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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蝼蚁的璀璨人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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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直说吧！有什么不对的？”
“刚才电话里，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在求她帮忙啊？这事儿就怪了，有木有？”
“有吗？”叶晓松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表情，瞬间即逝。
“据说啊，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我们叶晓松叶大小姐，是你们那个破D？T公司的叶大区域经理？有这事儿吗？那你办点事儿，怎么还受制于人呢？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小人物？这事很怪呀，你不觉得吗？”
王依依举着杯子，杯里还有半杯酒。她的眼睛透过两层玻璃看叶晓松，叶晓松的身影模糊不清，变成一片马赛克。
“嗨！你……你说这个呀。”
“嗯！就这个，你能解释下吗？”
“你是不了解情况！我们那D？T公司啊，跟普通公司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瞧出来了。或者说，是你跟别人不一样？”
“不许这么早下结论！我跟你讲，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企业文化。这D？T公司，就这样。刚才这人，就这德行！求着她，必须的！但事儿呢，都是她自己上赶着要干的。哪回，都是这样。你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呢？有这种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让我赶上了呢？我真倒霉！”
叶晓松说着，表现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呸！哪回？你的意思，这样的事儿，经常发现在你身上了？就她？一个变态老女人？她也就敢欺负你这样儿的！别说碰上硬茬儿，就算她碰上我，她就该倒霉啦，我整不死她！还求她？！喀！死啦死啦的！”
王依依说着，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横空划啦一下。
那手掌，五指并拢，像把刀。
一只保养极好的纤纤素手，指甲精心修饰过，描绘着栩栩如生的花草图案。细细的手腕，与刚才的血腥动作极不相称。
叶晓松懂得王依依的意思。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嗨，她是没经历过呀。石头砸了谁，谁才会知道有多痛。旁边看着的人，永远都不知道那个被石头砸的人打底有多疼。
“好啦！你这想法，跟我当初一样。结果呢，我还不是得按照人家的想法去办事儿。没辙呀！身在职场。这事儿，就这么诡异！你没有体验过，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的。”
“都有病！你们。”
王依依仍然愤愤不平，脱口而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太好听。好在，她们相互之间早已习惯了。
“没错。都有病！我都感觉我自己病的不轻！该说的不能说，该干的不能干；有时候，眼睁睁说瞎话，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快神经病了。哎，真不知道我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还是我好！不用上班。”王依依嘻嘻哈哈笑。
“嗯。严重同意。有时候啊，我真特别特别羡慕你。你多好啊，不用上班，不用看谁的脸色，不用揣摩谁的心思，更不用着急房贷……你看看我，跟你站在一起，都不像同一个时代的人了。连思想，都有代沟啦。TMD，干脆，我明儿也找个人养着我算了。可问题是，谁能看上我呀？就我这样的？年龄不小，条件不好，要求不少……谁要我呀？我要是实力男，也会考虑更有竞争力的女孩儿呀。”
“呵呵……想开啦？真不容易。”
“被逼无奈呀！压力太大。有时候实在太累，我真想像你一样堕落算了。”
“死去啊！听你的意思，像你那样，是正常生活；像我一样，就是堕落啦？”
“没有，没有！实在是生活压力太大了。有时候，真心羡慕你。比如：现在。”
“真的？你说的？！”
“我说的。”
“你要真有这心思，这不现成的吗？”
“什么现成的？”
“钻石王老五啊！现成的！人家连钻石都给准备好啦，还送货上门的。”
“哦！他呀？那哪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你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啊？”
“真不行！不了解。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呵呵……我也就这么一说，开玩笑的。”
“我知道。哪回你不是说说呀，回头又上班去了。上班有什么好呀？我真不明白你们。就你们……”
“嘘！先别说了。吴会计电话回来了，我接下。”
叶晓松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王依依赶紧闭了嘴。
“……哦……这样啊。那杨陆确实是不能离开北京……好啊，那就这样吧，辛苦你了吴会计。你要不挺身而出，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哪。谢谢你，吴会计……好的，咱们回头再说啊，纪尔雷面前，我一定给您邀功哦……”
“哼！无聊小人，无聊事儿！”
王依依见叶晓松收了电话，又开始挖苦她。
“别说话，还有无聊事儿呢。等会儿，我再打个电话。”
叶晓松冲王依依打个了止住的手势，又开始往外打电话。
“宏默，我，叶晓松。我眼你说一下啊，咱们下周的工作安排，有点变动。是这样的，有个市场调查，纪尔雷非常重视。这事儿，得你亲自去办。一定要办的漂亮啊……下周五之前，调查报告要出来……下周二出差那事儿，没这市场调查重要啊。就其他人去吧，这事儿不能耽误啊……明白了？！好，就这样。”
叶晓松收了电话。
下周二出差，本来都安排好了。宏默、韩璐和媒体他们一起去了。
叶晓松想再给韩璐打个电话，提前告诉她，原定的事情，现在有点变动。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难得的周末休闲时光，难道的片刻轻松愉快好心情！可别毁在韩璐手里。叶晓松可不想大周末的，招惹韩璐，自己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下心情。
那个韩璐！处处跟自己对着干。给她面子，却一点儿也不识抬举。
现在这事，本来自己一片好心，提前知会她，一来，也是对她的尊重；二来呢，也好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可是，韩璐那脾气，叶晓松太了解了。别好心被她当成驴肝肺，再让她骂自己一顿，可就太亏了。
王依依：“电话打完了？”
“没打完，也不打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这就对了。你管他呢，爱谁谁。哎对，今儿周末，你那‘情儿’呢？”
“有哪有什么‘情儿’啊？有话你跟我直说。”
“就你那跟屁虫！还能有谁呀？”
“你是说林？哦，他爸妈来北京了，还打算让我见他们呢！切！见谁呀我？我干吗要见他们呀？”
“人家把你当女朋友呗。让你见未来公婆呢，什么叫干吗见他们呀？”
“我才不去呢。跟他？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都明确告诉他了，他自己那一厢情愿的。”
“嘴上别这么损！我告诉你。说别人的时候，别这么不留余地。往往这样的人，到最后也会落得这样的光景。你就不想想，万一自己也落得这样的田地，那可就不好玩儿啦。”
“我？永远都不会。我不会跟一个对自己没感觉的人热情个没完没了。”
“今天是多少号？你记住这个日子。我也替你记住。千万别忘记了。呵呵，小心招到报应。”
“该死的，你干吗不盼我点好儿啊？”
叶晓松说着，又扑过去，嬉笑着与王依依扭打在一起。
……
周末。北京三里屯。
夜，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叶晓松、王依依和她的朋友们相互搀扶着，乘车而去。
一群醉归人。
――――――――
周末。吴一嫡也没闲着。忙着在家归置屋子，侍奉婆婆。
外面的阳光不错，吴一嫡又在给婆婆晾晒被子。3个月不晒被，600万螨虫陪你睡！600万！想想，真可怕。细菌、微生物、尘埃、汗渍……这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每晚陪着你？！
天啊！！太恐怖了。
第57章 风过关门（）
只要阳光晴好，吴一嫡都会晾晒被褥。自己的，还有婆婆的。
她很早就知道，每到冬天，婆婆就特别喜欢被子的“太阳味儿”，只要天儿好，吴一嫡经常给婆婆的被子拿出去晒晒。顺便，把婆婆的内衣都换下来洗洗。都穿一个星期了，自己每天忙碌，也没顾得上她。洗衣机最近也罢工了，一直想买也没时间处理。
衣服没有洗完，手机响了。
见是叶晓松，吴一嫡稍微犹豫了下。
“这叶怂儿，她找我干什么？难道，去出差那事儿，成了？瞧她这点眼力见的！哼！”一想到这层意思，吴一嫡突然兴奋起来。她将一只手上的洗衣粉泡泡擦了下就按了接听键。
叶晓松的电话印证了她的猜测。确认了这个消息后，吴一嫡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知道可以出差了，吴一嫡马上又给杨陆打了电话。
“杨陆，你猜怎么着？！咱俩不是暗示那叶怂儿吗？不让宏默去出差。你猜怎么着？成了！呵呵呵呵……你去吧杨陆！真的，我其实是为你争取的。你听我的，准没错儿！只要是D？T公司里的事儿，不管什么事儿，你得多参与！多参与，你就多个机遇；多个机遇，你就多一成胜算。你在听吗？啊？！你去吧！”
吴一嫡知道杨陆经常嫌她啰嗦，她的话杨陆不是太爱听。可是，自己确实真是为她好。这个杨陆，就是不太领情。电话里，吴一嫡又确认下要杨陆到底在不在听。
“我才不去呢。那破地方！你想想，得多苦啊。我可不去受那洋罪。”
“啊？你真这么想啊？那……你要实在不愿意，那我就……”
“你去你去，我真不去。谢谢你。”
“真的？那行！这事儿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吴一嫡高高兴兴地收了电话，又给叶晓松回了过去，把事情定死了。
回头，一眼看到婆婆。吴一嫡这才觉得是个问题。得让老太太知道自己要暂时离开几天，婆婆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她每日在身边。每天见不到她，婆婆都不睡，一定要等着她。
“妈，我刚接了个电话，单位派我下星期二出差。过会儿呀，我给小海打个电话，让他呀，这二天回来看您。白天呢，隔壁邻居家小阿姨会给您送饭过来，我都会安排好的。到了晚上，小海就回来陪您，可以吗？”
“你说什么？出差呀？哦……去哪儿？去几天呀？”
吴一嫡婆婆年龄大了，行动也不方便。平时全靠她一个支撑。这个家，多亏了她。吴一嫡的儿子已经读大学了，在本市一所高校。
儿子，是吴一嫡的骄傲。本来，自己是不打算离开家的，出差这事，自己不去积极争取，根本就不可能会让她去的。可是，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了，不为自己争取资本，怎么能在纪尔雷面前提加工资的事呢？再有，代表D？T公司去捐赠，怎么着，也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儿。左邻右舍、亲戚以及儿子面前，传出去，实在是一件说得出口的光艳事儿。
再说那现场，有媒体跟着去。怎么着，也可以像往常叶晓松、方洲他们一样，可以在媒体上露下小脸儿，就算将来退休了，也有可以向外人炫耀的资本，也不枉在D？T呆了这么多年。
还有，D？T的公司规定里，正常出差，有出差补贴。再有，这样的差使，怎么着也能捞点儿外快吧？
还有……
总之，这趟差在吴一嫡看来，是满划算的。
吴一嫡要更多地参与到D？T工作中去。不管是哪个部门的事情，只要自己能想个法办插进去，就绝不放弃。她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资本去跟纪尔雷谈判。公司大事小事，都有她吴一嫡的身影，让老板纪尔雷觉得D？T公司，处处都渗透着她吴一嫡的血汗。
现在不是讲究复合型人才吗？所谓复合型人才不就是什么都能干吗？难道，像我这样的复合型员工，不该加工资吗？虽然自己的职位、自己的工作微不足道，但是公司运营中的很多环节，我的存在都是必不可少的呀！就像某个专业人士线装了一台电脑，什么都齐全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启动不了。左查右查，最后才发现是一个螺丝松了。假如D？T公司是一台电脑，我就是电脑个那个不能有丝毫松懈的小小螺丝呀？
吴一嫡希望能够多赚点钱，再多赚点。
自己除了这份工作，没有其他渠道可以赚到钱。能够涨工资，这是吴一嫡时刻惦记的。她的家庭太需要她的这份收入了，哪怕不多。
就算这样，吴一嫡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为家庭出力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眼看，周围同龄的女人们都在抱了孙子在小区里晃悠。而自己，为了支撑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奔走拼搏，多少年来，不敢停下来。
年迈的婆婆，还未大学毕业的儿子，都需要她的经济支撑。
她的收入，尽管微薄，却是这个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
就这么不多的一点钱，已经支撑这个家庭很多年了。
叶晓松曾经嘲笑过吴一嫡，说吴一嫡都跟她妈妈差不多的年龄了，还是北京本地人，却出来跟她们外地来北京打拼的年轻人抢饭碗。
为了叶晓松这句话，吴一嫡回来后躲在家里偷偷地哭过一场。吴一嫡自己，何尝不想像其他同龄的女人们一样，过那种没有压力的悠闲生活呀？可是，这个家不允许她不工作呀。
自己的家庭情况，除了杨陆等少数人知道，她从来不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家庭，太特殊啦。
她真的好怕！
她怕别人同情自己；
她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她怕自己哪天会支撑不下去；
她怕自己哪天会失业；
她怕……
安排好婆婆，然后，吴一嫡又给儿子小海打了电话。再三叮嘱小海：
“你千万别忘了哦！我下周二出差。周二晚上，你一定要回家来陪你奶奶。白天的事儿，我已经安排好了。隔壁陈爷爷家的小阿姨会给你奶奶送饭过来……好，千万别忘记了。”
“妈，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会回去陪奶奶的。”
儿子小海特别听话。虽然还没有长大成人，但是早早就知道替妈妈分忧了。自从爸爸去国外生死不明没了音讯以后，儿子变得特别懂事儿。
有时候，吴一嫡看着儿子为自己分忧，心里特别高兴，但更多的是心酸！她知道，别人家和儿子一样年龄的男孩子，都是怎么过的。很多时候，吴一嫡总觉得对不起儿子。
倒是儿子，总是回过头来安慰妈妈，让妈妈放心。
吴一嫡相信，这么点小事儿，儿子小海一定会处理好的。这点，她很放心。
家里，总算交待好了！
吴一嫡终于松了一口气儿。
坐下来，再想想。想想还有什么事儿没有办完。这习惯，一旦养成，就很容易坚持。
细细梳理一下思路。
还有哪些事儿要办？
给杨陆打个电话，知会她；给韩璐打个电话，也许她已经知道了。但很可能，叶晓松并没有告诉她这个事儿。自己提前告诉她，也许又能增添一点她对自己的好感和信任。把关系搞好一点，说不好哪天哪件事儿，她就可以帮自己一把。
“韩璐，我。吴一嫡呀！你在家呢？不忙吧？跟你说个事儿呗……也许，可能你已经知道了。那什么，你知道了呢，就当我没说呗。”
吴一嫡斟酌着，怎么把这个事儿告诉韩璐。
一个公司呆着，相处的久了，谁什么人什么脾气，大家都心知肚明。吴一嫡了解韩璐的脾气，有些事儿，在别人那里再正常不过。但是，有时候在韩璐那里，她就会大发雷霆，搞的人很没面子，下不了台。事儿出了，别人还在难堪呢。她那儿，像一阵风刮过，很快就恢复平静了，平静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为她这脾气，不少人给她穿过小鞋儿。大家合起伙儿来，成心修理过她。这些，韩璐心里都特别明白。
因为这类打击报复，韩璐是真没少受罪。但是，自己的脾气，却怎么也改不了。
这脾气！连她自己都好恨。怎么会这样呢？当时自己一冲动，难听的话就会出口。但是，自己说完就没事儿了。可是别人，却会记恨自己。找到机会，就会报复。
发自内心的，真想改呀，这脾气。
去雍和宫求签。
希望大师们能够给出提升的意见。
有位高人给她算命，最后送她八个字：
风过关门，雨过打伞！
总结下自己经历的苦难，韩璐感慨万端：可不是吗？我这人还就TM是这副德性。
现在，这韩璐手里举着手机，吴一嫡的话说的吞吞吐吐的，又惹她起急冒火：
“什么事儿吴会计？你直接说！”韩璐这语气，那叫一个干脆，痛快。
吴一嫡一听，也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受到韩璐的影响，吴一嫡也痛快了：
“下周二，你们不是去D？T希望小学送捐款吗？原来是宏默和你们一起去的。这不刚刚，叶怂给我来电，告诉我，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就这事儿！叶怂儿，她告诉你了吗？”
“啊？！”
吴一嫡的话，把韩璐给惊的！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第58章 这种客气，像一把刀（）
“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叶怂会提前跟你商量下呢。嗨，她这事儿办的，不太地道。算了，你也别跟她计较。咱让着她点儿。我就告儿你一下，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这她MMD的叶怂儿！她没告诉我呀？什么玩艺儿呀她？一会儿一个主意，朝令夕改的。就她这怂样儿，还能当经理？还TMD的区域经理？我日！”
“就是！咱好歹也是北京人，大地方的人，不跟她们臭外地一般见识。算了，我安慰安慰你，别生气了。下周二，咱们一起走啊！想吃什么好吃的，你尽管告诉我，我拿着现金呢，啊！？听清楚了吗？”
吴一嫡最后那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的。她想，以韩璐的聪明大脑，她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好好好，知道了。下周二，一起走。”
“好的！就这事儿。那就这样啦？拜！”
“好的，拜！谢谢你啊，吴会计。还是你好，什么事儿都想着我。”
“你看你？！咱俩，谁跟谁呀还这么客气？再客气，我就生气了啊？”
“好的好的，就是，咱俩谁跟谁呀，以后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都不用客气。”
吴一嫡很满意地收了电话。她知道，叶晓松并没有提前知会韩璐。这样看来，她们之间还是敌对的。这次给她电话，怎么着，韩璐也会觉得自己比叶晓松更亲近一些。再有，自己的手里还捏着D？T公司现金呢。
离开现金，谁都不好办事儿。万一打到纪尔雷那，吴一嫡有的是办法。这么多年的D？T修炼，也不是白给的。
哼！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现金不当回事；也别拿我吴会计不当个人物！
别小看这点儿现金，也别小看这点小权利。叶晓松怎么样？区域经理，不都屈服了？！这韩璐，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电话里的语气，还是让吴一嫡听出了向她臣服的意味来。
吴一嫡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都摆平以后，吴一嫡忙着跟杨路通气：
“亲，事儿，都办妥了。那这几天，北京这边，就交给你了。你都给我盯着点儿？没问题吧？”
“放心吧，北京不会有事儿的。再说了，你不就去几天吗？我真服了你了。你说，跑那么大老远的，你干吗去呀？不好好呆在北京，你疯了吧？”
杨路埋怨吴一嫡不听她的劝告，非要争着去出这趟看起来没有任何油水的差使。
“这个，你就不懂了。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行啦！我也不想懂。你懂，就行了。那你家里，都安排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都安排好了。你就踏踏实实上班吧，我家，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吧，小海会回来照顾奶奶的。”
“嗯，那就好。”
放下手机，吴一嫡自言自语：还是杨路好！什么事儿都能帮我想着点儿。
“你说什么？一嫡！”
吴一嫡婆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吴一嫡自己念叨，以为是在跟她说话呢。老太太声音颤颤地，问吴一嫡。其实，说是客厅，也是卧室。39平米的房子，老太太、吴一嫡和儿子小海一家三口三代人的日常生活都在这里解决。
婆婆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身体还算过得去。
自从儿子宋建成出国未归后，她跟吴一嫡和孙子小海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老太太的心里，她早已把吴一嫡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比自己亲生的闺女都好。
这么多年，亲生的闺女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带着孩子偶尔回来看她一次。而且，每次见面，也不会呆很长时间。慢慢地，彼此就生疏了。
母女相见交谈，言语之间，透着客气。
这种客气，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入冯老太太的心。
那种痛，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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