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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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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了?!”拓跋宸又惊又怒,从床上跳起,修长的指尖指着帐外:“昨个她就去了拓跋桀那,怎么今个又去了!还没完没了嚯!”
气咻咻的在帐里来回踱着步,拓跋宸气愤难平,几日来积压于心底的怨气喷薄而出:“同样是挨棍刑,同样是受伤,凭什么她对我不闻不问,却对拓跋桀在乎有加!第二次了,她去看了拓跋桀第二次了!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过分了,她太过分了!”
“孤男寡……两个大男人躲在帐里!这天也黑了,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狠跺一脚,拓跋宸猛地扯开帐帘,挟带着狂悍的怒气冲着拓跋桀的军帐迈去……
搁下筷子,溶月微微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喟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能将这肚皮填饱了,还真是天底下的一大乐事!”
细眼瞅着饭饱茶足的溶月,拓跋桀冷笑:“还真是容易满足!”
“知足者常乐嘛!”伸了个懒腰,溶月站起身,举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床上的拓跋桀:“丞相大人不饿?”
拓跋桀冷哼,不置一词。
“哦,我明白了,丞相大人定是怕本将军下毒吧?啧啧啧,丞相大人可真是小心啊!虽然俗语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丞相大人竟然对本将军也心存戒心,这未免也太过小心了吧?丞相大人,本将军向来是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和,岂会存有那份龌龊不堪的心思?有句话叫,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当然我并不是暗示丞相是小人……”
“你说够了吧!说够了就给我出去!”拓跋桀面罩寒霜,几乎到了隐忍的极限。
定力还真差,这样就受不住了?优雅闲淡的撩开袍摆,溶月轻笑着在拓跋桀的床沿用至今就势坐了下来:“很抱歉丞相大人,本将军还没有说的够。”
“简小三!”
“有!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咬着牙从嘴里掷出数字:“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眸底一派云淡风轻:“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丞相大人你想干什么?三日了,本将军请了丞相三,却未曾在议事大帐中见得到丞相丁点影子,请问丞相大人,这是你对本将军无声的抗议吗?”
拓跋桀冷冷的一哂:“被将军大人二十军棍打得到现在都起不了床,你让本相如何去议事大帐?”
起不了床?溶月眸底划过几许清锐:“那丞相大人的身子骨还真是弱的很呐,这么多天了竟然连床都下不了,这不是诚心让本将军担忧吗?如今这大军眼见着就要到北疆了,北疆地区乃苦寒之地暂且不提,就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若是本将军一个不察,让丞相大人出了意外,那本将军岂不是万死不抵其过?所以,为了丞相大人的安全着想,本将军建议丞相先行回去,好好疗伤,等本将军凯旋回来,班师回朝后,再向皇上,向丞相大人谢罪如何?”
好一个嘴皮子厉害的小子!拓跋桀冷唇紧抿,凤眸眯成了一条线,眸里的浮光如薄刃,不时的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不用劳烦了大将军了,区区小伤,还用不着费那么大的折腾!”
“区区小伤?嗬,丞相大人似乎自相矛盾哦?”
“明日我自会前去议事大帐!简小三,这回你可曾满意?”
“好!本将军等的就是丞相大人的这句话!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明日议事大帐,不见不散!”荡漾着胜利的笑容,溶月细长的柳眉轻扬,拍拍手站起,刚欲转身说声告辞,一起腆着大肚子的花蜘蛛却在此时从半空中顺着丝线吊下,刚好停在离溶月面上的几寸之处——
“妈呀!”眼前突来的张牙舞爪的不明物吓了溶月一大跳,骇叫一声,身子急剧身后倾仰,整个人就直直的压在了拓跋桀的背后!
痛苦的闷哼一声,拓跋桀从牙缝里喝道:“简小三!你津以为本相拿你没辙了不是!”
身下的温热的身体让溶月顿察她此时的所在地。暗道一声流年不利,溶月手下用力撑起身子,向外挪动着刚欲起身离开,拓跋桀却在此时再次发出了吼声:“你的手放在了哪里!”
经他这般一提醒,溶月这才察觉到了她的掌下似乎是很有弹性的一团肉……僵着脸将目光寸寸的移向手掌所在地,她又羞又愧的看到,她的左手果不其然的按在了拓跋桀的受伤处……
如被蜂蜇了似的,她的手憾事从他的臀部移开,可这移动,却使得她撑起的身子由于没有平衡力而从半空中着地,重新坐回了他的身上!
脑里的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崩断了!拓跋桀低吼一声,从床上霍的撑起了上身,将身后的溶月一把捞至了身前!而溶月由于从一个方位到另一个方位的迅速转变而稳不住身子,下意识的抓紧了拓跋桀的领口,这生拉硬拽的使得身子也不太稳的拓跋桀重新趴回了床上。不同的,这次他的身底下压着溶月。
“简小三!你信不信,惹火了解,我真的能剁了你!”
“不至于吧?宰相肚里能撑船,岂会为了丁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丁点小事?”
“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嘛,小气什么!行了,快让开吧,我还急着回去呢!”
“碰了一下?你说的还真是轻巧啊你!”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了啊!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屁股吗,值得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难不成还要让我负责不成!”
额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信不信,你再多讲一句,我就会劈了你!”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了!行啦,我都答应不说了,你还想怎样?快起身,这么重,真是压死人了!”
拓跋桀心底有股子怒气,不愿随溶月的意,故意将身子下沉,让全身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溶月的身上。
巨大的压力压得溶月气有些不顺:“喂,快……快移开啊……”
挑着眉看着溶月的难受劲,拓跋桀的心里总算是找到些平衡感。故意将手放在耳廓边,关键人物未听清状:“说什么?再说一遍?”
“拓跋桀,我没空……跟你瞎胡闹!你快将你的猪体从本将军的身上移开!”挣扎着将话说完,溶月推拒着身上健硕的身躯,怒道。
唇角勾起了邪邪的坏笑:“若本相说不呢?”
杏眸冷光一闪,溶月的食、中指袭上了拓跋桀的左侧,却因气力不足而使动作滞缓,以致被拓跋桀察觉抓住了她使坏的手。
将溶月的两手钳至头顶,拓跋桀凤眸微吊:“还有什么暗着,尽管使出来!本相在这候着呢!”
溶月这回是彻底没辙了。梗着脖子,溶月不肯认输,粗着嗓子吼道:“你放肆!拓跋桀,莫不是你还想重温那二十军棍的滋味啊……”未等溶月将话讲完,拓跋就恨恨的将身子使劲往下压,使得溶月连透气都十二分的困难,更甭提开口讲话了。
“接着说啊!”拓跋桀眯着眸,冷魅妖冶,冷气逼人。
“你……你想压死我吗……”
“是又如何?”
“你这猪……你真的好沉……”
拓跋桀脸黑了一片:“伶牙俐齿的,都这份上还想着骂人!”
张着嘴如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溶月的脸颊染上了徘红,如三月绚开的桃花,粉中透着月白,白中晕着淡粉,虽不如罂粟那般艳丽妖娆,但清雅中透露着妩媚,妩媚中有着清纯,再加上此时迷离的杏瞳,倒也称得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若他是个女人,该会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在拓跋桀的凤眸一刹那的恍惚之际,一阵尖锐的痛从颈项处倏地传出。
“你想咬死我吗!”刚欲将溶月扯离他的颈项,可就在此时,一阵冷风从帐口处突地袭来,伴随着的,是一阵惊天怒吼——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章 拓跋宸的表白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泛桃花,妖喘微微,螓首扬起,貌似急不可耐的‘吻’上身上男人的颈侧……
男上女下,暧昧相贴,这样惹人遐思的场景,任谁见了,都会朝着桃色的方面无心的遐想。此时此刻,拓跋宸脸上已不复往日的嬉笑,严拢寒霜,俊眸冷挑,犹如冰雪磨成的利刃。
沉沉的脚步声夹杂着隐忍的狂怒,在膝盖碰触到床沿处时,脚步声才嘎然而止。死死盯着在床上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貌似还处于呆楞中的两人,拓跋宸身侧的两拳愈发的收紧,指骨嶙峋而白的透明(炫*书*网。整*理*提*供),似乎已经突致了极限。猛地呼喝一声,拓跋宸的拳头如骤雨狂风般扫向了拓跋桀:“拓跋桀,你该死!!”
躲闪不及,拓跋桀硬生生的挨了几拳,妖魅的脸庞上顿时腾起了几番红块。闪避纵跃,拓跋桀起身离地,怒喝:“拓跋宸!不要以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就是怕了你!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再是这般的嚣张狂肆,仔细着自个的性命!”
冷眸里有锐利的冰碴不住的迸出:“敢威胁本皇子?你好大的狗胆!”
未等拓跋桀再次出言,拓跋宸就狠猛的出拳砸向拓跋桀的小腹。险些躲过,拓跋桀怒意横生,亦握紧拳头捶与拓跋宸展开了肉身搏斗。
军帐里,拓跋桀和拓跋宸拳脚相向,怒焰相对,就犹如两只发怒的野兽,嘶吼着扭打在一块。周围的摆饰稀稀拉拉的几乎全部被二人在搏斗的途中不幸扫落于地,壮烈牺牲。
望着狼藉的不堪入目的军帐,盯着二人虎虎生风的拳头,瞅着听到声响从帐外闯入而呆立于原地的玄甲士卒,瞄着那几欲燃尽正幽幽跳动的烛心,溶月凌唇狠抿,双眸紧眯,只感到烛照头顶冒青烟!
待感到几道细如银丝的凛厉寒光冲着他们的下半身袭来之时,扭打的正欢的二人想阻止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瞅着那束芒光以骇人的速度掠过他们的眼球,转瞬消匿于他们的腿肚之中!
仅仅僵持了一秒,刚刚还在厮打中的两人同时向对方屈了膝,有所不同的是,拓跋宸是左膝,拓跋桀是右膝。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怒视床上的溶月——
“小三,你搞什么鬼!”
“简小三,你活腻了吗!”
阴着脸从床上跳下,袍摆一撩,溶月负手几步来到他们面前,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你们记住,这里是南刹国的军帐,不是大街上耍猴的地方!给我记好了!”冷眸一道,一一带过,溶月甩袖,挑帘而出。
直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尽于远方,拓跋桀和拓跋宸二人这才从惊觉溶月话时的意思,再次动作一致的怒瞪着尚在抖动的暗青色帐帘:“简小三!”
……
在梨花木椅上欠了欠身,溶月懒散的握着手里泛黄的书卷,随意翻了几页后,不耐的凌空丢出:“什么鬼文字!纯粹是鬼画符!”
拾起地上的书卷,猜疑的翻了翻,拓跋宸俊眸挑了挑:“鬼文字?”
突来的声响吓了溶月一跳:“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将书卷搁下,拓跋宸双手撑在案几上,倾身逼近溶月:“好一会儿了……”
两人此时相距不过几公分有余,近到溶月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以及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
面露尴尬之色,溶月不着痕迹的将身子后仰,拉开二人的距离:“这么晚了,你来可曾有何要事?”
“当然有事。”身子又向前逼近了几寸:“我是特意来听小三的解释的。”
“解释?”眉心蹙起。
“当然是解释!难道小三你就不想对今个辗转拓跋桀身下一事,给我一个解释吗?”
柳眉倒竖:“二皇子殿下,请注意你的措辞!”
冷笑漾起:“敢做就不敢让人说吗?”
带着火的两双眸子在半空中交汇碰撞,摩擦出霹雳的火花,耀眼刺目。
抓着扶把的手紧了又紧,闭目半会,待睁眼时,杏眸里流转的火光就被一片无波清湖堙没殆尽:“嗬,本将军做什么岂容他人来置喙?再说了,本将军做事自有本将军的道理,哪里还用的着给外人解释!”
“外人?”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拓跋宸眯着俊眸里反射出危 fsktxt。cōm险的冷光。
“怎么,有意见?”
双手撑着案几凌空一跳,跳到了对面。拓跋宸在溶月惊诧的神色中坐在溶月的身上,两臂霸道的揽着溶月削瘦的两肩:“小三,你是我的!”
溶月骇然:“拓跋宸你……”
“等打了胜仗回了朝,我就会向父皇请旨,把你赐给我,当我拓跋宸的王妃!”
“你疯了吗你!”
“对,我是疯了!到今日我才发觉,我原来真的是为你而疯了!小三,我早己着了你的魔,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小三,你要负责!”
拓跋宸坚定而不容人置疑在口气令溶月心颤不已。双手搭上拓跋宸的肩,溶月奋力摇晃沣,企图将他摇醒:“拓跋宸,你想害死我不成!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作甚要害我!该死的你!”
“小三,你放心,我们好好打仗,等打了胜仗,你便可将功折罪的!要是父皇还要一心想治罪于你,我就恳请父皇,请求与你一块分当罪责!父皇一向疼我,必定是不忍我受罪,相应的便会赦免你的欺君之罪的!”拓跋宸目露诚恳,切切的说服着溶月。
“你、你、你……”溶月气急,对着满目恳切的拓跋宸连说了几个颤音,愤怒的咆哮:“我不答应!”敢情这厮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怪不得这般急切的想要她打胜仗,更怪不得他死乞白赖的要跟着随军出征,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娘的!要让她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下子跌落到见夫君脸色行事的妇人,那答案只有一个字,滚!
拓跋宸眸里隐着怒焰:“不答应?嫁我委屈你了?”
见溶月蹩眉不语,拓跋宸倏地想起了刚不久前的一幕,俊朗的脸庞阴了下来,横生了几许戾气:“还是你心里有人?!”
看来今个不把话挑明,不让他死心,他是不会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的。
“宸,我说过此生我只想做……”
“可你今个与拓跋桀那番又作何解释?难道这就是你想做男人的表现吗?”赫然打断溶月的话,拓跋宸醋意横生。
“那……那只是场误会……”
“误会?你当我是傻子吗!”
每每截断她的话,这让溶月极端恼火:“不是误会又是什么!难道拓跋桀对男人感兴趣不成!”
“这可说不准嚯!拓跋桀那不阴不阳的鬼样子,难保他不会有特殊嗜好!”
溶月恼极:“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变得完全不像自个了,不可理喻也属正常!”
“疯子!”
“我这个疯子今生缠定你了!”
拓跋宸他娘的有癫狂症!这是溶月在心底得出的结论。和智障人士,沟通起来,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每每遇到这种令她束手无策的非人类,她的手腕就会频频的抖动……
“甭想着对我例暗着!”眯着眸子冷声警告道:“你若是敢对我来阴的,惹毛了我,当心我翌日就启程回子邺,请旨赐婚!”
他威胁她?溶月怒了,因为这威胁的确对她构成了威胁!
“拓跋宸!以如此下作的方式来对付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眸里芒光一闪,拓跋宸将脸寸寸逼近溶月,整个人显得愈加的危 fsktxt。cōm险:“我是不是个男人,你想试试不成?”
十根手指外加两掌心同时覆水难收了拓跋宸逐渐逼近的俊脸,用力向外推拒:“滚一边去!今个天晚了,你先滚回去,此事日后再议!”
“我今个还不滚了我!”拂开溶月推拒的两手,拓跋宸抄起溶月的腿弯将她搂抱在怀里,吹灭了案几上的跃动的烛火,依着透进帐里的清幽的月色光辉,起身走向了案几后面的小床。
“拓跋宸!”溶月冷若冰霜,语调里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将溶月的靴子脱掉后,拓跋宸将她轻轻放在被褥上,随即坐在床沿上开始脱起了自个的马靴:“你放心,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碰你的。”
脸色微缓,可意还是难平:“下去!谁让你上床的!”
“我今晚就是要睡在这!”
“卧榻旁岂容他人鼾睡!”
吃吃的笑了,拓跋宸给了溶月一个暴栗:“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记住了,我不是他人,而是你未来的相公。”
脸黑了一片,溶月的脑中突现了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估计你明日从这走出之时,就是我简小三丧命之日……”
“谁敢动你我就要砍了谁的脑袋!”拓跋宸的脸色阴寒渗人,赫然打断溶月的话。
揽过溶月,抖动被子,一袭薄衾将两人盖住:“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练兵呢!”
被迫挂在他的臂弯里,溶月恨恨的咬牙:“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别张口闭口的死字,多不吉利!”拓跋宸低斥道。
“你是故意想让我没有退路是不?”
“你这般想我也没有办法。”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
“不喜欢你。”
拓跋宸气结,喘了半晌粗气,才抑怒含怨的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究竟不喜欢的哪点?说出来,我改!”
溶月轻嗤:“你究竟喜欢的哪点?说出来,我改!”
朗目里迸射出火星子,嗞嗞的朝着溶月直冒,大有不将她点着就不罢休之势。但转瞬之间,那本来染尽怒焰的眸子划过难抑的哀伤,急剧黯淡了下来。
望进那平静无波的清潭中,拓跋宸声音艰涩,恍如喉咙里被核桃梗塞着:“小三,我是不是特惹你的嫌?”
拓跋涉宸身上流露出的淡淡伤感令溶月的脑中警铃大震。猛地将拓跋宸推开,溶月倏地坐起身,望着神色痴缠的拓跋宸,心愈发的沉重:“拓跋宸,我问你,你对我的喜欢究竟是何等程度?”
苦涩的笑笑:“何等程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种滋味只能自己体味,说了,恐怕听人也会认为我在夸大虚词……不过,小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你绝对是爱到骨子里的……”
溶月惊骇:“拓跋宸,你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你认为我会吗?”逼视溶月的眸底,拓跋宸的目光里满是赤裸裸的痴恋与怨愤。
心下一颤,狼狈的躲开那灼热的光线,神色里有一刹那的慌乱后迅速平静了下来:“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奉劝二皇子最好是断了这份念头……”
“已经断不掉了!”拓跋宸忿怒的低吼,满是受伤的神容看的溶月又是一颤:“小三,太晚了,小三!你已经入了我的心,融了我的骨,想忘记,已经为时已晚!除非你砸烂了我的心,敲碎了我的骨,否则,我活一日,你就会在我心中存留一日!小三,我爱你,你懂不懂啊!”
征征的看着愤怒陈词的拓跋宸,溶月一时愣了,不知该做如何反应。面对一个男人的觉悟而赤裸的表白,从没有处理这类问题经验的她丝毫没有支架能力,除了发征不知所措外,还真是别无选择。印象中,拓跋宸好像是第一个向她表达爱意的男人。上天弄人,她的遥哥哥,未等到痴痴等他苦干年的她从他口中听到只字片言的情话,就不幸出了意外,撇下她一个人撒手而去,徒留给她一生的遗憾,一身的。来到异世,酷似遥哥哥的东方遥令她迷失了心智,痴傻单纯的他将她一颗心虏获,纯净而不染纤尘的爱令她乱了方寸。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失去理性的时候,尤其是女人,感性更是大于理性,为了虏获幸福,任性一次又何妨?或许是天意弄人,或许是命犯孤星,更或许是前世造孽太多,惊怒了上天,所以这辈子压根就不得好吧!这次任性换来的不是幸福,不是快乐,而是噬骨焚身的痛,更是她这一生做不完的噩梦……
面对生命中的第一份表白,溶月有的不是激动,不是感动,而是无可名状的凄楚。纤细的睫毛颤颤的抖动着,清澈的眼底浮现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零落酸楚,那深处学生的哀伤几近凄烈,揪得人心头剧痛。
拓跋宸眉心拢紧,声音里难耐凄楚:“小三,我的爱令你如此痛苦吗?”
不想多做解释,仰着脸闭上双眸逼去眼中的泪意:“对不起。”
“小三,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啊!”双臂环住溶月,拓跋宸几乎哀求着吼出。
“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不需要,我不需要啊小三!”
“对不起。”
“小三,难道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一丁点都没有吗?小三,告诉我,是不是?告诉我!”急切的看向溶月的眼眸深处,拓跋宸急促的呼吸着,面色紧张,掌心里沁出了薄汗。
睫毛再次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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