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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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电话依然像装了监视器一样在所有闲下来的时间准时打来。杨帆的电话就更不用说了勤奋的一天打来四五次最后把雪冬打得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了。

　　　　再一次见到十三娘是他们分开的一个星期之后。老板刚刚宣布下班雪冬还没来得及把扎了一天的围裙摘掉十三娘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约雪冬去花都。

　　　　在花都的门口雪冬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十三娘的人。本来是决定不去的，可是听到十三娘说话的声调雪冬知道她在哭。在雪冬的印象里十三娘是个很坚强的人，不会随便就掉眼泪。但是如果她掉眼泪了那就证明事情很严重！

　　　　在雪冬快要放弃等待回宿舍睡觉得时候十三娘终于摇摇晃晃地走来了。雪冬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问她怎么了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边哭边摇头。

　　　　沉默的气氛一直到进了包间之后仍未被打破，不是雪冬不想说话而是不论她说什么十三娘都是一语不发。

　　　　虽然陆雪冬从很小就已经习惯了沉默但是这么压抑的气氛还是让人难以忍受。点歌机器上一首歌也没有，雪冬想去吧台拿几罐饮料之后边喝边等十三娘开口，可是刚起身却被十三娘拉回到沙发上。随之而来的是放声大哭。门外的服务生以为出了什么事走进来询问被雪冬礼貌的请了出去。

　　　　不能理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可以让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顾忌的哭成那样。即使想去安慰都不知道劝解的话该如何开口。只能用手轻轻的拍着她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后背一语不发。或许这样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吧！

　　　　哭声渐渐的止住了，身体却还是一直抽动着。十三娘趴在雪冬的怀里说了句不好意思，看她的样子并没有打算起来甚至连头都不想抬。

　　　　雪冬挂在脸上的苦笑是因为连在自己怀里哭得乱七八糟的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想了想服务生进门时有点诧异的表情，只能在心里悲哀的叹息。九成九是被人家以为是同志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允许雪冬想太多，无法思考任何事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样尴尬的沉默。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裤子的某个说不得的部位很湿，想起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这么大的人还尿裤子就不合适宜的笑出声了。

　　　　十三娘终于从雪冬得怀里爬了出来，好奇得注视着正笑的毫无形象的陆雪冬，又看到了自己趴过的位置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雪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此时的十三娘抽抽搭搭的看着雪冬连一句完整的“对不起”都说不明白。

　　　　最终打破沉默的人还是十三娘“我叫杨紫伊，你呢冰冰？”

　　　　“陆雪冬”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稍带歉意的说。

　　　　看到十三娘不自然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是在寻思自己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哭那么狼狈，而且这个人基本还是个陌生人。更因为这个陌生人在自己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还可以笑的死仰八叉。

　　　　“我不是在笑你，我刚刚就是在想如果你把我裤子的某个部位苦湿的话，那我出门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认为我这么大个人还尿裤子！”雪冬很诚实，她真的是那么想的。

　　　　听了雪冬说的话十三娘虽然还有三分悲伤两分尴尬，只是最终被剩余的五分顽皮取代跟着陆雪冬笑了个天花乱坠。

　　　　“到了KTV不唱歌那还不如去压午夜马路。”十三娘的悲伤抒发完了。

　　　　“言之有理”雪冬附和。

　　　　之后十三娘说雪冬是客说什么都要雪冬先，但是要等到她回来才可以唱。雪冬以为她要去厕所却没想到她是拎了四罐可乐回来的。

　　　　拉开拉环递到雪冬手里“和你视频的时候看见你喝的都是这个所以我就买的这个。”

　　　　雪冬道谢之后问她要点什么歌，十三娘却说什么都要雪冬唱完再点。

　　　　拗不过人家的地主之谊雪冬把茶几上的麦克拿在手里，点唱机里也悠悠的溢出了歌曲的前奏。

　　　　一首当时很红的《takemetoyourheart》。忧伤的旋律配合雪冬稍凉的声音。虽然听不懂歌词的意思却也可以感觉到曲调中藏不住的孤独。

　　　　十三娘很是好奇，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确定雪冬不是为了她之前的哭泣而伤感。可是网络上一直都很快乐的冰冰即使在明确的知道别人的背叛之后还可以欢乐如故，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才可以让她变成这样？

　　　　一句句英文的歌词从雪冬的口中唱出，十三娘为了和自己一样没有文化的雪冬能流利的把一首鸟语歌唱的一音不错而惊喜。

　　　　或许悲伤真的会传染，又或许是悲伤本就未曾退去。十三娘点了一首歌叫《曾经心痛》。继续着悲伤。

　　　　这首歌雪冬寻思半天才确定她自己从来没有听过。雪冬想“既然没听过那今天就听一次。”

　　　　雪冬喜欢伤感的或者是很震撼的歌。因为人一辈子过的都差不多了却还是没有几件称心如意的事。事事不如意慢慢就对社会伤心了。伤心地时候不听伤感的歌用别人的痛苦来安慰自己难道还要用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去嫉妒别人的幸福快乐么？那还不如去听听能让人振奋的《精忠报国》，用不忘国耻来激励自己发奋图强！

　　　　雪冬胡思乱想的时候十三娘已经把歌词唱过了一遍，虽然唱的一点专业技术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走调但是本就凄凉的歌词被十三娘忧郁的唱了个催人泪下。

　　　　路上行人匆匆过

　　　　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

　　　　我只是个流着泪

　　　　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

　　　　如今我对你来说

　　　　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看见我走在雨里

　　　　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

　　　　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

　　　　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

　　　　管他地久天长

　　　　只要曾经拥有

　　　　我是真的这么想

　　　　曾经心疼为何变成陌生

　　　　爱情就像人生不能从来

　　　　这些道理我懂

　　　　可是真正面对

　　　　教我如何放得下

　　　　在转过脸来看雪冬，脸上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水已经顺着下巴滴落，薄薄的嘴唇也已经有些颤抖。听十三娘唱过第一段之后自然就知道下一段要怎么唱。于是她拿起另外一只麦克风跟着十三娘一直唱了下去。两个小时的时间，歌没换过，声没停过，泪没断过。所以当两个人走出花都的时候眼睛都呈现了“核桃”效果，而且是红核桃。

　　　　也许人这一辈子最伤心的事不是被别人放弃，而是自己在放弃最爱之后还骗自己说不后悔。

　　　　具体为什么哭的雪冬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约的觉得心里的某处疼被音乐扯动。说不在意放弃阿健不过是在骗自己而已。老板从北京回来之后雪冬就明白一切的思念、想念、挂念无论多么的不舍都已经是过去了。因为正如她自己所料想的阿健去东北并不是去找朋友，如果硬说的话也可以算朋友因为那是阿健的女朋友。而且是在雪冬说了有男朋友之后才决定去黑龙江把那个女孩接回北京。

　　　　一切的结束都是因为自己先做了选择所以她没有后悔的资格。选择杨帆而放弃阿健虽然会伤心但是却没有后悔的理由。歌声重新提起的伤虽然很痛但是自己也只能拭去脸上的泪挂上笑容。那笑虽然不真切但却足以掩饰悲伤。

　　　　“十三娘”老是这样叫这似乎有些别扭。可是喊杨紫伊就更别扭。为了应景雪冬胡乱的想了个称呼。

　　　　“媳妇。”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喊了。其实才见过两次的人尽管对方是自己网络上最好的朋友这样喊确实是有些唐突。虽然对方不介意，但才见过两次就趴在自己怀里哭半天的女人却让雪冬有了些许的安慰。毕竟在这样的时候还是有人会陪在自己身边的。

　　　　雪冬叫出媳妇这两个字的时候十三娘并没有时间去反映，而是直接就答应了。雪冬直觉得就认为这个人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或许缘分就是这样前一天素不相识后一日便可推心置腹。

　　　　离开花都的时候在门口道别同时说了“媳妇拜拜。”良久才觉得似乎一切本该如此。相视而笑之后分道扬镳，之后一个往东一个向南。




二十二

一切的事情不会因为你想的完美就会按你的想象发展。现实往往不美而且更多的是残酷，一路走过的悲伤要远远比快乐还多。

　　　　雪冬离开后杨帆得生活只剩下焦躁。雪冬给了他等待下去的理由，所以不安也只是因为希望。

　　　　2003年的承德并不开放，女人总会把贞洁看得很重。并且很多夫妻离婚的原因就是男方婚后才知道妻子已经把贞洁给了别人，发现老婆是二手货之后即使再爱还是会选择离婚。雪冬肯把最珍贵的甚至可以影响一生的信任给了他本来应该是很安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赶快去保定把陆雪冬抓回来。

　　　　“还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睛底下比较放心，就算还不到结婚年龄但是可以先订婚呐！”杨帆这样对自己说。

　　　　杨帆把打算订婚的事和父母说了，本来以为父母会支持自己。只是说了之后才知道只有自己为了找到真爱而高兴父母计较更多的不是这个人他们的儿子是不是喜欢而是这个人可以带来多大的价值。

　　　　“那个女孩是做什么的？”杨帆的母亲问。

　　　　“你问他那个干啥，要先知道那个女孩家里是什么条件，父母是做什么的。”杨凡的父亲说。

　　　　杨帆说了雪冬的情况但是只是换来一顿臭骂。他当然明白父母这样说的态度，只是如果因为这样放弃自己最想珍惜的人他不会。不止是因为雪冬给予的信任，更多的是因为他舍不得也放不下这一生最深的爱。

　　　　最开始认识雪冬的时候是在雪冬表哥的生日。

　　　　那时候的雪冬是唯一穿着校服参加的人。他当时以为雪冬是忙到没时间换衣服。后来别人用讽刺的口气问雪冬问什么穿校服参加生日聚会的时候雪冬大方得回答不是没时间换衣服而是没衣服可换。

　　　　似乎就是因为雪冬的大方他才开始注意这个女孩的。

　　　　后来他发现雪冬上学的成绩真的很烂，而且严格来说雪冬并不是很漂亮的人。但是谁都不会忽视雪冬课桌里每天都堆满的情书、零食之类的东西。这当然是他决定留级之后才发现的。

　　　　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在决定留级之后找到的唯一背叛九年义务教育的理由竟然是因为陆雪冬。

　　　　他和老妈说自己成绩不稳定想再上一年之后再上高中，而且听朋友说某个班级的老师教得很好。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母亲同意自己留级并且成功的和雪冬分到一个班。

　　　　回忆也是美好的，每每一个人想到这些的时候嘴角也总会挂上不经意的笑容。可是回忆再美好都不如现实的残酷来的棘手。因为老妈的态度非常明确而且直接说了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家徒四壁的女孩订婚。

　　　　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但是只能忍着母亲和父亲雨点似的数落。因为他害怕，怕自己一时的冲动到最后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非常想雪冬，非常非常的想。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雪冬的声音在遥远的地方传来。可是他却只能像平时一样的嘘寒问暖开开玩笑而不敢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承诺就不能让她担心。最后杨帆只是说了过一段时间要去保定。

　　　　挂掉电话之后杨帆心情好了许多，因为雪冬快乐的笑声就是他一切的动力。而他也在瞒着所有人蓄谋一出苦肉计。只不过事情的成功与否只在自己的演技是否完美。

　　　　说做就做，在屋子里把自己的东西找出来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向那个有雪冬的远方进发。在车里他打电话给雪冬告诉她自己已经出发之后就眯起眼睛等待司机告诉他到地方了。

　　　　雪冬接到杨帆打来的电话首先有点懵，怎么才说过一段时间现在就坐车走了？之后是一阵慌乱，因为杨帆来找她她不能推搪。

　　　　她不知道杨帆出的状况，只是在奇怪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

　　　　急忙的和老板请假说朋友要从家里过来晚上就不回宿舍了。老板很明事理的点头之后又非常欠揍的说“你那朋友绝对不是女的！”结果把雪冬气的当场就说马上请假，只是老板假装没听到。

　　　　店里的同时是不会放过损她的时机的“老板同志，别学的那么绝情嘛！这好不容易有人来看咱冬冬你就行行好嘛！”某同事不知死活。

　　　　“是啊是啊！最起码让我们看看什么样的人能让她请假，要是能配得上咱家冬冬你就放行呗！”某同事更加不知死活。

　　　　同事们还在抓着损她的机会不放门边却出现了一声“欢迎光临”。




二十三

一个爱你的人突然出现，你心里是不是会有些惊喜？还是说有时候会想起你爱的那个人？

　　　　本来是和以前一样胡闹的气氛随着这样一句“欢迎光临”都变了模样。门口进来的人随着雪冬的一句惊呼使整个店里都鸦雀无声。杨帆看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雪冬。原来她也是有快乐的和孩子一样的时候，那样张牙舞爪的样子以前怎么都没出现过？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说这几个月有什么事使她改变？不管是怎么样的原因，总之他喜欢这样的雪冬，因为这样的雪冬是真实快乐着的。

　　　　“杨帆？”雪冬惊讶的喊出杨帆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不是说好了我到我哥那去接你的么？”一切来得似乎太突然以至于雪冬不知道这样见面的情况是不是或者说是该怎样表现出喜悦！

　　　　听到雪冬的话杨帆差点当场晕倒。“你也知道你哥和我是同学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有你哥的电话号码？”杨帆翻了翻白眼严重不满雪冬看他的态度像是在看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被杨帆的说法吓回了神。没错，她陆雪冬的表哥很不幸的是这家伙曾经的同学。严格来说雪冬比他表哥小一岁之后呢杨帆是在留级之前和她表哥在一个班的。事情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应该是这样，杨帆先给她哥打电话知道她在这之后就直接杀过来。

　　　　杨帆看到发呆的雪冬突然很温暖，即使陆雪冬不爱说话，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去挑衅她的那张嘴。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人能再把雪冬惹开口之后还能毫发无伤的健在。用陆雪冬自己的话讲就是她不说话不是怕了谁而是要给别人留点尊严。这样的人也有发傻的时候还真的是很难得，而且还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发傻的。

　　　　当然杨帆也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趁着所有人都在的时候飞快的拥抱了一下雪冬。其实从他进来开始就一直想这样抱抱她。之后以光速又冲了出去。他要做的事就是赶紧找个超市，从里面买回各种陆雪冬爱吃的东西。他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杨帆出去以后雪冬出现的状态叫呆若木鸡。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保持这样安静，安全的气氛。在店里的人看来，刚刚跑出去的那个人帅的超出他们的想象。没错，他们所熟知的陆雪冬只有在客人面前才会知道什么叫礼貌，就连面对老板也是一样的目中无人。可是纵观陆雪冬的各种条件除了一双眼睛随时在笑得有点可爱之外，身材偏胖，相貌也是有人样儿而已。这样的雪冬和那个极品男人在一起就是精品与一般货色的对比。他们非常非常的好奇，如果是以前的陆雪冬他们会选择闭嘴，可是现在这个荤腥不忌的陆雪冬他们可是有什么都会问出来的。

　　　　有什么不能问的？虽然好奇是会死人的，大不了也就是头发再受一次摧残而已。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这段时间他们的头发又有谁的是保存完好来着！再说头发没了还会再长毕竟那是可再生资源，但是如果好奇心得不到满足那罪孽可就大了！

　　　　“冬冬哦，刚刚那个帅哥真的是你男朋友么？太帅了哦！”某室友发花痴了，并在心里为那个帅哥可惜。

　　　　“是啊，真的太帅了！不过眼光可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只母老虎！”另一室友不知死活的感叹。

　　　　听到这里，店里其他同事都为这两名战友默默祈祷。以雪冬的性格这两人估计会被抽筋扒皮。

　　　　但似乎事情并没有按人们想象的发展，说话的两名室友在刚刚感觉到背后冒凉风的时候却听到雪冬的笑声。

　　　　“没错啊！你们嘴里的帅哥就是我怎么赶都赶不走的男朋友！之后我是迫于无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必须要接受欺负他这个现实，而且还是他求我欺负他的，我不同意都不行。好纠结啊！”雪冬的语调有点骄傲，有点无奈还有更多点的鄙视店里这群没人性的同事。

　　　　“好可惜哦！那个大帅哥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你欺负？居然有这种被虐的爱好？”某室友感叹世态炎凉。

　　　　“我也有虐人倾向怎么就没有那么个帅哥心甘情愿的被我虐待一下呢？”某室友再次泛酸。

　　　　雪冬看着店里这些同事非常的无力。她说的是事实，杨帆确实是怎么赶也赶不走得了。“如果你们喜欢他可以去追嘛！我不拦着。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们创造……”还没有出口的话被一声怒吼打断。

　　　　“你敢！”杨帆暴怒的声音从门口传进店里所有人的耳朵。差点把心虚的雪冬吓坐地下。

　　　　杨帆看到雪冬要倒立刻跑过去扶住她。行为是关心的不过眼睛里却闪着危险的味道。

　　　　被吓了一跳的雪冬压根就没敢抬头，被人当场抓到可是很严重得罪！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注意到杨帆危险的脸和同事们捏一把汗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陆雪冬，店里的同事都觉得天下红雨了。看着欺压自己半年让自己毫无还手还口之力的雪冬被人吓得和猫儿一样高兴都还来不及，谁又会傻乎乎的跑去帮她啊！一个个都是看好戏的表情努力憋笑。

　　　　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杨帆正在很努力的编织一个陷阱目的当然是让雪冬掉进去。而雪冬也是因为心虚和惊吓正在一步步走进去。过程有点漫长，大家恨不得动手把她推进去。

　　　　“冬冬，刚刚没有吓到你吧？”杨帆貌似心疼的问道。但是还没等雪冬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鼓励别人去追我的？就算你知道我是死认了你的那你也不能这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啊！”说到了动情之处杨帆还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不？我也是会伤心的！”

　　　　杨帆的长篇指责让雪冬低头认罪。同时也让雪冬的同事大开眼界。

　　　　看到雪冬认罪的态度杨帆的笑容又邪恶了一分“那你怎么弥补你给我的伤害？”杨帆准备把脸磨出老茧来增加厚度。

　　　　“那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雪冬发现了，她可不只是怕看女人掉眼泪。如果男人在她面前泫然欲泣她也会弃甲投降。

　　　　“那是不是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杨帆继续死皮赖脸。

　　　　现在雪冬已经是缴械状态，啥也不说只是把一直低着的头点了点。

　　　　“冬冬哦！我真的好累。你帮我洗洗头发吧！”杨帆终于说出了要求。

　　　　雪冬也只是点点头，因为她也知道杨帆不会说很过分的要求。

　　　　把杨帆安排在椅子上准备就绪雪冬当真就给杨帆洗头发。这一举动当然也让店里其他人措手不及。甚至连杨帆自己也没有想到雪冬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但是不久之后恰到好处的力道柔柔的抓按在头皮上，伴着洗发泡沫的香气以及一天坐车的折腾，不久就沉沉的睡去。

　　　　无法压抑的好奇心再次在大家心头聚集。“冬冬姐，刚刚那个真的是你男朋友啊？”这次代表大家问话得人是小帅。

　　　　看到雪冬点头之后一屋子的人马上证明了什么叫七嘴八舌。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人虽然帅得有点霸道但是家庭情况呢？人品呢？即使平时被雪冬压迫得不见天日的同事还是发自内心的关心雪冬的幸福。就算这个男人所有条件都很好可是如果雪冬要找男朋友他们当然要看到她幸福！

　　　　知道大家的担心都是因为关心所以雪冬才破例的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回答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毕竟那么小个地方，当事人还在现场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说话都要压低声音还要再放小又要保证人家能听见。

　　　　雪冬都已经快要到耐心用尽了可是大家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最后雪冬压了压已经极限的心情很郑重的说“我和杨帆认识都已经超过五年了，你们说我是不是很了解他呢？”

　　　　终于在雪冬说完之后安静下来，可是还没过两分钟又马上被人揪着耳朵嘱咐，支着眼睛回答。最后的世界在雪冬终于忍耐不住爆了粗口之后才真正的安静。

　　　　最后雪冬把目光放在了一个危险的角度紧紧的盯着老板。老板马上识时务的允许冬夜不归宿的要求。




二十四

如果一切都是知道不如不知道那么就选择装傻。

　　　　保定其实没有什么夜景可以欣赏硬说的话也就是满大街的法国梧桐。只不过杨帆想让雪冬陪自己散散步，他不说雪冬也不知道，但是来自他父母的压力是他还不能应付的。自己爱的人的不到父母的认可，即使勉强在一起那以后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