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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伴红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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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尘摸着窗上的浮雕看着院落里的景致,目光深邃而哀伤。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内的摆设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墙上还挂着他幼时习武老师送的木剑。眼前的景象回到十年前。

那是富有色彩的回忆,欢声笑语中他正为父皇吹奏他新学会的笛曲,母后温柔的笑看着他,五妹在和四弟抢着蜜饯樱桃,二哥在伴着他的笛音舞剑,大哥则坐在父皇的身边跟着安静的聆听。

一切都好似昨日良辰美景,奈何今日不复往昔,脚步声打断漠尘的思绪,手臂上的短箭蓄势待发,走进来的身影快速挡住他欲发射的手臂。

“你怎么会到这?”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霜泽,漠尘才放松警惕,刚刚哀愁的表情不复存在,转而被冰冷的面目覆盖。

“漠尘,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霜泽快速扫视了一眼屋内的环境才对眼前的人问道。

“隐瞒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昨晚你就已经进过皇宫了是不是?”

“……”

见漠尘沉默,霜泽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刻意把四个人散开,这在以前即使行动有变也是不会有的决策,终究是下不去手的吧,也不忍看见别人下手。“这件事如若让主上知道必会责罚于你。”

“我不怕,这种事情,他心里明白,我也有心理准备。”的确,他在昨晚就已经来过这里,见过他多年未见的大哥,然而再见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景致,想到昨晚……

云遮了月,掩藏了悲伤,挑灯夜读的宁静被悄然而至的神秘人打断,一纸屏风隔开的,桌台边是他尊敬的兄长,窗帷旁是他遮挡的身形。

“谁在那?”羿杰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欲走向屏风处,那直立的身影一动不动,“来……”人字还未喊出,哑穴就被对方掷过来的石子点住。

“站在那里别动听我把话说完。”

羿杰止住脚步,身边的太监为了准备夜宵出去还没有回来,他正想着该怎么办,那个人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明日,南巡也好,微服私访也好,就是不要待在宫里,晚上也不要回来,只要一天就好,不用怀疑,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之后可保你安全,否则,明日便是你的死期。”

羿杰刚要上前,哑穴便被解开,再抬头看去,屏风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如此悄无声息,连外面的守卫都没有惊动,不知对方话中真伪,但羿杰还是叫人进来吩咐下去。

“准备一下,明日朕要到洛王爷的府邸去。”

听完羿杰如此命令,漠尘才转身离开,前尘过往,寻不回的方向,如此吧,如此便罢,他如今既已有能力阻止,怎可再让帝都皇城如十年前一般血染黄袍,纵使多年后的史书页,不会把这夜撰写。

“走,有人过来。”霜泽的话打断漠尘的思绪,回过神也听到往这方向过来的脚步声,两人纵身跃出房间关上门跳上房檐,眼看着两名宫女提着灯笼转进院内。

“去找连飏他们吧,此事就当你我从未提过。”

“……霜泽,多谢。”漠尘低头看着那两名熟悉的宫女轻声对身边转身的人说道。

“这话等你能平安度过明日再说。”如果主上没有发现,没有下责罚的话。

漠尘浅笑一声算是回应霜泽的话便随他一起重回御书房的方向,禄姣和连飏此时也已经回到那里。

“唉,我一直以为长老手下的探子会比我们厉害,没想到也会有消息有误的时候。”连飏靠在假山边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御书房感慨着。

“哼,他们无非是仗着自己是沧光殿直属才敢那么嚣张。”禄姣刚和自己安插在皇宫里的下属碰过头才知道皇帝一早就动身去了洛王爷那里要三日后才回来,而这个消息,他们却一点也没有动静。

“算了,任务作废,我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话音刚落,四个人就警觉起来,一队巡逻士兵正好从这里经过,带头的副将听到动静走过来,正好看到连飏跳起的身子。

“啧,真是大鱼没有虾兵蟹将充门面。”说着跳下去一掌打在正喊人的将士身上。

“快点解决他们我们立刻离开。”漠尘拔剑上前站到连飏的身边。

禄姣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的,我最讨厌杀人了。”嘴上这么说着,手指剑就射向转身叫增援的小兵身上,那人应声倒地。

不能留活口,已经被看到长相了,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必须把这几个全部杀死,漠尘的心里这么警告着自己,想保护重要的东西,不想给人添麻烦,这种感受在他这里永远都是矛盾的。

“漠尘,你记住,人就是这么弱的东西,明明很弱却还要去保护什么,明明力量有限,却不肯认输,但是啊,这里,跳动的心这里,只要它还是活动的,就不要犹豫,即使要面对背叛和道义的指责,只要你认为还有价值,就勇敢去做,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后悔。”

刀剑划破血肉的声音,剑光折射在眼中,漠尘的目光寒冷而邃远,眼前的士兵呜咽一声倒在他的面前,空启的话回荡在他的耳中,没错,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后悔,也不该说后悔。

“漠尘,走了。”霜泽在身后叫他,他转过身看着那名将士最后挣扎后终于倒地。清殇伴月流泻,十年悲苦只当付之一笑,这是他的命。

四个身影快速离开那短暂打斗的地方,只有远处纷乱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印证着皇宫今夜的一场暗劫。

绵李城内的一家客栈里,祁薰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的残月,手握紧在胸口,茫茫人海与你相见,并不奢望与你沧海桑田,只愿听诉你心底千万缕,刀剑掀起的尘缘,你眼中的悲苦为何?
“薰儿姐姐,你在想什么?”羿冰坐在桌边吃着桂花糕,看着站在窗边的祁薰。

“恩?没什么,只是觉得记忆真是一个好东西。”

“记忆?为什么?”

浅笑着低头,手指抚上腰间挂着的那个东西,声音轻柔细腻,“因为在那个叫记忆的东西里可以留住内心刻画的痕迹。”那个可能被称作。爱情的痕迹,虽然也会留有遗憾在其中。

“那倒是,说到记忆啊,薰儿姐姐,要不要和我一起留住个好玩的痕迹?”

“好玩的痕迹?”祁薰不解的走近羿冰,看着她的双眼闪着灵光。

“嘿嘿,姐姐可去过妓院?”

“……那,那种地方我怎么可能去过。”听到羿冰说的地方,祁薰略微脸红,青楼那种地方,她也只是在书上略微读过一些,就这样还怕被娘亲发现,从不曾和雁璃她们讨论过。

“那,姐姐和我一起去那里转转如何?”



 

第十六章 流莺百媚
绵李城的津香馆是赤璐国最大最有名的青楼,不单单是因为这里的妓女色艺双绝,无论吟诗诵词、弹琴唱曲,还是美伦美妙的艳丽身姿,更是因为这里还有部分是官妓,为朝廷服务。羿冰对祁薰所说的妓院就是指这家享誉盛名的津香馆。


“那里……不是烟柳场所,那种男女之事,你我女孩子家去不太好吧?”而且,羿冰贵为公主,怎可去那种日逐笙歌的地方,只不过这句话祁薰并没有说出口。


“所以我刚刚在住店之前行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们打扮成男子混进去瞧一眼就好,难道姐姐不好奇吗?那些男子都流连忘返的地方究竟是何种景象。”


“恩,好奇是有一些,只不过……”祁薰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更何况她现在首要该做的是寻找叶婕羽他们。


羿冰自然看出祁薰在想什么拉过她的手,“姐姐可是在挂着你那些朋友?放心,我答应过会帮你找到他们就一定做到。而且这妓院可是除了客栈和赌坊,另外一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说不定姐姐的朋友也在这绵李城里。”


祁薰思量片刻,这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虽然女子去那里感觉总是有些怪。“好,那明日咱们便去那里瞧瞧。”


第二天入夜,祁薰与羿冰换了一身男装来到这个灯火阑珊的津香馆。一进门祁薰就感觉到一股不同的氛围扑面而来,她见过浓妆艳抹的女子,却未曾见过如此浓妆艳抹却还妖娆至极的韵味,她们或三两倚靠二楼的横栏向着楼下笑媚招手,或和来往的宾客谈笑相拥而过,或许祁薰该庆幸自己并未见到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即使如此,她此时的面容一定也泛红了。


“唔,好浓的胭脂味。这香味怎么有点熟悉。”羿冰刚踏进屋内就捂着鼻子评价起室内的气息。


祁薰浅笑一下,这香味她倒也熟悉,因为自己也用这种胭脂,只不过没有她们这般浓烈,“是都城行彩阁的胭脂吧。”


“啊,对,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有些宫女也经常托人从外面买回来,我还在想这行彩阁的东西这么有名,没想到连这里也用他们的东西。”


“恩,那里的胭脂和香有安神的作用,而且像这样浓郁的气味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腻。”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个体态丰腴,徐娘半老的女人走向他们,“哎呦,二位公子有些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津香馆?快里面请,里面请。”


羿冰和祁薰交换了一下眼神,想说这应该就是这里的老鸨,便清了下嗓子沉声道,“老板娘,给我们准备一间雅间,我和这位祁公子不喜有人打扰。”


只见老鸨上下打量了一下祁薰两人,笑容更欢,“没问题,我们这的房间隔音可都好着呢。”


祁薰和羿冰因她这别有它意的话都不自觉打个寒颤干笑一声。


“可有相中的姑娘?若没有我给二位公子介绍几个如何?”没在意两个人的表情,老鸨继续热情的对她们说道。


“呃……就叫你们这里最好的姑娘过来就行。”羿冰手握拳放到嘴边又咳嗽了一声,毕竟还是女孩子家,遇到这种事还是有些不习惯。


“哎呀,呵呵,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这的高等姑娘们可不是说叫出来就叫出来的,都是需要预约的,要不您先点个姑娘预约个时候,下次来时再让她来服侍您,今天就选个别的姑娘如何?我这的姑娘可都没有次品,服务到位,包您满意。”


祁薰自然听出老鸨话里的意思,预约,无非是谁出的钱多谁排在前面,她就曾在书中见到过那种明明没有人点名,却故作姿态说约满,骗得某富商大笔钱财的例子,不过这就是青楼里高等妓女的特权所在吧,老板娘也乐得她们这么做来为自己揽得更多的钱财。


又想到老鸨那句服务到位,祁薰的脸更红起来。原本已有要回去的意思,在见到羿冰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时不觉有些惊讶,当老鸨高兴的招呼龟奴引她们进了二楼一间厢房之后,祁薰才为难的开口,“公主,何必破费在这种地方呢?我们既已进来瞧过,还是回去吧,否则一会儿该不好收场了。”


“薰儿姐姐,你又叫我公主了。”纠正完祁薰的口误,羿冰继续开口,“姐姐可知道这里有种钱币,是特殊用途的,为了防止妓女们私自攒钱,那种钱币就好像类似于赌坊的筹码,完事之后付给妓女再兑换她的酬劳,一会儿等那老鸨给了咱那种钱币,咱再离开,当做纪念也好啊。要不跟别人说咱进过青楼,别人也不会信不是。”


“……恩,好吧。”祁薰自然知道有这种钱币的存在,说实话她当初也曾想象过那种钱币究竟有什么不同,不过她应该不会对别人说自己进过这里吧,感觉到面颊的热度,祁薰抬手做扇试图降温。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嬉笑声传来,铜铃般的声音还未消失,祁薰她们房间的门就被推开,老鸨领着两位姣花照水的姑娘走进来,只见她们个个裙据轻摇,袅袅娜娜,衣袖飘香,低声掩笑。


“两位公子久等了,郁瑶和郁丹可都是津香馆上等的姑娘,你们两个好生伺候着这两位贵客,别给我怠慢了。”对身边的两个人说完,老鸨又欠身低头对祁薰她们献笑,“二位公子可打算留住?我再去给准备个房间。”


“看心情再定吧。”羿冰把玩着手里的“钱币”,上面刻画的图案让她一阵脸红,祁薰也看到那上面绘的是什么,刚拿起来的一枚又很快的丢到桌上。


此时,老鸨已经笑容满面的关上了房间门,被称作郁瑶和郁丹的两名女子一左一右走到祁薰她们身边,娇声欲滴。


“听说二位公子第一次来?难道是家里的妻子终于不够满足你们了?”


受不住如此露骨的话语,祁薰连忙推却着身边叫郁瑶的女子,“我们尚未娶妻。”这样的话说在自己的嘴里真是怪异。


“那更好啊,不必有所顾虑,担心自己的老婆找上门来。”女子玉指滑过祁薰的脸颊,在她耳边吐气打趣着,另一旁的羿冰也被对方轻搂着肩,胸部蹭着她的手臂,“两位公子长的可真是秀气,这皮肤就像女人一般。真是羡煞我们。”


眼前的状况倒真是流莺百媚万般柔,勾魂一笑眼朦胧,风尘怀带女子香,醉人红粉温柔乡。只不过若是平常男子也就罢了,定会因这诱惑而痴迷,祁薰她们却是真真正正的女儿身,与身边拥着她们的两人无异,此时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不习惯。


“咳恩,不知两位姑娘可会作诗弹曲?”


“呵呵呵,公子可是说笑呢?在我们津香馆的姑娘若连这基本的都不会可是会被贬为奴仆使唤的。”听了羿冰的话,两个人都掩面轻笑道,“公子如若想听,明日再听也不迟,春宵一刻,此刻我们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才是。”


说着两个人就更欺近祁薰她们,惹得她们连连后退到窗边。“哎呦,还害羞了,公子~~既然都敢进了这里还怕接下来的事么?”


“呵,怎么会,我们只是觉得,不好好了解一下你们是不礼貌的。”羿冰的心里暗叫糟糕,没想到这青楼里的女子粘人的功力也不低,她们此刻该怎么脱身?说对她们不满意?这不是更引人注目,要是把老鸨和其他人引来更不好走了,没准身份还会暴露。


羿冰尴尬的看向祁薰,只见祁薰也不知所措的看向她,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遇到,接下来要怎么办她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似乎不得手不罢休的样子,反倒她们显得更被动。


“两位公子果然是在害羞,要了解,等我们到床上自然让你了解个彻底,如果实在不好意思也不要紧,我们有办法帮你们。”


祁薰眼看着对方神秘的笑着,正疑惑的时候就觉得身子变得无力起来,头有些发晕,她扶了扶身边的羿冰,见她好像也跟自己有一样的感觉。她感觉到额头布满了汗水,身子燥热难耐,目光扫到刚才桌上的香炉上,飘上来的烟颜色显得有些怪异。


“迷药?”


“错,是春药哦,说了是帮你们的,公子你留了好多汗啊,让郁瑶来服侍您把湿衣换下来。”


祁薰抬手挡下伸过来的手问着身旁的羿冰,“你没事吧?”就算她有事也不能让身边的公主有事,得想办法出去才行,好在她们还能动。


“恩,我没事。”对祁薰笑一下表示歉意,要不是自己执意留下也不会变成这样,转头看着两个妓女羿冰严肃的低喝,“你们出去,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服侍。”这里是二楼,应该好从窗户离开,羿冰的心里做着打算,却意识更加迷糊。


“公子还是别多说话浪费了体力,我们这春药在药效发挥之前可是会让你们昏睡一阵,这有助于药力更好的融合,还是跟我们到床上去吧,在你们醒来前,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你们的。”


祁薰的意识,只停留在两个女人最后的媚笑上,然后就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十七章 救与未救
郁瑶和郁丹看着祁薰她们因药效而倒下,招呼了一声,就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彪形大汉,面容严肃。

郁瑶指着祁薰,“把这位公子放到隔壁的房间,记得轻点,他们可都是大客户怠慢不得。”

其中一名点点头便抱起躺在地上的祁薰,站起身时愣了一下转过头对正在说笑的郁瑶和郁丹开口,“你们确定他是个男的?这男的没有喉结,身子这么轻,隐约还有胭脂的味道。”

“什么?”正巧路过房间的老鸨听到大汉这番话惊讶的走进来,“把他们两个都放床上我要验身。”

两个彪形大汉听话的将祁薰和羿冰放到床上站到一边,丝毫不介意老鸨和郁瑶她们当着他俩的面就?开祁薰他们的衣服,见到包裹在胸前的束胸布,老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可恶,竟然被两个小丫头给糊弄了,当我这津香馆是好欺负的呢……”正说着,门口跑进来一个女子叫住她,“妈妈,连公子来了。”

“是吗?我这就下去,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过去。”吩咐完郁瑶和郁丹,老鸨又转身对着两名大汉,“你们在这给我看着,等我回来再决定。”说着快步走出房间向着楼下走去。

老远就见着一身翠衣的男子站在大厅中央眯眼微笑,他的周围被闲暇的妓女紧紧的包围着。“连公子你可真是好久不来了,还以为你把我这津香馆给忘了。”

“呵呵,妈妈这是说的哪的话,我忘了哪也不能忘了这不是。”连飏抬起头笑看着走下来的人。

“还是那么会说话,郁瑶,郁丹,服侍公子到上房去。”

两个人走进已经散开的人群,刚要拉过连飏的手,却被对方挡住,“妈妈,我今天来不是消遣的,是有别的事情。”

见连飏笑意甚浓的表情,老鸨竟也换了面容,“我知道了,姑娘们都散了,今天连公子归妈妈我管。”

“欸~~不是吧。”

“呵呵,妈妈你可真会说笑,我要敢动你,凛非杀了我不可。”连飏倒也不计较的低头贴近老鸨的耳鬓,惹来周围姑娘们的一阵哀叹,这老鸨虽年过中年,倒也还风韵尤存,气质不低于津香馆的姑娘,但连飏当然不会找她过夜,要知道风邯宫的?宫主凛就是这老鸨的儿子。

“那小子,自从我接手津香馆就对我疏远了,他最近可好?”

说话间,两个人就已经走上二楼“恩,很好,我还等着他篡位呢。”

“宫主,这种话可说不得,那孩子可是誓死忠于你,忠于主上的,不会做那种背叛之事。”

“唉~~”连飏见老鸨认真起来,只得叹息一声,“是,我知道。”可是那样很无趣啊,这话连飏自然是藏在心里,他想要的自由谁能给他呢?
“宫主这次来所为何事?”

“呵,一不小心被我接了一个你们花婺宫的任务,正好离竹幽居近,就我亲自过来了。”想到昨夜刺杀皇帝失败后,他在沧光殿遇到的侍女他就后悔,早知道就不上前和那人搭话,让她直接去找禄姣就好了,他也省得去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他也有审美眼光的好吧。

“呵呵,宫主其实就是耳根子软,目标是我这馆里的人?”老鸨笑看着连飏笑意更浓的表情,这表示他的心情因为这个任务变得很差。

“绵李城那个富甲钱庄朱老板的儿子今日可有来找叶娥?”

“是他?哈哈哈,宫主目标若是他的话,倒还帮叶娥解决个难题呢。”

“呃……”连飏瞬间不知如何回应,看来那个肥猪还真招不少人厌恶,更不知他是惹了哪家爆脾气的小姐,非要除了他不可。

正寻思着随老鸨向叶娥的房间走的时候,余光瞟到一间半掩门的房间,连飏脚步未停,目光却一直盯着那里,是她们两个?眼看着两个大汉走到床边一脸猥琐的表情看着床上的人,而床上的人则昏睡中发出低声嘤咛,这让连飏不禁皱眉,怎么还被这里给盯上了。

思忱之余手里也没闲着,在一名大汉手就要碰触到羿冰身子的时候,连飏手心一转,向那两人投去两枚铜钱,铜钱正好打在他们身上,使得两人昏睡过去,勾起唇角满意的收回视线,继续与老鸨向楼上走去。

“妈妈,找两个人帮忙收尸吧,还有最好让叶娥姑娘离开一下。”

“是,我明白。”只见老鸨敲门,“叶娥,快开门。”

不一会,房间内就出来一位女子,见到老鸨深深的舒了口气,她刚躲过屋里那人强烈的热吻攻势,只期望这晚快点过去。“妈妈,您找我?”

“啊,我说叶娥啊,我都说你病了就不要接客了还硬来,你看你都虚弱的冒冷汗了,朱公子~~”老鸨推门笑颜走进屋内,对坐在那里略显不快的男子开口,“您看这样如何,我要叶娥去吃服药换身衣服再来服侍您,要不这不是对您的怠慢么。身体好了才有力气,您说是不是?”

“……叶娥生病了?怪不得刚才一直一副难受的表情。”男子不疑有他的关切的问着。

叶娥心里泛着恶心,她难受还不是因为他这?受人“敬仰”的尊容,但面上却还保持着笑容。“是啊,朱公子,我那不是怕传染给您,等叶娥吃服药缓缓身子再过来。”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拉着老鸨的手就向门外走去,路过楼梯,看到连飏斜倚在那里不免有些疑惑。

“你来找我?”

连飏微笑回答,“不是。”

只见叶娥的面上一闪而逝一丝失落之情,转瞬却还是换上自然的神色,“那下次再聊。”见连飏微微点头,她也低头道别,转身离开。

三楼的走廊里一时只剩连飏一人,等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走向刚刚叶娥所在的房间推门而入。

“你是何人?走错房间了吧。”

看着眼前的人,连飏不自觉的挂上笑容,不爽,心情真是不愉快啊,怎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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