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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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前想后的反复考量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反正时间还早那就看看自己这辆11路能巴扎多远！嘴里说着“光能照多远脚就能走多远！”于是北京的街头就出现了当地人习以为常，外地人司空见惯，自己却心有不甘的一幕。两个人像是两只没有脑袋的苍蝇，提着行李在陌生的城市并肩而行，走不动的时候就找个马路牙子坐那歇会。一路走走停停倒也走的惬意。边走边聊，说好了看到网吧就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歇他七八个小时。

　　　　雪冬调侃着说两个人就好像两只刚刚进城的乡巴佬。十三娘‘扑哧’一声笑了，总结就是言之有理！只是好景不长，狂笑刚刚进行到一半就突然生生的打住了！

　　　　“媳妇！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手上的行李太轻了！”十三娘有点木然！

　　　　“有，而且我还想起来，我们的重要物资都在你保定的家里！”雪冬也突然清醒了。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回去拿还来得及么！”

　　　　眼前的状况让人感慨，一顿狼嚎鬼叫之后行李的事情告一段落，决定化悲愤为力量，让自己的双脚把北京这片土地踏平！本来在冬天走在陌生城市的街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那种久违的馥郁还是让雪冬和十三娘都有点点感触！

　　　　黎明已经来了才发觉北京的早上有雾，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那种覆盖面庞大的雾。总体感觉就是在晨光的照射下依然看不到前方五十米以外的距离。早起的生意人已经把各种颇具特色的小吃在街边摆放的色香味俱全，琳琅满目的挂满了整条胡同。

　　　　一夜不断前行的双脚早就疲惫而且疲软，经过几个小时的行走一个网吧都没看到，也就没有停在某个温暖的地方歇过脚。更重要的是在这不断行走的几个小时里肚子早就唱开了空城计，自己的五脏庙不时的抽搐着，像是要把最后一点胃酸都消化掉。捧着呱呱乱叫的肚子，看着街边香气四溢的小吃，捡了一张看着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自觉自发的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把稍有尘埃的桌面擦了一遍。

　　　　老板见有人坐在自己的摊位上，颠儿殿儿的跑来尽职尽责。“两位姑娘，吃点甚？”

　　　　早餐老板说话的口音让雪冬有点压抑，那是自己在电视上早已经听熟的陕西口音。但从来不知道，陕西版的北京话听起来会这样令人喷饭！压抑的心情到底是比不上狂叫不止的肚子，压抑过后更加压抑的开口“老板，你这都有啥！”

　　　　“烧饼、油条、豆浆、馍，还有热乎乎的豆腐脑，要是你爱喝点甚汤，我（Ně）这也能给您这现场做点热乎乎地！”毕竟是自己家的生意，老板记得清楚，讲的那就得说是更加清楚！

　　　　问过十三娘之后决定要半斤油条两碗豆腐脑。只是当她们开口之后最后一碗豆腐脑已经吞进了别人的嘴巴。没办法，做了第二选择“老板，你这都能做什么汤！”

　　　　“蛋花汤，紫菜汤，油菜汤，雪菜汤，鲫鱼汤，鲤鱼汤……。姑娘，您要甚？”

　　　　听完老板的介绍，十三娘决定要一碗紫菜汤，雪冬想喝蛋花汤。可是话一出口就知道，这次是把人给丢到外太空去了！“老板来两碗子弹汤！”

　　　　这句话嘛！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刚刚好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那位老板是实在人，结结巴巴的说“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可不敢走私军火！”

　　　　先是安静，之后寂静，最后爆笑！雪冬更是极其悲哀的没有躲开迎面喷来的一口豆浆，祸首趴在桌子上笑的不能自已。




五十五

前途是阴暗还是光明取决于自己的看法。一条好路放在眼前让你走，要是自己不去看路标还是会走得七扭八歪。

　　　　一顿好好地早餐因为要死不死的两句话弄得全无胃口，说是吃饱了还不如说是气饱了，丢人丢饱了来的实际。兴趣缺缺的有一口没一口得把饭喂进嘴巴，食不知味。

　　　　总算是等到十三娘吃完了，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的转身就走。她不看是可以，十三娘还是要把钱交给别人。交完钱之后走到雪冬身边，话还没有说一句就被人拉起走，以苦大仇深的态度走到了公交站牌那里等车。

　　　　雪冬还没有把咒骂的话说出来斜眼一看旁边那位仁兄，立刻就闭嘴眯着。十三娘很奇怪的也往哪里看了一眼，难怪雪冬会是那样的举动，原来喷了她一脸豆浆的那位大爷也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在等公车，只是表情里有说不出的揶揄！

　　　　雪冬看着那个人不说话之后转过头和十三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心里暗暗的算计着，就算这个人也在这里等车又怎么样，怎么也不至于和自己上同一辆车吧！只要等到自己上了车以后就永远也见不到了！所以放任那个人对着自己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不去理会。

　　　　天可怜见，陆雪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不说现实是残酷的。本来觉得会和自己永远不见的那位兄台却在自己之前上了自己要坐的那路公交车，更加郁闷的是忍了一路之后又发现那个人还在自己之前在同一站下了车，临下车之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们一眼！

　　　　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再看看自己家的媳妇，也是一脸的窝火。

　　　　按着十三娘拿到的地址一路走到公司大门外，跟着一个长得很有领导气质的女人拿了资料到会议室去开会。会议的内容让人喷血，只听领导说“各位新同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一个大家庭的朋友，也是亲人。在以后的一个月里，大家将共同学习一些，皮肤知识，成分知识，产品知识，以及接待知识的强化性魔鬼式训练！当然还有在训练结束之后会让大家一次性对国际著名护肤品牌的专业化研究。你们要认真准确的记住别人的优点，缺点，以及我们的品牌在面对这些国际大品牌的竞争时的优势和劣势。在一个月之后，在座的各位就将成为本公司不可撼动的中流砥柱，是精英中的精英。在以后训练结束之后被放店的时候，你们就是公司的形象！而放店的过程就是你们的考试成绩！这关系着你们最重要的事情，前途，收入！所以本人仅代表公司希望大家不要应付了事，而且这个过程不是可以应付的！在强化训练的过程中，条件和要求都是苛刻的。所以只有真正的人才才可以留下，其他达不到要求的人公司将表示遗憾！”

　　　　其实这个会开得并不是真的没有一点温度，至少在会议结束之后主管还会告诉大家在魔鬼训练开始之后活动的空间就只有这一层，不论吃住也都只在这一室进行。最值得欣慰的就是为了以后封闭的空间不给在场的人带来什么不便，所以在训练正式开始之前给了两天的假期让这些人有时间打点一下自己的行装，也是给那些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的人一个冠冕堂皇的离开理由。

　　　　两天的时间不能浪费的，回保定把离开之前没有处理好的事情处理一下，痛痛快快的疯了一天，逛遍了没有走过的大街小巷。第二天天刚微微的有了点光亮就收拾了颇为壮观的大包小包回到了北京。

　　　　主管看着这两个如同行军打仗的人很客气得给她们安排了一间宿舍，在离开前还嘱咐她们趁着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出去转转，把要买的东西买回来。

　　　　想想也是。毕竟训练开始之后就成了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那个时候想上街买包卫生巾都是不可能的。这一个月的时间下来怕是连太阳都见不到，那还不趁着能活动到处转转？哪怕啥也不买就转转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吧！

　　　　听从了主观的劝告，找了一个比较近的超市钻了进去。

　　　　雪冬对北京的消费表示愤慨。难道这北京作为首都所以卖的东西就一定要比保定和承德的贵么？不然为什么一千块钱扔出去之后连个水漂都没看到？其实她说得有点夸张，至少这一千块钱扔进去之后手里推着的两辆购物车已经被纸，笔，本和生活日用品以及零食塞得满满当当。

　　　　雪冬还没有发完她那长篇大论的牢骚就被十三娘抓着去结账。心很痛，痛失金钱的悲伤。之后很快又豁然开朗。她为之哀悼得钱不是自己的，自己的钱早就在大概一个星期之前除了几百块以外全部上交到陆氏国库。

　　　　十三娘不理会雪冬莫名其妙的晴间多云转艳阳，抑郁的从自己的钱包里扯出一叠人民币，用高傲的眼光藐视着那个无耻的财迷。只是她也明白那样根本无效，陆雪冬就是那种只要钱包不减肥宁可自己伤筋动骨的守财奴。

　　　　该买的东西买完了要做的就是离开，十三娘拉着雪冬就走，而且越走越快，一点都不像提着几十斤重物的样子。对她来说此地不宜久留而且离开的速度越快越好，不然谁又知道那个女人还会想起要买什么东西！

　　　　希望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超市的门口已经近在脚边，希望也就在几秒钟就能成真，遗憾的是，雪冬突然就钉在了地上，任凭十三娘怎么使劲的去拉扯也会在刚刚挪动一步之后再挪回去。

　　　　雪冬眼睛死死的盯住文具专柜，看着里面的本子目不转睛。在十三娘放弃拉扯之后扁扁嘴，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开口“媳妇，我想要那个本儿。可是太贵了，我买不起！”

　　　　十三娘听着雪冬的话走近柜台看那个记事本。那个本子厚厚的大约有个一寸来厚，皮质的，价格，150人民币。心里往死了骂，一个破本儿都他妈能买到一百五十块钱，要是弄张人皮来卖还不得过亿？可是骂归骂，东西还是要买。不然就凭陆雪冬那个性格怕是自己一天都消停不了！咬了牙，掏了钱，买了本儿！




五十六

俗话说坚持就是胜利，但是坚持完了之后再坚持一次就是百分之一万的打击。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可是俗话还说有时候筋骨劳完，心智苦过之后才发现，天什么大任都没给你降过！

　　　　一圈逛下来之后天还真的快要黑了，雪冬看着外面的天色一脸得意，十三娘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自己钱包严重贫血的地方了。就从这一天开始陆雪冬将要过一种全新的生活，对一切事物都要有一种全新的态度，这么历史性跨越的第一天当然要郑重其事得把自己改变的经历记录下来。

　　　　回到宿舍之后不理会瞪着自己的媳妇，趴在床上把自己刚刚行骗得来的本子打开，翻开扉页写下日期之后一笔一笔的刻画着自己的过程。告别了家，告别了过去，带着失去姥爷的哀痛与媳妇一起到北京来讨生活。一切还好，一切都好，媳妇谢谢，再无其他。

　　　　魔鬼式训练在第二天意造的砸门声中正式开始，具体内容的帷幕是在授课室拉开的。到了地方才明白原来之前一起报到的那些人在两天的休整假期内已经消失了不少，而今还留下的人真的是可以说寥寥无几了。主管大人对着少之又少的受训人员理直而气不是很壮得说“现在的情况很好，承受不起压力的都很自觉的走了。我希望留下来的各位不要辜负整个公司对大家的期望，公司得宗旨是人在精而不在多，而我本人也相信留下来的各位都会在培训结束之后成为本公司精英中的精英！”

　　　　主管的想法是好的，想用极尽鼓励的语言留住硕果仅存的学员。只不过在魔鬼打压式的强制培训不过一天之后，原本还留下的三十几个人在第二天就已经锐减一半还要多。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主管愈加强烈的语言全都是鼓励“现在我相信，还留在这里的同志们是意志坚强的，目标远大的，理想无尽的。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是人中之王，是强者中的强者，是本公司无穷的希望！”

　　　　每天授课的内容就是皮肤的细微结构，毛孔，痘痘，干燥，皱纹，红血丝，鱼尾纹，眼袋等等等等。对于这些雪冬勉强还可以接受，只不过并不轻松。除了每天把课程的重点整（www。fsktxt。com）理记录，还要每天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十三娘恶补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美容知识。十三娘却真的有点受不了，差点跟着别人一起举了白旗，差的那一点点还是被雪冬硬拉下来的。

　　　　不过既然当初是自己决定要来这里雪冬都还在坚持自己就没有放弃的理由！既然决定要陪着雪冬那就不管是忍耐还是忍受都要忍下去。何况自己身边的雪冬，那个被自己拉来，被自己叫做媳妇的女人，还在每天的疲惫过后帮自己从最简单的皮肤知识开始讲解。

　　　　雪冬也不是像十三娘表面看到的那样坚定，在第一天进入授课室的时候，看到一起报名来的三十几个人只留下十几个的时候她就动摇过。其实要想放弃很容易，只要用舌头配合口型轻轻的开合几下就可以了。可是放弃之后呢？是回到保定请求老板给自己一次在当剃头师傅的机会？还是回到会所去求陈哥给自己一次再当歌女的机会？又或者是回家靠着老爸老妈辛苦得来的微薄收入当个寄生虫？还是混吃等死的什么也不做，让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在离开杨帆之后就什么都做不了？最后释然的一笑决定坚持下去。

　　　　放弃吗？那不符合自己的性格。既然踏上了回头路，那就不管脚下是不是荆棘满地，哪怕是自己脚下被扎出了血也要坚持走下去。既然在读选择了这个行业，那就无论如何都要做好而且要做到最好。就算有一天要离开了也一定是有了更好的出路，在那之前自己要奋斗的就只有那张被人认可的合格证！

　　　　一个月就那样煎熬的熬过来了。十三娘在雪冬的强力补习之下居然也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再看看授课室里的情景不禁有些心寒，原本还有十来个人的房间，现在算上自己，雪冬和主管也一共只剩下七个人。这样的情景虽然有点心寒但也为之雀跃，毕竟自己一路辛苦没有白费，毕竟自己还坐在这里，毕竟自己熬过了一个月有资格期待接下来拿着任务单公费出游的解放。

　　　　主管说“现在各位已经是不可否认的精英了，但是本公司强烈推崇精益求精，本来大家已经应该准备起程去完成公司发布下来的任务。可是公司刚刚接到总公司的文件，在不久的两个月之后，公司的彩妆产品将会全线上市。为了公司在彩妆产品上的成功销售，所以各位不得不留在总部继续受训一个月，只有在大家对公司的彩妆产品做到充分了解，以及对化妆技巧驾轻就熟之后才能对公司接下来的大阔步式发展起到积极而充分的作用。所以接下来一个月的强化训练是对各位的知识接受以及耐心程度的一次大考验！”

　　　　当时的主管也是极其无奈，心里想着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坚持原则让这些人在总部不见天日一个月，也许现在人家都已经去了自己的任务地。现在可好，又要被关在这里一个月，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啊！把自己身后的一个大密码箱扔到讲台上从里面拿出几个纸包，一边点名一边把纸包发给被点到名字的人。纸包里面装的是钱，是这几个人一个月不见天日辛苦换来的辛苦费，一个人四千块钱，多一分没有，少一分不行！

　　　　钱发完了之后“现在我以个人名义宣布，明天开始放假两天。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给我窝在宿舍里招蛆，都爬出去看看太阳，把自己要买的东西买回来，把想去玩的地方给我转一圈。我只能告诉你们，再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们将接触的东西要远远比这个月折磨人，但是拿到的辛苦费也会更丰厚。同志们！一个月都坚持下来了还怕再坚持一个月么？我希望在两天之后我会看到现在在座得大家一个人都不少。我舍不得大家！”




五十七

有人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但是见到冤家又躲不掉的时候是更加痛苦，更痛苦的是，本来想躲都来不及了偏偏又被人家盯上，部整死都不死心。

　　　　两天后，按照主管给的特赦令大家都回来了。这次不同于上次，留下来的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六个人，如果再走个一两只估计是谁都会疯掉。

　　　　进入会议室，无一例外的都看到主管那张漂亮的有点夸张的脸上带着无尽的忧郁。没错是压抑不住的忧郁。本来经理给的命令是立即开始上课，主管仁慈之心拯救了大家，悲哀了自己。

　　　　“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因为这两天的假期我被上面尅的血流不止，所以我希望大家看在我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努力的把这次培训完成的漂亮，也就算你们对得起我了！除此之外最好的消息就是，这次培训之后你们将获得奖金一个月左右的假期。假期结束之后直接拿单子旅游去！”主管发言结束后课程就又一次残忍的开始了。

　　　　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走进早已经熟悉的授课室，十三娘无聊得对天仰叹“这生活就是这么悲哀，这么没有人情味。好不容易有人见我们可怜仁慈一次，还被没有人情味的家伙尅了个遍体鳞伤，真是没有地方说理呀！”

　　　　主讲的老师已经进了授课室，听到大家这样的言论也只是一笑置之。

　　　　雪冬的眼睛就那样不自在的看着讲台上站着的人，十三娘觉得奇怪顺着雪冬的目光看过去，依旧疑惑的不明所以。拿胳膊碰了碰雪冬的肩膀“媳妇看啥呢？那讲师长的还不赖是吧！”其实她也知道雪冬的心一年半载的是不会动了，这么说只是个玩笑，用来解决自己疑问的玩笑。她很奇怪为什么媳妇会那样愤恨的看着别人，一样都来了一个多月不是么？天天都在一起怎么会认识什么人呢？

　　　　雪冬为什么会对讲台上的人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吞下肚呢？犹记得一个月前大包小包的来到北京，在大排档吃饭得时候被人用豆浆行礼，所以才会对某人的相貌思相忘，而又恨不能忘。如今站在讲台上的那位人模狗样的大爷就是对雪冬行了豆浆礼之后掩面伏案肩膀抽动不已的那位仁兄。主管在离开前对着大家介绍，要给他们上彩妆课的导师名叫丹尼尔。

　　　　让雪冬惊讶的是在以后的时光中这位仁兄把每天枯燥不已的理论课用生动的与演讲的很有趣。只不过雪冬仅仅是喜欢上他的课，因为讨厌一个人并不必须讨厌人家的成就。喜欢有的时候并不妨碍讨厌，尤其讨厌那个人在上课结束后意有所指的眼神。

　　　　主管说要给他们上课的人名叫丹尼尔，是在中国都很有名气的化妆师。那个名字让雪冬嗤之以鼻，看不上那些崇洋媚外的家伙，更看不起自己那几名一起受训的准同事。他们的行径让雪冬更加不齿。至于吗？用那么花痴的眼神看着那个有点娘娘腔的男人，没事还劲劲儿的把自己的名字换成了英文的，还不允许别人称呼自己的中文名字。真的以为自己是有着英国皇家血统还是怎么地！

　　　　雪冬是已经固有了偏见，其实丹尼尔并没有像其他化妆师一样有点阴柔的女性气质，还真的有点阳刚。尤其是对彩妆和形象穿戴方面很有见地。演示的过程中给一连七个形象，气质，肤色，轮廓完全不同模特做新娘妆容，效果很震撼。不失原本的妩媚而又各添锦绣，这已经足够雪冬同志傻眼一次。只不过依旧固执，欣赏并不妨碍自己继续讨厌！

　　　　半个多月的时间洋洋洒洒的过去，课程也从简单的生活妆进入到宴会妆的难度。原来这个男人并不只是明白描眉画眼而已，不论是任何场合的妆容任何场合的服装，配饰搭配都讲解得有趣而且易懂，十分明显的潮流前端的人物。每次讲解完毕之后都会现场抓模特来做演示，雪冬在抓紧记录重点之余十分光荣的中招。被丢进更衣室任由服装师摆弄，本节课的重点是‘庸俗的搭配以及稍加修饰的美感’。

　　　　认命一样的站在镜子前面，本来已经知道形象一定好看不了可是在看到自己尊荣之后还是尖叫不已。形象？站在镜子前面就知道形象这个词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纯属扯淡。

　　　　还来不及对自己的一身恶心巴拉的装扮提出一点意见就被推出了更衣室，非常之明白自己这一身扭秧歌的装扮会引起轰动，就连自己在看到镜子里面那个傻妞的时候都差点轰然倒地，所以很坦然的面对那些无量同胞的耻笑，眼不见为净。

　　　　想做鸵鸟不是不可以，要看猎人给不给自己自欺欺人的机会。丹尼尔并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对雪冬这一身由他一手导演的失败装扮的评价极尽尖酸刻薄，最后以一句“红配绿赛狗屁”结束了最后的评价。

　　　　全场安静，只有一个巴掌声清脆而又极不和谐的响起。

　　　　众人安静的静观其变，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因为雪冬和十三娘都不是善于交际的人，身边除了彼此又不肯融入别人的社会，在别人的眼中留下的是不合群的印象，是异类。这次居然打了特约化妆师，结果不会是很轻松的，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机会难得啊！

　　　　人嘛！现实的时候都是如此，事不关己己不劳心。更何况在戏码绝对火爆的时候又有谁会那么不戴眼睛的跑去搅局？只有十三娘焦急的看着雪冬急的原地打转！




五十八

一切对与错都起于好奇，好奇心起就会有这出乎预料的坚持，就算是错的，就算是代价惨重。

　　　　丹尼尔愣在原地好久之后才从愕愣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