处寻找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叫来的,看样子不像是危多利派来的。难道是”她不敢往下想,如果是另外的人派出的杀手,他们躲逃不了。
笨笨说:“冬瓜,你背她走。”
冬瓜烦躁地喊道:“怎么背?我若把她背起来,恐怕她命都没了。”
笨笨把胡静蕙扶到一个废弃的房子里,慢慢让她靠在墙根边,然后取过一瓶矿泉水,让她喝了几口水。
房子周围是几幢参差不齐的民房。在寸土寸金的当今,拥有一块小小的地皮,转眼之间就会变成百万富翁。令人不解的是,为何还有人废弃这个房子。这个屁股大的房子随便抛售出去,没有上百万元也有几十万元。胡静蕙抬起头,看到房子前面的空地上放着一堆沙子和红砖,显然房主准备要把这儿拆了,准备建起一幢房子用于出租或自住什么的了。
缓过一口气后,胡静蕙说:“我们躲不掉了。”
笨笨问:“他们是谁。”
胡静蕙摇头说:“我隐约知道他们是由谁派来的。”
冬瓜说:“他们是条子叫来的?”
胡静蕙低头不语,神情潸然。她那沉默的表情,似乎显示了她的回答。网上的那份诬蔑车荣福的“情色口供”,她不知道是谁放上去的,也不知道何人要致车荣福于死地,但她知道这份口供是怎么来的,当然也知道自己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贪图享乐贪图虚荣所致了。今天就算逃脱杀手的追击,也难以抑制得了阵阵剧痛的折磨——这是妊娠反应引起的。怀孕初期,医生就劝告她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干重活粗活,更不要酗酒,否则会引起流产。
笨笨说:“我们现在两面受到夹击,难以逃生了。”
冬瓜说:“我们去求危多利,也许他能向那些人说说情。”
笨笨说:“你的意思是把罗达当猪仔卖出去?”
胡静蕙额头直冒豆大的冷汗,脸色越发惨白了,她吃力地说:“我好难受,你们把我送去医院吧。”
冬瓜说:“现在?如果我们一出现,他们就会围上来。”
胡静蕙的肚子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剧痛难受,怕是要流产了,她痛苦得直眼泪:“我要死了,快快把我送去医院。”
笨笨从未遇到如此情况,一时也手足无措。胡静蕙的脸色愈加难看了,呼吸愈加困难了,慢慢处于休克状态。冬瓜拉着笨笨的手,离开房子。笨笨犹豫着,不忍心扔下胡静蕙。
胡静蕙气若游丝道:“笨笨,快叫救护车”
冬瓜瞪着笨笨:“走呀!她快死了,救她也没有用了!”他拉着笨笨迅速离开了。
胡静蕙绝望极了,一阵剧痛突然让她昏厥过去。
3。
躺在大沙田开发区江岭医院的病床上,胡静蕙头疼欲裂,意识模糊,她想,是有好心人她送进医院抢救。她摸摸肚皮,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孩还在。
她听说过这个私人医院。此前,她曾在报纸、电视等媒体上见过该医院刊播的无痛人流、性病、肝病、不孕不育等治疗广告。有时候,该医院还叫人在人流密集的超市等处散发宣传资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原先租住在万秀村的房子里还放着几份该医院的主办的“刊物”,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内容。
她欠了身,见随身携带的旅行袋放在床下。笨笨他们逃离时,并没有把她的东西带走。病房里还有一名接受不孕不育病症检查的少妇。少妇一直在用羡慕而忌妒的目光看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少妇丰满匀称,但脸色蜡黄,隐约可见点点的锈迹般的雀斑,一看就知道她因忧愁过度,以致阴阳失调,内分泌紊乱,气色极差。
见胡静蕙醒来,那少妇走近前关心地说:“好些了么。你怎么弄的,昏倒了都不知道。”
少妇堆着满脸的笑容,要与她拉近乎,不用想,就知道她要来向她请教如何怀孕的窍门了。
头痛的感觉仍然没有消散,胡静蕙无法开口说话。
少妇说:“那是你男人吧。”她指着病房过道上站着的一个清瘦的背影的男人。那男人双肘撑在水泥栏杆上,出神地望着远处一幢幢拔地而起的商品房。
胡静蕙透过病房的玻璃望去,见那身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想了半天,她猛然想起那人是“租房”的,曾站她的房门拍着门。是他,对,就是他!他是警察?怎么老上盯我?难道说,是他救了我?或者说他要来杀我?他跟那些追杀她们的人是一伙的?想到此处,她不免惊悚起来。不久,她又觉得一切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想要她的命,他早在她昏迷不醒的状态下手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守在这里?
少妇又说:“他的样子虽说有些可怖,但很有个性,也很细心,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我那个男人呀,粗心得很,自从把我送来治疗后,几天没见到他一面。你这身孕有多少个月了,看样子也有三四个月了吧。我自结婚到现在,一次也没怀上,什么药都吃过了,什么治疗也做过了,花掉的钱不下几十万元了,就是不见怀孕,可把我急死了。听说江岭医院的医生医术高明,我们就来了。这里的治疗费用太高了,一个疗程就是5000多元,我弄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服用三个疗程的药,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唉,我也不知得了什么病,怎么连个孩子也怀不上。唉,我的命好苦啊。你有什么祖传的秘方么,听说有一种秘方可以行经、排卵的,我一直找不到”
胡静蕙坐了起来,躺靠在床头上,想着如何脱身之计。对于少妇的搭讪,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通过少妇无休无止的诉说中,她得知对方来自一个小县城,丈夫是个包工头,结婚四五年了,一直没有怀孕。她在丈夫的面前抬不起头,也在丈夫的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寻医问药无数,腹部仍然平滑如初,身材仍旧如初。所不同的是,她的气色越来越差,脾气越来越臭,跟沉疴在身或得了经年不治的绝症一样。每天,她都在静等生命的时光在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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