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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天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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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我去!”※※※当地祭司赶到古林岗之时,心中十分强烈地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不仅因为六元正气气脉使他生出极为清晰的感应,而且他似乎觉察不到翰如和翰浪的存在。离龙岗地下密室不远处,翰如和翰浪已没有半点气息,地祭司有些不敢相信,以翰如和翰浪两人的武功竟然会遭人暗算。地祭司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显然早已失去了生机。他的眸子之中闪过两道冷厉的杀机,扭头望向那地下井的入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立起身来,缓缓移向井口。他看到了井内那块被移开的大石头,也嗅到了一种异样的血腥之气,鼻子禁不住猛吸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发觉自己对血腥之气越来越敏感了。这个变化让他心喜,也让他心忧。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对闯入地下密室的敌人给以最无情的杀戮。地祭司并不知道闯入者是谁,他相信不会是族中之人,皆因他无法想象有侨族中谁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神峰,神山的两大主峰之—,比剑峰更高,却少了剑峰那种苍奇与挺拔。神峰是否苍奇、是否挺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为有侨族重地,天祭司的修身之处。神峰与剑峰之间有一片谷地,为东西走向,是以阳光充足,草茂林青。这一片地方有着一种超常的静谧,那种感觉极为清爽,有一条小溪欢跃地流入姬水。这里的树林有点难得的疏朗,让人感觉并不是很拥挤,也便显得极为宽松。谷地比较平坦,在一圈古木环绕的空地之中,那是有侨族的坟场。稀稀落落的一些坟墓,使得这山谷更添了几分凄清。神农出现在坟场之时,夕阳的光辉刚自这里移走,这却并不妨碍神农那种沉重的心情。他的护卫们迅速守住几个要点,注意是否会有人来到这里,这群护卫似乎都经过了特别的训练,一切配合得都是那般协调和默契。—名大汉引领着神农来到—块还能看清字迹的木牌前,那坟坯已经很平了,也长出了很多草,若不是这块几乎快腐朽的木碑,不仔细看,谁也不会知道这是一个坟堆。神农望着那块几乎快腐朽的墓碑,没有说话,那上面刻的几个文字符号他认识。“慈母姬氏梦之墓”!墓碑之上没有写谁所立,但那歪斜的字体显然是以利刀所刻,经历了风霜雨露之后,斑驳得几乎无法认清。神农那含泪的眼睛禁不住闪过一丝讶异,身子颤抖了一下。“大帝说过,夫人是姓姬名梦的,只是不知这块碑是谁所立。”那引领神农来到墓碑前的大汉也有些不解地道。神农沉重地跪在木碑前,虽然他也有些疑惑,但此刻心中的那分哀伤却淹没了一切。他自幼失去母爱,但他却一直知道母亲的存在,因为他从小便听父亲说,母亲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最善良也最温柔的女人,但世事总是那般残酷,他永远都未曾见过母亲。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他脑海中有一团母亲的模糊影子,可是此刻却知道母亲长眠于地下,在这山青水美但却孤寂的谷地之间。神农双手紧紧地扶着墓碑,心却陷入了一片沉沉得哀悼之中,他无法将积压了近二十年的情绪在刹那间发泄出来。那些汉子似乎也知道神农此时的情绪,只是自一旁的汉子手中接过盛满野果供品的篮子,悄无声息地摆在墓地之前。更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几根龙涎草,以火石点燃,递给神农。“少主,节哀顺变,先来拜祭一下夫人吧。”那布置好水果供品的汉子低声提醒道。神农稍稍收拾了一下情怀,回望了那汉子一眼,伸手接过龙涎草,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起身。※※※轩辕杀那鬼女并不是很吃力,但是他为找到室内的机关却费了很大的心力和时间。是以,轩辕并没有半点欢喜之意。以他在密室之中逗留的时间,地祭司定已回返,而在这地下密室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机关和如那两个鬼女一般的怪物。因此,他此刻出去,所面临的可能是另一场死亡的挑战。石闸在众女人的欢呼声中启开,但众女的欢呼声迅速又变成了骇然的惊呼,如同遇到了最可怕的魔鬼。“地祭司!”轩辕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竟会是你这小子!”地祭司也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出现在这室密中的人竟会是轩辕。他的确感到有些意外,轩辕怎会拥有如此功力,居然能击杀翰如和翰浪?就算是以诡计击杀二人,但那巨蛇一关岂是普通人可以闯过的?轩辕虽在族中给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在地祭司的眼中,也并不是很出色。因为他从不会相信如此一个年轻人会有什么超卓的功夫。轩辕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过这也是他迟早会面对的事实。“没有想到吗?”轩辕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整个人却似乎变得更为轻松地笑了笑,悠然道。轩辕身后的女人全都如同见了鬼般缩在一旁不敢吱声,可见地祭司对她们来说,有着如何的威慑力。“看来,我一直都小觑了你。我的两个血奴也是你杀的?”地祭司的眼中露出一丝阴冷的光彩,漠然道。“血奴?你是说那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魔女?”轩辕似有所悟地反问道。“魔女?难道你连血魔也杀了?”地祭司神色变得更为凶厉。轩辕一呆,心中忖道:“难道还有两个怪物叫血奴?该不是指那两条蛇吧?不过,那两个女怪物还真像魔女。”“我不杀她们,她们就要杀我,因此我只好让她们早点离开人间了,我看她们如同行尸走肉,如此活着,岂不是比死更为痛苦?”轩辕毫不在乎地道。地祭司大怒,咬牙切齿地盯着轩辕,恶毒地道:“我会让你这小野种生不如死!”轩辕的脸色也变了,眼神显得无比冰冷,犹如一柄利刃刺落在地祭司的脸上。“你这披着人皮的魔鬼,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更要让族人知道你那淫毒无耻、没有人性的邪恶本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轩辕一字一顿地冷声道。地祭司突然发出一阵极为得意的邪笑,望着这个自不量力的对手,露出一丝不屑之色,道:“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轩辕极力使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他心中明白,越是面对猛兽,就越需要冷静,而地祭司却比任何猛兽更要可怕。“哼,只凭我就足够了!”轩辕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短剑缓缓上扬,强大的杀气也渐渐弥漫整个洞穴通道。地祭司有些讶然,轩辕的气势庞大得的确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之外,此刻他也明白为什么血奴和血魔都会死在轩辕的手中,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的巧合。轩辕的剑尖微扬,直指地祭司眉心,剑柄斜对自己的胸口,右臂微屈,做出一个有些怪异的起手式。地祭司更是感到讶然,对于这样一个起手式,他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但一时却又无法记起。不过,单凭轩辕短剑上所散发出的剑气,他就不敢再轻视这个年轻的对手。※※※神农在坟前沉默良久,才记起父亲叮嘱的话,要带回母亲的遗骨。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感官已有所警觉。神农的警觉不可谓不及时,他身旁的一名汉子也有所警觉,但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些。“呀……”那汉子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惨叫一声,仰身倒在地上,却是被不知自何处飞来的羽箭射中。“嗖……”一阵箭响,神农的剑在身前幻起一团亮光,竟然挡住了所有射来的箭,也在同时翻身靠于一棵大树之后。“呀……”“轰……”惨叫之声和重物坠地声清晰地传入了神农的耳中,正是他的那一群放哨的属下及守在他身边的护卫发出的。神农心神大骇,他看到了对面那名属下眼中闪烁着惊骇的光芒,那是刚才点燃龙涎草的汉子,也是神农同来之人中武功最好的。神农持剑在手,目光极为警惕地回扫,却见一极为威猛的汉子出现在坟场的谷地之中。“蛟梦!”神农和那汉子同时忍不住惊呼出来。  
第七章 剑迹如燕
剑迹如燕翔,流畅自然,若春风轻拂,又如夹缝激流,更如天边彩虹……这是轩辕的剑。其实,这一剑本无迹可寻,如同流水,无始无终,顺流不竭。地祭司一开始就在退,他退走的速度极快,也玄奥至极,但他却并没有还手,这有些出乎轩辕的意料之外,不过,轩辕并没有心思去想去分析这一切,皆因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剑上。那一群本来畏缩的女人此时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忍不住都有些激动,有的甚至高呼:“杀死这恶魔……”轩辕却是有苦难言,虽然此刻看似他占了些许上风,但地祭司的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慌乱之状,甚至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窥视着自己的剑法,只等他气势一竭,就会立刻施以致命的反击。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地祭司之间仍有一段距离。毕竟他还年轻,在功打上仍要逊色一筹,惟一—点值得庆幸的是他具有天生神力。轩辕突然止步、停剑,剑尖遥指地祭司眉心,冷冷地望着地祭司。他不想让自己的剑术被对方尽数窥破,那样他可能会处在一个更为不利的境况中。轩辕之所以停止攻击,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要行出这条通道,步入宽阔之处,很有可能被人联手攻击,而在这窄小的通道中,根本就不容多人决战,人多反而显得碍手碍脚。轩辕突然止步,使得地祭司也怔了一怔,有些讶异,不明白轩辕在弄什么鬼,只是冷冷地与轩辕对视着。“哼,堂堂大祭司,居然只知道躲闪,真是可怜又可悲!”轩辕不屑地道。地祭司邪邪地一笑,眼中竟闪过一些幽蓝的邪芒。轩辕一震,头脑“嗡”地一声响,霎时如同被一记闷棍击中,脑中一片空白。地祭司眼中的绿色幽芒愈来愈强烈,那一群原本畏缩在一角的女人们一遇到地祭司的眼神。就在刹那间变得呆板迷茫,不知所措。地祭司的嘴角边泛起一丝阴冷而得意的笑容,缓缓向轩辕逼进了一步,眼中绿芒再盛。轩辕本来还有挣扎的迹象,但这一刻却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一种睡眠状态,手中的剑缓缓下垂……地祭司口中开始低低念叼着什么……※※※来者竟是蛟梦,这的确大大出乎神农的意料之外,但他知道所来之人绝对不止蛟梦一人,否则自己的那么多手下怎会突然之间全部中箭?“何须再藏头露尾?姜原,我们也有十几年未曾见过面了,难道是怕见故人吗?”蛟梦的语气出奇地平静。神农禁不住向他对面那名汉子望了一眼,神色之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惊骇。那汉子知道是不可能逃避过去了,不由打了个“哈哈”,大步自树后行出,与蛟梦正面相对,神农也在同时自树后行出。“十七年了,还未忘记我这故人,可算是我的一种荣幸了。”那汉子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蛟梦轻笑一声,有些怆然地道:“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老朋友的存在,也一直在盼望着能与故人再相聚一场,只可惜……”“只可惜什么?”姜原问道。蛟梦长吁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十七年来你仍没改当年藏头缩尾的毛病。”说话间,蛟梦向姜原露出一个有点讥讽意味的笑容。姜原的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却并不答腔。神农却冷冷地望了蛟梦一眼,态度依然很强硬地问道:“你想怎样?”蛟梦这才将目光缓缓移至神农的脸上,静静地吁了口气,悠然问道:“你是虎叶的儿子?”神农微微一震,哼了声道:“是又怎样?”蛟梦不由得笑了笑道:“年轻人,你似乎脾气很倔,准道你父亲没教你怎样对待长辈吗?”“呸,我父亲只告诉我如何对待故人!”神农不屑地道。蛟梦脸色一冷,却并未怍何反应,只是冷冷地问道:“木艾和幽儿出事都是你们干的?”“我可不知道谁是木艾,谁是幽儿?”神农心头—紧,并不买账地道。蛟梦的脸色落在姜原脸上,姜原哂然道:“我们的确不知木艾是谁,但那女娃却是自己跌下山崖的!”蛟梦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杀机,仰天怆然一笑,半响才冷杀地道:“很好,姜原,你出手吧,看看这十七年来你的武功是否有长进!”“让我来!”神农向前大踏一步,沉声道。姜原伸手拉过神农,横立于神农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不是他的对手!”神农虽然自负,但却知道蛟梦乃是有侨族族中的族长,也即是有侨族第一高手,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更过。神农毕竟才习武十余年,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是蛟梦之敌,而他知道,姜原的武功比之他的武功,绝对只高不低,不然他不可能成为其父属下四大神将之一!姜原的手在拉向神农之时,以食指尖轻敲了他手臂几下,这是让神农寻机突围的暗号。要知道,这里是蛟梦的势力范围,他绝对不可能是单独出现,如果神农与他联手的话,很可能会引来隐藏暗处故人的群起而攻。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蛟梦怎会如此准时地出观在这里呢?抑或是蛟梦早在这里设下了埋伏?“难道你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姜原冷冷地问道。蛟梦漠然一笑,道:“也不是早就设了防,只不过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神农有些不解地问道。“就因为白虺的出现,如果是虎叶来了,那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来见姬梦,我太了解他了!”蛟梦吁了一口气,黯然道。姜原知道蛟梦所说不假,他也知道主人一定会来祭夫人。“出招吧!”蛟梦似乎并不想再作过多的纠缠,有些漠然地道。※※※谷地,坟场,霎时被一股浓浓的战意所充斥,杀机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坟场的每一个角落。“哐当……”轩辕的剑终于掉在地上,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呆痴。“是啊,放下吧,乖乖……放下吧,对,过来,走过来……”地祭司眼中邪异的绿光愈来愈强,口中如梦中呓语般低低地唤道。轩辕又如同步入了一个浑噩的噩梦中,在地祭司的轻唤之中呆痴地向前行去。地祭司嘴角的笑容不住地扩大,那种得意之情自是不言而喻,同时手掌也缓缓提起,慢慢地向行近的轩辕印去,口中依然是那么温柔地叨念着。突然,寒光一闪,轩辕的眼睛变得清澈冰冷如秋水,更带着沉重而浓烈的杀机。地祭司大惊,手掌飞快地击出,直印轩辕的胸膛。而在此同时,一道寒芒已经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地祭司的防线之中。那是一把八寸长的三锋匕首,极为锋利,刃长五寸,而柄却是握在轩辕的手中。“轰……”轩辕的身子稍稍偏了一下,地祭司的那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而寒匕的五寸锋芒却完完全全地插入了地祭司的小腹之中。轩辕枉嚎一声之时并没有忘记顺手绞了—下匕首,身子才倒跌出三丈,重重坠落于地,撞倒了两个女人。地祭司也同样狂嚎一声,捂住腹部那一个血洞,踉跄倒退数步,痛得如同老虾一般弓下身子。轩辕差点昏迷过去,地祭司的一记重击如果击在他的胸膛上,只怕此刻他已命归黄泉了。不过击在他的肩膀上,也绝对不好受,半边身子因突受外力的强烈震击,感觉有些麻痹了。这还是地祭司未能用上全力,因为他必须分出一半的精神力来催动巫术,在突然发现轩辕不受控制之时,这才骇然之间倾力出掌,但最多也只能挟七成掌力击中轩辕,而且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轩辕的那柄三锋利刃。这种三锋利刃所刺出的创口比之双锋刃要大得多,而且经轩辕那么一绞,竟在地祭司腹部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洞,肠子都露了出来。那群女人因地祭司受此重伤,也都恢复了神志。见轩辕重伤吱血,不由得皆惊慌失色,忙上前扶住挣扎着爬起的轩辕,关切地问道:“公子没事吧?”轩辕握着三锋刃的右手仍可以活动,推开那些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皱,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露出一个十分欢慰也有些痛苦的笑容,道:“没想到吧?大祭司!”地祭司单膝跪地,眸子之中露出如受伤野兽般痛苦而凶残的光芒,但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切是事实。“你怎会不惧我的聚灵大法?”地祭司的语气微微有些气促地道。轩辕的左半边身子犹如脱离之感,但仍有一点点知觉,只是左肩如同被火烙了一般现出一个黑印。轩辕更清晰地感受到手臂脱臼,更有可能是骨折,毕竟,那一击的确太过强横,但轩辕心中没有半点后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慰。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击,终于在这一刻如愿以偿了。“你知道吗?从三年前,我就在算计着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一式,也无时不在思虑着对付你的良策。对于你的魔功,我的确不可能破解,所以这一刀一拖再拖,终于在今日得偿所愿。还记得去年祭天时,你丢失的血如意吗?”轩辕心中大感畅快地道。“原来是你偷的!”地祭司惨然笑道。“哼。你知道得也太迟了,那支血如意正是我所拿,更对它整整参悟和尝试了一年时间,它是你练习‘聚灵大法’的魔物。当然就会蕴藏着魔功的本性。苍天不负有心人,一年过去了,我终于找到了它的破绽所在,那就是以魔抗魔!还我清明。我根本不用去抗拒你的魔功,当我受到魔功侵袭之时,血如意自然会将邪气吸敛,而我根本就不会受制,哈哈哈……咳……咳……大祭司,你就认命吧。我的三锋刃上涂有沸灵子汁,一个时辰之后,剧毒将慢慢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攻入心脏,到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咳咳……”轩辕说到得意之处,又忍不住咳出一小口鲜血,剧痛使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腊黄,大颗大颗的汗珠更是自额角下滑。地祭司的心如同浸入冰窖之中,他实在太小看了轩辕,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有侨族中的年轻人,今日却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刻他哪还会不明白,刚才轩辕的所有表现都只是一个圈套,包括抛下短剑之举,只是一个诱敌之计,而轩辕的演技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地祭司的指间渗出的血水尽是青褐色,这就是说,轩辕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而是事实,而这个事实似乎的确有些残忍。地祭司挣扎了一下,勉强撑起下肢,但立刻又痛得满头大汗,更可怕的却是小腹之间渐渐产生了一阵麻痒之感,由于失血太多的原因,他无法走动,但却迅速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七八颗药丸,尽数倒入口中,如此接连掏出三个药瓶,几乎吞服了十余颗药丸。轩辕笑了,笑得有些自豪和得意,地祭司病急乱用药,只要能解毒的药都吃进去,这使轩辕感到好笑。“你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其实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杀死我,可是你却输了!”轩辕神色间不无揶揄地嘲笑道。地祭司有些后悔,他自然知道轩辕说的是事实,但他仍是败了,并不是败在武功,而是败在人性的惰性之上。“这是你的悲哀,但也是人性的悲哀。你知道吗?我今次之所以敢来挑战,就是赌你会将人性悲哀的一面发扬光大!”说到这里,轩辕悠然且得意地笑了笑,接道:“当一个人得到了一件利器之时,他就会迫不及待地去尝试这件利器,当某些人在某件事情上尝到了甜头,于是他便会对获得甜头的方式更为看重和偏爱。或许这便是人类在进化之中的最大弊端!”顿了顿,轩辕又继续道:“你学会了聚灵大法,便像是得到了一柄利器,有了这柄利器,杀人更容易轻松,甚至不用花力气便可看到敌人慢慢死去,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一个过分依赖利器的人,他必定会将自己天生具备的优点逐渐荒废,甚至忽略,这正如精于剑道者易荒废拳脚,太强大者易忽略危险,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凭借外物总会有一天发生意外。利器易失,而拳脚随身,这才是真正的真理。因此,你之败是败在自己种下的祸因之上……哈哈哈……”轩辕说完傲然而欢畅地大笑起来,“咳咳……”轩辕在大笑的同时吐出一小口鲜血。“咳咳……”地祭司脸上闪过一丝悔恨之色,更气得抽*动伤口而身形颤抖起来。轩辕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中之痛,当他学成了“聚灵大法”之后,一切都似乎是无往不利,他对“聚灵大法”也是充满了信心,仿若便可凭此绝学而天下无敌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一遇到对手便不自觉地会想到以这无往不利的绝学对敌。可是他却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对手。因为轩辕是有备而来,而轩辕的心智和深沉也太可怕了,正如轩辕说的那样,自三年前便开始在算计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一式,每一次与敌交手的习惯攻势,而他对轩辕却是毫无所觉,这便种下败因。地祭司不得不承认,轩辕是他所见过的最为可怕的对手,可怕之处并非轩辕的武功,而是轩辕那无人能及的韧性、耐心和毅力,还有轩辕的头脑和对事物认识的程度。三年前,轩辕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却知道如何去算计一个人,有着超人的耐心,更如此熟识人性,简直比一个阅尽人间沧桑的长者更深沉。地祭司不由得想起往日轩辕于姬水河畔、于神峰天台、于龙潭边那静坐沉思的异常表现,此刻他才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在外表看来无聊无趣的现象并不是全无用处,正因为那种静坐冥想才造就了轩辕这远超其年龄的深沉和智慧。可是,后悔有用吗?地祭司心中一阵苦涩,但他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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