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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诡案录之九霄鼓-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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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怎么会是你出问题。果子，不要添乱！”戴绵山难得呵斥了一声道，“小顾说的是在你们参与的案子前后，都会触及到这些唱词，若非有内奸，是谁安排下了这些。难道你们没有如影随形的惧意？这个人始终在暗处观察你们，甚至是讥笑你们，看你们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曾自知。”
“我们四个人中不会有内奸，我和果子的心意相同，或许是其他的办法做到，但不是戴先生猜测的这样。”顾长明异常冷静的回道，“我没想到戴先生所知良多，那么不如再来多问几句，可行？”
第370章 毫无瓜葛（）
戴绵山再看一眼两人，逼问道：“我可以相信你们都不是内奸。那么必然存在于另外两人之间。”
“戴先生，我们查这个九霄鼓的细枝末节已经很久。如果你肯将所获知的告诉我们，感激不尽。但是一定要说我们四人中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恕不奉陪了。”顾长明的态度同样很坚决。
戴绵山曾经试炼过柳竹雪，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很看得出来对柳竹雪是很欣赏的。那么剩下的只有小凤凰，小凤凰在曲景山身边长大，若没有完全的信赖，简直可以找出一箩筐的破绽。
顾长明丝毫不想听到有旁人口中说出对其的质疑声。
戴绵山一看他的脸色，都是聪明人，哪里有猜不出其中道理的：“小顾，你想的不对。”
“愿闻其详。”顾长明温和的笑道。
“你身边的那个丫头看起来是有点来路不明，齐坤门出来的吧。曲景山养在身边多年，能养成这样也算是不容易了。越是她这样的，越不适合做内奸，万一都点什么事情，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她一个人身上，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戴绵山所掌握的情报细节比他们想得更多，“在柳家出事之前，谁会想到那个老老实实在包大人手底下做事的柳致远柳少尹才是九皇子被害的真正凶手。”
戴果子哪里忍得住，他不是顾长明那样的性格，一听亲爹把矛头立时要转向柳竹雪，高声打断道：“顾长明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你在皇上身边多年，知道的内情肯定良多。愿意说最好，不愿意说也不要腹诽我们的身边人，我相信她们，胜过自己！”
戴绵山被亲儿子梗的话说不下去，一方面他觉得其中有内奸必须彻查到底，一方面无论他怀疑哪个姑娘，在眼前两个年轻人身上都讨不到好处。真正是吃力不讨好了，除了苦笑不知还能说什么。
反而是站在另一边的柳竹雪没事人一样，走到案几边给每人斟了热茶过来，似乎戴绵山口中的那个柳家和她毫无瓜葛。
戴绵山接过茶盏，神情还是露出些许尴尬，这当面说人坏话的场景，是没遇上过几次。而且这位多半以后还是他的儿媳妇，得罪了这一次怕是人家要记仇一辈子的。
他多少有些后悔，不该说得过于直白。柳竹雪看出他的疑虑，反而小声道：“我不会在意这些的，戴先生说的也没有错。”
越是这样说，戴绵山越心虚，后背发凉，都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目光。
“戴先生是以为我们中间出了内奸，便是你将九霄鼓的由来周折说出，很快会被此人拿取了去，造成更大更不可避免的麻烦。”顾长明微微成瘾道，“虽然我不认为内奸在我们四人中间，戴先生的话却有些道理。”
“顾长明，好不容易找到个人能够问一问，你这是”戴果子心急的不行，其实戴绵山有些话戳中了他们的软肋，真正是一路而来的如影随形，如蛆附骨，摆脱都摆脱不开。
“戴先生是你的父亲，好端端在这里，逃不掉跑不了的，等我们确定消息不会外泄，再请他逐一说明岂非更好？”顾长明显然也听到了柳竹雪的话，她能够如此大度很是难得。戴绵山的指向太明显，等于是在人心窝子上扎刀。
“这一等又要等到几时去！”戴果子还在嚷嚷，小凤凰听不下去，更看不得柳姐姐的委屈，起身过来把人往后推开，“你爹风尘仆仆的回来，是来看一眼你的安危，先让他回去复命。我们已经找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还能差这一点时间！”
戴果子被小凤凰推得大力，只差到角落去面壁了，嘴里哇哇乱叫：“他是在说你们两个坏话，你们怎么反而帮他！”
“我们问心无悔的，算不得说坏话，他也是不想以后麻烦。”小凤凰给戴绵山使了两个眼神，顾长明在旁边看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恐怕戴绵山这会儿心情也是够复杂的。
“是，我先回宫复命。也是提前了小半天回来，才有机会绕道过来看看你们的，见你们一切安好，我放心了。”戴绵山见顾长明冲着自己伸出手，先是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飞快写了几个字，嘴上还在客套，“等皇上那边交了任务，我还会再过来的。”
这人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戴果子没来得及转身，人影一闪，已经离开。
“果子，你别抓住两个字气得直哼哼，他其实没有错。”顾长明看着戴绵山的背影，做父亲的对孩子有所愧疚，才会一退再退，一让再让。等于变相的把果子的脾气宠坏，回头做正事的时候，若是也如此冲动，可不是好事。
“他指着鼻子说我们中间有内奸，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帮着他。”戴果子不服气的直哼哼。
“是有问题，但不在我们中间。”顾长明很快把戴绵山所说的话顺了一遍，“远的不说，我们赶着去天牢找孙友祥留下的笔迹，对方早不去晚不去的，正好比我们早些一步。”
“坏人也有聪明的额，没准正好和你想到一起去了。”戴果子犹在嘴硬反驳道。
“那我们每次听到的童谣呢，一个案子一个案子的走过来，果子，长点心吧。”顾长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曾经做梦都听到这一首，想着几时能够有个了断。果子，你父亲所知的都是过往之事，如若九霄鼓当真是个厉害的组织，你我为何从来没有听闻过，他根本没有说起过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戴果子的眼睛一亮：“当时，我们窝在里头的那口棺材，看着年数也很长久了，不像是为了等我们过去，特意打造的。”
“是，所以我说不必急在一时，他的线索能够掌握是最好的，但是不需要为了早些晚些争执。”顾长明的话语一顿，视线停留在门口。其余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顾武铎不知几时过来，脚步极轻极轻的，站在那里听他们几人说话，“父亲，是我们说话声音大，吵醒你了？”
“我很多年不曾睡安稳觉，早就习惯了。你们这是都回来了？刚才谁来过？”顾武铎的话一出口，表明来得不久，至少没有见着戴绵山。更不知道，他们中间出去过，白跑了一遭。
“刚才是果子的父亲，不放心他的伤势，所以过来看看。”顾长明说的再自然不过，从戴绵山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暗卫和以前的提刑司相处的或许不是太愉快。因此戴绵山的身份以果子的父亲为主，暗卫为辅。
顾武铎没有多问，只说既然回来都早些休息，最近奔波劳累，不必牵记那些身外事。
四人在他面前再顺从不过，直到顾长明把人送出去，小凤凰偷偷松口气，发现身边的柳竹雪同样很紧张，小小声道：“柳姐姐，你说一样是亲爹，怎么这位的气场就这么吓人呢？”
“我们这样问心无愧的都不敢看他，别说是那些犯人了。”柳竹雪勉强笑道，又去看戴果子，“果子，别和你父亲赌气，他出生入死的都是为了你。”
戴果子本来脱口想说的是，他怎么是为了我，他不过是为了偿还他多年的愧疚。看着柳竹雪的眼睛，他哪里开说得出来，温柔笑道：“小竹说什么就是什么，顾长明也说了，不急在一时。没准他能给的也是些陈年烂谷子旧芝麻的。”
小凤凰在旁边听得啧啧做声：“有你这样背后说亲爹坏话的吗？”
“当着面，我也可以说的。”戴果子不服气的抗议道。
顾长明折身进来，扫了他一眼道：“要么换做你陪着我父亲可好？”
戴果子连忙回避话题：“刚才你爹说的没错，不如我们”
话音未落，外面有人在敲院门。夜深人静的，听得分外清楚。戴果子一脸的无奈，嘀咕道：“你家还真是热闹，这个点还能这样拍门的，算不算扰人清梦？”
“来的想必是熟人，而且要有要紧事，我先出去看看。”顾长明的人虽说是回来了，实则惦记着另一个人，另一件事。果不其然，他往外走，下人急忙进来回话说是苏公子来了。
顾长明疾步而前，苏旭几乎是一路跑着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苏旭的脸色很是难看：“长明，皇上病倒了。”
顾长明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楚，他从御书房回来统共多久？见着孙友祥的尸身时，皇上还精神奕奕，半点事没有。说病倒就病倒了？也太快了些！
“在哪里病倒的，你不是应该陪在皇上身边，既然如此，更应该留在宫中，而不是跑到这里来寻我！”顾长明厉声喝问道，“你立刻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所遗漏。”
苏旭过来的时候，一心赶时间，总以为见着顾长明能够松口气，迎面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脸色都变了：“皇上便是在御花园中行走的时候晕厥过去，太医虽然来得及时，却没有办法让皇上立时醒转。我想着留在宫中也不是回事，想让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解决问题。”
“我不会医术，过去也是无用的。”顾长明脸色一正道，“皇上晕厥过去的时候，身边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掌灯的宫人，前后各两人。我离皇上半步的距离，皇上正在询问我一些公务，眼见着晕厥过去，我赶紧上前搀扶，才发现不对劲。”苏旭眉眼中写着惊魂未定四个字。
顾长明的目光紧锁住他的神情，不对，苏旭肯定还有其他未曾说完的话。如果与他毫无瓜葛，不应该是这副表情，眼睛最不能骗人，苏旭的目光明显是虚飘不能落实的，他心里头打了个结，还因为某种原因不肯说出来！
第371章 有因有果（）
“苏旭，你到我这里来，又为了什么？”顾长明伸手握住苏旭的肩膀，苏旭有多少力气，他很清楚，只需要两成力，根本无法挣脱开，“抬起头来，你要什么！”
那一瞬间，顾长明甚至怀疑眼前人不是苏旭，而是别人伪装来蒙骗自己的，正如同柳竹轩又或者是天牢中的那些人。明明披着熟悉的皮囊，里头却早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想到至此，他的手劲渐渐加重，生怕这层担忧成真。
苏旭大概没想到顾长明会对自己动手，双手想要抓开他的手，才发现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两人的实力过于悬殊，只要顾长明想要置他于死地，几乎是随时随地。
下一瞬，顾长明松开手，好心好意的拍了两下苏旭的后背，帮他顺顺气：“把肺里的气透出来，否则明天会不舒畅。”
苏旭又惊又怒，双手乱拍开他：“顾长明，你是不是也失心疯了，你刚才差点勒死我！只差了一步！”
顾长明一抬头见果子快过来，趁着苏旭看不见的角度，给果子比了个手势，令其暂且回避开。有些情况还是一对一询问的效果比较显著，苏旭的性子在外人面前只会八面玲珑，每一句实心话。
戴果子一看来的是苏旭，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人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的，毫无威胁可言。他摸了摸鼻子，给顾长明回了个手势，连带着把另外两个一并带走。
“我是想要试探一下你。”顾长明见他的脸色恢复过来，冷不丁的问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晕厥的？”
苏旭正在埋怨中，一时没拐过弯。他的反应也算机敏，立刻闭紧了嘴，眼神出卖了他。
顾长明将飞快转变的神情尽收眼底，这分明是藏着大事。他没有马上点破，嘴角弯了弯道：“我竟然不知，苏大人会看中我这里有什么，是值得半夜三更来跑一次的。可是，刚刚突然我想到了，的确有件好物，与众不同。”
只见他的手掌一翻，青云六逐令夹在食中两指之间，在月色中泛出银光。
“这个是我常年带在手边的，本来给你也没有什么。偏偏前几天，被皇上一道口谕下来，变成可以让我畅通无阻各处的神兵利器，所有人只认它不认我，于是要是换个人拿了去，同样可以行使特权，你说我怎么敢轻易松手。”顾长明的手指修长，动作太快，苏旭没来得及看清楚，青云六逐令再次被他妥善收起，再不见踪迹。
苏旭呆呆看着他的手：“顾长明，你为什么这样聪明，为什么什么都瞒不过你！”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硬挤而出。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异于常态的事情，总有原因，只要稍微想一下问题所在，应该不难。”顾长明看他的眼神很温和，“苏旭，好歹相识这么多年，连陌生人的心思都可以揣测，为什么熟人反而不可以？”
“把青云六逐令给我。”苏旭豁出去一般，朝着他抓过来，然而他连东西被收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抓得到。
“你要了做什么用？”顾长明平静的问道，“皇上晕厥与你有关，你要逃命了。”
苏旭整个人都慌乱了，往后退了两大步，眼神惊恐，仿佛眼前人不是顾长明，而是什么要吃人的洪水猛兽：“我，我怎么会对皇上动手！”
“那就是你见到是谁动手了？”顾长明叹口气，都说苏大人如何长袖善舞，只有他看得出来，苏旭还是最早的那个苏旭，胆子小，一紧张就会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旁人是不知苏旭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变成那个人前讨喜的苏大人。
然而一棒子横扫过来，苏旭再次恢复原来的状态，藏不住了。
“别问了，我求求你别问了，把青云六逐令给我，我马上就走，不会牵连其他人的。”苏旭这一句话出口，等于是承认了顾长明的猜测。这会儿也是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的声音近乎哀求：“长明，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放我走。”
“你说把青云六逐令给你，不会牵连其他人。可青云六逐令，普天之下只有一件，而且在我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皇上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选用它来做为信物。把它给了你，等于是告诉所有人，是我把你放走的，你不觉得是牵连了我吗？”顾长明不介意的笑着问道，“你把顾家放在哪里，把我和父亲又放在哪里？”
苏旭说不出话了，他早该想到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旁人都说顾长明不好惹，他也是鬼迷心窍才会以为自己可以糊弄过去。
“不用你给我那个玩意，我也可以离开的。”苏旭掉头就往外走，哪里还能多看顾长明一眼。
顾长明看着他走出二十多步，身形一晃，已经到了他面前：“话不说清楚，就这样走了？”
苏旭快要被逼疯了，他刚才一路疾驰而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慌乱过：“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问你到底看着什么了，只问你皇上到底严不严重？”顾长明面无表情的样子最吓得住人。
苏旭仿佛看到了年轻一点的顾武铎，两边小腿都在发颤：“皇上昏厥不醒，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有没有性命之忧！”顾长明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吞吞吐吐，眉毛一扬，厉声问道。
“应该，应该没有的。”苏旭真没站住，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顾长明心底里暗暗叹口气，就他这个性子，哪里还有胆子害皇上，没这个心也没这个勇气。怕不知是见到了真凶是谁，想要帮忙掩饰，才准备孤身潜逃。
只要今天晚上苏旭苏大人跑了，不管是用了什么办法，这次的罪名就会完全落在苏旭的头上，海捕文书一出，便是他全身都张了嘴也说不清楚。
顾长明又是好气又是可怜的看他仰起头看着自己，恍惚了下，这是多少年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仿佛也是这样的场景。
想到此处，他心一软，伸出手去给苏旭：“行了，行了，我都不问。你逃命去吧。”
苏旭根本不相信他，连他的手都不敢接，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喘着气道：“你还是想要套我的话。”
“你这些年官做得大了，不知结交了多少挚友，居然肯舍下身家性命，为人顶罪，我也不能辜负了你这样一番心意，怎么会拦着你呢？大门就在那边，你想走多远就走多远。”顾长明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旭一听他这样说，反而更加怀疑了：“是不是你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我一出门就会被宫中侍卫抓去，再看不到天日了！”
“你这样跑出开封府，也等于再看不到天日了。”顾长明顺着他的话说，见苏旭的眼角一抽一抽，知道他实则是怕得不行。“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不拦着你。”
想到当时，苏旭在明知道戴果子有问题的情况下，正面和提刑司派过来的人硬抗，顾长明的心更软了，索性伸手给他指出院门的方向：“你是骑马来的吧，马匹应该就停在外面，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否则追兵一来，只要是有侦查经验的，顺着马蹄印子都可以追上你。实在不行，后院换匹马？这个好商量的。”
苏旭把牙齿咬得咯吱响，顾长明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不肯离开了。这人肯定也是怕事，想要尽早把他轰出去，然后粉饰太平，绝对没门！
“顾长明，你给我说清楚，追兵到哪里了！”苏旭喊得半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顾长明的衣袖轻挥，摇了摇头道：“苏旭，你太看好我了，追兵是来追你的，我一无所知。”
“可是天底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苏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刚才的那点畏惧荡然无存。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要是再让你孤身潜逃好像有些不讲义气。”顾长明扬声道，“来人啊。”
苏旭的面具才维持了瞬间，顿时碎裂开，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袖问道：“你喊人做什么，你喊人来抓我对不对！”
“我抓你还需要喊人吗？”顾长明嗤笑了一声，“你一会儿高看我，一会儿小看我的，这样可不行。”
顾家的下人素来是随叫随到的，很快闻言而来，垂手询问大公子有何吩咐？
“把苏大人骑来的马藏好，院门口扫一扫，扫个百步开外吧。然后把院门紧闭住，今晚谁来敲门都说不开，除非是有人硬闯，由我来应付。”顾长明一番话说的雷厉风行，听得苏旭一怔一怔的。
下人很快应声退下办事去了，留下苏旭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顾长明。
“顾家不止我们父子两人，还有我的几个朋友，你都见过的。”顾长明不管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转身往前走，“你可以过来和他们见上一见，如果当真需要逃命的话，他们都会帮你的。”
苏旭感觉有双看不见的大手在身后不停的推动着自己，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顾长明的节奏，连嘴上都跟着在说：“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他们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想要从提刑司劫狱救人，算不算很大的事情，你当初不是也说帮就帮了吗？要过原因还是要过报酬？苏旭，我已经说过了，异于常人的事情总有个原因，他们帮你是因为你帮人在先。”顾长明一转身，苏旭立刻警惕的看着他的手。
顾长明转而轻拍两下他的肩膀：“放松一点，你不想说的，我不追问就是了。他们只需要知晓你无意中得罪了皇上，想要避一避，如果不避的话，下一个进天牢的人可能就是你。”
“我可没有先生这样的好福气，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苏旭垂着头，轻声嘀咕道。
等顾长明将房门一推开，里面三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起看过来：“苏大人见好。”
第372章 以死谢罪（）
顾长明眺目而望，开封城在背后，越来越远，仿佛是一滴墨融入清水中，隐约是最美的水墨画，终究成为淡淡的影子，落在记忆最深的某个角落。
“顾长明，你要是不舍得，还可以回去的。”戴果子在旁边哼哼道，“皇上不是说过了，给你考虑的时间，随时等待你改变主意。”
顾长明收敛起目光，嘴角一抹轻笑：“我又不是永远不能回来。开封城总是在这里，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几时想它了，几时就能归来。”
“你这样可不好，让皇上牵记于心，不干脆。”戴果子一转头，见柳竹雪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连忙矢口否认道，“后悔的肯定不是我，虽然皇上许的那些都是好东西，可我没放在心上，我只求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柳竹雪别扭的转过头去，雪白的脸庞泛起浅红，低声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全被你一个人说完了。”
戴果子看着她美好如昔的侧颜：“小竹，太医都说了，你的脸经过一段时间能够痊愈，不必挂心。”
“所以，我们是要去西南。”小凤凰的位置在柳竹雪的另一边，看着上面可怖的伤疤，好似在美景上的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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