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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伴红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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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就打扰了。”羿冰等人道别之后便随着叶婕羽向回廊深处走去,反倒是霜泽与连飏慢了一步。
三人对立无语。
最终蝶环俯首作揖,“二位宫主既已跟在目标附近,为何到现在都未动手,之前蝶环听闻组织一些传闻,四圣卫的事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呵呵,蝶环,想说的就这些吗?”
“……蝶环只按花婺宫规矩做事,宫主有令,蝶环自当完成任务,就算二位宫主阻拦,也休怪奴家无礼。”
“哈哈,真是每个人都说同样的话啊,蝶环,事先声明,我并没有说不做任务,至于旁边这位,你能攻破得了,就试试看吧,我可真是静观其变的。”连飏借用霜泽说过的话,玩味似的看着对方,丝毫不在意冷眸的回视。
“我只按自己的意愿做事。”
一声口哨传来,连飏轻笑出声,“按自己的意愿,却仍然追随主上,这话还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
并不理会连飏的讽刺,霜泽向院内走去,“随你们怎么做。”
……哼,这家伙这样,漠尘也这样,要我怎么可能顺利完成任务。
心里这么想着,连飏看着身旁的蝶环,收起笑容。看来禄姣是下了决心开始行动了。
“蝶环,完成任务,我不阻挡你,不过最好不要伤及无辜。”无形中连飏就想到羿冰的存在,心里苦笑,何时开始,总要担心这个人的安危了。
“蝶环从不做违反殿规之事。”
“啧啧,不愧是花婺宫的二长老。”
二人谈话间,漠尘与景铜也正巧走进来,四个人对视片刻,漠尘并不言语什么,继续向前走。
“他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指着前面的人,连飏不解的看着景铜。
无所谓的拽了下衣襟,景铜轻声回答,“烦乱的表现吧。”
“恩~~~喂,漠尘,等我。”
院落内只剩下景铜与蝶环二人,走到挂晒染布的架子旁,景铜手指轻轻滑过布面幽幽道,“何时动手?”
“今晚。”
“不会太仓促吗?对方可是有漠尘与霜泽两位宫主保护着。”
“所以越快越好不是吗?”
“那倒也是,宫主要我来协助你。”
“不必。”
“呵呵,蝶环,何必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到现在还不服气我在你之上?”
蝶环双手抱胸,淡然浅笑,“怎么会,首席长老一职谁当还不都是为宫主,为主上做事。”小丫头,故意在我面前挑衅么?蝶环的杀意渐渐被挑起。“对了,说起来,你离开津香馆也挺长时间了吧?怎么,一个霜泽就让你忘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了吗?”
“……呵呵,津香馆有妈妈在,我自然不用担心,更何况,一级任务不就是全员的任务,我在这里也不为过吧?而且~~宫主已经下令了。”
蝶环握紧双手,看似不在意的耸耸肩,“不要妨碍我的行动就好。”
“彼此彼此。”
第五十二章 檐下斟酒施毒计(上)
好梦难留,凝注思源,红颜为君忧,憔悴不解结。
祁薰房间外,听着几个人的交谈,漠尘抬手叩门的动作停止,原来叶婕羽也在这里,没想到她和蝶环还有这一层关系。
“小薰竟然中毒了,怪不得我见你一直未说话。”疼惜的握起祁薰的手,看着对方反倒安慰她的表情,听了羿冰的话,她大概清楚最近他们发生了什么,不过字里行间也能感受到有所隐瞒,虽然仍有想问的冲动,不过,祁薰的表情告诉她,不要多问。
叶婕羽虽然平日里无所顾忌,但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如果哪天祁薰愿意说了,她再问也不迟,只是她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个“再问”却是从别人那里听闻,而听闻的结果促使她做了怎样影响重大的决定……
这时,漠尘推门进来,与叶婕羽点头问好,走到祁薰的身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注意到气氛的不同,羿冰连忙拉着叶婕羽往外走,“啊,叶姐姐,带我到布庄里走走吧,我好想看那些布匹是怎么做成的。”
“恩,好。”
走出房间关上门,叶婕羽才转身问着羿冰,“公主殿下,那两个人怎么了?”
“哦,嘿嘿,感情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漠尘好像可以帮薰儿姐姐解毒。”
“说到感情问题,公主喜欢那个连飏?”
“欸?怎,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呃。”看着走过来的人,羿冰不知怎样继续说下去,连飏却只是微笑着走近他们,好像与平时并无不同,这让羿冰松口气。
他,应该没听见吧。
屋内,听着外面一阵混乱安静后,漠尘才又回视坐在床边仰视他的女子,却不知该从何事开口,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个药瓶道,“把这个吃了,这是解药。禄姣说,这个可以连你的哑病也治好。”
祁薰点点头,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棕色药丸喂进嘴里,又走到桌旁喝了口水,才转回头看向漠尘。
她想开口问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脸色不是很好,可张嘴尝试说话的时候,却依然只有嘶哑的声音,以为是药效还未发挥,祁薰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再次开口。
“啊……啊……”依然只有沙沙声,无法成句。
怀疑的摸着脖子,祁薰不解的抬起头,目光对上同样疑惑的漠尘。
“还是说不出话?”
祁薰点头。
漠尘皱了皱眉,走到她的身边,握住祁薰的手腕把脉,良久后面容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解药不起作用吗?祁薰拽着漠尘的衣袖试图用眼神这么问,而漠尘只是盯着她看,并不说些什么。直到她失落的垂下手低着头,他才开口道,“虎的毒已经解了,只是为何你还是无法说话?”
祁薰抬头看向漠尘,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后都无法说话了吗?她不要这样,她有好多话想对漠尘说,还有好多想法没有表达,为何自己要遭受这样的事情?
猛敲着桌面,漠尘眉间蹙起,盯视祁薰许久后叹气转身,“我去找景铜先给你看看,找不出原因再叫禄姣过来。”
“什么事要找我?”两个人正说话间,景铜就已经踏进房间,“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比来的时候还难看?”
漠尘懒得理会景铜话里的笑意,指着身旁无措的人也不言语什么,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就能解决一切事情,可惜的是除了能把手里的剑运用自如之外,他并没有用心于病理方面的内容,幼时在皇宫里虽然拿过太医的书读过一些,却也只能算作皮毛,来到沧光殿之后,一心只想报仇,查出凶手,这方面也接触不多。
这时的漠尘很痛恨这样的自己,无能为力面对她,只要自己再把医学方面钻研的如禄姣那样甚至更好……
“宫主不是已经把毒给她解了。”见漠尘目光沉了沉,景铜才疑惑的为祁薰把脉,遂又奇怪的看向对方,“还有什么问题?毒不是已经很好的去除了。”
“……她还是不能说话。”
“这不可能。”转头望向祁薰,只见那含泪的女子轻轻点了下头。审视的眼神在祁薰的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思考什么,可景铜仍有些不解,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也未必没有可能。手再次搭在祁薰的脉搏上,深思片刻。
“许是药效解毒快,治病慢,再等几日看看好了。”说完,也不等漠尘那充满脾气的声音响起便转身走出房间。
不管是什么情况,今晚,一切都将结束……
“你……”
不要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祁薰拼命的摇头,怕这个是事实的事情,她不想变成这样,为何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于她?瑟缩的身子显出轻微的颤抖,她无助的蜷缩到床边,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出一道道痕迹。
看着依然脆弱的祁薰,漠尘的脑海里回想着那个总是用固执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子,清透的眼神与此刻大相径庭,淡漠的身子终是放松下来,温柔的走到床沿坐下来,抚着她的头将角落里的那个娇弱身子轻轻揽进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我一定会治好你。”
轻柔的动作,温柔的声音,他在她的耳边仿佛呓语般淡淡的重复着,带着飘远而又坚定的感觉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漠尘对姐姐真是好呢。
他面对姐姐的时候总是变得很温柔。
难道不是在乎你吗?
那么,漠尘,此时此刻,你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我温柔呢?
入夜,蓬照城的夜晚要比之前经过的城镇都热闹许多,好似在都城附近的感觉,绵含庄自然也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今晚,为了迎接远道来的客人,蝶环特意大摆宴席款待各位。
恢复平静的祁薰,在下午熟睡过后,也加入到这份欢闹之中。视线从祁薰身上转回来,霜泽低声问着漠尘,“找不到原因吗?”
“恩,暂且先观察看看,或许是受蛊毒影响药效才没显出来。”
“恩,不过还是做好防备。”
“我知道。”
杯中酒一饮而尽,漠尘抬眼望向那个对叶婕羽微笑的女子,即使足够坚强,依然是个脆弱的会哭泣的普通人,会害怕,会迷茫,会不知所措。然而正因为会存在那些不同的感情变化,才足够吸引着我吧。
斜对着漠尘的蝶环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余光瞄着祁薰的状况,几轮敬酒下来,大家都有了些许醉意,祁薰本就不胜酒力,手拄着头迷蒙的双眼环视桌上的情况,羿冰早已熟睡过去,连飏拿笔在她的脸上乱画。
婕羽坐在霜泽的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她那偶尔露出的笑容来看,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而景铜则坐在霜泽的另一边不住的岔开话题。祁薰这才想到,她们两个人同时在喜欢着霜泽的事情,只得心里暗自为她们各自加油。
视线又转到漠尘身上,他只是独自一人在那里饮酒,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目光偶尔与她交接,却又皱眉垂眸,这让祁薰略显不快,猛然酒劲涌上来,祁薰捂着嘴退到院内角落里吐出那些污秽的东西。
“你还好吗?”
背上宽厚的手掌有节奏的拍着她,终于胃里舒服许多,手绢擦了擦嘴,祁薰转回身,入眼的是漠尘凝眉担忧的表情,苦笑着摆摆手,脸颊染上一抹红晕,如此丑态却被他给瞧见。
“不能喝酒就不要谁敬你都接。”
可是,都是朋友。
祁薰用有些无辜的眼神回视他,反倒让漠尘责怪的话语说不出来,又拍拍她的背,叹息道,“回去吃些东西吧,这一折腾,胃里早就空了吧,你中午就没有吃多少,这样不行。”
“……”祁薰点点头,随着他走回去,然而转过身的漠尘却没有瞧见那低落的神色在她的脸上闪过。
你对我这样好,只是因为愧疚吧,因为自己当时的失误,使得我受伤中毒,甚至不能说话。
多希望,你这份体贴是发自真心实意。
重新坐回座上,祁薰拿着筷子的手停顿着,直到蝶环走过来又在她的杯中倒满酒,她才回过神。
“姑娘想什么这么入神,她们都不陪我喝了,不如我再敬你一杯吧,听说我们婕羽很喜欢你,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能多有来往。”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蝶环说完便将手里的酒喝尽,而祁薰因为不能说话,自然不容易拒绝,再加上蝶环已将自己的酒喝完,她更是不好退却,虽然头仍有些晕眩,祁薰还是勉强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杯子送往嘴边。
然而杯子还未碰到嘴唇,就被漠尘伸过来的手制止住,冰冷的眸子凛冽的盯视蝶环,拿过祁薰的酒杯,漠尘低声道,“她醉了,我替她喝。”
蝶环的面上依然是微笑的表情,眼里却闪过不自然的情绪,漠尘的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却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压迫感袭过来,就算曾经多有接触,蝶环还是觉得背脊发凉。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反应能力,嫣然一笑,媚声开口,“这怎么行呢,漠公子,这酒我是敬了祁姑娘的,你代她喝总有点说不过去吧,你们是何关系可以代表她呢?”
“所以我说了,她醉了。”寒冷的气息依旧,连对面霜泽等人都注意过来,漠尘的语气里明显的不善,让叶婕羽有些不快。
“漠尘,我姑姑敬小薰酒,就算你帮她挡酒,也不用那种要杀人的语气吧,我们与你没有仇。”
霜泽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安静的注视着这几个人,景铜随意的夹起桌上的鹿肉饼,毫不在意的送进口中斜睨对面。连飏咬着手里的毛笔若有所思的看过去,而羿冰则迷迷糊糊的才睁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见叶婕羽也出来说话,祁薰手搭在漠尘的手臂上示意对方自己没有问题。
见状,蝶环掩嘴轻笑,“公子,你看,祁姑娘都没事的样子,你这想当英雄似乎找的不是时候。”
“让她喝,可以,用我这杯酒。”
“这怎么行,那酒是我敬的,用你的又算什么?而且,男女有别,你让人家女孩子喝你杯里的酒,岂不是要间接接吻了。”
“……”漠尘一时没有回答,景铜那边则似有若无的发出笑声。
祁薰尴尬的收回搭在漠尘手臂上的手,沉默片刻,重新拿回自己的酒杯,对漠尘微笑,继续要喝掉那酒,没想到又被漠尘给夺过去。
状况僵持不下,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第五十三章 檐下斟酒施毒计(中)
“我说漠尘你是怎么回事,这是不给我姑姑面子了?”叶婕羽气不过他屡次的制止,不悦之情显于脸上。
祁薰也对漠尘的这种举动表示不解,可是自己还无法说话,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
“呵呵,婕羽,也不能怪人家,我这点薄面,怎么会被人家瞧得起。”故意用酸涩的语气遗憾的看向漠尘,身边叶婕羽自然更袒护起自家人来。
“漠尘,今日我姑姑设宴本就是为了大家难得相识的几个人一起热闹一下,你这样子是故意破坏气氛了?就算我姑姑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好歹也是这里的主人,主人敬地主之谊有何不妥?”
漠尘收回瞪视蝶环的视线,垂眸片刻才冷声道,“有毒。”
霜泽、景铜与连飏并没有显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漠尘的话早在意料之中,然而羿冰与叶婕羽却纷纷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甚至祁薰也略显怀疑的看着漠尘。
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婕羽的姑姑蝶环要毒死她,可是为何如此?她们今日才首次见面,并没有过任何矛盾冲突。
是不是误会了?
祁薰拽着漠尘的衣襟疑惑的望着他,希望他说的不是真的。漠尘侧头瞧着祁薰想否定的表情,叹口气,他知道她在顾忌挚交之间的关系,但实际问题并不允许她那种侥幸的心理。
叶婕羽却根本不相信漠尘所说辩驳道,“漠尘,你不要冤枉好人,你说我姑姑对小薰下毒可有证据?他们才第一次见面,没有理由这么做不是吗?你不要这一路遇到的刺客太多,太过敏感所以见谁都以为要对小薰不利,她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你没有害她,但是这个人却另当别论。”
此时,蝶环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畏惧的表情,坦然的环胸显出无辜的样子,“婕羽,我好意招待你朋友,却被这样误会,实在是有些伤人。”
“姑姑……”
“我说,既然怀疑,试一下如何?那酒是否真的有毒。”连飏转着手里的酒杯笑着建议,说实话,虽然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他刚刚也并未见到蝶环下毒的举动,霜泽也一直观察着蝶环的动向,没有发现可疑,漠尘为何突然这样笃定有毒呢?
“没错,试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漠尘你错了,我要你当大家面向我姑姑道歉。”说着,叶婕羽就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欲插进酒里,心里仍坚信这是一种诬蔑,如果那酒真有毒,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喝过了,就连漠尘自己都喝过,他这样的举动实在太古怪,又看自己姑姑一副镇定的态度,更不相信漠尘话里的意思。
果然,就在叶婕羽把银簪插进去后,簪子并没有变黑,一切显示漠尘的话是错误的。
皱眉看着一切,霜泽盯着那酒杯暗自思索,余光睨着身旁悠然的景铜,发现她似乎早就料到酒里无毒,蝶环也闪过一丝笑容,便开口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何时把酒给换走的?”
“呵呵,这真是冤枉,我并未出手,而蝶环也的确没在酒里下毒。”景铜同样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回答。
“漠尘,你也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叶婕羽底气更足起来。
果然是误会。
祁薰的心里松口气,可又担忧的看向漠尘,他这样坚持结果却是自己错了,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然而,祁薰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样子,漠尘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瞪视着蝶环,似乎并没有因为试毒的结果而感到惭愧,反而愈加的深沉,只见他不紧不慢的拿过祁薰手里的杯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孤傲的气息迫使周围人不敢出声。
良久才将自己的酒杯倒放至那杯子里,酒水倾洒而出沾湿两个酒杯,然后他又转向祁薰,说了声抱歉,慢慢从她的头上摘下一只小银饰贴着那沾湿的酒杯转了一圈,意外的银饰上很快变成了黑色。
蝶环此时的表情才略显僵硬起来,睫毛轻颤,手不自觉握紧听着漠尘的声音再次冷淡的传来。
“花婺宫的做法一向避开人们一般以为的意识,如果目标是那种十分警惕的人,总是习惯性试毒,酒里下毒必然失败,然而,酒杯却不同,一直在自己的手里使用着,酒席过半自然会放松戒备,再加上,酒菜都已尝过,有毒的可能性就会降低,这才是你们下手的好机会。”
“花婺宫?你在说些什么?”确定有毒的事情已经让叶婕羽不敢相信,漠尘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错愕不已。
“蝶环,你很聪明,发现我注意到你手里的毒针所以没有那么做,但是你似乎也高估了自己,刚刚给祁薰倒酒时的动作略显不同,只能说你将毒藏在指甲里却又藏的太深了,才导致涂抹毒药时影响了速度。”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姑姑怎么可能……”
“好了婕羽,不用再替我袒护些什么了。”蝶环打断叶婕羽的话,反而笑了起来,拍着手环视周围其他人。
“不愧是宫主,蝶环那点小伎俩还是逃不过你的眼,不过……宫主似乎也忽略了一点。”
“……”谨慎的盯视蝶环的反应,漠尘暗自思索哪里被忽略了,正寻思间,身后的祁薰却突然瘫倒。“薰……”
“哈哈哈,所以,我说宫主你忽略了一点。”
“祁薰。”霜泽起身正欲走过去,却被身边的景铜点住穴位。“景铜你……”
“对不住,这一次我必须出手。”
“姑姑,还有景铜你们是怎么回事?”
“婕羽,还没反应过来吗?我是个杀手,而要杀的目标就是你的好姐妹祁薰。”
“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几个人都知道,否则也不会那么防着我。”
“……姑姑。”
轻笑一声,蝶环毫不在意叶婕羽的表情,“不必那么痛苦,这没有什么,倒不如说没有完成任务是我的失职。”
“蝶环,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主不必惊慌,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完成任务,其实祁薰的筷子上也早已下了药,只不过那药必须配合酒杯上的毒药才能发挥作用,两者结合会变成蚀骨粉。”
“啧啧,蝶环,你还是跟禄姣一样心狠手辣啊,那筷子上的应该是让祁薰浑身无力的东西吧?”连飏按住要走过去的羿冰,一边挡着她的挣扎一边随意的问道。
蝶环冷哼着回视对方,又将视线转回来,“景铜,二对三,你觉得有胜算吗?”
“……你确定叶婕羽不会出手?”
“呵呵,你当我考虑那么不周全么,婕羽身上早就施了软骨香,她越用内力便会越无力。连飏似乎也不会让那个小公主出手的样子。”
“姑姑!”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喜爱的亲人竟是这般冷血无情,仿佛是另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眼前。
扶好祁薰,避开她那复杂的目光,漠尘周身环绕着冰冷的寒气,瞪视着蝶环,余光同时瞟着无法行动的霜泽,闭眼又睁开,“是二对一。”
“哈哈,我没听错吧,就算宫主你再厉害,面对我和景铜二人,想凭一人之力就解决吗?好歹我们也是长老级别的,不要与那些杂碎弄混了。”
“他说的二对一是我们对你。”
“你……”
不知何时霜泽已经冲破穴道出现在蝶环的身后,与漠尘二人夹击的阵势,而景铜却被他定在原地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飏看着突变的局面一边揪着羿冰的衣领向后退一边笑意甚浓。
“没错,二对一,不要算上我。”
在连飏手里挣扎的羿冰顶着被画花的脸喊道,“笨蛋连飏,你快点放开我,什么叫别算上你,好兄弟拼命呢,你在这悠哉的旁观算什么好汉啊,连飏,本公主命令你放手,你不去我去。”
直到被拖到他认为安全的角落,连飏才放开揪着的衣领转而钳住羿冰的双手,“没错,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公主,还请你看清现实。”
忽然冰冷的话语不带感情的传进羿冰的耳中,她瞬间安静下来,悄悄的睨着身旁的男子,那陌生的气息是属于杀手的本能,她不习惯这样的连飏,可是却也不再多说什么,看清现实,她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看清现实不是吗?
“哼哼,同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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