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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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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巴月横眉竖目,“钱袋扔在你那里,我可没带出来。”
“灰雁。”石匠这会儿惜字如金了。
“啊?”巴月傻眼了,“你、你……小气鬼,喝凉水,吃你一只灰雁,还要跟我收钱?别忘了,你也喝汤了,哼哼!”
石匠抬起眼睛望天,慢吞吞道:“灰雁求亲。”
“嘎?”
“吃了我的灰雁,就是我的人。”石匠对着天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巴月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生平第一次,她落荒而逃,连小毛驴都忘了牵走。
算命先生撑腰大笑,对着石匠直竖大拇指:“臭小子,干得好,总算像个男人了!”
石匠瞅着他不语。
算命先生忙道:“明白明白,求亲的事,包在老夫身上了。”拍着胸脯担保着,旋即又幸灾乐祸,“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那闺女解释你的身份吧。”
石匠低下头沉吟半晌,然后摸摸小毛驴的头:“你娘不会在意的,对吧?”
小毛驴晃动着耳朵,叫了一声,却不知道是在应和,还是在同情。
却说巴月一溜烟地跑回了暂时寄住的张府,还没进屋呢,被坐在庭院里绣花的方秀娟一眼瞧见,叫住了。
“月儿,你跑什么呢?”方秀娟取出一方帕子给她擦擦脸,“看你脸红的,还一头的汗,让下人瞧见了,还不得笑话你。”
“我脸红吗?”巴月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温度似乎是比平时高一点。
“都快冒烟了。”方秀娟打趣了她一句,旋即又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事。”
巴月下意识地答道,一抬头见着方秀娟关心的眼神,心中又有些感动,扭捏了半天,才低声道:“秀娟姐,有人来提亲……我是说要是又有人来提亲,怎么办?”
“提亲?给谁提亲?”方秀娟茫然,“张府里没有未出嫁的姑娘呀。”
“不是。”巴月急得直跺脚,“是给我提亲啦……”
说完,她脸更红了。
其实出了邵家那回事后,巴月也就没了嫁人的心思,这古代的规矩太大,自己又是个一不注意就冲动犯忌的人,别说不容易找婆家,就是找着了,怕没几日就婆媳不和,家无宁日了。
不过这回是石匠,这个男人上无父母,下无兄弟,还容易被自己使唤,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家庭矛盾产生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嫁呀。
“什么!居然还有人敢向你求亲?”方秀娟脱口而出,见巴月脸色忽变,知道失口,连忙补救道,“这是好事啊,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是个石匠……人还不错。”巴月考虑了一会儿,虽然刚刚被石匠气得半死,但是还是给出了一个正面的评价。
方秀娟瞅着她,突然噗哧一笑:“月儿,你喜欢他吧。”
“啊?”巴月跳脚,“谁说我喜欢他,我只是说他人还不错,可没说喜欢他,那个石匠,又臭又笨,还不会说话,我一见他就来气,要不是他能帮大忙,我才懒得理他呢。”
“那就是喜欢了。”方秀娟点点头,“真是太好了,我得赶紧派人向奶娘报喜去,奶娘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
喂喂,我没说喜欢石匠呀,你不要自说自话好不好……巴月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跟方秀娟说这回事了,人家石匠还没说要来提亲呢,万一、万一他是开玩笑的呢?说什么“吃了我的灰雁,就是我的人”,这话怎么听,都是玩笑话,谁规定吃了谁的灰雁就是谁的人,石匠这人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会说出这么无赖的话呢?
巴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
82提亲的又来了
一夜过去了,巴月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对着菱花镜直发愣。邵家提亲的时候,没让她转展反侧,石匠一句玩笑,居然就让她一夜没睡好。
“我……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笨蛋石匠吧?”
她一边往眼圈上敷粉,一边喃喃自语。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居然会是石匠这样的男人。
巴月理想中的丈夫,嗯,有房有车,高大有力,长得俊不俊不要紧,关键是要懂得体贴女人,当然,体贴别的女人不行,只体贴自己才是最好的。不过,这是没穿越前的理想,穿越以后,生存第一,男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所以她才会选择邵九,毕竟志同道合嘛,可惜邵九这个男人平时看着还不错,关键时刻就掉链子,需要他挺身而出的时候,他却退缩了。
至于石匠,呃……房子是有的,不过有点破,车子也是有的,不过是拉石头的板车,人嘛,一脸大胡子,跟杀猪的差不多,谈不上俊了,体贴就更不谈上了,挺多就占忠厚老实四个字,敢顶着她现在名声扫地的风头求亲,也不知道说他是胆大包天,还是笨得无可救药。
要不然,石匠难道是真的喜欢自己?
巴月脸色绯红地想着,那得是喜欢到什么程度,才肯娶她这么一个名声扫地的女人?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就算是两情相悦了吧……我该不该珍惜呢?”她又喃喃自语,一会儿窃笑,一会儿皱眉,“说起来,我喜欢他哪一点呀,又笨又不会说话,没钱还没不英俊,除了好使唤干活勤快也没见有别的优点。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白二小姐又喜欢他哪一点?难道石匠身上还有我没发现的优点?”
她还在这里拼命琢磨的时候,却不知道,这会儿算命先生已经写好庚贴,乐滋滋地往张家村去提亲了。
奶娘这阵子的日子很不好过,她素来把巴月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地疼爱,结果巴月不听她的劝告,好好一桩亲事,结果却跟邵家弄到这种地步,这让奶娘非常伤心,可是也不忍心过于责怪巴月。这孩子吃的苦太多了,虽然这一年多来,这孩子干的事儿,说起来是没有安守女人的本分,惹人非议,但是她们孤女寡母的,不靠这点手艺挣钱吃饭,又能怎么办?
邵家休了巴月,村里人说什么的都有,奶娘也只能听着,暗地里哭了几回,只恨不得巴月就这样待在常安府里,再也不要回来就好了。
不过这几日,事情却又慢慢变好起来,是因为邵九让人偷偷地给她送来一些补品,让奶娘知道了,这孩子对自家闺女还是有几分心意的,那封休书,实在是被父亲逼着写下,自个儿这双老眼,着实没有看错人。
有了这样的心思,奶娘就天天盼着邵家回心转意,收回休书,再用八抬大轿来迎娶巴月。不料邵家的人没盼来,便见算命先生拎了两只鹅笑嘻嘻地上门来了。
“胡先生,您这是?”
奶娘倒了茶,请算命先生坐下,便问了起来。
“老夫这是来道喜了。”算命先生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道喜?我家有何喜可道?”奶娘虽然是问着,可是脸上却喜笑颜开,难道是邵家要回心转意的事情已经在外面传开了?
“自然是你家姑娘的喜事。”算命先生乐呵呵地送上石匠的庚贴,“这是男方的八字,我可是给合过了,跟八姑娘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呀。”
奶娘拿着庚贴,直愣神儿,好一会儿才问道:“胡先生,这男方是哪里人士?”
她又不认得字,这庚贴给她也是白看。
“哎呀,差点忘了说,看老夫这记忆。”算命先生哈哈大笑,“这男方啊,上回你也见过,就是那日提着灰雁跟老夫一起在你家门外看热闹的……哎呸呸呸,是给你们撑腰、把李家的人吓走的那个大胡子,年纪嘛,比八姑娘是大些儿,不过他可没娶过亲,八姑娘嫁过去,就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嫡妻,手里么也有那么两块地一栋大房子,丫环下人都有,亏待不了你家姑娘……”
奶娘听得一愣一愣,这都是哪儿跟哪儿,想了半天,好不容易记起当日确实有个大胡子男人提着一只灰雁来过,只是那时她光顾着应付李家的人了,哪里还记得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再听算命先生话里的意思,这男人年纪比月儿大,还没娶过亲,家里似乎是有些钱的,那那那……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呀?
想到这里,奶娘还真不掩饰,直接就问出来了。
“胡先生,他这么大年纪还不娶妻,是不是有些……那个什么?”
这也不怪奶娘想偏,这个时代男子大多十七八岁就要娶亲,万一碰上意外,比如说生病了呀,读书人赶考呀,或者家里有亲人去世要守孝呀,又或者根本就是没钱娶媳妇,至多也不过拖个三年五载的,二十岁上,除了实在穷得娶不上的,还不娶妻的就很少了,如今月儿都二十三岁了,那男人比月儿还大一些,又不穷,岂不是快要三十岁了,居然没有娶过老婆,这不是有隐疾是什么?
自家的女儿就算名声再差,那也不能随便挑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就嫁了呀。想到这一点,奶娘对来说媒的算命先生渐渐就没了好脸色。
算命先生一口茶水没咽进肚子里,直接喷了出来,呛得他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咳咳……老嫂子你瞎说什么,他要是有隐疾,这常安府就没好男人了。我跟你说呀,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是人却好着呢,多少名门闺秀想嫁还嫁不了,偏就看中了你家姑娘……”
算命先生话还没说完,奶娘就一脸铁青了拿了扫帚赶人。
“你这老不正经的,拿谁开玩笑不好,偏来寻我家月儿的晦气,快滚快滚,否则我喊狗咬你。”
奶娘几乎就气炸了肺,说什么多少名门闺秀想嫁还嫁不了,这样的好男人能轮得着自家月儿,看这算命先生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没想到也跟村里那些泼皮无赖一般,拿她们两个弱女子开玩笑。这都欺上门了,真是把她这老妇人当成母鸡任人宰割了不成。
“喂喂,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说完……”
“滚!再敢来就打断你的狗腿。”
奶娘将两只鹅扔了出去,用力关上了门。
“这这这……真是个老泼妇……怪不得我瞧八姑娘这般厉害,原来根子在这里。”
算命先生莫名其妙,站在门外恨恨地嘀咕着,然后开始发愁,亲事没提成,怎么回去交代呀。
83鹅飞狗跳
既然没法儿交代,那就不回去了,算命先生提着两只鹅,跑到邹书呆那里去了,反正那儿屋子大,住几天不妨事。
邹书呆正带着十几个毛孩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念论语,这书生大半年来的教学成果很不错,已经把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篇启蒙读物教完了,开始让这群毛孩子学习圣人语录。
算命先生趴在窗口,抓着一只鹅对着邹书呆晃来晃去,想引起他的注意,又悄声道:“喂,书呆子,出来一下。”
邹书呆正摇头晃脑念得入神,乍见一只鹅在窗口晃来晃去,不禁一愣,脱口便道:“怪哉,一禽尔,怎能口吐人言?”
算命先生差点被气死,把手移开,露出一张气急败坏的老脸:“书呆子,是老夫在喊你。”
邹书呆怔了怔,底下十几个孩童已经纷纷窃笑起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邹书呆让孩童们自己温习功课,转身出来,却是没有认出算命先生来。
“笨小子,不认得老夫我了,上回下山,在你这里歇脚的。”
“啊,原来是胡先生。”邹书呆这才记起来。
“书呆子,把鹅拿好,老夫要在你这里住几日。”算命先生可真是一点也跟他见外,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住住住几日?”邹书呆反应不过,结结巴巴,“这这鹅是给我的?”
算命先生一瞪眼:“想得美,这是老夫去林家求亲用的。”
“求亲?”邹书呆目瞪口呆,想来想去,如今巴月不在村里,林家只有一个奶娘。
“你说那老泼妇发什么神经,老夫好端端地去求亲,她居然拿扫帚赶人。”
邹书呆瞪着他,老不羞,一把年纪还想找女人,不赶你赶谁?
“难道那臭小子的条件还不够好?”
算命先生琢磨着,他是不想现在就暴露石匠的真实身份,这才把隐瞒了大部分的情况,莫非那老泼妇是嫌石匠不如邵家有钱?天地良心,石匠真正的身家跟邵家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要不明儿他再去提亲时,就实话实说?
隔日。
“滚,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东西,还敢来,我、我打断你的腿……”
算命先生屁都没放一个,被奶娘提着扫帚追杀得屁滚尿流。
再隔日。
“老东西,不要脸,来人啊,乡亲们呀,快把这个老流氓打出村去……”
再再隔日。
“书呆子,关门放狗。”
“你个老泼妇,再这么不讲道理,可就生生坏了你家姑娘的大好姻缘了。”算命先生气急败坏,也不知道被狗追得在地上滚了多少滚,一身是泥,狼狈不堪。那两只鹅更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围观的村人一阵哄笑,看了几天好戏,这时才看明白。
“我还道是王家阿婶老树桩子长新叶,却原来,是给林家小娘子提亲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破烂人家,这般的无赖,惹得王家阿婶发火呀。”
算命先生恼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挺着腰就高声道:“镇国公府的大少爷,看中了林家姑娘,诚心诚意来求娶,你、你这老泼妇不应便是了,何故如此无礼?”
奶娘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骂道:“老匹夫,没个脸面的东西,欺负我们孤女寡母,这等下作的事你也做得,滚,滚滚滚……”
这就是思想上的误差了,在算命先生看来,石匠的身份配巴月,那是路上捡西瓜,巴月可真赚大发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赶紧点头答应才是道理,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有情有义又有身家的男人,哪儿再找一个去。他还怕把这个没见识的老妇人给吓着,所以一开始上来没兜石匠的底。
可是在奶娘看来,自家小门小户的,月儿又是嫁过一次的,还被邵家又休了一回,有人肯要就不错了,哪儿会被那些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看中,便是看中了,那也最多是个妾,正室嫡妻,轮得着她吗,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就是两个老人这么一想岔,又没沟通得好,结果好端端一桩喜事,给弄得鹅飞狗跳的,还让村里人平白看了一场热闹,闹得人尽皆知,成了大笑话。别说奶娘不相信会有这等好事送上门来,这些看热闹的村人里面,没一个当真的,都当是算命先生来寻人家孤女寡母的晦气,这等行为,跟地痞无赖也差不了多少了。
村长大娘跟奶娘一向交好,见奶娘都气哭了,顿时也恼了,招呼一声,道:“大家还看什么热闹,都欺负到我们村里来了,当我们张家村没男人不成,还不赶紧把这个老无赖给赶走,不然传出去,咱们张家村的人以后都不敢去邻村串门子了。”
于是,村人一哄而上,算命先生的第一次提亲,以跑掉两只鞋子灰头土脸地回到常安府而告终。到了常安府他也没脸去见石匠,径自跑到了张府,找到巴月,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的耍起了无赖。
“八姑娘……你你你可要给老夫做主呀!”
巴月看到这老骗子连形象也不要了,顿时就是一脸的冷汗,开始后悔自己让他进府。
“秀娟姐,这老骗子我不认识,你快叫人把他赶走。”
方秀娟在一边瞧得清楚,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忍住笑,道:“胡先生,您还是起来说话吧,府里人多,若让人瞧了去,怕有损您的清誉。”
“是呀是呀,有损清誉呢,老骗子你就……咳……您就请起吧。”巴月在方秀娟连使几个眼色之下,不得不帮了一句腔。
算命先生见好就收,起身拍了拍衣襟,哼了一声,道:“还是你们知礼,哪像那个老泼妇……”
巴月眉尖一跳,心中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这老骗子总不会无缘无故地上门,难道说……
她这边还在思考,方秀娟已经直来直去地问了:“不知是谁惹得胡先生您这般生气?”
“还不是她……”算命先生一指巴月,怒气浮现,“她的奶娘,老夫上门提亲,那老泼妇赶我不算,居然还放狗咬我,最后还让村人拿棍子追打于老夫。”
嘎?
巴月和方秀娟面面相觑。
“一个奶娘而已,向她提亲是给她面子,还真把自己当亲家母了呀……”算命先生越想越恨,想他这辈子阅人无数,招惹的人也不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八姑娘,反正你林家如果也是你自个儿当家了,你就给句实话,石匠那臭小子,你嫁是不嫁。”
巴月:“……”
当着别人的面,这让她怎么回答呀。巴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跺了跺脚,她咬牙切齿道:“我的奶娘做不了我的主,难道你这个老骗子就能做石匠的主?”
这是气算命先生骂了奶娘,她也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然后又道:“石匠想娶本姑娘?让他自己来说,嫁与不嫁,本姑娘要看心情!”
笨石匠,真是笨到家了,要求亲也不知道请个媒婆,让这个老骗子去,看,给搞砸了吧。
84订情信物
如果只是搞砸了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把事情闹大了,现在巴月根本就不敢回张家村去,倒不是怕听那些闲言碎语,主要还是不想被奶娘教训。
不过只懊恼了几天工夫,巴月就没那个闲工夫再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白家三小姐派了人来,专卖店有关事项正式提上日程,不知道是不是出了那档子事,白家三小姐没脸见她,直接将她打发到百陵州去了。一切关于运营事宜,全部由白三小姐打理,巴月的责任是,把白大小姐从头到脚给装扮起来,时间限定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白三小姐的要求是,不许自家大姐的穿戴,有一天是重样儿的。
这个工作量可不小,于是巴月没有等到石匠来求亲,自个儿就带着可人姑娘,紧巴巴地往镇国公府去了。
临行前,她终究是没忍住,往石匠家跑了一趟。
石匠站正在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头前面沉思,见她来,胡子一抖。
“拿来!”巴月冲他伸手。
石匠傻愣愣地问道:“拿什么?”
“我的驴。”巴月横眉毛竖眼睛,气势汹汹。“本姑娘要出远门,三五个月回不来。”
“三五个月啊……”石匠瞅瞅身边的石头,又瞅瞅她,然后微微点头,“差不多……”
“差你个大头鬼,驴呢?”巴月被他瞅得背心一寒,生出一股踹他的冲动。
石匠慢慢吞吞转到屋后,将小毛驴牵了出来。
巴月看他这慢吞吞地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牙齿磨得咯吱响。
“可人我也要带走,作坊那里人手不够了,你要时时过去帮忙,铺子里你也要天天去坐镇,免得那些伙计偷懒不干活,有客户上门,凡是下单子的,尽数收下,邹书呆每隔半月会来一趟,你只消记下帐目让他核算便成,若有处理不了的事情,不要瞎做决断,先拖一拖,等我回来再说,听见没有?”
“知道了。”石匠一边应着,一边瞅着她,两只眼珠子乌黑黑的,深不见底,似乎隐藏着许多情绪。
“再瞪我挖你眼珠子。”
巴月被看得背心里冷汗都快出来了,忍不住搁下狠话,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一块帕子,狠狠甩在石匠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喂喂……这帕子……”石匠在后面大喊。
“收着,本姑娘没回来前,不许你再让人提亲。”巴月头也不回地道,脸上却火辣辣的,脚下也越走越快。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订下来,等她忙完这阵回来,再慢慢收拾这个笨蛋石匠。
“订情信物?”
石匠拿着帕子喃喃自语,嘴角慢慢咧了开来,放在鼻端轻轻一嗅,一阵淡淡的香味,引人欲醉。
去接了可人出来,巴月便径自出了常安府。两个女人共骑一驴,有点挤,好在如今的小毛驴已经不是刚买回来那会儿,一年下来,个头早就大了一圈,挤归挤,驼着两个没什么体重的女人,还是轻飘飘地。
一路下来,脖铃儿当当地响,巴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驴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只银铃铛,声音脆得很。
“是那个笨蛋挂上的?”
巴月的脸一下子再次涨红了,这算不算是互赠订情信物?
她一路上想入非非,可人几次跟她搭话,她只嗯嗯了几声,压根儿就没进耳朵里。
可人不知道巴月带着自己要去哪里,问了几次,也没得到回应,才知道这位未来的主母心思早飞到九天云外了。等到她发现,抵达百陵州后,这路越走越熟悉,忍不住再次问道:“林娘子,咱们究竟是要去哪儿啊?”
这回巴月听清了,随口答道:“镇国公府……啊,已经到了。”
没错,这会儿她们已经到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前,只是小毛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直接绕到了一侧的小门。这是巴月学乖了,当日连知府家的大门她都不能进,何况是堂堂镇国公府,别看这位国公爷不掌权,架不住人家爵位高呀,地位摆在那里,巴月可不敢再闹笑话。
可人眼神儿都直了,转了一圈儿,她回家了。
找人通报以后,很快白大小姐派了丫环来接她们进去。那丫环一见可人,惊喜道:“可人姐姐,你回来了啊。”
旋即怒容一现:“守门的老妈子是怎么回事,可人姐姐回来,居然还要通报少夫人才能进门?”
可人无奈:“不关老妈子的事……”
说着,她瞅瞅一脸疑惑的巴月,显然也弄不明白,这未来的主母进夫家的门,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呃,这么……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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