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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诡案录之九霄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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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门道,虽然没有说得太直接。皇上与太后之间怕是有矛盾起纷争了。
苏旭是皇上的人,对太后那边自然没那么上心。他提点顾长明留心,是担心太后想要拉住顾长明留在身边,以便获得顾武铎的援手。
顾长明背手沉思,柳戴两人悄声而去,不打扰他的思绪。小凤凰蹑手蹑脚等候在旁,等顾长明把几件事情整理顺当,发现外面天色漆黑,屋中点了两盏灯,小凤凰不知在灯旁等了多久,眼底俱是疲色。
他走过去,抬手轻抚她的发顶:“我心里也是矛盾,既盼着父亲归来处理这些事,又想他不在的话,反而不用束手束脚,遵循我自己的决定办事。”
然而牵涉到朝中与宫里之后,顾长明深知仅凭自己的能力,无法面面俱到。只是一个吴圩已经差点让他们焦头烂额,无法自保。
“我们能救出孙大人吗?”小凤凰感受到他掌心温暖,忐忑的心仿佛被宽慰了。
“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孙友祥到底做了什么!”顾长明确定孙友祥不是无辜被牵连,更不是什么替罪羊。吴圩奉皇上密令将其带到提刑司单独关押审讯,应该是其背后牵扯的关系网过于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果子才是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那个。”
“果子是当真不知情?”小凤凰将苏旭的那些话反复想过,“在阿九山的时候,我觉得果子有些地方古怪。会不会他因为其他的原因,所以瞒着我们什么?”
“我要瞒着你们什么?”戴果子居然从窗口探进来半个脑袋,不知听到两人多少对话,“难道我和你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小凤凰不是背后说人是非的性格,才这一次还让正主给当场抓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我是真想不起来,不是要瞒着你们的。”
柳竹雪跟在果子身后打圆场:“她也是好心,你吓她做什么?”
“那个苏旭真看不出来,还有妖言惑众的本事,才两句话都能让小凤凰倒戈怀疑我了。以前我觉得这些皇上身边的朝廷命官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看来是有些真本事的。”戴果子双手松松往胸口一抱,“我说的句句是真,除了眉间尺一开始没拿出来用。因为是我爹留下的,而且我觉得还不如匕首朴刀好使,那次要不是在山洞中,山穷水尽的,我还是不会用它。”
小凤凰连着退了几步,恨不得把自己藏到顾长明的影子里去:“果子,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觉得你或许会有苦衷。”
“那还真没有。”戴果子嘴角一歪,“我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让吴圩放人,太难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小凤凰听他口气,知他没有真的记恨,“除非有比吴圩更大的官出面去讨人。”
“吴圩身上还有皇上的旨意,比他大的官同样一筹莫展。”顾长明索性把话给挑明了,“果子,你如果想去见孙友祥,我带你去一次便是。”
“要怎么去?吴圩等着抓我,我算是自投罗网!”戴果子连带着眼角都在抽,“你不会说舍不得孩子讨不到狼吧。”
“既然想去,就光明正大的去。吴圩不敢动你的,我自有安排。”顾长明把人直接往外赶,“一个都别给我留下,全部去睡觉,明天兴许更加艰难。”
“兴许就迎刃而解了。”戴果子一偏头,认真的直视顾长明,“你想要通过太后去压制吴圩?”
第281章 狗急跳墙()
“朝堂与后宫是天底下最复杂的地方,哪一个我都无心涉及。所以借力使力,交给司徒岸去解决。比我们自行掺和进去要容易脱身得多。”顾长明伸手向外一指,出声呵斥道,“全部给我消失,立刻!”
那三人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特别是小凤凰的轻功特别好,一溜烟的人影都不见,顾长明的嘴角弯了弯,心情居然还不错。
这一场闹腾下来,对孙友祥的案子,他反而心里有了底。孙友祥绝对不会是单打独斗,皇上急于追查到底背后组织有多大,吴圩不过是个打前哨的。
顾长明洗漱后,双手交叠在脑后,半闭着眼从头开始回忆,每个细节仿若是重临现场一般,缓缓流淌而过。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初以为是吴圩从中为难,如今想来吴圩都快自身难保,哪里来的精力给别人下套。
听闻戴果子的身份后,吴圩几乎没有其他选择,直接用了最为简单粗暴的法子。顾长明毫不怀疑在客栈那边围追堵截的那些人,是从提刑司乔装后赶过来的。苏旭自保官衔都不管用,可见吴圩已经快到狗急跳墙的地步。
顾长明翻个身,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再醒转时,天色微明。他坐起身,很长时间没有这种疲惫感,暗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审视着他,看他如何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戴果子显然比他还心急,直接过来敲门:“顾长明,你昨晚留了个念想给我,我这一晚上都没睡着,你倒是出来说说到底怎么进行才好?”
“我今天要去宫里见太后,回来再说。”顾长明打开房门,果子的脸色同样不好,“司徒岸虽然没有明说太后要见我做什么,大致还是能猜到的。有求必应,也需要付出代价的。”
“太后最近和皇上正是不对付的时候。”戴果子见顾长明眼神深邃看着自己,“你不是没睡醒被我吵醒,要发脾气吧。”
“我想进宫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想去找找苏旭说的那册记载的卷宗。”顾长明见果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见过与你用同样兵器的人,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十多年,你不好奇吗?”
“我哪里还顾得上管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你也说了。那是官大才能看到的东西,我想看也看不到,更别提十多年前,我还在曲阳县流鼻涕呢。”戴果子用力拍后脑勺,“我能说的,能记得的,一件不差全告诉你了,要是你想听我把所有学的招数,从哪些人身上偷师来的,名字我也记得,全给你写下来都成。”
“孙友祥应该知道的更多,所以你应该去提刑司见他。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你父亲还在世也是未必。”顾长明冷静的在前面走,果子一路跟着听,“司徒岸也是个心急的,必然很早会过来,我虽然利用他的人脉权利,对此人从未信任过。无论何时何地,我依然会保持警惕的。”
两人在前厅坐下来,柳竹雪和小凤凰很快也过来了,四人围坐一桌,鸦雀无声。
“我想到小时候在这张桌子前见到父亲,多半的脸色与你我今日相差无几。”顾长明端起白粥,低头看一眼,“那时候我常想,父亲的工作必然是极为辛苦,而且让人心情不悦。如今不过插手其中三两分,已经遍尝其中滋味。”
戴果子听他说得文绉绉的,脑仁疼,一手托住脑袋,一手用筷子拌着粥:“等案子解决了,我请你们去开封府最好的酒楼吃流水席,吃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柳竹雪恨不得在桌子底下踩住他的脚,说得什么话,这样不合时宜。别说孙友祥到底能不能救出来,纵使费劲心机救了,以后多半需要隐姓埋名的,哪里可能兑现这样的诺言。
可是,等她抬眼想要瞪果子的时候,见他眉眼处流淌而出的情绪,很自然的又谅解了他。孙友祥是他的寄托,这些年来,虽然主簿不过是个小小的官职,但孙友祥的形象在其心中却是无比高大。
现今对果子的打击不仅是孙友祥被提刑司抓捕,还有天大的罪名,将其心中的所有一切尽数打破,要不是果子的性格好,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崩溃。
突然,戴果子重重拍了下桌面,把从旁默默喝粥的小凤凰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什么大事,连筷子都乖巧的放下了。
“要说不是东西,柳竹轩也是个混账东西!”戴果子一句话出口,小凤凰差点呛住。柳竹雪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继续往下说,“不管表面是怎么样,你总是他的血亲,是他的亲妹妹,他是怎么对你的,还是不是人了!”
“我本来也没指望过他。”正因为是同胞兄妹,柳竹雪自然了解这位前兄长,“只是他当官有段时日,我想着好歹能多把表面功夫再撑一撑的。”
“他哪里是要表面功夫,前脚关门,后脚露出大尾巴。”戴果子也是为了发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让下人领着进来的司徒岸吓了一跳,倒是很识趣的站在门口不敢乱说乱动了。
顾长明斜眼一眼,果子所做的位置怕是更早见到司徒岸进来,后面是故意所为。这个果子也是让人又好笑又好气的。他才与司徒岸达成共识,不能故意怠慢,连忙起身道:“司徒大人来得真早,要不要一起用些饭食?”
“不用不用,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司徒岸连忙摆手,见对面两位姑娘不作声的站起来,直接离席了。他佯装什么都没看见,“顾公子,昨天好不容易在太后面前敷衍过去,你看今天怎么也要早些过去等着太后才是。”
“昨天抓到的那些人又怎么说?”顾长明纹丝不动,专心等着司徒岸交代进展。
“人是都抓回去了,审了几次,问出来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料准他们必定是朝中派来的,根本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可你也知道我一向宅心仁厚的,总不能一个个去动用重刑吧,传到太后耳中也是不妥。”司徒岸似乎对顾长明一番推心置腹,“这个功劳要是拿捏稳了,那绝对不小。可要是砸在我手里,我是担心长明公子怪罪我办事不利。”
没有离席的戴果子在听到宅心仁厚四个字,后背脊一阵发汗。司徒岸以前在他们面前是怎么一副嘴脸,这人自己装不记得,他又怎么可能忘记。
“司徒大人此次帮了大忙,我不过是顺手之举,接下来还要仰仗司徒岸的官威。”顾长明一个推手,又把原话给推回去了。
戴果子真是无比敬佩,顾长明这本事不去当官真是太可惜了。他偷瞄一眼,司徒岸虽然在笑,眼角却连抽了几下,显然是自知本事在顾长明面前施展不开,又不好当面发作。说起来,司徒岸这人要比柳竹轩聪明的多,无论几时也没有和顾家正式翻脸,总给自己留条后路,难怪身居高位,混得依然风生水起的。
“等长明公子用完饭,请随我进宫吧。”司徒岸算是硬着头皮承认了功劳落在他手里,迟早还是要来偿还人情的。
“其实要查清也不难。”顾长明开口指点一二,司徒岸几乎连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不用打,不用上刑,你带三四个去提刑司,交还给吴大人,岂非两全其美?”
司徒岸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这法子好,这法子简单明白。”
顾长明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又道:“司徒大人去提刑司的时候,我也要同往。”
“你,也要去?”司徒岸以为他脱了手,不会再多加干涉的,没曾想顾长明要跟着去提刑司,“你是要去见吴圩问罪?”
“司徒大人说笑话了,我是民,他是官,我如何敢向他问罪。”顾长明淡淡笑道,“只是此时干涉到我的好友,总要去问问清楚。否则哪天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人莫名截杀,岂非冤枉。”
司徒岸的目光才算是转向戴果子,像是才看到有这么个人坐在旁边:“吴圩为什么要杀他?”
“等我到了提刑司,司徒大人自然什么都明白了。”顾长明同样给司徒岸卖个关子,“司徒大人,别让太后老人家久等,我们启程吧。”
戴果子笑眯眯送两人出门,见司徒岸同样一副抓耳挠腮不得要领的尴尬,特别客气的给他行了个礼:“有劳司徒大人了。”
司徒岸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赶紧做正事,把顾长明带进宫,送到太后寝宫前。太后前些时日生了一场病,今天又起晚了。两人在宫殿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太后方才宣顾长明进殿。
顾长明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大步流星而入,司徒岸从身后望去,只见他腰背挺直,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暗暗咋舌。吴圩把人明的暗的都给得罪了,真以为顾家父子没有官衔在身,就成了好捏的软柿子?那吴圩回头吃大亏,只能说是活该了。
太后端坐在正位,形容显出老态,见到顾长明现身,精神跟着好起来:“昨日只说你出了城,在三十里开外赶不回来。同哀家说说,这季节城外景色如何?”
顾长明没料得司徒岸用了个这样的借口,倒是哄老人家开心的法子。他微微含笑道:“城外的树木青草已经凋零的差不多,倒是有一片地,落叶铺了厚厚一层,皮靴踩在上头咯吱作响,有些乐趣。”
太后听得津津有味,冷不丁来了一句:“你这是与哪位千金闺秀一同出城把玩,可知你父亲三五天后就要回来了,他是个老古板的性子,仔细他听闻后催着你成亲。”
顾长明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对父亲的归期甚感兴趣:“太后是说,家父就快回来了?”
“昨晚,皇上过来正好提及你父亲,哀家知你思父心切,特意询问了几句。皇上说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你父亲必然回开封府。”太后很是留心顾长明的反应,“怎么哀家见你不像是心情愉悦的样子?”
第282章 兴师问罪()
顾长明不可能对太后开诚布公的谈心,太后步步试探之后,必然还藏着另外的目的。他等了又等,太后叮嘱宫女送了两次点心,他不过草草吃过一块,没有下文。
再坐了一炷香时间,太后掩面呵欠道:“哀家近来身体欠佳,不比前两年,久坐不得。你能来宫里陪着说说话,哀家已经很是欢喜。哀家这里有些东西要送给你。”
顾长明更不能随意开口,太后的要求只字未提,却要先送礼,怕是稍后等着的是更大的事情。他想说无功不受禄,太后拍拍手让人把东西取过来。
那是个朱色的木匣,颜色暗旧,很有些年月。既然不是金银珠宝,顾长明倒是有些想看看太后拿出的究竟是什么了。
“不过是一本字帖,你父亲喜好这个,哀家见着收起来,正好你来了,便由你带回去放着。”太后笑眯眯的亲手把木匣递过来。
顾长明双手接过,打开一看,是颜真卿的字帖,深知珍贵,连忙起身行礼。太后随便摆摆手,又让他坐下来:“哀家年轻的时候,也学过几笔,如今眼力不行,手也发抖是写不好了。好物当赠有心人,你拿回去,下次再来宫中陪着哀家。”
前后什么都不提,宫女把顾长明送到宫门口,司徒岸已然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太后怎么说?”
“送了本字帖让我带回去。”顾长明没有拿出来给司徒岸过目,更没有这个必要,“其他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才好,能送东西给你那是更好。”司徒岸面有喜色,“你是不知,皇上来此处,都坐不得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相对皆是无语。你能待到此时,应该是很讨太后欢喜。那么我也算是把差事给办好了。”
“几时带我们去提刑司?”顾长明一件接着一件,不给司徒岸推脱的机会,“要是司徒大人不太忙,立时可行。”
“你不是还要带别人同行,怕是不方便。”司徒岸言辞闪烁,果然是想要敷衍。
“从宫中前往提刑司,本来经过顾家,有劳司徒大人稍等片刻。当然,司徒大人要带着嫌犯过去,才更有说服力。”顾长明神情温和,却是步步紧逼,况且正好说到司徒岸心坎上,对方眼神一亮,当下答应了。
顾长明回府把戴果子捎带一起,司徒岸了解到果子的身份,啧啧做声道:“吴圩不是要抓他回去,你们好不容易避让过了,怎么还白白送上门去?”
“吴大人若是准备光明正大的带他走,何必让手下藏掖身份。司徒大人从旁而行,难道吴大人还能当着你的面,把我们一起关进大牢不成?”顾长明两句话安抚,让司徒岸全身舒爽。
随即司徒岸了然大笑道:“我说长明公子再怎么忽然对我改观,原来是想借刀杀人,用来来应付吴圩。这一招也是你父亲没回来,才有求于我,等你父亲回来,吴圩敢动你一根头发试试,没准老小子见着顾武铎,腿都发软了。”
顾长明见其笑得略为嚣张,却是甘愿认了这次狐假虎威。戴果子明白此行凶险,很是识趣的听两人夹枪带棒的对话,最后还是顾长明占了上风,讨得便宜,能让司徒岸为他们开道通行。
司徒岸肯定不会单枪匹马到提刑司,选了四五个疑犯,让手下人押解着,简直是浩浩荡荡到了提刑司门前。他是宫里行走的侍卫,提刑司但凡有眼色的都知根知底,听他说要亲自来见吴圩,连忙进去回禀。
“长明公子,你说有什么法子让吴圩把此事担下来?”司徒岸忽然向着顾长明坐骑方向倾身,低声询问道,“要说审问,我绝对是不如提刑司的本事。这才是审讯犯人的祖宗。”
“他要是不肯担下来,司徒大人就一口咬定是他下达的命令。”顾长明淡然而笑道,“人在司徒大人手中,他肯定会给你个交代。无论如何,司徒大人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司徒岸听懂了这句话,大手对准坐骑的脑袋连拍数掌。他在吴圩面前明的暗的吃了几次亏,想到此次有如神助般,翻身压制吴圩一头,心情大好。
吴圩听闻司徒岸带着人过来,一早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还能装傻。立时放下手中所有事情,亲自出来迎人。
司徒岸见其速度来得奇快,心底冷笑,要不是吴圩心虚,平时还不要摆摆架子,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很好,越是心虚,才越有胜算。
吴圩见司徒岸前来已经很是头疼,待见到其身边的顾长明,暗叫糟糕。这两人不是听说前阵子相当不对付,司徒岸甚至被赶出过顾家,如何走到一起,而且还是同行前来问罪。
顾长明迎下吴圩审视的目光,心中毫无畏惧。礼节上不过一个是官一个是民。吴圩被他那双眼一扫,不由将目光避开,又见到了戴果子。
虽然不曾正面相见,吴圩到底掌管提刑司,立时反应过来此人正是孙友祥的义子,那个同样从曲阳县来的小捕快。难道说司徒岸已经掌握了更多的线索,故意来示威的?
比起被司徒岸抓捕的那些手下,孙友祥的案子才是吴圩的心头伤。他决定不能被动,必须先下手为强,用力一挥手道:“外面风大,司徒大人进来说话,有事好商量。”
司徒岸以为吴圩怎么也要先强硬一下,至少在态度上不能示弱。不想吴圩比他还要干脆,似乎是料到他所来的目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倒是省了很多繁琐的细节。
“也好,进门详细说。”司徒岸让手下把疑犯看紧,只带着顾戴两人,紧随在吴圩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提刑司。
“听说前两日,我的手下得罪了司徒大人,还是在顾公子的家宅门口?”吴圩又来了一句明知故问的话。
司徒岸见他如此,佯装先来兴师问罪的:“提刑司自从顾大人辞官后,人员调动得极为厉害。听说特别是这两年,吴大人几乎把里面翻天覆地的调整过。那些新人不认识我这样窝在宫里不出来的小官也是正常。”
“司徒大人常年在太后跟前行走,什么人能不认识,怎么能不认识你!那几个不懂规矩的,我已经都问清楚,回头让他们自行上门谢罪,要是司徒大人心有不满,任打任骂。”吴圩假惺惺的打了个哈哈,“别把怨气算在提刑司就成。”
顾长明的步子不紧不慢,时刻留言身周的一切状况。他答应带果子来,深知也是一步险招,然而走出这一步才能把吴圩再逼一逼,也让孙友祥与果子面对面给出相应的讯息。
如果说当真心存怀疑,顾长明想过果子与孙友祥以父子身份共同生活十多年,又是上下级的官职,孙友祥的本事要多大,才能在做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时,把果子牢牢蒙在鼓中,毫不知情。
能够做到这一点,顾长明也是心生佩服。
“我哪里来的怨气,只是当日替太后办事,却被提刑司的人一顿呼和,传到太后老人家耳中,你说成何体统?”司徒岸的一手推板推得极好,吴圩的眉头越皱越紧,“说来有意思,才隔了一日。我与手下无意中又把被围困的苏旭苏大人给救了,对方人数诸多,在明知苏大人是朝廷命官后,依然想要加害其性命,尽数被我们拿下。一经审问,却说是提刑司吴大人的命令”
“一派胡言乱语!”吴圩不等司徒岸把话说完,脸色大变,直接打断。这个司徒岸恐怕是得了失心疯,居然当着顾长明的面,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一股脑儿倒出来。难道两人是商量好的,来让他难堪!
“吴大人莫急,我也是这样想的。提刑司抓人从来都是有证有据再出手,在开封府还需要藏掖身份,岂非成了笑话。那些人,人数诸多,我倒是带了几个过来给吴大人过过眼,或许吴大人知晓他们的真正身份,是否与你有旧仇,刻意栽赃。”司徒岸说话技巧明显胜过吴圩一筹,加上有顾长明先前出谋划策,无论吴圩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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