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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华:卿本祸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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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一起,不如守护。
他要教她一切可以自保的技能,此生无望,做一个默默的守护者,看着心爱的人儿,一步步的走向心之所向的彼岸,也是一种欣慰。
而他,墨熙宸,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一个人呢?
他有他的使命,有他的身不由己,有他的宏图伟志,但花倾颜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机械一般的他,既然变了,那就随遇而安吧。
绵长的吻,直到花倾颜快要窒息的时候,墨熙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花倾颜。
“咳,兵书都背下来了吗?”清咳一声,墨熙宸背过身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云淡风轻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冷淡淡,不起任何波澜,就像刚刚的冲动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熙宸一身白衣胜雪玉冠羽扇,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花倾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听着墨熙宸这一句,刹那间,觉得自己幻听了,看着冷清高贵如神邸一般立在大树下的白色背影。
刚刚,真的是幻觉吗?
“兵书都背下来了吗?”又是一声询问,把花倾颜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唇角的炽热告诉自己,刚刚的一切是真的,但墨熙宸为什么不承认呢?
她又不会逼着他负责,自己是什么样的处境,花倾颜自己再明白不过了,她就是慕青手中的一枚棋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可以随意弃之。
“背下来了。”花倾颜如实答道,不承认也好,以免在以后仅存一两个月相处的时间尴尬,她还是纨绔刁蛮的花二小姐,他,亦是人人仰望的谪仙,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相。
“背一遍。”墨熙宸终于转过身来,慵懒的倚在一边的大树干上,随口说道,灿若星辰般的眸子直视花倾颜,俨然一个一丝不苟的严师,在教导着自己的弟子。
“我可以先喝点水吗?”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的站了两个时辰,花倾颜早就口干舌燥了,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到最后一刻晕倒,已经是极限了。
墨熙宸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花倾颜刚迈出一步,便觉得眼前一黑,花倾颜扶着晕乎乎的头,只觉得天旋地转,想走,愣是一步都动不了。
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花倾颜,墨熙宸把花倾颜扶到了大树阴凉下的一颗石头上坐好,道:“要本相去吧。”
看着蹲在溪边的弄水的墨熙宸,花倾颜终于觉得仙人一般的墨相,终究像一个人了,修长的手指这下一个荷叶,把荷叶在小溪中洗净,在盛上清凉溪水,明明有些笨拙的动作,要墨熙宸做起来,仍是一派优雅,高贵,自天而成,不需要任何雕琢。
“喝吧。”一道声音从花倾颜头顶响起,花倾颜这才回过神来,用荷叶盛着的溪水,甘爽,清凉。
“喝好了。”墨熙宸问道。
“喝好了。”花倾颜如实的点了点头。
“那开始背吧。”云淡风轻的声音,就好像在诉说着在平凡不过的事情一样。
第54章 难道渡皇不好吗()
“咕噜”一声,花倾颜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花倾颜面色一红,撇过头去,不去看墨熙宸,悠悠开口吟诵,才不过两句,花倾颜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花倾颜偷瞄一眼墨熙宸,看墨熙宸斜倚在树干上,双眸眯着,花倾颜嘴角一勾,古怪精灵,花倾颜踮起脚尖,向墨熙宸走了过去,伸出小手在墨熙宸眼前晃了晃。
哈哈墨熙宸睡着了,花倾颜心里一阵雀跃,点着脚尖,就要离开此地。
踮着脚尖,一步,一回头,墨相没醒,两步,没事,三步三回首,哈哈墨相睡得跟个死猪的似的。
花倾颜最后一点儿警戒之心也放下,抬腿,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外走去。
“花二小姐莫非是忘词了。”慵懒风华中不减的声音传来,花倾颜迈到半空的脚一顿,一时间愣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花倾颜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花二小姐机灵,在慌乱之际,拽住了一旁的“树干”。
咦?
这“树干”真软乎啊,花倾颜为了保持平衡,双手往“树干”上一爬,双臂不自觉的紧了紧,话说,这“树干”的手感还真是不错。
“花二小姐,你抱够没。”云淡风轻的声音明显不淡定了,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女子吗?
看看这架势,简直就是不挂在他身上不罢休!
但为了保持自己冷艳高贵,优雅无双的形象,墨熙宸并没有一把推开花倾颜,而是出言提醒。
“呵呵”发现不对劲儿了,花倾颜尴尬一笑,松开了紧紧抱着墨熙宸的手臂,连退三步,脸色大红,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花倾颜,你是没见过美男?还是怎么地?至于这么饥渴吗?看到一个男的就吃豆腐!
本小姐十几年没有男人,不是照样过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花倾颜自我纠结着,“咕噜”一声再次不符事宜的响起,花倾颜已经通红的脸蛋儿,变得更红了。
“花二小姐,知道你垂涎本相的丰神俊逸,但您也得分个时候吧。”一句慵懒的话语,听得花倾颜瞪大了眼睛,这是墨熙宸说的的话吗?
“果然是饿傻了,女人啊,就是没有节操的动物。”羽扇轻摇,谪仙般的墨熙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颗狗尾巴草掉在嘴巴里,洁白的羽扇这么一扇啊,轻佻的话音,活脱脱一个小混混形象。
但定睛一看,纵使是纨绔自此,也丝毫不影响墨熙宸的谪仙形象,在阳光的照耀下,给墨熙宸渡上了一层金光……
一眼,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二看,慵懒随意,超脱万物;三观,光芒万丈,举世无双。
这就是墨熙宸,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言语,什么样态度,都是一样的,纤尘不染,举世无双,就似天上的谪仙,神圣不可侵犯。
“是啊,我傻了,墨相,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出乎意料的是,花倾颜并没有反驳,而是如实的点了点头,呜呜,墨相我们还是开饭吧,再饿一会儿会出人命的。
这回换成墨熙宸愣住了,没想到这丫头的脸皮,竟然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薛恒,你想也别想,你的房间坏了,就去住柴房!”远远的就听到南灵韵的大骂声。
花倾颜眉头一挑,有情况。
“韵儿,我拿屋子漏水,那个我这几天感冒了,不易住潮湿的房间,阿嚏。”薛恒明显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好不可怜。
“薛恒,你就装吧,本姑娘大好的良家姑娘,你可不要败坏本姑娘名声。”南灵韵不忿大喊,完全忘了自家儿子还在旁边看着的自觉,有什么说什么。
“娘子,就算在恨为夫,也不能这么虐待为夫啊,是为夫不好,不该忘记给你买新衣裳,咳咳,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夫老妻的,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子,咳咳,你不要这么绝情啊,咳咳……”薛恒一边儿咳嗽一边儿说着,一字一句,那是一个真真切切,情真意切。
“我说姑娘啊,别怄气了,你家相公都病成这个样子,实在不行,老身给你做一身新衣服,好好照顾你家相公吧。”客栈的老婆婆好心劝道。
“是啊,男人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一时忘了也是正常,看看你家相公都病成这个样子,我家那个房间年久失修,这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您就别怄气了。”老伯也开口相劝。
“咳咳,你们真好,就像我的爷爷奶奶一样,好温暖,咳咳”薛恒一边严重的咳嗽着,一边表示对一对老夫妻的感激之情。
花倾羽和小锡仁在一旁喝茶看戏,好不悠闲自在,细雨,嫣红在帮这老婆婆洗菜,花允,凌云默默的充当背景墙,这就是花倾颜和墨熙宸回来时候看到的情景。
“大爷大奶,你们不要被他的表面欺骗了,他为了所谓的什么宏图伟业,把我们母子抛弃在家,一扔就是七年,不管不问,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了,他回来认我们母子了,世上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南灵韵看着虚弱得不成样子的薛恒,眼中一痛,嘴上不饶人,把自己的苦楚,全都吐露出来了。
“姑娘,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既然他现在知道错了,便来得及,好好过日子,二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老婆婆没有放弃,苦口婆心的劝着,眼中尽是怜悯的慈爱。
“大娘,韵儿不原谅应该是我做得不够好,咳咳,我出去闯荡,风里来雨里去的,对他们母子照顾得少,前些年战乱,更是和他们母子失散,咳咳,我这个做爹的也不称职,甚至不知道有一个儿子的存在,咳咳”薛恒表面上自黑,实则薛恒越说越把自己说得有魅力了,其实薛恒都是说得实话,难道那一个误会,就要耽误他们两个人的一声吗?
七年了,他放弃万里江山,周游各国,饱经多少风霜雪雨,为得是什么,还不是找到自己心里缺少的一半,要心完整起来,没有了韵儿的人生,还是人生吗?
南灵韵双眼通红,委屈的说道:“那我一个人生下仁儿的时候你在哪里,仁儿病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少给我说什么假仁假义的话,如果你有一丝在我们母子,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说着说着,坚强如南灵韵,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姐,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一看到坚强的大姐哭了,花倾颜连忙小跑几步,扶住了南灵韵,看着虚弱得没有多少力气,脸色憔悴的薛恒,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姐和姐夫这对小两口,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韵儿,你别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薛恒在桌案上强支着虚弱的身子,一句话说完,便觉得眼前一黑,“噗通”一声闷声,晕倒在桌子上。
墨熙宸上前,拉起薛恒的手臂,真气脉来,只见墨熙宸眉头一蹙,道:“他不是装的,他身上有伤许久未痊愈,昨夜有受了风寒,现在发着高烧。”
听到墨熙宸淡淡的一句话,南灵韵如遭雷劈,恒,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真不知道?
“墨公子,那那他还有救吗?”南灵韵有些结巴的问道。
“有救,不过,薛公子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刺激,都会影响薛公子的伤势。”墨熙宸云淡风轻的声音说着,南灵韵听着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一样的难受。
“好好好,一切照墨公子说得办,只要他能好。”南灵韵跑过来一把握住薛恒滚烫的手,手心里就仿佛捧着嘴珍贵的至宝一样。
“墨公子,叔叔会好起来吗?”小锡仁拉了拉墨熙宸的衣角,清澈的眸子中含着泪花,他还没叫叔叔一声爹爹呢,叔叔不会就这么这么……
“会好起来的。”
还不待墨熙宸开口说要把薛恒抬屋里去呢,南灵韵就已经托起薛恒高大的身躯,吃力的背起,一步一步艰难往客栈里走去。
薛恒并没有晕睡多久,便悠悠的醒来,入眼的就是一双担忧的眸子,纤纤细手给自己换着额头上的毛巾。
“韵儿……”薛恒失声叫了一声,这些天来,他终于在南灵韵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担忧,与深深的爱,前些日子,这丫头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连一个正眼都会吝啬给他,他的心啊,不知道多疼。
“乖乖躺着,墨公子说你要多休息,要不然你的伤口不容易好。”南灵韵嫣然一笑,把要起身的薛恒按回榻上。
“你你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那么重的伤口,你怎么连提都没提,你个傻瓜。”南灵韵没好气的给了薛恒一个暴戾,这人,千年前傻,千年后还是一样的傻,傻得无可救药了。
“小伤,不碍事的。”抓住南灵韵的小手,放在掌中轻轻的揉着,薛恒无所谓的说道,韵儿肯原谅自己了,真好。
“韵儿,你原谅我了?”薛恒紧张的看着南灵韵的俏脸,生怕心爱的妻子下一句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南灵韵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在得到南灵韵肯定的答案之后,刹那间,薛恒欣喜若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竟然从踏上坐了起来,一把把南灵韵抱在怀里,双臂抱得紧紧地,生怕下一秒怀里的人儿就飞走了一样。
“恒,你要谋杀啊,勒死我啦。”南灵韵又气又恼,又拿薛恒没办法,现在南灵韵都在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病,还是装病。
薛恒反应过来,连忙放松了手臂,但抱着南灵韵的纤腰的手,至始至终没舍得放开,生怕一放开,心爱的小妻子就会化成蝴蝶飞走了。
第55章 天下男人一般黑()
“恒,别这个样子,我不会走的,其实,在我心里,我早就原谅你了,就是放下自尊心而已。”南灵韵在薛恒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掩在薛恒胸前,以至于薛恒看不到南灵韵红到脖子根的脸色。
“这么说你答应儿子管我叫爹了,我还没听到过呢。”薛恒一笑,手轻轻的拍着小妻子的背,似安慰似爱怜死宠溺。
“说什么呢,本来就是你儿子,你想听就要他叫呗。”南灵韵嫣然一笑,媚眼如丝,她可一直没不让儿子叫啊,儿子太想着她,她有什么办法。
“韵儿,我想你。”如获至宝一般捧起小妻子的俏脸,情真,意切,心向往。
就在南灵韵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时候,某男轻柔的吻,以落下,初初还是如珍至宝一般一点一点的浅尝,但随着南灵韵的回应,薛恒的温柔变成了霸道,就好像得到了无尽的力量一般,不知不觉间,薛恒已将南灵韵压在身下,吻得难舍难分,是七年来的发泄,是七年来的想念,是七年来日日夜夜的所思所想……
“娘亲……”小小仁儿的突然闯入,把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二人惊醒,南灵韵和薛恒齐齐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小小人儿。
“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你们继续啊。”小锡仁聪明的用双手捂住眼睛,指缝间大大地空隙,露着清澈的眼眸,娘亲爹爹这是干什么呢。
好奇好奇,无限好奇。
以前听邻居的大婶说,嘴对嘴的亲,就会有小宝宝了。
爹爹娘亲不会是要给他生弟弟妹妹吧。
南灵韵匆忙推开薛恒,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要跑路的小锡仁叫住了。
“仁儿,过来。”
“娘亲。”小锡仁抬起头来,他撞破了娘亲的好事,娘亲不会要打他吧。
“叫爹爹,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亲爹。”南灵韵一手拉着薛恒的大手,一手拉着南锡仁的小手,将一大一小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爹爹……”小锡仁乖巧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他不知道憋了多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乖。”薛恒宠溺的摸了摸小锡仁的头,他终于得到这个儿子,好可爱好聪明的宝贝。
“在这里照顾你爹爹,娘亲去看看你爹爹的药好没好。”南灵韵嘱咐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门。
“爹爹,你是这么搞定我娘亲的?”南灵韵一走,小锡仁立马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娘亲那么难搞定的女人,爹爹是这么搞定的。
要知道这些年来,追求娘亲的男子络绎不绝,不论是皇亲贵戚,还是平民百姓,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追求娘亲的人,绝对能从一座城的城里排到城外去,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娘亲的追求者,什么样的招数都有,那叫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呢。
所以,小锡仁对自家爹爹用了什么招数,很是好奇。
“因为我是你爹呗。”薛恒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小子,竟然怀疑亲爹的魅力,找打。
南灵韵来到厨房,细雨一边守着药锅,一边和慈祥的老婆婆聊天。
“细雨,药好没?”南灵韵问道。
“快了,南小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细雨道。
“姑娘啊,你家相公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要辜负了你家相公。”慈爱的老婆婆好心劝着南灵韵。
“婆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不过,现在我既然选择原谅他,便不会在改变。”南灵韵坚定的说道,七年了,凡人琐事,就要它随风而逝吧。
尽管南灵韵是新时代的新新人类,但也终究是个女人,需要丈夫的疼爱和家庭的温暖。
“好好过日子,住那么幸福。”老婆婆由衷的祝福道。
“婆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南灵韵突然说道。
“姑娘请说。”
“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是南灵韵一直弄不懂的问题,前世,她是冷血的杀手,面对了形形色色的争名斗利,今世,亦不能免俗,古往今来,人们打打杀杀,为了什么?
不过是“权势”二字。
“这也因人而异,仁者当权,天下之福,恶人当权,天下之祸。”老伯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回荡在南灵韵的耳畔。
“哎,要是恒王治世,我等也不至于流落自此。”老伯一声长长的叹息,好似说出了所有受苦百姓的心声,咚咚咚,无数的心在跳动。
“难道渡皇不好吗?(炎国皇帝薛渡)”南灵韵违心的问道。
其实答案,她早已了然于胸。
“恒王仁慈,贤明治世,方才是仁主,渡皇凶恶,野心勃勃,渡皇当权,哀鸿遍野。”老伯简单的一句话,道出了当今真实的世道。
“呵。”南灵韵冷笑,如果当年薛恒要是按照她的心意走,她是不是就成了这天下的罪人了?
“哎,可怜恒王一身雄才伟略,竟然败在小人之手。”老伯又是一声叹息,渡皇当道,炎国亡矣。
“我是不是错了。”遥望窗外,南灵韵喃喃自语,天下人都知道,恒王是败在当今的渡皇的手下,恒王才是炎国真正的主人,而她,偏偏不要薛恒当皇帝,只是为了那丝丝缕缕的私信,她,好自私。
“大姐,你没错。”不知何时,花倾颜已经走到南灵韵身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之所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薛渡慕青无道,自由贤者取而代之,与你何干。”
“是啊,也许是我想多了,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便好,昏君无道,自有贤者取之。”听了花倾颜一番话,南灵韵顿觉豁然开朗,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只想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而已。
“对了,颜儿那个慕青有没有欺负你,要是有,你尽管告诉姐姐,姐姐去把宰了。”南灵韵突然谈笑风生起来,把刚刚的不快一扫而光。
“慕青?”花倾颜轻念了慕青的名字一遍,道:“慕青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南小姐,药好了。”
“细雨,我来吧。”南灵韵接过细雨手里的药碗,告别的花倾颜,向薛恒的房间走去。
“花姑娘说话气吞山河,有王者之风。”一直在整理柴禾的老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老伯莫要折煞小女子了,哪里担得起”王者之风“四字。”花倾颜如实的说道,她只是为自己的命运,苦苦挣扎的可怜人而已。
老伯只是含笑,道:“姑娘龙章凤姿,他日必有所成。”
听到“龙章凤姿”四字,花倾颜不由得撇嘴,就她这身臭名狼藉,还龙章凤姿?那天下人,还不人人都封侯拜相了?
“老头子,你瞎说什么呢,莫要吓倒姑娘了。”老婆婆没好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我说得可都是实话。”
“乒乒乓乓……”又是一阵打斗声起,花倾颜一惊,刚想跑出去看情况,就被老伯掩住了口鼻,晕死过去。
待墨熙宸,花倾羽几人解决了刺客之后,却到处找不到花倾颜的身影,各个心急如焚。
当花倾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山洞里,晕暗的烛火,闪着微光,照亮了狭小的石屋,四面墙壁上,刻画着美轮美奂的美女,飞天而舞,栩栩如生。
“你醒了?”苍老的声音传来,花倾颜但见一个人影提着一个灯笼从门口进来。
“老伯?”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客栈的老伯,花倾颜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那么慈祥的老伯,怎么会……
“是我。”老伯走进石室,向花倾颜一步一步的走来。
“你是谁派来的?”花倾颜冷声问道,她果然还是太嫩了,轻易就去相信人,光看着慈爱的表面,就相信了老人家是无害的,结果,被绑到这里来了。
“小姑娘,就你这副样貌,就是卖出去,能卖多少银子。”老伯上下打量了花倾颜几遍,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是哪里?你干嘛带我来这里。”花倾颜一脸警觉的看着老者,站在原地,声音冷冷的,丝毫不见慌乱。
老者有些意外的看着花倾颜,不愧是恩公要他等着的人,果然不凡。
“临危不惧,不愧是要我整整等候五年的人。”老伯看着花倾颜的目光不由得赞赏了起来。
“老朽只是受人之托,把这屋子里的内功心法和舞蹈传授给你,至于你能不能学会,就看造化了。”老伯如实的说道。
花倾颜一愣,这老伯不是来杀她的?
“受何人之托?”花倾颜警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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