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头条:判官今天嫁了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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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父皇真是个老糊涂！不过是一个观星测星的钦天监，想动手脚简直易如反掌。”

　　　　“他如何能不知道呢。”

　　　　苏安苦笑一声，说到底楚皇还是顾忌他外祖父家的权势。怕外戚干政，更怕他长大了之后借着这些夺权，

　　　　自古权势大的臣子就容易不得善终。更何况碰上一个如此猜忌的皇帝。

　　　　说到底还是漠不关心，哪怕他被耍的皇子联合起来欺负，被扔进水里。被蛇咬，被下毒。

　　　　他都从不曾过问，在那些年里，苏安体会到了所有人的恶意。

　　　　后来他开始反击，他学会了用同样的手段去报复。

　　　　楚皇依旧不过问，偶尔见他一面，也是一副你果然成了这个样子的表情。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苏安的性格，日益成长的手段。都是被他的冷漠放纵逼出来的。

　　　　这条路，是他逼苏安走上来的。是他一步步的冷漠忽视，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孩子是面镜子，只会反馈从小学到的东西，来自家庭的爱或者恶意，对于他们的性格至关重要。

第三十四章　接风宴（）　
苏安时间点卡的极好，不早不晚，在文武大臣，皇子公主都落座之后，凤皇同皇后来之前，到了殿中。

　　　　负责接待的是凤朝的大皇子。十八九的年纪却格外沉稳。

　　　　秦璃站在苏安身旁，默默的打量着大皇子，他长得同凤邪有几分像，想必皇后也是个清秀白净的美人。

　　　　大皇子自然察觉到了一直在打量自己的目光，他教养很好，冲着秦璃极客气的问道。

　　　　“不知这位姑娘是？”

　　　　凤辛在心中暗暗揣测，这姑娘穿了一身凤朝的服饰，应是凤朝人才是。

　　　　秦璃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行礼。头依旧微低着。

　　　　“秦璃见过大皇子。”

　　　　黎疏本来要拉着顾云之来陪同凤辛来寒暄，快走近时，正好听到了这个名字，如遇雷劈。

　　　　他同顾云之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快走几步，越过大皇子身后的人群，站到大皇子身边，看向苏安同秦璃。

　　　　秦璃也同样打量着二人。

　　　　二十五年过去了，他们二人现在都成了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风骨不减当年，仍有几分美男子的模样，可是岁月不饶人，黎疏眉间的川字纹，却是透露了真实年龄，显出了老态。

　　　　“苏，苏安！”

　　　　顾云之低声喊道，却被黎疏一巴掌拍到了肩膀上。

　　　　“在下黎疏，这是顾云之，见过楚六皇子。”

　　　　苏安是看明白了二人的失神，也听清了顾云之喊的名字的。

　　　　这是认错人了吧？什么人同自己长的像，名字也一模一样？

　　　　他在外面用苏安的名字行事时从未露过真容。所以要么是他身边的人里有奸细，因为只有来福同几个暗卫知道这件事，他对他们有着绝对的信任，是过命的交情，所以这一点基本上可以否决。

　　　　那么这可能就是世上最大的巧合了。

　　　　黎疏同顾云之心里想的更为复杂，这楚六皇子同苏安长的一模一样也就算了，暂且还可以说是巧合，那他身边的秦姑娘又该怎么解释？

　　　　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再结合当年秦璃带走了苏安的尸骨。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二人，此时心里都不禁冒起一些恐怖的想法。借尸还魂？

　　　　几人均是心事重重，所以寒暄了不过两句，就借口宴席快要开始了，由凤辛领着六皇子去落座。

　　　　顾云之有意想要问问秦璃，他刻意落后了几步，试图同秦璃并肩。

　　　　秦璃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于是也特意离苏安远了一些。

　　　　“秦姑娘，当年一别之后，为何就了无音讯了？”

　　　　凤邪登基后曾派了很多人去寻秦璃，却什么都没找到，无论是秦璃还是苏安的尸骨。

　　　　他们都以为，秦璃殉情了。

　　　　“顾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我应从未见过才是。”

　　　　秦璃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你今年多大了？”

　　　　顾云之不大相信秦璃的话，追问道。

　　　　“二十。”

　　　　“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

　　　　时间带走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记忆。顾云之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了。是有些像还是一模一样，他觉得自己脑海中的秦姑娘慢慢变得模糊。再看秦璃时只觉得有些陌生了。

　　　　“我有个从未见过面的姑姑，当年来了皇城之后就消失了，家里人都说我同她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思念她，所以给我取了她的名字。或许顾大人认识的那位，是我那个狠心的姑姑。”

　　　　秦璃甩下刚刚编出来的身份，快步走到了苏安身旁。

　　　　苏安凭着内力，早就听到了大概，但等秦璃笑着坐到他的身边的时候，还是貌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顾大人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认错人了。我有个姑姑。许多年前在皇城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当初都说我同她长得很像，我没在意过，现在看来，是真的很像了。”

　　　　秦璃表情中带着一丝伤心和苦恼，她是真的郁闷，想想等一会儿说不定还要面临一波质问，她就恨不得现在跑。之前的侥幸心理都丢到了爪哇国。

　　　　苏安单手环住她的肩膀。不知道安慰人时该说什么话。

　　　　秦璃倚在苏安怀里，任由苏安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她是有些伤心，但不想哭好吧。

　　　　苏安的怀中是一如既往地雪竹清香。

　　　　秦璃有些贪恋的吸了吸这香气，突然，她觉得一直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这里。就光明正大的看了回去。

　　　　因为秦璃的反应太快，三皇子甚至来不及收回眼中的恨意。

　　　　“你认识那个人么？”

　　　　秦璃戳戳苏安的衣服，看样子也是个皇子吧。自己同他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他为什么要这么愤恨的看着自己？

　　　　苏安顺着秦璃的目光看了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那是三皇子。长得又不好看，你看他做什么？”

　　　　“我感觉到他很讨厌我。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

　　　　秦璃突发奇想，顺带着开了一个玩笑。苏安放下酒杯，敲了敲秦璃的头，像是要看看秦璃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他讨厌你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他更不可能喜欢我。”

　　　　这亲密的动作早就让殿中人屡屡侧目了。偏偏秦璃被苏安护的极好。

　　　　有人看过来时总能被苏安以各种方法挡的严严实实。

　　　　除了就坐在秦璃正对面的三皇子。和三皇子身边的昭和公主。

　　　　昭和公主穿了一身俏红宫装，很是明艳，身上佩戴的首饰不算多，想来是个怕麻烦的。她看看苏安又看看秦璃，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眼眸中一片清澈，并无恶意。

　　　　秦璃也看着她。不过几息的功夫，永安公主就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秦璃同苏安的桌前。

　　　　“你叫什么名字？”

　　　　她盯着秦璃，目光如炬。

　　　　“秦璃。”

　　　　秦璃莞尔一笑，并没把昭和公主的不礼貌放在心上。

　　　　“你同楚六皇子是什么关系？”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凤邪进来时就看到了没有乖乖待在座位上的永安公主。

　　　　他有些责怪的瞪了永安公主一眼，永安公主笑着悄悄的做了个鬼脸。

　　　　凤邪无奈的走到苏安面前，亲自扶起行楚国礼的苏安。

　　　　“楚六皇子不辞辛苦，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他话音未落，就看清了苏安的相貌。这样子，格外的熟悉。

　　　　他只看着苏安，目不斜视，自然未发现苏安身边的秦璃。要不然，怕是会直接失态了。

　　　　凤邪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走神，还是被苏安看在了眼里。

　　　　他决定回去之后就好好的查查。他到底同谁长得像！

　　　　苏安唇边笑意不减，按着凤邪的话寒暄道：

　　　　“凤皇客气了，这次出使凤朝，吾皇特意命我带了一封书信。还特意嘱咐，要我亲自交到您手上。这是于公，于私我也有一件事写成了书信要请陛下帮忙。”

　　　　他从袖子中取出了两封书信。一封盖着楚国的国印，开口处有蜡封。

　　　　明显是楚皇的书信。另一份不用说就是苏安的了。

　　　　凤邪示意身边的太监接过书信，登上了台阶。

　　　　“今日是为楚六皇子办的接风宴，六皇子莫要拘礼，还请尽欢！”

　　　　凤邪举杯，殿中众人皆举起了杯子。

　　　　苏安同样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酒饮下之后，殿中开始歌舞。

　　　　凤邪先是拆开了楚皇的信。

　　　　果不其然，是要联姻的。

　　　　他看完之后看了一眼苏安。

　　　　苏安笑着同他对视。

　　　　看起来不是个好对付的。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被他父皇卖出去。

　　　　凤邪又拆开了苏安的信。

　　　　竟然是要求娶的，求娶也就罢了，当凤邪看到秦璃这两个字的时候，手抖的酒杯都差点摔下去。

　　　　荀袖嫁给凤邪多年，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一边小心点用手帕为凤邪擦洒在衣服上的酒，一边装作无意，看了一眼信。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秦璃两个字。

　　　　手下一时用劲，手帕都攥成了团。

　　　　凤邪轻推了一下荀袖，别以为他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皇后。”

　　　　荀袖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么多年，她同皇上相敬如宾，竟然还是抵不过这两个字。

　　　　宫中但凡有女子能同她相似两分，就能平步青云。

　　　　她在宫中最大的对头勤贵妃，不过是一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因为同她神似，他都舍得破格提升好几阶。

　　　　想到这里，荀袖狠心提醒道：

　　　　“皇上，秦姑娘早就不知所踪了。”

　　　　凤邪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兴许是同名同姓。秦璃若是还在，他找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找不到。

　　　　他抚上荀袖的手，像是安抚。

　　　　“朕知道。”

　　　　荀袖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只觉得委屈一个劲儿的往外涌，好不容易才压下来那股泪。

　　　　凤邪又饮了一杯酒，才开口问道：

　　　　“六皇子，你信中说的那名女子，可来了？”

　　　　苏安牵起秦璃的手，带着秦璃走到大殿中间。

　　　　“来了。”

　　　　“民女秦璃，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秦璃此刻就是想临阵脱逃都不可能了。她不卑不亢的平视前方，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

　　　　“你，你，二十五年前，”

　　　　“皇上，这是秦姑娘的侄女。”

　　　　顾云之连忙提醒了一句。

　　　　凤邪想问些什么，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他此刻才想起来，六皇子同谁长得像，可不就是当年秦璃的未婚夫。探花苏安么！

　　　　那个传说中的秦家，除了一众奴婢，一个人都没有。

　　　　从来出现的只有秦璃一个人，现在这个所谓的姑姑侄女，谁知道是不是借口。

　　　　当年那件事有多诡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璃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这是巧合还是注定逃不开的宿命？

　　　　凤邪嘴角浮起一起苦笑。

　　　　若是今日自己不同意，是不是又要禅位了？或者血溅当场。

　　　　二十五年过去了，自己都已经垂垂老矣，她却依旧如双十少女。

　　　　罢了，就成全她一次。也算亲手了了自己的夙愿。终结了自己这场声势浩大的白日梦。

　　　　“秦家嫡女秦璃，面容清丽，品行端正，仪态大方。现封为永安公主。受长公主礼仪。

　　　　另允楚六皇子所求，指婚楚六皇子。”

　　　　秦璃同苏安一起叩谢。这一段发生的太快，不禁满朝哗然。

　　　　荀袖只觉得一颗心起伏颇大，最后总算安了下来。

　　　　整个大殿之上都是恭贺之声，秦璃一如既往地的淡然处之。

　　　　宴席快要接近尾声时，荀袖走到了秦璃面前，带着醉意，眼中隐隐有泪水浮现。

　　　　这眉眼，这相貌，果真是一模一样，就连身形都没有差别。只是装扮的有了些世俗的烟火气，在六皇子面前眉眼弯弯，巧笑嫣然。

　　　　不像她的姑姑，再亲和也让人觉得，那是九天之上遥不可及的仙女。

　　　　想到这里，她不由更加庆幸，幸好凤邪不再执念了。

　　　　“永安长公主可有时间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说说话？”

　　　　秦璃轻轻点头，扶住了荀袖的胳膊。

第三十五章　醉酒（）　
夜风轻轻吹着，蝉声了了，荀袖任由秦璃搀扶着自己，为了方便说话，两人未带侍从。

　　　　荀袖借着月光同隐约灯光，看着秦璃，感慨万千。

　　　　“我同你姑姑，是旧相识。那时的她，跟你真的很像！

　　　　只可惜红颜多坎坷。后来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虽然从未见过姑姑，但料想依着父亲口中她的性格，定会平安无事的。”

　　　　秦璃清浅的叹了口气。虽然二人惆怅的原因不大相同，但此刻心情却是一致的。

　　　　“我同你姑姑关系很好，未曾想你我二人竟有这样的缘分，以后你就是永安公主了，也算我半个孩子，我有几句话，想嘱咐嘱咐你。”

　　　　荀袖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加上她也真的喜欢秦璃。便打算把她知道的一些先告诉秦璃，也好让她有个打算。

　　　　看着荀袖真心且慈祥的神色，秦璃轻轻点头。想听听看她会说些什么。

　　　　荀袖轻轻拍着秦璃的手背，嘱咐道：

　　　　“我曾听人言，楚六皇子在楚国的处境，并不大好。

　　　　你嫁过去之后，还要事事小心为好！

　　　　孩子，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但宫苑宅门，大抵都是残忍的。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不是假话。”

　　　　回首自己这二十多年的艰辛，荀袖第一次想问问自己值得么？

　　　　应该是值得的吧？得到了被无数人惦记的后位，保住了荀家的世代荣华，让父亲安全的从丞相之位上退下了。不负众望的生下了嫡长子，后来又有了昭和。

　　　　虽然没有得到皇上的心，却是皇上最敬重信任的人。

　　　　为此，她也付出了许多，不到一岁就夭折的老二。同自己感情深厚的嬷嬷侍女，这二十多年里，她也数不清自己参与过多少后宫斗争。

　　　　若不是她的一颗心都在凤邪身上，恐怕早就没有力气再同她们争下去了。

　　　　荀袖陷入了回忆中，秦璃也就安静的陪着她。

　　　　良久，荀袖的万千嘱咐都只化成了一句话。

　　　　“熙熙攘攘，皆为利矣。”

　　　　“我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嘱咐。”

　　　　荀袖看到前面的凉亭中有一个白衣身影正望着这边，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刚刚的感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宫有些乏了，自己回宫了，你回大殿上去吧，她们少不得要寻你去巴结呢。”

　　　　秦璃也发现了前面的女子，但同她没关系的事，她也懒得管，于是点头称喏，嘱咐了两句小心，便径直回去了。

　　　　荀袖慵懒的整了整身上的凤袍，她额前悬着的东珠随着走动轻晃。

　　　　她头顶的九凤冠在月光下明晃晃的，身后九尺的尾摆，铺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是凤尾的形状。

　　　　这一切，就是勤贵妃惦记了一辈子皇后仪仗。

　　　　勤贵妃眼中满是愤恨同不解。

　　　　此时她看着荀袖，看着她的服侍仪仗。整颗心却都在悬在喉咙处。

　　　　“刚刚那位姑娘，姿色如何？”

　　　　荀袖淡淡的走到亭子处，坐到了石凳上，一举一动都带着皇后威严。

　　　　勤贵妃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

　　　　“自然是极好的。”

　　　　荀袖知道勤贵妃的软肋，两人斗了许多年，最不心软。当即就直勾勾的往她心上捅刀子。

　　　　“勤贵妃，做了那么多年的梦，该醒了。”

　　　　“臣妾愚笨，不知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勤贵妃依旧高昂着头，不肯承认。

　　　　刚刚的女子同自己确实有两分像，却实打实的像皇上画里面的人儿。

　　　　加上皇后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不肯在皇后面前服软罢了。

　　　　她越不肯承认，荀袖就越想戳穿她。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看着仇敌痛苦更快乐呢。

　　　　“她就是皇上一直在找的那个姑娘的侄女，勤贵妃，你为何能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明白么？”

　　　　荀袖此刻眉眼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她看着勤贵妃，用同情且憎眼神，像是俯视失败者，这可怜的女人自以为拥有皇上的爱，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张脸同她有些像，你以为你能爬到贵妃的位置么？不过是一个七品官的女儿，在宫里放肆了这么久，该学会收敛了！”

　　　　荀袖越说越觉得气愤，往日积攒下的怒火都随着这番话倾泻而出。

　　　　她火气发完了，只觉得通身顺畅。当即也不在乎勤贵妃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走了。

　　　　“贵妃姐姐，你没事吧？”

　　　　暗处，勤贵妃的心腹良妃走了出来。她收到了消息，听到了全过程，也明白了勤贵妃为什么才会受宠。

　　　　“良妃，你来了。”

　　　　勤贵妃擦了擦眼中的泪，勉强扯出一丝笑。明知道良妃听到了。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良妃心里恨不得冲着勤贵妃那张脸扇上两巴掌，脸上依旧还是担心的样子。

　　　　“姐姐，听妹妹一句劝，你可别想对她动手。她现在是皇上御口亲封的永安公主。你若是动了她，皇上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这边秦璃还没回到设宴的大殿，那边苏安同黎疏就出去了。

　　　　走廊上，黎疏站的笔直，看着月光，不愿直视苏安那张脸。

　　　　苏安先开口问道：

　　　　“黎丞相，我们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黎疏微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是自然。”

　　　　来了凤朝之后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曾设想过，会不会有人同他面容一样，也叫苏安。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想搞明白这些事，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黎丞相今日见到我时，为何那么惊讶，还有顾大人，我可听到他喊我苏安。”

　　　　“六皇子长得同故友颇似，实在是让我们两个不禁想起了故友。”

　　　　黎丞相的故友是？”

　　　　苏安见黎疏面有犹豫之情，便追加上一句。

　　　　“若是难言，就无需说了，莫要触动丞相的伤心事。

　　　　若是不说，倒显得有什么了。但黎疏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绕进去的。

　　　　“也算不上难言，只是有些唏嘘。但那些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那位故友就叫苏安。只是故友已逝，往事不提也罢。今日失态了，还请六皇子见谅。”

　　　　黎疏说完之后，就回了大殿。

　　　　只余下苏安一人负手而立站在走廊下，映着白月光，周身气质也如月光一般清冷，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昭和公主从不远处的柱子后冒出个头，眼中带着迷恋。楚六皇子真不愧是名扬各国的美男子。她轻轻的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娇羞。

　　　　“六皇子。”

　　　　苏安看向昭和公主，眼中清冷如冰。

　　　　“昭和公主有什么事么？”

　　　　“没，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

　　　　苏安依旧负手而行，只甩给了昭和公主一个背影。

　　　　他回到殿中发现秦璃已经回来了。

　　　　坐到秦璃身边，面色依旧不大高兴。

　　　　“怎么了？”

　　　　秦璃觉得有些奇怪，素白的手端起一杯酒，递给苏安。

　　　　苏安心里气闷，但是事情还未查清，又不想冤枉秦璃。只能接过秦璃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什么。”

　　　　“喝的太急了些，也不怕醉了！”

　　　　秦璃无奈的拿起手帕为苏安擦拭嘴角。不明白苏安怎么就耍起小孩脾气了。

　　　　她越是温柔，苏安心里就越难受。暗卫已经着手去查了，最少一想到秦璃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人才对他这么好。他就忍不住想要生气。

　　　　越生气，酒就喝的越多。最后散席时，苏安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

　　　　秦璃想送苏安回去，苏安心里还惦记着秦璃大晚上不安全，哪里肯让。

　　　　反而让暗卫们出来了一半，护着秦璃回去。

　　　　秦璃争不过他，只能嘱咐了来福许多，由着他去了。

　　　　回到行馆的时候，暗卫已经查完回来了。

　　　　苏安醉的迷糊，还是执意让暗卫快些汇报。

　　　　“殿下，属下查探出凤朝曾有位探花，是苏家的嫡子。因为抗旨不尊，在殿前自刎了。上一任皇帝也因为内疚禅位了。”

　　　　暗卫的话音未落，苏安已经窜出去了，速度快的暗卫都追不上。

　　　　六殿下之前喝醉的时候可从没这样耍过酒疯啊！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来福急得直跺脚，指挥着暗卫赶紧跟上去保护。

　　　　苏安借着酒意，直接翻墙闯进了秦府。

　　　　秦璃正准备睡下呢，就感觉到有人翻墙进了府里，气息还格外熟悉。

　　　　只能寻了件披风，开门等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