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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蝼蚁的璀璨人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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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小南蛮子！该下地狱的方洲！该进秦城监狱的……我呸！进秦城，他还不够资格！”
挂断电话，吴一嫡下意识地骂着方洲。当确认这笔罚款必须自己掏腰包交的时候，吴一嫡痛苦地拧了下眉头。还有，公司如果因为这事儿被登报批评了，企业形象受到损害，纪尔雷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这不比原来，以前那些事儿，没有原则性错误，老雷还是会给她面子的，这么多年了，这点把握，她还是有的。但登报批评这事儿，一定没商量。必须想办法阻止。
无论如何，这笔罚款也不能出现在公司的账面上，公司不可能为她的个人行为买单；让方洲出，那更不可能，尽管事情是因他而起的，假如他能够像叶晓松那样有点儿眼力劲儿，主动来找我，事情早就办完了，何至于到现在这个样子。
婆婆扶着墙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正佝偻着身子看她：
“怎么啦？是不是有事儿啊？有事儿，你忙去吧。我这儿没事儿。”
“妈，没事儿。您怎么起来了？快回去，来！”
吴一嫡将婆婆搀扶着回到病房。将老人扶回床上坐稳以后就开始从带来的包儿里往外掏东西，有吃的，还有给婆婆解闷用的彩色丝线什么的：
“妈，这是您喜欢的颜色，看，我都带来了。”
婆婆经常这儿痛那儿痛的，但不闹病的时候手脚都还利索，经常动手编织十字绣、用彩纸折各类可爱的小玩艺儿、用粗粗的勾针勾各种小装饰品。家里，不大的空间放满了这些物品。婆婆有一颗童心，她说经常动手动脑免得自己患上老年痴呆，到时候又给孙子和吴一嫡增添麻烦。吴一嫡知道，婆婆是怕自己会嫌弃她，老公一走这么多年杳无音讯老太太觉得对不起吴一嫡，所以处处变着法儿的给吴一嫡减轻负担。
婆婆越是这样，吴一嫡越是觉得心酸。婆婆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招人怜爱。吴一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婆媳关系变得这么融洽了。只要吴一嫡感觉到婆婆喜欢哪些物品，买得起的，吴一嫡总会想办法弄来，让婆婆高兴。
她的世界里，儿子是天，那么婆婆就是地了。
“妈，我得走了。我去办点事，办完事儿我马上就回来陪您，别着急啊，等着我。”
吴一嫡安顿好婆婆，快速地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办？该死的方洲不开眼的方洲！怎么办？”
第28章 仇恨的种子（）
出了医院的大门，吴一嫡不知道往哪里去。心里，还没有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必须阻止登报！对，马上去社保中心。”
吴一嫡理清思路以后马上叫了出租车直奔社保中心。
“嗯，态度还不错！本来呢你们D·T珠宝公司已经上会讨论过了，登报批评和罚款处理已经是定论。那这样吧，第一，你写一份书面材料确保你单位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类事件；第二，交双倍罚款；第三，取消企业登报批评。你这事儿，就这样吧！”
社保中心主任说完这些没看吴一嫡，又重新将头埋在了桌上的文件堆里。
“谢谢您！取消企业登报太好了。您看，那罚款……能不能也取消？我保证以后绝对……”
“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听到吴一嫡的真情告白，对方重新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直视吴一嫡的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吴一嫡与这样的眼神一接触马上就退缩了：
“哦，没没……没事儿了，谢谢您，非常感谢。”
吴一嫡说着马上起身退了出来。
“MD，有什么神气的？不就是一社保中心看门狗吗？神经搭错位的老怪物！”
回到单位以后，吴一嫡快速地按照对方的要求将所有的手续及罚款全部整理清楚并快速到位。
一万二千块钱，就这样出去了。
“小南蛮子，别让我抓住时机，到时候姑奶奶我不让你双倍还我我我我……我就不姓吴！”气的吴一嫡，说话都不太利落了。
吴一嫡本来收入不高，祖孙三代人全靠她这点微薄的工资度日，这一万多块钱在物价高涨的今天，买不了什么东西。但是，用在普通人过日子上区别可就大了。这以后，儿子和婆婆的生活质量又要大打折扣了。她自己，日子过的已经是不能再省了。
方洲，就这样将仇恨的种子种在了吴一嫡的内心深处。而他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她这么讨厌方洲这个人，吴一嫡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了方洲。并告诉对方，她正在全力办理他转正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他的配合。
方洲接到吴一嫡电话的时候还有点儿纳闷儿，怎么这么热情啊这女人，平时不这样啊。而且，还要求三天之内务必把所有的资料全部交到她的手里，以便能更快地将转正的所有手续全部办理完毕。
“好啊，那我这二天就准备，第三天肯定交给你，有什么变动随时保持联系吧。”方洲话说的不卑不亢，根本没有吴一嫡希望听到的感谢呀之类的好话。
“嗯，好！那就这样，我等你信儿。”受到方洲态度的影响，吴一嫡一腔热情也顿时冷了下来。本来自己这么主动地帮他方洲办事儿，还以为他怎么着也得表示下感谢呢，哪怕只是口头呢哪怕只是表面做个样子呢，可是，方洲连做个样子都没有。
这让吴一嫡心里非常不舒服，想想在国企的时候，能够掌握财务大权和办理各类行政事务人，哪怕能力低下长成个歪瓜裂枣也能沐浴万人仰视的目光，为人办事，那礼品好处就多了去了。就因为能够掌握别人的命运，所以，吴一嫡才会不辞辛劳地大包大揽公司事务。她这倒好，为别人办事儿，好像就是应该的！TMD，这什么世道儿啊。
她自己也知道，有些人不理解她的做法，说她傻，做这么多老板又不多给她加薪。那些人，背里人还给她起外号，更有甚者说她“狗揽八泡屎”……所有这些，吴一嫡都知道。只是，她始终坚持着，她相信自己的选择和做法是对她最有利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和那些身怀绝技的销售经理及其他专业人员们比，她们觉得公司不好可以转身就走，自己往哪儿去呀？年龄越来越大，在北京这种地方，竞争异常激烈，北京最缺的不是人才，很多研究生迫于严峻的就业形势也只能从事着简单的文秘等工作。人才高消费，是北京的现状，自己能够得到目前的职位已经是万幸了。
“好啊，姓方的，我算认识你了。咱们走着瞧！只要我还在D·T，只要你不走，咱们走着瞧！哼！！！”
吴一嫡心里那个不舒服啊，像有条虫儿一样在心里爬行，这滋味让她难受。那不舒服的感觉，像个古怪精灵的魔鬼，时不时的就会从内心深处跑出来骚扰一下她表面平静的生活。吴一嫡知道这样不好。试着调整下心态，但总是调整不好。
从N年前进D·T珠宝公司开始，叶晓松、方洲、吴一嫡她们就这样磕磕绊绊地一路走来，直到今天。只是，吴一嫡对方洲的报复还没有找到最佳时机。她要让方洲体会到的不是小打小闹小别扭，而是巨痛！可是，事情总不那么顺利，吴一嫡一直就没逮着合适的机会。后来，方洲带领她的企划部搬出国贸办公以后，机会就更少了。
纪尔雷自认为非常了解跟随他多年的老员工们，其中也包括吴一嫡。吴一嫡身上也有一种闪光的东西：那就是忠诚！曾经，他和他的家人被吴一嫡的这种品质感动。所以，在公司里他才会安排给吴一嫡这样的职务，他感觉只要吴一嫡给他把好财务关，北京这块，无论到何时他都是放心的。如果是外聘的财务人员，不能将他脑子里的想法付诸实践，那再专业再好的财务人员他也不会考虑。
“您放心吧纪尔雷，1＋1，您想等于几他就等于几。我保证把好公司财务关，不管对内还是对外，也不管是谁，没有正当的理由，谁也不会轻易地从我这里将钱支出去，哪怕一分钱，也绝对不会！还有，会计们的合理避税我都会紧盯着，这个呢，属于中国国情，有‘不会’做财的会计我立马通知您请她走人！”
纪尔雷有言，对象场合除外，在公司内部，公司员工不管是谁，对他一律直呼其名。刚开始，大多数中国员工不好意思，不知道这老外为什么不喜欢被别人捧的高高的，这跟中国的老板们喜欢被人供奉的想法不太一样。对他直呼其名，怎么也张不开嘴，总觉得是对老板的大不敬。“放心吧，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为公司工作。只是，我们的职责不一样，就这么简单。我们是平等的，请记住！”在纪尔雷一再强调下，中国员工们这才慢慢改口，后来叫顺了，觉得这样才好。再以后就成为习惯了。
“嗯，好！非常好！”纪尔雷褐色的眼睛盯着吴一嫡，对她充满了信任。这样的员工，怎么能不放心呢？怎么能不破格任用呢？只是，他不会轻易给吴一嫡加薪，他了解她：吴一嫡不会轻易离开D·T，因为她没有像其他销售们那样的资本，换句话说也就是没有“市场”。
一月份的北京，气温在0°摄氏度左右。
机场。
下午四点钟，纪尔雷携家人及Irène伊雷娜和她的团队准时到达北京机场。今天，他特意安排不要杨陆来机场接他，因为他是以公司老板的身份明着来的。
机场上，风不大，但吹在脸上却非常冷。
“宝贝，戴好帽子，不要跑远了，跟着妈妈……”纪尔雷太太正叮嘱急欲舒展四肢的孩子们，这边叶晓松已经快速地迎了上来，她和老夏已经等待多时了。
叶晓松临场发挥出色，赞美了纪尔雷太太的着装、孩子们的可爱。叶晓松英语夹杂着汉语，纪太太母语是法语，英文流利，受纪尔雷影响也略懂汉语。法国女人含蓄优雅，纪太太也像叶晓松一样也用英语夹杂着汉语与叶晓松相互寒暄一番。接着，纪尔雷又介绍Irène伊雷娜和她的团队给叶晓松，片刻热闹过后就分别上车了。
“亲爱的，你带着孩子们，我跟叶经理聊聊公司的事儿。”
纪尔雷当众吻了纪太太后就跟着叶晓松向老夏的车走来。他希望能及时了解公司的一些现状。
车子刚刚起步，不等纪尔雷开口询问，叶晓松已经开始自己酝酿已久的话题了，哪些先说，哪些后说，哪些看现场具体情况以及纪尔雷的情绪酌情说……这些，她早就做好了功课。给人当差，了解老板的脾气秉性把事情办的顺老板的心意，这是基本功。揣摩老板的意图，千万别把事情办错了。这件事儿，看起来容易，做起来真难。叶晓松深有体会。这体会，都是她一次次血的教训买来的。
“这次慈善拍卖，您能亲自赶过来真是太好了！这是对我们北京辖区工作的最大支持！！谢谢您纪尔雷。有您在，加上Irène伊雷娜她们的专业模特，这次活动一定会非常棒！”
叶晓松调整好情绪，以饱满的热情向纪尔雷汇报工作。
“嗯，好啊！我们一定要有自信，有了自信，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啦。哈哈……怎么样？关于这次慈善拍卖活动，北京方面该做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吧？”
纪尔雷不仅自信也非常开朗。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第29章 见了钱两眼冒绿光（）
“还好，我们把能想的到，都提前准备好了。很多合作单位和一些名流啊个人啊什么的，该联系的都联系了，该签合同的也都签好合同了；货品安全问题等等，这些也都到位了。值得一提的是，办这些事儿的时候，大家表现基本都不错，很努力，力求把本次活动做的完美。就是，嗯，就是吧，公司内部有些事儿呢，办的不是特别好……”
“哦？是吗？什么事儿？比如说……”纪尔雷顺着叶晓松的话，追问。
“嗯……这个……有些人呢，办事儿的时候总想着自己能捞钱，一句话，见了钱，两眼冒绿光儿！不管什么事儿，开口闭口都是钱！”
叶晓松字斟句酌，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脸偷偷看纪尔雷的脸色、表情。见纪尔雷没什么反对的表情，就大着胆子把话说了下去。
“哦。你具体点说，比如……”
纪尔雷听了，面无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叶晓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正犹豫着，听到纪尔雷追问，马上回答：
“比如企划部一员工，让她做个宣传册子，就这么简单的事儿，一到她那儿就成难题了。一会儿说元旦大家都放假了，印刷公司没人接这单活儿，原本没多少钱都能办到的事儿偏偏要涨钱；一会儿又说要给设计师单独加钱，一会儿又提要求，说要请设计师吃饭他们才会给做文件……真没见过这样的人，说什么都是钱！开口闭口都是钱。见了钱，那简直是两眼冒绿光儿！这还不算，更让人恶心的是联系印刷单位也就几个电话的事儿，她却偏偏赖在公司不走……，您也知道，根据中国劳动法规定，节假日加班是要付三倍工资的……”
“哈哈哈……是吗？我们D·T会有这样的员工？也许是你误会她了吧？你，当时在场吗？也许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呢？”
纪尔雷听了叶晓松的话表示怀疑。
“误会？肯定不会！您是没在现场，您是不知道啊！……唉，怎么说呢，毕竟她也是我们中国人，我都不好意思把她的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您，但是，作为经理，我必须让您了解实情。哪怕是这么小的事情，就算我可以自己处理，我也应该让您了解事情的事实经过。”
“嗯，非常好！那，那这个员工叫什么名字？就是你提到的那个两眼冒绿光的人，她是谁？我认识她吗？”
“您可能没印象，就是企划部的宏默。不知道这方洲是怎么带领他的团队的。不过呢，也有表现不错的带队经理。会所经理张建伟就很努力，他把自己的团队调理的很到位，店面的销售额也比之前翻番儿了。”
叶晓松说完，专心等待纪尔雷的回复。
“嗯，很好！”尔雷表示赞同。
也许是对销售额提升的事儿表示认可，也许是想起某个熟悉的面孔，与叶晓松提到的人对上了号，公司这么多人，他有印象的人不会太多。底层的普通员工能记住面孔的更少。叶晓松不确定，纪尔雷这态度是针对哪件事儿。
“像这样的经理和团队，是我们D·T发展的中坚力量，应该受到褒奖；那些对公司不忠诚的个别员工，办任何事儿都想着个人利益的自私者，他们与我们D·T公司快速发展的节奏不吻合，建议清除出我们的团队。您看呢？”
见纪尔雷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对，叶晓松马上进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些影响她心情、影响她职业前景的人，每时每刻都让叶晓松如坐针毡。有她们在，自己在D·T的日子就不好过。
D·T公司，店面员工的去留由店面经理决定，但是要上报人事部，如果要开除五年以上工龄的老员工，要知会纪尔雷本人。这是公司不成文的规定。叶晓松要动的人，都是这样的员工。所以，她要提前在纪尔雷面前先吹吹风儿。
那些后来加入D·T的员工，尤其是经过叶晓松的面试进入D·T的员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的话提出异议。凡事，只要叶晓松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那些资历老的、纪尔雷亲自面试进入D·T公司的，以及跟随纪尔雷多年又有过硬销售及其他专业技术的人员，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谁拿她叶晓松当经理看，叶晓松办什么事儿，他们都能找出毛病。平时，谁也没有拿正眼看过她。
叶晓松新招进来的员工，对她恭敬有加，这让她感觉到了权力带给她的尊严。那些对她不敬的人，眼里只有纪尔雷，根本就没有她叶晓松。这些人，随时会将她不多的自信瓦解。叶晓松要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除掉。全部换上新鲜的血液，她要像一个真正的经理一样，指挥着听话的每一位员工。
片刻沉默。
纪尔雷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头，正往车窗外看。今天，从机场到市区还算顺畅。对于北京的路况，因为经常来，所以纪尔雷是熟悉的。
“今天没堵车。”
回过头来，纪尔雷实然说了这么一句无关叶晓松话题的事儿。
“嗯，是啊。”
又是沉默。
“嗯……嗯您看，中国的春节马上就要到了，纪太太和孩子们在北京多呆些日子吧，我可以抽时间带她们到处玩玩儿……北京呢，我还是很熟悉的。春节的时候，北京有非常不错的庙会，很有民族特色，像龙潭湖啊地坛呀什么的。到时候，会有很多著名的小吃、杂耍都特别好玩儿，可以让孩子们了解下中国的传统文化，顺便您也可以看看，多了解下中国的国情，肯定对咱们D·T在中国的发展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叶晓松赶紧换了话题，转过身，一张乖巧的脸看向后座儿上的纪尔雷。
那张娇俏俊美的粉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好啊！看看日程安排吧。”纪尔雷似乎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冒，不知道是因为孩子们，还是因为提到了D·T在中国的发展。叶晓松不管那么多了，她再也不敢提公司内部人员调整的事儿了。
“好的，这个没问题。我会安排的，您放心好了。”
叶晓松以最快的速度马上作出了回答。
“嗯。Irène伊雷娜和她的团队，你要带领她们看下场地，然后安排她们彩排，这些事情的细节，你一定要把握好。当晚要到场的特邀嘉宾们，他们对拍品的反馈情况都掌握了吗？这是关系到整个活动成败的关键！因为当时会有很多媒体现场采访，一定要想办法将媒体这块处理好，你这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您放心好了。明天到公司，我会将详细的述职报告给到您，每件事情都有详细处理意见和具体安排。嘻嘻，我就知道！您一到北京，肯定会马上进入工作状态，所以，提前我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应该把那份详细的述职报告随身带来，这样您就可以马上看了……哦不，也不好，坐在车里看文件，这样对眼睛不好！”
“嗯，是不好。”
纪尔雷突然就高兴了，听了叶晓松的话频频点头。一双眼睛里，笑意盈盈。
叶晓松看了，特别高兴。她为自己能将老板摩挲满意而得意。其实，纪尔雷在内心将叶晓松与韩璐做了对比，就在刚刚过去的那一瞬间。如果现在在车上的是韩璐，那一定是另外一种情景。
凡事，韩璐都会有自己的意见和主张，她不会为了纪尔雷不喜欢就马上放弃自己的主张。她坚持！不管纪尔雷意见如何，如果纪尔雷一定要她改，韩璐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再理睬纪尔雷，直到纪尔雷找她缓和关系，韩璐的脸上才会放晴。
韩璐智商并不低，她不讨好老板，那是因为她对自己过于自信；叶晓松能够马上感知到纪尔雷的意图并快速做出调整，其一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其二，这种柔韧性属于她性格里与生俱来的特质。
在纪尔雷的词典里，这种特质叫忠诚！
有叶晓松在，D·T在北京的发展一定不会偏离纪尔雷早已设定的轨迹。只要遥控就好。毕竟，D·T作为集团公司，纪尔雷只能分出一小部分精力来处理D·T北京的事情。就因为这样的原因，他绝对不能将公司的未来发展交给一个敢于擅自做重大决策的执行人员。
一定层面的事情，他一定要知情。这是他的底线。而韩璐，始终都在尝试挑战他的底线。对韩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是纪尔雷异常惋惜的事情。众经理们对叶晓松不认可的态度，纪尔雷是清楚的。
纪尔雷他们的车子进入市区以后就开始缓慢往前挪。晚上六点前后，正是高峰期。纪尔雷静静地坐着，很疲倦的样子，微闭了眼睛，看起来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叶晓松赶紧把已经准备好的下一个话题往下咽了咽。打开包儿，拿出手机翻看短信，以此来掩饰彼此无语的尴尬。
第30章 试探（）
中、法总裁慈善拍卖如期举行！这是D·T年底最后一个像样儿的活动。D·T北京各部门忙忙碌碌的准备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今天，除了要去活动现场的工作人员，其他人等都可以按正常工作时间上下班了。该调休的，也都休息了。
下午5：50分，嘉宾陆陆续续开始签到进场了。当然，这些早到的人，都是些“边缘人”，那些“重量级”人物绝不会这么早抛头露面的。对他们来说，在某些场合露个面儿，就已经给足了相关单位的面子。这些是领导，不能要求她们的时间。还有，就是腕儿级明星。哪怕到场十分钟，小小地露下脸儿，也可以吸金数万乃至数十万。
宴会厅在二楼。一排贵宾室里，提前到的D·T贵宾及主持人、现场同声翻译等人早已等候着。
眼睛看着手机，叶晓松则在脑子里像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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