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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正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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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知道这条路过后,下一条路应该要往哪里走。
这样的感觉,让他恍惚间以为其实自己在这座城市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踏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凌晨三点的时间,除了通宵经营的夜市和酒吧之类的,商铺基本上都关了门,外面除去了偶尔经过的车辆发出的声响之外,很安静。
容湛站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温凉住的那栋房子,里面已经全部熄了灯。
她睡了吧?容湛想,睡得好么
又在窗前凝了一会,容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过身,准备去洗澡。
可是手触及窗帘的时候,却顿了顿,还是舍不得将窗帘拉上,只是关上了窗。
这样,他能第一时间注意到温凉的动向。
容湛是在温凉和顾以北上去了之后,他才踏上那墓园的阶梯的,。
极长的阶梯,一个个孤立着的墓碑,显得苍白而凄凉。
容湛并没有靠近,他远远的站着,看见温凉在一座墓碑面前蹲下,纤细的指尖一直在轻抚着那墓碑,眉眼温柔的,说了许多的话。
容湛听不清,但是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声音必定是极为温柔的。
顾以北没有打搅他,他站在旁边,不经意的转过身,抬眸,看见了远处一抹英挺不凡的身影。
容湛对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温凉。
顾以北笑了笑,也点了点头,告诉他,他的意思,他懂。
他听到背后有些声响传来,转过了身,看见温凉正从地面站起来,依旧对着墓碑温柔的笑,她说,“以北,我不想再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嗯。”顾以北淡淡的笑,“我已经去沟通了到时候她会和我们走。”
天空下起了些小雨,顾以北撑开了伞,来到温凉旁边,“下雨了,我们走了好么?”
“好。”温凉轻咳了一下,应道。
离开的时候,顾以北走在温凉的左边,高大的身躯一直遮挡住她这边,温凉的眸光一直看着前面,偶尔了,会问一句,“你说,她愿不愿意跟我走?”
“愿意。”顾以北永远都是这样回答的。
温凉便看着他,柔柔的笑。
天空的雨,依旧是这样的细密,将容湛全身都淋得湿透了。
看着温凉和顾以北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石梯处,容湛才迈开修长的腿,往那个墓碑走去。
黑色的墓碑,上面没有像其他的墓碑那样,贴着照片,也没有名字。
上面只写了些字:
――卒于2009年。
――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温暖美好亦或者是肮脏不堪?
写了死亡时间,并没有写出生时间,这一句话简单的话语,作为墓志铭。
2009年
四年前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容湛慢慢的蹲下来,仔细的看面前的墓碑,他向她打招呼,淡淡的笑,他说,“你好,我是温凉的丈夫,我叫容湛。”
这墓碑前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连一点小小的杂草都没有的。
一阵阵的风吹来,雨越来越大,几乎是敲打下来的。
回来的几天,温凉晚上都睡得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这里了,看见了那个人,和她靠的近了,温凉睡得也似乎特别好了。
顾以北离开之前,在客厅处留了一盏微弱的小灯。
关上了门,他将围巾围住,看了眼斜对面的灯火通明的酒店,迈开步伐往那里走去。
第96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他1()
酒店的三楼是咖啡厅。
顾以北一进去,就有侍者上前问他是否已经预订了座位,他点头。
侍者将他带到一间包房。
那里面,早有一个人在等待着。
关上了门,顾以北走到容湛对面坐下,“阁下。”
顾以北不习惯晚上喝咖啡,只点了杯茶。
“她睡得好么?”容湛出声道,声音是沙哑的,并伴随着轻咳声。
“很好的。”顾以北应道,“阁下感冒了么?”
“没事。”容湛淡声道,“只是今天淋了点雨。”
顾以北想到了今天他和温凉离开墓园之后,车子行驶在路上,雨越下越大,让人有种错觉,以为这是一场夏雨,而不是冬雨。
“阁下来了多久?”
“昨天夜里两点钟抵达。”
顾以北点了点头,“阁下找我来,想知道什么?”
容湛的眸光深邃,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全部、”
顾以北淡淡的笑了笑,“阁下何以认为我会知道全部的事实?”
容湛喝了一口咖啡,极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如果顾先生都不知道的话,我想没有人会知道。”
顾以北怔了下,缓缓笑开,“可是我觉得这些事应该由温凉来告诉你,如果她愿意说了,她自然会说的,相反,如果她不愿意说的话,谁也不能强迫于她。”
“确实。”容湛点头,语气平淡的不夹一丝情绪,“可是顾先生不觉得她不该再陷在过去了么?”
容湛看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着波涛汹涌,他往往这样的眸光看人的时候,会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不愧是一国的首相。
顾以北在心里是这样想的。
“墓园里面,躺着的是谁?”容湛声音依旧低沉平静。
顾以北眉心轻皱,回望着容湛,“温凉的孩子。”
容湛握住咖啡杯子的手一僵,安静下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很久了才抬眸,眸光带着一些不易觉察的颤意。
他闭了闭眼,想起了今天在墓碑上看到的那一行字。
尚未来得及睁开眼看看这世界,便离开了吧
容湛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很痛,窒息的痛。
温凉经历的那些,也许远远的在他预想之上。
“死于2009年的11月18日。”顾以北轻声道,“8个月大的时候在肚子里死去的,当时去了医院,生下的,是死胎”
“别说了”容湛握住桌子的手,手指节节泛白。
饶是他以为自己经历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他已经足够强大了,他此刻也没有勇气继续听着顾以北说下去。
温凉的过去,是满身伤痕的,至今还在流着血的。
他终于明白她为何总在梦中惊醒,怕是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吧?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她会那样害怕自己怀孕,她真的怕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的孩子
顾以北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看着他霎时间苍白了几分的俊脸,心里觉得有几分淋漓的痛感。
温凉曾经的那些痛,他也应该经历。
他该痛的,狠狠的痛。
风将外面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顾以北将眸光转了回来,看向窗外,敛了敛神,平稳心绪。
“阁下,温凉不想再让她一个人待在那里,她想带她去国都。”顾以北收回眸光,“这间航空公司规定,不能携带骨灰上飞机。”
骨灰并非危险物品,一般的航空公司都是允许携带的,但是这间却不允许,顾以北专门打电话咨询过。
他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唯一清楚的记得,电话里面传出来的是客服的有礼的声音――很抱歉。
“什么时候的飞机?”容湛深邃的眸子抬起,问道。
“墓园那边还在沟通,应该还要两天的时间。”
“确定了航班之后,告诉我。”
早上,温凉起来的时候,顾以北和往常一样,早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
顾以北将早餐递到她面前,是清淡可口的小粥,“快吃早餐,我订了下午两点钟的飞机回国都。”
温凉搅拌着粥,“以北”
“吃过早餐之后,我们就可以去接她回来了。”顾以北弯下腰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后起身向厨房走去。
“不是说,还要两天的时间么?”温凉望着顾以北走进厨房的身影,出声道。
顾以北在洗着碗,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后道,“让个朋友帮了忙,也就搞定了。”
有什么事是一个首相搞不定的事情
温凉柔柔的笑着,开始喝粥。
回来的这些天,她一次都没吐过,让顾以北心情放宽了许多。
可是温凉手里捏着碗,想起了一件事。
她怎么就忘了安检的这件事
顾以北在她的面前坐下,“没事,我都安排好了,我们一定能将她带回去。”
温凉点头,真的放心将一切都交给他的。
因为这个叫顾以北的男人,从不曾骗过她。
容湛在酒店退房的时候,给温凉打了电话,温凉那时候正从顾以北的家里出来,“容湛,我要回来了。”
容湛退了房,站在酒店大厅,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走上了计程车,淡淡的笑,“几点的飞机?大概几点到?我去接你好么?”
“别来,我去找你。”温凉手里紧紧的捧着骨灰盒,道。
她始终有她不愿意让容湛触及到的伤。
“好。”容湛在她坐着的计程车远去之后,拦了酒店门口停着的一辆车。
挂掉电话,他对司机道,“麻烦到机场。”
两点钟飞往国都的飞机,开始安检,温凉的骨灰盒放在了背包里,她一直都是有些怔然的,直到顺利的过了安检。
容湛就站在她身后,排着队伍,看见她因为顺利过了安检,脸上而扬起一抹笑容时,他的心也霎时间化开了。
顾以北带着她离开,眸光似是不经意的往后一看,对他笑了笑。
同样是两点钟的飞机,在同一架飞机里,容湛坐的是最后的一个位置。
一个温凉很难发现他,而他可以很容易就看到温凉的位置。
温凉一上飞机便睡了,睡得很安稳,靠着座位而睡。
顾以北将一条小毛毯盖在她身上,眸光微微往后放,看了眼身后远处的容湛。
容湛一直都在看着温凉的,这样子,两人的视线便交接在一起了。
顾以北淡淡的笑了笑,移开了眸光,看过来的时候,发现温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她正在看他,“还有多久?”
“两个小时左右。”顾以北温和道,“再睡一会吧。”
温凉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累。”
“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她怀着身孕,毕竟身体不太好。
“不会。”温凉轻声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顾以北凝着她完美的侧颜,轻轻出声,“预备一直都这么的瞒着他下去么?”
温凉的眸光颤了颤,而后清浅的笑了笑,“我没有隐瞒他,只是,很多事情,他既然已经忘记,我何必强求他要记起来。”
“丫头”顾以北轻柔的唤她,“他其实很在乎你。”他顿了顿,似在想着些什么,过了一会才道,“如今你怀了孩子,有没有想过和他的未来?”
温凉纤长的睫毛轻轻的垂了下来,便什么话都不说了。
她不说话,顾以北也不想强迫于她。
温凉这个女子,看似柔弱的模样,但是却很有自己的想法。而容湛对她的好,顾以北也是看在眼底的,但是他想,他如今再好,就能掩盖住他过去给温凉留下的那些伤害了么?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
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口
可四年后,温凉重新遇到他,他却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叫苏白,他的生命中,来过一个女孩,叫温凉。
他将那段过去抹得干干净净,温凉却被那段过去折磨了整整四年。
无论她怎么想忘记,可是却依旧在每个夜晚,被噩梦缠身,惊醒过来。
无论她怎么想忘记,11月18日这一天却是她心内永远的殇。
顾以北曾经想过,一个人要如何的强大,才能使自己承受得了命运带给他这么多的不公?
那甚至是一个经历过世间众多沧桑的男人都未必能承受的住的吧?
可是,温凉却生生的,那么坚强的让自己承受住了。
她有多困难,有多辛苦,旁人看不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而这一切,除了她之外,无人知悉,她瞒过了所有人,包括她的家人,无非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顾以北却又在想,温凉这女子,除去容湛,没有人能够给她幸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矛盾的想法,但是看着他们在一起,这些个念头就在他脑子里扎根了。
第97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他2()
他想问她能不能和容湛好好的生活下去,因为他想看着她幸福,可是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她是怎么想的,那便怎么走吧,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
眸光往旁边看了看,温凉是闭着眼睛的,可顾以北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果然的,很快的,她轻轻浅浅的声音便传出来,“以北”
“我在听。”
“我昨晚做梦梦到她了。”温凉精致的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头发和深深一样,扎成了马尾放在后面的”
温凉依旧闭着眼睛,似在回想她昨晚的那个梦,梦中她孩子的模样,“她开口喊我妈妈,并伸出小手,让我牵她,她在对着我笑,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的。”
顾以北也笑,“她长得真可爱。”
“嗯。”温凉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梦到她的模样,梦中的她不再只是一个幻影,对着我哭很真实,让我感觉到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听她说着,顾以北脑子里也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和深深一样大的年纪。
很可爱很灵动的小女孩。
顾以北想起了昨天晚上,容湛问他――墓园里躺着的是谁。
他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告诉他:
――容湛,那下面躺着的是你的女儿,你和温凉的女儿,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未曾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这样离去。
他当时多少都抱着些想让他痛的念头。
可是,那念头一闪而过,他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虽然心疼温凉,但是很多事情,他想还是该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飞机于傍晚的时候抵达国都机场。
顾以北带着温凉走出机场大厅,拦了机场外的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在驶出机场大道的时候,顾以北透过车窗看到身后,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容湛的面前。
顾以北轻轻地叹了口气。
温凉抬眸看他,“怎么了?”
顾以北将车窗摇上,“没有,我感觉我们走了几天,国都似乎更冷了。”
温凉微微一笑。
而后面,莫子凌在容湛上了车之后,坐到了驾驶座,“阁下,回首相府么?”
“先不回。”容湛淡声道,“去国府吧。”
温凉需要点时间,他给她,让她暂时不用面对自己。
莫子凌将车往国府的方向驶去,容湛闭目养神了一会,拿出了手机。
他打的是林静玉的电话。
“妈,吃饭了么?”
“吃了。”那边,林静玉笑道,“容湛,你吃了么?出差在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肯定是不能让林静玉知道温凉去了哪里的,所以,他便告诉她,温凉只是应了a国三王妃边缘的邀请,过去几天。
之后,他也离开了国都,深深照旧的被送到了温家。
容湛身为一国首相,政务繁忙自然不用多说,所以林静玉从不会多问些什么。
“嗯,吃了。”容湛淡漠的声音道,“妈,我和温凉都回来了,晚点我过去接深深回来。”
“好。”
“妈,把电话给深深好么?”容湛一共去看了温凉那个孩子两次,第一次他并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第二次,顾以北和他说了,他知道了,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种感觉,很难说的出来,就像是心脏被人紧紧的掐住了一样,那么痛,痛到不能呼吸。
如果她能活下来,那么此刻她该是和深深一样的年纪。
他突然那么的想深深,想听听她的声音,想抱抱她。
“爹地。”电话被深深拿着,她甜甜的叫了容湛一句,“你回来了么?”
“回来了。”容湛眸光柔软,“深深这两天乖不乖?”
“乖!”无论何时,无论是谁这样问深深,她肯定是这样回答的,“深深有好好吃饭,好好听老师的话,和小朋友好好相处哦。”
容湛忍不住就笑了,“好,再在外婆那里呆一会,我等一下去接你。”
“和妈咪一起来。”深深提要求了。
陈彤看到温凉这么没有征兆的就回来了,怔愣住之后,她笑着对温凉说,“我这就通知阁下。”
“陈管家。”温凉喊住她,淡淡而笑,“可以由我和他说么?”
陈彤微微一笑,“夫人说的哪儿的话,当然可以了。”她转而吩咐佣人让厨房准备好晚饭,又担心温凉现在已经饿了,“夫人,您要先吃点东西么?”
“不了。”温凉轻声道,“我等会再吃。”
温凉上了楼,坐在了床上,才将背包的拉链来开,从里面捧出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她小心捧起来,坐在了铺着厚重的地毯的地上,骨灰盒也被她放在了地上。
她此刻脑子里全是那个清美灵动的小女孩。
她对着她笑,仿佛她就在她眼前。
温凉在房间里呆了很久,陈彤担忧,已经在她房间门外徘徊许久,刚想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却被她从里面打开了。
温凉走了出来。
陈彤怔愣过后,很快恢复了,“夫人,晚饭煮好了。”
“好。”温凉微微一笑,走了几步停下来,“阁下回来了么?”
“阁下还没回来。”
温凉点点头,便再也不说什么,她在楼下餐厅吃了点东西,给容湛打了电话,“我回来了。”
容湛早就知道他笑道,“我回首相府”
他话还没说完,温凉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哪?我去找你。”她顿了顿,似在深深的呼吸,“我有话和你说。”
那边,容湛似是怔了下,薄唇才缓缓地说出两个字,“国府。”
容湛本来回来处理些政务,可是接到了温凉这通电话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心思。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巨大的落地窗处站着,窗外夜幕渐渐地降临下来。
他慢慢的闭着眼睛,在想温凉过来找他时,会说些什么。
想的多了,想的久了,太阳穴处竟然隐隐的传来刺痛。
这是跟在他身上多年的坏毛病了。
脑子里只要想的东西过多,便会头痛。
从窗边离开,他在办公室找药。
从一个抽屉里找到他的止痛药,倒出来一颗,还没来得及吃下去,他的手上便被一只柔软,此刻却冰冷的小手握住。
容湛的心一滞,深眸微抬,凝着面前出现的温凉。
温凉将他手中握着的小药瓶抽走了,“不要吃止痛药。”
容湛唇角微微勾着,看她将手中的小药瓶拿走,没有在这找到垃圾桶,她便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打算离开国府之后,找到垃圾桶就扔了。
她就那样的站着,忽然感觉到有凉薄的气息靠近,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思考,只觉得整个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容湛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在目不转睛的凝着她看。
温凉由起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她让他看,甚至于,纤长的睫毛微抬,回看着他。
容湛修长的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摩挲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温凉就笑了,“又不是多久没有见到,只是一周”
只是一周
不容湛想,其实只是三天,因为除去那三天,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看不见,而他能看得见她的地方。
后来的这些天,即使能每天都看见他了,可他还是很想她。
温凉让他抱了一会,纤长的手指微微的往上,轻抚过他俊逸的脸孔轮廓,最后落在了太阳穴处,轻柔的按着,“以后少点吃止痛药,对身体不好。”
容湛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忽然就笑了。
他记得他那时候也曾说过类似的一句话,在发现她吃事后避孕药之后
其实这些药物都或多或少的会使人对其产生依赖性或者其他更深层的危害,可是人,往往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害处的。
却会时刻的注意到什么东西会侵害自己关心着的人的身体。
她按揉了一会,容湛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拉下来。
饶是在暖和的室内待了这么久,她的手也没能暖和起来。
可是容湛一握住她的手,她就感觉到暖意从心里流淌着的。
她忽然轻轻地靠在他宽厚的肩膀处,“容湛,我有话和你说。”
“嗯,我也有话和你说。”容湛望着她恬静的侧脸,淡淡的笑了笑。
温凉闭了闭眼,“你想对我说什么?”
容湛的双手环绕住她的腰,往怀里抱进了些,让她能够舒舒服服的窝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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