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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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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车站之后,有很多的出租车的司机在站外抢客,甚至连短途巴士的售票员也在大军之中喊得声嘶力竭。
不想去和别人挤巴士,也不喜欢自己身边坐着陌生的人。一个出租车司机殷勤的跟在她后面“小姐,去下板城么?差一位就走了。”
雪冬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即使是要坐出租车也不会同别人坐一辆车。出租车司机见没什么希望,嘟囔几句就走了。
马路边上停着很多的出租车,司机有的在一起吹牛有的在扯着嘶哑的嗓子招呼着来往的乘客。雪冬透过车窗往里面看,最后坐进一辆空车。
司机见有人坐车赶紧从一边跑过来“小姐这车现在人不够不走,你看那辆车就差一位就能走了。”伸手指了指另外一辆车。
“五十块,下板城走不走?”雪冬问。
司机有点发呆的又确定一次“下板城?”
“对,五十块钱不再拉别人。”
司机有点犹豫了,毕竟现在是凌晨五点多一点客人不是很多。可是过年的时候车价是很高的,只拉一个客人似乎有点亏。“行,上车吧。但是如果路上有人我还是要拉的。”
雪冬没有和他讨价还价而是转身就走了,其实她本来就有点晕车更不喜欢和别人挤。如果不是为了早点回家她也不会给出五十块钱的价格。毕竟在平时的话二十块钱就可以包车回家的,她给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司机在雪冬的背后喊着“要不八十块钱我就不拉别人了。”
雪冬依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提着自己的包向不远处的网吧走去。路上有其他司机很殷勤的说着五十块钱不拉别人可是她也不去理会了。因为她决定坐火车回去,火车从承德到家的话只要三块五而且还不用晕车。
从网吧出来之后,雪冬直接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没有买票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到了自己很熟悉的地方,家也在不远处的地方用走的也只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
可是当她提着行李和买回来的礼品大包小包好不容易爬到四楼的时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没办法,打电话给老妈才知道老妈和老爸在三天前就去了奶奶家。而且老爸在电话里让她赶紧坐车去奶奶家。
她不想过去,因为不想大过年好不容易回来却要在一个没有温暖的地方呆着还招人讨厌。便和老爸说“我不过去了,先在姥姥家呆几天等你们回来。”
可是老爸却下了死命令,雪冬只好说没有车了。以为老爸会就此罢休,没想到老爸说骑摩托车会来接她。
坐在摩托车尾,雪冬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上下牙一直不断地磕在一起,眉毛和睫毛上都挂着呼吸时来不及散去的哈气凝结的小冰珠。
到了奶奶家礼貌性的和所有的亲戚问好,雪冬觉得好像还在店里,眼前面对的不是亲人而是店里的客人。
在奶奶家的时间一直没有怎么出过屋子,因为天气很冷就始终窝在炕上。如果不是奶奶家的平房屋里没有厕所恐怕她是连一步都懒得迈出去的。
哥哥姐姐每天就在炕上打扑克,大人就一直打麻将。爸爸说要她别老把不高兴挂在脸上,毕竟一年才见一次面。
可是面对着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始终无法高兴。不想为难自己也不想为难别人,就只有把自己关在后院的小屋里眼不见为净。
十一
不是新的东西不好,只是没有已经习惯的味道。
从奶奶家住到正月初五回到自己的家。
自己对家的模样已经模糊,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想象着家的样子。一路一直在回味的都是曾经居住十几年的那个家。现在的家自己才住了半年就已经离开,的确是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
记忆里家一直都是很穷的,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知道买菜要买便宜的,想吃什么一定要选不贵的。自从爸妈为之奋斗近二十年的工厂倒闭之后,家里的条件就更加的不好了。
其实雪冬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成立几十年都一直是省级创收大户的化工企业怎么会突然地在短短几年就落魄到拖欠工人工资最后还沦落到出售厂区及家属区抵债。虽然中间经历过工人集资合股,最后还是使全厂几百工人加入九十年代末的下岗大军。
曾经听到爸妈在工厂的同事咒骂厂子的领导。当时雪冬还觉得非常的不可理解,现在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却也充分的理解了什么叫监守自盗。
记得爸妈刚下岗的时候曾经在大街上碰到过以前的厂长。人家并不像其他下岗的人一样为了生计奔波,而是在大街上搂着花枝乱颤的小老婆逛商场。手上大包小包提着的袋子里面怕不会是什么便宜的东西了。
雪冬当时在想爸妈下岗之后的三年里自己没有买过一件新衣服。不是爸妈不给买衣服的钱,而是她知道家里的环境不允许她和别人攀比。所以那三年里她甚至会被人家当做笑话说。
雪冬记得在网络上看到过人家对父母所在的化工厂做的评估。说里面的设备以及厂区地皮可以卖到五千多万,可是在雪冬的印象里那时全厂一共卖了不到七百万。那剩下的那么多钱到哪去了还用说么?当然是被社会主义国家的硕鼠装进自己的皮囊里了。
雪冬搬新家的原因就是原本家属区的地皮被抵债出售之后已经没有居住的地方,所以不得不四处借钱买的楼房并且为此本就贫穷的家庭又背负了几万块钱的债务。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熟悉和陌生在眼前纠结,不一样的房子和一样的老家具。本就一身债务的家庭又怎么可能有钱去置办新家具呢?
回到家几天的时间里父母一直在说着雪冬不在家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老爸还是每天往乡下跑给人家修理着喷雾器或者打气筒之类的工具。妈妈就拖着本就不好的身体和人家一起去给被人打扫卫生。父母做的全都是最辛苦的工作可是每天只有二三十块钱的酬劳。这些钱甚至连父母的养老保险都不够交。
母亲总是含着眼泪在雪冬的耳边说着“孩子你要幸福,千万别把自己放弃了!”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雪冬心里的难过就会变成撕心裂肺的疼痛。恨自己对如此辛苦的父母却无能为力。
眼前的父母比几个月前她走的时候老了很多,泪水还是在她尽力的压抑下滑出了眼眶。
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个声音在耳边挣扎着叫喊“放弃吧!为了你的父母你必须放弃!”
雪冬把眼角的泪水擦干之后把妈妈拉到一边,把自己这几个月的工资塞到妈妈的手里。五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多少可减轻一点父母的压力吧!
妈妈看着手里的钱还是有些难过的同时也有点吃惊,毕竟一个月将近三千块钱的数字还是有点超出妈妈的想象。
家在一个小小的镇子里一个月一千块钱的收入都算赚得很多的工作了,所以这些钱让妈妈都有点怀疑一直在雪冬的耳朵边唠唠叨叨。最后雪冬只能以拜年当借口给老板打电话,开了免提让妈妈听到所有的内容她才放心。
在家的时间除了妈妈每天询问她想吃什么就是她的电话带来的麻烦。
因为在家怕店里联系不到她所以电话一直不敢关机,朋友和同事打来拜年的电话也不敢接。毕竟一分钟两块多的长途加漫游是很吓人的。看到电话打来就直接挂掉,之后回复对方短信。
也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家里一直处在低气压的状态下,回到了她做什么都不对的状态。
刚刚回了一条短信之后就看到从卧室出来的老爸脸色绝对的不好,她没敢说话但还是没有躲过去“一天也不知道你哪那么多的事,弄个破电话一天没完没了的那么响,你一个月电话费得多少钱?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你自己也好好想想,不小了别一天老让人家说着,也不嫌寒碜。”
雪冬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不敢说什么,从小到大都不敢。
虽然从小雪冬在外面就很强悍,但是在家里却从来不敢和老爸说一个不字。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要为自己做过和没有做过的事负责。从六岁开始,只要有人到家里去告状爸爸就会不问原因得把她揍一顿,一直到十六岁的时候才不挨打。
虽然十六岁以后不挨打了,但是每天都会被爸爸骂得狗血喷头。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雪冬做的基本就没有对的时候。心里虽然也会委屈但是也已经习惯了,毕竟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几年了。
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什么,上不来也下不去。眼睛也热热的开始模糊。雪冬知道家里已经不能待了。再待下去的话就会是每天都被老爸看着不顺眼。
跟妈妈说准备明天就走,妈妈哭着说怎么才回来几天就走却也没有留她。妈妈也很清楚如果雪冬一直待在家那么每天等她的就是不分时间,不分地点随时的大喊大叫。
虽然想念,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妈妈最终还是点点头交代她在外面要小心一点,不要轻易的相信什么人,自己的东西要放好,要按时吃东西别把自己饿坏了……
突然打来的电话打断了母亲的唠叨,可是电话打完以后妈妈却告诉雪冬明天走不了了。电话是从姥姥家打来的,说是老家那边的亲戚都过来了,知道雪冬在家就要雪冬带他们四处转转。
十二
要学会在自己无法适应的时候放过自己。
雪冬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城,用雪冬的话说就是曾经山下环水水中有鱼。只不过这些年小城的化工行业已经把小城曾经拥有的青山绿水变成水黑黑无游鱼的情景。
现在的小城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逛的,无论是从东到西还是从南到北绕小城一圈不过是个把小时的事。再加上本就不美的风光和正月无人的现状就更没有游览的价值了。
但是拗不过家里人的雪冬还是带着从乡下老家好不容易上来的亲戚在冷清的街道上逛着,指着一家家没有开门营业的店面告诉亲戚们平时这店是什么样子的。
一上午的时间雪冬带着他们把能去逛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中午吃过饭以后跟着老妈去了姥姥家。直到进了门才知道这次来的亲戚人数是相当可观的,难题是来了十好几个人却没有充分的考虑住宿的问题。姥姥的意思是让大舅和二舅家里挤几个,再往雪冬家里挤几个。说是人家大老远来的本就不容易还大包小包的没少往过给带东西。然而姥姥没想到的结果是大舅干脆直接的说我家没地方,二舅没有那么干脆就只是说这要问我媳妇。
雪冬其实也不喜欢有人住在自己家尤其是这一辈子也见不到几次面的亲戚。她不能忘掉当初姥姥的侄女跑自己家去住的时候家里丢了四千块钱,爸妈却不能开口讯问的事。当然,这一切的决定全部在自己的身上到最后还是要看爸妈怎么说。
妈妈总归是很孝顺的人,虽然心里也不是很愿意但还是按姥姥的要求带了几个亲戚回家。跟回来四个人,家里却只有三个卧室。也就是说即使把客房挤满了还要有一个人和雪冬住一个房间,可是这对雪冬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事。
妈妈说让表姨和雪冬睡在一个房间里,雪冬还是很不耐烦。从小就一个人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突然让她和别人睡在一起,怕是这一整夜她也睡不着。
刚刚吃过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着“羊羊”。雪冬把电话挂掉之后又拿家里的座机打过去原来是叫她一起出去玩。看看看时间八点多,但是已经决定出去了。为了怕爸妈担心所以告诉爸妈一声才准备出门,到门口的时候想起还要和别人睡一张床顺便就和爸妈说晚上不回来住了。
羊羊是雪冬中学时的同学,本来是叫苏月影后来算命说命里缺木就改名叫苏梦杨。
现在的雪冬和羊羊已经有了注定完全不同的命运,虽然羊羊和雪冬一样没有上高中但是却通过家里的关系上了一所大专,雪冬本来也有那样的机会可是却被自己的父亲阻止了。
其实雪冬只是不喜欢应试教育而并不是说她不喜欢上学。记得刚决定离开学校的时候雪冬就有机会去当幼师而且只在学校学习一年,之后的时间都会在北京实习。可是后来父亲说她的性格的话确实是很伤人“就你那个脾气,人家孩子到你手里再让你给打死。”
充满鄙夷的话语却真正的伤到了一直以来都比别人坚强的雪冬,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起雪冬害怕看到孩子。
再后来的时候雪冬托姨夫问艺术学校,因为她很自信他除了能写一点东西以外就只有唱歌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最终放弃的原因还是因为父亲“你觉得你从艺术学校毕业之后能干啥?就跟个戏子一样让别人指指点点?你觉得唱歌的有好人?你觉得让别人指指点点的就那么光荣?”
还是最伤人的话,从父亲嘴里吐出的恶毒。
那时候的家里虽然条件比现在还差,但是母亲却已经准备了供雪冬念书的钱。如果不是父亲,那么现在的自己也和羊羊一样可以在学校学着自己喜欢的学科。
过往的事就一直在脑袋里轮转以至于在不知不觉中抬头时已经到了羊羊家的楼下。敲开门就看到羊羊在门口冲她微笑。
还来不及打招呼就被羊羊抱了个满怀,还来不及回应羊羊的拥抱就被她拖进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之后还来不及脱掉身上的大衣就被羊羊塞进手里一个厚厚的纸包。
一切在发生的时候都让雪冬觉得不可思议,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羊羊懒散的性格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快的身手。但是她还是在想这包里的东西会是什么。
按着自己的好奇一点点得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打人民币。好奇心更重的盯着羊羊的眼睛。羊羊并没有说话只是回过身在身后的书桌上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雪冬。
雪冬打开本子之后更加迷茫,因为本子是雪冬两年前放在羊羊这一直没有拿回去的。本子里是雪冬的字迹,满满写的都是上学时候无聊写的一些东西,大部分和心情有关系。可是雪冬还是弄不明白这个本子和钱有什么关系?
羊羊接过雪冬手里的本子打开之后从本子里抽出了几张纸递给雪冬“每篇稿酬是六百,我自己留了四百算我的辛苦费不过分吧!”羊羊的表情不是问,而是心安理得。
看着纸张上写着的内容雪冬明白了,原来自从上次把本子借给羊羊之后就一直忘记了拿回来。再后来羊羊就去上学了雪冬也把这个本子忘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羊羊上学的时候学校有征文她就把雪冬本子上的东西拿去投稿,没想到交了六篇居然有四篇被录取。
“冬冬哦,你写的东西看过的人都没几个的。你能相信我把那个本子借给我我很感激你的。”羊羊搂着雪冬的家帮继续说“记得上学的时候同学问你借你都没借过。”
雪冬看着手里的通知和钱,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自己写的东西被录取了是好事,可是是别人拿去投稿的心理总归是不自在。
雪冬的表情很奇怪,羊羊也明白雪冬在意的是什么。再次转身从书桌上拿来的是一本书。
书里有几页被人特意的做了记号。雪冬也是在翻书的时候才发现的。
按照书被折过的痕迹打开她一字一句的看着页面上的内容。把那页书看过之后目光停在了作者一栏,“陆雪冬”三个字就那样跳进眼睛里好像再也拔不出来。
她还没有诅咒自己恶劣的想法就被羊羊按到床上,一边用嘴巴抱怨着委屈,一边把手伸向雪冬身上最痒的地方“你个坏东西,是不是怀疑我在窃取你的东西?哼,把我想那么坏看我不收拾死你!”
随着羊羊目露凶光的顽皮表情笑声在飞扬,也在深深地夜色里肆无忌惮的越飘越远。
十三
最真实的一面只有最了解自己的人看的到,比如朋友。
打闹声虽然渐渐的小了可是却始终没有睡意,不是不累而是雪冬本来就失眠。可是羊羊也失眠么?怎么她从来不知道?可如果不是失眠的话那这家伙怎么会到现在眼睛还在闪贼光?
没有因为自己的疑问而停止正在说的话题。过几天雪冬就要回保定了,去完成自己的合同。而羊羊也会在几天之内回学校去。这次分开的话至少半年见不到,所以能这样在一起好好聊聊的时间才是真正要珍惜的。
雪冬一直都怕黑,因为从小就是听着鬼故事长大的心里对那些东西还是很敬畏。羊羊知道雪冬会怕黑所以一直都没有关灯。
雪冬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睡意会伴着敲门声一起袭来,哆里哆嗦的想去开门却被羊羊按在床上“大姐你也行行好,这好歹也是我家还轮不到你去开门呢!”话说完了奉送了一个超级白眼。
羊羊一边向门口走一边问是谁,结果隔着门传来很不友好的声音“靠哦,我是你姐。死玩意你再不开门我就掐死你。”
门被打开的时候深冬的冷风也借机冲到屋里,这让躲在几米外卧室里的雪冬很不自觉的拉了拉身上厚厚的丝绒被。
“还不快死进来,怎么这天气没替天行道冻死你!”羊羊气呼呼的吼着半夜两点叫门得人。
“你去死,你还没死呢我要是死你前面谁给你收尸!”话虽这么说还是赶紧的把门关上不然真的就冻死了。
不用想就知道来的人是羊羊的表姐“秀秀”。雪冬把自己完全的蒙在被子里打算吓人一跳。羊羊和雪冬也算是知交好友了当然知道雪冬在打什么鬼主意自然也就没有揭穿。
推着秀秀直接进入卧室,秀秀也不疑有他直接就把大衣脱了往床上一坐“这大过年的整这么个鬼天,真的快要不积阴德得把我这么可爱的人冻死了。”
秀秀还不知道雪冬在这,随意的往床上一躺。雪冬哧溜就爬到了秀秀的身上。秀秀以为是羊羊“你他妈的快给我滚下去压死我了。”再一看羊羊还好好的站在门口。这后知后觉的发现把她吓坏了。“嗷”的一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
羊羊和雪冬笑得眼睛里都有眼泪了秀秀才从惊吓之中回神。用手使劲的拍着雪冬的屁股“你这个该死的小流氓,你想死啊!”
三个人的睡眠从秀秀进屋就以经宣布消失,一阵打闹过去之后三个人窝在床上说着姐妹间的小秘密,也说着自己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微微发白。
“冬冬,你在保定这段时间有和杨帆联系过么?”羊羊问雪冬。
“没有,你知道打长途很贵的我只给我妈打电话。而且我也没有杨帆的QQ更没有邮箱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小羊羊,你不是看上扬帆了吧?用不用好姐妹我去给你说说情?”雪冬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滚蛋把你!我是……”羊羊自己打住没有再说下去。
“你是……?还是你帮秀秀问的?都是好姐妹你们俩谁都一样,想有什么发展的话找我,我可是杨帆的好哥们。”
秀秀彻底无语,她不明白怎么会突然扯到她身上。还有“杨帆是谁呀?”
羊羊更加无奈,刚想说话的时候被自家老姐问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问题,她很想崩溃呀!
“杨帆?”对嘛就是他。雪冬笑着盘算着。
羊羊以为雪冬察觉了什么,怎料她还没有问出口雪冬已经把计划说出来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应付我家的亲戚呢,现在终于解放了。”
这突如其来的乱七八糟的驴唇不对马嘴的“雪冬,你不是冻坏了吧?怎么还说开胡话了呢?”羊羊非常的迷茫。
“我昨天跑你家来住就是因为我姥姥家的亲戚全来了把我挤得没地方住。”雪冬想起让她和表姨睡一张床还在掉鸡皮疙瘩“姥姥还让我带他们四处转转,你说下板城就这么个小破地方有什么可转的呀?”雪冬说的情绪激昂。
“可是那跟杨帆有什么关系?”问话的是秀秀。
“滚蛋,你知道谁是杨帆啊?”雪冬极其不雅得把秀秀闷回去。
“滚蛋,那你说这些和杨帆有毛关系!”羊羊替自己家表姐吼回去。
“滚蛋,你不知道杨帆他爹是电力局的局长?你不知道电力局有自己的旅游大巴?”雪冬继续吼。
“滚蛋,你倒是说说你想把那大巴怎么样?”羊羊还是很不服。
“滚蛋,你不知道咱这小破地方就滴水岩能旅游?”雪冬还在吼。
“你们都滚蛋,老子一宿没睡了都他妈消停点!”秀秀难得的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出很不温柔的话。
“睡个屁。”这回雪冬和羊羊倒是在统一战线上。
雪冬其实也有点困了,羊羊也好不到哪去可是她们两个就是不想让秀秀睡的舒坦。
最卑鄙的做法,抢被子。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隔着冬寒格外刺眼了,一夜未睡换谁都会大脑停摆还外加脑袋发沉。
雪冬起床穿好衣服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两个损友一眼,还是把被子拉到足够盖住他们两个的位置之后才准备离开。本来想给这两个家伙弄点什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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