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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人生-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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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人群熙熙攘攘，城门拥挤，玉面郎君挨着明灭，边走边给他说，“无兄，胭脂城不比其他地方，过往的人都不得驾云而过”。
明灭哦了一声，心道沥血胭脂的威名过去那么久了，他们竟还是如此在意。
他哪里知道，女儿胭脂的威名已然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神话。
城里异常热闹，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三拨打斗的，围观的人更是大呼小叫，好不热闹，明灭暗暗奇怪，本以为他们在这里会十分克制，心道真是本性难移。
正在他寻思的时候，迎面过来十几个人，将他们挡住，打头一个蛮横汉子，大声吼道：“你们是打风云榜的吗？”。
笑面佛微微一愣，心道他们是怎么认出我们的，他也不怕，冷笑道：“玉兄，你们先去杜鹃楼等我，待我打发了他们就来”。
玉面郎君阴沉着脸，显然也觉着蹊跷，领着明灭他们从一旁绕过，那些人竟没有拦阻，明灭担心笑面佛，走走停停，玉面郎君道：“无兄不必担心，他要是连那些人都打发不了，就不是笑面佛了”，边说边领着明灭过去。
他们刚刚绕过去双方就打了起来，路上的人纷纷围过来，明灭心想大家一路同行，怎么好撇下他一人，刚要转身回去，玉面郎君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执意拉着他离开。
一边赶路，玉面郎君一边暗暗在意明灭的脸色，见他真心想回去帮笑面佛，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感动。
修罗界人生苦短，人心冷漠，各人都一心想出人头地，哪有人在意别人长短，像明灭这样有义气的人极其少见，一路同来，他是越来越觉着明灭值得结交，就像红烛和黑獠，不但惺惺相惜，甚至生死相许，每一生二人都要见生死，只死在对方的手里，这是修罗界为数不多的佳话，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座酒楼前，明灭只觉眼前一亮，酒楼三层，高约十二丈，宽近十丈，金碧辉煌，奢华无比，心道这酒楼都比城墙气派。
堂子里坐满了人，推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前面一方台，上面有五个女子，穿的衣衫薄如蚕翼，一个弹唱，四人舞蹈。
悦耳的歌声无人在意，他们的眼珠都紧盯着女子扭动的身体，明灭打眼看去，见人人都带着家伙，个个都是满脸横肉，一见就不是善类，心想在这里遇到个面善的人真难。
跑堂的过来招呼四人，一楼已然坐满，跑堂儿一边安慰四人，一边将他们领上二楼，二楼竟也满了，跑堂的犹豫起来，正在这时，玉面郎君哼了一声，抬脚就上了三楼。
刚一上来明灭就感觉这里与下面截然不同，不但没有女子，而且十分安静，靠窗那里坐了十来个人，看到明灭他们都是一愣，特别是看到明灭，都立刻警惕起来。
（本章完）
第1181章 沥血之城（二）（）
明灭见了他们不由得也是一愣，心道这些人不正是那日拦截自己的那些人吗，怎么会在这里，想起半边脑袋是事情，脸色顿时一变，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见没有那个月河在里面，略略放心，心道来者不善，暗暗戒备着。
这些人正是那日随护法归藏一起的。
玉面郎君不知道当日的事情，他猜到三楼坐的必然是月明宗的长老，是以没有在意，只是轻微的哼了一声，领着三人寻张桌子坐下，胭脂显得很高兴，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菜名儿，听得玉面郎君目瞪口呆。
这些菜都是杜鹃楼的当家菜，自然有人知道，但杜鹃和无颜出自西峰，是第一次出来，却能如数家珍，不能不令玉面郎君奇怪。
“杜鹃姑娘，你莫非来过这里？”，玉面郎君诧异道，心想你爹爹什么都不知道，你却什么都知道，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父女俩。
胭脂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说呢？”。
玉面郎君一愣，心道我问你呢，随口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胭脂追问道。
“真不知道”。
“所以说你笨”，胭脂笃定的说道，然后再也不搭理他。
玉面郎君一下噎住，再也不敢招惹她，转头对明灭道：“无兄，你的娘子既然也来了，怎么不一起叫来，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明灭却是老实，有一说一，回道：“她又没有参加风云榜，要她来做什么”。
“不然，杜鹃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她的妈妈定然也是一个美人”，说完，故作艳羡的看着明灭，明灭苦笑着摇摇头。
玉面郎君呵呵一笑，摆摆手道：“无兄，我和你开玩笑呢，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让你的娘子回西峰去，要是被别人瞧上就追悔莫及了”。
“玉兄取笑了，我的媚儿是我的，就是别人瞧上了又怎么样，再说有她跟着我也放心些，死了也有收尸的”，明灭不以为然道。
玉面郎君羡慕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身破皮囊哪死哪烂，有谁在乎它”。
明灭想起他们口中死后百年又是一条汉子的话，心道你们可以进鼎，我可进不去，非得回火坑里才行，想到这里，暗暗苦笑。
玉面郎君惦念着寒冰，与明灭提媚儿的事情不过是想借机看看寒冰，离开这么久，他是越来越想那个冷若冰霜的姑娘了。
一会儿的功夫，跑堂的恭恭敬敬的把酒菜陆续送上来，大家刚刚举杯，笑面佛血染征袍，蹬蹬几步冲上楼梯，然后一屁股坐在明灭边上，看到美味佳肴大笑道：“玉兄厉害，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这几样”。
玉面郎君哼了一声，道：“杜鹃姑娘点的，这都是杜鹃楼的拿手菜，谁不爱吃”。
“那是，那是”，笑面佛呵呵一笑，端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咕咚一口干了，抹抹嘴唇，意犹未尽的咋咋嘴巴，道：“好酒，想死我了，呵呵”。
明灭摇摇头，刚要取笑他，楼梯上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上来一群人，赫然正是红烛等人，归月宗霸主袭云老太婆也一同来了。
他们刚刚坐下，牧云就领着媚儿等人也上了楼，令明灭纳闷的是姑娘们毫无例外的都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明灭心道媚儿什么时候也知道谨慎了。
玉面郎君错把媚儿当成了寒冰，一双痴情眼看得拔不出来，媚儿见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缩回头，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心想难道她厌恶我了，一边想一边端起酒杯茫然无措的喝着。
“归藏和月河哪里去了？”，红烛向先前的那些人大声问道。
“世道真是变了，红烛泪也有离开惜城的时候”，一人嘲笑道。
“哈哈哈，许你秀月山的看家狗出门，就不许我们出城吗”，烛龙刻薄的回道，对方闻言腾地站了起来。
“哈哈哈，来的都是客，诸位有能耐可以去外面，就不必在这里怄气了吧？”，一个老者突兀的出现在楼梯口，本来剑拔弩张的双方立时坐回凳子上。
“幻月，别来无恙啊”，袭云霸主朗声问道。
（本章完）
第1182章 沥血之城（三）（）
“呦，袭云妹子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老哥一声”，幻月笑得好似弥勒佛，那是要多亲切有多亲切，不知道的人还不定以为他俩什么关系呢。
“哼，我哪儿敢惊动你，堂堂修罗界最有钱有势的财主，有美味佳肴吃着，有如花美女陪着，怎么会把我们这些朝不保夕的人放在眼里”，袭云霸主故作无奈的说道。
“呵呵，都是老哥的错，你都当了霸主了，怎么还是嘴不饶人，秀月与你不和，可没有我的事儿，今天的酒菜算我请了还不行吗”，幻月陪笑道。
“哼，这还差不多”，袭云微笑道。
明灭见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里暗暗诧异，心道袭云霸主身份尊贵就不说了，那可是个杀人的煞星，怎么会对这个老者如此亲昵，让人感觉很古怪，看来修罗界藏龙卧虎，真的是深不可测啊。
幻月高兴之下，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转身就要下楼，却突然看到无怨、无悔身上的两只金毛灵兽，心中一动，立时起了贪心，于是笑的更甜，眼睛也越发小了，客客气气的向她俩说道：“老朽幻月，杜鹃楼主，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无怨和无悔刚要答话，牧云突然一挥手止住二人，面沉似水的看着幻月，沉声道：“我认识一个叫幻梦的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和他好久不见了”。
幻月微微一愣，仔细打量牧云，见他白发如雪，长脸白袍，身材颀长，背着一把长剑，青色的剑穗在耳际摇摆，‘牧云飞雪’，幻月喃喃自语道，脑海中突然想起两个人，继而一个激灵，往事悠悠，直到此刻才想起面前站的是谁，不禁脸色剧变，霎时退却，震惊之下，脱口问道：“你不是在镇魂印里吗？”。
牧云冷笑一声，刚要回答，忽然察觉对方话中有话，再联想到刺杀沥血胭脂的那个瘦子刺客和刺杀主人的是同一个人，此人和幻月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同时出现在两次暗杀的地方，那他和幻月是不是也认识呢？
想到这里，忽然若有所悟，如雪白发无风自动，已然怒不可遏，“幻月，匹夫，你怎么知道我死了？主人的死，还有沥血胭脂的死，你是不是都参与了？说！”。
幻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赶忙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自然是死了”，他只回答前句，后半句却有意不答了。
“说，主人被杀，你是不是也参与了？”，牧云一步踏出逼问道，袍袖倒卷，已然动了杀机。
袭云听到沥血胭脂的名字，豁然站起，向幻月厉声问道：“他是谁？”。
“不关你事儿”，幻月吼道，已然没了刚才的笑脸，换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红烛似乎记起几个人，事情过于遥远，修罗界可是很少有客人来，何况来的人还把这里闹得鸡飞狗跳，却安然离去，他幽幽道：“牧云飞雪，遁地无痕，你可是黑帝座下四大护法的牧云前辈？”。
“什么？”，袭云一呆，竟是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继而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惊喜交加的问道：“放牧飞云，倒卷云海，‘云宗之祖’可是阁下”。
“姐姐，云宗之主是个什么东西？”，无怨憋不住向媚儿问道。
媚儿峨眉微蹙，正在回味着牧云的话，女儿被杀的事情牧云已经和她细细说了，而且黑帝的事情，牧云也顺带着和她讲过，听到无怨问自己，没好气的说道：“就是云的祖宗”。
“哦”，无怨若有所悟的答应一声。
“姐姐，云也有祖宗啊？”，无悔又问道。
众人都汗然的看着她俩，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飞出两只乌黑的燕子，一只向幻月射去，一只却落在明灭肩上，跟着胭脂和媚儿双双惊呼出来。
而牧云和幻月看到乌黑的雨燕双双色变，幻月本已打算逃开，看到其中一只雨燕蹲在明灭肩上，好似有恃无恐的样子，闪开袭来的雨燕后，一下落到明灭身旁，与此同时，牧云也急闪而至，二人距离明灭竟都只是一尺之遥。
（本章完）
第1183章 有面无颜（）
他俩虽快却逃不掉明灭的凝神眼，只是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明灭也理不出头绪。
幻月目光灼灼，盯的明灭心里直发毛，心道牧云与他算账，自己还是离的远一点儿，一个移形换位就到了媚儿身旁，刚刚站定又想到女儿还在那里，身形一闪再闪，将女儿也带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场的人好像看戏一般，都看得莫名其妙，神情各异。
幻月和牧云是唯一知道雨燕和黑帝关系的人，看到雨燕对明灭的态度，二人都说不出的惊讶。
“他，他，他是谁？”，幻月忐忑不安的向牧云问道。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那只奇袭他的雨燕一击不中之后，竟也落到了明灭的肩上，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好像在争辩什么。
片刻之后，后来的那只雨燕忽然跳到明灭脖子后面，踩着后领襟仰着头看了片刻，继而显得十分激动，用鸟喙使劲叨着明灭的脖子。
明灭痒得难耐，来回晃着脖子，后来一把抓到面前就要训斥它，却见它两只乌黑的眼珠儿竟滴着两颗泪珠儿，不禁诧异的一愣。
雨燕激动的嘶叫一声，一下从他的手里冲了出来，在他头上盘旋几圈之后才又落到他的肩上，两个小家伙昂首挺胸的立着，好似两位将军，那架势睥睨世间，全然不把众生放在眼里。
牧云越看越觉着诧异，他是所有人中最为了解雨燕的，心想这怎么可能，雨燕只有在大人面前才会这样，想到这里，哽咽道：“公子，你，你，你到底是谁？”。
“牧云前辈，你怎么了，我是…”，明灭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改口道：“我是无颜啊”。
“无颜？”，牧云念罢，悚然一惊，‘啊’的一声，忽然忆起一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话，“黑夜之帝，有面无颜，无颜…，主人”。
他激动的大吼一声，拱手拜倒，明灭看得莫名其妙，心想他怎么了，什么黑帝白帝的，有心问个明白，突然想起他身后还站着幻月，心道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一个瞬移就到了牧云跟前，见幻月兀自发愣，咫尺之间杀他易如反掌，胆气自然一壮，喝道：“不准妄动”。
“是”，幻月下意识的答应道，在场的人又是一呆。
幻月在修罗界地位超然，而且是个异类，这里人人争强好胜，他却不然，反其道而行之，住的是琼楼玉宇，吃的是美味佳肴，日日有美女为伴，偏偏法力高深莫测，无人敢来招惹，今天竟对一个陌生的年青人如此恭敬，难怪他们不理解。
明灭扶起老泪纵横的牧云，苦笑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牧云心想真是天意，竟有命重新见到帝君，而且还无意中拜在他的麾下，转念想想又觉着过于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即使是自己老眼昏花，雨燕绝不会错的，想到这里，更是感慨万千，悲伤道：“大人，你让我找的好苦，我天上地下寻你，最后还在阴间安家，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会在九幽地府找到你，你…”。
“牧云前辈，你，你怎么了？”，明灭听得莫名其妙。
牧云见明灭不认自己，心里越发难受，转念一想，心道大人定是经过万世千劫，将前世都忘却了，但他把自己从镇魂印里救出来，不能不说是天意，想到这里，越发感慨，认真整整衣衫，恭敬道：“帝君在上，属下牧云归报来迟，望帝君恕罪，属下愿誓死追随”。
明灭呵呵一笑，道：“这话你已经说过一回了”。
牧云闻言一愣，心想难道帝君想起前世了，继而恍然大悟，暗暗埋怨自己糊涂，当时在罗浮山的时候，自己的确说过誓死效忠他的，想到这里会心的一笑，转头看向幻月。
连牧云都认定了明灭就是黑帝，幻月自不例外，何况他心中有鬼，此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说，你当初是如何加害帝君的”，牧云喝问道。
“我，我没有啊”，他边说边看向明灭，明灭自始至终没有找过他的麻烦，他心中存着侥幸。
“哼，瞧你的样子就知道做贼心虚了，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一见大人就吓成这幅摸样”，牧云吼道。
（本章完）
第1184章 诳人（）
明灭又不是真笨，听到二人言谈之间把之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也就是牧云的主人黑帝，想起刚才牧云的话，心道既然牧云言之凿凿，估计不是空穴来风，姑且将计就计诳他一下。
打定主意后，渐渐露出无情铁面，岂料幻月和牧云见了又是一愣，竟都不自觉的退却半步。
明灭不为所动，心如铁凝，面如钢铸，两眼射出两道精光，逼视幻月，森冷的说道：“是你说，还是我说”。
牧云被明灭的无情铁面所惊，心道这幅面孔自己等了好久，若是飞雪和遁地、无痕也能看到，他们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想起另外三位护法，牧云黯然神伤。
他在那里感慨，却不知身旁的明灭全是演戏，能骗到几时明灭根本没有底，
幻月一惊，脸色顿时煞白，竟是踉跄了一下，哆嗦道：“帝君，小的不敢，都是太岁逼迫我做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牧云闻言一愣，心想这个老贼果然狡猾，想把太岁抬出来，再用天帝做幌子，定是想推脱责任，喝道：“胡说，黑帝大人乃是一方神君，统领一方天界，位列三重天，何况他当年还是大元帅，区区太岁怎敢动他？”。
“我说的是真的”，幻月赶紧回道，又道：“再说他又没有告诉我要害谁，只是把我领去，用天境看到一人，要我在梦中把他领走，真的”。
明灭刚才那么一说不过是想诈幻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骗了，心中暗暗窃喜，面色却仍旧森冷，说道：“你知道怕他，难道就不怕我吗？”。
“不是，不是”，幻月急忙摆手，心道黑帝冷酷无情，自己的所作所为必然难逃一死，与其留下等死倒不如一逃，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想到这里，又假装可怜道：“帝君，太岁有天境可以窥探我，上天入地我都无处可逃，我是万般无奈才会去你的梦里做手脚”，说着竟呜咽起来。
牧云一惊，恶狠狠的骂道：“匹夫，死有余辜”。
幻月一哆嗦，更加想逃了，明灭听的话糊里糊涂，心想到‘梦里’做手脚，那是什么法术，正在沉思，幻月身形一晃，砰的一声将墙壁撞出一个窟窿，竟逃了。
牧云一愣，继而疑惑的看向明灭，那意思：大人，你怎么不擒了他？
明灭发觉时，幻月已经在墙外了，放出火凤倒是可以一追，但明灭自忖：就是追上了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心道罢了，铁面一松，又恢复了平日的神情。
牧云实在是忍不住，试探道：“帝君，你，你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了？”。
“我与他无冤无仇，再说我也追不上他”，明灭无奈道。
牧云困惑道：“什么？”，明灭呵呵一笑，道：“前辈，我只是假戏真做，吓吓他而已”。
“你？”，牧云百思不得其解，但眼看幻月逃走，岂能罢休，无奈之下，一声大喝：“狗贼休走，哪里逃”，话音未落，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明灭不放心，对其他六人道：“秋明、震恒两位前辈，你们去帮帮他”，秋明和震恒领命而去。
明灭转头看看两个小家伙，心里喜爱，对媚儿和胭脂道：“你们怎么把它俩放出来了？”。
“没，是它俩自己出来的”，媚儿困惑道。
“什么？”，明灭一愣，心道它俩是媚儿和女儿的宝物，怎么会自己出来，怪了，他把两只燕子抓到手里，微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小东西，怎么会自己跑出来？”。
两只雨燕双双跃起，围着他翩翩起舞，声音清脆悦耳极其好听。
月牙儿悄悄来到师傅跟前，伏在她的耳边密语几句，媚儿听完一楞，眼神透着迷茫，说道：“去和你叔叔说”。
“我？”，月牙儿抬眼瞅瞅师傅，媚儿点点头，月牙儿无奈，来到明灭跟前，道：“叔叔，你知道它俩在唱什么吗？”。
“唱什么？”，明灭一边看着两只雨燕，一边随口道。
“它俩高兴与主人久别重逢，你就是他们的主人”，月牙儿边说边瞅着他，她来自魂殿学识渊博，当然知道黑帝是个什么东西，心说叔叔若是黑帝的话，那就太荒诞了。
（本章完）
第1185章 黑帝甲胄（）
“哦，什么？”，明灭怀疑自己听错了，心道媚儿和胭脂才是它俩的主人，怎么会是自己。
“叔叔，我刚才听它俩说你的后脑勺有它们主人的印记，师傅的那只雨燕说它早就认出你了”，月牙儿认真道。
明灭听完伸手摸后脑勺，却没有摸出什么，再说那里他天天摸，都习惯了，月牙儿好奇的来到后面，定睛一看，不禁愣住，媚儿她们纷纷围了过来，不细看还好，看了之后都吓了一跳。
原来明灭后脑勺那里有一团若有若无的黑色水印，平时不注意的时候，还以为是毛发，但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那团黑色东西如一潭水轻轻荡漾着。
之前明灭毫不知情，此刻被人说了，忽然感觉脑后有了一丝凉哇哇的感觉，心里一惊，心道这是怎么回事，灵识一探。
那本就是他的一部分，深植于魂念之中，历经千世万劫不曾出来，上一次明灭被人活生生把脑袋消掉半截，他习练凤凰真经已达第二层圆满，魂念、阴魄和阳魄浑然一体，一损俱损，那一剑虽然削掉了半拉脑壳，却也激发了这个出来，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明灭仔细感觉一番，意识到那是自己的，驾驭起来就像挥手一样随便，心里暗暗诧异，灵识一动，黑色水幕瞬间淹没脑袋，明灭本打算看看那是什么，却忘了它就在脸上，如何看得。
黑质如水幕一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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