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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探灵笔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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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阁楼的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银月温顺的躺在我旁边,卷曲着身体舔舐我的脸,我伸手去摸摸银月的头,它在我手掌中乖巧的蹭着头。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韩煜也不在,云杜若也不在,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头还是痛的要命,像是要裂开般,我用手揉揉额头混沌的意识开始慢慢清晰。
我是晕倒在刘越武坠楼的五楼,我最后看见的是镜子,当时的脑海中那些很难贯穿在一起的记忆片段中,我再次看见儿时的那扇镜子,这个已经模糊消失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常会出现。
那些在镜子中站在我身后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这些人的脸,我越是努力去回想头越是疼痛难忍,我好像还想起一些事。
是关于我七岁大病的时候,连续几天的高烧不退,每天都迷迷糊糊的没有多少意识,可越是烧的厉害我反而感觉越冷,孤儿院里的人看我病的不轻,把我送到医院。
没有人陪护着我,孤独地躺在床上,渐渐感觉身体越发的冰冷,满眼看到的都是白色,有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依稀能记起那张脸,威严和孤傲,可他的年纪并不大,应该和我现在差不多,不明白这么年轻的脸上怎么会写满如此深刻的孤独。
我看见他抬起的手,只记得这个人好像少了一根指头,他手中夹着一张黄色的纸,我无力地支撑着眼睛去看他,那黄纸很神奇的在他手中烧伤,我听见他口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然后将那黄纸按在我肩膀上,记忆里也能感受到刺痛的感觉,然后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不再感觉到冰冷,在我无力地闭上眼睛那刻,那人的脸消失在我面前,一张白布重新盖在我身上。
我抚摸着身旁的银月,整理着这些奇怪的记忆,在七岁那年的重病后,这些记忆已经消失了很久,记忆中那张黄纸
符箓!
和韩煜相处的时间长了,我经常看见他会画符箓,而记忆中那张黄纸上面也有红色的书画的轨迹,那人在我面前燃烧的是一张符箓,可是为什么呢?
白色,满眼的白色,记忆中那四处都是白色的地方我好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细想着那人最后消失在我眼前时,将白色的布盖在我身上。
我曾经用最后的气力偏头去看四周,在白布遮挡我视线最后那一刻,我看见这四周白色的房间里,还摆放着很多被白色布遮盖的台子。
太平间!
我终于想起来,那地方是太平间,难怪我会那么熟悉,想到这里我更加疑惑,七岁那年我怎么会躺在太平间?
只有死人才会被送到太平间。
难道!
七岁那年我死了?!
可我现在明明活得好好的,唯一的解释是那场大病让我差一点死掉,至少已经判定我死亡后被送进太平间,然后那人来的时候我是有知觉的,他在我面前烧一道符箓是在干嘛?
难道是他把并没有死的我救活过来?!
思绪变得越来越混乱,记忆也中断在这里,我不明白这些遗忘很久的记忆到底是被什么唤醒。
我重重叹了口气,身体乏力的很,想要翻身也很困难,在我昏迷之前
我突然想到阴暗角落中的小孩,和那站在我身后的红衣女人,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她们,那两张出现在我眼前的脸,不正是验尸报告中描绘出的慕寒止和慕晓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错觉,可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因为那两张脸太恐怖,以至于我现在都忘不了,就近在咫尺的看着我,想到这里我本来已经平复的心又有些慌张和后怕。
还好,这一次云杜若和韩煜也都看见,我真怕说出去他们会认为我精神状况也出了问题,突然想到萧博文,他的突然反常和说的那些没有人相信的话,难道也是真的?!
萧博文和我看见的应该是一样的,他说他看见解剖台上的尸体坐起来,能把一个一直坚信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的法医吓成那样,只会是慕寒止和慕晓轩的那张脸。
如果可以我宁愿瞎掉也不愿意再看见那两张脸,越这样想越是毛骨悚然,我用力转动身体,想要换一个姿势,今天的房间很奇怪,明明外面一片漆黑可房间里却很敞亮,我注意到连灯都没有打开。
我的身体翻转过去,整个人恐慌的呆滞不动,红衣的长发女人抱着小孩一直就睡在我背后,现在我和她们面对面的对视着,明亮的房间中她们的脸我看的更加清晰。
两张完全充满恐惧和扭曲的脸,小孩龟裂的皮肤在灯下显得异常苍白,他依旧在对我笑,牵动着每一次撕裂的脸在我面前蠕动,女人那完全没有眼白凸出来像死鱼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被血液凝固在一起的长发低垂在脸上。
从腐烂的皮肤下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顺着头发往下滴,我这才注意到我身下的床单完全被鲜红的血染透,女人抱着小孩的手露出森森白骨,她慢慢张开嘴,嘴角随即有脓血流淌出来,口中一截断裂的舌头在蠕动,里面发出嘶哑的声音。
她们的手慢慢向我伸过来,我想躲避可身体怎么也移动不了,想要大声的喊叫,可任凭我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腐烂的手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连想要闭上眼睛这个动作都无法完成,我在绝望中无力的挣扎,终于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房间里依旧是明亮的,我看见了云杜若还有旁边的韩煜,他们担心的看着我,手有些痒,回头发现是银月在舔舐,我的后背有些冰凉,用手一摸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和床单。
我大口踹着气,来回在云杜若和韩煜脸上看了很久,他们在我身边我才会感觉到踏实和安稳,慢慢开始平复下来,我刚才只不过做了一个梦。
“我我怎么睡在这里?”我气喘吁吁的问。
“我和她上了楼顶没发现人,以为从你那边楼梯下去了,就跟着追过去,在五楼看见你昏迷在地上。”韩煜看我醒过来松了口气。“你怎么会昏迷呢?”
“是不是被袭击了?我在你昏迷的旁边找到枪,你有枪怎么不用?”云杜若的表情比韩煜还要紧张。
我蠕动着喉结让云杜若把水递给我,喝了好几口才不感觉口干舌燥,把我看见的事才说出来,云杜若听完半天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相信,可是我们三人在楼下都是亲眼见到那红衣女人和小孩。
“你醒了我就放下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要赶回现场,已经通知局里的同事了。”云杜若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我,看她的表情也有些慌乱。
云杜若离开后,韩煜来接我手中的杯子,刚一触碰手立刻收了回去,杯子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韩煜猛然站起来,眉头皱的很深,看惯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很少见他如此震惊的表情,完全是如临大敌的凝重。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你你身上好重的阴气。”韩煜犹豫了半天才郑重其事的说出来。“你刚才说我还以为你眼花了,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真见到不该见的东西。”
“我阴气重?”我茫然的看看韩煜大为不解的问。“什么叫阴气?”
“活人有阳气,阴气当然是死人的,你身上沾染的可不少。”
“废话,我天天和死人打交道,阴气多还不正常。”
“和你说的是两码事,你接触的是尸体,那只是一个躯体,而阴气是”韩煜看了看我犹豫了半天才说出来。“阴气是鬼魂身上所带,说简单点,你今晚见到的是鬼,不过很奇怪的很”
“奇怪什么?”我都听的有些迷糊,指着他认真的说。“你忽悠外面的人就算了,你可别连我也糊弄。”
“忽悠别人还能赚钱,糊弄你你连房租都没给我,我还指望你什么。”韩煜居然没有笑一本正经的说。“按理说你是寻常人招惹不了这些东西,你身上的阴气这么重换了人早该被克死了,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我身上阴气真的很重?”我看看自己的身体诧异的问。
“其实这并不是我感觉奇怪的地方,第一次你来我就发现你有些与众不同。”韩煜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我与众不同?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儿与众不同了。”这回韩煜把我逗笑了。
“你的名字!”
“名字?”
韩煜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彦是九笔,极阳之数,彦入英雄格,一生昌隆富贵两至,彦字拆开是斜风细雨立而不败,大有顶天立地之意,若男子得此名,文秀武德盖世之才。
“呵呵,你就拉倒吧,别扯淡了,还顶天立地,什么文秀武德盖世之才。”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在他面前张开手。“你见过昏迷晕倒的文秀武德盖世之才吗?”
韩煜没有理会我的抬杠极其沉稳地继续说,彦字和五行相关是阴阳秘法之一,女为阴用,男为阳佩,是镇鬼魅之字,在阴阳秘法中,彦字有驱鬼召灵之效,一般人用就是寻常的字,可我用的话就是用来镇我身上阴气的。
韩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告诉我给我起这个名字的人绝对非比寻常。
“别人用就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能用这个彦字?”
“你的生辰八字极其罕见,用这个字若担得起固然是好,若担不起的话”韩煜欲言又止。
“担不起会怎么样?”
“七岁必夭折!”韩煜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第40章 杀人灭口(。com)
我的笑容硬生生的停留在脸上,韩煜那句七岁必夭折让我瞬间想起那模糊记忆中的太平间,七岁那年我真死过一次,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韩煜,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煜宽慰我,能遇到给我取名字的人是我造化,让我无需想太多,韩煜离开后我呆坐了半天,我明明很确认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说的这些,可事实上我又无法抗拒的把他说的话和我自己的事联系在一起。
我已经不能证实我的名字到底是谁取的,在清醒后甚至都有些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不稳定,越想越烦,风从窗外吹进来,浑身发冷,才想起衣服和床单都被冷汗浸透。
我去浴室洗澡,脱衣服的时候看见镜子里我裸露的上身,左肩膀上有一处疤痕,很明显不是胎记,可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伤到的,看伤疤应该是被火烧伤,之前一直没有留意过。
突然记起那模糊的记忆,我七岁那年在太平间见到的那人,手里拿着燃烧的符箓,就是烫在我这个地方。
我疑惑的看着镜中的伤疤,眉头微微皱起,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留下印记?
一晚上睡觉居然第一次没有关灯,还好银月一直守在我身边,噩噩浑浑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刘越武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我们眼前,似乎慕寒止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们稍微有些接近就会有人千方百计阻止。
赶到局里楚天启又比我来的早,他指着解剖台告诉我刘越武的尸体已经送来,我问他无名女尸的拼凑进行的怎么样,他说进展还算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再给他十五天时间能完全拼凑出来。
对于他的进度我很满意,叮嘱他抓紧时间,然后换了衣服对刘越武进行尸检,到中午的时候鉴定初步完成,洗手的时候看见云杜若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我出来立刻站起来。
“你来的正好,刘越武的尸检我刚做完,给你说一下具体情况。”我擦拭着说对她说。
“你先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云杜若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云杜若带我去了办公室,进去后让我把门关上,看了看我郑重其事的问。
“你昨晚在五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在楼梯口听见有弹珠的声音,然后听见小孩对我说话,就是我之前在居民楼看见的那个小孩,然后他转过身脸根本不是人脸,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形容。”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毛骨悚然不明白云杜若再问我一次是什么意思。“然后我想逃离那个地方,转身看见红衣女人就站在我身后,她用手抓住我,当时我头痛的要命就晕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云杜若很认真的问。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编织一个出来骗你?”我一愣诧异的反问。
云杜若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点击了播放键,把屏幕转到我这边。
“这是昨晚刘越武坠落的地方,我们提取了附近的交通视频,可惜视频拍摄不到楼顶发生的事,不过你自己看看吧。”
云杜若说完习惯性双手环抱,我茫然的注视着屏幕里的画面,摄像头的角度是对着马路的,可刚好能拍摄到我上去的楼梯,很快我就看到我和云杜若以及韩煜分开后冲向楼顶。
然后我停在五楼,摄像头太远因此画面上的人很小画质也不是太清楚,只能模糊的看见我背影,我指着画面告诉云杜若,就是在这里我遇到小孩和女人,云杜若的面色凝重,坐在椅子没有动,让我看下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
我停留在画面中,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发现了墙角黑暗阴影中的小孩,我从模糊的画面中可以辨认我拿出弹珠的动作,然后我向前走蹲下去,应该是我把弹珠交给小孩,紧接着我向后惊慌失措的后退。
我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应该撞到身后的红衣女人才对,我在画面中转身。
可是
可是我身后什么都没有,视频中的我好像中了邪一般手舞足蹈,然后昏倒在地上,整个过程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我遇到的小孩和红衣女人,完全像是一个人自编自演的无声电影。
我的嘴慢慢张起来,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屏幕中的画面里我看见在我昏迷后,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从我身边走过后下楼,消失在视频的画面中,没过多久云杜若和韩煜就赶到,他们发现躺在地上的我。
“我我真的看见了。”我对云杜若有些慌乱的说。
“我也看见了,可谁能相信,谁愿意相信呢?”云杜若现在明显比我要沉稳。“如果我们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你还记得萧博文吗,我们只会成为第二个萧博文,以姜局的性格他会让你和我都停职的。”
“可刘越武坠楼的时候,我们都看见出现在现场的女人和小孩,难道这些不说?”我诧异地问。
“和案件有关的当然要说。”云杜若很严肃地看着我说。“至于和案件无关的或者无法证明的,最好不要说。”
她是在提醒我,我知道云杜若让我提前看这视频是在帮我,一旦我一五一十把昨晚我看见的事汇报给姜山,等到姜山看完这盘视频后,他会认为我已经无法正常判断是非,和萧博文的结果一样,我会被认为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越是这样就越要搞清楚所有事的真相,否则我会一直陷入在里面出不来。”我点点头认同云杜若的建议。
“真相就是有人不想我们接触慕寒止这个人,更不想我们翻查二十年前的案件。”云杜若直起身慎重的问。“刘越武的尸检结果是什么?”
“刘越武尸检的结果身上无捆绑胁迫和拉扯的痕迹,直接死因是高处坠落造成全身多处骨折以及颅内损伤性出血。”我把结果简短详尽的说给她听。“就验尸结果,刘越武是主动上的楼顶,没有被胁迫。”
云杜若听完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告诉我,昨晚她赶回现场,物证鉴证科当晚的现场勘探结果和我的验尸结果是吻合的,在现场找到女性和孩童的脚印,经过比对和慕寒止家中发现的脚印一致,系同一人留下的。
而刘越武是先上的楼梯,女人和小孩出现在他身后,而在现场没有争斗的痕迹,云杜若分析刘越武没有亲人,在给我们取到照片后,按道理是原路返回交给我们,对于他来说让慕寒止沉冤得雪是他最大的心愿,可他居然能折回到楼顶,而且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这只有可能是一个原因,有比给我送照片还要重要的事。
我记起在楼下听到的曲声,刘越武和慕寒止关系那么好,慕寒止的声音他一定不会忘记,就是那唱腔让刘越武想到了慕寒止,他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已经消失了二十年的唱腔会再次出现,因为好奇所以他上楼顶一探究竟。
从我们在楼下看见的情况很明显,刘越武在楼顶果真看见了小孩和红衣女人,我一直没有说慕寒止和慕晓轩,但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也无法更正,那小孩和红衣女人应该就是慕寒止和慕晓轩。
云杜若深吸一口气疑惑的说,如果真是慕寒止和慕晓轩,以她对刘越武的感情,又怎么会杀害刘越武呢,何况刘越武还是为了她。
云杜若的话提醒了我,我让云杜若好好回想一下,刘越武在坠落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是谁!
这句话细细想想极其不平常,刘越武这话里面应该还有其他意思,但具体是指的什么,我和云杜若都无法在从他口中问出来。
“刘越武只不过是一个给死人化妆的人,即便他和慕寒止关系好,可他并不知道什么,为什么他会死呢?”云杜若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自言自语地问。
我看见放在云杜若办公桌上的档案,里面还夹着她昨晚从刘越武手中取回的半截照片,照片上只剩下一个女人和小孩的腿,上半身被撕开不知去向。
“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慕寒止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拿,唯独拿走了相册,而刘越武在死之前要拿的也是慕寒止的照片。”我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镇静地说。“似乎照片对有人极其的重要,有人不想让我们看见照片。”
“拿走慕寒止家的相册我可以理解,或许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的东西。”云杜若试图反驳我的观点。“可留在刘越武那里的照片从残留的部分看照片上只有慕寒止和慕晓轩,杀害刘越武的人为什么不想我们看见这张照片呢?”
我重新看了看手里残缺的照片,眉头一皱。
“或许我们想太多了,拿走慕寒止家相册和杀害刘越武,其实就是不想让我们见到慕寒止真正的样子,你好好想想,到现在,你见过真正的慕寒止吗?”
第41章 连环凶案(。com)
云杜若从我手中接走残缺的照片,思索了半天也慢慢点点头,从婚纱店开始,我们所有对慕寒止的认识都停留在那张根据店员口述而描绘出的画像上,刘越武是和慕寒止关系最亲的人,他一定不会认错人的。
刘越武二十年相安无事,可我们找到他后片刻的功夫就坠楼身亡在我们眼前,我细细回想这刘越武死前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是谁!
很显然刘越武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他的死只有一个原因,他知道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允许刘越武说出去。
这是杀人灭口,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发生的凶杀案。
可刘越武发现的秘密随着他的死亡也永远消失,我们刚接近一些的线索就这么断掉。
“还有一个人。”云杜若忽然抬起头说。“刘越武在死去曾经提到,慕寒止除了和他关系亲外,还有一个是孤儿院的院长。”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门外有人敲门,进来的警员面色焦急。
“云队,刚接到报警发生命案。”
“你带人和物证鉴定科的同事先去勘察现场。”我看出云杜若现在的焦点和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慕寒止这个人的身上,警员走到门口,云杜若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命案发生在什么地方。”
“孤儿院。”
“”我和云杜若不约而同看向警员,我有些惊讶地问。“死者叫什么名字?”
“苏凤梅。”
云杜若和我听完这个名字,顿时脸色凝重,刘越武提及的和慕寒止关系亲近的另一个人正是苏凤梅,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人又比我们快一步,似乎打算掐断所有和慕寒止有关系的任何线索。
希望孤儿收容所。
站在孤儿院门口,我抬头去看上面的牌子,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还会回到孤儿院,虽然并不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可我很能体会住在这里面的心情,我童年的记忆有一大部分是关于这里的。
云杜若看我站在门口有些走神,问我怎么了,我淡淡一笑没有回答,有些事过去了就不愿意提及。
现场已经被封锁,孤儿院的护工带领我们去的地方是孤儿院后面一个单独的小楼,一共两层,一楼是办公室,二楼是院长苏凤梅住的地方。
第一个发现的是给我们带路的护工,她叫耿琳,当晚她负责值班,我们被一道紧锁的铁门阻挡,问耿琳拿着钥匙,她说没有钥匙,我把手套拿出来戴上,问身旁的耿琳。
“这道铁门一直没有打开过?”
耿琳告诉我们,这里是孤儿院的办公区,白天的时候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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