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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华:卿本祸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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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倾颜不由得轻抚自己绝美无双的脸颊。有了这张脸在,何愁自己不能做洛姐姐一样,祸国殃民的妖妃。
一入宫门深似海而花二小姐却是,一入宫门再入另一重宫门。一重宫门尚能让无数女子毁了一辈子,别更说她花二小姐一入再入,重重无形的宫门早已将她锁在了,只有四角天空的金丝笼中,在想逃离,谈何容易。
既然逃不掉,倒还不如过好一日是一日,乐得清闲自在。花家儿女各个不凡,花二小姐怎么能差了!顺便在炎国兜一个“祸水”的名字,炎国与苍国对望,她的“祸水”与洛姐姐的“妖妃”遥相对望,必成不朽传奇。
时间过的不快也不满,就像漫长的小溪中,缓缓流淌的清泉一般,看似缓慢,羸弱,却总有汇入江河,融入大海中,变成惊涛骇浪的一天。
今天是炎国皇帝出巡,驾临青城山的时候。天海刚蒙蒙亮,天边就能听到浩浩荡荡的马蹄声,车辙声,脚步声,不绝于耳。林中鸟雀乱飞,遮住晨曦的一片光阴。
第73章 元银骑的孤独()
几万人的队伍越来越近,临近午时的时候,炎国皇帝的全副銮驾,和守护在外的军队,才在青城山下的一块空地上停下,撘营扎寨。本是炎国京都之兵,天子脚下之臣,铁骑更是皇上薛渡的亲兵卫队,十万铁骑,威风八方。
一片银白色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格外好看,就似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原,美丽,辽阔,洁白无瑕。
这竟是一个军队,将士们整齐划一,安营扎寨,尽管只有一万人马。但这支骑兵的无论是在排列队伍上,安营搭寨上,还是小小的细节上,散漫,有序,无处不比他们一旁的黑甲军队差。
元银骑,尽管过了七年山贼的生活。但元银骑的整体素质丝毫不弱,与薛恒再时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不远处一处悬崖上,薛恒一身蓝袍,左手轻巧的抱着同样一身蓝袍,与自己十分相像的,粉雕玉琢一般的宝贝儿子,在薛恒左边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一身蓝色的衣裙,随风飞舞,裙摆与长袍相交融,美轮美奂。
墨发与青丝相缠,当空飞舞,缠缠绵绵,不离不弃。男子怀中的小男孩一头不算太长的墨发,随着清风,在男子和女子的脸颊边飞舞,轻轻柔柔的,就是他们夫妻间心头的至宝。
如一副绝佳的水墨画一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与身后的情深绿水相应,一起看着悬崖下的风景,温馨,和美,幸福。
天伦之乐,也不过如此吧。
“仁儿,看到那一片银色没有?”薛恒右手伸出,不白皙却修长有力的手指,如指点江山一般,指悬崖下最亮眼的一片银白色,银装素裹一般延绵在一出小山包上,与其他队伍隔开。仿佛那边插着五颜六色旗帜的队伍是人间百态。而这一抹银白就是与世无争,人人和平相处的世外桃源。
“看到了,看到了,爹爹这支军队为什么要与其他的队伍分开啊,他们不去保护皇上吗?”小锡仁看着明显与其他军队分开的银白色队伍,小小的眉头一蹙,不解的看向薛恒。
其他的随行军队,车马都是围绕着明黄色的大帐,向四面八方分散,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宫娥内侍,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威风凛凛的铁骑,五颜六色的衣服,五花八门的人,奢华精致的车马,大帐,浩浩荡荡,连绵几百里的队伍,看起来的颜色虽乱,但皆是俺五行八卦排布的,凛然一个有实力有财力的一国军队。
而银白色的军队和那边将近十万人的华丽队伍比起来,孤独的占着一个山头后面的空地上,与任何队伍不相交集。可能是因为厌烦那边喧嚣华丽的世界,银白色的军队特意选了一座山头,使他们不会抬眼就看到自己厌烦的事物。
“他们不需要。”薄唇轻启,薛恒淡然说着,云淡风轻,一股王者之气自天成。
“不需要?”小锡仁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家爹爹说得是什么意思,看着悬崖下的银白色队伍,孤单,却有着独树一帜的桀骜。明明是一起来的军队,银白色的队伍却自成整体,完全不理会那边的皇帝御驾。
“仁儿,他们是元银骑,是你爹爹的亲兵,是炎国最厉害的骑兵,只听从你爹爹的命令。”南灵韵看着一脸茫然的儿子,嫣然一笑,国色天香。
“娘亲,你不是教过我,一个国家的人,都得听从皇帝的吗?”小锡仁不解的挠了挠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南灵韵。
南灵韵面色一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薛恒看着有说有笑的母子俩,但笑不语,一双温和的眸子紧紧盯着南灵韵的脸庞,他倒是要听听自家夫人的解释。
“因为皇帝不是他们的主人。元银骑是天下至忠,至孝,至仁,至义的军队,元银骑中的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他们与主人,也就是你爹爹之间,名义上是君臣,实则是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兄弟。兄弟与皇帝比起来,当然是兄弟最重要。”南灵韵沉思一下,认真的解释道,银铃般的声音中,英气逼人。
“那皇上不会杀了他们吗?”从小在苍国长大的小锡仁,可是经常听有胆大的书生在背后议论,说皇帝想杀谁就杀谁之类的话。
南灵韵满脸黑线,这小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一问起来,还没玩没了了。
薛恒斜斜的瞥了南灵韵一眼,这个女人,怎么教孩子的,皇帝说得话,天下人不问缘由就要跟着做吗?这是什么逻辑,会教坏孩子的好不好!
薛恒在心里暗暗发誓,仁儿以后一定要他亲自教,千万不能让这个文盲女人教儿子,会把他儿子带坏的带坏的。
“皇上打不过他们。”薛恒满脸黑线,沉声说道。
“爹爹,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黑呀?”
薛恒沉默了半晌,恢复了平静,语气温和的对自家儿子,说道:“儿子,做自己想做的自己,不要被任何权利压制。皇上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错误的时候。为人处事,不能只认尽忠,而忘了仁,义,孝道,要想到方方面面,万不可用以一人自私,害了无辜的人。儿子,你明白吗?”
小锡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眼眸一亮,好像想起什么了,小锡仁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精光闪闪,“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爹爹,你说得是这个意思嘛?”
“真聪明!”
对于小锡仁能用这么简洁的话,总结出这么精辟的一句来,也是微微一惊。但想想是自己的儿子,薛恒就淡定了,老爹这么才华横溢,儿子怎么能差!
“那是,我是爹爹和娘亲的儿子嘛。”小锡仁拍了拍小胸脯,仰起小下巴,傲娇了。
“看来薛渡这次很听话呢。”看着悬崖下浩浩荡荡几百里的大部队,薛恒不屑冷哼。他的好皇兄,本王双手把皇位给你了又怎样!你就这么认为,七年前的那次逼宫,他一点也不知道吗?里应外合,全无漏洞?
呵!
皇兄啊皇兄,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我明里的,按理的,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你吃得亏还少吗?
到了最后一刻,你竟是如此轻敌。单单看了玉玺一眼,您就认定万无一失。风风光光的举办登基大典,还大赦天下,饶恕了恒王假传圣旨的罪过,依旧为是恒王,还世袭罔替,赏赐了薛恒无数金银。
薛恒一个人一个包裹,潇洒的离开炎京。你薛渡就乐得自在了?
“他能不听话吗?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威胁,这个世上只有死了的人才不能威胁任何人,你家亲爱的皇兄这次来,可真是有心了。”南灵韵冷嘲热讽道,看着悬崖峭壁下,群山之中,依然好大的队伍,嘴上冷嘲热讽,一颗心却紧绷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薛恒不忍长长一叹,看着悬崖下的军队就知道,薛恒这次是有备而来。
龙椅上的那个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比起骨肉亲情,比起兄弟之义,比起夫妻情谊。无上的皇权,就那么重要吗?
甚至,不惜亲手杀了亲生父亲,利用了多少个痴情女人家里的势力,残害了多少兄弟姐妹……薛渡,你这个皇位坐得安心吗?
不错,你薛渡是得了炎国江山。但你还有什么?
一群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小人?
一个个风情万种,只会搔首弄姿的所谓的美人!
还是山呼万岁,天下臣民向你顶礼膜拜的快感?
薛恒本想,薛渡想当皇帝,他就给薛渡皇位,自己只要带着妻子,孩子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就好了。而任薛恒千算万算,也没有算足薛渡的野心。
薛渡武功高强,打遍炎国上下无敌手,当然,除了薛恒。薛渡这一生唯一一个没有光芒闪闪的地方。不管是论文韬武略,还是诗词歌赋,上至天文地理,下到文治武功,比薛渡小了十几岁薛恒,却处处压了薛渡一头。
一向桀骜不驯的嫡长子薛渡,怎么能服!
薛渡丝毫不忌讳薛恒这个弟弟的年纪,只要一有机会,就要给薛恒一个下马威。怎奈何先皇对薛恒宠爱有加,就算是薛渡宅脏陷害薛恒,无论是什么事情,最终的结果最多只是罚薛恒抄了几本经书而已。
随着薛恒的渐渐长大,薛恒少年多才,精明强干,一身武功绝世,才十三岁的薛恒就在战场上立下头功。小小年纪便位及亲王。而其他皇子都是在加冠之后才封王的。往后几年,薛恒生得神骏刚毅,有开国高祖的神骏风姿,先皇更是喜爱有加,有什么好的事情,先皇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薛恒,而不是身外嫡长子的薛渡。
心高气傲如薛渡,对薛恒这个最小的弟弟,越来越狠,就是薛恒的出现,才夺走了本应属于薛渡的一切。
战神王,受万民敬仰,统领天下兵马的至尊兵权。
薛恒是炎国的英雄,是炎国的战神。而薛渡周身的光芒,全被薛恒的光华掩盖。明明有一身本领,却仍旧默默无闻,勃勃野心在薛渡的胸腔里跳跃,甚至不惜毒害自己的亲兄弟,也要嫁祸薛恒。
而薛恒该死的好运,逃过了一劫再一劫。
终于,薛渡抓到了致命的弱点,绑架了南灵韵,而最终却要那个女人给跑了,计划落空。薛渡怎能甘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最后终于要薛渡找到了空隙,利用将军家的小姐,陷害薛恒背叛了南灵韵。
薛渡终于成功了。
南灵韵离家出走了。薛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当晚直接进宫,亲手了解了他那个偏心父亲的性命。薛渡本以为他终于可以登上那个,至尊的龙椅上。
哪知老皇帝在临死前,还摆了薛渡一道。
德高望重的丞相宣读诏书,竟是传位给恒王!
明明是他薛渡才是炎国的嫡长子好不好!
那晚,薛渡双眼赤红,久久无法平息。从父皇的寝宫里溜出来,薛渡跑出皇宫集结自己的势力,准备逼宫。既然天不随他,就要他自己来决定,到底谁是最后的王者!
第74章 你才是太监()
结果,薛渡成功了。
薛渡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受百官朝拜,万民叩首,至尊无匹。
由于新皇登基,无数的事情要处理,直到薛恒失踪了一个月之后,负责看守恒王府的侍卫才发现恒王不见了。薛渡派人到处明察暗访,奈何就是没有薛恒的踪影。如大海捞针一般的寻找,整整持续了三年。
三年,薛恒才肯放下心里的忌惮,也有些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血浓于水的兄弟了。只要不威胁他的皇位,便随他去吧。
但,只要薛恒一出现,薛渡就不会放过薛恒!薛恒不光是一个能威胁到薛渡地位的人,在薛恒的手中,还有紧握着能要薛渡,功败垂成的东西。
时隔七年,薛渡对薛恒的忌惮丝毫没变,精于谋划的薛渡,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危险,他要称霸天下,要做天下唯一的皇帝!
“这就是皇权的魅力吧。”南灵韵悠悠说道,那个皇位,看着精美霸气,也挺值钱的,但除了能坐着,还用什么用?古往今来,一张龙椅让无数英雄尽折腰。
一张龙椅就在堆积在无数尸骨之上的墓碑,血腥的代表。也是繁华的象征,但有明君在,年年风调雨顺,人们和谐相处。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
那是百业俱兴的太平盛世。
“我们回去吧,薛渡差不多也该上来了。”看了看天色,薛恒就好像知道薛渡的行踪一般,语气中,坚定无比。
“你怎么知道薛渡要来?”南灵韵不解,她清楚的明白,她家相公是人!不是神!
“为夫神机妙算。”薛恒只是淡淡一笑,卖了一个关子,并不打算告诉南灵韵。
“恒王,陛下已在,岭南殿等候多时了。”一看到薛恒一家三口的身影,一个青城派的弟子感觉跑过来,从薛恒一抱拳,如实的说道。他可算找到恒王爷了,要是让陛下等得烦了,他可要倒霉的。
“带路。”
“皇兄,几年不见,皇兄依旧英明神武,气宇轩昂,臣弟自叹不如。”薛恒并没有把宝贝儿子交到南灵韵手上,不轻不重的抱在怀里,大步走进岭南殿,不待薛渡开口,薛恒爽朗的声音便已响起。
“七年了,恒弟终于肯回来看皇兄了。”薛渡仍旧坐在原位,客套的说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目光看向薛恒怀里的幼童,和与薛恒并肩走来南灵韵,国色天香依旧,照比七年前少了一分青涩,多了一分成熟,雍容华贵;少了一分活泼,多了一分稳重,高贵冷艳;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淡然,妩媚妖娆。
“恒弟,这可就是你不厚道了,有了孩子,也不告诉皇兄一声,怎么,怕皇兄欠你酒钱。”薛渡一字一句,亲切和蔼,如果不是薛渡眼中的那抹狠戾,绝对会以为薛渡是个大度,慈爱的兄长。
“皇兄,我们一家人只适合在深山老林里过平淡快乐的生活,臣弟和内子都没有关系,但是仁儿也大了,我们夫妻不能自私的把孩子留在深山老林里,耽误孩子的一辈子。”薛恒真诚的说着,看着在自己怀里东张西望的小家伙,宠溺一笑,轻轻的掐了一下小锡仁白白嫩嫩的脸蛋,把小锡仁放在地上,指着薛渡,向小锡仁介绍道:“叫皇伯伯。”
“皇伯伯好。”小锡仁乖巧的叫了一声,不知为何,他就不想亲近这个皇伯伯,甚至觉得离得越进越危险。
“是个乖巧孩子。”薛渡看着一脸幸福的薛恒,眼中阴霾掩藏在睫毛的剪影下,这薛恒七年来过得不错嘛,害他白担心了七年,倒是他自己,整整七年里,虽身居高位,手握权杖,但却没有一日过得安稳,为培养自己的势力,暗中不知杀了多少忠良。
前来刺杀暗杀的能人异士,不计其数,薛恒并非无能之辈。不单单培养了风靡天下的铁骑,还培养了暗卫上千,分布在本就固若金汤的皇宫里的各个角落,前来刺杀的能人异士,至今没有一人得手。
这些并不足为滤,让薛渡寝食难安的是,薛恒带走的那件东西。尽管一个人一无所有,也能举起那个东西,奋起反抗。薛恒,本就是薛渡的一块心头大患,更别说薛恒还拥有了那个东西,尽管只是区区一半,威力确实不小。并且薛恒还有死死为其尽忠的元银骑,曾经炎国的第一骑兵。
“恒弟,这次回来,你可得随朕回炎京多留几日,已尽朕这七年来未曾进过的为兄之道。”薛渡诚恳的说着,绝对是一个好兄长。
“墨相到,如玉公子到,花小姐到。”
响亮的通报声传来,墨熙宸,花倾羽,花倾颜三人走了进来。
这三人出现在这里,薛渡并不觉得意外,胡长老去炎京报信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倒是,在薛渡看来,长着一张丑颜的花二小姐去掉了一袭面纱,戴上一张金光闪耀的金色上面刻着繁琐精细花纹的纯金面具,要薛渡微微一惊。
一抹惊艳竟在阅尽天下美人的薛渡眼中出现,一闪而过。
“墨熙宸参见渡皇。”
“花倾羽参见渡皇。”
“花倾颜参见渡皇。”
墨熙宸和花倾羽双手抱拳,微微颔首算是一礼,优雅大方,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花倾颜一拂身,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而花倾颜脸上的那张金色面具,更给花倾颜添上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尊贵。
金色,本高贵,光荣,华贵,辉煌。
不知是这面具给薛渡带来的错觉,还是什么,白衣女子微微颔首间,一抹光华一闪而过,金面下那一双本就明眸善睐的眼睛,敛眉间,竟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回旋,一瞬即逝。
“大胆,异国使臣,见到我皇竟不下跪!”立在薛渡身侧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声喊道,满脸怒气。
“你们陛下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太监瞎起什么哄。”斜斜地瞥了一眼那个“忠君爱国”的将军同志,淡淡的说着。
“你你才是太监!”一听这话,那个将军暴跳如雷,双目圆睁,手臂挥起。听到一个小女子这么说自己,不发火的就不是男人了。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本小姐可没说。”花倾颜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
“你你……”
那将军被花倾颜气得指着花倾颜半天,只吐出一个“你”字。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在陛下的面前,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花倾颜现在凛然是一个维护皇颜的大功臣了,“太监,你这是以下犯上,欺君之罪呢。”
那将军一愣,看向一脸阴沉的薛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陛下,饶命啊。”那将军跪在地上,不停的大喊着,指着花倾颜,眼中猩红一片,“一切都是这个贱人下的圈套,末将末将也是受害者。陛下,饶命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时花二小姐已经死无数遍了。
“陛下明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莽夫,对臣妾不敬,就是对陛下,对陛下这个皇帝不满。”花倾颜莲步轻移,上前几步,金面下嫣红的唇一张一合间,宛若美妙的音乐,令人神往。
“陛下,此女冲撞龙颜,罪不可赦。”
跪在地上那个将军更气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子!来到陛下面前,才一见面,就自称“臣妾”,有点姿色的也许能让陛下玩玩,但陛下何等人也。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国家大事,就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与臣子之间,陛下还是会向着臣子的。
妃子,再怎么娇俏可人,花容月貌,也终究是一个玩物,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而臣子不同,既能入朝为臣,就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能站在皇上身边这个位置,更是人才中的精英,他就不信了,陛下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一员大将。
“名花倾国两相欢。慕青送来的美人,果然不同凡响。”薛渡看着花倾颜嫣红的唇,微微挽起的嘴角,一张一合间,竟是风情万种,再看看花倾颜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将让薛渡联想起那句……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句话浮现在脑海中,薛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他亲眼见过花倾颜的面貌,他薛渡就是在想女人,也不至于想到一个丑女吧。
“陛下谬赞了,臣妾自知貌丑,无颜面对陛下天颜。在来炎国的路上,花重金让匠人赶制了这个面具,华美,精致,才敢来此得见陛下。”花倾颜一双含笑的眸子,不躲不闪,直视薛渡。
空灵的声音像似从天外飞来的一般,人间哪得几回闻。明眸善睐,朱唇皓齿,金色的面具,精美的花纹,就好似女子最好的装饰,又似最不解风情的美人,用华丽的面具,遮住自己绝美的容颜,高贵,神秘,绝美。
玲珑有致的娇躯,包裹着素白如雪的衣裳,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就是天姿凤仪,风华无双。
“看不出来,三月未见,花二小姐倒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薛渡轻抿一口香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同样的身姿,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风华绝代。却给薛渡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似乎花倾颜比三月前娇美了。
灿若春华,姣如秋月。
只是小半张脸,便绝色如此,要是整张脸都呈现出来,那回事怎样的倾世绝艳?
“世上再也没有花二小姐,有的只有与花二小姐同名的倾颜。”花倾颜面无表情,清脆空灵的声音,格外清晰。
第75章 野心与真性情()
“哈哈。”花倾颜的冷漠没有让薛渡生气,反而爽朗大笑起来,道:“人人都说花倾颜是祸害,走到哪里都是祸事不断。今天看来,花二小姐不但是胆识过人,还聪明绝顶呢。”
“谢陛下夸奖。”花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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