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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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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东,你跟月儿早就没关系了,滚开!”
石匠开了口,巴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个小白脸儿男人,可不就是害得林八月走投无路跳井自杀的那只中山狼,她自己都不认得这只中山狼了,怎么石匠一眼就认出来了?
“石匠,你让让,让我跟他说话。”因为石匠挡在前面,巴月只能推了推他。
“月儿……”
石匠扭头望了她一眼,看不清表情,但是眼底的关心却让巴月全身都暖洋洋的。
“没事。”巴月伸手在石匠的背心上轻轻拍了几下,“很厚实呢……这么说好像有点肉麻,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石匠……你的背影让我无所畏(书)惧(网)!”
石匠的身体瞬间僵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这具高大的身影终于缓缓让了开来,让巴月直面李少东。
“娘子!”
李少东一喜,那张小白脸上已经挂出胜利的笑容,别看他刚才对着石匠很凶,其实心里怕得很,这时见巴月让石匠让开,顿时就以为这个好骗的女人要上钓了。
“李少东是吧?”
巴月走上前,脸上带着一抹非常柔和的笑容。
“娘子,我是来带你回家的……”李少东脸上几乎笑出一朵花儿来。
“回家呀,你等等啊,我有些东西要拿……”
巴月扭头走回不远处的张府,随手抄起放在大门后面的门栓,藏在身后,又走回李少东的面前,先是冲他甜甜一笑,然后猛的变脸,举起门栓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打。
“回你姥姥的家……无耻的东西……今儿个姑奶奶不打得你脑袋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敢打我?”
李少东促不及防,身上挨了好几下,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门栓,脸上的表情是又气又怒。
巴月冷笑一声,女子的力气不能跟男人相比,虽然李少东只是个小白脸儿,但是力气还是比她大,她干脆就放开门栓,双手一插腰:“打的就是这个无情无义没脸没皮枉读圣贤书的混蛋,占了人家的家产就一脚把人踢开,这是孔圣人教你的吗?连做人的基本良心道义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就只能是个秀才……哈,差点忘了,就是这个秀才,也是你老子用林家的钱给你买来的……李少东,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
李少东万万料不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女人突然会变得这般厉害,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老底,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我打死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门栓举起来正要挥下去,就被石匠一抬手给牢牢抓住了。石匠那一把可以用来搬石头的力气,李少东怎么比得过,咬着牙夺了几次都没能夺下来,反而被石匠一瞪眼,吓得倒退几步。
巴月得意地冲石匠挤挤眼,表示他干得很好,然后对李少东道:“你这只中山狼,有那么好心想接我回去,是看上我的钱了吧,没错,我是挣大钱了,眼下还不算多,但是前景看好,以后会越挣越多,比当初林家的产业还要多……”
一提到钱,李少东的脸色就迅速变了几变,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娘子,刚才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就跟为夫回去吧。”
“回去,也不是不行……”巴月戏谑地瞅着这个无耻之极的男人。
石匠微微变了脸色,但是一看巴月的表情,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干脆就双手抱胸等着看好戏,看脚下那堆礼品没放稳,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还顺手扶了一把。
“那就快走吧。”
李少东真是利欲熏心了,竟然也不去仔细想想巴月为什么前后态度不一样,伸手就要去抓她。
巴月退后一步,避开那只让她觉得恶心的手,然后才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别忘了,我是有休书的,早就不是你李家的人了。想让我再进李家的门,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只当正室。”
李少东满脸堆笑:“这是自然,我的正室只有娘子啊。”
巴月暗暗冷笑,她还记得,上次在白家遇见婉娘,婉娘已经透露出李少东要将她扶正的意思,过了这么长时间,婉娘恐怕早就已经被扶正了,这只中山狼,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
“第二,先拿三千两聘金来……”
“三、三千两?”李少东目瞪口呆。
巴月冷笑一声,道:“别急,我还没说完,三进大宅院一座,田产三百亩,服侍我的下人,至少也得有七八个。”
“你耍我?”李少东神色渐渐狰狞。
“本姑娘现在一天几十两上下,哪有闲工夫耍你玩儿,没钱还想娶媳妇,你穷疯了吧。”巴月昂昂下巴,一脸不屑,“我现在就是这个身价,你想娶,就拿钱出来,等过几天,这个身价还得往上涨。”
“你……”
李少东正要怒骂,石匠突然上前一步,顿时吓得他噤声,往后一退,慌道:“你你要做什么?”
石匠根本就不理会儿,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几张契书来,送到巴月面前。
“三进大宅院地契一份,田庄两座,含良田千顷,仆人十二个,不够再添,银票没带在身上,一会儿到家拿给你,成不成?”
石匠的声音有种奇异的厚重感,沉甸甸的,听得巴月又想笑又想哭,关键时候,果然还是石匠最靠得住。
平复一下心情,巴月接过那几张地契房契,冲李少东道:“看到没,本姑娘不愁嫁,你拿不拿得出,拿不出就赶紧滚蛋,以后我就是石匠的人,你李家要是再敢来纠缠,我就告官,让你斯文扫地,破财还消不了灾。”
98娶谁?
李少东在围观者的一片嘘声中夹着尾巴灰溜溜而去。自从穿越以来,只怕今日是巴月最畅快舒心的一天,总算是给枉死的林八月报了仇,自然是得意无比。
那些围观者都是巴月拿着门栓暴打李少东的时候被吸引过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未必知道,对巴月的张扬无忌也未必赞同,但是石匠老老实实奉上那么地契就为了讨个媳妇的举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少不得就凑了热闹恭喜了几声。
男人嘛,拼命挣钱买房子买地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石匠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得人心了。
石匠咧嘴傻笑,对着四周连连抱拳,傻乎乎的模样看巴月都想笑。一会儿围观群众散去,石匠弯下腰,捡了什么东西起来,往她手里一塞。
巴月低头一看,居然是张银票,票面还很大,足足五百两,禁不住张口结舌:“谁掉的?”
石匠嘿嘿一笑,道:“刚才那个小白脸儿。”
巴月一愣,李家这么有钱,居然能带着五百两面值的银票到处跑?要知道,琉璃冻的生意这么好,而且还是暴利,也不过才给她挣了一百多两,五百两对普通百姓来说,'炫+书+网'几乎就是天文数字了,足够一大家子人这辈子衣食无忧。
她琢磨了半天,没琢磨出味儿来,才对石匠道:“你怎么没提醒他?”
不是巴月好心,而是在她眼里,石匠就是那种拾金不昧的主儿,别人掉了钱,哪怕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会要的。
石匠扯扯胡子,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道:“林家的家产,折算起来差不多值五百两。”
巴月愕然:“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石匠终于不说话了。
巴月也没追根究底,把银票往怀里一收,根本不打算给李少东还回去,就当是收回了林家的产业,从此她和李家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也算是对真正的林八月有了一个交代。
然后她眼带笑意,恶狠狠地问道:“老实交待,你打本姑娘的主意多久了?”
假装没听见,石匠把那些礼品一个一个的拿起来,大步向前。
“别跑,你还没说,这些地契田庄哪里来的,你雕十年的石头也挣不着这么多……”
石匠无语,雕十年的石头是挣不着这么多,可是这个女人难道忘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呀。
“怎么又装哑巴了……好吧好吧,就算是你挣的,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随身带呢,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该闭嘴的时候不闭嘴,这种女人容易被人叫八婆。石匠很想这样回嘴,不过他更明白,该沉默的时候不沉默,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石匠为什么会把地契带在身上呢?
理由很简单,非常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能说明白。他知道自己嘴笨舌拙,也知道巴月见钱眼开,所以,他今儿本来是打算以财相诱,让这女人消气的,谁知道也不知道今天是下了红雨,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巴月居然这么好说话。可见这女人是心里有他呀,要不怎么这么容易就消了气呢。
石匠心里那个乐呀,更乐的是,李少东出现得也正是时候,这个媳妇儿这次算是彻底让他订下了,满大街的人都能做证,巴月以后别想再有别的心思了。
于是,光顾着傻乐的石匠,只知道大步向前,恨不得赶紧把巴月带到自家老爹面前,倒忘了巴月跑得没他快,提着裙角在后面边喊边追,差点没跑岔了气。
等到了石匠家的大门前,他才停下脚步,巴月喘着气追了上来,抬脚就冲石匠狠狠一踢。
“为什么踢我?”
石匠那个无辜的表情,真是让巴月又好气又好笑,骂人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喘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稳之后才狠狠白了他一眼。
“一点都不体贴人,跟你说了也没用,快进去啦。”
石匠瞅瞅她,不动。
“干什么不进去?”巴月诧异了,心里有点犯嘀咕:见公爹呀,我都没怯场,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怯场了吧。
石匠眼珠子在她头上溜溜一转,然后抬眼望天,仍是不说话。
巴月反应过来,伸手往头上一摸,原来刚才一阵小跑,把头发给跑散了,当即连忙解开发髻,从怀里摸了把小梳子梳起来,然后重新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银簪固定好。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拉着裙摆转了一个圈儿问石匠,衣袂飘起,发丝飞扬,笑颜如花。
“没、没了。”石匠眼珠儿有点发直,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巴月噗哧一笑,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走了,傻瓜。”便上前主动推开了大门。
“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石匠嘴里念念有词,把千娇百媚四个字反复念了几遍,才神魂归位,提着大包小包进了自家的大门。
一进门,他愣了。
院子里面,四个女人正对峙着,没见着镇国公和算命先生,倒是墙头上,隐隐两颗脑袋趴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墙头长了两堆草呢。
石匠的进来,立时打破了原先肃杀寂静的气氛,最先有动静的却是尼姑打扮的白二小姐,一句话也不说,扑到石桌边坐下,掩面轻泣。
巴月反应也不慢,马上就道:“哟,谁欺负慧圆师太了?说出来,让我家石匠给你出气。”
这话太狠,像把刀深深地戳进白二小姐的心里,也气白了另外两个白家小姐的脸。
“林娘子,石匠是你家的吗?有媒证吗?有聘礼吗?请酒了吗?这样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白大小姐上前一步指责道。
巴月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将地契往她们面前一晃:“怎么不算,这刚收的聘礼,还热乎着呢。媒证啊,这会儿大概已经到张家村了吧,请酒的时候,咱一定给三位小姐下请柬,匆请光临。”
白三小姐脸色一变,上前半步,道:“你有什么资格进沐家的门?”
这话问得太伤人,巴月也没了好脸色,瞅瞅这个跟她一向不对付的三小姐,道:“这倒要请教三小姐了,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进沐家大门?难道是像三小姐这样的?”
“你……”
白三小姐大怒,还没骂出声来,就又被巴月截了话头。
“石匠,你过来。”她一把扯过无奈的石匠,“我和白三小姐,你愿意娶谁?”
99有原则的圣母
石匠极其无辜地被拉上了战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求救的目光频频往墙头上那两堆“草”扫视,可惜毫无效果。
“咳……咳……咳……”石匠只能用咳嗽来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巴月一个冷眼马上就瞪了过来:“咳什么,你怕别的女人伤心,就不怕我伤心?石匠,我告诉你,以前你和白二小姐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是还敢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就要你好看。”
石匠一个哆嗦,马上就道:“月月月儿……得饶人……便饶了吧……”
答案是什么,不用他说,只听这一句话便谁都听得明白。
白三小姐气白了脸,白二小姐哭得几乎快要断肠。
“心软是吧,见不得女人哭是吧,那你娶她好了,二小姐不算,还能捎个三小姐,左搂右抱姐妹花,这艳福别人求都求不来……”巴月拍拍屁股,扭头就走。
石匠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这一点,让她看了生气。现在巴月已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白二小姐都出家了,还一直盯着石匠不放,这是吃准了他心肠软,早晚有一天会低头认输娶她。还有上次白三小姐为什么扑到石匠怀里哭?这是吃准石匠心肠软不会忍心推开她,要不是自己闯进去坏了好事,指不定回头白三小姐就要石匠负起责任了。再想想,自己刚认识石匠的时候,就敢压榨他,也不正是因为看出石匠是个好欺负的。
这是一股歪风,现在不刹住了,将来还有得纠缠呢。石匠有什么地方这么吸引这些女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沐家大少爷这个身份一旦暴露,就算石匠丑得像妖怪笨得像蠢猪,也有的是女人愿意扑上来。现在才只是白家的两个女人,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蓝家黑家红家的……
要是换在现代,石匠他就是个圣母。
不过这不要紧,石匠要是个圣母,她就是个母夜叉,那些女人敢扑上来,来一个她斩一个,来两个她斩一双。
石匠这下明白了,不该沉默的时候他沉默,煮熟的鸭子也照样会飞了。赶紧拉住巴月的手,眼巴巴地道:“我谁也不娶,只娶你。”
这话一出口,巴月笑了,却仍用下巴对着白家那三个女人一抬,问道:“那她们你准备怎么办?”
白家三个女人都看着石匠。白三小姐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羞愧,又似怨怼;而白二小姐也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微肿泛红的眼睛望着石匠,似幽怨,又似诉泣;只有白大小姐往前走了几步。
“大郎,你要娶哪个女人做妻子,按理说,我这个当弟妹的没有置喙的份儿,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二妹一个交待,她为你出家,为你断了父母恩义,为你受人非议,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为你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吗?”
石匠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弟妹,你嫁入沐府这么多年,关于我亲生母亲的事情,想必也知道一些。”
“二娘已过逝多年……”白大小姐似乎不太明白石匠的意思,语气里充满疑惑。
墙头上,有一堆“草”突然抬高了半寸,露出一双充满怀念与追忆的眼睛。
“我的亲生母亲,虽然受尽父亲的宠爱,但是她并不快乐,最终还是郁郁而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石匠虽然问的是白大小姐,但目光却落在白二小姐的身上。
白二小姐却只是如同她的大姐一样,疑惑地望着他。
巴月却是有些明白过来,对着三个迷惑的女人微微摇头,她们不懂,是因为她们没有把自己放在石匠亲生母亲这个位子上去考虑问题,而自己却是明白的,因为,如果石匠真的抗不住压力,娶了白二小姐,那么现在自己就跟石匠的亲生母亲面临同样的处境。
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因为我的亲生母亲太爱父亲,所以她必须劝父亲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她必须劝父亲在正妻房里留宿二十天,然后才能分出十天给她,即使父亲忍不住思念半夜来敲她的门,她也只能狠心拒之门外,父亲出外游玩,要带着她,她必须拒绝,只因为她是妾,甚至父亲想扶她为平妻,她也必须拒绝,因为这不合规矩,她的出身太低,扶她为平妻,会让父亲成为别人的笑柄。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好,可是,当父亲真的按她的意思去做了,她又痛苦,她思念父亲,却不能放纵父亲,所以,母亲最后郁郁而终。”
石匠的声音很低沉,眼里弥漫着悲伤,他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天比一天消瘦,最后终于承受不住痛苦而死。那时候,石匠还很小,可是已经很懂事了,正是从自己的母亲身上,他体会到了爱情的沉重。
墙头上,一堆“草”中,渗出了“露珠儿”。
“我曾经对着母亲的灵位发誓,将来绝不让我爱的女人,承受跟母亲一样的痛苦。”石匠声声钪锵,“我的妻子只能有一个,她必须是我心中所爱。弟妹,我无法对二小姐做出交代,因为,我的承诺已经给了我的妻子。”
他对着巴月伸出手,巴月微微一笑,然后握紧了石匠,又用力捏了捏。刚才她想错了,石匠不是圣母,他是有原则的圣母。
白大小姐愕然,却无言以对。
“你们……请回吧。”石匠终于下了逐客令。
白二小姐走了过来,低着头,哽噎了许久,才轻声问道:“沐郎,我究竟哪里不好?你的心中,便真的从来没有我吗?”
石匠苦笑,虽然巴月在一边瞪着他不许他答理白二小姐,但是他终究还是心软,道:“二小姐无什么不好之外,只是……当年我便说过,我视二小姐如妹。”
巴月乐了,这张妹妹卡发得好。她半点不同情白二小姐,这张妹妹卡石匠当年就发了,是她自己认不清现实而已。
白二小姐神色黯然,一张美丽的面孔如同失了水分的鲜花,瞬间枯凋。十年等待,一朝成空,怪谁?
白大小姐走上前,将自己的妹妹抱住,低声道:“走吧。”
可是白三小姐却仍是心有不甘,指着巴月大声问道:“她又有哪里好?我二姐又有哪里不如她?”
巴月一听,耳朵竖起来了,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哪里不好,但是石匠到底喜欢她哪里呢?
石匠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答道:“我离家十年,父亲来劝过我,二弟来劝过我,弟妹也来过,你也来过,有许多人都来过,可是你们总只是劝我回家,却从无一人肯留下陪我……便只有月儿一人,会在年节时来陪我。”
他依然记得,那时,巴月提着年货笑眯眯地出现在面前时的情景。尽管这个女人嘴巴不饶人,他却明白,她是怜他孤单。
那时,他便上了心,懂得怜他的人,他亦愿加倍怜之。
无关财富,无关地位,无关容貌,无关性情,无关她是否曾许过人,仅仅只是出于那一瞬间的感动,他便轻易动了心。
100 二合一(完)
石匠的话其实很无道理,古人最重春节,这个节日,无论是远贩的商户,还是在外的游子,都要赶回家去与家人团圆,是他自己不肯回家,选择孤单,但是却怨些曾经来劝他归家的人不肯留下陪他。镇国公很冤枉,因为他不可能为个这儿子而放弃另个儿子,那里不但有他的另个儿子,还有他的妻子,镇国公府才是他的家。至于白家姐妹,那就更冤枉,她们有什么立场陪在石匠身边过新年呢?也就个巴月,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在看石匠时,分外有种同是涯沦落人的同情,却意外赢得石匠的心。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人,做件正确的事,也许就是叫做——缘份。石匠也许从来没有在人前一下子说过这么话,让白家三姐妹皆无言以对事以至此,又能如何,她们不可能逼石匠娶自家姐妹,若是逼迫能有用,又怎么会有今样的场面出现。白二小姐始终记得,初见沐家大郎时,正值春浓,郊外青草殷殷,柳丝长垂,她与母亲站在翻倒的马车边,焦急哭泣,因跚脚,寸步难行,彼时,沐家大郎驾车经过,少年多情,不忍见弱女垂泪,于是邀上马车,情,便悄悄在她心间萌芽。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生休。纵被弃,不能羞。谁家少年这般腼腆多情?谁家少年这般温润如玉?谁家少年让她这般牵肠挂肚?是刻意遗下罗帕在车中,便想求再见檀郎面。
不多日,那少年果然登门拜访,送还罗帕。一来二去,郎情妾意,暗示少年上门提亲,却哪料得,少年怔愣半晌后,托言父亲不允,从此不再来。那时,方知少年家世不凡,却不知自己只是单相思场,为表其志至死不渝,怒削发。少年闻讯再来,泪涌如泉,方告知,非是父亲不允,实是视如妹,求还俗,愿与结为兄妹,一世关照于她。 她不信,不信少年对她无情,不信那些温言软语皆出于兄妹之情。直到如今,她方才梦醒,一生所盼,竟只是空。
白二小姐泪已哭尽,擦尽,目光在石匠面上扫过,眼前人脸大胡子,哪有记忆中的少年那般腼腆多情,一身鼓鼓的肌肉,哪还有记忆中那引人心醉的焕然风采。石匠,只是石匠,不是心中那温润如玉的少年。“竟是我错了……”白二小姐突然笑起来,一如少女时的羞涩,却又多几分超脱,“大姐,三妹,我们走罢。”白大小姐和白三小姐皆愕然望她。“二妹,……怎么?”白大小姐担忧问道。“我很好……我从不曾这样好过……”白二小姐深深地吸口气,轻声吟道,“尽日寻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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