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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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冬一直认为只要把自己的空间锁上，再把QQ的添加状态改掉就可以让所有的事情和自己绝缘，却没想到会在上海这个地方再度好死不死的上演‘缘分’！

　　　　雪冬和商商的工作时间是同步的，所以这天两个人公休的时候在家里打扫卫生，说好把屋子整（www。fsktxt。com）理完之后先一起去买衣服，中午的时候去上网。

　　　　雪冬本来是很懒惰的人，不是很想在白天出门，可是总是经不起老婆的软磨硬泡，最后也只能答应。雪冬明白这是自己的弱点，只要是自己当做朋友的人自己是没有办法很坚决的跟对方说‘不’的。

　　　　商商的性格跟雪冬完全不同，她是一个完美到理想化的人，她从来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坏人。按雪冬的说法就是“还好你一米七四的身高身材一般相貌平平，不然的话不知道会被别人骗的死成什么样子！”

　　　　离开超市之后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扛着刚买回来的那些需要不需要的东西，大摇大摆地穿街过市，准备在把东西送回家之后就前往下一站。

　　　　东西收拾好之后她们一起下楼，说说笑笑地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雪冬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脚步也停在原地。

　　　　商商看着雪冬停下的步子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顺着雪冬的目光看到对面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人。“老婆，你没事儿在这儿看啥呢？”

　　　　“对面的那个人看着真像冉豪！”雪冬跟商商说完，两个人恢复了正常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走。

　　　　听过雪冬的话商商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对面正走过来的男人“哟，老婆这人长得还蛮帅的，你当初咋想的？怎么就把他给甩了！”

　　　　商商的话刚刚说完，两个人就很对面的男人走了个错身。雪冬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果然走在对面的人也马上停下了脚步“陆雪冬！你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冉豪往后追了几步，拦在雪冬的面前。

　　　　雪冬沉默不语，冉豪不依不饶，只有商商一副状况外的摸样，对拦住去路的人大喊“你他妈是谁呀？有没有听过好狗不挡路？”

　　　　“我是冉豪！”

　　　　“他是冉豪！”

　　　　雪冬和冉豪的话基本同时出口又同时停住，商商在心里痛苦的哀号。第一，她是第一次知道电视里那些异地相遇的事情真的可以这样巧合。第二，眼前的男人虽然不能说是有多帅，但绝对是属于‘型男’的行列，就这么一个人愣是被相貌平平的陆雪冬甩掉，就算雪冬是自己家老婆，她戴商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三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男人现在抓着雪冬的胳膊说啥也不撒手，这样的情况雪冬居然没有破口大骂，自己也只能不说话的静观其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宝贵的上网时间被这两个人拉锯式的消耗殆尽。

　　　　“你们有什么话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说？这地方人来人往你们能商量出来个汤豆吗！”面对两人对雕像的执着，商商的确说什么都不合适，但是一直在这里拉扯下去场面恐怕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好！”

　　　　“好！”雪冬跟冉豪再度异口同声的说出同样的答案，但是雪冬这次选择先发制人“去咖啡店吧，那比较近，还有，咖啡你请！”不是商量，不时询问，是简单的告知。

　　　　三个人坐在咖啡店里，每个人面前一杯清咖，三个人同样沉默。对于雪冬不辞而别的事情，冉豪没有开口问，雪冬也没打算回答。

　　　　奇怪的沉默在三分钟之后被商商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商商也只能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寻思说点什么稍微的缓和一下气氛，却忘掉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无糖无奶。一口咖啡入口，商商再也装不下去矜持，破了纪录的一声喊出的三个字“服务员！”

　　　　服务员走过来问“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

　　　　“我要糖，要奶，要甜的！”显然那一口清咖要了商商的小命。

　　　　“在这里！”服务员把桌子上的小碗小盘挪到商商面前，告诉她“小姐你需要的东西就在你眼前！”弄得商商无限尴尬。

　　　　雪冬低着头小声抱怨着商商只喝速溶咖啡的习惯，之后就没有说话。整张桌子上听到的就只有调羹搅动咖啡时，碰在杯沿上的清脆响声。




一百五十九

事情的开始和结束，往往不能按照人自己的意志继续，更多的时候要懂得面对还有妥协。不能一退再退的对事情本身妥协，也不能像巨石一样在原地不动。人仅仅是人而已，总是会有在乎的人和事，这些人和事总是可以左右人的情绪。

　　　　“你媳妇儿呢？”十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冉豪终于开口活了第一句话。

　　　　雪冬离开乌鲁木齐并不是完全没有给他消息，至少在离开之前从他的空间已经说明过自己为什么离开。现在的冉豪虽然不知道分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触碰到了雪冬的禁忌，结果换来的是雪冬的一句“关你屁事！”

　　　　“那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你要离开乌鲁木齐？”冉豪的话题终于进入正题，雪冬却并没有理他，端起杯子很享受的喝了一口咖啡。

　　　　雪冬盯着所剩不多的咖啡，手里的调羹不规律地磕碰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个时候的商商已经被两个人当做透明，自得其乐的叫服务员来续杯。

　　　　“你媳妇儿呢？她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冉豪想知道雪冬离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为了离开自己又何必跑这么远，开口却不肯直接问出而是想用绕圈子来安全的接近事实，却想不到他的问题始终撞在雪冬的雷区上。

　　　　其实很大程度上冉豪再看不到十三娘的问题疑惑，从他认识陆雪冬开始，不论是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中，她和十三娘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却看不到十三娘的影子，只有这个从来没见过也没听别人提起过的女人在雪冬的身边，不免会觉得奇怪。

　　　　雪冬并不肯解答来自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任何疑惑，被她认为是废话的自然更不想开口“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您！请慢用。”雪冬说完离开座位，跟服务员打听可洗手间的位置以后缓步离开。她需要冷静地想一想接下来要怎么跟冉豪对话，也要想一想该如何离开这里。

　　　　雪冬离开之后冉豪打量了商商几眼，看着商商状似无心的样子放弃了从她这里了解什么的打算，但是冉豪发现商商已经续了三次杯了。“你跟雪冬是怎么认识的？”冉豪问商商。

　　　　他始终对十三娘不在雪冬身边感到奇怪，他觉得这个问题从商商这里入手应该是无伤大雅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商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就如雪冬希望的一般她对冉豪的问题听而不闻，对他这个人也视而不见。冉豪也只能当做自己啥也没说过，低下头喝了一口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咖啡不再开口说话。

　　　　雪冬雪冬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想了很多种说法，却没有一种是合适的，后来干脆不想那么多了，何苦为了这么一个已经准备好自讨苦吃的人谋杀自己本就不多的脑细胞去想一个根本没必要去婉转的说法。对待冉豪两句话就够了，第一句‘拜拜’，第二句‘请让开’。

　　　　对着镜子拿出很少用的唇彩在嘴唇上仔细的涂抹一圈，然后扯开一个微笑的弧度，感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后走出了卫生间。

　　　　回到座位之后没有过多的停留，眼睛没有看过别的地方跟商商说“老婆，走吧！”

　　　　商商如蒙大赦地站起身，把杯子里不多的褐色液体倒进嘴里之后挽着雪冬的胳膊抬脚走人。

　　　　两个人还没有走出两步，雪冬的胳膊就被冉豪拉住。

　　　　雪冬掉过头看着冉豪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毫无温度的说“请你把手放开！”

　　　　雪冬的语气让冉豪在原地愣住，这样的陆雪冬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自觉地把手放开，看着她们的脚步一点点的越来越远，他还是没能回神。

　　　　计划没有变动，只是事实的时间有了一点不算很大的变化。

　　　　离开咖啡厅之后雪冬跟商商两个人直接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租住地附近的网吧开去。

　　　　登陆QQ，服务框上的小喇叭就一直没有停下过消息提示，就连QQ的原有好友上的头像也一个个的没有停止过晃动。突然看到陌生人名单中晃动着一个很熟悉的陌生人头像，那个头像的主人曾经好几年和自己一起朝夕相对过。

　　　　十三娘给雪冬的留言子句中，似乎还是在极力的挽回一些什么。从十三娘留下的一字一句中雪冬知道，分开以后十三娘的日子过得真的不好，可是现在的自己对此真的是无能为力。

　　　　“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对着消息框中长长的字迹，雪冬喃喃的自言自语。‘还能做些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尽管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帮她，也知道自己的焦虑不过于事无补，可是曾经的同甘共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爪子，紧紧地抓住心里最后的一丝柔软，豪不舍弃的迫使自己去面对那些担忧，最终还是做不到真的狠下心视而不见。

　　　　十三娘和雪冬有着相同的骄傲，就算自己的日子真的过的不好也不会直接的说给谁听，就算对方是陆雪冬。面对十三娘没有诉苦没有求救的留言，雪冬能做的也只有回复她一句‘你还好吗？能约个时间聊聊吗？’

　　　　接到十三娘灰色头像回复给自己的消息时，雪冬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十三娘是用什么心情回复消息的。这样的倔强只是让雪冬更加清楚她过得并不好，这样的认知雪冬知道，对待十三娘的事情自己已经不应该再插手，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想知道她现状的心情。

　　　　十三娘没想到雪冬还在乎自己，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告诉雪冬最近可以在网上见面的时间，然后‘冬冬，我还有事，现在要离开了。我会在约好的时间上网的你。’

　　　　雪冬回到租住的地方，开始期待约好的见面时间，哪怕只能在网上见面，只要知道她过得不是太糟糕就好！




一百六十

听没听过‘好事无双，祸不单行’？这不是骗人的！倒霉这两个字就是瘟神的代言，而且总是在人走投无路的时候狠狠地落井下石。个人觉得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比如出门在外的时候要记得把身上的钱分开存放，就算非常不幸的被人偷盗，至少还能留下回程的路费！

　　　　再次的网络会面雪冬看到的十三娘显得特别憔悴，十三娘本来就瘦小，只是现在看来却不是当初那种单纯的瘦。两个人谈论的话题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不外乎就是问候一下彼此的现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雪冬问过十三娘生活的情况，十三娘闭口不谈。雪冬放弃了继续追问，在一个小时的视频会面过后店里打来了催雪冬回去上班的电话，雪冬对着摄像头晃了晃电话告诉十三娘自己要去上班了。

　　　　十三娘在视频的彼端对着雪冬挥了挥手随后关掉了视频，却在雪冬刚要关机的时候跟雪冬打字说‘媳妇儿，你能不能来佛山一趟！’

　　　　雪冬觉得这句话来得有些突兀，却也因为这句话停下来离开的步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只是我有点儿想你了，想看看你！’

　　　　雪冬看着没有再弹出字句的对话框哑然失笑，能做的也只有‘说一下地址吧！我到了之后会给你打电话！’

　　　　十三娘给了雪冬地址却也给出了可以见面的时间，雪冬离开网吧之后回到店里，跟店长告了假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等待两天之后离开上海，短暂的在另外一座完全陌生的南方城市落脚。

　　　　店长给了假，雪冬拿着一个很小的旅行包坐公交车来到火车站，等着那列能带自己见到十三娘的火车出现。在车子还为移动之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因为只要列车出了上海境内话费就是吓人的数字。

　　　　雪冬打回家里的钱父母都收到了，但是数字却有很大的出入。母亲非常严厉地问“冬冬你跟妈说实话，你那么些钱是怎么挣得？”

　　　　雪冬很老实的说那些钱她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从来了上海之后因为要帮十三娘存学刺绣的钱雪冬第一次把钱打回家，自己存的钱数量虽然不能说少，但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卡上的数字只有两万，老妈说卡里有七万多块她确实找不到说法。

　　　　雪冬心里的疑惑并不比母亲的少，第一次家里存折上的钱是丹尼尔打的那这次会是谁？丹尼尔打钱是因为对自己的亏欠，现在互不相欠这钱肯定不会是他给的，可是除了他雪冬也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不拿钱当钱。

　　　　母亲的想法雪冬完全可以理解，这么多年在外面从来给家里打钱都没打过这么多，突然在半年之内打回家七万，换成任何一个平凡人家的正常父母都会怀疑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面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上次是因为心里有数，才敢胡编一个打钱错卡的借口。这次前是谁打的连自己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妈解释。

　　　　母亲怀疑雪冬在外面出卖身体，这一点让雪冬有些崩溃，第一次在电话里和母亲吵了起来。最后母亲也不再追问只是嘱咐着“外面跟家里不一样，处处都要小心，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更不能因为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雪冬也不再急于解释什么，母亲已经有了这样的先入为主，那再解释下去也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列车缓缓的移动，出上海之前雪冬接到商商的电话，叮嘱她要小心，要把钱放好，要小心那些无孔不入的扒手。

　　　　挂断电话雪冬突然很失落，似乎这一次的旅程不会有好事发生。看着短信上十三娘传过来的地址，雪冬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不知道在火车站附近的地址可以说明什么。

　　　　经过一路的颠簸，下车之后的雪冬已经有些虚脱。由于不知道十三娘的具体地址也只能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电话里十三娘一再的跟雪冬说马上就到，但是她没说她骑得是死马。

　　　　一个小时过去，又一个小时过去，十三娘连影子都没出现。雪冬疑惑地抬头看着约定的建筑物，确定自己站的地方没错，剩下的就只有在原地等着。

　　　　几个小时过去，原本明朗的天色已经出现了星星却还是没有见到十三娘，雪冬焦虑不安的雪冬想给十三打个电话问出她具体的地址自己打车过去，却发现电话已经关机。雪冬是急性子的人，太长的等待会让她不安甚至是害怕的胡思乱想，对于陌生的环境她很没有安全感。

　　　　天色越来越晚，看来想要见到十三娘恐怕是要等到天亮之后了。雪冬想明白了，于是迈着酸软的腿走进一家旅馆，准备在这里对付一晚上。

　　　　交过钱，跟着服务员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疲惫的她也已经顾不得是不是干净，一头扎进被子里。身上背着的旅行包却在雪冬着陆之后发出东西洒落的声音，雪冬迅速的爬起来把旅行包从肩膀上摘下来，翻过来一看欲哭无泪。包底一条长约二十公分的口子大咧咧地昭示着被盗的事实，仔细翻过里面的东西，除了钱包和掉在地上的洗面奶以外其他的东西都还在。

　　　　这样的情况让雪冬无言以对，要不是自己不习惯把钱都放在钱包里的话，这个晚上恐怕就要流浪在异乡街头。

　　　　拿出手机给十三娘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住的旅馆叫什么名字。心里的委屈想找人倾诉却无人可说，电话里还有多少钱已经不要紧了，重要的是要珍惜电话里仅剩的两格电，出门的时候忘了带充电器。

　　　　小旅馆的卫生间里只有冷水淋浴，一整天的疲惫换做冷水浇身，还好是夏天不用怕会感冒。

　　　　洗过澡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过去现在的画面凌乱的重复播放，然后好的不好的猜疑猜想充斥着大脑，一整夜都被脑子里乱转的东西揪扯着，一夜未眠。




一百六十一

残忍的事实很多人无法接受，可是就算再怎么不敢面对，该发生的一样都不会少。路上的颠簸总要承受，一路的荆棘也总要用脚板踏过，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停在原地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雪冬是带着胡思乱想入睡的，所以睡得并不安稳。天刚刚亮的时候，商商的一条短信把以赖床著称的雪冬轻易地吵醒。

　　　　商商的短信带有一些记挂询问者雪冬在佛山的情况，雪冬不想多一个人陪自己担忧，用半开玩笑的说话方式告诉商商‘十三娘就在身边’。非常害怕商商会打电话过来要求跟十三娘说话，后来终于听到商商说‘老婆我今天替别人的班就先不和你说了！’

　　　　雪冬把手机装进口袋，疲惫的身体和大脑都有点坚持不住，困倦的感觉一再袭来。

　　　　躺在散发着难闻味道的床褥上疲惫和自嘲不断地涌向身体和大脑，是自己一时的冲动才会来这里找一个根本没有太多希望的人吗？翻过身混混沌沌无法入眠。

　　　　‘叩叩叩’，在正要睡着的时候门板被有节奏地敲响，不知道门外的是谁，没力气也没有心情去开门就装作屋里没人，不出声响也不去开门。

　　　　“媳妇儿，你在屋里吗？我来了，你开开门好吗？”

　　　　十三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雪冬一骨碌站在地上，光着脚打开反扣锁拉开木质门。十三娘就站在门外对着雪冬尴尬的笑笑“媳妇儿，我能进去吗？”

　　　　雪冬愣愣的让开半个身位让她进来，同时也为看到十三娘憔悴的模样而心疼。

　　　　心疼过后雪冬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穿出一个洞，带着一种说不明白的放不开的怨恨，把靠近十三娘脸颊的手掌换成了巴掌，狠狠的挥过去。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十三娘的眼睛有些愕楞表情却没有变化。感觉雪冬用力地把自己拉进门里之后甩上房门，抱着自己的肩膀无声的哭了。她知道雪冬看见了谁，因为他是陪自己一起来的。

　　　　许久未见的朋友要说的话自然很多，只是十三娘把所有的重点都放在雪冬身上，有意的回避着雪冬对自己的问题。雪冬知道十三娘的心思，不想让十三娘有被拆穿的尴尬，所以就一直按着她的话题继续下去。看着十三娘有意的避重就轻，雪冬很清楚她是在努力的保持着在自己面前的最后尊严。

　　　　话题渐渐的开始不再围绕着彼此分开过后的生活，雪冬也把电话里母亲说的事告诉了十三娘，说到母亲怀疑自己搞不正当行为的时候是当做笑话说的，十三娘却没笑出来。钱是冉豪打过去的，理由是自己用雪冬的身份骗他说要给他一次机会，当然这些话不能直接跟雪冬说。

　　　　雪冬对十三娘支吾的样子用猜的也猜出了大概，但是没有开口求证。

　　　　雪冬问十三娘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回上海，如果十三娘打算好跟自己走，即使钱已经一分不剩，她也有办法弄到两个人的路费。就几百块钱而已，大不了把手机卖掉就够了。

　　　　十三娘却没有直接回答雪冬，而是打开门，让门外站着的马元方进来。马元方进门之后态度冰冷，一语不发。

　　　　“媳妇儿，你让他进来干啥？是看我还不够生气吗？”如果不是这个人现在媳妇儿应该还是和自己在一起瞎胡闹，就因为这个人，现在的十三娘看起来竟让会显得苍老，才二十二岁的年纪，竟然可以用苍老来形容！雪冬对马元方的厌恶已经无法压制，更无法隐藏。

　　　　雪冬的话音刚落，马元方就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丢在地上，拉起十三娘的手大步的往门外走去。雪冬一惊赶紧去拽十三娘的手，没想到最后拨开自己手指的人会是十三娘。马元方也注意到事情的发展，停下拉扯好整以暇的看着姐妹翻脸的一幕，嘴角弯出一个看戏的奚落幅度。

　　　　在掰开雪冬手指的时候十三娘的眼泪也已经落在雪冬的手上“对不起，可是他是我自己选择的男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也回不了头了，就算我死了也是我心甘情愿。从今天开始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杨紫伊这么一个人，现在什么也别问，让我走，你也赶紧走吧！”

　　　　雪冬已经听出十三娘的祈求，没错就是祈求。当十三娘把她双手推开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十三娘的绝望，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十三娘离开。

　　　　进门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马元方却在这个时候开口“她说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欠你不少，坚持要还给你。地上这些钱就是她自己挣得，当然，如果你想看看她是怎么挣钱的那你就跟着来，我随你！”说完马元方死死的拽着十三娘的手腕走出门外，而十三娘连头都没再回过！

　　　　雪冬愣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很久，她看到马元方手指下十三娘的手腕已经泛红，却看不到马元方对十三娘的心疼！一直到有人从开着的门往里看，她才沉默的关上房门，上锁。

　　　　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把地上的钱捡起来，这些钱的来历不敢去想，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一百六十二

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小心的防范着四周的危险，就算有一天自己心甘情愿地拔光所有的刺，那些血淋淋的伤口还是习惯了迅速的自我修复，不知不自觉已经无法摆脱那种对人的猜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