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诡案录之九霄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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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伙？”

　　　　柳竹轩摇了摇头道：“只有她来给我送饭，从未曾见过其他人。”

　　　　“可能只有她知情，也可能这是她的任务。”顾长明见对方眼中的期冀，以为会扯出那些树叶盘问清楚，他却连手指都不动一分，“不管是哪一种，我们能够携带的人员不多，她应该知道的最为详细，只带着她足够了。”

　　　　他一手一个提携两人飞身跃过院墙，小凤凰在旁边看得暗暗咋舌。院墙的高度有限，对她而言没有丝毫难度，然而这样带着无法施展轻功的人，还能稳稳起落，实则是相当的厉害了。

　　　　戴绵山黑衣黑裤黑面的坐在驾车的位置，一字不语。

　　　　小凤凰冲着他一笑，选择坐车，让顾长明骑着踏雪留在外面。柳竹轩大概没想明白，怎么凭空冒出来一人一车的，转念又觉得既然是顾大人家的公子，肯定是有非常手段的。所以心安理得的在马车中坐安稳，见那个仆妇没有上车。

　　　　“人呢？”柳竹轩生怕兄妹相认时出现波折，总要带上个人证才放心。

　　　　小凤凰冲着车后撇撇嘴角：“绑在后面，跑不了。”

　　　　柳竹轩从后面小窗看一眼，跟着乐了，不知是谁的手脚这么快，把那人五花大绑在马车后面，嘴巴又给堵上。既能带着走，又不用放在眼前惹人心烦。

　　　　“小雪，她过得好吗？”柳竹轩看了会儿，重新坐正了身体问道。

　　　　“柳姐姐挺好的，那边有人受了伤，她帮忙照拂。”小凤凰很认真看着眼前人的五官长相，再与印象中的那个比较，两个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连声音都没有差别。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柳姐姐这个亲妹妹都没有分辨出来。

　　　　“说起来还是我们兄妹平日里相处的太少，我只顾着自己的喜好，别说是妹妹了，连父亲的话都听不进去。父亲一旦出事，兄妹两人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她是突然失踪了，我匆匆料理了父亲的后事，过了没多久接到皇上的圣旨，说是许给我个实差，让我去外地赴任。我想着在出发之前怎么也要找到小雪，知会她一声，愿不愿意跟随我一起上任。谁料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柳竹轩唉声叹气道，“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一定要怪罪我无能了。”

　　　　小凤凰默默听着，这人的一番说辞和柳竹雪以往说的那些相差无几。看他一副懦弱的书生模样，和另一位盛气凌人的气派简直是天壤之别了。

　　　　“你相信我才是真的，对不对！”柳竹轩见她不作声，一下子着急起来，“长明公子呢，他信不信我的话。”

　　　　“柳姐姐认你就行，我们都是外人。”小凤凰也不能把话给说死了，主要事情发生的太蹊跷。凭空出现了两个柳竹轩，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马车很快到了老温太医的府上，戴绵山等他们下车，把后面那个直接扯下来扔在地上，扬长而入。

　　　　看门的拦不住他，要不是见到后面跟着的顾长明能高喊抓人：“顾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抓了个不长眼的，劳烦先放置在柴房，此人狡猾透顶，千万不要松绑，更不要松口。”顾长明关照好了，转身把柳竹轩搀扶下来。

　　　　戴绵山的腿脚极快，推门而入，与坐在床上的戴果子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

　　　　“那个姑娘呢？”戴绵山瓮声瓮气的问道。

　　　　戴果子没想到亲爹数日不出现，一照面就问姑娘，气得鼻子差点没歪了：“她和你不熟，你找她做什么？”

　　　　“把她的兄长带来了，让她出来辨认辨认。”戴绵山的脸面上也挂不住，有这样儿子和老子说话的吗。但是这些年来，他对果子实在心存愧疚，不敢动怒，只能强忍住火气。

　　　　“她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以后与我一起就好。没有什么兄长来的。”戴果子只以为亲爹没弄清楚柳家复杂的情况，“那个什么柳竹轩来了，只说不见，不用回第二句话。”

　　　　“那是她的亲哥哥！”戴绵山抬高声音一嚷，果子半分不怕，反而用眼睛瞪他。这是病人休养的地方，大呼小叫的当心老温太医来把人轰出去。

　　　　柳竹雪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最后那句话，整个人发呆站在门槛边不动了。等戴绵山发觉转身，才轻声问道：“柳竹轩不是又升了官，去赴任了吗？果子说的也对，我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这个不是那一个。”戴绵山急得要跺脚，怎么在顾长明面前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话，让他来说就如此艰难。

　　　　“还有哪一个？我以前就那么一个兄长。”柳竹雪清楚他的身份，对他始终客客气气的。

　　　　“你出去看吧，顾长明和那个小凤凰都来了，你的兄长也来了。”戴绵山见果子想要挣扎着下地，用手直指着呵斥道，“你敢下来试试看！”

　　　　“果子，既然这是你父亲带来的消息，那我出去看一看也是应当的，而且顾大哥和小凤凰也在，不会有事的。”柳竹雪语气十分婉转好听，戴果子悄悄往下伸的那条腿，重新又给收了回去，“那有劳先留在这里照顾他一下，这是他今天的药，未必趁热喝完。”

　　　　戴果子一听喝药，整张脸都快要皱起来了。柳竹雪的衣角一晃，人已经出去了。

　　　　虽然戴绵山的话让她听不明白，然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她询问过老温太医，外面是不是出了事，老温太医只是一味说没事，让他们安心待在这里。

　　　　如果没有事，顾大哥和小凤凰怎么好些天不曾露面，加上温府的那些下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见着她现身连忙笑脸相迎，似乎生怕她要多问什么。

　　　　柳竹雪越走越快，直到见着迎面而来的小凤凰，还有小凤凰身边的那个男人。

　　　　怎么可能！

　　　　柳竹雪心中仿佛是藏着一面鼓，敲得又猛又响，震得耳膜发痛，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其他声音。

　　　　“小雪，小雪，是我啊。”柳竹轩一见妹妹现身，跌跌撞撞想要往前跑，差点双腿发软一头向前栽倒。

第329章　心中有数（）　
“还有哪一个？我以前就那么一个兄长。”柳竹雪清楚他的身份，对他始终客客气气的。

　　　　“你出去看吧，顾长明和那个小凤凰都来了，你的兄长也来了。”戴绵山见果子想要挣扎着下地，用手直指着呵斥道，“你敢下来试试看！”

　　　　“果子，既然这是你父亲带来的消息，那我出去看一看也是应当的，而且顾大哥和小凤凰也在，不会有事的。”柳竹雪语气十分婉转好听，戴果子悄悄往下伸的那条腿，重新又给收了回去，“那有劳先留在这里照顾他一下，这是他今天的药，未必趁热喝完。”

　　　　戴果子一听喝药，整张脸都快要皱起来了。柳竹雪的衣角一晃，人已经出去了。

　　　　虽然戴绵山的话让她听不明白，然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她询问过老温太医，外面是不是出了事，老温太医只是一味说没事，让他们安心待在这里。

　　　　如果没有事，顾大哥和小凤凰怎么好些天不曾露面，加上温府的那些下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见着她现身连忙笑脸相迎，似乎生怕她要多问什么。

　　　　柳竹雪越走越快，直到见着迎面而来的小凤凰，还有小凤凰身边的那个男人。

　　　　怎么可能！

　　　　柳竹雪心中仿佛是藏着一面鼓，敲得又猛又响，震得耳膜发痛，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其他声音。

　　　　“小雪，小雪，是我啊。”柳竹轩一见妹妹现身，跌跌撞撞想要往前跑，差点双腿发软一头向前栽倒。

　　　　柳竹雪一脸诧异看着眼前的男人，自家兄长没有不认识的道理。可是前阵子相见时，柳竹轩一脸的盛世凌人，哪里是这般落魄的模样。

　　　　“小雪，你怎么不说话？”柳竹轩突然有些害怕，这个世上只有柳竹雪可以证明他的存在。要是她当着顾长明的面说一句，这人不是兄长，兄长已经赴任去了。顾长明会怎么做？

　　　　柳竹雪呆了片刻，随即把目光求救般的转向小凤凰：“他，他不是早离开了吗？”

　　　　“离开的那个是假冒的，他说他才是你哥哥。”小凤凰见柳竹轩快到跟前又止步不前，从后推了他一把道，“是真是假的，你看了才知道。我们可分辨不出来。”

　　　　柳竹雪伸手搀扶了跌过来的柳竹轩一把，两人离得近，她把对方的神情长相看得不能更清楚。这个人不是柳竹轩又是谁，而且这才是她印象中的兄长，怯弱脾气温和，兴许是被父亲训斥的太多，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小雪，是哥哥啊。”柳竹轩的人开始发抖，没有柳竹雪，他连证明自己的可能都没有。

　　　　“我要静一静。”柳竹雪反而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毕竟她跟随在顾长明身边看惯不怪，哪怕是更出格的事情都有，两个看起来一样的柳竹轩也不算大事了。

　　　　“你是不肯认我吗，你是在心里怪我当初没有及时把你带回家吗？我也想的，但是太多繁琐的事情，等到父亲落葬，你连人影都不见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你也没有说过你要去哪里。”柳竹轩始终没有抬高声音，反而语声悲呛，越来越低，“是哥哥不好，哥哥都知道的。”

　　　　“我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我只是想静一静，再认真想想。”柳竹雪大概能够肯定这个自哀自责的男人才是真兄长，那么前头趾高气昂待在柳家，又胆大包天要到这里把她带走的又是谁！

　　　　顾长明款步走过来：“柳姑娘，人先见过了，不会走不会跑，不用多担心，我们进屋去说，不要让果子担心。”

　　　　柳竹轩的嘴巴张了张，分明是想要问果子又是谁，终究没有敢问出口来。

　　　　小凤凰在旁边看得清楚，低声道：“那应该是你今后的妹夫。”

　　　　然后，如她所愿，柳竹轩的神情更加震惊，大概暂时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

　　　　小凤凰反而觉得柳姐姐要是有这样一个兄长，比原来那个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人，那人对小雪好吗？”柳竹雪等到妹妹跟着顾长明在前面走得稍微远点，才敢拖住小凤凰偷偷的打听。

　　　　“很好的，柳姐姐很喜欢他的。”小凤凰心说，果子以后要好好谢她，在这里替人说好话。

　　　　柳竹轩似乎对小凤凰很是信任，毕竟这人和顾长明一起把他从暗无天日的地方营救出来，而且和小雪的关系也很好。他低声喃喃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小凤凰以为他还要多追问两句，没曾想，他一路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副恪守君子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生好感。

　　　　柳竹雪看似镇定，始终没有回头去看，顾长明看人极准，哪里会看不出她的情绪波动极大，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没事的，你仔细看看，是你兄长的话最好，如果不是，我也有去处打发他。”

　　　　“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柳竹雪忍不住发问道，“你和小凤凰到底怎么做到的？”

　　　　“在柳家，我的父亲最近出了点事，本来戴先生建议我们去柳家暂避风头的。”顾长明是简短的一句话，柳竹雪还是听出不对劲。

　　　　顾家是什么地方，顾武铎出事，连顾长明在家都待不下去的原因，绝对不是他这样一笔带过的。果然她和果子觉得哪里不对劲，出大事了。

　　　　“你暂且不要问我父亲的事情，把你兄长的问题解决。”顾长明及时阻止她想要再次发文的念头，“我和凤凰到了柳家，本来想顺带查下线索的。”

　　　　“什么线索？”柳竹雪再次听出破绽。

　　　　顾长明失笑，这一笔笔的真是瞒不过去，连方原生被杀的消息，柳竹雪还被蒙在鼓里的。看情况是不说不行了。

　　　　“方原生在家中被杀，我和凤凰就在现场，却没有及时将凶手抓住。”顾长明面不改色的说道，“当时凶手在远处下手，我们在屋中追出去，不见凶手的踪迹。实在是有备而来，我突然想到此情此景与你父亲当时太过于相似。”

　　　　“因此你要故地重游，再另外寻找线索。”柳竹雪对方原生的被杀颇有震动，但是前面还有柳竹轩的出现摆在那里，一颗心分不过来。她只告诉自己，方原生死了，是被杀的。

　　　　“你家后院当时是出过问题的，后来被翻造过。我有些奇怪，你兄长的官职升了又升，为什么把后院重建的和当初一模一样，连些不太合理，完全可以改进的细节都丝毫微动，岂非很令人怀疑？”顾长明把疑点给柳竹雪一一排查出来，相信作为当事人，她会更有感触。

　　　　柳竹雪低头想了想自家后院，虽然她是住习惯的，老院子老结构也是真的，完全可以把那个柴房一样的小屋搬走或者扩建：“你是说柴房在，那棵树都在？”

　　　　“树在，但不是原来的那一棵，长得是差不多，和抱起来的大小也基本一致。”顾长明的眼睛多尖利，别说是人了，连树都能看出差别，“柴房就不用提了，连那扇小门的门框处缺了一块都没有动过。”

　　　　柳竹雪自然听出来问题出在哪里：“这也太奇怪了。”

　　　　“你看你也这样说，我左思右想的大概只有一种可能了。”顾长明侧头看着她，柳竹雪依然有些分神，想要看身后的人，拼命要抑制住自己的念头，“对方是按照原先有的图纸改建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像，不如照搬。”

　　　　“这个人更像是我的兄长。”柳竹雪对他一贯的实话实说，“我虽然和兄长的情分不深，但是他对我从来不坏，严格来说，他对谁都不坏。原先我以为是兄长上任为官以后，性格大变。否则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博得皇上的赏识，如今见到这个人才明白，那也是一种奢想。”

　　　　“赝品比真的做得更加尽善尽美，也是不容易了。”顾长明心中有数，笑着继续往前走，“你还记得寸细吗？”

　　　　这个名字一提出来，没有记不得的道理。

　　　　“如何不记得，他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假冒是将军府的管事，一待就是数月之久。将军府中应该都是厉害角色，愣是没有看出来，还让他偷盗了不少的东西。”柳竹雪想起旧事，抿着嘴角笑了一下，“当时我还以为这是这辈子所见所闻里最令人吃惊的。”

　　　　“其实不过是一段才刚刚开始。”顾长明见到戴果子住的那间客房就在眼前，“要不要你先进去和果子打个招呼。等会儿，那人会见到果子，果子也会见到他。”

　　　　“也好。”柳竹雪很感激他想得周到，“那我先进去知会一声。”

　　　　“最好快些，我看这人也是一心紧张着你的反应。一路跟着过来，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顾长明等柳竹雪三步并作两步进屋，他一个转身拦在了前面。

　　　　柳竹轩其实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观察妹妹的反应，最后见她好不容易笑了，心里才算是安妥了一点。假如认定他才是假的，肯定没有笑的理由。那么算来，他还是有些期冀的。

　　　　“这里面还住着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暂时受了伤，等下你也需要见到他。”顾长明对这个柳竹轩的印象不算坏。

　　　　“是不是果子？就叫这个名字，那他姓什么？”柳竹轩受了小凤凰的影响，居然有些自来熟的味道，“他几时和小雪认识的，你们都觉得可以吗？”

　　　　顾长明瞪了小凤凰一眼，事先说这么多，不应该等着柳竹雪自己来告知吗？

　　　　小凤凰委屈的撇撇嘴角，怎么就不能说了。这个柳竹轩看起来也并非不能接受的样子，早说早好，免得自己感觉见到顾武铎的时候，活脱脱是只受惊吓的兔子，生怕人家一个不高兴，直接轰走了事。

　　　　顾长明一见她的反应，自然能够猜测到她的想法。

第330章　另有猫腻（）　
柳竹雪在对待另一个柳竹轩说要断了亲情关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遗憾。见着眼前这个明明吃了不少苦，还生怕她生气的兄长，她的心口一暖。如果那个是赝品，那么她是不是该庆幸顾长明找来这个真的还给她。

　　　　“果子，这是我的兄长。”柳竹雪是个通明的性子，一旦想透了，立刻恢复落落大方，“他听说你受伤，要过来看看你。”

　　　　戴果子刚才大致听了几句，一照面心里偷偷骂了两句，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这个看起来更好欺负些，同样也好相处的多。

　　　　柳竹轩一看果子长得和气面善，顿时放心不少，这个人至少应该不会阻止他们兄妹相认。万一不愿意的话，他想好了可以找顾长明来求个情，说明他是当真出了事，无法脱身，不是不肯认小雪了。

　　　　于是，柳竹轩理直气壮的走到床前，反过来给果子行了个礼：“这段日子，劳烦你照顾小雪了，我很是感激，日后定当回报。”

　　　　戴果子被他一说，有些受宠若惊的，连忙摇手道：“小竹很好，其实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他对这种书生最没辙，连忙给柳竹雪递眼神，让她过来解围。相信这是你亲哥哥了，别再文绉绉的说这些话，他又没办法下床回礼，很是尴尬。

　　　　“哥哥，他的伤很重，能够坐起来已经难得。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看顾大哥也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竹雪接受到果子的求救，心情甚好，给柳竹轩搬了椅子，又让在门外看热闹的小凤凰进来。

　　　　小凤凰抿着嘴笑，柳姐姐还不知道她开始说了多少好话，回头一定要邀功才是。

　　　　“我接到皇上的圣旨，说要给我办个实差，算是弥补父亲的遗憾，心里还很是欢喜。想着父亲泉下有知，见我有所作为，至少能够为柳家光宗耀祖。”柳竹轩一路缓缓言道，他回到家中操持父亲的丧事，遍寻不见妹妹，以为是定远师太出了急事，把人带走了。

　　　　上次邻县出现疫情的时候，有过类似的情况，加上父亲死的意外，柳竹轩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做什么都杂乱无章。那天是父亲头七，他正在守夜，有个仆妇走过来，从身后唤他请他喝口茶休息。

　　　　喝了那杯茶，他人事不省，再醒过来时，依然是那个仆妇在眼前，但是身周的环境却是另一番光景。柳竹轩的性子软弱，人却不笨，立时责问对方到底想做什么。那仆妇不肯明说，只让他别想逃跑，否则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起始，柳竹轩为了保存体力，把送来的饭菜一并吃干净，然而没日没夜的昏昏沉沉。莫说是逃命了，连自己到底被关了多少日子都算不清了。他才惊觉到饭菜中出了问题，绝食抗议。那仆妇耐着性子劝了几次，再没有好脸色给他。

　　　　“于是，长明公子也见到了，她每次送饭对我拳打脚踢，基本是硬塞几口，免得我当真饿死。我过得简直生不如死，唯一的期盼是小雪有天回来想要见我，能够有心找寻。小雪比我能干，比我聪明，如果与那个恶妇相遇，一定能够看出破绽的。”柳竹轩长叹口气，抬眼看向柳竹雪时，几欲落泪。

　　　　“顾大哥，那个恶妇又在哪里！”柳竹雪对这番话没有丝毫的怀疑，眼前这人是兄长无疑。虽然她两次被皇室从柳家族谱除名，早已经心灰意冷。然而一想到那个赝品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令人作呕的态度，让她对这个家失望到了极点。

　　　　如今眼前这个兄长回归，句句都是真情实意，她未必能够回家，至少不会怀疑曾经的亲情真假。

　　　　“那个恶妇捉回来，扔在这里的柴房，柳姐姐，我陪你去教训教训她。”小凤凰在旁边摩拳擦掌的样子，顾长明好笑的看在眼中，过来轻拍两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被太过分就好。

　　　　柳竹雪一肚子的火气，同柳竹轩说明去去就来，与小凤凰并肩往外。小凤凰对这里比她还熟悉，两三下拐弯，到了柴房门前。那门虚掩着，她用力一推，地上的人抬头一惊，很明显是认得柳竹雪的样子。

　　　　“我不认识她，从来没见过。”柳竹雪上前质问道，“是不是你这恶妇折磨我的兄长！”

　　　　“他就是个死脑筋的，要不是我每天逼着他吃饭，哪里还能活到今天，算起来，你该感激我才是，还不赶紧给我松绑才是。”那仆妇见柳竹雪一脸好脾气，还蹬鼻子上脸了。

　　　　小凤凰可没这么客气，见柳竹雪被气得全身发抖，把人翻过来一脚踩住了肩膀：“柳姐姐，她肯定知道真相，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客气的，你给她脸，她根本不要。”

　　　　她下脚重，地上那个痛得大叫，口中不清不楚的乱骂。小凤凰从来不怕这种，随意找了个柴火，作势要往她嘴里塞。那人看她心狠，才知道要害怕，不敢再放肆却也没打算开口。

　　　　“你们是谁，什么目的潜伏在柳家？”小凤凰其实也算是受了顾长明的叮嘱，这人可以往官府送。但时当时柳致远结案的理由原本蹊跷，如今又说要翻案，不说官府受不受理，万一上头还有其他人压着，更难办。

　　　　顾长明的意思是，让小凤凰想办法把话都给问出来，不管用什么法子，什么手段。这里既不是顾家也不是柳家，不用顾虑太多，如果还能找出其他同党，那就更好办了。

　　　　目前至少能够给确定的是，上任的柳竹轩是假的。这些人从柳致远一过世就盯住了柳家上下。如果要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