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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诡案录之九霄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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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明的目光收回,正看到此方奇景。他是再正经正直不过的男人,根本没有想到戴果子的心思,反而好奇起来:“果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后脖颈都红透了。”
“我是热的,热的!”戴果子哪里肯承认那点小心思,“才在天香阁喝了两杯酒,又跑来跑去的,全身冒汗呢。”他边说边偷偷用眼角余光看着对面,柳竹雪一双美目左右没离开过戴果子。
要知道戴果子身边站着的人是顾长明,是什么名满天下的长明公子。他心里顿时有些小小的骄傲,这位千金大小姐很有眼光,知道看男人不能只看相貌。他想都不想,大步朝着柳竹雪走去。人家都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作为男人就应该主动出击才是。
柳竹雪始终一动不动,除了目光,仿佛她的视野里只有这么一个人值得她去注意。她本来就长得好,眸光潋滟,戴果子走得近了,越发心口有些痒痒的。
顾长明走在后面,他的直觉敏锐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直接抬手抓住了戴果子的后衣领,硬生生把人往后拉开一尺有余。
戴果子感到身后的巨力,刚想要破口大骂,长明公子如此小气,只许美人对你投怀送抱,不许美人看中一个小捕快。骂声没有出口,戴果子看到眼前一片银光璀璨,瞳仁聚焦成尖锐的一点,分明是柳竹雪手中的融雪剑。皑皑白雪,被初冬的日光一晒,烁烁银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止是睁不开眼,戴果子心生后怕,要不是顾长明出手,融雪剑已经把他直接一剖为二,开肠破肚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如此佳人,居然痛下杀手。他怎么得罪柳竹雪了,不就是脚底一滑,摔了一跤而已,那就成了深仇大恨了。
柳竹雪一招没有得手,不等招式变老,转眼间又是三招,招招致命。戴果子连惨叫都来不及,顾长明顺势一甩,把他远远推开,免得他在跟前碍事,转身和柳竹雪战成一团。
顾长明刚和柳竹雪交过手,融雪剑走的是轻灵雅致的路子,加上柳竹雪师从峨眉派,很少会出这样的杀招。要不是他确定戴果子是刚认识柳竹雪,都要怀疑两人以前的过节有多大。
“柳姑娘,柳姑娘。”顾长明连喊两声,柳竹雪眼神没有焦距,一心想要摆脱开他,继续攻击已经躲得远远的戴果子。他心中有数,分开那么一小会儿,柳竹雪怕是中了什么暗招,心智被控制住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他虽然应付的游刃有余,柳竹雪的招数却越来越散乱,眼底有一层隐隐的血红色。
“她到底是怎么了!”戴果子低下头看看,哪怕是闪避的很快,他的外衣还是被融雪剑的剑气划破。这是他柜子里最体面的一件衣服,还是过年的时候,孙主簿给他做的。这会儿随风一飘,成了两片破布。他气得后槽牙咬紧,天底下的女人撒泼起来都一样,长得好看的也一样!
“她被人暗算了。”顾长明施了一招虚的,趁着柳竹雪身体往前倾倒送招的瞬间,手掌劈在她的后脖颈,用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她昏迷上半个时辰的样子。然后,他对着戴果子招招手,“你过来。”
戴果子脚底磨蹭两下,确定柳竹雪平躺在那里,应该不会再杀他,才摸着鼻子走近过来:“你把她弄晕了,然后呢?”
“你背她回衙门,请个大夫来看看。没有医术好的大夫,那个仵作兴许也可以。”顾长明见戴果子还不动手,“别问为什么是你来背,因为刚才把她压在底下的也是你。有一有二也有三,一根树枝连成串。”
扔下这句话,顾长明双手往后一背,施施然往前走。戴果子嘴巴乱动,无声了骂了十几句,蹲下来把柳竹雪背负起来,反正美人长得纤细一点不重,小爷背的动。
第8章 寸步难行()
两个人健步如飞回到县衙,老拳看到戴果子后背背着个年轻女子,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又发现第四个女尸了?”
戴果子没好气的哼哼两声:“这个没死还有气,就是小爷我差点死在她手里。”他背上的柳竹雪人事不省,呼吸轻轻吹在他的脖颈一侧,对于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戴果子想想她也是被人迫害,才忍住没把人直接撂在地上。
老拳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求助的看向顾长明。他是县衙里的老人了,戴果子是个什么德性,还能不知道根底。这位顾公子明显要为人诚恳扎实的多。与其听戴果子胡吹一气,还不如听顾长明一句话。
戴果子别转脸,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气恼的追问老拳道:“刚才是不是你背地里说我坏话,是不是你!”
“果子,先把柳姑娘背进去。”顾长明看不得他胡闹,在戴果子身后冷冷提点了一句。
戴果子暴涨的气焰顿时被他压制下去,顾长明刚才是出手救了他性命的人。看样子最近在顾长明面前,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免得顾长明把这份恩情在县衙中四处传播。所以他敛声嗯了一下,跨过县衙的门槛。
老拳一脸的不置信,戴果子那张嘴平时不饶人,得了理更不饶人。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果子遇到人生的克星了。难怪孙主簿对这位顾公子赞不绝口。他慢慢蹭到顾长明的身边,低声问道:“果子背上的那个姑娘不是一般人吧?”
顾长明只回答了一个是,柳竹雪的身份摆在那里。尽管被人下了黑手,还是要护着姑娘家的声誉。顾长明打算此事尽快解决,然后问一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曲阳县,要是没什么大事,着人赶紧给送回开封去。这样的姑娘留在身边,就是个甩不开的麻烦。
老拳没问出什么来,抓耳挠腮的又继续问道:“这姑娘是病了还是伤了,怎么不开口的,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曲阳县有靠谱的好大夫吗?”顾长明回来路上琢磨过,柳竹雪的武功不弱,能够近身伤到她的东西,恐怕寻常大夫看不了。
好端端的一句话到了戴果子耳朵里,又是顾长明故意在嫌弃曲阳县。到底是开封京城来的人物,曲阳县这样的小地方如何入其眼,所以没一样是称心如意的,要是真觉得不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没人求着他顾长明留下来。
戴果子脸上一点情绪都藏不住,顾长明已经与他并肩前行,全部看在眼里。他暗暗笑道,这个戴果子本事不大,心气倒是不小。他清了清嗓子才道:“我没有半分看不起曲阳县的意思,孙主簿也是家父提及过很有些本事的好官。我想替她找个好大夫,不要耽误了身体才好。”
戴果子用力转过头去,脖子差点没扭到:“你怎么猜到我在想什么!”口气依然很冲,不过顾长明话里话多对孙主簿非常推崇,这一点戴果子还是满意的,毕竟孙主簿是他的干爹,也是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恩人。
“你想什么还用猜吗?”顾长明平时不喜欢逗弄别人,做什么都是世家公子的大家风范。遇到戴果子以后,发现有人不按常理出牌,也可以过得很肆意妄为。他寻思着是不是有些背负着的风度适时也可以放下来,更方便他在民间办案。曲阳县不是开封府,更不是提刑司。如若他做什么都端着,恐怕在这样的地方只会寸步难行。
“顾家家传能够为疑犯做出精辟画像,哪怕是从未见过疑犯的人,见到画像描述都可以判断真假。你们近在咫尺,要是长明公子还看不出你的心思,就不会有如此盛名了。”孙友祥已经等了他们良久,两个年轻人腿脚不慢,不知是何事耽搁。等见到戴果子背负着人进来,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孙主簿不用这样客气,喊我名字就好。长明公子四个字,我还在开封府的时候,沾沾自喜以为是好大的来头,等走出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顾长明面对孙友祥异常谦虚,初来乍到就被对方捏了软肋,他那口要破案的气还憋着不敢松开呢。“如果没有合适的大夫,我还是想借用裘仵作一用。”
“老裘啊,我已经让他回衙门待命,这会儿人又去了哪里?”孙友祥站在台阶处,一双眼却冷静的看着顾长明,“顾公子是要先挺唐县的消息,还是先要给这位姑娘治病?”
几个大男人站着说话,声音又大,要是没有重病,姑娘早就该有些反应。如此一动不动的趴着,孙友祥已经认准是生了病,而且还是重病。
“唐县的消息要听,她的病也要看,等裘仵作过来,请双线并行,同时前行。”顾长明对唐县那边没有报以多大的希望。破绽已经被孙主播说穿,如果唐县那里有重大发现,孙主簿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老拳把裘仵作找来,立刻就来!”孙友祥侧身让道,眼神示意戴果子赶紧把人放下来。他目前并不知道他们带回来的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历。姜是老的辣,孙友祥不至于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更何况还有赶在他们之前抓捕回来的七个嫌犯。
嫌犯带回来的时候,孙友祥还特意问过,是谁经手又是谁抓捕,同去的捕快都说是戴果子。孙友祥摸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子,果子平日里看着懒散,顾长明的出现把他的潜力都给激发出来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找了件稍许干净些的客房,戴果子把柳竹雪平放下来,男人都怜香惜玉,他也不例外。尽管心中对顾长明各种不满,对柳竹雪却是轻手轻脚,生怕惊动她的好梦一般。
孙友祥长辈身份,又是曲阳县的父母官,不能盯着人家年轻姑娘细看。这会儿大概扫了一眼,诧异于柳竹雪的容貌,尽管紧闭双眼,依然是清丽脱俗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小家小户的女儿。这一下他反而紧张起来,孙友祥是个传统正经人,戴果子这样贴身把人背回来,要不要为对方负责?
顾长明既然能够看出戴果子的心思,自然也能看出孙友祥的内心戏。如果柳竹雪的身份仅仅是开封少尹的千金,那就真不好说了。可她还有一重身份是峨眉定远师太的得意门生,这位师太却是个有大智慧的高人,不拘泥于俗世俗礼,所以柳竹雪跟着师傅耳濡目染的,比寻常的大家闺秀要落落大方的多。
否则仅仅是戴果子压在她身上这一茬,就能让戴果子兜不过来。柳竹雪当时气归气,还是以大局为重,并没有斤斤计较。让顾长明感兴趣的是,这样一个年轻女子为什么会离开家中,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曲阳县来?
裘仵作被老拳在后院的墙角底下找到,面前三两个杏花白的酒坛子,还是记在顾长明账上的,另外一只肘子吃得满嘴冒油,乐不思蜀。一听说孙主簿找人,他不找水洗手,随便在衣服下摆擦了两下,就想要唬弄过去。
老拳是看到戴果子背着的那个穿的是丝锦衣裙,老裘这双手上去那还了得。于是老拳直接把人提拉到井台边,要求老裘一定把手洗干净。老裘边洗边叹气:“这双手几十年摸了多少死人,还在乎一点肘子的油花吗。等一下摸了死人还不是一股尸臭味。”
老拳被他念叨的好像又看到那些通天河上飘着的死尸,心中一通翻腾:“主簿不是让你去摸死人,是有个大姑娘。”
老裘却露出一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往后退了好几步:“主簿要我去摸个大姑娘,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吗?”
“见你的大头鬼,那姑娘中了暗算,顾公子的意思是一般大夫看不来这种,才要你去瞧瞧。你以为主簿大人还给你牵线做红娘还是怎么样!”老拳一双牛眼,瞪人的时候效果奇佳。
老裘擦干净双手,认命的被老拳提着衣领带到孙友祥几人面前。不是老拳想要提他,这老鬼头喝得太多,双脚发飘,东倒西歪的,自己都快走不来路了。
“要我摸的大姑娘在哪里?”老裘一进门没句好话,戴果子不动口直接动脚,一条长腿打横伸出来,正好把老裘绊了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胡闹!”孙友祥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老裘还是在说戴果子,他的一张脸在顾长明面前快要挂不住了,你们一个两个的能靠谱点吗!
老裘不敢哼哼,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爬到床沿边,想要撩开帐子往里瞧一瞧,却见顾长明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帐子,沉声道:“裘仵作可会诊脉,姑娘年轻脸皮薄,见不得生人。”
老裘腹诽道,哪位姑娘脸皮薄,你们一路进来都见到了,只有我见不得。不过他既然是仵作就有自知之明,倒是不太介意顾长明的话,摇头晃脑道:“我素来看死人多,看活人少,看活的大姑娘还是这辈子头一遭遭。”
“无妨的。”顾长明依然客客气气的,“这一年的杏花白酒钱,回头我就去天香阁替裘仵作支付了,不知裘仵作意下如何?”
第9章 要杀人灭口()
老裘吸口水的声音立时传入诸人耳朵里。戴果子都不想承认认识这人,小时候还从这人手里吃过不少零嘴。一年的杏花白就把仵作的尊严给卖了,什么出息!
“顾公子的话可当真?”老裘没皮没臊的往顾长明跟前凑,“说好是一年的份,我一天可是三顿都要喝酒的。”
顾长明微微笑着点头,露出雪白的牙:“一天三顿好酒,绝对不会食言的。”
老裘高喊了一声好,双手拍在大腿上噼啪响:“既然有顾公子这句话,今天不怕丢脸也要试试手了。”
顾长明侧身对孙友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裘仵作专心诊脉。唐县的回音也是重要大事。
孙友祥对床上躺的哪一位,有挡不住的好奇。戴果子是他一手养大的,什么脾气他很清楚,别看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其实为人很谨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果子与年轻女子这般亲密。而且他用探究的目光看过去时,果子有意把目光给回避开,这代表着什么?
“顾公子这边坐,我先把从唐县回来的两个人喊过来。”孙友祥咳嗽一声,在门外待命的两个衙役很快出现,“你们把刚才给我说的发现,一五一十都给顾公子再说一遍。”
戴果子的注意力终于被正事给吸引过来,不再用眼神去瞟裘仵作那边。不知道是不是杏花白的作用,裘仵作一脸正经,搬了张椅子在床沿,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一块布头,盖在柳竹雪手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大人的话,回公子的话,我们到了唐县,把顾公子给三具女尸画的画像拿出来,沿着河岸问那些百姓可曾见过没有。一路问了二三十人,都一口否认说从来没有见过。”左边的络腮胡子衙役名叫郑和算是县衙的老人了,右边年轻些的是胡文丘,刚当差不久,一张脸白得不像是衙门里做事的,倒像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
“画像,什么画像?”戴果子茫茫然的问道,他才是孙主簿的干儿子,曲阳县县衙的顶梁柱,怎么成了一问三不知的那个。
“顾公子临时绘制的画像,顾公子真是好手法,画得栩栩如生。”胡文丘在旁边插嘴道,“要不是有这些画像,我们到了唐县也是两眼一抹黑,哪里去找。”
戴果子揉身扑上去,朝着郑和的怀里一通乱摸:“画像呢,把画像拿出来给我看。”他在天香阁的时候,听顾长明几句话概括一个人的长相特征,已经觉得很是了得。这人还会画像,他一定要扒出来找找破绽。
郑和块头虽然大,却是怕痒,被果子挠得想退还不能退。主簿大人在这里看着,还有顾公子也在场,不能太失态。他胡乱的想要把果子拍下来,你小子一双手到底在摸哪里!
“画像在我这里。”胡文丘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几张纸,“总算是问到最后一个人,问出些线索来了。有个老婆婆说见过其中的一个女子。”他快速的把其中一张挑出来,“她年纪大了,我们生怕她老眼昏花看错人,特意把画像打乱顺序,认了三次,她把同一张给挑出来了。”
戴果子把胡文丘说的这张抢在手里看,通天河的女尸案是他直接经手的,三具女尸的长相衣着,他同样记得很清楚。然而一眼看到画中人,他还是深深吃了一惊。什么叫惟妙惟肖,什么叫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不是曾经见过,戴果子今天算是领教了。
孙友祥探手过来,把画像收在自己手中:“那个老妇人怎么说?”
戴果子耳朵边嗡嗡作响,知道孙主簿在说话却一个字都听不见。顾长明这家伙是从哪里学来如此厉害的手法,家传的,对了对了,干爹说过顾长明的亲爹就是前提刑官,在任期间破了多少陈年冤案,肯定有两把刷子。
“她说这个女子曾经问过她两句话,当时她没有在意,见我们追查才想起来。那个女子问的是通天河这个季节,水流得快不快?”胡文丘办事仔细,所以孙友祥点他来回答。他可以把所听到的一字不落的背出来,“老妇人回道,秋风一吹,河水肯定要慢下来,若是再过一个月,河面有些地方会结冰。那女子听了这话满心欢喜,还送给她一小块银饼做酬谢。”
“没有其他特别之处?”顾长明始终在旁边静静聆听,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
“还真被顾公子说中了,老妇人说这个女子生前更美,笑的时候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有些大舌头,吐字不太清楚。”胡文丘说到这里,抓了抓后脑勺,“我和郑和把那银饼也换了回来,两人身边都没带多少钱,七零八凑的还欠了她三十多文钱。”
顾长明摊开手,一小块银饼被递了过来。他低下头来看,银饼大约是三钱左右,问那么一句话就给三钱银子,也难怪老妇人记得这样清楚了。
“这不是官银,无从查找源头了。”孙友祥似乎有些可惜,这是被剪过的银子,作为证物的话没有任何的价值。
顾长明取出更大的一块银子,还给郑和:“有时间再跑一次,把欠下的还给老妇人。”
“顾公子,这是县衙的事,怎么能够动用你的银子。”孙友祥伸手想要拦住,被顾长明轻轻一格,手臂完全推不动半分。
“哎哟哟,不得了了。”那边裘仵作又大呼小叫起来。
孙友祥想到顾长明刚才许了老裘一年的杏花白,这笔银子本来也不该顾长明来出。可是他为官清廉,确实还拿不住这份酒钱,心下惭愧就没有再坚持下去。
戴果子第一个冲了过去,见老裘站起来要掀开柳竹雪的帐子,而且气势汹汹,整个人都像是要压上去一样。他合身飞扑上去,双手手臂把老裘拦腰给抱住了:“才说了人家姑娘脸皮薄”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戴果子说话就没有能够说得完整的。老裘是被他给抱住了,帐子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他看到的是柳竹雪面无表情的脸孔,还有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掌,微微勾起。他第一反应是这只手和她的人一样好看,应变的急招是临时扭着老裘一起在地上翻滚。
老裘没有任何的准备,大半张脸都按在地上,吃了几口灰,挣扎着要破口大骂。
顾长明的手臂一展,将孙友祥掩在自己身后,又向着另两人低声喝道:“退开,退到门旁边去。”
柳竹雪刚才还柔弱无依的模样,这会儿已经坐起身来,五指张开把好好的一面帐子慢慢撕开成长条。
戴果子趴在地上暗暗咋舌,看着一朵花样的手,怎么变成一把锋利的剪刀一样,这帐子很是结实都能随意撕开,他凑到老裘耳朵背后压着声音道:“她这只手刚才要是招呼在你的脸上呢?”
老裘收声了,他自以为一张老脸虽然皮厚却肯定结实不过帐子。他学着戴果子的样儿也压低了声音回问道:“她这是要杀人灭口呢?”
戴果子就差用箍着他老腰的手臂来掐住他的脖子了,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什么叫杀人灭口?柳竹雪有些神志不清,可能会杀人,但是灭谁的口,谁的口!
柳竹雪一招没有击中对象,没有再出招。她轻柔美好的坐在床沿边,垂眼看着自己的这只手,眼睫浓丽,琼鼻樱口,看起来越发生出楚楚之姿。
“柳姑娘?”顾长明艺高人胆大,没有浪费时间,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戴果子没好气的哼哼,这种时候出头,不是想逞能难道还有其他的说法。偏偏老裘还是个特别会挑事,特别会看山水的,还在那里喋喋不休道:“小果子,这个姓顾的一来,可是样样都把你给比下去了。你是不是讨厌他?”
要是没老裘这句话,戴果子已经在心里讨厌了顾长明一百零八次。然而老裘一说,戴果子眯着眼笑起来:“人家不求名不求利,留在曲阳县帮我们破案。我心里头感激都来不及,恨不得替主簿大人千恩万谢的,怎么会讨厌他?”
“小果子,我摸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都多,你在我面前就别演戏了,行不通。”老裘一伸手,动作奇快,在戴果子脸上摸了一把。
戴果子眼睁睁看着却避让不开,让裘仵作的手摸到,他觉得身上都会带着死人味道了。要不是碍于孙主簿和顾长明再旁边看着,他恨不得马上找地方把裘仵作摸过的地方洗十七八遍。
顾长明没有分神看这边,他看的还是柳竹雪。她的情况太古怪,他生怕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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