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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回眸倾奕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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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接着喝了一盏酒。

    众皇子接着陆续来贺寿,

    皇后面露难色“皇上,城儿今早身体有些不适,嘉贵妃小初服刚过,那孩子重感情还望皇上体恤。”

    “无妨,城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朕不会怪他。”说着拿起一旁的餐巾将嘴角习惯性地擦拭。

    “臣妾替城儿谢皇上。”

    女孩识相地起身道别,皇后也笑着应允让她有空常来宫里。

    “朝瑰这是第一次来这皇宫吧,不妨去到处走走。”皇上说到。

    “谢皇上恩典。”这简直是最大的恩典。

    皇上笑着唤来几名宫娥,一同陪着。

    “没事常来宫里玩儿,不必拘礼。”

    女孩婉尔笑着“好!”

    躬身行礼缓缓退下台阶。

    看着她的背影,皇上有些落寞地对皇后说:“若有这么个女儿,也不错。”

    皇后仍笑着说,“臣妾有城儿就知足了。”

    皇上笑了,这笑有了几分无奈“左相好福气。”

    宴会仍在继续,大殿内外钟鼓之声延绵不绝,侧室不断有太监宫女添酒回灯,人虽很多但是井然有序。

    女孩是第一次到这大煊皇宫来,她虽为左相府嫡女,但因是女儿身来这皇宫自然不及她那战功赫赫的兄长容易,自是对一切充满着好奇,为这大煊皇宫的奢华叹为观止,宫中桥湖有很多却不显的繁杂,似乎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连假山设计的都很巧妙,独具匠心。身边的小宫女也十分的耐心告知她这附近都有何宫殿。

    她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儿,那些宫女一路上恭恭敬敬,大气儿不敢喘,让她反而更压抑,正当兴致缺缺,打算要回去的时候,在那柳荫傍地的小路那头,一个落寞的身影,让她的目光生生停驻。朝瑰朝那远处望了望,天色已全黑,虽有夜明珠的照映,但此处有较多的柳树掩映,光线自也是暗了些,只能看见一个银冠白袍的少年身影。他笔直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也不知要站到何时。

    人这一生,有太多次莫名其妙,本来好奇心并不强的她就像现在她不由地向那个身影走去。那是一种神奇力量的牵引,多年后,她才知道,这种力量,叫缘分。

    那人影越来越近,她看的也越来越清楚,那是一个挺拔的少年,凤翅雪银发冠将他的发髻环住,下面的墨发如瀑散落。身上的锦袍是由极为稀有的雪锦织成的,上面绣有麒麟暗纹。今日可是皇帝诞辰,这究竟是何方神圣敢在今日穿的一身素白?

    身后的婢女跪地叩首“睿王殿下”

    哦,女孩心下了然,原来他就是姑母的养子七皇子睿王殿下墨弈城。

    那少年转过身来,女孩出神而并未反应过来,看着面前这位翩翩美少年,那一双丹凤眼美得动人心魄。立体的五官有几分大煊皇帝的影子,那脸上很是干净,看不出情绪,明明才十几岁,却显得超出他这个年龄的稳重。单看他这张脸,朝瑰就不难看出嘉贵妃也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墨弈城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那桃花眼那般潋滟,如母妃宫里清晨的桃花瓣,那双眸子那般清澈,不染纤尘。而那身上的深蓝华裳样式繁复,一看就知出自大户人家,如此富贵人家的小姐,难得还能有如此干净眸子。不过那一身刺目的华裳让此刻的他烦躁的很。

    “看够了吗?”

    墨弈城要比女孩高出一头,年纪虽小但气场十分强大。但素……女孩儿也不是吓大的。

    不卑不亢地行礼,“臣女拜见睿王殿下。”

    墨弈城右手微抬“不必多礼,想来你也是初来这宫中,本王就不打扰小姐雅兴了。”

    说完,就要离去。

    “睿王殿下!”女孩叫住了他。

    那少年回过头来“不知小姐还有何事?”

    女孩莞尔一笑“臣女初到皇宫,宫婢们对这皇宫虽熟悉,可这一路,无人肯多说一句话,臣女看着也的确无聊,不知睿王殿下能否陪臣女到处走走?”

    此时的墨弈城恐怕自己也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母亲的丧期刚过,今天他的父亲,这大煊的王的生辰让他不能表现的太过伤心,生母过世,过继皇后这些事来得如此突如其来,让他不得不一夜长大,他清楚得很自此以后他不可能是母妃兰芙宫里的那个翩翩公子,听母妃时不时弹起古琴唱着陌上花开……然而遇见她……只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如冰山上的积雪融化,让他听着就舒心,感觉周围的一切瞬间慢了下来,能让他好好缓口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阴郁心情竟也有了些许消散。

    “抱歉,我在等人。”

    女孩挑眉:“真的吗?看来……那人要爽约了。”

    天已经全黑了,这里除了她,谁还会来呢。

    睿王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看了看天“也罢,本王不妨陪你走走。”

    这一句答应的如此容易倒让朝瑰没想到,本还寻思着要劝说这个阴郁寡言的王爷要费些口舌。

    总之,他答应,朝瑰是开心的。提着裙襦到他旁边。狡黠一笑,如一只精明的小狐狸。

    到他的身边掩唇低语道“殿下爬过假山吗?”

    墨弈城内心诧异皱起眉头:“你想做什么?”

    朝瑰指着太液池旁边的那座假山“那里你去过吗?”

    墨弈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面无表情“没有。”

    朝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本就惊艳的桃花眼在夜空中格外明亮。

    朝瑰转身对那些宫婢们说:“我想和睿王殿下在这附近走走,各位辛苦。”

    “这……”宫娥们面面相觑,开始为难。

    女孩诧异道:“有什么问题吗?”

    “退下!”睿王出声。女孩缩了缩脖子,他要不要这么严肃啊。

    宫娥们纷纷退下。

    她转过身说:“走吧。”

    墨弈城开始也是一愣。他什么时候答应要爬假山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任她这么带着走。

    假山下,女孩脱了那双金丝缕随手扔一边。

    挽起袖子提起长裙吃力地爬上假山。

    墨弈城摇了摇头,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墨弈城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保护她。

    这座假山中间是空的,二人便寻了一处一起坐了下来。

    因一路爬山,衣袖里的糕点经历了很残酷的蹂躏,残缺不全,女孩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块能拿得起来的,送给墨弈城。

    墨弈城嫌弃地看了这眼前的不明物体,本身是抗拒的。

    女孩见他迟迟不接干脆往他手里一拍。

    原本就惨不忍睹的糕点这下更拿不起个个了。

    墨奕城忍住了没把她扔出去的冲动,在她的胁迫下只能拾起其中较为规整的一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女孩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墨弈城。

    “嗯。”墨弈城很给面子地回答。

    傅朝瑰笑了,说:“我娘亲曾经告诉过我,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就要吃甜的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苦了。”傅朝瑰的言语里充满了无限的思念,她思念着那个女人,在睡梦里常常对她笑的女人。

    “你娘亲?说的话倒是新奇的很。”不过是养在贵府深闺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难过的事,无非就是小家子气罢了。

    “是呀,我娘亲,她可是个很美的女人。”女孩看着月亮徐徐说道。

    墨弈城选择沉默,他自小在宫中长大,身边的宫娥都是外面无法媲美的,更何况他的母亲嘉贵妃,的的确确是个美人。

    但是,他无法反驳这个女孩,因为在每一个孩子的眼里最美的女人,始终都是母亲。

    女孩笑了,那笑就如冬日里的暖阳丝毫看不出她内心的伤。

    可就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心疼。

    墨弈城也随她看着月亮“她一定很疼你吧。”

    女孩瑰倏地笑出声,“是啊,她常常对我笑,就算我闯了祸,她也选择原谅。”

    墨弈城此时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告诉他,这世界上无论谁,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无论他做了什么。

    想到这,墨弈城忍不住勾起唇角。

    女孩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不多一会儿,小小的脸蛋儿就因为想强忍住内心想哭的冲动而变得愁楚。

    看到女孩的神色,墨弈城不知是种什么滋味竟然会有同病相怜,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想安慰她的手生生止住放回原处。

    又忍不住自嘲,他堂堂大煊的七皇子睿王殿下,虽然十二岁可是已经开始带兵驻守边疆,击退入侵蛮敌无数次,怯懦这个词他不允许出现在自己的字典里。然而,母亲的离去却让这种感觉悄然降临。就像他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千金一样。现在的他还不明白此刻的他并不是懦弱,而是真的在伤心。

    女孩问道:“现在……你快乐吗?”

    墨弈城被她问住了,快乐?他没想过,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生母去世,他来不及悲伤就成了皇后的儿子,成了这大煊帝位最有能力的竞争者,看着众皇子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让当时五岁的他愤怒。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一分一毫。这些年,皇后待他如己出,皇后心细如发,一直无条件体恤他。甚至今天换上华服的她,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告诉他“如果真的不开心,就不要去了,我会和你父皇说的。”可这些年,她倾尽所有给了他一切,可却从来没问过他快乐吗……或许,她是害怕自己说不快乐吧。

    “你去过塞北吗?”傅朝瑰眼中的光亮与天上星星相辉映。

    “塞北?”这似乎是墨弈城没想过的地方。“你去过塞北?”

    傅朝瑰想了一会儿“没有,但我听哥哥提起过,那里的风自由而爽朗,那里的女孩儿可以纵马驰骋在边塞上。就像那里的云,自由、潇洒。”

    “自由?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墨弈城的言语中充满了嘲讽,那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他看见的,是人性的贪婪和无情的杀戮。

    “可是,那里是北狄,我不是哥哥,这辈子估计都去不了那里。”

    墨弈城唇角一提。“如果真的想,不妨嫁到那里去。”

    “喂!你这个人……”,女孩掐着腰。

    他这个人,还真是恶趣味。

    微风吹来,远处的柳荫叶子彼此摩擦沙沙作响。

    忽的,朝瑰嗅到了一阵熟悉的芳香。

    “这附近有茉莉?”

    墨弈城环顾四周“这附近是我母妃的兰芙宫,那里有茉莉。”他看了看傅女孩“怎么,你也喜欢茉莉?”

    “也不是,只不过我的婢女碧依更喜欢些。”

    墨弈城挑眉“没想到你的婢女倒是不俗。”

    女孩满头黑线

    墨弈城内心愉悦,他今晚的话照比平时多很多,

    女孩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陶埙,要比一般的陶埙小一些,只有她巴掌大。那是她母亲教她的。

    陶埙抵在唇前,修长白嫩的手指交替伏在气孔上,一曲绵延悠长的埙曲悠悠想起。墨弈城的母妃嘉贵妃也是个妙人儿,墨弈城耳濡目染并不算十分不通晓音律,他听出了女孩的幽咽与彷徨。

    这种知音的感觉如伯牙子期,很好。

    可是身处侯门深闺的贵族小姐,为何会有如此沉闷的愁绪呢?

    月光下,女孩的侧颜宁静而美好,长而浓密的双睫一开一合,那一刻,墨弈城觉得,那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甚至……美过了母妃口中的如画江山。月下的埙曲依旧绵延着,似是将那久不见光明的思念娓娓道来。

    是她的到来让这个本让他避之不及的夜晚变得如此的微妙。

    太液池上水波宁静,时不时的一阵夜风吹起阵阵涟漪,远处的柳树微微晃荡,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而宁静的晚上。茉莉花香愈见浓郁,墨弈城又想起了母妃宫里的后花园,故人已去,已经这么多年了,那后院的茉莉不知今晚又开落了多少。

第4章 缘不可说() 
这一处远离皇宫的奢华,倒像是世外一隅,宁静致远。

    华服的广袖落了下去,朝瑰露出皓腕,上面的银镯子在夜明珠下闪闪发光,那上面的花纹还如新刻的一般,不过墨弈城看到了那两个字“朝瑰”。

    “你是傅朝瑰?”墨弈城有点难以置信。

    埙声戛然而止女孩有些吃惊看他视线所至,心下了然。释然一笑“怎么?不像?”

    墨弈城摇摇头,他想过这个女孩会是哪家千金,可没想到她会是傅朝瑰,她可是左相的嫡女自幼娇生惯养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本以为会是个骄横刁蛮的小丫头

    ,没想到…等等……她的母亲,好像很久就去世了。

    一种异样的情绪弥漫在墨弈城的心间。

    一切的谜团似是全都解开了。

    “小姐!相爷叫您回府啦!”这时一声呼唤传入假山。

    朝瑰的下巴离开了手掌寻觅着声音的来向“是碧依,我该走了。”

    朝瑰小心翼翼地爬下假山,寻觅着之前被自己扔在一边的鞋,却怎么也找不到。

    当她要问墨弈城有没有看见他把鞋扔哪的时候却看见墨弈城拎着自己的鞋不急不慢的下了假山。

    “谢谢睿王殿下。”还大家闺秀地行了一礼。

    朝瑰急急忙忙边走边穿鞋,用一只还没穿上的鞋向他挥着手告别。

    墨弈城失笑,她到底是一个美丽端庄的闺中小姐,还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看着朝瑰渐渐远去的身影,墨弈城轻声说了句

    “再见。”

    今日朝瑰玩闹了一整天的确是累了,上了马车,就再没精力对付左相夫妇问她皇宫好不好玩,去哪玩了之类的问题。

    皇城的夜,雷雨交加,时不时的闪电将瓦檐上飞檐走壁的黑衣人影留在沉重的王府门上。闪电的映射下熙王府三个字赫然而立。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更显狰狞可怖,彰显着这位熙王的残忍暴虐。

    夜,很沉,伸手不见五指。雷,很响,振聋发聩。

    那闪电更是刺眼,似是要将这密不透风的天空劈开来。

    王府内院,屋内很暗,却只留了一只烛火,火苗忽明忽暗随时都会被扑灭,黑暗中,隐隐约约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烛火能照明范围的边缘,他靠在楠木椅的靠背上合着双目,可是浑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这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摇曳的烛光将他那邪魅的容颜映得忽明忽暗,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另一只手抵住眉眼。似是计算着时间,随着的时间渐渐流逝,他倒是敲得越来越慢。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十分强健的男人,提着的的佩剑上还有位凝固仍在往下滴的鲜血。

    来到桌前抱拳“王爷。”

    那邪魅的男子抬起手:“影,你退步了”。说完单手慵懒地挥了挥。

    影授意,恭敬地退了出去,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屋内又恢复了宁静。

    忽地,那支烛火爆了声灯花,那男子眉头微皱,衣袖猛地一挥,那蜡烛就这样被熄灭了,微合的双目缓缓睁开,那一双丹凤眼在黑夜中格外明亮,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是一泉深邃的寒潭能将一切淹没着世间的一切,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让他与黑暗更融合了,他似是生来就属于黑暗,黑暗就如他的铠甲,在这风雨飘摇的帝都,他就在这暗处看着这一幕幕由他导演的悲剧。

    他离开了楠木椅,走到窗前,打开了那扇窗,雨,很大,似是在努力洗刷着什么。

    修长的手掌伸出窗,那雨水一滴一滴砸在手掌上,他薄唇轻提,让他那本就邪魅的容颜变得更魅惑。

    “现在,游戏开始了。”

    那楠木椅扶手上,就在他刚刚抚摸的地方,深深地刻着一个“玦”字。

    他就是皇长子,墨弈玦。

    同是一个夜,未入眠的不止他一人。

    与此同时,穆王府则是另一番景象,整个王府上下灯火通明,而穆王墨弈秦此刻正大发雷霆,杯盘墨盏洒溅一地,一片狼藉。

    侍从婢女跪了一地,有的脸上被溅上了墨汁或茶水仍无暇顾及一个个在那战战兢兢地不敢吐露一个字。

    墨弈秦将拳头攥得咯咯响,此人不除,难解他心头大患,他以为这件事足以天衣无缝,不过一个太医。谁能想到他一堂堂大煊王爷会费尽心思去解决一个太医院的老太医。他本以为速战速决打个措手不及然而……

    那些神秘的人至今不明来历,可是他却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而这种预感让他深深的不安。这件事,知道内情的人……都得死。否则后果的严重性,他不敢赌。

    经过几番思量,他轻叹口气“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解决掉,否则你们都去给嘉贵妃陪葬。”

    满地的黑衣人齐声复命“是!”然后纷纷离去。

    桌上已没有任何东西供他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安。干脆一拳砸在檀木桌上。地上的婢女本就吓得不轻,这么一下,一个个的脸更白了。

    “今日的事,谁敢说出去,本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女子早就吓傻了,言语之间颤颤巍巍“是……是。”

    “滚!”

    那些女子经历了惊吓,又跪了这么久,那还顾得上大家风范,各个仓皇逃离。

    左相府

    身为相府千金,朝瑰是几乎没有出府的机会的,无非是和这帝都其他贵族千金一样,成天靠着做女红、抚琴弄画或是摆弄花草,这对她来说简直无聊得很。她的琴技得她母亲真传,放眼帝都无人能在琴技这方面的造诣超过朝瑰。早些年还会有父亲亲兵统领贺章家的女儿贺雪的陪伴也不至于太无聊。

    可惜,那个丫头和她父亲的性子一样,潇洒爽朗,不安于闺中这四方天地,前几年和她父亲一起去边境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她过得好不好。这些年朝瑰就如这帝都其他贵族千金一样,等待着哪家来提亲然后出嫁。所以,这左相府对于朝瑰,就是一直镶金边嵌玛瑙的精致鸟笼,她渴望着外面的世界,但是又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畏惧。

    “碧依!”朝瑰觉得今日的左相府异常的安静,好久都不见一个人影。

    “碧依?”朝瑰又唤了一声,怎么回事,碧依从小和她在一起,从来都是随叫随到,今日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碧依才到朝瑰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盛满水的水桶,浑身上下很是狼狈。

    见到此情景朝瑰险些将嘴里的一口马蹄糕生生噎住。

    碧依一见朝瑰,更是嘴一撇满是委屈,水灵灵的大眼睛差点流出眼泪来,“小姐~”扑进朝瑰的怀里求安慰。

    朝瑰马上放下手中的点心,安抚扑进她怀里的碧依。

    “这是怎么了?哪房夫人欺负你了?”朝瑰一边帮她擦干净脸,一边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慢慢喝。

    碧依一个劲的摇头。抽啼着说:“今天,右相大人带着他的儿子来拜访老爷,结果,我们后院的丫鬟都听说这位公子是帝都数一数二的俊俏,所以都想一睹真容,所以都去前院了。”

    朝瑰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原来就这事儿。那你这是……”看着碧依身上一身水,更让朝瑰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这碧依哭的更厉害了“是那右相的公子,他来到我们后院闲逛口渴了,要奴婢给他打茶喝,奴婢给他打完,他却说那水不够清冽,要新打的井水,就让奴婢把厨房的一缸的水全都打满了。”

    听到这,朝瑰都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究竟是谁这么狠,见到碧依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还这么欺负,手中的丝帕湿了一大片。

    “碧依,你怎么不和他说你是我的丫鬟?”这个傻孩子。

    没想到,碧依哭的更大声,这忽然的一声把朝瑰吓了一跳。

    “小姐,我就是说了我是你的丫鬟,他才让我给他打茶的。”

    好吧,这一切原来是自己的不是了,不对,等等,右相的儿子,朝瑰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了一个月前在皇宫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朝瑰挑眉。“那个人,是不是安相泽?”

    碧依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是小嘴还撇着,使劲地点点头。

    朝瑰无奈地摇摇头。

    “小姐认识他?”

    “不过一个轻浮的纨绔子弟,有过一面之缘罢了,算不上认识。”

    想来也是,安府的独子,自然是打小就宠着惯坏了。

    一丝狡猾的笑浮上朝瑰的小脸。碧依就知道,她家小姐这样笑,就会有人倒霉了。

    “碧依,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跟我一起,会、会、他。”

    等到碧依收拾完毕,朝瑰早就开始摩拳擦掌地准备她的邪恶计划了。

    碧依看见地下的两个托盘上满满的东西,便有些摸不到头脑。“小姐,您这是……”

    朝瑰看了看地上的托盘:“已是深秋,湖水都凉了,这些是一些干净的毛巾,暖炉还有我在灏儿哥哥房间里刚拿的一套新衣服。这些嘛,给他点教训就是了要是真的冻病了,那可不好了。”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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