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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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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三,你的意思是说,你如那赵括一般,只会纸上谈兵?”
“我虽有满腹的作战之术,但也从未付诸过实践,与纸上谈兵的赵括倒也相差无几。”
沉默了几许,拓跋宸突地欺身压在了溶月身上,两手撑在溶月的两侧:“小三,你将我南刹国的儿郎当成了什么?供你试验的玩物吗?小三,为了一已之私,你竟然……唉,你空间让我说你什么好!小三,你摸摸良心,六万人命啊,你于心何忍!”
下唇紧咬,溶月敛眸思索了半会,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其实也没那么糟……不是还有三名武卫在吗?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总会有些对敌经验吧?”
“小三,我、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可知,在南刹国,为了防止作战机密走漏,所以这仗该怎么打,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撤退,进攻是摆什么样的列阵,防守是以怎样的阵势,撤退又是什么路线等等等等凡是决策性质的命令,从头到尾通通是大将军一个人决定的,而武卫却只是按照指示执行命令,管理下属,而并不参与有关对敌的研讨,小三,你懂不懂啊!”
溶月此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这仗是成败全都在我的身上了?”
透了口粗气,拓跋宸无力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为将都,应该广开言路才是,闭门造车,这……这,太不合情理了……”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二章 行军途中(二)
叹息一声,拓跋宸下了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帐,只留下溶月一个人茫然的瞪着双目,喃喃自语……
第二日清晨,拓跋宸是被外头不断传入的阵阵吼声给闹起来的。以为军中出了什么大事,拓跋宸来不及整装梳洗,胡乱往身上套了件衣裳,穿上马靴就急急的往外头跑去。
此时他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小三出事了?猛地想起了昨夜的谈话,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期然的曾经一些大臣畏罪而自杀的情景涌现了出来……心里狂跳着,拓跋宸几步快跑,更是加紧了步伐,带动着衣裾翩飞,墨发狂舞,整个人风驰电掣般的冲向声音的来源处……
“停停停!怎么搞的,又唱错了!这句应该这么唱,咳咳,听好了!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报告将军,你先前唱这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般的调子……”
“诶,我说你这是打的什么贫子啊!这空间是你在教,还是本将军在教啊!好,既然你说这句的不对,那好,你来唱!我倒要听听你是如何的对法!”
“不不,不是啊将军,属下不是说您唱的不对,而是说您……您两次唱的调,它不一样啊……”
“得得得,你唱,你来唱这一句!”臭小子,竟然敢怀疑她唱功!虽然她唱的是不咋的,但再怎么说这首她常挂在嘴边的曲子,也不至于犯跑调这种低级错误!
“将军……”
“唱!不唱你今个就别吃饭!”
磨磨蹭蹭的走出列队,小伙子涨红的黑脸显得更黑了。站在队伍前面,他局促不安,双手也不知摆放在哪好,拽着衣角吭吭哧哧了半天,终于在溶威逼的目光中粗着嗓子嚎了出来:“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怯怯的偷瞄了溶月一眼,他小心翼翼,令仪令色的小声提醒道:“将军,就在埋骨他乡这块,您上次的调是往上走的,而这次却明显的滑了下去……”
轻咳一声,溶月挥挥手:“嗯,唱的挺好,回队吧。”好像刚刚唱的是有点偏了……
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充当指挥棒,溶月敛容面对三军将士,神情大义凛然:“大丈夫应胸怀天下,心系百姓,为国为家鞠躬尽瘁,死得其所!苍茫大漠斜雄鹰,好儿郎沙场显英豪!南刹国的好儿郎们,相信我们必胜,南刹国必胜,让我们仰天长歌,共谱一曲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几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六万人的歌声雄浑激昂,回荡在寥落空旷的天际中,惊震上天,震朔万野,同样也令人热血沸腾,豪气顿生!拔剑而起,拓跋桀的剑锋化成了朵朵剑花,迷乱人眼,剑势如虹,逼人心魄!一舞剑气动四方,溶月心底喝彩一声,心念一动,手下指挥的节奏暗暗加快。
应歌而武的拓跋桀察觉到节奏的转变,心下了然,凤眸轻微上挑,手腕抖动,将凛厉的剑势倏地转为轻柔,长剑如蝶般舞在手中翻飞不止,轻盈如絮,动作潇洒恣意,恍若行云流水。在溶月暗暗诧异他所舞剑势作何要与曲子不达意之时,拓跋桀闪着银光的剑锋平地里揽起了一股强劲的风,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起劈向了前身几米处——
只感到眼前一花,待到风息声止之时,溶月他们定睛一瞧,无不骇异的看见被剑锋所扫的那方土地上,竟然被劈开了几尺之距!偌大的裂缝足以告诉世人刚刚它们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场景……
回到军帐,溶月草草抹了把脸,随手就将用完的手巾丢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抓起案几上的摆放的糕点,溶月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从抽屉里抽出北疆一带的地图,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掀帘而入的拓跋宸见到的就是满脸糕点渣的溶月,弓着身子伏在案上,持着毛笔圈圈点点的情形。放下布帘,拓跋宸放轻了步子走了过来,从袖口掏出一方蓝色锦帕,给她擦起了脸上的渣滓。
突来的碰触令溶月一惊,下意识的将脸侧过一边,躲开了那方蓝色锦帕。拓跋宸持帕的手就尴尬的僵在了半空。
待看清楚了来人,溶月心下这才一松,夺过拓跋宸手里的锦帕,随便擦了两下后,将他拖了过来,凑近案上的地图:“你来看看,这地形图如何?”
眸光掠向那纵横交错的线路,拓跋宸愕然:“小三,你这画的是地形图吗?”
“废话!瞧,这个标志代表的山,而这弯曲的代表的是河流,这是谷,这是盆地……”
随着溶月的讲述,拓跋宸的眸子逐渐的亮了起来,将地图重新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后,啧啧叹道:“真是妙啊!这地形图占空间小却又能将大面积的地形详细而清楚的囊括,当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妙啊,妙啊!小三,你这图是从哪里弄得?”
搁下狼毫,溶月握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溅上的黑汁:“你以为这般机密的东西还能从哪里弄得?我近几日从以前去过北疆的老士卒那套了些那里的地形,按照仓皇描述而一一拼凑起这幅地形图。因为我也没有亲自考察,仅靠着别人的口述未免会有些疏漏和不准确之处,但大体的框架是错不了的,也够用了,凭着这幅地形图,我们作战就多了份胜的把握。”
合上地形图溶月接着说:“脑袋别在裤腰里,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成功就成仁。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退路了,除了奋力一搏,努力打好这一仗外,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说句实话,对这场仗我倒是有些期待。呵呵,昨夜我也想通了,行军作战无外乎三个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作战经验又如何?只要我能牢牢地把握住这决定胜负的极为重要的因素,我又有何所畏(书)惧(网)?没有开打就先给自己施压,打击自个的信心,这是不明智的,也是愚蠢的!事在人为,还是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还不信,凭着老祖……嗯,我的智慧,会应付不了战场的风风雨雨!”
“天时,地利,人和……”拓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六个字,眼眸里的光华越来越逼人:“小三,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浅淡的笑意湮没在勾唇一笑间:“谢了。”
倏然间想起了什么,拓跋宸眉峰轻斜:“怎么今个想起给士卒教起了曲了?”
“音乐往往能触发众心底最深处的那丝弦,激发人的内在情感。以音乐来激励人心,鼓舞士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这种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新鲜的很。不过,那曲子确实慷慨激昂,能使人感到激越,令人心生豪迈之感,这一点倒是不假……”稍顿了歇,拓跋宸摸着下巴道:“只是呢,本皇子倒是觉得,含恨个那个小伙子,倒是唱的有那么点味道,倒是比某些唱的跑调的人好上个好几倍了……”
气血涌上了两颊:“不惜就别瞎嚷嚷!那歌它是自由式的,随心所欲,怎么顺口怎么唱,这就叫发散性思维,叫创新懂不?不懂吧?切!就你那点音乐鉴赏水平,给稚童当乐师人家还嫌你磕碜的慌,还自以为是的在这穷摆弄,嫌丢人不?”
望着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却又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的溶月,拓跋宸低低的笑出了声,伸出两手捏上了溶月的粉嫩的脸颊:“小三,我真是越看你越觉得你可爱。”
“滚一边去!”怒叱一声,月拿脚尖踢向了他的膝盖,成功的让他将两只爪子从她的两颊上扯离。
说起今早,她就想起了拓跋桀那令人惊颤的剑功。心里沉沉的,如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心底,甚是堵得慌。那般雄厚的内力,恐怕在这个世上少有人能及吧!拓跋桀,他的身份仅仅是一国之相这般简单吗?
“真没想到丞相大人会有那么好的武艺!”
一提起拓跋涉桀,拓跋宸刚刚还灿烂的笑脸即刻间阴了下来:“哼,确实是好武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让人以为是个踏踏实实的文官呢!一身的功夫藏着掖着,真不知道他空间是成何居心!”
“那二殿下说说,我空间是存在何等的居心呢?”伴着一句诘问,拓跋桀挑帘而入,冷魅的脸庞透露出了几丝清锐,清冷的眸光在拓跋宸的脸上一掠而过。
拓跋宸冷冷的一笑:“是何居心,你自个心里清楚!”
“臣,不清楚。”
不温不火的回复让拓跋涉宸狠眯了星眸:“拓跋桀我警告你,不要仗着父皇的恩宠你就敢放肆的无法无天的!更不要以为冠上了皇姓就是我们皇族之人,告诉你,这是愚蠢的想法!狗肉它终是狗肉,最终是上了不席面的!”
凤眸阻塞,离他几步之遥的溶月可以感受的到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的冷意。怕是两虎相斗,落得个两败俱伤,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溶月真心上前拱手施礼:“二皇子殿下近日来因忙于与商讨战事而颇为疲乏倦怠,心烦意乱的,语气难免会有些重了,所以还望丞相大人体谅……”
“他的不是,你凭什么来替他道歉?”
“小三,本殿下哪里有错,你向他解释作甚?”
话未讲完,两道同时飞过来的冷冰冰的话语将她给冻僵在原地。拓跋桀今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竟然与皇子较真了起来了!而拓跋宸,向来就对拓跋桀横竖看不对眼,恐怕在心底早就盼望着能与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个一架吧!暗瞅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溶月感到万分无奈——处理人事纠纷,这可不是她所擅长的……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三章 皇子丞相靠边站
“小三,你过来!在那种不阴不阳的人面前站久了,也不怕沾染了晦气!”
凤眸里薄怒犹如冰河上刺骨的薄冰,倏地伸手将面前的溶月一把拽进情里,拓跋桀低头凑近溶月,声音低沉魅惑,可眼眸瞥向的却是拓跋宸:“不阴不阳?呵,看来是有的嫉妒了,嫌我这张脸夺了人家的宠了!三儿,瞧你给我惹得这麻烦!”
从刚刚转变中回过神的溶月,眸底一寒,姆、食、中三指迅速捏上了拓跋桀握上她腰肢的手腕经络,逼得拓跋桀不得不松手。
在拓跋桀松手的那空档,溶月快速跳离拓跋桀,语调清冷:“丞相大人莫要再拿下官打趣。下官胆子小,可经不起丞相大人的玩笑。”
“拓跋桀你好大的胆子!对本殿下冷嘲热讽不说,竟然还敢动本殿下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将溶月揽近自个的跟前,拓跋宸满目怒容:“来人!拓跋桀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对本殿下出言不逊,实乃大不敬之罪!拉出去,军棍伺候!”
两个持戈闯入的玄甲士兵听罢拓跋宸的命令,并不执行,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立于一旁默不作声的溶月。
原来在南刹国,一旦入了军营,管你是皇子还是王爷,一切都得按照军规来。而军规却没有明令条文,凡是大将军的命令就是军规,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武官们是不能随意下达指示的。当然,大将军若是事无巨细的全全过问,那么一天下来整个人也累得半残了,所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武官们是可以自行做主的,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像如今这般要处置一国之相的命令,区区一个监官是没有权利如此的,没有大将军的口令,即使他是皇子,士兵们也不会执行。
抬抬手挥退了两名玄甲士兵,溶月微微挣开拓跋宸的胸膛,向前迈了几步,在拓跋桀的前面站定:“有事说事,莫耍些花花肠子,动些不该动的脑筋!”
“花、花、肠、子?”一字一顿的从齿间掷出,凤眸里闪过几许怒涛。简小三,他竟敢这般对他讲话!
明白那怒涛的涵义,溶月清冷的笑笑。有什么不敢!刚刚那两个士兵投来的询问目光令她悄然想到,在这军中,她是老大,她的话才是圣旨,而拓跋桀和拓跋宸仅是她的下属罢了,他们今后全得看她的脸色行事!如此这般,她还有什么好畏(书)惧(网)的!
“小三还真是一针见血!花花肠子?嗬,这个人不是花花是什么!满腹的阴险,平日里装的就跟个忠臣……”
“你给我闭嘴!”冷喝一声,截断了拓跋宸的话。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拓跋宸被溶月这一吼,震了心神,待回过神来,面子拉不下的他极为不悦,就欲驳斥:“小三!你怎敢……”
“本将军让你闭嘴!”对拓跋桀的诧异和拓跋宸的怒意视若无睹,溶月负手踱步于紫檀木案上,掏出一沓纸卷,在案上铺展开来。
扬起秀眉淡淡的将眼前二人一扫,溶月冷冷的训斥:“大战在即,两位监军却罔顾了自身的使命,辜负了圣上的信任,随心所欲,以一己之私,逞口舌这能,更有甚想大动干戈,滋扰生势,试问尔等居心何在!一位是一国之相,一个是一国皇子,就是这般给从将士,给天下人做榜样的吗!明智不可为而为之,这等同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虽然尔等是初犯,但法不容情,军规不可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了,将两位监军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小三,你竟敢让人打我?”
“简小三,你敢!”
拓跋桀和拓跋宸同时惊怒的冲着溶月吼道。
啪!溶月用力将桌子一拍:“还反了不成!不敢?本将军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还等什么?拉出去!”
意识到溶月这是动真格的了,拓跋宸手指轻颤的指着溶月,嘴角蠕动了好半会,竟也未置一词。愤怒的一甩袖袍,他一脚将来押他的士兵踢到了一边:“快滚开!本皇子有腿,会自个走!”
犀利的眸光来来回回的巡回在溶月如清湖般的面上,一抹冷笑在勾唇间隙一晃而逝。指尖拈起坎肩上的小甲虫,拓跋桀凤眼一挑,暗讽道:“翅膀还没长的全就想着蹭鼻子上脸呢!真是不知好歹!自以为腾云驾雾,恐怕不知死在眼前吧!”轻微的一声细响,指尖上的小甲虫被拓跋桀捏了个粉碎。
待那抹挺颀的身影消匿于视线之中,溶月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讽意。恐吓她?拓跋桀,你当真小看了她的胆量!
帘外即刻就传来了沉闷的板子击打声。勾了勾垂于肩上的发丝,溶月的心思百转千回。无可不论,溶月此举确实有耀武扬威的意味。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说她一朝行了权,就想着发号施令也好,说她想趁机出口以往的闷气也罢,她统统都承认,但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缘由是她想借此机会在三军之中树立威信。严纪律,明赏罚,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军规就得以军规处置!在被严明的纪律震慑之际,他们也会严格的约束自己的言行,严谨守法。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对她多了几分敬畏,毕竟,敢于杖打皇子丞相的,这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吧!能将公正做的如此之绝,士兵们岂能小觑了他们的将军?
一石数鸟,这就是溶月此举的目的。
“来人。”冲着青帘处,溶月淡淡招呼道。
话语刚落,一句玄甲兵掀帘大步而入,躬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去将武卫上官平叫来。”
“得令!”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平来到了帐中:“将军有事吩咐属下?”
将狼毫饱蘸浓墨,溶月将笔递向了他:“我念,你来写。”
虽然心里疑窦着这位大将军有何需要他来代笔的,但惯于服从命令的他不敢多问,趋前几步来到案前,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狼毫。真没想到这位大将军竟然是这般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狠厉的人物,连朝中举足轻重的两个人物都敢实施棍刑,试问,在南刹国还有谁他不敢动的?
举止更加的恭敬,躬身伏在案上,他垂首静静地等待溶月的发话。
“军规第一条,聚众赌博者,军棍三十;
军规第二条,无故缺勤者,军棍二十;
军规第三条……
……”
三军前面,上官平手持长卷,朗声念着:“军规第二百二十一条,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者,斩!军规第二百二十二条,窃取机密、通敌卖国者,斩!此为军规条例,共二百二十二条,望三军牢记,严于遵守,克己省身,一旦发现有违背者,一律按照军规处置!”
清寒的目光从三军身上一带而过,溶月敛眉正色道:“军规二百二十二条,可曾听的清楚?”
“清楚!”
“好,那么军规从即刻起生效!上官平!”
“属下在!”
“令抄写一份,贴在军营里较为醒目之处,让那些尚不清楚的士兵看的明白!”
“得令!”
(后来,这份军规条例被各国奉为圣典,世世相传,代代沿袭,史称‘三二军规’。当然,这是后话了。)
……
自二十大棍事件发生后,拓跋宸和溶月就开始了冷战。不过,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拓跋宸一个人的赌气。
一连三天,拓跋宸都未与溶月讲过一句话。两人碰了面,拓跋宸就如从没认识过溶月这个人一般,昂着头若无其事的大步与溶月错身而过。刚开始,溶月与他见了面,还会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可待见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溶月何苦自讨没趣,干脆也来个熟悉的陌生人算了!他不理她,嚯,她还不想理他呢!这几天没了他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她的耳根不知有多么清净!
趴在木床上,挥退了给他上完药的小侍,拓跋宸挪动着将身子侧起,单手支颐,懒散的抚弄着从纱帐垂下的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今个将军的情况?”
谨慎的瞅了瞅帐外,上官平上前几步,压低声调:“禀告二皇子,今个早上将军卯时正刻起床,随军晨练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吃了点糕点,喝了点粥,就和属下等三名武卫共同商讨伐虏大计……”
神情蓦地一顿:“她和你们一同商讨战策?”
“将军命属下如此,属下不敢不从……”
“胡闹!”
“属下该死!”双膝触地,上官平不胜惶恐。
“起来,我不是说你!接着讲。”
从地上爬起,上官平拱手垂于一侧,继续讲道:“午时二刻,将军进了午膳,午膳是一荤三素,一碗淡粥,一碗米饭。休憩了一刻钟后,将军叫来了属下,问……问了殿下……”
“她提起了我?”一缕亮光浮掠于朗目:“她提到我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的过大,拓跋宸将眼睛微阖,轻描淡写道:“她提本殿下干什么?”
处于紧张中的上官平对拓跋宸刚刚的失态并未察觉:“将军问了二皇子的伤势……”
“哦?她怎么说?”一抹窃喜隐没在他轻微上弯的唇畔之间。看来,小三她还是挺紧张他的。
“将军他……”面露难色,上官平犹豫着,似乎是难以启齿。
“磨叽什么呢!快说!”
“将军问,那二十大棍是不是将殿下的……屁股……给打开花了……”
勾起的笑僵在了脸上:“继续。”
缩了缩了脖子,上官平接着说:“将军说,‘若不是屁股被打得开花,害的他没法子通便,那本将军为什么总是瞧他一副便秘般的臭脸?’”
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接着!”
“而后将军又开始训练三军,一起到酉时……酉时过后,将军端了晚膳,去了丞相帐中……”
“又去了?!”拓跋宸又惊又怒,从床上跳起,修长的指尖指着帐外:“昨个她就去了拓跋桀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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