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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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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
巴月在后面瞧得清楚,惊叫一声,下意识的拼命拉奶娘的手,想要把她拉回来,不料这一用力,居然就用力过度,奶娘是被她从推车前面拉了回来,不过也撞到了她的身上。就她现在这副瘦弱身板,哪里经得起撞,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了。
正在哎哎呼痛的时候,那推车停了下来,从石狮子后面转出一个男人来,连忙把奶娘扶起来,让她坐在推车的车板上。
“大婶,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奶娘也被吓着了,惊魂未定,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摸了摸身边的石狮子,不敢想自己刚才要是一头撞上来,还不得头破血流。
“奶娘没事,我有事……”巴月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这一跤跌得太重,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
男人伸手想扶,却顾忌她年轻,又缩回手去,只是道:“大嫂还能站起来吗?”
巴月本已准备让他把自己拉起来,不料他竟又缩回手去,任自己一个女人狼狈的坐在地上被周围许多人围观,不由得一时气恼,骂道:“你才大嫂,你全家都是大嫂。”
男人被她的凶悍吓了一跳,瞠目结舌,也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时旁边却有一个尖锐的声音斜插过来。
“哟,这不是李家大娘子吗……哎呀,瞧我这张嘴,是李家被休了的大娘子,怎么坐地上了?多难看不是,一会儿让李家大郎看见了,怕又要骂大娘子了……”
巴月一听,靠,是林八月之前的麻烦找上来了,正愁没人出气呢,这不是凑上来找骂嘛。她也不起身了,其实是屁股还痛着,起不来身,干脆就双脚在地上一盘,像个神婆一样坐着,张口便道:“哪儿来的母狗汪汪叫,会说人话不。李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休都休了,他李少东还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一边反击一边看去,却见人群里走出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妇人,看年纪跟她奶娘差不多,但是那身打扮艳俗得可以,简直就像是妓院里的老鸨子。
可惜,不是老鸨子。奶娘一看到这个妇人脸色就变了,连忙走到巴月身边,把她扶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顺势在她耳边道:“月儿,算了,别惹这个朝天辣子。”
朝天辣子?巴月一愣,低声道:“奶娘,她是谁呀,这么嚣张?”
奶娘跺着脚,低声道:“我的小姐啊,你怎么忘了,她就是陷害你的那个如花的娘,那狐媚子如花和如花娘在李家不知给了你多少气受,尤其是这个朝天辣子,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别惹她,咱们该回去了。”
如花娘?这个名字还真形象,巴月差点笑了出来,却不知那个陷害了林八月的如花又是什么模样。
却说那个如花娘未料到一向软弱可欺的人突然强硬起来,被骂得一时反应不过,直当自己认错人了,这时突见巴月强忍笑意的模样,顿时怒火就上来了,张口便骂道:“你这恶毒婆娘,心如蛇蝎,害了丈夫和小妾的孩儿,如今被休也是报应,还敢在这里耍赖,大家伙儿来评评理啊……这样的恶毒婆娘,被休是便宜了她,真该浸了猪笼沉了塘才是……”
这时周围瞧热闹的人更多了,却都是不明真相的人,听如花娘这么一说,那些人瞧巴月的眼神便都变了,原还有些同情她弱质纤纤的,如今都变了不屑,却原来这时人们讲究妻贤夫纲,最嫌恶的就是大妇恶毒,如花娘栽脏陷害的正在刀口上。
巴月气结,知道这种事情她是百口难辩,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冷笑一声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巴月敢对天发誓,生平从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事,你可敢?你可敢发誓说那些事情不是你和你女儿陷害我的?”
经阿禄嫂那桩事,她已经发现这时的人对鬼神都有莫大的敬畏,一般人是不敢胡乱发誓的,除非是那种真的坏到了骨子里的人,才把发誓当屁放。
如花娘脸色一变,已是心虚,却又强自道:“发誓,我要发誓什么?那落胎的毒药,不正是从你房中找出来的,这事李家上上下下,十几双眼睛都可做证……”
她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却猛听身后一声暴喝,道:“够了,丢脸丢到外头来了!”
这声音太响,把如花娘生生吓了一跳,一转头,却堆上笑脸,道:“大郎,你怎么过来了?”
大郎?这个人就是那只中山狼?
巴月眼一抬,就见一个长相俊朗做书生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脸色一片青黑,看也不看她一眼,推了如花娘就走。
那如花娘先前虽然嚣张,却在这李少东面前,竟然不敢多半句嘴,被推着走了。
巴月也没有再追过去,只是嘀咕了一句:原来是个小白脸,难怪林八月被骗得这么惨。现在又连一眼都不看,可见真是只十足的中山狼,薄情寡义到极点了。
这一天的兴致就这么败了,看看天色也不早,巴月就带着奶娘回转张家庄。
张家小虎弟
到了夜里,她不顾身体疲惫,躺在床上又琢磨开了。基本物价她是弄明白了,知道自己手里有几十两银子,三五年内,不必为生活发愁,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偏偏她又没什么挣钱的办法,难道还是得找个人嫁了?
想来想去,她竟然又想到嫁人上面去了,摇了摇头,常安府有个如花娘,张家村有个阿禄嫂,这两个女人两张嘴,已经把她的名声全部败坏了,想嫁人,难啊。
除非……搬到别的地方去?
唉,这点钱……过日子还行,搬迁就未见得经用了,而且她也没有熟悉的地方,往哪儿搬呢。
琢磨了半夜,巴月还是先列了一个短期计划。想要离开张家村,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是不现实的,别的不说,至少这村长看在奶娘的面子上,还会对她们照顾一二,别的地方就没这种好事了。常安府那种地方虽然热闹,但到底没有白送的土地让她安身落户。
嗯,决定了,明天就到村外头转转,挑块合适的土地,开荒,建房子,先摆脱了寄人篱下的困境,再跟奶娘学纺纱织布,虽然这样做赚钱回本的周期会长了点,但没有风险。
第二天,巴月把自己的计划对奶娘一说,奶娘犹豫了半天,道:“月儿,家里没有个男人,终究不是一回事……”
否则她何必来投奔小叔子,女人要自立门户,太难了,尤其是别人的闲言碎语,都是能杀人的,更防不住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三不五时的骚扰。
巴月听不得这话,哼了一声,道:“有男人又怎么样,还不是逼得……投了井……”
奶娘手一抖,却是心里内疚,毕竟是她把月儿带到这里来的,却害得月儿投了井,如此一想,倒也再没话讲,只让巴月自己拿主意了。
巴月说通了奶娘,当下雷厉风行的就到村外的荒地里转来转去,挑选合适的地方。只是她又不是农业学校出来的,对土质肥碱实在没什么研究,说是去挑地方,也只是看哪里风景好一点,地势高一点,适合建房子而已。
寻了半天,还真让她发现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地势也高,是个长满野草的坡地,离村子也不算太远,邻近几个坡地上,居然都有人住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找着人帮忙,唯一让她拿不定主意的是,这附近没有河流,坡地之上,不知道能不能打井。
正琢磨着,她随手扯了一根草晃来晃去,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不对,把草拿到眼前仔细一看,这草叶有点眼熟啊,以前在哪儿见过?
努力想了一会儿,巴月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那年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农村体验农民生活,她亲眼看到有个老太太用这种草浸出染料来染布的,当时那老太太牙齿快掉光了,说话漏风,她也没听清楚老太太管这草叫什么,但那染出来的布叫什么她却是知道的,鼎鼎大名的蓝印花布嘛,据说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人们懂不懂这个,反正这两天她没见着有人穿那种蓝印花布做的衣服。
难道,眼前这草就是她发家致富的捷径?
这会儿,巴月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天上小星星。她还记得那老太太染布的流程,虽然老太太说话漏风,但是当时学校可是人手一本蓝印花布的资料介绍,上面不但把蓝印花布的历史和优点夸点满天飞,连具体制作流程也是写得清楚明白,虽然她现在已经记不完整,但是捣鼓捣鼓,也许还是能捣鼓出来的。
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巴月又在这块荒草地里绕了几圈,发现这片坡地上大片大片的生长着这种可以作为染料的野草,简直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的染料仓库。
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万一这些野草不是那种可以浸出染料的野草,那可就白欢喜一场了。
想到这里,巴月连忙摘了一大捆野草抱了回去,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弄个了水坛子,将草浸入水里,又从墙上刮了些石灰粉下来,放到水里,拿了根烧火棍足足搅了大半个时辰。
隔天起来一看,那水果然变了色,那种深深的靛蓝色,在巴月眼里,透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不用想了,就是那块地了。
巴月当场拍了板,马上就跟奶娘说了,然后到村长那里签了文书,将这片坡地变成了自家的。
村长似乎被巴月的行为给惊吓到了,把文书递给巴月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拖着老长的腔调,道:“林家侄女,你可要想好了,签了这文书,以后你可就要按亩交税,交不出来,衙门里是要拉你去吃牢饭的。”
巴月这会儿哪里在乎这个,接了文书,笑道:“村长大伯你放心好了,我不做赔本的事。”
“啊?”村长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感叹了一声,到底是商人之女,张口闭口就是赔呀赚的。
有了地当然得先建房,染布什么的,暂时还得缓一缓。因奶娘死活不肯让巴月再去常安府,怕又遇上李家那只中山狼或者是那个朝天辣子,巴月只得请村长帮着请了泥瓦匠和木匠,在那片坡地上,建了房子,掘了水井,圈了篱笆,还挖了一个大坑,注了水,在顶上搭了棚子,那是她准备大量制作染料的地方。
她忙这些的时候,走亲戚回来的阿禄嫂见她拿了银子往外掏,顿时就眼红了,整天阴阳怪气的在边上说风凉话,巴月懒得搭理她,倒是时间长了,连村长也听不下去,喝斥了几句,阿禄嫂自觉没趣,怏怏的住了口。
因人手足,不过七八日,房子就建好了,糊了窗,打了家具,巴月就急急带着奶娘搬了进去,搬入新屋的第一天,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竟然有种从黑暗走到光明的豁然感。
不用寄人篱下的感觉真好,不过……荷包瘪瘪的感觉更不好受……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事实上,巴月的银子也不过才少了三分之一而已,不过这足够让她心疼了,在她心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挣钱始终是第一件大事。
因此,巴月别的什么也不管,马上就开始着手染布的实验。染料已经搞定了,把布染成全蓝色的容易,直接往染料缸里一扔,浸个几天,挑出来晾干,再浸,再晾,如此反复七八遍就成了,关键是在印花两个字上,那印花模子是怎么做的她可就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似乎要刷上什么胶,可问题是,她哪里弄什么胶去?
巴月把之前买回来的那几尺白布,裁成了一块块巴掌块大小用来做试验。奶娘不懂她要做什么,见她这么糟蹋白布,心疼得要死,说了巴月好几次,巴月心里没把握,也不好解释,只得低头认错,继续试验。
奶娘见说了没用,叹气了很久。
试验了足足几十次,白布也浪费了一大半,巴月却始终不得要领,她实在不知道那个什么胶到底是什么胶,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刷在布上,浸到染料里不会脱落,晾干后又能轻易的刷下来。
在村子里东问西访,也没有结果,巴月就又琢磨着想往常安府走一趟,那地方大,也许会有人知道这种胶。只是奶娘死活不让她去常安府,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巴月脑筋动得快,眼珠子一转便有了借口。
这一日,她对奶娘道:“奶娘,家里的米粮不多了,油盐也要买些回来,这些日子咱们吃的用的,还都是跟村长大伯借的,总不好不还的,你说是不是?”
没错,打从搬了新家后,吃的用的都是村长给的,原是说送这些米粮油盐,是恭贺她乔迁之喜和正式在村里落户的,也不能算借,因为不用还的,但是巴月哪肯平白无故的收村长的人情,因此嘴巴上硬说是借的,只不过这些天她忙于试验染布的事,所以才没顾得上,刚好就拿这桩事情来搪塞奶娘。
奶娘一想也对,便要和巴月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巴月一想,自己是去寻胶的,带着奶娘大不方便,怕到时候奶娘又唉声叹气说她浪费钱,便道:“奶娘,你还是在家歇着吧,上回去常安府,那些米店杂货,我都熟悉。”
“可是……”
“奶娘,我知道你是怕我又遇上那朝天辣子,受了欺负……可是奶娘你年纪大了,我也不能老托你的照顾,是不是……”
“我还能照顾你……”
“我不是说你不能照顾,我是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气包了……”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各退了一步,巴月同意带个人去,但不能是奶娘,毕竟年纪大了嘛,奶娘则同意自己不去,但要从村里找个人陪她去保护她。
这个人选,奶娘原来是想找阿禄的,但巴月死活瞧不上,这个窝囊男人,真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选来选去,奶娘最后挑中了村长家的三儿子,一个名叫张小虎的年轻小伙子,长得腰圆膀粗的,在村里打猎的人中,算是一把好手,保护巴月绝对不是问题,别的不说,光是看那身板,等闲人就不敢近身。
前些日子巴月没有见过这个张小虎,因为他和村里许多年轻人一起进山打猎去了,在山里待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出来,正好赶上奶娘挑人呢。凭奶娘和村长大娘的交情,自然是一说就把人借过来了。
当然,村长家的毛驴也跟着张小虎同志一起被借了过来。
这一天一早,张小虎同志早早的牵着毛驴来了巴月小染坊,唔,就是巴月的新房子,她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巴月小染坊。
巴月还在屋里计算要带多少银子,就听到窗子外面,奶娘乐呵呵的招呼张小虎同志。
“小虎啊……呵呵……小虎……”
“婶娘好。”
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感觉挺憨厚的,巴月一边数着铜板,一边从窗缝里往外瞧了一眼,呵,果然是个虎头虎脑膀大腰圆的,声音憨厚,面相也憨厚。
“小虎啊,坐,来坐,我给你倒茶去。”
“我不渴,不麻烦婶娘了。”
“哦哦,不渴啊……坐……别站着了……”奶娘乐颠颠的,还是给张小虎同志倒了一碗水。
张小虎同志似乎被奶娘的热情给弄得坐立不安,看模样好像连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小虎啊,你还没娶媳妇吧……”
“啊……没、没……”
张小虎同志脸红了,巴月同志脸青了,一个恍神铜板都数错了,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你看我家月儿……”奶娘搓着手,突然扭头喊道,“月儿,月儿,你张家哥哥来了,快过来见见。”
巴月一头栽倒在桌上的铜钱堆里,无力的呻吟着:奶娘啊,你就当好奶娘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不用客串红娘,要知道隔行如隔山啊。
“月儿……月儿……”
看情形奶娘似乎不把她从屋里叫出来誓不干休,巴月只好有气无力的把数好的铜钱都装到钱袋里,又拿出一锭银元宝和几个银锞子贴身藏好,才慢吞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奶娘,别喊了,我出来了。”
“小虎,这就是我家月儿了。月儿,快来见过你张家哥哥。”
看奶娘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巴月也不好直接扫她的兴,走过去正准备招呼一声“张家哥哥”,可是走近了打眼一看,这位张小虎同志嘴唇上边一圈青绒绒的毛,胡子都还没长成形呢。
“奶娘啊,我瞧着他……好像应该是张家弟弟吧?”巴月狐疑道,看着张小虎一副嘴上无毛的模样,她实在喊不出哥哥两个字。
“呃……”奶娘左看看,右看看,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年纪问题,“小虎啊,你今年应该有二十三了吧,我记得你比月儿大一岁……”
张小虎同志偷偷瞧了巴月一眼,脸红红道:“婶娘,二十三岁的是我二哥小山,我再过两个月才满十九岁。”
果然,巴月抚额,这是个张家弟弟啊。
奶娘的喉咙一下子被堵住了,哼哼了两声,才道:“那你二哥小山娶媳妇了吗?”
“前年娶了,去年二嫂就给我二哥生了个大胖小子,婶娘你去我家没见着吗?”张小虎同志老老实实回答。
“那个……那个我以为是你家老大的儿子……”奶娘支吾了两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间又眉开眼笑,“十九岁,好啊好啊,女大三,抱金砖,一个小虎,一个月儿,真是再般配不过……”
“奶娘,天不早了,我和张家弟弟先去了。”眼见奶娘越说越不是个事儿,巴月连忙往毛驴背上一跳,催着张小虎道,“走走,快走了。”
张小虎连忙牵着毛驴,在奶娘“早去早回,照顾好我家月儿”的呼声中,落荒而逃。
实验品出炉
等到跑远了,再也看不见自家小染坊的时候,巴月才噗哧一笑,道:“张家弟弟,你别理我奶娘,她同你玩笑呢。”
却原来是她见张小虎直到现在,耳后根子都是红的,走了这一路,竟连头也没回过,这才出言解释。
“那、那个……你叫我张小虎就好了。”张小虎嚅嚅了几声,还是没敢回头看巴月一眼,只是闷着声音道。
“连名带姓的叫,不好听,我就叫你小虎吧,你也别见外,叫我月儿好了。”巴月无所谓道,其实她倒是想听一声“月儿姐”呢,不过那样未必有调戏小弟弟之嫌,把小弟弟吓跑了,就没人送她进常安府了。
“嗯。”张小虎又闷闷应了一声,脚下却跑得更快了。
巴月知他还在害羞,禁不住咧着嘴直乐,想了想,又开始没话找话的打发时间。
“小虎,听奶娘说你去山里打猎刚回村里,都打了些什么,说来我听听。”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野兔野鸡野狐狸的,对了,还打了两只獐子,我爹说,等腌制好了,让我给婶娘送只獐子腿……刚进山那会儿,什么都没打着,真是邪了门儿,平日里在树上窜来窜去的松鼠都不见了影,到了第六天头上,牛二哥去挖陷阱的时候,碰上一只白鹿,他屏了气好&书&网久没动,等白鹿走了,哈哈,那些野兔野鸡都笨得跟没长眼睛似的,一个劲儿的往我们的陷阱里钻……”
这个张小虎同志,说起打猎来,真是眉飞色舞,哪儿还见一丝刚才的羞涩。
巴月听得有趣,却又有些疑惑,道:“有白色的鹿啊,真没听过,那个牛……牛二哥,为什么不打白鹿?剥了皮,一定很值钱吧。”
得,她根本就是钻钱眼去了,半点稀有动物保护的概念都没有。
张小虎猛的回过头来,瞪了巴月一眼,声音沉闷沉闷的道:“这话可不能说,白鹿是我们山里的守护神,不能打,连惊扰都不能。”
“呃……”
巴月被他瞪得吓了一跳,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瞪起人还真有那么点威势,当下也不说什么迷信思想要不得的话,只在心里暗自嘀咕:少见多怪,不就是一头基因变异鹿嘛,长了一身白毛就把它当神仙了,改天我染一身蓝毛,会不会也成了神仙。
想是这么想,却也不敢真那么做,当不当得成神仙她无所谓,要是被当成妖怪,可就划不来了。
男人牵驴跑起来就是快,这次不到半个时辰就抵达了常安府。
柴米油盐买起来很快,上一次来常安府她可不是白来的,不大会儿就都搞定了,因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便留张小虎在城门口看着,她自去城内寻找。
只不过她要的那种胶,一连跑了好多家杂货铺,问了许多人,都没个头绪。这可不怪人家不告诉她,实在是她自己比手划脚,说也说不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哪种胶。
难道近在眼前的赚钱捷径,却怎么也不让她抓到手吗?就好像是眼前明明堆着一座金山,偏偏脚下是万丈深渊,一步也不能往前,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实在是让人忍不住要抓狂啊。
其实巴月不知道,她要找的不是什么胶,而是一种防染浆,只不过她以前见到的防染浆比较粘着,所以她直觉就认为是一种胶状物,所以像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什么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所以问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就在巴月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却有个在杂货铺旁边摆摊算命的老头儿,见巴月急得快要跳脚的模样,插了一句嘴:“莫不是要找琉璃冻?杂货铺里哪会有,大嫂且往东走,第三个弯道左拐,有个做石雕的,尽管去问。”
做石雕的跟她要找的胶有什么关系?巴月摸不着头脑,但已是穷途末路,也只能去一试了,临走还对算命先生道:“老先生,我若是寻到了要找的东西,回头来给你算命钱。”
算命先生哈哈大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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