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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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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掉下悬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挂在悬崖边上被人踩住了双手,掉也掉不下去,爬又爬不上来,那才真叫一个折磨人。巴不得能痛痛快快的掉下去才好!
暗沉的天际终于冲破了黑暗,东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悬崖下面升起大片大片的雾气,让人恍若置身在云中腾云驾雾一般。
那挂在悬崖边上的男子却吓得面无血色,天黑时还好,根本看不清周围的处境,这天色稍稍一明,周围的一切便跃然眼前,男子脚下又找不到任何受力点,只能以怪异的姿态挂在悬崖边上。
“有命在,你才能继续效忠。”惜玉目视着前方,脚下踩住了男子的一双手掌,也踩住了男子的命运,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当然,只要他肯配合,惜玉也不会为难他。
“属、属下,真的不、不知。。。”这样的情况下,只怕是换了任何人都不能坦然面对了,虽然男子极力的想要平复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可他却只是徒劳而已,连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惜玉也没再发问,只是轻轻的挪开了一只脚,将剑从男子的手掌心小心翼翼刺了进去,尽量避开他掌中的血管,将剑尖从手背上穿了出来,然后将剑身刺进了土地中半截。
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男子差点儿就咬碎了满口的牙,随着踩在手上的脚渐渐挪开,男子的身子歪向了一边,顿时便撕裂了手上的伤,硬生生从掌心往前拉动了一指,痛得男子惨呼一声,只得将身子的重量尽量的挪动到另一只手上,避免再伤到自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小半柱香,天色已经大亮起来,周围的景致更加清晰起来,男子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身下的悬崖,专注的稳住自己的身子,将重量全部转移到了被踩住的那只手那边。
比耐心的话,恐怕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惜玉,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悠闲的欣赏着崖边云雾腾升的风景,一个咬紧牙关苦苦死撑,紧闭着双眼不敢看眼前的景致,脸色似是一张白纸。
那男子终究是先妥协了,却不是认输,而是求死,“公主,求您抬一下脚,给属下来一个痛快的吧!”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生是死那是你自己的事。”惜玉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男子说道。
男子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将头别到了一边,说道:“嘉峪关的守将叛变,爷去处理此事了,该说的属下都说了,求公主高抬贵脚,让属下死个痛快吧!”
嘉峪关的守将不是萧易寒的心腹么?能被安排到那个特殊的位置上,说明萧易寒还是有一点信任那人的,而起萧易寒对任何人都会时时防备着,怎么这次就看走眼了?惜玉不禁问道:“为什么会叛变?”
“属下也只是听说来的,爷临走时下令闭关,并于十日后发兵攻打敦煌,和回纥两面夹击,一举攻破敦煌,嘉峪关的守将叛变便是为此,现在爷正在调集附近的守军前往嘉峪关平乱。”此时,那男子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心态,索性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反正回去也是死,倒不如死在这里来得痛快些。
何况萧易寒的做法他们也不是太赞同,敦煌的守军数次击溃了回纥来袭,此番若是城破,回纥人为抱前仇势必要屠城才肯罢休,内忧再强也极不过外患,可萧易寒偏偏要以外患来治内忧。
敦煌古城源远流长,历史悠久,布局构造敦煌城的高人更是才智过人的军事奇人,相传风水造诣也是出神入化,将敦煌的地势应用到了极致,整座城的防备坚如磐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样一个天然的屏障要是毁灭了,回纥的铁骑将来踏入关内要轻松了许多。
惜玉闷声轻叹,看着悬崖对面那一片连绵不绝的青翠,感慨地呢喃道:“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那么自私的。”
“公主殿下可以放手了么?”那男子闭着眼,浑身上下早就没了力气,说完话后也放弃了挣扎,似是一只提线木偶垂在悬崖上。
惜玉低头再次看了他一眼,握住剑柄将插进土中大半截的剑抽了出来,双手捉住男子的手往上一扯,自己随即便退开好几步,将挂在崖下浑身瘫软的男子拉了上来,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的惜玉很快便坐了起来,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朝着身后的人也或者是对自己说道:“从此刻开始,你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记住,命是你自己的,你若是自己都不珍惜,别人就更加不会珍惜。”
那男子原本是打算往崖边爬去的,听了她的话却失了神,半响后才反应过来,眼前却早已经没了人影,男子霍地仰面躺在地上,畅快地大笑起来。
是的,从今天起,他的人生他要自己做主。
清晨的风冷得刺骨,先前浑然不觉,此时一吹风才觉的浑身似是冻僵硬了一般,惜玉几乎是步履蹒跚的走着回去,到了营地立即吩咐人去打热水来,她还不想死,至少不能现在死。
营地里人才起了一半,负责煮饭的人刚生起了火,锅子里的被煮得水热气腾腾,还没等煮沸,那一大锅子给大伙儿饮用和洗脸的热水便被人给倒走了,只好重新再烧。
沐浴完毕,惜玉换了衣服后便钻进了被窝中,冷得瑟瑟发抖,只好将所有能盖的东西全部压在了自己身上,将头也缩进了被窝中,侧躺着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却也丝毫没觉得好过。
那寒冷似乎是从自己的骨子里沁出来的,外面盖再多的东西也没多大的用处,昏昏沉沉中只得将手臂紧紧抱在一起,盼望着快些睡过去,睡过去也许就不那么难受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仿佛有人在轻声说着话,那声音带着温度飘进了她的心田,让她绷得僵硬的身子一下子便放松下来,只听得那个温柔如斯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道:“别睡过去,我带你去看漠上的夕阳西照,万里黄沙,你不是一直想要再去看看么,那就别睡过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是来告辞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醒来的惜玉走出帐篷只见到天地间一片雪白,脚下的积雪没到了脚踝处,帐篷上也堆积了厚重的积雪,整个临时的营地好似是一个小村子般,宁静安逸。
若不是那些低着头忙碌的属下还在,惜玉简直认为自己回到了祁连山上,从他们口中也得知萧易寒依旧还没回来,三天还没回来,恐怕事情有些棘手吧,而她这一觉就睡过去了三天三夜。
趁着大家都在清扫积雪的空当,惜玉悄悄去了临时看守几人的帐篷,冷风时不时的会掀起帐帘,远远的能看见帐中的三人围坐在火盆边上,萧舒靖和韩成在对弈,严楚则是在一旁指手划脚,好不热闹。
惜玉站在与那顶帐篷相邻的帐篷旁边远远的看着,虽然萧易寒没说不能让她去见他们,可她并没打算过去打搅他们,只在雪地中站了一会儿,随后便回了到自己的帐篷里,用被子将整个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世界再怎么乱、再怎么寒冷都无与她无关。
没有萧易寒的命令,大家也只能原地待命,外面的消息无从打听,这里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外面的纷纷扰扰与这里无关,住在这里的人倒也乐得逍遥,至少惜玉是这么认为的。
这天下乱不乱关她什么事?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有谁来帮助过她么?没有,从来她都是靠着自己撑下去。再苦再累再绝望又能怎么样,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顽强的活下去。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于她来说,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好比是在等死一般。
年关将近,很多的人都在忙着迎接新年,漂泊在外的人不辞艰辛昼夜赶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回去和家人团圆。
可对于惜玉这种没有家的人来说,过不过节都是一样的,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在她眼里一点也不特殊,只是她生命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雪化的时候,萧易寒才赶了回来,随即便下令收拾东西隔日启程。争取在除夕前回到京中,满朝文武、后宫嫔妃全部都在等着他这个主人回去过年。他必须回去。
惜玉见他的时候,只见他面容有些憔悴,下巴上还有新长出来的胡须,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的样子。看来事情没那么顺利呢,甚至有可能事情根本还没解决,萧易寒只是没了时间去解决,逼着要回京才会急着赶回来。
回来后的萧易寒连休息半刻的时间也没有。吃完了饭立即开始处理这些天堆积下来的杂事。争取能在出发前处理完,在回去的路上他只怕更是没时间去看,而有些事情可能已经耽搁好几天。必须该有个处理结果了。
就算再累,他也只能熬下去,谁让他是这天下的主人呢,在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同时,处理好这天下的大事小事全都是他的义务和职责。
惜玉靠在帐边上看了很久,不禁有些纳闷儿,这地位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去坐呢?也许等他们真正的做到了那个位置上时,才会觉得自己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就像萧易寒,没即位以前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生怕棋错一招就会满盘皆输,甚至于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不得不谨言慎行。
原本以为得到天下后他就能肆意妄为,毕竟这天下都是他的,还能有何所惧的?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扛上那一副担子之后,丝毫没觉得轻松,甚至做每一件事比以前还要小心谨慎十倍百倍,而且所考虑的事也愈来愈多,到最后不得不废寝忘食。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昏君,只谈风月不理朝政,但是这样的君王没有一个不是亡国之君的,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夺来的江山,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毁掉,所以不得不一个人扛起了这副担子。
若不是他生性多疑的性格,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多,那么繁杂,有的事情完全可以交托给别人来做。可惜他不信任任何人,只有他自己来做才最安心,从此将自己所有的时间交给了那些总也处理不完的政事。
如果他可以多信任别人一点,也许他真的会是一个好皇帝。惜玉暗自长叹一声,回去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走入了帐篷外的夜色中,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一直朝前走去,到了目的后掀开了那顶帐篷的帘子,躬着身子钻了进去。
帐中的两人又在下棋,严楚仍旧在旁指指点点,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得很,丝毫没有作为阶下囚的那种失落和绝望,仿佛他们只是跟着别人一起出来游山玩水,等到玩够了别人就会送他们回去一样。
棋局正厮杀得难解难分,听到声响三人连眼皮也没抬,专注的看着棋盘,严楚一边研究着棋局一边吆喝道:“快点拿过来,拿个酒也得去这么半天!”
没人回答他的话,萧舒靖手上执在半空中的棋子不经意的就掉落下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严楚急红了眼,仿佛下棋输的人是自己一般,扯着嗓子吼道:“你小子傻了吧,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原本还可以翻盘的,这下可都被你毁了,捡起来捡起来,我来下,你坐到一边儿去看着就行。”
严楚说着便站了起来,揪住萧舒靖的肩头便打算将他扯起来,以往舒靖不等他扯便会让开,坐到一边观看他如何死得更惨,可今夜的舒靖有些奇怪,任由他怎么扯也不肯起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往旁边一看,韩成也是在盯着自己看,严楚不禁纳闷儿,难道自己脸上写了字或者是衣服被火星子烧了个洞出后离开不成,正要发发问时,韩成却站了起来,温言道:“十一,你怎么来了?”
闻言严楚猝然回身,才见惜玉站在自己身后几步外的地方,顿时恍然大悟方才两人为何会发呆了。
站在那里的惜玉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才说道:“明天回京,我是来告辞的。”
“是么?一路顺风。”萧舒靖直直的看着她,很想用自己最完美的笑容来面对她,可是心中太苦了,就算勉强才挤出来的笑容,却也不过是苦笑罢了。
她这么说的意思,自然是大家不会同路了,她回京,而他们三个不知去处。
韩成轻叹一声并没说话,只是盯着不远处的惜玉看,犀利的眼神似是想要穿透她淡然的外表,想看看她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惜对方的防备太厚,或者自己的眼神还不够犀利,怎么也看不透十步开外站着的那人。
帐中一时又陷入了沉默,气氛突然就变得尴尬起来,严楚霍地就站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公主,外面的局势怎么样了?”
严楚不过是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才随意一问,并没料到她会真的回答,却不成想惜玉脱口便回道:“嘉峪关的守将叛变,现在应该还在激战当中,具体情势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应该不会太乐观。”
“什么!”韩成与严楚异口同声地脱口惊呼,连萧舒靖也不禁动容,三人齐刷刷的看着惜玉,似是很不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可她没必要说谎来骗他们,更没必要危言耸听。
抢先的严楚急切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公主你说清楚一点,知道多少说多少。”
“好像是萧易寒下令让嘉峪关的守将协助回纥踏平敦煌,事成以后瓜分城中的财宝,嘉峪关的守将不肯屠戮同胞,萧易寒离开后他便抗令不从,后来就叛变了,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惜玉说完也是长叹一声,不是别人图谋不轨要叛变,而是萧易寒逼着他们去叛变,他们不肯去敦煌屠戮自己的同胞,就必须要面对关中的军队,那些也是自己的同胞。
“混账!”嘭‘的一声巨响,韩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棋盘弹了起来,黑子白子如天女散花般散了满地,“萧易寒他疯了么?居然想到去跟回纥人合作,回纥人毁灭了敦煌城,下一个目标就是冲进关内,踏平中原!”
一旁默默坐着的萧舒靖倒是非常冷静,沉声分析道:“皇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玉玺在韩师兄你这里,而你现在在我这边,他定是以为我们下一步就是举兵夺位,所以他才先发制人,只要灭了敦煌,就算我手上有玉玺朝中也没人敢站出来支持我。”
严楚脸色涨得青紫,一脚将矮案踹飞,气急败坏地骂道:“萧易寒这个无耻小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与虎谋皮,拿敦煌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当做草芥一般践踏,他若是再继续治理这国家,天下迟早会被西域豺狼给瓜分了!”
“住手,别惊动了他们。”韩成伸手拍了拍严楚的肩膀,示意他在这里发脾气是没用的,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阻止不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可触及的底线
【祝大家除夕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帐外的守卫听见动静便进来查看,满地的狼藉跃然眼前,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两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询问帐中的几人,只得相互使了个眼色,一人留下收拾,另一人打算去禀报萧易寒。
严楚见状灵机一动,指着韩成的鼻尖脱口骂道:“不就是欠了你五十两银子,至于发这么大的火么?本将军回去给你五百两黄金就是,别一副好像我挖了你家祖坟的样子!”
正掀开帐帘准备出去的那人顿时放下了手,心道原来只是下棋争个输赢罢了,想着爷日理万机,从回来一直忙到现在,片刻也没休息,此等小事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为好,于是便打消了去禀报的念头。
韩成也随即反应过来,接过严楚的话茬说道:“楚将军早这么说不就行了,五百两就免了,欠我多少还多少即可,现在当着王爷的面先把欠条写了,省得将来你不认账。”
严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本将军像是那种还不起银子的人么?写就写!”说完又转身面向帐中的两名看守,吆喝道:“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笔墨纸砚来!”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回了声‘是’。其中一人向惜玉说道:“公主,请您先回去,待属下收拾干净地面再过来,可以么?”
惜玉罢了罢手,回道:“不必了。本宫是过来辞行的,说上几句话就走,东西是他们自己弄坏的,那就让他们收拾。你们不必费心,先去忙着吧。”
“这。。。。。”两人考虑了一下,最终回了声‘是’便出了帐篷。萧易寒并未说过不许公主来见他们。何况她只是来此行,到了明天就会分路,再见不知会是何时了,没必要不近人情。
确定外面的人走开了以后,韩成抬起头看着惜玉,用帐中的人可以听见而帐外的人听不见的声音郑重地问道:“十一,到现在你还打算跟着他回京么?”
惜玉没回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此事。不是她非要跟着萧易寒回去,而是身不由己,她必须回去一趟,何况这天下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自己就比是一叶浮萍,随波逐流,不知归往何处。
“糊涂!”韩成低声斥道,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惜玉,叹道:“你爹为了免除天下的纷争不惜了牺牲自己的整个家族,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大乱么?”
惜玉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看,仿佛地毯上长出了花儿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里看,对于韩成的质问,她根本没打算做出回答。
萧舒靖似是被惜玉传染了,也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看,面上挤出个苦涩至极的笑容,语气低沉落寞“韩师兄。你别逼她了,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与惜玉无关。我去找皇兄,交出我手里所有的一切,只要能平息战火,就算是他要了我的命也可以的,真的。。。。”
‘啪’的一声闷响后,韩成手起掌落,手刀劈在了萧舒靖的后颈上,力道恰到好处,刚好将人敲晕却又不会伤了他。
萧舒靖身子一软,软绵绵的倒向了一边,严楚急忙上前撑住舒靖的倒过来的身子,将他搬到了帐中的矮榻上,顺手替他掩上被子。
三人被手上的铁链牵连着,萧舒靖躺下了之后,另外两人也只能坐在矮榻边上。
看着这样的场面,惜玉心中有些酸楚,却又不知该怎么才能帮得了他们,又该不该去帮他们,心中一片迷茫,口上却不自觉的脱口问道:“天下这般大,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做些什么?”
“十一,你说错了,有些事只有你才可以做到。”韩成抬头的看着她,严肃的说道。
严楚满心不解,心中的疑虑都写在了脸上,侧身定定的看着韩成,等着他解释,为何说只凭惜玉一个人就能改变这天下?虽然惜玉不论是武艺还是心机都是高人一等,但是仅凭她一个人改变天下的局势未免也太荒诞了些,她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又且能有通天的本事?
韩成接着说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们间的兄弟之情早就消弭殆尽,之所以没有直接开战是舒靖还惦念着那仅剩的一点情分,而萧易寒所顾忌的不过是天下人的看法,先下手的人一定站不住理,所以他只能在暗中对付舒靖。”
严楚默默的点头,韩成眼光犀利,看法独特,透析了一切的迷雾,看到了事由根源的出处,将一件复杂的事剖析分解,清清楚楚的摆在观众眼前,让人一目了然。
连惜玉也找不到可反驳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既不点头回答,也不开口否认,等着韩成继续说下去。
又听得韩成沉声续道:“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萧易寒是铁了心的要毁灭敦煌,就算舒靖把敦煌城和自己的性命交出来,他也不放心将敦煌交给别人管理。君王当以为民谋福为本,这样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舍弃数十万人性命的君主,早就不适合掌管天下了。现在战火重燃,此时舒靖若是能挺身而出,必定是一呼百应,改朝换代势在必得,也是势在必行,大势所趋。”
话音落下,几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中,被严楚踢翻的棋盘还躺在地上,满地的棋子也没人收拾,零零散散的布满在地上,而帐中人商量的事却关乎着天下的命运。
良久的沉默过后,严楚才低声发问,也没用平日里那种故意调侃让人放松的语气,“韩大哥,这些事舒靖心中必定也明白,可是他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就算是萧易寒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恐怕也不会真的要了萧易寒的命,顶多自卫而已。”
惜玉闷笑一声,严楚说得极对!那个臭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一副懒散的性子,聪明有余却不肯用在该用的地方,别人费尽心机去争夺的一切,他却总想着逃离,不被逼到绝路,他绝不会反击。
韩成点了点头赞同严楚所说的话,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只要萧易寒触及了舒靖的底线,他还会步步退让么?不会,而且还会和萧易寒彻底翻脸,不分出高下决不罢休。”
严楚心中燃起无数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那舒靖的底线究竟是什么?”
韩成截然一笑,转头看着远处静静站的惜玉,“难到楚将军忘记了么,上次舒靖险些和萧易寒拔剑相向是为了什么。”
“她?”严楚抬臂指着惜玉,面上先是疑虑,随即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傻小子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为了她差点跟萧易寒翻脸,现在的处境也是因为她,为了她跟萧易寒翻脸不是什么难事!”
韩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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