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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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舞台之后才发现自己比原来想的还要紧张，毕竟自己站的位置就是被人关注的地方可是却很不习惯别人审视的眼光。手都有点发抖。可是既然自己答应了的事还是要做的圆满。运起刚刚和那个老女人生的气，中气十足的唱完了一首《精忠报国》。以为自己功德圆满了可台下却是冷清的毫无反应。

　　　　想想上台前化妆师看不起自己都不帮自己化妆的事，又想到上台后主持人介绍自己时的表情以及台下观众冷淡甚至倒彩的反应，她直觉自己弄砸了！脸上有些热，眼睛有点酸。

　　　　就在眼泪快要冲出眼眶的时候台下却出现了零星的掌声，之后越来越多越来越热烈。




二十八

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还有隐瞒就是不爱。即使是最重要的秘密也会告诉那个人。只是不知不觉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爱上了。

　　　　雪冬和扬帆一起走出会所的时候杨帆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雪冬。雪冬虽然平时都是一副谁都不怕的样子可是杨帆却知道她其实是很容易害羞的人。

　　　　今天雪冬在唱歌时他都一直在角落默默的看着她，当他看到雪冬出场的时候心里还是因为雪冬和平时的不一样隐隐的悸动着。那张平凡到无奇的脸却能硬是把自己的心抓得紧紧的。但是当他听到台下的倒彩都恨不得上去揍人。本以为他认识的那个冬冬会立刻掉头下台，没想到她却是坚持着把歌唱完还没有忘记谢幕。

　　　　他一直认为自己很了解雪冬，可是雪冬却像一本很厚很厚的书任凭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翻到最后一页，都无法把雪冬的秘密解开。

　　　　雪冬看着杨帆注视着自己的眼神，虽然杨帆常那样看着自己但还是会有些害羞的脸红。想去回应杨凡的注视却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喂？浩哥？你现在在哪？”来不及和扬帆说什么。之后雪冬有点郁闷的挂掉电话。

　　　　“是谁呀？”杨帆终于止不住好奇心了。最近这些天雪冬的电话总是在很奇怪的时候响。

　　　　“是我认得哥。”雪冬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他最近总是打电话给你有什么事么？”既然问了那就全问了省得自己被好奇憋死。

　　　　“他惹事了说要到保定来过风！”雪冬如实的回答。

　　　　杨帆没有再说话。他相信雪冬说的一切话因为他认识的雪冬从来不会去隐瞒自己什么。

　　　　雪冬觉得既然说了那就说彻底一点免得以后再有什么问题。“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雪冬幽幽的说着。

　　　　雪冬的父母都是在辽宁出生的，很多亲戚也还在辽宁。每隔几年的时候雪冬就会回去东北看看。某一年回去的时候雪冬跑到市区去玩，被人盯上了目的是打劫。虽然亲戚都在那里可是她却是自己跑出去玩的，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正准备投降的时候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就是她现在喊的浩哥。

　　　　从那以后每隔几年她就会回东北一次，而每次回去浩哥都会很热情的招待她。最后还干脆和她拜了把子。在东北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浩哥照顾她比自己家的亲戚还要周到。

　　　　所以这次浩哥出事才会想到雪冬，而雪冬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浩哥是辽宁地区的一个比较危险的人物。可是她却没有拒绝的理由。

　　　　事情讲清楚了杨帆的心情格外的好。黑社会怎么了？杨帆常说的话就是世界没有黑社会就没有发展。对于雪冬认识的人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意见，即使对方是黑社会。

　　　　可是这次如果那个浩哥过来的话事情会不会很复杂？这才是他担心的重点。毕竟现在不是在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也是没有能力保全谁的。

　　　　但是他担心的是都没有说出来，即使他不说雪冬也很清楚他的担心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放心所以最近才会心神不宁。可是转念一想那么疼自己的哥哥是不会害自己的，一切也就化开了。而且看杨帆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反对浩哥来这里。

　　　　三天后雪冬和扬帆在保定车站等待浩哥的到来。提前浩哥已经说得很清楚要过来的不是只有一个人。所以雪冬他们最近都在忙住宿的问题。既然是来过风的那时间就不可能很短。但是十几个人的生活她和杨帆是真的承担不起。

　　　　当人群已经散去雪冬看见十几个人姗姗而来，跑过去抱住一个男人把头扎进那人的怀里。杨帆有点酸但是他也知道那个人就是雪冬的哥哥。

　　　　等人走近了杨帆伸出右手对男人说“浩哥，欢迎。”简单的四个字却又带着点点隐藏起的感激。对杨帆来说如果雪冬说的那次她真的被人抢劫了的话那么现在的雪冬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会真正的快乐。是那个男人保住了雪冬单纯的快乐。

　　　　浩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漂亮男人，伸出手很客气的握了握“杨帆，你好。”

　　　　一堆人在车站这样的地方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雪冬立刻让杨帆打电话把车叫来。一行人坐进了雪冬花钱租来的面包车。

　　　　说了雪冬有时候是很小气的人，而且现在是有十几个人如果全部打出租车的话雪冬会觉得自己破产了。而浩哥似乎很了解雪冬的个性，看着颠簸而来的破面包车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坐了进去。

　　　　进到车厢里的时候浩哥胡乱的揉了揉雪冬的脑袋“冬冬有进步哦！真的是越来越小气了！”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宠爱与戏谑。

　　　　雪冬打开他的手之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讨厌不你？刚来就把人家头发整乱了。这是我的地盘信不信我揍你？”虽然语气里满是威胁的意味却藏不住眼睛里的喜悦。

　　　　杨帆也是很开心的看着这两个人和孩子一样的举动。说实话他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是黑社会。因为刘浩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连上始终都挂着孩子气的笑容。

　　　　“冬冬，我们先到家里吧！之后等浩哥他们暖和点再去宾馆！”杨帆诚心的说。

　　　　刘浩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觉得雪冬很有眼光。他从杨帆的眼睛里看到了对雪冬无限的爱。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他刘浩看人的眼光绝对的毒。不然他也不会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混的在黑道上有头有脸。把他心爱的妹妹交给这样的人他还是很放心的。

　　　　“哟！咱家冬冬都给人当媳妇啦？看不出来呀！抓点紧赶紧结婚我还等着当舅舅呢。趁着你哥我现在还有钱赶紧得把事都办了我给你们包五万的红包！”刘浩戏谑的语气也是肯定了雪冬的选择。




二十九

生活中有很多人不求回报的帮过自己，但是也难免有人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能帮的别装蒜，不能帮的也别逞强。

　　　　人来了首先要解决的是住的问题，这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在雪冬把所有的事情和扬帆说清楚之后的第二天雪冬还是一样去上班，杨帆正好没有什么事情。他现在就是在等陈哥让他出场而已，既然现在陈哥还没有这个打算那他刚好闲下来的时间就是替雪冬给她的朋友找找住的地方。

　　　　先是找了家旅馆作为临时的住所，之后又托人找了个独门独院的平房。毕竟十几个人住在旅馆一天的花销不小，再者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也并不是很方便。

　　　　车停在雪冬家的楼下，雪冬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杨帆在前面带路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进了门。

　　　　本来雪冬和杨帆都没有觉得房子小过，可是那只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几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电视机上面都坐了人却还是拥挤不堪，连她想去给大家倒点水喝都过不去。最后只好把水壶递给二狼让他伺候大家喝水。

　　　　刘浩是来过风的在辽宁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从来没有和雪冬说过，不是信不过她而是害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本来让雪冬知道他们出了事就已经是雪冬的负担了，如果雪冬知道的太多的话他害怕再把雪冬搭进去。虽然跟他一起来的都是换过命的兄弟，但是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所有的人。

　　　　电话里他告诉雪冬只把他们当成是来旅游的朋友就好，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及东北的事。雪冬当然明白刘浩得用心，更何况该知道的刘浩从来没有瞒过她。还是那句话，既然大哥认为她不该知道，那她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浩哥，这次来玩准备呆多久？”问话得人是扬帆，他并没有赶人的意思。这么问只是因为只有知道他们的打算才好作安排。

　　　　但是听话的和说话的人想的绝对不会一样，“怎么地？刚来就盼着我们走还是怎么着？”说话的人长得像山贼，绰号叫土匪。

　　　　杨帆这话说的确实是欠火候，雪冬也觉得杨帆这话听着有点别扭。但是作为女人却不能让自己的老头让人这么难为。“土哥，你是怎么个意思？他要是不想招待你们的话用得着这几天都东奔西跑的给你们找住的地方么？他是不会说话，可是在你的眼睛里我们还只能算是孩子吧？我们有啥不对的你可以明说用得着拿话扎人么！”雪冬停下来之后看看刘浩接着说“刚那话要是我问的你也这么顶我？”雪冬想来想去还是不解气“你也是！不就是想让浩哥他们在保定玩得痛快别把哪个景点给落下！你管人家在保定待多长时间，你该逛逛着不就得了！这话让你给问的像赶人一样，也就因为是自己人要是换了别人土哥就不和你动嘴了，要是他真得给你一脚你连哭的劲都没有知道不！”

　　　　雪冬说完这段话之后刘浩乐了。不能说她说的滴水不漏，但也确实是把土匪憋了个满脸通红。本来也是，自己都跑人家这来避难来了还有那么多挑拣的事。可是气氛就这么僵着也不是那麽回事呀！

　　　　“冬冬你这是不是把炮药吃了？哪来这么大的火呀？看看，你自己看看这硝烟火药的。呼呼的弥漫呀！”他给了雪冬一个台阶也给了土匪一个下台的机会“算了这都是自己人哥也不和你客气，兄弟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土匪就是一个土驴，犯不着跟那有口无心的东西制气！”刘浩这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笑了。

　　　　土匪心里这个憋屈，一连被人喀嚓了两次。可这俩人他还谁都惹不起也只能呲牙咧嘴的皮笑肉不笑的赔笑。“兄弟对不住了，我就这么个臭脾气好几十年都没改过来。这刚见面就弄了这么一出，我认罚。”土匪抓耳挠腮还红着个脸，虽然是认错但是谁看他谁别扭。

　　　　“冬冬这次我们来这边呆的时间不会很短，现在钱不好挣咱也缺钱。别的不急你看我们这老些个人也不能指望着你们俩活着，你们要是有空的时候就上大街上溜达溜达帮我们看看能不能找点啥活干。苦点累点没事，钱不多也没事只要能让咱几个能搁一块互相有个照应就行！”刘浩说。

　　　　雪冬从来都没想过要浩哥他们这些人给人打工的，是她自己疏忽了。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能不能供得起。这一点上杨帆要比她成熟得多。只是不能轻易的说出来说帮或者不帮。一切都要看后面怎么发展。

　　　　这几天杨帆也不是只有在跑找房子的事。他有人真的想过这些人的生活问题。只是不能轻易的开口。

　　　　叙旧告一段落之后雪冬和杨帆喊了出租车到杨帆租的房子那里把这些人送过去。一切算是暂时都安排好了他们也回到自己的家里。

　　　　“冬冬这几天我就在想浩哥他们生活的事，我和陈哥打过招呼，他说如果这些人真的要在这生活一段的话工作他可以帮忙解决。但是他能提供的工作也只有打手之类的。你没事问问浩哥，如果真的让他们在这边看场子他们干不。”杨帆把这几天他做过的事和雪冬报备了一次。

　　　　雪冬很感激杨帆所做的一切，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能让这些人在一起的工作除了陈哥提供的工作之外还真的不好找。“恩行，我明天问问他！”




三十

尽力帮朋友的忙但是不能不计后果。如果事情自己承担不起就放弃，如果自己可以安全抽身那就帮到底。

　　　　和刘浩说工作的事杨帆想了想还是决定他自己说。即使雪冬和这些人在熟悉毕竟有的事情他还是不希望雪冬卷入其中，而且雪冬单纯的个性怕是会出什么问题。

　　　　决定了之后杨帆拉着雪冬又出门了，因为事情还是没有算是完全解决首先要做的事是找十三娘出来。因为这个女人对会所老板得了解要比他们深，最重要的是她和雪冬的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她也会尽量帮忙的。

　　　　“媳妇我有点事情想让你帮忙所以我没打算瞒你！”雪冬说的开门见山。

　　　　“知道叫媳妇的话有什么就说，我会相信你也会尽力帮你的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十三娘说。

　　　　“我哥他们在东北出事了这次跑到我这来过风。他们可能会在保定待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所以他们想在这里找份工作。你也知道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可以接受十几个人不是很容易。杨帆和陈哥说过他也答应帮忙。”雪冬说到这里把身子往十三娘的方向凑了凑“只要你说一句实话，陈哥这人可靠吗？或者可靠到什么程度！”

　　　　听雪冬这么问十三娘先是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对她说“我是认识陈哥时间不长但是也不短，但是这一两年接触下来陈哥是比较可靠的人。可靠到你可以把你哥他们出的事完全告诉他。而且我认为你最好全告诉他，只有他知道了全部经过才会想办法应对。”

　　　　“他真的可靠到这种程度吗？”不是雪冬多疑，只是这次能够让刘浩跑这么原来避风头出的事情怕是小不了。所以对任何人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冬冬这么说吧！你知道咱这外保的主管是干啥得不？”十三娘问的神神秘秘。

　　　　雪冬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他也是东北的。而且是杀了人跑来躲的！”

　　　　十三娘的话到底还是让雪冬有点郁闷，相处的时间不短了却还真不知道那个笑咪咪的主管杀过人。

　　　　“冬冬我觉得你媳妇说的有道理，毕竟浩哥不告诉咱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为咱好。可是要是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工作的话怕是也不安全。既然你媳妇说了陈哥是完全可靠的那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要不咱这么着。”杨帆用眼睛瞟了瞟十三娘意思是可以当她面说么。

　　　　雪冬却不以为意的说“你那眼睛瞟什么瞟？都说了是我媳妇了你有什么想法就说，你还想拿谁当外人是怎么着！”

　　　　“我不是把她当外人我是怕有什么事把她扯进来，既然你说没事那我说就是了。”杨帆抱怨了几句继续说“我是想咱把浩哥找来，单独的和他说说这些情况之后让他有个准备再自己和陈哥说。”

　　　　十三娘认为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你们喊人来的时候最好让我在场！”

　　　　不明白为什么雪冬用眼睛表示疑问，杨帆却明了的笑了笑之后说了一声谢谢。

　　　　刘浩其实并不缺钱，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钱足够在这个地方开几家非常不错的店面。可是为什么还要给别人打工呢？算一下的话他们的钱一天花一千都够花半年，但是有钱最好还是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也就是说人家知道你有钱就会注意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一群民工在一起的话又有几个人会多加注意？而且他们这次躲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钱。

　　　　其实如果是单纯的抢劫就没有多重得罪，严重的是抢劫的过程中动了枪还杀了人。

　　　　刘浩听雪冬说完之后觉得还要再想想。十几个兄弟的命运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

　　　　雪冬也没有再深说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看刘浩的谨慎程度还是多加小心为上。“哥，你好好琢磨琢磨。这些事情我不了解但是只要是我媳妇说的我觉得还是可以相信。而且能在这个城市开这么一家会所我想那个陈哥也不会干净到哪去，杨帆和他说了你们是出了是来过风的他还肯接收应该是有能力摆平一些事。”

　　　　刘浩手里的烟在明明暗暗的闪动着，“这么地，我先和他们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就没这么麻烦了！”

　　　　雪冬走了刘浩说做了决定之后给她打电话。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杨帆放好了洗澡水让她洗澡，雪冬却突然说想让杨帆帮她搓背。

　　　　浴室里热气弥漫却没有什么情欲的味道。雪冬实在是太累了，她没有想到过答应浩哥的是会这么复杂，但是杨帆为自己做得一切都让她很感动。眯起眼睛把自己完全浸泡在水里之后透过颤动的水面观察杨帆。突然发现这男人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主宰了自己的生活。他会非常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也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用目光追逐他的影子。

　　　　突然升起一丝不安。因为杨帆偶尔发呆时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纠结。她知道杨帆在烦恼的事八成是和自己或者是他的父母有关，又或者是全部都有关系。不追问不多想是对自己的要求，也许在以前不确定自己想法的时候可以安然接受杨帆对自己的好，可是却在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阿健了而自己全部的注意都放在了杨帆的身上。这代表自己已经很爱很爱他，可是还能继续爱下去么？

　　　　杨帆把雪冬从水里捞出来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雪冬的背“冬冬你在想什么呢？连喘气都省了你是真的不怕憋死还是怎着！”

　　　　听到杨帆的抱怨雪冬回头看着杨帆之后柔柔的笑了一下“我憋死了你会怎么样？”

　　　　杨帆一巴掌拍到她屁股上“你要是敢憋死我就敢鞭尸！”




三十一

幸福和尊严各站一边之后做选择题。一，在别人的嘲笑声种幸福。一，伤心之后转身。陆雪冬说“尊严是她仅有的东西。”如果她有钱也就不会面对这样的选择了！

　　　　刘浩真的如他所言对工作没有什么要求，不管是体力活还是工资都没有说过什么条件。毕竟工资在少都能温饱，至于雪冬试探着提起的看场子的事对他们这些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能把他们这十几个人全部接收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杨帆已经在陈哥的会所里露过脸，不是和其他人一样的不羁，也不是和别人一样的忧郁，没有他人的冷淡，也不似旁人的热情，却当真不负众人所望的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陈哥手中的摇钱树。

　　　　雪冬也凭借那副可刚可柔又绝非模仿的声线在出场次数不多的情况下成为会所里被点歌次数最多的歌手。

　　　　刘浩听了雪冬的话。和兄弟们商量之后也在陈哥的会所里当了内保，是编班制。陈哥听了他说的情况之后把一起来的人分在同一班，而且待遇很不错。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解决了而雪冬操心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只是在没有了这些扰人的事情之后她突然发现和扬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有的时候想要见到他就必须去会所等他。雪冬当然明白并不是陈哥不懂通情达理。当初杨帆答应来会所上班时说出的条件她也是亲耳听到的，那么现在杨凡的情况就是在逃避。而他所要逃避的人不巧正是自己。

　　　　不是雪冬疑心，有时候即使雪冬去会所找杨帆的时候杨帆都会在排练而没有时间陪她，哪怕只是陪她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雪冬确定不是杨帆不爱了，因为在偶尔眼神相交的时候她可以清楚地在杨帆的眼睛里看到他对自己的迷恋。

　　　　一个人在家心情因为心事变得烦躁。虽然大哥就在不远的地方打一个电话就可以马上来陪自己但她却始终没有把电话拨通。浩哥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了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不可确定的不安让大哥跟着自己烦心呢！

　　　　她很烦，这几个月积攒下来的情绪快要把她憋坏了，烦躁的原因全部都是她没有必要知道的事。

　　　　门铃响了同时响起的还有十三娘的声音“媳妇来快点把门打开。”

　　　　雪冬穿着拖鞋去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不属于这里的热气扑面而来。七月了！天已经热的不像话。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十三娘陪她度过杨帆不在的日子的。每天在她心情开始烦的时候十三娘就会把门敲响。有时候他们会一起说说心事，有时候就干脆一起喝醉。

　　　　两个人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视里勾不起哪怕是一丝笑容的笑话。之后把白酒啤酒红酒混合在杯子里再一饮而尽，说着什么三酒才能胃泰的胡话干杯干瓶。

　　　　突然之间电话响了。两个人都有些醉，听到电话响起之后都呈现了茫然状态。

　　　　“媳妇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雪冬微醺。

　　　　“操，你有病吧！我就没拿电话过来！”十三娘也不清醒。

　　　　一顿乱翻之后终于在电视机的旁边找到了发声源。那是杨帆的电话。

　　　　雪冬看着电话发愣，她从来没有接过杨帆的电话更没有翻看过杨帆的手机。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没有去查看的必要。

　　　　每当杨帆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她都会喊“老头你家电话响了！”这次也一样喊了只不过没有人跑过来接电话。

　　　　雪冬拿着电话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她忘记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