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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蝼蚁的璀璨人生-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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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的父母也是指望不上的。在当地，皮皮家的诊所生意很红火。但，那也只限于当地。那份收入，如果用来买毒资，还是不够的。还有，皮皮死活不同意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家里，尤其是父亲。当初，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是自己不愿意去参加高考的，也是自己向父亲说了大话，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看皮皮受苦，小艾急的要哭。
“必须戒毒，必须成功戒毒。没有别的办法。”皮皮态度坚决。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你难受的样子我真的看不下去，我实在受不了……”
小艾每次都会在皮皮特别难受的时候及时给予皮皮想要的一切。
清醒后，又是争吵，又是后悔，又是相互安抚……
剧情总是如此反复上演。
爱，是温情，能冰释一切；
爱，也是毒药，能将你麻翻倒。
小艾和皮皮俩个人，无奈地与毒瘾对抗着，彼此相依，痛并快乐着。
“为什么呀？我们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事儿呀？”
不少次，小艾含泪仰望苍天痛哭追问。当然，是无果。谁会回答她呢？
“小艾，你还是……离开我吧……我……”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如果再说一次，我真的走了！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每次皮皮看小艾痛苦的样子，极度心疼，劝小艾离开自己，免得受到牵连。东哥不也说了吗，如果是他，他是不会连累一个爱自己的姑娘的。
“我就说！你还是走吧……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呕吐……”皮皮跟小艾争吵，骂她，赶她走。
小艾哭着走了。
只是，没走远。
悄悄折回来，偷偷看那个拼命假装没事，痛苦到无声饮泣的男孩子。
小艾放不下他。
马不停蹄地换工作。只要能够快速挣钱，不违法，什么工作她都愿意接受。兼职，也可以。D？T公司招聘，高于行业水平的薪资待遇刺激着小艾的心，想方设法找到关系，最后托吴一嫡，顺利进了D？T公司。克拉钻调包的时候，第一笔钱已经拿到手了，小艾很满意。虽然，店主管拿一不少。但是，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现在，皮皮的毒资眼看又没有了。小艾特别着急。如果D？T公司这枚克拉钻能够快速出手，问题也就解决了。至少，可能管一段时间吧。小艾想到这些，嘴角漾起了笑容。
可是，这个该死的吴一嫡，她怎么就这么磨磨唧唧的呢？克拉钻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出手？出手价格？什么时候我能够拿到现金，然后，我就可以去给皮皮找货了。
第306章 惊天大案（三十六）（）
小艾在心里盘算着，这次如果得手的话，就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了。
自从皮皮沾染上这毒瘾，小艾就没有过过消停日子。每日担惊受怕的，怕皮皮的病会随时发作，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应付不了；给她找“货”，又怕被警察查获；还得想尽一切办法去找钱，应付自己和皮皮和生存所需，更重要的是付毒资。
毒资，是个无底洞。逼迫着为爱痴狂的小艾，铤而走险。小艾盼望着，有朝一旦，皮皮的病好了。那时候，他能够再次站上舞台，去实现他的梦想。而自己，也是他梦想的一部分。为了皮皮的身体健康和皮皮的梦想，小艾心甘情愿地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千方百计地与毒品供货人们周旋着。眼前，为了尽快多赚钱，又与这个令人生厌的老女人吴一嫡绑在一起。
可是，这个该死的吴一嫡，她总是在跟我兜圈子，一直不提正事儿。
小艾心下焦急，不满地看向吴一嫡，压抑着自己眼看就要爆发的情绪。
吴一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感觉到坐自己对面小艾的情绪变化。
“吴姐，吴姐？”
吴一嫡正出神儿呢，表情专注，畅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小艾见吴一嫡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便伸手在吴一嫡面前晃了晃。今天将她堵在家里，就是想要弄清楚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家里没说成，又跑到这麦当劳，可是到目前自己这简单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想到这些，小艾心里又开始起急。这叫什么事儿？眼看年关到了，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过年前必须拿到足够的“货”，要不，开春儿了，更不好办了。年底，各个环节管理的还算松点儿，警察们忙着过年去了，心思不在工作上，所以查的也不是特别严。可是，自己手里没有足够的钱，说什么都是白费。信任缺失，因为有过几次欠款没有及时付清，现在，对方已经不再赊给皮皮了。
“啊？你叫我吗？小艾？”
听到小艾叫吴姐，吴一嫡猛然回过神儿来，吃惊地回头，问。
“是，是我叫的。那个……吴姐，咱们……是不是说点儿D？T公司……”
小艾欲言又止。大家都是聪明人，小艾不希望把话说透了。
“哦，你是说D？T公司的货吧？这个，你放心。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不着急。现在，正是风头上，我们呢，以不变应万变。”
“那我们这样，不是坐以待毙吗？什么都不干能成吗？我们什么都不干，可警察们并没有消停啊？他们会一步一步查……是不是？”小艾说着，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没事儿！这个，你就一万个放心吧。”
“真的，我确实不放心。我是说万一啊，这万一……”
“没有万一！我在D？T公司呆了这么多年，我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如果你总是怀疑，那是对我能力的不信任。你要是这个态度呢，那我们合作起来可能就没什么意思了。将来……”吴一嫡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艾。
“相信相信，绝对相信吴姐的能力。这个，您不用怀疑。要不，我怎么能跟着您干呢？您放心，只要咱们以后长期合作，您指哪儿打哪儿，绝对服从！您说往东，咱绝对不会给您往西。”小艾见吴一嫡话说的肯定，心里也慢慢安定下来。又见吴一嫡说往后还有合作机会，立刻来了精神儿。自己对D？T公司不熟悉，但吴一嫡熟悉呀。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千万不能得罪这个财神爷。
“呵呵呵……小艾你真逗乐儿。不过，你这话，我爱听，也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行了，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还得回去给纪尔雷写个报告呢。真烦人，这老外呀，事儿多着呢，那么多经理，他们哪个水平都比我高，什么学历的都有，你说这死老外，谁都看不上，偏偏等着我写报告给他。哎哟，这傻老外这猪脑子哟，不转圈儿，一根筋着呢！哈哈哈……”
吴一嫡说到高兴处，伸出手来比划着，笑得特别开心。
“那是那是，呵呵呵……吴姐，您是这个！”
小艾见状，赶紧附和着，同时双手大拇指伸到吴一嫡面前。
“呵呵呵……小艾，你是真可爱。我，喜欢你。”
吴一嫡说着，裂开嘴呵呵呵地笑着。偷眼，观察小艾的表情。她知道，小艾这个人，特别爱钱。她还知道，小艾不认识纪尔雷，自己编个瞎话骗骗她还是很有效的。找纪尔雷核实？她小艾都没这个机会。不管怎么说，D？T公司在行业内还算不错的，一个新入职的普通店员，纪尔雷认识她是谁呀？自己能跟纪尔雷有这层关系，还不是自己这么多年苦哈哈拼命挣回来的？你当谁都有这个能力呢？有学历算个P，在D？T公司，有实力才是真的，比如我！！
“吴姐，那咱们的货什么出呢？我这……手头有点急……您看，能不能有个准信儿？”
吴一嫡正自嗨着，突然听到小艾轻声问。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吴一嫡大声反问，瞪眼看着小艾，仿佛没听懂小艾的话。
其实，吴一嫡是受到惊吓了。刚才一番话，吴一嫡还以为就将那小艾忽悠住了呢。正想的高兴，没想到被小艾这么一问。一下子，愣住了。一着急，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说实在的，吴一嫡现在还真没想好克拉钻要怎么处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也是不能动的。现在，警察正在查这个案子，有点什么动静，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是，这个小艾，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总是问，总是问……难道，没有这笔钱，你这年就不过了吗？还有，你TM自己私自吞了2万6千块钱呢，老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跟我这儿还没完没了了。我TM费这么大劲，到现在还一毛钱现金没摸到呢？你那儿倒是惦记上克拉钻了？我……
第307章 惊天大案（三十七）（）
吴一嫡想爆粗口儿，忍了忍压下怒火，心下对自己说：
“制怒制怒，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千万不能动怒，这是公众场合这是公众场合。还有还有，跟小艾要沟通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在这种地方说出去的，制怒制怒，来，深呼吸……”吴一嫡伸出右手摁住胸口，大口吸气小口呼出，如是反复几次，慢慢平静下来。
对面的小艾被吴一嫡那么一反问，也愣住了。
想，这该死的老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呀！
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干吗这么大声儿反问啊？什么逻辑呀这是？
难道，这吴一嫡根本就没想告诉我克拉钻的下落？你要是这么心黑，LZ跟你没完！我们家皮皮还等着我的钱的救命呢……小艾想到吴一嫡做的这些令人搓火的事儿，火爆脾气上来，真想上去抽她一个大耳刮子。内心异常委屈，愤怒由眼底升起，望向吴一嫡的眼里，已然冒着压抑的怒火。
俩个人，怒目而视。
狭路相逢勇者胜，小艾到底心虚。D？T公司是吴一嫡的底盘儿，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折腾不过她的。想到这层关系，小艾的眼神里慢慢有了妥协，最后竟然慢慢过度，演变成了讨好。
吴一嫡眼见小艾这般变化，受到惊吓，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小艾，目光呆滞，她不知道这小艾是病了还是像婆婆说的那样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活了这大半辈子了，吴一嫡还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跟一个人对视，也没有这么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的眼睛。这哪是一个人的眼睛啊，分明就是一道风景。难怪别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小艾的内心就经历了这么多的变化呀，简直太神奇了。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应对她呢，她自己这么快就作出了反应……哦，对了，她是不是也能从我的眼睛里看出点儿什么呢？
想到这里，吴一嫡心下一惊，赶紧收回目光，将头扭到一边。心里，还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妈耶，太吓人了。以后，万万不跟随便跟人对视，太TM吓人了。还有啊，自己能从她眼里看出点儿变化，那小艾是不是也能看懂我的心事？天……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些事，可不能被这小艾看透了去。
这个小艾，太邪恶了。心术这么不正，之前邻居住着，也不是很熟悉，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一点儿都不单纯。三句话不说，直眉瞪眼奔着钱就去了，还不带掩饰的。真够俗气的，一点儿也不像她父母那样清高。早知道这小艾是这样的人，真不应该招惹她来D？T公司。
“吴姐，我没说什么！我是说，一切都听您的。谁让您是D？T公司这个呢！”小艾说着，向吴一嫡伸出了大拇指。小艾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吴一嫡听了小艾的话，满脸疑惑，彻底懵了。刚才小艾说的话，吴一嫡听得清清楚楚，反问，是因为愤怒，就脱口而出了。真没想到，这小艾还怂了。吴一嫡心里觉得好笑，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紧崩着一张脸。她怕稍有一慎，自己就会笑出声儿来。小艾这变化，也太TM戏剧性了。看来，以后不管面对谁，都得拿出点气势来。否则，气场不够，吓也能把人吓死。
现在，小艾就被自己吓唬住了。
爽！
“嗯，小艾，你别老夸我啊。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当真了啊？我这人呢，是不经夸的啊，哈哈哈……”吴一嫡说着，自先己笑了起来。
借着这个由头，吴一嫡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特别开心。
“没有，吴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谁不知道您能干呀？有能力，会办事儿，要不然，您能在D？T那种规模的公司混得下去吗？而且，还被老板纪尔雷这么器重的。那些名牌大学毕业的、有高学历的、有奢侈品经验的，只要还想在D？T公司混下去，还不都得乖乖儿听您的吗？这是D？T公司公开的秘密，谁不知道啊？”
“哈哈哈……小艾……你可真逗乐儿……哈哈哈……”
吴一嫡听了小艾的话，笑得前仰后合的。虽然知道小艾说这话，是虚的，无非就是想哄着自己，好把克拉钻变现的钱拿到手而已。可就是这样，吴一嫡也还是满喜欢听这话的。D？T公司里，吴一嫡整天要说类似的话给杨陆听。这回，自己也有机会听听恭维话，干吗不享受着呢？还有啊，小艾说的话好像也很有道理哦……想到这些，吴一嫡心里乐开了花儿了。
“哈哈哈……”小艾也附和着吴一嫡笑了几声。心里，却是异常鄙视。想：瞧你丫那德行！给句好话，就****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真TM没出息！！
趁着高兴劲儿，吴一嫡差点就应了小艾。她想告诉小艾，只要再等等，等这风声稍微过去，克拉钻出手肯定有的是渠道，只是，价格上要符合买家的心理预期，一定要比市场价低不少。而且，这事儿不能着急。克拉钻这东西，那么贵重的，又不是一棵白菜，说卖就卖了。
转而一想，不对呀。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被一个小毛孩子几句好话就给哄得团团转呢？想到这里，吴一嫡马上收起笑容。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小艾说；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还得赶紧回去准备报告呢，这纪尔雷说要什么文件，千万不能拖延。小艾，你也记住这条啊。以后啊，纪尔雷找你要什么文件，一定要记得及时给他准备好。”
“呵呵呵吴姐，您这玩笑可开大发了！您这话儿怎么说的？这不是寒碜我的吗？纪尔雷是谁呀？D？T公司大股东啊，人家是老板，我是谁呀？一个新入职没多久的小职员而已，他怎么可能会问我要什么文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
“什么叫寒碜啊？一点儿都不寒碜！八竿子打不着，那是以前……往这里看，这不有我的吗？”吴一嫡说着，意味深长地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先谢谢您了，谢谢吴姐。D？T公司里，有您罩着，我就放心了。”
第308章 惊天大案（三十八）（）
“别这么客气小艾，D？T公司里我们相互照应着，怎么着也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好得多。罩着你，也是应该的，谁让我们是街坊呢？今儿，就这样吧，要不，咱们先撤了？”
“好，撤。”
吴一嫡和小艾俩人说着，起身离开。
小艾走在前边，用力拉开麦当劳的门，外面的寒风扑面而来。
“吴姐，别着急。赶紧把羽绒服穿好喽，外面太冷了！”小艾一脸讨好。
“好勒！你也注意啊，别冻着。这天儿，干冷干冷的呵呵。”
吴一嫡心情愉快，笑呵呵地回答。一则，小艾这些话，吴一嫡听着很受用。她觉得，如果不是太看重金钱，这个小艾其实还是满懂事儿的，很有眼力劲儿，如果留在D？T公司慢慢培养，会是一个不错的好帮手；二则，今天把小艾唬弄过去了，至少暂时她这边不会出现什么状况了。
小艾和吴一嫡说着笑着，一起出了麦当劳的门，向她们住的艾家胡同走去。胡同不太宽，隐藏在两排枯树里的街灯，忽明忽暗，照着她们脚下的柏油路上。胡同里，偶有车辆慢速驶过，鲜有行人。小艾侧脸看了下走在旁边的吴一嫡，想着这回都给她堵家里了，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自己白白跟她这儿耗半天时间，警察已经介入调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最最重要的，皮皮的“药”已经快没了。再不准备，恐怕就来不及了。吴一嫡之前答应好的分成，什么时候能够拿到呢？哪怕提前先给我一部分救救急，到时候我少拿点儿也好啊！可是，这该死的吴一嫡什么都不说。
这些天，自己苦哈哈地追着问她，一直没见不到人。今天终于见到活人了，可这些火烧眉毛的事依然全TM没落实，就这么走了，走了，走了……接下来怎么办呢？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以静制动？什么TM以静制动，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坐以待毙吗？
小艾想想这些，心里焦虑。张嘴想问，又想到吴一嫡刚才那些扯皮的话，硬生生把想要说的话压了下去。小艾知道，以吴一嫡这种办事套路，就算问也还是没有结果的。
唉！跟这种人沟通交流，简直就是……
还是忍受着吧！谁让你还仰仗着她给你带来赚钱的机会呢？
要不然，我哪有时间理她呀！一个变态的老女人，该死。
“吴姐，那……今天就这么着，我回去等您消息了？”
“好，你就等着吧。千万别着急，听见了吗？你说你遇到点事儿，这么着急，将来还怎么……合作呀？”
“嗯嗯好的，一切全听您的，就这么着。”
小艾说着，挥了挥手转身向自己家走去。
整条胡同，有不少平房，也有早期遗留下来的低层老式楼房。老破小里，大多住着像吴一嫡这样家境不是太好的人家。小艾的家，是一处平房。远处看起来，低矮灰暗。周围的人家，像这样的房子已经没有多少了。邻居们，有些人已经搬离这里，只是还留着老屋作个念想，是不是地回来看看；那些还住在平房里的人，大多数也已经重新修缮，或者加盖了彩钢板简易二层，院子里也安装了独立的抽水马桶，再也不用大冬天的跑外面去挤公厕了。有些院子，还做了全封闭，屋顶也使用玻璃开了天窗，院子里和室内都显得宽敞明亮起来。
小艾家的老房子，依然是她爷爷奶奶健在时候的样子。父母离婚后，俩人先后都离开这里，也先后又组织了自己的新家庭。再后来，他们就很少回到老房子来了。没人来，倒也清静，老房子小艾一个人住着，觉得没有必要重新翻修房子，她觉得只要能住人也就行了。其实，翻修需要不小一笔钱，小艾手里没有多余的钱，资金短缺。父母们的新家庭也并不是很富裕，也提供不了什么经济支援。还有，他们觉得小艾一个女孩子家，眼看已经十七、八岁了，过不了几年，成年后自然要是出门子的。就这么个情况，装修那么好的房子，干什么用呢？又不打算招上门女婿。
艾家胡同深处，一处不起眼的小破平房，掩映在帝都耀眼的光芒里。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破旧不堪的家，在小艾心里却是人世间最温暖的地方。这里，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如今，这个温暖的家里还住进了自己心爱的人。
这个有着梦想的爱人，他的到来将整个小院子全都带亮了。
她觉得，之前的一切苦难，如果都是为了迎接皮皮的到来，那就是值得的。也许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好的，如果父母不离婚，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失学呢；如果不失学，自己怎么可能去酒吧那种地方打工呢？
皮皮来到这个家以后，每天，小艾都是笑着醒来的。不上班的时候，他们俩人一起打扫小院子，一起将他们的小窝儿收拾得干干净净。眼看这个昔日破败的小院子，日渐充满了活力，欢声笑语常在。小艾感觉特别幸福，这样的日子，在父母离婚之前还是有的，可是，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生活刚刚对小艾露出点笑容，皮皮却被人暗算沾染上了毒瘾。
快到家的时候，小艾没有看到家里的灯光，她知道皮皮还没有回来。最近，皮皮的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年关又到了，思念父母家乡，但是自己这个样子又实在不能回去。当初的豪言壮语，被现实击的粉碎。如今，高考没有参加，错过了正常途径读大学的机会，唱歌的梦想没有实现，还差点儿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时不时发作的毒瘾，像是随时都能要了人的命。
如果被父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老人家会不会吓出心脏病都难说。还有，因为不能正常驻唱，收入不高而且还不稳定，还连累着小艾也跟着自己受折磨，她一个北京姑娘，原生家庭就很不幸，本来自己想给她幸福生活好好爱她的，可是现在自己却成了连累她的人……
皮皮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当初那个遥远的梦想，如今看起来是这么可笑。
还梦想呢，连生存都快成问题了。
第309章 惊天大案（三十九）（）
东哥来电话了。
“那个人查出来了！从今天起，他就从这个圈子里永远消失了。”
东哥的声音听起来总是这么悦耳，且富有磁性。不禁让人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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