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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赢家之梁健升职笔记-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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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当初小叶的事情上,梁健多少对徐京华有些意见,但到底,梁健只要在太和,在西陵省一天,还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站着的。真的要是弄到了爹不疼娘不爱的那一天,对于梁健绝对是没好处的。
所以,梁健还是要考虑到他的。
梁健在离省政府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人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然后给霍家驹的秘书打电话。小杨接到他的电话,语气不太好:“有什么事?”
梁健道:“我在未来大街上的新百商城对面的树山咖啡厅,我想见霍省长。”
小杨冷笑了一声,道:“梁健,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手里拿了那么点把柄,就能够对省长发号施令了!我警告你,你最好识趣一点!”
“我这一次是想请霍省长帮忙!”梁健说道。
“帮忙?”小杨冷笑:“霍省长很忙!再说了,你不是应该去找你的徐部长吗?我们省长跟你的关系,好像没那么好吧?”
“是没那么好,但是也没那么坏对吗?”梁健道:“再说了,霍省长愿不愿意帮我,应该他自己来决定,你只是一个秘书,秘书什么时候有这个权利来替领导做决定了?”
“我确实只是个秘书,但是再怎么样,也要比你这个没人待见的市委书记要强吧?”小杨讥讽道。
梁健懒得跟他打嘴仗,说实话,这小杨忠心护主,倒是也让人挺敬佩的。霍家驹是注定要离开这里了,小杨这个时候还没有二心,确实难得。不过,难得归难得,梁健还是得要见霍家驹。
他对小杨说道:“我之所以不想直接过来找霍省长,是不希望给霍省长造成什么误会,让刁书记对他有什么猜疑。但如果你执意不肯替我传这个话的话,那我也只能亲自去找霍省长了。”
“话别说那么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直接过来只是不希望徐部长知道你来找他而已!”小杨倒是也不笨。
可梁健说的那一点,他也不敢不放在心上。梁健在西陵省政界是出了名的难缠。小杨不敢打赌。
最后,他还是只能妥协,将消息传给了霍省长。
霍省长最终还是来了。
他带着小杨一起来的。梁健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厅后,站了起来,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那模样,亲切得好像是相熟了十几年的老友。
霍家驹看到他后,也笑容温和地朝他抬了下手。
两人都是演技很好的演员。
一坐下来,两人一对视,火花四起。
“什么事,说吧!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霍家驹微微笑着,可声音很冷酷。
梁健微微一笑,道:“事情很简单,我就是希望你能在楚阳的事情上帮把忙,拖一拖时间。”
霍家驹看了他一眼:“一个楚阳,究竟有什么本事,弄得刁书记都要亲自出马!”
“十分钟时间,大家都别废话,您就说,帮还是不帮?”梁健笑着问。
霍家驹答:“我为什么要帮你?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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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一步一步()
322一步一步
暂定为‘自杀未遂’的朱老板,终于在32个小时之后,醒了过来。梁健接到的电话的时候,还在沉睡。这一次,霓裳被吵醒了,嘟囔了两句,梁健将她重新哄睡后,才出去将电话给禾常青拨回去。
梁健赶到医院的时候,禾常青在病房外等着。隔着玻璃看了一眼,里面的那位朱老板靠在床上,神情委顿。
梁健想,禾常青应该已经跟他聊过了。
收回目光,梁健问禾常青:“不肯说?”
禾常青点头:“嘴很硬,一直咬定,偷工减料的事情是楚阳指使他做的。”
梁健转头去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朱老板,他也正朝着梁健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一触,梁健就将目光就收了回来,问禾常青:“那自杀的事情,他怎么说?”
禾常青忽然露出奇怪的神情,看着梁健,道:“他说,死了人他内心很愧疚,想要以死谢罪,一命抵一命!”
这话,恐怕没几个人会信。他要真这么愧疚,又为何连投案的勇气都没有,而是要选择自杀?难道自杀比自首要更容易一些吗?
梁健犹豫了一下,道:“这样吧,我进去跟他聊聊。”
梁健推开门,走进去。朱老板看了他一眼,就将脑袋转到了另一边。
梁健拉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死而复生的感觉怎么样?”
朱老板不说话,脑袋固执地朝着一边,目光定定地盯着窗户上的某一点。梁健看了他一会,又道:“你要是什么都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水库的事情,责任就该由你来承担。我刚问过医生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到时候公安局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看守所的环境肯定要比医院差很多的。这里还有人伺候,到那边,不被人欺负就得烧高香了。”
朱老板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放在被面上的手慢慢地捏成了一个拳头。梁健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道:“因为你这些天一直逃在外面,楚阳同志替你受了很多委屈。还好你现在醒了,我们也就可以还他一个公道了!”
朱老板终于忍不住,扭过头盯着梁健,咬牙切齿地问:“凭什么这件事的责任都得我一个人来担,他受委屈?那我的委屈呢?”
“你有什么委屈?我好像没看出来啊!”梁健讥讽道。
朱老板胸口起伏很大,喘着粗气,瞪着眼睛,情绪显然很激动。梁健看了眼旁边的监控仪器,他的血压在往上飙。
梁健担心他有事,便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要是真有委屈,说出来,我保证,也给你一个公道。”
朱老板立即就道:“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
梁健道:“算话!”
朱老板的话匣子打开了,就有些收不住。他说了很多,越说越激动。他说楚阳是怎么骗他的,说好了合同一签就会先把首款打过来,十万。可是合同签完,朱老板别说十万了,连十元都没见到。楚阳一拖再拖,一直到出事前几天,才承认根本没钱。朱老板也是没办法,他的钱在另一个项目里套牢了,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往里面垫钱,已经垫了不下三十万了,这还不算人工工资呢。项目又不能停,朱老板担心他把项目停了的话,得罪了楚阳,以后自己不好混,这才硬着头皮往下干。但是钱又不够了,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动脑子了。然后就是发生事故了。
朱老板的话,听着似乎很可信。可梁健总有那么一丝不相信,总觉得事情未必就这么简单。
他看着朱老板,直截了当地问:“那你跟胡全才是什么关系?”
朱老板一听胡全才的名字,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口中答道:“我跟他没关系。”他这话说得很快很急。
梁健心里是更加不信了。他朝他微微一笑,道:“我们找到你的宾馆,是胡全才的情人的。你又是通过胡全才跟楚阳认识的。你说你跟胡全才没关系,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朱老板脸色微微难看,偏过脸,道:“你信不信是你的关系,我跟他就是没关系。你再怎么问,我都是这句话。”
梁健看了他一会,知道现在在胡全才这个问题上穷追猛打,未必有效。不如暂时先换个话题聊聊。于是,梁健问他:“那你来跟我说说,自杀是怎么回事?”
朱老板脸色又难看了一些,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想不开不想活了不行吗?”
“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来自首?”梁健看着他,平静地问:“你也有老婆孩子,死了就看不到他们了,自首的话,坐几年牢后起码还能团聚。你们生意人都精明,这个好坏你不会想不明白吧?”
朱老板脸色更加难看了,但抿着嘴,不肯说话。
梁健也不急。他坐在那里,拿出手机翻了起来,过了一会,翻出一张霓裳的照片,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女儿现在四周岁了,整天一见面,就爸爸爸爸叫个不停,粘人得不行。有时候跟她呆久了,就想着一个人清净会,但一旦要是分开时间长了,就想得不行。她现在才四岁,我就已经在开始想她以后长大了的事情,想到她以后大了,要离开我去单独生活,这个心里就觉得接受不了,就希望她最好永远都别……”
“够了!”朱老板忽然大吼一声,他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抵在了被子上。梁健看着他,他竟低声地啜泣起来。
梁健忽然心有不忍。说实在话,若水库的事情真如朱老板所说,那么无疑这件事楚阳也有责任,当然,梁健也有责任,省里也有责任。荆州的经济情况,梁健知道,省里也知道,却一直没有钱拨下来,所以才逼得包括梁健在内,一个个使出各种招数。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死啊!”朱老板竟嚎啕哭了起来。禾常青在外面听到动静不太对,就进来了,看到这场面,诧异地看向梁健。
梁健朝他挥挥手,示意没事,让他先出去。
禾常青带着疑惑出去了。
梁健等他哭得差不多的时候,抽了两张餐巾纸,递了过去。然后道:“我们都是父亲,那就以一个父亲的角色来对话吧。作为父亲,肯定都希望在自己的孩子心目中是个英雄,即使做不了英雄,也肯定希望能是个好形象吧!”
朱老板低着头,不说话。梁健继续说道:“你现在还来得及。”
朱老板又沉默了一会,才抬头,抹了把眼角的湿润后,转头盯着梁健,醒了醒鼻子,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胡全才。”梁健只说了这三个字。他相信朱老板懂。
朱老板抿着嘴,过了会,道:“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说。”
“你先说。”梁健道。
朱老板犹豫了一下,将条件说了出来。他要求他妻子和孩子名下的财产,政府不能动。梁健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朱老板似乎一下子放心下来,整个人也没了刚才的戒备,身体放松下来,靠了下来,慢慢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十首县水库的事情,偷工减料的主意确实是胡全才给朱老板出的注意,是在酒桌上说的。但是朱老板没有证据。
出事后,朱老板第一个找到的,也是胡全才。胡全才原本没有接他的电话,摆明了是打算要和他划清界限的。但是隔了一天,胡全才就主动找到了他,当时他正打算带着老婆孩子躲出去。可是胡全才告诉他说,不用躲到外面去,他只要先去那个徐萍萍那里避几天风头,这件事就会过去了。到时候,他还是能继续做他的生意,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朱老板心动了,加上孩子得知他们要离开太和市的时候,一直在哭闹,于是,朱老板就留了下来。老婆孩子就让他们先回娘家了,他自己则躲到了徐萍萍的宾馆里面。
朱老板在宾馆里躲了两天左右,胡全才的亲戚找到了他,给了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十万块钱,但是有一个要求。胡全才要求朱老板做个伪证,证明偷工减料的事情,是楚阳逼他这么做,他才做的。
而且,胡全才还以他的家人为要挟。朱老板一气之下,就想到了死。
梁健听完他说的这些,问他:“那家属闹事的事情,你知道吗?”
朱老板茫然地摇摇头。
他不知道也正常,梁健没怀疑。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梁健将手机的录音关了,重新放回了口袋。
“你先好好休息。”梁健说完准备走。刚站起来,朱老板忽然叫住他:“你等等。我还有件事,你要帮我。”
梁健看向他:“什么事?”
朱老板神情露出焦急之色:“我在这里昏迷多久了?”
梁健想了下,答:“有两天多了吧。”
朱老板突然慌张起来,挣扎着就要下床。梁健按住他,问:“你要干嘛?”
“我的老婆孩子!胡全才要是知道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了,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朱老板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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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搬家事宜()
324搬家事宜
楚阳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第二天楚阳就从省里回来了。楚阳来办公室找梁健,梁健没见他。楚阳在这件事情里的表现,梁健多少还是不满意的。
楚阳在门外站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回去。翟峰看着不忍,进来跟梁健说了三次,被梁健发了一次脾气才不敢再提。
楚阳回来后第二天,成海就出院了。出院当天就去省里了,梁健想,他应该是跟刁一民去汇报这一次的事情了。
这次的事情闹这么大,背后有不少是成海的推波助澜。否则就靠一个胡全才,他就算野心再大,也是翻不了多少浪花的。
朱老板自然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禾常青将他交给了明德,判刑前一天,梁健去看了他一次,正好碰到他的妻子和孩子。
朱老板的儿子,长得虎头虎脑,但性子倒挺安静,也挺乖巧的。妻子长得普通,但身上透着股温婉的感觉,言谈礼貌得体,给人感觉很不错。梁健嘱咐翟峰,让他想办法多照顾下这两人。
这件事情过去,梁健稍微清净了一段时间。每天就是按时上班下班,下班就陪女儿。他们也从太和宾馆搬了出来,搬到了金色水岸。翟峰帮忙找的房子,挺大的,有一百四十平,在一楼,还带个小院子。搬进去之前,翟峰找了一个周末的时间,将院子里整顿了一下,又搬了些植物过来,倒也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很不错。霓裳很喜欢这个小院子,搬进来第一天就拉着梁健说要在院子里放一个秋千。翟峰听在了耳朵里,第二天就不知去哪里搞了一个木头秋千来放在了院子里,霓裳看到了,高兴得手舞足蹈,第一次在翟峰脸上亲了一口。翟峰这小伙子,被霓裳这么一亲,还不好意思了。梁健在旁边看着,心情很不错。对翟峰,自然在情感上有了些变化,以前总觉得他和沈连清是没办法比的,当然现在也总是差一些,但霓裳是梁健的软肋,是梁健的心头肉,不管翟峰是有意还是无心,但能让霓裳开心,梁健还是感激他的。
过了几天,成海竟拿着一份礼物上门来给梁健来贺乔迁之喜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成海送礼上门,梁健要是板着脸赶人家出门,就太不识趣了。只能收了礼物,请人家进门坐了会。
成海倒也没多呆,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成海这一送礼物,梁健忽然想到,该请客吃餐饭。搬家那天,翟峰和杨弯,广豫元还有禾常青都帮了不少忙,该请一请。
但梁健也不想搞得太隆重,便和梁母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家里做个家常便饭,将浙几个人叫到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当天晚上,除了广豫元等这几个帮忙的人外,梁健还叫了明德。明德带着礼物上门,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这顿便饭,也将梁健的圈子给大概的显示出来了。餐桌上,成海笑而不语地坐在那里,目光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看看那个,眼里闪烁的精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梁健看到了,但也不想多想。前段时间楚阳的事情,加上他和项瑾之间的变故,让他觉得有些心力憔悴。如今一切平息,他只想先平静一段日子。
九点多的时候,霓裳闹着要让梁健陪睡觉,其他人都识趣地离开了。梁健哄睡了霓裳后,忽然想抽一根,在家里翻来翻去翻了好一通才找到一包烟,拿了一根,刚走到院子里,低头要点火,忽然背后传来梁父的声音:“方便吗?聊几句?”
梁健转过头,看到梁父扶着玻璃门的门框站在那里,看着他。
梁健放下手,点点头。
梁父走过来,手一伸,道:“给我也来一根。”
梁健诧异地看他一眼,道:“您不是戒了吗?”
梁父笑了一声,道:“你不是还不抽的吗?”
梁健笑了起来,伸手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递给了梁父,然后再点上火。
“呼——”一团白烟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梁父咳嗽了一声后,忽然开口:“你跟项瑾是不是离了?”
梁健一惊,拿着烟的手蓦然一抖,强颜欢笑:“没有,怎么会?”
“行了,别骗了!”梁父瞪他一眼,又猛地抽了一口,紧跟着就是咳嗽。梁健慌忙去拍他的背,梁父咳了好一会才停下,喘了口气,道:“之前在宾馆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房间,我虽然有点感觉,但也不好确定。但搬到这里这么多天了,我就没见过你跟项瑾打过电话。倒反而是白天你上班的时候,项瑾给你妈打过两个电话。你真当我们老糊涂了是不?”
“爸!我只是……”梁健想要辩解,可话才开头就被梁父打断:“离了就离了吧。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太看好你们。项瑾是个好姑娘,可是她不适合你,或者说她不适合你这个工作!”
梁健再次惊讶地看着梁父。他没记错的话,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项瑾的时候,可不要说是多开心了。怎么今天还说出不合适这话来了,听着怎么都有种马后炮的感觉。不过,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这话梁健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没说出口。或许,他也只是想安慰自己而已。
梁健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父接着说道:“项瑾去美国了还回来吗?”
“回来吧,应该!”梁健其实也不太确定。总有种感觉,项瑾以前就像是只关在金丝鸟笼里的金丝鸟,而如今,鸟笼的门已经打开了,她已经飞了出去,她还会飞回来吗?
想着,梁健忽然就想到刚才梁父说的那句话。他说,项瑾不适合梁健的这个工作。仔细一琢磨,这话似乎还挺有那么几分道理。
项瑾其实是一个很有理想的姑娘,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逃到镜州和他相遇。可跟他结婚后,他连一次旅游都没有给过她。她的生活除了孩子还是孩子,她想做的,应该很多吧?梁健想到此处,又觉得其实他对项瑾一点也不了解。他不知道项瑾喜欢什么,也不知道项瑾的理想是什么,他甚至很多时候都不知道项瑾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就像梁父说的,呆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一只鸟笼将她给禁锢了。而她要的,应该是那片无垠的湛蓝天空,她要翱翔。而他却没办法给她提供飞翔的跳板。
或许,如今这样分开也好。
梁健苦笑了一下,这时梁父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力道不重,却又很重。
梁健回头朝梁父笑了笑。
“人老了,这身体就不行了。这都快六月份了,还觉得有点凉。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睡。”梁父说完,转身往里面走。
走到一半,忽然又转头看着梁健,道:“以后,你要多花点时间陪霓裳。我和你妈虽然都会疼她,但是我们到底只是爷爷奶奶,代替不了你们的。”
梁健心里一痛,道:“我知道。”
梁父看了他一会,就掉头进去了。梁健心情沉重,又抽了根烟,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身进屋。
又过了几天,天气开始入夏,白天已经开始有三十多度了。沈连清给梁健打电话,询问蕲州沙漠所的人什么时候过去。他说,娄江里的水位已经开始明显下降,这一个星期已经下降了十公分了。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娄江里就要没水了。
现在才刚六月,天气就已经这么炎热,据省里气象局预测,今年的夏天估计又是一个少雨的夏天,如此看来的话,如果不想办法,恐怕今年的荆州又会很难过。
梁健想了想,亲自联系了蕲州沙漠所所长秦海明。秦海明接起电话,不等梁健开口,就说道:“时间已经定了,下个星期,我们就过来,我亲自带队,怎么样?”
梁健忙笑着说道:“那就太感谢秦所长了。”
秦海明在电话那头嘿嘿笑着:“感谢不能光嘴上说对不对,梁书记?”
梁健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却还是笑着说道:“当然,你放心。只要你能帮忙解决荆州的问题,其他的都好说。”
“好!好!那下周见。”秦海明笑道。
梁建问:“下周周几?我好早做准备,为你们接风洗尘。”
秦海明道:“这个倒是不好说,我们过来的时候,就顺便沿路勘查下荆州的环境,具体时间定不下来,到时候再联系吧。”
秦海明这话倒是让梁健又对他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受。或许,他贪归贪,办事也应该还不错。
梁健将秦所长的回复,给沈连清发了条短信。发过去后,想了想,又发了一条,问了问楚阳的情况。
沈连清说,楚阳回去后,倒也没多大变化,就是话比以前更少了。
梁健又问了问十首县水库的事情,沈连清说工程已经重新开始启动,他发动了群众,大家凑凑,凑了笔钱,加上朱老板的妻子也拿出了一笔钱,虽然还有缺口,但是新找的工程队表示可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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