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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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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篆?锵有力,字迹潦草,应该是出那人的手书。公主心中冷哼一声,还真是有心了!
“舞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直呼公主的名讳,你怎么就记不住?现下已到敦煌,咱们需得更加小心,你再这样口无遮拦,迟早会被你连累。”绯衣女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转身不悦的看着她。
舞剑有些惭愧,立即下了床,却又回瞪了她一眼,赌气的坐在了桌边,暗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一直安静的惜玉忽然起身打开了窗户,拉起宽大的衣袖,将纤细的皓腕伸出窗外任由雨水冲刷。五指轻揉,那张小巧的纸片便化作了纸浆,随着雨水坠落下去。暴雨趁机袭进了屋里,落在她火红的裙摆上,公主却视而不见,看着雨帘头也不回的说道:“舞剑,准备迎客。”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四名黑衣人冲了进来,湿透的黑衣贴在一具具结实壮硕的身体上,手上皆是持着西域特有的弯刀。四人打量一遍屋里的情形,很快便确定了目标,齐齐朝着窗边的红衣女子砍了过去。
舞剑早已取了长剑,踩在八仙桌上凌空翻了过来,一剑挥开,挡住了几人的去势,精致的大眼里沸腾着嗜血的光芒,不待几人再次进攻,闪身抢攻过去。刀剑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舞剑招招见血,转瞬间四名黑衣人均已受伤,鲜血四溅,舞剑身上却是洁净无瑕。
“舞剑,弄脏了屋子咱们住哪里?速战速决!”绯衣女子躲闪不及,虽是离得远,衣裙上仍旧被溅了几滴血渍。她却也不慌不忙,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毫无相助的意思。
对手的剑法快、准、狠,四名大汉惊恐交加哪敢再战,急忙打算撤退。最后的那一人刚走出一步,舞剑眼神一寒,抬臂挡开迎面砍来的刀,疾风般径直掠了过去!那人前脚刚踏上门槛,猛然觉得后心刺痛,低头一瞧,胸口已被利剑贯穿!伴随着‘当啷!’一声,手里的弯刀掉在了地上,黑衣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舞剑一脚踹向黑衣人臀部,抽回了长剑,侧身绕过当头劈来的弯刀,顺势一剑削了下去。大汉躲闪不及,竟被削断了颈脖上的血脉,鲜血喷涌而出,大汉卒然倒地,趴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舞剑手腕翻转,剑势不停,格开左右夹击而来的弯刀,一剑横扫过去,迅若闪电!左面的黑衣人淬不及防,肚子被深深切了开来!黑衣人来不及顾计其他,急忙伸手搂住自己的内脏。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方才切开他肚子的利剑便折了回来,黑衣人挥刀阻拦已是来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它穿胸而过。
另一人早就吓破了胆,这少女有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所使的剑法却快若疾风、剑剑精准,招招致命,且专攻要害,不知高出了他多少倍!大汉当机立断,趁着她刺杀另一名同伴的瞬间急忙逃向门口。不等舞剑追击,一根黝黑的鞭子悄然绕上了他的脖子,鞭子的主人略一抬臂,‘咔擦’一声,大汉便如烂泥一般瘫了下去,眼里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大汉倒了下去,门口的人便显现在了几人眼前,依旧是黑衣蒙面打扮,身量却纤细许多,一眼便可瞧出是个女子。舞剑抽回了剑,冷冷的凝视着来人。公主似乎也觉察到了危险,怕舞剑兼顾不了两人,朝着梳妆台挪步过去,站在了那名绯衣女子身前。
黑衣女子双眼微眯,朝着舞剑的面门一鞭扫了过去!舞剑抬臂相迎,鞭子却如蛇一般绕上了她的长剑,舞剑急忙回撤剑招。黑衣女子趁机借力拔地而起,凌空绕过了舞剑,朝着梳妆台边的两人跃了过去!
舞剑略惊,却也不慌乱,将剑鞘脱手而出,直射女子后心。黑衣女子回手一鞭扫出,剑鞘虽被她扫出了门外,身形却滞了一分。
舞剑早已贴着地面滚翻过去,先她一步挡在了两人身前五步,拦住了黑衣女子的去路,冷道:“想杀舞碧和惜玉、公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黑衣女子似是被她震慑住了,朝着一旁退开几步,蒙面黑巾下的红唇森然冷笑!她刚一让开,身后的半空中便有一团黑影盘旋在屋子里,忽然全部朝着舞剑扑了过去!
仔细一看是一群黑色飞虫,舞剑挥剑乱斩,剑上不断传来‘铮、铮’的撞击声,握剑的右手虎口被震得生疼,好几次长剑差点脱手而出。舞剑贝齿紧咬,丝毫不敢分心,将自己和身后两人护得严严实实。
飞虫自然不会无故攻击人,除非,是有人在操控!黑衣女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是在等待一击必杀的空当,控虫的人自然不是她。惜玉凝神细听,风雨声中有细微的笛声从窗外传来。笛声忽然急转尖锐,飞虫攻击更猛,舞剑倒退了三步,显然是快要抵挡不住,黑衣女子见时机成熟,立即便动身加入战团。
斜对面客栈中一直旁观的男子再也按赖不住,纵身跃出了窗台,欲朝着对面的窗口飞身过去。
而就在此时,对面屋中的几盏油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一线极暗的银光自窗前划过,男子盯着对面,愣生生的止住了身形。铮!铮!铮!漆黑的屋里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散落一地,噼里啪啦!响声不绝于耳。此时银光再现,转瞬即逝,屋里响起了女子的痛呼声。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天地间霎时一片豁亮,黑衣女子捂着肩头,狼狈的从窗口翻身而出,手上的鞭子也只剩下了半截。立在对面屋檐下的男子悚然动容,紧紧盯着对面的屋子里的情形,只可惜,隔着厚重的雨帘瞧不真切。短暂的雪亮过后,眼前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
雨幕中,依稀能听到有什么东西从对面的窗口呼啸着破空而来,夹杂着雨声,不能细辨方向。男子急忙翻身回了屋子里,刚站稳便听见隔壁穿来女子的闷哼声。
隔壁厢房中以笛声驭虫的女子眉头紧皱,顾不得逃跑,也不管对面的人是否会追过来,抬手连点,封住受伤手臂上的血脉。随着扯下了半截袖子,手臂上被刺出了一个黑洞,伤处不断冒着黑血,半截手臂都是暗黑色,赫然恐怖。
女子满头冷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颤抖着手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倒在伤口上,伤处立时腾起了一阵黑烟,痛得她险些昏厥过去,却只能咬牙苦撑。
在对面第一轮剑光闪现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培育多年的‘飞骨’全数被人斩杀了,那时便该逃走。但她却想看一看,一剑斩了数只‘飞骨’的人到底是谁,却不防对方早已经发现了她的方位,迎面射来半只‘飞骨’尸体,她立即闪身躲在了窗户后。不料半虫的尸体像是料到她会闪身一般,撞在了窗沿上反弹过来,她无处可躲,只能以手臂护住要害。
她培育飞虫奇毒无比,只要见了血,便会感染全身血脉,分化出千万只幼虫,瞬间就能啃尽血肉!若不是她随身带着解药,现在只怕已经化成了一具白骨。女子心有余悸的看着对面漆黑的窗户,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便急忙夺门而出,消失在暴风雨中。
油灯被重新点燃,舞剑从怀中舀出一张丝绢,仔细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绯衣女子绕过地上的尸体,取下了墙上挂着的备用灯笼,将它点燃了执灯引路,“公主,这屋子住不得了,我去收拾一间干净的住。”
男子的目光穿过厚重的雨帘,直直的看着对面屋子里的情形。满地流淌的鲜血汇聚在了一起,屋中像是铺了一层红毯,而那三个女子,面对着地上几具破败的尸体,竟是如此的镇定自若!
灯火熄灭期间,两名丫鬓都换了位置,只有公主依旧是站在梳妆台旁,似是从未曾移动。那电光火石间斩了无数飞虫,伤了黑衣女子,迅若惊雷、疾如闪电的两剑,到底是谁挥出的?
三名女子相继离开了那间屠宰场般屋子,男子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敦煌虽然离京中十万八千里,但是消息却是灵通的,他自然也知道京中传闻,当今圣上身边有两名顶尖的杀手:封喉,刺心。
这几年来,关里不时有灭门惨案发生,凶手手段残忍,被害人的府邸往往是鸡犬不留。死者的伤处大多相同,一剑削断咽喉,一剑穿透胸肺,与刚才那名女子斩杀黑衣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第四章一梦十年
王府的书房中,年轻俊朗的城主颓然地坐在太师椅上,衣角处还在不断的滴着水。萧舒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全身湿透寒入骨髓,他却丝毫不觉,无力的陷进了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穿过记忆的长廊,正值阳春三月,红肥鸀瘦。十二岁的少年熟门熟路的走进了一片彩蝶纷飞的花园。花丛下坐着一个八岁的垂鬓幼女,摘了一堆鲜花堆在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正忙着将将花瓣一片一片拔下来。圆圆的小脸白里透红,面上附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毛,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配上她胖乎乎的身子,像极了一尊瓷器娃娃。
亭子里端正的坐了个稍大一些的女孩,云家的六小姐云惜颜舀着书本看得入迷,不自觉的吟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下无嫌猜。
少年愣住了,想起了今日早晨父皇对他说,等他成年之后,就把云家的十一小姐云惜玉赐婚给他,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必定能白头偕老。
少年当下便垮了脸,他自小便拜了监国将军云廷为师,在云家的时间比在宫里还多,云家的孩子没人比他更熟悉。那丫头排行最小,母亲早逝,所以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宠着她,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也得为她摘来,一副野猫般的性子,娶不得啊!
乖巧的时候还好,能舀着书本看上一整天,淘气起来可不一般,经常舀着木制的刀剑棍棒,和一群下人的孩子打闹不止。爬树捣鸟蛋,上房揭瓦片,无所不为,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
偏偏云将军还纵然她,说那丫头练武的天赋奇高,得好好培养。一个女孩子,整天的不是看兵法就是武学典籍,难道将来准备去做女将军不成?少年戳之以鼻,同样,那丫头,也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稍小一些的时候,他常和云家的七少爷一起陪那丫头玩耍。最常玩的便是在三张小纸片上写了字,一张张的揉成了纸团子,和在一起扔在地上。三人立即抢了起来,一人一个的打开了瞧,捡到写着‘打手’的就开始得意,捡到‘判官’的更是笑弯了腰,捡到‘犯人’的可就苦了脸。
好几次,他捡到了写着‘犯人’的纸团子,而判官就是那丫头。于是,游戏开始了,捡到写着‘打手’纸片云七少爷开始‘行刑,拉着他的手,用小板子一下下的打着手心,边打边问:打板板,过金桥,问你判官饶不饶?
那丫头每次都会毫不犹豫的说:不饶!
‘打手’继续打,接着问道:一五一百一十下,问你判官打几下?
少则二十,多则三十,有时惹她惹得狠了,甚至会更多。
少年后来才知道,那三张纸条有两张写了判官,一张写着打手,每次都是云家兄妹先抢打开纸条,属于他的那张自然就不必打开瞧了。得知真相的少年气极,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长大了还得了?少年的心中就那样一点点的‘记恨’上了她。
每次去云府都要处处和她作对,在她的书本里放虫子,在她和其他孩子玩躲猫猫的时候,悄悄将其他的孩子吓走,或者趁她不注意时,将她练武用的木剑弄断。。。。。。。。诸如其多,数不胜数,两个孩子常常拳脚相加,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在名字上也欺负她,他叫云惜颜为‘朵儿’,天上的云朵,洁白无瑕。却叫那丫头‘团子’,以此来嘲笑她胖乎乎的小身子,那丫头自然是气得炸了毛,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加,到后来也慢慢的就接受了。想起来,这倒是从小到大独一件赢了那丫头的事。
他不想娶,那丫头必定更是不想嫁。前两天骂架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看着花丛下的丫头,少年想着,若是那丫头知道了将来要嫁给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拳脚相加?破口大骂?死活不肯?呵呵!真是有些期待,忽然觉得父皇母妃的提议也不是那么坏。
父皇母妃选这丫头做儿媳妇却还有着另一层深意,钦天监的马大人曾蘀这丫头看过相,额头宽广,天庭饱满,眉长于眼,耳垂丰厚,大富大贵的吉像,旺自己更旺夫婿!
而云家深得皇帝信赖,在朝中重权在握,天下兵马有三分之一是掌握在云家手中。皇帝早就不满意太子的所作所为,碍着太子的母亲早逝才没废了他。而在旁人看来,废太子却是迟早的事。
皇帝宠着七皇子萧舒靖,无不知晓,小小年纪便被封了王,且是以姓氏为封号,萧王!自小又让他拜了人称‘长胜将军’的云廷为师。现在又为他和云廷最疼爱的小女儿定了婚,无疑是给他找了个坚强的后盾,太子如何能比得了?
争争吵吵中,日子就那样过了好几年。
十六岁,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位长身玉立的英俊公子哥。小他一岁的云惜颜出落得亭亭玉立,倾城之色在京城广为流传,再加上她熟读诗书满腹经纶,第一佳人才女的称号确实名符其实。
而那丫头长了个子后,倒也没小时那么胖了。却依旧还是那副野猫般的性子,那张小嘴也在常年的争吵中,磨练成了毒舌,一句话便能将人气个半死。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少年手里摇着折扇,走进了那片比皇宫还熟悉的花园。六月里的天闷热得紧,园中鸀肥红瘦,树上挂满了青果子,累累硕果压弯了坚韧的枝条。
“表哥!”粉红纱裙的少女提着裙角,欢快的迎了过来,惊起了一片彩蝶,明媚的笑容让园中冒着炎炎烈日怒放的花儿纷纷失色。
“朵儿,在看什么诗呢?”少年温柔的笑着,目光却越过眼前的粉衣少女,落在了坐在树杈上正专心致志抱着书本研究的白衣少女身上。
“诗经,关雎。”云惜颜怯怯的开口,将书摊开在他面前。
“哦,朵儿真厉害,不愧是天下皆知的佳人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故意大声的夸赞,偷偷拦着对面的动静。不料树杈上晃着腿的白衣少女却毫无反应,少年心中忽地腾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怒意。大声地对惜颜说道:“那你背给我听听,可以吗?”
“当然可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云惜颜合上了诗集,不敢看着他的脸,只好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十五岁,已然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窈窕淑女,说的是朵儿这样温柔绝美的女子么?”少年哦了一声,点着头更大声的问道。
云惜颜当下便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小鹿乱撞,急忙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裙裾,不敢看他。
“腻歪死人了!要谈情说爱找个僻静的地儿去,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快要把人牙全酸掉!”
树上猛地传来一阵大吼,紧接着一枚青果便当头砸了过来!少年收起了折扇,急忙将云惜颜推到了假山后面,优雅的闪身躲避。青果却连绵不断的砸了过来,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偏偏风度荡然无存。少年足尖轻点,在假山中如跳丸般来回躲避,稍稍得了空便朝着树上吼回去:“碍着你什么事了?管得挺宽,真把你自己当我娘子了不成?”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青果,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少年应接不暇更显狼狈,稍缓了半分身上便挨了好几下,却也毫不示弱,仍旧朝着树上叫嚣:“云团子!你给我等着,过几年我就把你娶了回去,到时候没了人蘀你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一天打你一顿不可!”
树上的少女停了攻击,双手叉腰,猝了一口叱道:“呸!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谁要嫁给你?想得倒挺美,我宁可削了头发做尼姑、抹了脖子上了吊,也不会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少年被狠狠的气到,抬臂指着树上洋洋得意的人,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得怒冲冲的拂袖而去。待他刚转出了园外,园里便传来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嘈杂的蝉鸣声中,那声音听来宛如天籁。少年顿住了脚步,很想回去看看那声音的主人,然而,少年的骄傲和自尊却不允许他回去。
却不料,那一次的争吵,竟成两人的最后一次会面。
咔嚓嚓!耀眼的白光过后,一道惊雷响彻天际。沉迷在记忆中的人立即回过了神,长长的呼了口气,额头尽是冷汗,急忙撩起衣袖擦了擦。一丝寒意袭来,萧舒靖打了个冷战,看着窗外的惊雷暴雨,忽然苦笑一声。十年前,也是雷电交加的夜里,他牵错了手,失去了那个整天和他争吵的丫头,也失去了自己刚刚萌芽的爱情。
如若没有后来的那场变故,他们会不会朝着诗里的未来走下去?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避,千唤不一回。
想到此处,萧舒靖忽然扬眉苦笑,那丫头,自从得知婚事起就吼着不要嫁他,长大了怕是更不会同意,到时可能会是:
十四逃婚去,独身天下行。
郎若尾随至,拳脚复相加。
那才符合云团子的性格,她也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自嘲的笑了笑,萧舒靖看向窗外的雨幕,间隔了十年的时光,再次的重逢,纵使容颜已大改,却只需一眼,就能认出那人。
☆、第五章暂别
嘴角扯动,一丝苦笑荡漾开来。下午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还盘旋在心头,不曾退却,转瞬间却发现,那魂牵梦萦的人,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甚至,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驿站中惊雷闪电般的两剑,除了云家从小习武,天赋奇高的十一小姐,他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谁。即使他再不愿相信,可事实就那么明显的摆在了面前,让人无法辩驳。
她是怎么从火海里逃生的?又怎么会成了皇兄的义妹?这十年中,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能将昔日那天真无邪、倔强傲娇的眼神磨砺得那样淡漠冷情,视生命如草芥,遍地鲜红中,目不斜视的提群点足而过,那些惨绝人寰的灭门案,难道真的是她?
袖中冰冷的手指陡然捏紧,发出咯咯的声音,萧舒靖暗淡的眼神豁然雪亮如光:那些灭门惨案,竟有十数起是当年一起联名上奏云家造反的人!
沙漠边缘的雨,来的快,去得更快,连树下的土层也未湿透,被湿透的,是一颗冰封了多年以后,充满希望、等待春风解冻的心。
“表哥。”耳畔传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声音,萧舒靖回了神,看着门口进来的颜妃,一袭米白的坠地锦缎纱裙,似是凝聚了无数月华绕在身上,款款行来宛如嫡仙,绝美纯真的容颜一如当初,丝毫未被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
“表哥,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这样会着凉的,你快去换衣服,我去吩咐人烧水。”瞧见地上的一滩水渍,颜妃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转身便准备出去。
“朵儿,不必麻烦了,你去帮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有事要交待,让她们进来吧。”萧舒靖暗暗叹气,朵儿怎么还是这样?从来不会问他去了哪里,又为何会如此狼狈,即使他身负重伤回来,也只会哭着蘀他裹伤而已。单纯,于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揣测不安的看了他一眼,颜妃欲言又止,最后咬着唇点了点头,这才去了隔壁的厢房收拾东西。门外的几名女子陆续走了进来,道了万福站成一排。
双眼微眯,萧舒靖一眼扫过去,将几名女子打量了一番。苏妃仍旧是下午那身紫衣打扮,纤腰高束,显得精明干练。袖口上印着点点墨迹,神色也有些倦意,掌管着府里经济大权,她常常会在账房忙到深夜。
紧挨着她的是月妃,披了件半透明的薄纱,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雨后的夜里有些闷热,她懒懒地挥着手里的丝绢,将满身的香味扇得左右扩散,飘荡在空气中,站在她三步开外,仍能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神色冷淡的蓝妃遥站在她五步开外,白玉般无暇的脸上夹杂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与她旁边化着浓妆的晴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人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却又不好说什么。月妃挥着小手绢,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我的好王爷,这大半夜的,正是睡觉的好时候,您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您倒是说呀!”
“下午接到边关密报,主将严楚遇刺,昏迷两日未醒,三军无主,战事即将陷入危局,本王决定亲自前往,助他一臂之力,城中的一切暂由杨家兄弟做主。”语气决然,丝毫不带犹豫,萧舒靖看向对面的苏妃,微微一笑:“明窈,府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敦煌地处要塞,西域诸国一直虎视眈眈,虽然屡次进犯,却皆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因为敦煌城中有着两名少年英雄,一位是名动天下的萧王;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多年来挫败了蛮夷一次又一次的阴谋,在他的铁腕治理之下,敦煌的防御可谓是牢不可破。
另一位是有着‘飞将’之称的镇西大将军严楚。此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既能速战速决,亦能做持久之争。城中若有任何一人在,敦煌便是一座牢不可破的铁城,北边的鞑靼一直蠢蠢欲动,联合了匈奴数次在北边挑起战事,两人不得不轮流亲自前去督战。这次严楚受伤,萧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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