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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回眸倾奕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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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事。
朝瑰招人喜欢,不只只是她长的可爱动人,更因为她心思灵动,从来不会让人和她在一起感到不适或尴尬。这也让朝瑰很累。小小的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那得经过多少次的难过与伤心?可是在父亲面前她是坦诚的。也正是因为父亲让她没有变成一个圆滑世故的女子。充其量,也能算是聪明,那种不令人讨厌的聪明。
左相叹了口气:“如果你母亲在,她一定会劝我,人各有命。”说着还学起朝瑰母亲生前的口吻“这人呐,都有自己的命,明灏是个好孩子,天妒英才不是?”
朝瑰看父亲这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么些年,母亲离去的时候她太小了,母亲的音容相貌,她已然记不清了,偶尔在梦里。她会看见母亲,可是起床,就忘了。
母亲去了得有几年了,她凭着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留恋,思念着她。可是,母亲的口吻忽然再次重温,那感觉也是美好的。
这些年,父亲也是一直想着母亲的吧。
左相摘下一朵梅花,放到朝瑰掌心。
“你的母亲,生前顶喜欢梅花,我记得她的母族大院里也有一片梅林,那是我带着你的哥哥去你外公家做客,到了回去的时间,我来梅林唤他回去。,那是你哥哥调皮,爬上梅树,不小心跌了下来。”左相笑了笑“那时候,她的身边总带着自己制作的药膏,活脱脱一个‘医痴’,在像这样的梅林,有你的母亲,有你的哥哥。”左相顿了顿“她说百花中,她最爱梅花,说是如果死了还要葬在梅林,来年春来,她要开在第一枝。”
这真的很像母亲说的话。看着掌心的梅花,朝瑰陷入沉思。
“父亲,我们……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吗?”
左相往旁边走了几步,望向夜空双手剪在身后。“不会的,我们迟早会久别重逢。”
朝瑰年龄不小了,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可父亲的话,她永远相信是对的。
“真的吗?”
左相没有回头,微微低下头:“朝瑰,天上每一颗星星,都是已经死去而爱你的人,父亲百年之后,也会化作一颗明星看着你,陪着你。”
朝瑰笑了,那本就潋滟的桃花眼眯成条缝儿。“爹爹,那你可要晚点变成星星,我晚上睡得可早呢。”
左相笑了笑,云韶真的给他留了一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来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可是……左相摸了摸朝瑰的脑袋。
次日,也就是新一年的年初一,大煊年仅二十岁的镇北侯的灵柩荣归故土。
厚重的金丝楠木棺材落地,上面印刻的虎纹栩栩如生,展示着主人生前的威武,柳氏见了脸色苍白,可却没有再哭,贴身丫鬟扶着她,一步一步挪到那接近一人高的棺材面前。白银坠玉耳珰贴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今日的柳夫人一身雪练锦衣,外披玄色仙鹤外袍。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平常那般有活气儿。
她那苍白的手抚摸着那乌黑的棺板面色悲戚。柳氏的隐忍,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有些官员纷纷来安慰劝她节哀。
这是,不知是哪位官员称他了句“诰命夫人”,柳氏一夜没睡,眼眶本就有些乌青,外加丧子之痛的折磨,脸色苍白,瞪起眼睛就更是骇人。
她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那人:“你给我滚出去!滚!”这诰命夫人,是用她最爱的儿子的命换来的,她憎恨这该死的诰命夫人,这些与傅明灏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左相在一旁毫不言语,不去劝说柳氏,也没对那位官员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那位官员汕汕的离开了。
刚才的暴怒让柳氏的眼泪流得肆无忌惮,可是柳氏仍然仅仅捂着脸,努力地在众人面前保持着左相夫人的端庄仪态。
门口一直守护着的公公提醒道:“相爷,时辰到了,该去皇陵了。”
左相不应声,公公就当是默认了。
“起棺!”随着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
八位侍卫每两人各抬起棺材一角,这时
柳夫人扑通跪在左相面前,原本的压抑已然涕不成声,
当年的离去,如今马革裹尸还乡,她可怜的儿子。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如果这最后一面再不见。以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相爷,妾身求求你,让妾身再看一眼灏儿,就一眼。”
左相知道,柳氏性子温润,平时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事,她都不会做。此刻左相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可是被他压抑的很好。
他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放下。”
一时间,众人都以为左相说的是柳氏,毕竟镇北侯是要入葬皇陵的。错过吉时,扰了皇陵安宁,这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公公微微躬身:“斯人已去,还望夫人节哀。”
说完就要离开。
左相的视线盯在棺材上“我让你们放下!”
一时间,众人哗然。
公公赶忙解释:“相爷,圣上下旨务必将镇北侯好好安葬皇陵,耽搁了吉时,皇陵可是要关闭的。”
左相几乎没看公公一眼。眼睛空洞地看着远方。
“你口中的镇北侯,已经死了,现在躺在这里的,是我的儿子,他远道归来,哪有不见父母一眼就走的道理。”
“左……”李公公似是还要劝他三思。
“开棺!”左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公公的劝阻。
沉重的棺板缓缓开启,渐渐的,一张年轻俊朗而又苍白的脸庞刺痛了柳氏的眼睛。
“灏……灏儿。”她的儿子,到死还穿着圣上赐的黄金铠甲。五官端正,较五年前五官更加立体,英俊。
“灏儿,灏儿?灏儿我是你娘,你睁开眼睛看看娘。”柳氏已经崩溃。那白玉耳珰已经缠在青丝上而尤不知,只顾着唤醒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儿子。
“你不是说边关没有好吃的吗?娘为你做了一堆你爱吃的。你起来尝一尝。我们再也不去边疆了……灏儿……”
柳氏几欲昏厥,朝瑰扶住了她,视线定格在她哥哥的身上。
她现在也难以接受,曾经那个在他面前夸夸其词说塞北如何如何好的哥哥,如今就躺在这里的,再也起不来了。十年不见,一切都变了,她一直习惯自己在边塞有个哥哥,也习惯了期待他回来。如今她身材高挑怕是已经到他的肩膀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是以这种方式回家。
可如今真的回来了,她倒想自欺欺人,当他还在边塞,等着他寄来的书信,讲着塞北神奇的故事。
“哥,走好。”
“盖棺!”李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
“起!”
柳氏抱着那棺材一角,可惜,在八位大汉那里几乎无济于事。
她瘫坐在地上哭了个歇斯底里。
送葬的队伍很庞大。
本是初一,可是送葬队伍经过之处,道路两旁的居民、商铺、酒馆都自觉换上了素灯。闭门不出,以示哀思。
可能年仅二十岁的傅明灏,从前并不为人所熟知,甚至更多人知道边关有一只英勇的绝杀军而不知傅明灏。但是当人能得知默默守护可他们十年的守护神英年早逝,为普通人的他们,也只能做这些,以表他们对逝者的崇敬与感谢。
左相并不仅仅这一个儿子,可是,傅明灏却是他最喜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那明亮的眼睛让人见之不忘。记得在家的时候,就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这些温柔的记忆让左相内心的怒火越来越难以平息。傅明灏就是傅氏的未来。那些人一次次伤害他的儿女,他实在没必要再忍耐下去了。
哪怕玉石俱焚,他都不会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好过。
睿王迁入睿王府邸可谓是及其低调,尽管身为七皇子的他刚刚立功凯旋。可是这位七皇子也不用礼官挑选什么黄道吉日,推门就进。门口更是不准挂一挂炮竹,更有甚者还让全府下人正月着白十五天哀悼镇北侯。
自从墨弈城迁入睿王府,便把自己整日关在屋子里,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画地为牢将自己卷禁。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或者知道的也会认为,睿王在怀念同袍之谊。
睿王的房间里,书本撒了一地,笔墨纸砚通通被扔在地上。这是素来将情绪隐藏的他唯一一次如此失控,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将这一腔怒火释放,他会疯的。
他为何而愤怒?
如果当天他保住了傅明灏,这场战役或许不会胜利,傅明灏不死,绝杀军的愤怒就不会被激发。他们如此愤怒不仅仅是将领被杀,而是……“敌军”冲锋的号角用的是大煊的犀牛角,而不是北狄的河牛角。那一刻他就明白了,母后为何让他保住傅明灏。当时的他看见了傅明灏眼里的泪,他高举佩剑,发出了最后一道冲锋的命令“杀!”大煊人杀着大煊人,彼此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佯装毫不知情。他想救他的,母后口中的变故,傅明灏的死只是个开始。那日,如果按照以往傅明灏根本不会死,是谁的出现让他如此丧失理智不惜玉石俱焚。
他不用猜,满朝文武都会猜的到。傅明灏那时的决绝,单枪匹马明知是陷阱也要杀了那个人,那一刻,墨弈城就知道,或许这十年,他傅明灏等的就是这一天。
当他策马歼灭突袭军队的时候,就看见傅明灏被几个“敌军”挑在枪头上,渐渐的……底下了高贵的头颅,那银枪也就从前胸刺穿了他的后背。绝杀军一怒之下以五千对百万,一个不留,甚至砍掉了北狄可汗的手臂,下手十分狠戾。弥留之际,尽管痛苦还是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连他都有种错觉,他只是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在他怀里,他扣住他的护心镜,仿佛了了什么心事一般,望着远方天空。
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回家。”
他的头就靠在墨弈城的胸前,不知道他是否听到墨弈城心跳的很快。墨弈城望着天空,克制住想哭的冲动。
“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弈城紧紧拥住他,他从来不说废话,可是此时他明明知道墨弈城必死无疑,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想留住一个人的命。一个月的袍泽之谊让他如此心痛。就算他知道,傅明灏的生命就如那沙漏里最后一角流沙尽管他想握紧,可是他仍然在流逝。
“活下去!”这口吻像是个命令。哪怕在军营中他不过是傅明灏帅旗下的一个将军。甚至比他小了好几岁。
傅明灏,笑了,那小白牙和当年出征的时候一样,渐渐的,眸光变得涣散,那手也重重的垂了下来。
“元帅!”
一时三军齐跪,那些堂堂七尺男儿,成天咧咧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媳妇儿和娘亲的他们,此刻都跪了下来。边关十年的情谊,他们都成长着。傅明灏外边关变得成熟,他们在边关变得稳重,让绝杀军成为一支无敌的军队。
塞北的自由,来自边关将士的牺牲,是春闺梦里人的寸断肝肠为代价。
在北狄可汗提交降书的时候。墨弈城以皇子的身份解散了绝杀军。让他们回家与家人相聚。
可是却几乎没有人为此而欢呼。
墨弈城警告可汗:“若你再敢犯我大煊,今日我能砍掉你的胳膊,明天我就能砍掉你的脑袋。”
……
他摆弄着手中的瓷瓶。这是他答应过朝瑰的聘礼。可是现在他最怕见的就是她,他害怕看到她那和傅明灏一样明朗的眸子。这瓶沙土,浸染了傅明灏的血液。他想告诉朝瑰,边塞并不如他想像的那般美好。然而,他不想打破傅明灏为她捏造完美的梦境。
“来人!”
门口的下人马上开门进来。
“王爷。”
“备马,去政王府。”
傅明灏不能白死。
这个时候除了他那两位神秘而无所不能的哥哥,他找不到别人了。
第11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柳氏面前,朝瑰隐瞒了太多情绪。对于傅明灏,她很难说出对于这个好久不见的哥哥是什么感觉了。她一直以为她习惯了他一直不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可是当他的棺材落到她面前,那一刻她感觉得到,她的心……在滴血。
一时间,太多的回忆与温存涌现。
母亲在的时候,朝瑰的性子开朗活泼,父亲提过好多次,她就是缩小版的母亲。那个时候,她的笑容,为任何人绽放。
她调皮、捣蛋,那个时候左相府到处都是她的笑声。记得那个时候的傅明灏风流倜傥,在左相府院落左角的杏花小筑里,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杏花书下有一把摇椅,摇椅旁有一张小桌,那个时候,小桌上总有一个乌木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一盏小酒杯。当年的傅明灏就喜欢坐在躺椅上喝着小酒,摇摇晃晃就睡着了。
那年杏花吹满楼,谁家少年足风流?
不知不觉,朝瑰的脚步就不知不觉移步到了杏花小筑。
年初一,杏花小筑落了厚厚的雪,那杏花树也光枯无叶。朝瑰顿时心里的沉重又上了一层。那摇椅还在那里,朝瑰推了一下,它还在吱吱摇着。
“这么些年了,你也想他了?”
回答朝瑰的,只有呜呜咽咽的风声。
身边的碧依四处嗅了嗅:“小姐,这好像有酒。”
朝瑰看向碧依,这些年,这院子可有人来过?不会,这杏花小筑是他的地方,他自己的地方不喜欢别人打扰。
她蹲下来,徒手推开一层浮雪,果然在那杏树下看到一把木耒,朝瑰几乎兴奋地大叫“碧依,是他。”朝瑰笑了,是他的酒。冬日里的土冻的实,她也不想把那酒翻出来。那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五岁那年,她调皮地搬起他的宝剑,学着他的样子,掐着腰,对一群下人“发号施令”,十三岁的他就在一旁看着。笑着提醒她别伤着。
六岁那年,她趁他睡觉爬上他身上,拽拽他的耳朵,捅捅他的鼻子,一边偷偷笑。
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偷笑,让她看出端倪……
六岁那年端午,她蹑手蹑脚来到他的杏花小筑,看到他正对月独酌,那杏花酒的香味儿闹得她心理痒痒的。二话不说反客为主坐在她对面兴奋地拍着桌子要来一杯。傅明灏浅笑拿过酒杯“小孩儿喝什么酒?”
朝瑰当时一拍桌子,撅起小嘴儿:“小气鬼!”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傅明灏挑眉,捏捏她的小脸:“生气了?”朝瑰不理他。
“只许一杯。”
朝瑰马上笑眯眯地举起杯。傅明灏无奈只好给她倒了一小杯。
朝瑰现在还记得,那酒很甜,甜到心里,只一杯,她就醉了。
记得一年秋天,她被楚稤掳走,那几天她怕极了,不敢说话,被蒙上眼睛吊在玄塔上,他带着哥哥们来救她,她听到他的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时候她不争气地在他怀里哭,把鼻涕眼泪抹他一身。把所有的恐怖全都释放了,他也很耐心的安慰她……
“小姐?小姐?”
她看着那杏花树出了神,碧依见了问她在想什么,她随意回答道“没什么。”是啊,的确没什么。因为当时她只道是寻常。
她一转身,墨弈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来了,终于回来了。
朝瑰的内心是极其喜悦的,可是那种兴奋却似是被什么给牵制住,如同一只被石头压住的纸鸢,想飞也飞不起来。
“回来了。”朝瑰淡淡的一句,没有过多的情绪。
墨弈城看到她眼底里隐藏的悲哀。
他回来一直不敢来看她,就是怕看见她伤心的样子,感情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初见她那天,见她的伤感与思念,可是尚且能忍住安慰她的冲动,如今他却越来越怕她掉眼泪。相比于让她流泪,他宁愿自己流血。
他伸出手,附在她的额头上,慢慢抚顺她额角的碎发“你还有我。”
可谁知道……朝瑰红了鼻子,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为了不让父母伤心难过,她忍着对哥哥离去的痛苦,尽管她很难过,难过的心都要疼死了。
很明显,墨弈城也没想到她会哭。
墨弈城把她带入自己的怀抱,她就如一只受伤失孤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
朝瑰打着他的后背:“你为什么也现在才来。”出征回来她看到了哥哥的尸体,可是对于墨弈城,她除了听说他去皇宫复命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甚至……她害怕他就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回来了。
墨弈城没有反驳,任她如何发脾气,只是不忍心看到她那泪迹斑驳的小脸。
他耐心地将她的眼泪一一擦去,怜爱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擦疼了她娇嫩的皮肤:“别哭了。对不起”
朝瑰还在抽涕
墨弈城牵起她的手,看到了那一串银铃铛。不知怎么,心里很不是滋味,那银铃铛还那么新,许多事已经变了。那小手因为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都冷了。
“我送你回去。”说着就牵着她的手走向了温雪堂。
朝瑰,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拼命拼命的回到你身边。因为我的心里装了你。
不知走了多久,墨弈城开口:“我又该走了。”
朝瑰停下来,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去哪?”
“大煊四方各地如今因为镇北侯的离去而蠢蠢欲动……”
“我知道了。”朝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要去多久?”这是朝瑰最想问的。
墨弈城想了想
“待到你十四岁生日之前,我定归来。”
不论如何,他都应该去的,为了大煊,也为了哥哥。
她缓缓回身看向远处的杏花小筑。
墨弈城的信誓旦旦,要朝瑰等一年。
朝瑰没说什么,伸出手“拉勾!”
墨弈城笑了,把手搭了上去。
墨弈城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他日归来,我定以整个塞北高原为聘。”他要让塞北如朝瑰想象的那样,永无兵戈,自由安泰。
这是墨弈臻和墨弈枫共同的意思,眼下,各皇子大多靠母亲的家族势力,如果他能夺得各方兵权,这帝都就再不足为虑,他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无论如何,傅明灏的命,总要有人偿还。
绝杀军的神速平叛显然是安楚两家想不到的,原本的计划中断,就连他们也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左相的丢车保帅之计,正当他们想要从长计议的时候,墨弈城上书亲自带兵平定四海叛乱讨伐各路反王。可是绝杀军已经被解散,皇帝亲自将兵部十五万拨划至他的麾下。这严重削弱了兵部的势力,彻底将右相和楚稤打压。
在帝都风云暗涌的朝廷之外,墨弈秦的马车停在了熙王府的门口。十年过去了,许多事情都改变了,要不是前几日听母妃提起,他几乎都忘了他这个大哥了。这熙王府再也不似十年前那般繁华了,这从天之骄子到弃子的差距,足以消磨一个人了,当年沐怜公主远嫁西夷,那西夷王已经垂暮,而沐怜公主尚在锦绣年华。那是墨弈玦最宠爱的妹妹,最后远嫁西夷,一年之后香消玉殒,自那时起,墨弈玦不惜当庭顶撞皇上,也再不上早朝,将自己关在熙王府再也没出去过。
墨弈秦怎么也没想到,这让他们两败俱伤的争斗一直是他在操控。
墨弈玦十年不见外客,墨弈秦吃了闭门羹却也不恼,他相信迟早墨弈玦会和他站在一起,因为当年……毕竟是傅明灏负了沐怜。他对傅氏的仇恨不共戴天。
这场博弈没有谁是赢家,傅氏是去一位儿子,安氏失去了军中的权利,楚氏更是被削弱了势力,墨弈秦的后台倒塌。仅半年乱了整个帝都。
第12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为了边关的稳固,早日镇压朝中势力。
墨弈城顾不上多休息整顿直接点兵点将分守各方,而他则直接前往北狄。
不久,西夷传来消息——贺章请命镇守西方。
贺章是左相的好友,多年和傅明灏带领绝杀军镇守,他的女儿就是贺雪,朝瑰的闺中好友。贺章的到来让墨弈城更有信心,贺章的能力他相信,更相信他的忠心,但是他也知道,忠心的前提是傅氏一族安然无恙。
朝中的杠杆刚刚趋于平衡,可是那个隐在的危机,他知道,安氏楚氏更加不会想不到。但愿他们不要狗急跳墙再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才好,
否则不论皇上作何举动,光他墨弈城就不会放过他们。墨弈城当机立断赐给贺章封疆大印,比起朝中的将帅,他更相信贺章。
墨弈城的队伍离京,楚氏和安氏整日人心惶惶。他们本想一起联手,绝不仅仅除掉了傅明灏,无异于打草惊蛇,一旦傅氏知道。魏氏一门就是前车之鉴。
这一夜,皇后携领六宫娘娘,驾临钟粹宫。
六宫齐聚,钟粹宫魏贵妃。连珠钗都来不及戴。就慌忙从内室出来。看这架势,魏贵妃内心也孰知八九。
皇后已经好久不过问宫中之事。但是魏贵妃却很清楚,一旦她走出她的大殿,她的钟粹宫就会改名换主。皇后站在门口抬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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