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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凡人-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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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越想就越诱惑，让人的内心疯狂。
杀死这个妖孽，等同于杀死一个强大的通玄境巅峰，足以证明自己的强大，足以证明自己是超越妖孽的天才！
欲望这种东西一旦滋生，就如同荒原之火，不把人烧成灰烬，绝不会罢休。
眼中有着火焰在跳动，萧苍的嘴角上忽然勾起了一股怪异的笑容，向着王石望来，说道：“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妖孽！现在，你再来砍我一刀试试！”
有时候不用一句话，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轻微的动作，王石就能察觉出对方的杀意。在刀尖上行走了这么久，杀过了那么多的人，王石对这种事情早就烂熟于心。
确定萧苍想要杀死自己，王石不会去考虑这是为什么，而是在考虑怎么杀死对方。
要是以前，杀死萧苍这样的货色实在是轻而易举，然而现在他却是伤痕累累，根本不是萧苍的对手。
已经砍出了唯一的一刀，还是没能够杀死萧苍，不论是灵力还是身体，都不能再坚持下去，好似只有倒下这一个选择了。
然而，王石必须站着，如同雕像一样站着。
现在让宁一逃跑无疑是上上之选，最起码他还能拖延上一阵时间，可是王石没有这么做。当初将宁一背在身上，可以说是危险万分，对他的战力也有着莫大的折损，但是他始终没有将宁一放下来。因为在看他来，没有比他后背更安全的地方了。
万千风雨，只要我站在你前面，你就是安全的。
而宁一，也是很默契地跟着王石，适时安静，适时听话，从来不显得多余。这种无声的默契，就是对彼此最深的信任。
“怎么？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打的王石吗？你不是让长街染尽红血，击杀凌云的王石吗？当初闯出飞煌城的豪壮呢？跟凌潜对峙的魄力呢？现在，又如何？还不是累累如丧家之犬？”
“不用说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要去感叹命运的不公。今天我就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这，就是道理！你就是要死在我的手下，怕是你到现在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吧！”
“恐惧吧！让我看看你在面临死亡时的嘴脸，让我看看你这样的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倒是真的希望能够看到你像一只狗一样跪下来，摇着尾巴乞求垂怜。你这样的妖孽，也会为了活着而乞讨吗？”
听到这样的话，宁一的胸腔里积蓄着一腔怒火，却也只能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的背影，安静地站立着。有王石在前面，宁一只需要相信，只需要安静就好。
王石十分的平静，望向了萧苍，淡淡地说道：“需要垂怜的，是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戏剧人生（）
遵从着内心的驱使，萧苍的双手上开始凝聚出强大的灵力，准备着灵术。只要王石还有一口气，那么他依旧是妖孽，不得不进行完全的准备。
如果萧苍知道老狐狸已经死在了王石的手上，恐怕戒备之心会更重上一些，甚至会立刻杀死王石，而不是跟他说这么多的话，想要让他像一条丧家狗一样屈服。
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萧苍对王石的认知还处在一开始的阶段，不知道王石每经历一次生死，实力都会有巨大的飞跃。此时的萧苍，已经下定了主意，他要将王石的四肢都卸掉，然后再好好跟他探讨一下生命的意义。
不过王石先前说的那句话，让萧苍想要大笑的同时，也加紧了手中灵术的准备。准备着一招杀伤力不大，但是范围足够远的灵术，将王石完全制服，并且废除力量。
“想让我乞求垂怜？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而以后的你，更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萧苍的眼睛闪出了一道狠厉的光芒，手上的灵术立刻击飞了出去，向着王石笔直地冲了过去。
如同利箭一样地灵术，瞄准的是王石的腹部。一旦命中，王石将被绞成两截，或许能够活下来，却也彻底成了个残废了，就算他生命力再强，也不可能恢复了。而他身后的宁一也不可能幸免于难。
然而王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笔直地站立着，望着袭杀而来的利箭。
他确实没有力量去躲过这记灵术，也没有灵力去对抗萧苍。现在的他，砍出了一刀之后，彻底成了块石头，不用说通玄境的萧苍，就算是个凡人，都能轻易地杀死他。
可是，王石坚信他不会死，不会死在这个鬼地方，不会死在萧苍的手上。要是真的面临死亡，他会提前感觉到。
而现在，他感觉不到死亡。他坚信，他不会死，他会好好活着，身后的宁一更不会死，会跟他一块好好活着。
灵术袭来，在瞳孔之中不断放大，昭示着危险的逼近！
王石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担忧，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只是望着灵术，如同看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没有什么看头，却也如此平静地看着。
灵术暴转，分成了无数份，向着王石的整个躯体上激射而去，其中最主要的一部分自然还是王石的腰部。这样大范围的灵术，就算王石有了灵力，也不可能完全躲过去。
已经距离不过半步，而王石又没了任何力量，只能壮烈地等死。
萧苍紧盯着王石，面容上已经涌现出了浓浓的嘲笑。
一个人再强硬再疯狂，面对绝对的力量，在死亡面前，也是卑微到泥土里的蝼蚁，不要说乞求，就连下跪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在死前铁骨铮铮一把？只不过是妄想！面对血淋淋的事实，任何人都需要屈服！
没有什么比征服强者更能满足人的欲望，任何自卑过的人，都曾幻想着将所有人踩到脚下，尤其是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人踩到脚下。这种欲望，在萧苍第一次看到王石的时候，就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并且疯狂地滋长。
这个妖孽到了极点的王石，今天终于可以倒下，无比悲惨的从自己手中死去，当看他眼中最后的乞求，那一种感觉，简直无法形容的酥 爽！
看到自己的灵术即将命中王石，想象着将要发生的虐待，萧苍实在是有些振奋。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暴雨一样的攻击，竟然从王石的眼前奇迹般地消失了！
一切都好像从没有过一样！
明明是已经触及到了王石的灵术，明明是铁定要灭杀对方的灵术，怎么可能会消失？
萧苍的眼睛瞬间瞪到了最大，手立刻变得赤红一片，警惕地向着四周扫了一眼，大声惊问道：“阁下是谁？何必躲躲藏藏？要是大丈夫，出来一见！”
绝对不可能是王石，即便他再妖孽，此刻也已经站不住了，根本没有这种能力。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萧苍的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
心中骤然一凛，萧苍体内的灵力立刻运转到了极致，毫不犹豫地出手。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绝对是境界比自己高的人，要是不抢先出手，恐怕就彻底失去了先机。
拳影交错，风声呼啸！萧苍一瞬间施展出了一连串的灵术，将面前的人完全封死。
然而，出现在萧苍眼前的那人，也同时出手了。
一片剑光，迷乱了人眼！
只不过是一接触，就分出了胜负。
萧苍一退再退，两只拳头已经鲜血淋漓，明显不敌刚刚出现的这人。这时候，他才顾得上向前一望，看清了来的人。
“店小二？”就算萧苍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店小二。
自从跟凌潜分开之后，店小二就来找王石，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他解决。之前跟踪王石这件事，一直都是店小二负责，而留在王石身上的标记还没有消散，自然能够轻易地找上了他。而以店小二的速度，追上萧苍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即便萧苍有十个脑袋，此刻也想不透店小二来的原因。但是店小二到来却是事实，并且出手救了王石。这样一来，就不得不重新考虑眼下的局面。
店小二要是真的很王石一伙，那么他断然不敢招惹，只有拔腿就跑的份。在飞煌城待了那么久，萧苍可是十分清楚店小二的实力，就算是跟店小二同一境界，想要战胜对方都十分困难。更何况店小二是通玄境巅峰，而自己不过是刚刚踏入通玄境。
而现在，又是彻底得罪了王石，按照他的性子，一言不合都敢杀了凌云，要是他恢复了，自己再遇上了指定是活不成了。
心思转了无数次，萧苍的脸色也产生着微妙的变化。
店小二不屑地看了萧苍一眼，收回了剑，向着王石走去。在飞煌城的时候，他对萧苍还有招揽之心，而现在听到了他那一番话，则是相当厌恶这个人。
一个小人，没有气量，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太远。
见到店小二转身，萧苍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甚至想要立刻逃跑，但是觉得有失风度，就没有行动。另外，他隐隐感觉店小二好像不是跟王石一伙的，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要是捞个便宜杀死王石也不错，这样的妖孽活着就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店小二并没有走几步，定住，向着王石问道：“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够杀死老狐狸？”
“一个条件，杀了他。”
“好！”
极为简单，甚至有些生硬的话，如同一块块石头，从双方的嘴中抛出，在空中交错而过，没有产生剧烈的碰撞，却蕴含着无尽的杀机。
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里，萧苍经历了人生之中的大起大落。刚刚还是处在美好的梦境之中，忽然遇到王石，甚至还幻想过猿猴妖兽，后来差点一刀被杀，又发现自己可以轻易杀死王石，现在又遇上了店小二，刚才还可以逃生，现在却又要面对死亡。
这样戏剧性的起伏，要是普通人，恐怕都无法接受。
然而不接受也必须接受，这就是现实。萧苍在一瞬间做出了反应，骤然从地上消失，之后立刻出现在了王石的头顶！
要是袭杀店小二，绝对不可能成功，但要是袭杀王石，就很有可能成功！只要王石一死，那么他们先前的交易必定告破，也就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陨落天际！
速度快到了极点的袭杀！
王石原本就需要全力应对萧苍的最强灵术，此刻却只能静立着。
太快！
然而店小二只是向王石这里望了一眼，好似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狂风袭来，火焰袭来！
陨石一样的拳头降落！
已经临近王石的头顶！
一切，都在缓慢而极速地进行着！
此时，店小二终于动了。
一剑，斩落了萧苍的拳头。
萧苍毕竟不是王石那样的妖孽，在境界的绝对差距面前，根本无力对抗。
有些不能相信地看着流血的手腕，萧苍没有任何犹豫，转身便逃。他有些懊悔为什么一开始没逃，现在或许都已经远离这里了。
然而，店小二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
抽回了剑，店小二向着王石走去，丝毫不在乎这一条生命。
杀死刚刚踏入通玄境的萧苍，对店小二来说太过容易。
无力地倒下后，萧苍直愣愣地看着满眼的黄沙，感受着自身生命的流逝。生前的一幕幕都开始在眼前流转，有太多不甘！
魔铜戒里还有慢慢的宝藏，还有一尊飞天石像，还怀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神秘灵器……
然而，这一切萧苍都无法再去实现。
当生命的火花最后熄灭的时候，出现在萧苍眼前的是不是别人，而是飞煌城中的小妾。那个为了他赴汤蹈火，至死都未曾后悔的小妾，而他竟然因为觉得是拖累便杀了对方，甚至在她死时都未曾看她一眼。
生命终将逝去，所有的懊悔也都不复存在，这个世间甚至都不曾有活过的印记。唯有活着，才是一切的证明。
其实，这个世上要是都没有记得你的人了，那么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在萧苍杀死小妾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轻松地杀死了萧苍，店小二笔直地走向了王石，没有询问，也没有犹豫，出了一剑，刺入了王石的胸膛。
此刻，宁一豁然抬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该死的杀手（一）（）
宁一没有杀过人，甚至都没有杀过一只蚂蚁，但是没有杀人并不代表不会杀人。不用说人，一只蚂蚁被触到了痛处，都会暴起搏命。
然而，宁一刚刚一抬头，王石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横移了一步，挡在了宁一的前面。无论如何，王石都不会让宁一的手上沾上血腥。
杀人这种罪恶的事情，只能由王石来做。他想将所有的罪恶都背负在自己的身上，绝对不能让让周围认识的人背负这种东西，更不能让宁一背负上罪恶，这就是他所有坚持的事情。
要是必须要杀人，那就由我来，由我来背负这世间所有的罪恶！
可以说这是一种无知白痴的做法，但是不能否认的是，王石始终没有抛弃一个真实的生活，并没有彻彻底底变成一个修行者。
这，大概就是李逸仙当初看上他的原因。
宁一那股恐怖的气势还未曾升起，就被王石挡住，也就只能逐渐熄灭了下去。宁一安静地立在了王石的身后，但是目光透过他的肩膀，直望着店小二。
仇恨的目光，愤怒的目光，发誓一样的目光，都不足以吓到一个人。当人足够强，差距足够大，那么就不会有恐惧。蚂蚁的怒吼，人们可曾能够听到？
但是，平静的目光，那种大海一样的平静，却蕴含着不可知的灾难，足够让人恐惧。那种被上苍俯视的感觉，足够让人从头到脚，全部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店小二的心中如同被针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向着宁一那里望了一眼，希望自己出现的是一种错觉。就算当年远望过的神隐境强者，都没有刚才的感觉恐怖。
王石淡淡地问道：“这一剑，算是还掌柜的？”
压下心中惊疑，店小二利索地抽回了剑，说道：“算是还掌柜的，要是你还想刺回来，我等着你。”
略微点了点头，王石并没有恼怒，只是觉得这样很公平，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剑，并没有什么不妥。只不过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了，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凡事总要有个终点。
另外，店小二独自来到这里，就已经证明掌柜的已经死了。虽说对掌柜的没有什么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感，最起码他算是飞煌城里不错的人了，当初也并没有对自己出手。
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王石没有去捂伤口，而是从魔铜戒之中拿出了一对铜铃，说道：“你能够找到我，大概是因为这个了。”
当初王石从飞煌城离开，得到了掌柜的一对铜铃，原本是要挂在鬼军身上的，却也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情。
“你当初也没有答应，现在将这对铜铃还回来吧！”店小二伸手接回了铜铃。
王石看着店小二，认真地说道：“要是我探查到鬼军的秘密，一定会去告诉你。”
店小二笑了一下，说道：“不必了，这种东西我自己会去找。”
王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想听我是怎么杀死老狐狸的吗？”
“不必了，我已经有答案了。”
“那就不送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店小二没有犹豫，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逐渐消失到视野之中。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刺王石一剑，刺到心尖，却不伤到心脏，算是还掌柜的。而另一件事情，也是弄清楚老狐狸为什么回输。
对于掌柜最后给的建议，店小二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还是没有选择跟着王石。确实，王石的未来不可限量，最起码现在他就已经超越了自己，跟着他绝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然而，店小二终究是觉得自己是饭馆的人，终究是那个店小二，不想再跟任何人，便自己去追寻一条道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王石为什么能够杀死老狐狸，其实当时凌潜给出的答案已经很相似了，只是那时的店小二理解不了。
王石之所以能赢，是因为他绝对自信，相信最后赢的一定是自己，刚才他面对萧苍的时候不动如山就是证明。他不需要去赌博，只需要相信自己，所有他能够在三具傀儡的伪装中，准确地杀死老狐狸。而老狐狸则不行，他是一个只知道逃跑的人，只会相信绝对的保险，而不是相信自己。
这，就是王者。
这就是老狐狸输了的原因。
无关乎境界，只是人与人之间最本质的差距。
……
店小二离开后，王石终于坚持不住，立刻跌倒，而宁一则是很准确地接住了他，将他平放在地上。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王石艰难地说道：“杀人的心一旦起了，可就很难平复了。”
宁一撕开王石的衣服，仔细地处理着伤口，点了点头。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杀人，开了头，就止不住了。虽然修行者必须杀人，但是我希望你是个例外。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杀人。”
要是这个世界必须沾满血腥，我会替你挡住所有的血腥。这是王石想要说的下一句，只不过觉得有些酸，没有说出口。
宁一自然是很厌烦这样的说教，却也耐心地听着，继续着手上的包扎，努力地点了点头。
感知到宁一身上那股恐惧的气势逐渐消失，恢复了以前的平静，王石才逐渐平复下了心中的担忧。
刚才宁一爆发出的那种气势，就算是王石，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王石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猜出宁一的来历有些不一般，身上必定有什么大秘密。但是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他关心的只是宁一这个人。
王石要做的，是不论何时，站在宁一的前面，挡住一切。其他的，都不是他的问题。
将伤口处理好，宁一坐在一旁，微微低头，并没有说话，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王石说道：“不能给你做饭了，只能你给我做了。”
许久，宁一终于说道：“我做饭不好吃。”
终于松了一口气，王石知道只要宁一肯开口说话，那么就证明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便带着微笑说道：“就当我是头猪，随便糊弄点猪食就好了。这里有大勺子，大槽子，嗯，你看着办就好了。”
宁一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似要发怒的样子，终于舒缓了下来，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好看，莫过于一个人强装着恼怒，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最幸运，莫过于能够目睹这一幕。
王石也就开心地笑了起来。
……
漫漫黄沙，一眼望去，看似没有任何的生机，其实隐藏着不少生命。任何恶劣的环境，都阻止不了生命的存在。
这是飞煌城外的一条古道，很久未曾有人走过，荒凉异常。
一只赤尾毒蝎，静静地潜伏在黄沙下面，等待着某个人或者动物从这里经过，发动致命的一击。就算是通玄境的强者，被赤尾毒蝎叮上一口，用不了多久也会一命呜呼。
这样一只在沙漠里毒性排的上前十的生物，很不起眼，不过小拇指大小，并且没有灵压。许多强大的修行者，都曾栽在它的手里。
沙沙！
有动物在接近。
赤尾毒蝎的尾部立刻翘起，猩红的尾钩上闪出了一片光芒，是致命的毒液。
然而一只宽厚的大手，忽然从天而降，将这只赤尾毒蝎抓住了，之后一抛，丢尽了嘴里，痛快地嚼了起来。
身为能够杀死通玄境的赤尾毒蝎，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人吃掉，在被人抓住的一刹那，就发动了攻击，剧毒的尾钩疯狂地出击，而两只可以绞断钢铁的钳也在疯狂地扭动，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个上身赤裸的巨汉，好像是钢铁铸成的一样，赤尾毒蝎的所有攻击都对其没有任何的作用，任赤尾毒蝎如何挣扎，他还是将其当成了美味的食物，咽了下去。
如此生吃赤尾毒蝎的人，恐怕整个大漠都找不出几个。
这个九尺的壮汉，肌肉棱角分明，青筋如同虬龙蛰伏，面容异常的刚毅，上半身还缠绕着拳头粗的大铁链，浑身散发着一股野蛮的气息，就算是一头洪荒猛兽，他都不遑让之。
一个阴柔的男人，画着女人的妆容，向着前方望了一眼，说道：“老大，前面就是飞煌城了，进去打听打听？”
壮汉好似还在回味赤尾毒蝎地味道，豪迈地说道：“打听什么，上去逮两个人问问，问完就杀了，哪有那么多事情？”
一个套在黑袍中的人，阴恻恻地说道：“老大，我去看看。”
唯一正常一点的那个人，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眯着眼睛，张着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说道：“进……城，喝水……”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四个人从飞煌城之中走了出来，脸色不一，却立刻飞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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