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女的专属王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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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弛佳灵吞了吞口水，不敢与怒气腾腾的司明海对视。她口是心非退却的说：“不说就不说，我要说的反正也说完了。你不爱听不代表我说了谎，我没有错，错的是你。司明海是你先伤了我，不要怪我说话太狠。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再见。”

　　　　她快步离开，留下兀自生气的司明海，我心里一阵烦乱，再一次因低估弛佳灵的惹祸功力，独自面对被她搅得一塌糊涂的烂摊子。

　　　　“我尊重妈妈，并且羡慕她。她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还有一个我这么懂事的儿媳。我想妈妈会在天堂看着我们笑容满面吧。她一定希望我们幸福，我很幸福，明海，我们都因为你的存在，感觉生活充满阳光和欢笑。我为你感到自豪。也许有一些不快乐的事，但它未能改变你善良的一面，我很庆幸你跟六年前的你一模一样，对我，对弛佳灵，你很善良。明海，笑一个，我是伤员，我想看你笑。”

　　　　司明海低着头，眼神里的阴冷逐渐散去，徒留遮不住的无奈。

　　　　我知道我的安慰并不能真的开解他内心的忧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司明海那里不起作用。他因为有我的牵绊，不得不装作没事的样子。

　　　　有些事情变成伤口的时间太久了，不是只言片语能治愈的，但心寒的时候，一点点的安慰和温暖足以让受伤的人有勇气相信，世上没有跨不过去的山，只要不放弃希望，时间会让伤口愈合，一切都会风轻云淡。

103　陈年往事，成人礼的伤（）　
爷爷知道司明海和弛佳灵争吵之后，把司明海叫到书房里狠狠批了一通。大意是弛佳灵孤苦伶仃没有依靠，身为男人不应当跟女人一般见识。司明海非但不优待人家，反而口出恶言，司家的家教教他的礼仪规矩都被他学到脚后跟上去了云云。

　　　　明依踮着脚从书房门口经过，她一溜小跑到太奶奶跟前，吐了吐舌头说：“太奶奶爷爷真会骂人，您都不去看一下吗，四哥起初还回两句嘴，现在一丁点儿声儿都听不见了。他不会被爷爷骂晕过去了吧。”

　　　　太奶奶问：“你听见你爷爷都骂什么了吗？”

　　　　“全都向着佳灵姐，句句指责四哥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有失风度，丢司家的脸面，背信弃义。太奶奶还要我往下说啊？”

　　　　“你就听了些表面上的话，你四哥是听懂了不照做，所以才在书房里一直闷着不说话了。我进去干嘛，跟着你爷爷一块儿骂小海？”

　　　　“当然不是让您去帮爷爷，是去阻止爷爷拯救四哥。”

　　　　“救他？我不救他。他这个浑小子不管教不成器。越来越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你爷爷教训他是应该的，再不管教他，我看司家上下没人能管教的了他了。佳灵一个小丫头儿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任性的事，她终究是个姑娘家。他呢不依不饶的，口出狂言，嚣张自大，不顾往昔的情面跟人家使性子，太不是个东西了。”

　　　　“太奶奶您知道事情经过吗，佳灵姐太过分了，她说我二伯母是司家的蛀虫，我看目无尊长，嚣张狂妄的人是她才对。我知道司弛两家是世交，我们都应该照顾她，亲近她。可是伸拳不打笑脸人，我们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不算，难道她骑在四哥头上拉屎我们也要鼓掌称好吗？”

　　　　“你别在这儿添油加醋的拱火了，明依你去你四嫂身边坐着陪陪她，没看你四嫂一句话没说呢，你在这儿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掺和什么。去，跟你四嫂学学文静，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明依嘟着嘴坐到我身边。低声咕哝道：“我四嫂是心里委屈不愿意说，说出来惹你们不高兴了一通骂，正经她头还痛呢。”

　　　　太奶奶看着我说：“筱羽你先去睡吧，太奶奶知道你想等明海，但是身体还没养好就别熬着了。”

　　　　“我不累太奶奶，您不用担心我。”

　　　　“筱羽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长辈很不通情理，不分青红皂白就数落自家孩子？”太奶奶忽然说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想了想说：“没有，我明白爷爷和您的想法。所以不会觉得你们偏袒了谁。太奶奶您有话可以跟我直接讲，只要关于明海的，但说无妨。我不会告诉他的，您放心。”

　　　　感觉太奶奶欲言又止，我跟她说：“太奶奶我不是一无所知，其实在下午时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正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不敢有自己的私心，向着明海或者固执己见。”

　　　　“你是个聪明孩子，在大事上看得比谁都清楚，不过平时没个心眼的样子，大大咧咧的。不仔细看你，也看不出你心里能藏事。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了？”

　　　　“我受伤的事情当时的情境已经记不起来了，可是我知道那天李光书肯定对我做了什么，他打伤了我。我不知道谁送我去医院的，那个人通知了明海或者其他人，这不重要了。然后明海可能冲动的拿枪想杀了李光书，被你们阻止了。可是明海动手了，他下手肯定狠，我想李光书现在已经不在美国了，他受了很重的伤吧………明海不会轻易放过李光书的，我了解他的脾气。弛佳灵应该是因为这个回想起她以前的遭遇，伤害她的人是广候设计的总裁，我的现任老板施铭翰。我推测的，没有依据，只是我的直觉。我感觉是这样子的，不然我想不出第二种情况了，你们都不想我在广候设计工作，但是说到底弛佳灵跟我没有任何交集，让我为了她辞掉工作，这理由有点牵强。所以你们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好让我明事理站在弛佳灵这一边，就算是出于同情也好。结果，我这边一出事，激化了弛佳灵对明海的不满，她怨明海对施铭翰太宽容了，对李光书太狠。明海待她不错，可是不是男女间的爱情了，弛佳灵不想承认，她一直欺骗着自己，现实的落差让她直面真相。换做是我也会像她一样口不择言，我理解她。这种情绪太复杂了，难以言喻。”

　　　　“你说出这一番话真让太奶奶对你刮目相看。筱羽你是个懂事的姑娘。只是有些事情你确定要知道？也许真相跟你想象的有出入，你能淡然的看待吗？”

　　　　“您已经决定要告诉我了，我能不能接受都得听着，如果我选择逃避，我可能一辈子过不了心里的坎，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是第一个站在明海身边的人。我想要了解他，就必须听。所以我敢听，只要是他的过去，我都有勇气去了解真相，您说吧。”

　　　　太奶奶慎重的点了点头，她说：“司家和弛家一直看好小海和佳灵这一对，从他们小时候两家聚会时的话题就是他们的婚礼，两个孩子在两家长辈的话长里短里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年少多金，男才女貌，难免轻狂。小海性子要强，他心重。佳灵从小家里就娇惯，没吃过苦，没受过罪，养尊处优。他们的性格其实不合适。两人三天两头闹别扭，一向是佳灵自己闹完自己回来找小海和好。小海这个孩子不懂体贴女孩子，他跟他爸爸一样，在感情方面很讷言。在他们成人礼的舞会上，佳灵因为小海之前没邀请她参加舞会生气了，不肯搭理明海。加上喝了点酒，就出事了。明海一早起床发现自己跟佳灵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汐卡酒店的床上，以为晚上醉酒做了越轨的事。他没有逃避责任，直接跟我们双方家长坦承会在大学毕业之后娶佳灵。一切还像从前一样按着既定轨道运行，谁知机缘巧合下明海无意中发现那晚上跟佳灵去酒店开房的人另有别人。他是在醉瘫了的状况下被服务生架进房间里去的，而且是在那个男孩离开之后。不用说也知道明海做了别人的替补，知道这件事之后，明海大受打击，他不再跟佳灵交往，不准家人提她的名字。甚至连弛家老爷子亲自来劝解也被他拒之门外。”

　　　　“那个男孩是施铭翰吗？”

　　　　“对。后来佳灵整天以泪洗面，她是爱小海的，况且她不是自愿的。小海跟佳灵分手后不到半个月，弛家用尽了各种方法都动摇不了小海的决心。一气之下迁怒了施铭翰，那个男孩桀骜不悔的态度激怒了弛家的长辈。如果不是佳灵吞了安眠药，分散了弛家的注意力，那个男孩可能会没命。佳灵抢救过来之后，断断续续说出当晚被强&暴的事实。但是施铭翰已经在坐牢了，弛家无奈不能再动他，其实坐牢反倒成了一种保护。佳灵是自食恶果，她为了让小海嫉妒吃醋，为了让小海更在乎她，一念之差选择跟施铭翰暧昧不明，她选错了方法，更选错了人。只要是男人就接受不了当别人的替代品，当施铭翰得知成人礼自己一直暗恋的女孩儿邀舞的对象是自己时，他该有多开心。谁知道只是下场陪着演了一场戏而已。他一定很失意，喝了很多酒以后，质问佳灵。佳灵一开始不承认，后来被逼到不得不说的地步了，她一点愧疚都没有，相反不屑极了用言语刺激施铭翰，你想想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施铭翰失去了理智，为了保留自己的男性尊严，他会以什么方式教训不懂事的女孩子，一切可想而知。成人礼一夜给这三个年轻人造成了不一的伤害，成了各自成长路上的分水岭。施铭翰坐了牢，判得很重也是因为弛家和司家背后施力起了作用。那个孩子心里一定特别恨。佳灵一度抑郁症发作，小海心软，以朋友的身份开解她，带她走出那段地狱般的日子。不过以前爱得不深，自那件事后就更不会再生出爱意了。佳灵康复的时候，明海妈妈去世整满三年，但是司家没有按家族传统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表达自己的哀思，寥寥数人去拜祭明海的母亲，在司家大家族里何其讽刺。明海该上大学了，这件事成了他叛离司家的*，这个孩子犟劲上来谁也劝不动，包括他的爷爷也不能继续用威势胁迫他屈从。他上大学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全是他自己打工挣得。我记得他是在未满十九岁那年回中国去，就是你的家乡，那也是他母亲的故乡。他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学校是他自己选的，一切都瞒着我们，他在那里认识了你吧，那时你是什么样子呢？太奶奶很好奇，小海离开家的时候，已经独立的不像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他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不再依靠任何人也不信任任何人。你该是怎样特别才吸引了他的目光呢？”

104　太奶奶VS希筱羽（）　
我赧然的说道：“不瞒太奶奶您说，明海为什么会选择我，至今我真的不晓得。我记得见他的第一面，明海给我的最初印象是盛气凌人，霸道不尊重人，那时，他出现在课堂上，站在前台，光彩夺目。我很怯弱，尤其不喜欢他身上能洞察一切的通透。而我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外乎迟钝，好面子，别扭，纠结，犹豫，还很笨，需要依赖很多人，却不自觉不自知，爱逞强，莽撞极了。容易出事儿，他救过我很多次，却还是被我莫名其妙的讨厌着。起初，我排斥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因为直觉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跟我，根本不会有交集。但世事却总叫人摸不着头脑，越是逃避，老天越安排机会让我跟他接触。可是那时候我的胆子比现在小很多，我不敢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对他我真的是避之唯恐不及，因为每次我遇上他，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其实本来不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恰好出现，但是已经足够让我有理由拒绝他了。明海很果断，做事情绝不拖沓，我正好相反，在我还没有心思去在乎他的感受时，他已经为我做了许多，而我后知后觉根本没发现他是认真的，更不要说发现他的好。我一味不肯正视他，逼得他没办法，向我把话挑白了。结果适得其反，我想他的表白也是气不过，因而打定主意不接受。最后，他去了加拿大，我们错过了彼此。三年的时间让我认清我到底有多么舍不得他，我很需要他，幸好他没放弃我。”

　　　　说着说着从心里感觉一丝丝沁甜，回想当初和他的接触中，没有一次不被他气得跳脚，可能从被他诱发出我骨子里的叛逆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有他存在的日子。

　　　　“这也是缘分，你和明海注定在一起，所以时间和空间对你们俩来说只会让你们更加需要对方，思念彼此。生命中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即使周边那么多异性，形形*，却没有一个人能取代离开的那个人。你是幸运的，小海也是幸运的，你们都明确的知道了彼此是自己要的那个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寻找真爱的路上，他们困惑着，有的人找错了人，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放不了手。”太奶奶看着我，转而换了话题：

　　　　“筱羽你这次受伤，在你昏迷的几天里，明海持枪威胁李光书，已经讹传成司家力挺弛晨定制和广候设计闹翻。媒体们闻风而动，时刻紧盯着司家和弛家的动静，司家虽然势力很大，压下了几家主流媒体的报道。可是美国小报记者挖新闻的能力很强，还是有小道消息漏出去把舆论导向引向了司家。你是司家的儿媳妇，上班工作的地方却在广候设计，这中间牵扯了多少混杂的关系，正是吸引大批媒体的噱头。如果有人有心想做点文章，拟写不利于司家的花边新闻，我担心要不了多久，你受伤的真相就会被挖出来。真相公布以后，无论对司家还是对广候设计，都是一桩丑闻。”

　　　　“您的意识是让我辞职，闭门不出呆在家里？”

　　　　“近一段时间最好避避风头，不要再惹事端。正好你修养这段时间，调理好身体，你不是打算和明海要孩子吗？”太奶奶避重就轻的说。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我在广候设计工作，公司里有些人心地不正，我遭遇到侵害，这不是我可以控制和防备的。您如果有这方面的担忧，我可以不报警，息事宁人。可是您说这件事是一桩丑闻，我很难过您这样看待我的不幸。性％骚％扰在大多数国家大型公司里司空见惯，横行其道。鲜少有报案的女性，她们受到了侵害却闭口不言。我知道除了他们自身软弱之外，来自悠悠之口的议论声难以入耳。可是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们的议论影响不了我，错不在我，为什么我要害怕，我没有做见不得阳光的事情，我行得端坐得正，我不是过街老鼠，为什么要躲着别人甚至连工作都要辞掉，这太可怕了，难道不实的报道和传言可以抹杀人性的善良吗？”

　　　　“我说可以，筱羽，太奶奶是过来人，我看得见的，亲身经历过的下作阴险的勾当比比皆是。你年纪尚轻，想法太天真，还没见过世间险恶。有许多事百口莫辩，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但别人不在乎真相的时候呢，你相信法律会还你公道，可是公道自在人心，人们无心听你解释，你磨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话，要有选择的说，太奶奶知道你是个善良正义的孩子，所以才跟你说这么多，你要明白，辞职对你没有损失，而且是一举三得：给你们添丁的计划有充足的准备，你可以腾出时间生孩。，明海可以专心于工作，他不用担心你的状况。佳灵也不再觉得你是在故意针对她，你和她的关系或许能够缓和下来。筱羽你仔细考虑一下，你是没有去报警，但挖到事实真相的小报记者们，他们会善罢甘休吗？他们不会。他们会顺藤摸瓜，直到把李光书的行踪找出来，别说他们找不到，就算找得到，他们唯恐天下不乱，会把这件事归咎到小海身上。无论李光书是死是活，小海必然是第一个被牵扯进来的人，谁是第二个呢？是你还是佳灵或者你的上司？这是你愿意见到的结果吗？所有人都因为你的正义感和不妥协，被一次次传唤，举证，洗白自己。这是你真心想要的吗？”太奶奶讲事实摆道理，苦口婆心的劝慰我。

　　　　“不，我不愿意。我没有想这样。我只是希望事情简单的解决掉，不再牵扯旁枝，不给别人造成麻烦。我不是想让你们因为我受牵连。太奶奶您不要往下说了，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做。如果我答应辞职，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还没有办交接。公司有制度，我怎么能说不管就撒手不管了，这样很不负责任啊。”

　　　　太奶奶见我动摇，趁热打铁接着说：“这点事施铭翰会处理的。他送你来医院后说了一句话………他希望你好好养伤，公司负责你的医药费，营养补助，以期你休养得当，尽快恢复身体健康。他另外强调工作的事情不需要*心了。筱羽你听不出来施铭翰是在暗示，你被解雇了。他的公司失去了一个部长，广候设计不是什么没名头的小公司，李光书在业内的名气还是有点儿的，他多少也算半个名流。李光书无故失踪了，施铭翰不找个恰当的理由敷衍过去，还让你带伤挂彩回去上班，他会这么不开眼吗？你觉得他像是会给自己招事儿的人吗？”

　　　　“是啊，他不会，没人会给自己揽事儿干。看来我只有辞职一条路可以走了。你们大家都希望我辞职，没有一个人支持我继续留在广候设计。我除了妥协，没其他的选择了。”

　　　　终究我还是拧不过司家，太奶奶话里话外对弛佳灵的袒护，我怎么能察觉不到。我辞职了，司家就可以坦然面对弛佳灵了。因为我归顺了司家，其实也是向弛佳灵低了头。这是我身为司家人的一项义务，尽可能的原则范围内对弛佳灵付出。我纳闷司家为什么对弛佳灵好到这种程度。

　　　　明依揽着我的手臂，她笑逐颜开：“四嫂你早该离职了，广候设计不是正路兴起来的公司，施铭翰那个人恶意吞并其他小公司，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什么老板带什么下属，像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作风，出了李光书这种人渣败类也不足为奇。”

　　　　我回想起与施铭翰仅有的几次碰面，他确实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言谈举止决绝不容异己。做事情功利性特别强，凡事只问有无利益产生，生成的利益有没有方法数以倍计的增长，过程倒很少过问。当时我没觉得不妥，现在想起来才意识到长此以往，公司的同仁间见面眼红，不是死磕就是相互争斗，这种好斗的杀气腾腾的急冲的风格，多半是由施铭翰一手促成的。

　　　　我联想到施铭翰凶悍的行事作风，忽然想起之前偷听到他讲电话，提到弛佳灵时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狠厉，心觉不妙。遂对太奶奶托盘而出：“太奶奶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关于施铭翰和弛佳灵的事。”

　　　　“什么事？你说吧。”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了施铭翰打电话，那还是在广候设计的的同事聚会上，在我送弛佳灵到医院之后不久，恰巧碰上的。施铭翰吩咐李光书抢占市场份额，他很顾忌弛晨定制。当他说完工作的事，李光书就走了。他不知道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医院的医生吧，因为施铭翰再三叮嘱那个人把弛佳灵治好。他说要留着健康的人陪他玩。不然病恹恹的不过瘾。太奶奶他是不是想对付弛佳灵，依施铭翰的为人来说，恐怕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报复。听施铭翰的口气，他不是那么忌惮司家，如果他真的想办法设计弛佳灵，我们怎么办？”

105　弛佳灵昏倒（）　
如果那个孩子执意要报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就没有立场要求他如何放下仇恨。一切不过是因果报应。佳灵欠了他的，这辈子注定要还。”

　　　　“您的意思是袖手旁观吗？”

　　　　如果司家不插手了，弛佳灵还不死路一条？

　　　　太奶奶泰然自若，她说：“先瞧瞧施铭翰到底怀揣什么心思回来，他要是不惹事端，那我们相安无事，若是他夹带私怨兴风作浪，不是还有易拓吗。施铭翰有大动作也得冲着弛晨定制去，现在还碍不着佳灵个人的安全。司家不应该插手弛晨定制的事情，除非司家有意接手弛家的股份。”

　　　　司明依大吃一惊，诧异的说道：“太奶奶如果咱们家要了弛晨定制，那不就是趁人之危吗？佳灵姐知道了会很难过吧？这是说的主意，真卑劣。”

　　　　太奶奶笑了笑，她拿话点司明依：“明依你忘了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他疼佳灵不是没有道理。有利可图罢了。弛晨定制气数未尽，有易拓撑着，我想施铭翰彻底击垮弛晨定制，需要花费一番功夫了。同样的，因为顾及到易拓，你们的爷爷才没有把弛晨定制明目张胆的占为己有。佳灵那个丫头心里有主意的很，她鬼机灵着呢。也许知道自己没有金刚钻，也去不揽瓷器活儿。与其让弛晨定制在她手里败了，不如交给有能力的人来打理。这其中易拓受了弛家的恩，他只能尽心尽力，不能打歪主意。剩下的还有小海了，小海帮佳灵是情义，不帮是本分。既然他帮了就得帮到底。小海对于佳灵来说自然是值得信任的，他在有难时挺身而出，多少让佳灵有点暧昧情愫产生，小女人嘛一时意乱情迷拱手相赠自己所有资产给男人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们的爷爷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佳灵呢，她并非全然不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乐得做顺水人情，让出弛晨定制讨你们爷爷的欢心，目的就是在小海身边站稳脚跟。”

　　　　“那明海在南非时给弛佳灵打电话，互诉晚安，情话绵绵，他也想霸占弛佳灵的资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