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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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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笛儿满脑子全是谷昭,只一闭上眼,谷昭便来到身边。竹叶儿,红泠两个没心没肺的少女,本来无忧无虑,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从来都是被人照顾,经过这半月来,对忘愁无微不至的照顾,早已对这个素昧平生的比自己小一点的少年,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人般的情愫。红泠想起初次见面的那夜,她和竹叶儿错把他当成参王,生怕他跑掉,而紧紧相拥时情形。忘愁一开始清澈的眼神中透出的慌张,惊奇,和茫然。四下昏黑,红泠忍不住将脸轻轻靠近忘愁,看看忘愁婴儿般的睡态。不想,只一动,便碰到竹叶儿的脑袋。二女轻“呀”了声,互掐了一把。原来,竹叶儿刚刚在想初遇忘愁时,忘愁所展露的武功。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厉害。对忘愁打心眼里一万个崇拜,心下早已打定主意。日后,救醒忘愁。便将忘愁收入门下。从此,看哪个敢瞧不起青竹帮。想得正美,便想趁黑凑近忘愁,好好瞧瞧她未来的“超级打手”。不想,跟同样心事的红泠碰了脑袋。羞愤之余,先声夺人,轻骂道:“你个骚蹄子,你想趁黑干什么,幸好被我发现。”

红泠也不示弱骂道:“恶人先告状,你又看什么?”

竹叶儿语塞,灵机一动道:“我想看看忘愁有没有出汗,好给他擦擦,”

红泠亦狡辩:“我看他眼角有没有眼眵,好帮他抠抠。”

竹叶儿突然狡狤笑道:“姐妹一场,妹妹可是先把话说出来了,忘愁好了后,我要收他入我们青竹帮,做我青竹帮第一打手,你可不许跟我抢。”

红泠啐道:“羞也不羞,我看当打手是假,收他当上门女婿是真。”

竹叶儿不干,立即扭掐成一团。闹够了,竹叶儿软语求道:“妹妹求你啦。难不成你还打算把他送回少林寺吗?”

红泠道:“你说对了,我和师父肯定要把他送回少林寺,这是师父答应至善大师的。我也没办法。”

竹叶儿立时气馁,突道:“那你们前脚送他回少林寺,我后脚就给抢出来。”

红泠闻言,又一把拧去,骂道:“你这小母狗,这是发情了吧。”

二女又扭成一片,突然想起绿笛在侧。赶忙收敛下调皮捣蛋劲儿,见绿笛儿垂头不语,默默想着心事,二女心有灵犀,一左一右搂住绿笛儿胳膊。红泠道:“嫂子,别哭了,我师兄那么说话是故意气走你的。”

竹叶儿配合道:“就是啊,谷大哥故意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关心你?”

绿笛儿被二女闹得情绪大为好转。闻言立时嗔怒道:“你两个小丫头,莫要胡说,谁是你们嫂子啊?”嘴上如此,心下却是心花怒放。

红泠语调故意抬高:“哼,原来你不想当我们嫂子,回头我就跟师兄说去,师娘前几日还嚷着要给师兄说个媳妇呢,唉……”

竹叶儿道:“我们都误会了,还以为你哪个呢,既然这样,我把我们青竹帮小姐妹全给谷大哥过过目,他相中哪个立马就成。”

绿笛儿知道二女是故意逗她,但仍被触动了心事,半含委屈,说:“你们只管说去,他爱找谁找谁,管我甚事?”说罢,稍作沉默又道:“你师母要给她说哪家的姑娘?”

红泠,竹叶儿暗地里早已乐开了花,对这个傻姐姐又爱又怜,暗暗决定一定要促成这段姻缘。红泠其实前几日送师父回山时,跟师娘住了一晚上,便将经过一一讲给师娘听,尤其添油加醋地说谷昭和绿笛儿如何相识相知,已至于无法分离。师母闻言大喜,她第一眼便对这个清丽温婉的绿笛儿产生了好感。

听绿笛儿问话,想也未想,随即继续编道:“师娘…说了,好像是楚家的……喏,就是哪个牛气熏天的楚云傲的妹妹,你瞧楚云傲就知道了,有这么个俊俏的哥哥,妹妹定然美得不得了,男人一见哪,都流哈喇子。”

绿笛儿闻言,立时蔫在一旁。

竹叶儿不忍道:“绿笛儿姐姐,休听她胡说,她跟你闹着玩的,谷大哥心里只有你。”

绿笛儿默不作声,思绪悠悠,早已飞到那天初遇谷昭,茶亭大战时的情景。

感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有人相处一生,都无知无觉,不知情为何物。有人相见一刻,便一见钟情,愿意抛弃一切,比翼双飞,同生共死。绿笛儿初见谷昭,便一改对他的邪恶印象,反倒被他临危不惧,磊落坦荡的君子胸怀折服。如同磁石遇铁,情愿同他赴汤蹈火,共赴天涯。但是,谷昭却不赞同她的做法,甚至对她恶言相向。他明知谷昭是情急关怀之意。但是,一雁死,令雁岂能独活?谷昭为何不明了呢?

想着,不由解下腰畔绿竹笛,横于唇边:

问世间

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

离别苦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

千山暮雪

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

’寂寞当年箫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

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

未信与

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

为留待骚人

狂歌痛饮

来访雁丘处

绿笛儿忘情吹奏,二女听得如痴如醉,却不明什么意思。不知何时,舱口多了一个人影,那人静静听完,才轻声道:“绿笛儿姑娘,你的心意谷某明白了,适才情况危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正是谷昭,他听出笛声中的幽怨,感受到了绿笛儿愿跟他同生共死的意念。

然而,绿笛儿却难明了,谷昭作为一个男人,任何时候先人后己,救人于危难是其仗义做人的准则。无论如何亦不能看着爱人在自己眼前受险。一个是满腔痴怨,一个是义不容辞。二人隔阂由此而来。

绿笛儿听到谷昭说话,怨气已然平息许多,正待开口。红泠已然学着绿笛儿说话,柔声道:“哼,我不理你,这辈子不理你,下辈子也不理你。”

谷昭一愕,怒海渐息,风声仍大,天地依旧一片昏黑。一时没分辨出谁的声音,单凭感觉不象绿笛儿说话风格。这几月朝夕相处,谷昭深知绿笛儿是那种把所有委屈咽下肚子,绝不说苦的坚忍女子。

见到谷昭窘迫呆住,绿笛儿仅剩的一点幽怨也尽数化作乌有。急忙道:“你这个鬼丫头,师兄也敢刁难。”

红泠哼道:“好哇,小妹本是为你出气,你这么③üww。сōm快便消气了吗?”

谷昭恐怕这师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住道:“外面风浪平息不少,你们好好休息,等醒过来应该就到离岛了。”

三女立时一阵欢呼,倒头大睡。

第二章 海东吟 卷一 离岛风云4

朦朦胧胧中红泠被人晃醒。睁眼一看,但见那人眉清目秀,一副道童打扮,双九年华,却浑身透着骨子淳朴的稚气。红泠灵机一动,一下子扑起,搂住道童脖颈,大叫道:“哇,你醒啦,你醒啦,太好啦,哈哈,我们不用再去东赢啦。”

那道童却操着一口粗嗓道:“你这小古怪,我来叫你们起床,我当然醒着啦,谁说不去东瀛啦?”

旁边未见其人,却有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哼……神经。”

这声音如同一盆冷水,兜头倒下。红泠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用力抱着被子,谷昭站在床边。竹叶儿,绿笛儿坐在床沿,怔怔地看着她。竹叶儿道:“你做梦了吧?”

红泠羞怒交加,道:“刚才谁说我神经?”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谷昭道:“没有啊。我叫你起床,你突然抱着被子喊不用去东瀛啦。我问你谁说的不去东瀛啦,然后你就睁眼啦。”

旁边二女急忙点头,表示支持。红泠哼道:“我明明听见的,我想起来了,肯定是他。”说罢,从床上跳下,直奔甲板。只间楚云傲正立于船舷向远处眺望。见红泠披头散发地奔来,立即堆起一脸笑容,孰料红泠奔到近前,冲他大嚷:“这么大一个人,整日什么都不做,游手好闲,一事无成。你才神经。”

楚云傲一脸错愕,还没来得及反应。红泠已大踏步返回舱内。众人莫名其妙,皆不敢犯“虎威”。楚云傲呆望着红泠背影,直至不见,方恼道:“哼……神经。”一甩头,继续悠闲地看向无垠的大海,这几乎是老黑山以来,红泠头一遭主动跟自己说话。被骂一顿,心情反倒大好。

众人收拾已毕,用了些早餐。何晃来报:“离岛已经在望。”

众人大声欢呼,全都冲上甲板。天空蔚蓝,万里无云。远远望去,一座青黛色的岛屿矗立于天水交接处。湛蓝的海面,此刻温柔的如同温柔少女的情怀,波澜不惊。谁也无法相信,昨夜刚刚发生过的触目惊心的一幕。老远一座彩虹桥,架在离岛上空。不知名的海鸟,在头上回荡鸣叫,似乎在欢迎远来的客人。众人心情愉悦至极。

竹叶儿有感而发,想了半天词,终于想起一句,撇腔吟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绿笛儿掩嘴笑道:“这里哪来的孤鹜?分明是海鸥,扁嘴鹭什么的。”

红泠见绿笛儿心情大好,不知昨夜师兄嘴里叨念的,到底是从绿笛儿吹得曲子里听明白了什么。就偷偷拽师兄袖筒,低声质问。谷昭拗不过她,便小声解释道:“昨夜,我在甲板上奋力驾船,风浪渐小时,便隐约听到舱内吹奏的‘雁丘词’。笛意悲苦幽怨。这首词乃是出自金文名家元好问,当时元好问到并州赴试,路上遇到一个猎者,猎者说,‘我今早捕到一对大雁,将其中一只打死。另一只逃出罗网后,竟然绕空悲鸣,久久不肯离去,后来一头撞到地上自杀了。’元好问听后很是感动,便买下这两只死雁,将它们葬在汾水河畔,堆起石头作标志,称之为“雁丘”,并写成了这首《迈陂塘·雁丘词》。绿笛儿姑娘昨夜吹奏此曲,岂不是向我表明心迹?”旋即叹道:“你师兄我有何德何能,能得绿笛儿姑娘如此深情厚意。”

红泠大为嫉妒,道:“一雁死,令雁岂能独活?好感动啊师兄,师妹好生羡慕你,你可不能辜负我绿笛儿姐姐,不然,哼,我第一个不依。”

谷昭重重点了下头。这时,竹叶儿突然指着前面道:“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眺望,但见前面陆续飘来一些残枝断木。似是些破损船体。再往前看,竹叶儿失声道:“好多的尸体。”

果然,数百具肚皮向上,泡得发白的尸体,向帆船飘来。三女不敢再看,急忙闭上眼睛。老海叹道:“离岛果然纷争不止啊。”尸体越来越多,船身不久便处于“尸体海洋”之中,乍一看似乎不下五六百具尸体。

何晃在后舱听到众人惊呼,赶来一瞧,突地大叫:“大伙小心,这不是尸体,是倭寇的诈尸计。”

话音一落,已经靠近帆船的尸体,突然一跃而起,立于水上。原来,他们身下有一藤盾,倭寇假死,躺于藤盾之上,藤盾浮力极强,借助其浮力,给人造成浮起的死尸的假象。往往趁人不备,突发奇袭。在三国时期,孟获的大军,便依靠藤盾藤甲泅水,往来于水陆。交战时,藤盾坚韧,轻便灵活,可挡刀剑。又是极好的防御器材。

何晃假冒倭寇多年,深知倭寇伎俩,是以一语道破。但是,为时已晚。众倭寇早已团团围住帆船。个别倭寇手持短刃,跃上船来。谷昭心下犹豫,不知该不该动手。如果动手,此地距离离岛不足几里,离岛是倭寇的老窝,自己这几个人岂能杀得过来?不动手,又不知这些倭寇是何居心。正犹豫间,陡听,老海对倭寇叽哩哇啦一顿大叫,那些倭寇似乎一愣,面面相觑,也都犯了迷糊。不知该如何。

谷昭愕然望着老海,只见老海面露得色,道:“昨夜,听何晃讲了不少离岛的故事。不想今天都现学现卖就用上了。你看,这些倭寇背后一个‘柳’字,显然是柳川家族的人。柳川家族跟德川忠长交好,是以,我刚刚对他们说我是德川忠长派来的。他们便犯了迷糊,不敢动手了。”

谷昭道:“看来,柳川家的在离岛外围跟伊藤家抢买卖,凡是离岛附近的船只一概不许进入离岛。”

正说话间,遥见离岛方向驶来两艘快船。上面布满持刀武士。船上立有一根旗杆,上面有个类似楷体“伊”字。老海看到,又叽里呱啦对船上众倭寇一喊。那些倭寇立即舞刀持盾列开阵势,面对来船,严阵以待。老海对众人道:“大家伙聚到一堆,待会他们撕杀成一团,咱们趁机开溜。”众人这才明白,这身上有伊字的跟着有柳字的势不两立,是死对头。

不一时,快船已然靠近。伊字营的倭寇立即舞刀冲上,柳字营的也毫不示弱。几百人便在这海上厮杀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尸横遍地。附近的海水,被染的血红。

何晃和带来的几个假倭寇,十分机警,早都仆地装死。谷昭带着众人,则藏至巨帆之上。有眼贼的倭寇发现,持刀欲砍诡杆,谷昭便弹针击毙。两方倭寇杀红了眼,激战正酣。这时,从离岛方向又驶来两艘帆船。伊字阵营倭寇看了欢呼不止,士气大涨。柳字阵营的个别倭寇,不住回头观看,失望写满额头。但这帮倭寇凶悍至极,虽然失望,手下丝毫不懈怠,刀刀见血。尽是亡命打法。

不一时,那两艘大帆船已然靠近,从船上涌来数百名肩插两面小旗的盔甲武士,其中一面旗上写着类似汉字的“足轻”,另一面则全是不认识的倭字。老海悄声解释道:“这些人都是些招募的下等士兵,在东瀛只有武士才能拥有单独的名姓,这些士兵无名无姓因此背插小旗,来表明自己身份,足轻相当于中土的步兵。”说话间,柳字阵营的武士已经吃了大亏。他们除了一个藤盾,身上只是一袭布袍,并无防护盔甲。手中所用武器亦是尺长短刀。本是来搞突袭的轻装士兵如何能与全身藤甲,持枪执斧的重装军队抗衡。不到一炷香时间,柳字倭寇便被杀的仅剩几十人。这些人疲惫不堪,被团团逼在角落,如待宰羔羊。

伊字阵营倭寇见胜券在握,攻势放缓,队列一分,闪出员黑皮甲系红巾的倭寇将领。那人对着被围的数十人叽里呱啦一说。老海解释道:“这人劝他们投靠伊藤贺兰,说是如果投降,便可活着。”接着,被围的柳字阵营出来位体格魁梧的虬髯倭寇,那倭寇口沫横飞,一顿慷慨激昂地喊叫。最后,竟然带头唱起了倭歌,脚下还跳起东倒西歪的舞蹈,跟喝醉了似的。引得红泠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老海却面露钦佩之色。道:“这个叫森源的下等武士是在效仿织田信长当年桶狭间之战时唱的——

人间五十年,

万事如梦幻。

一度生存者,

岂有长不灭?

东瀛武士珍视名节犹胜自己的生命。”

但见那叫森源的武士一曲唱罢,反握短刀,一下插进小腹,竟然还用力向下一切。顿时,肠子涌出,流了一地。人慢慢跪在甲板上,犹自气喘吁吁。身后那些柳字营武士,歌声更烈,似是用歌声为其送行。三女早吓得不敢睁眼。谷昭虽对倭寇憎恨,此刻亦多了些敬重之情。暗赞:怨不得,这弹丸小国,敢屡犯我天朝虎威。武士道精神果然不可小窥。

切腹自杀最可怕的便是切腹后并不直接死亡,需长时间忍受痛苦待血流尽后方能死去。那森源肠穿肚破,跪坐于地。面筋抽动,忍受着剧烈的痛楚。谷昭素来敬佩硬汉,虽痛恨倭寇行径此刻亦心有不忍,悄无声息地弹出一枚银针,闪电般没入森源太阳穴。森源一死,柳字阵营又跳出一名大汉。二话不说,举起短刃一刀切下。跟森源一样,肚破肠流。余下众倭又齐声高歌。谷昭依法炮制,银针一闪,为其超度。到了第七名倭寇刨腹,谷昭银针一出。不想,站在前面的黑甲红巾武士突然一刀飞出,正把银针磕飞。谷昭暗叫不妙,那武将果然朝上面看来。底下伊字阵营立刻将诡杆围住。楚云傲最耐不住性子,凌空扑向黑甲武士,他知道若想力挽危局,唯有擒贼先擒王。

第二章 海东吟 卷一 离岛风云5

那黑皮甲武士颇不是盏省油的灯,长刀翻转,刷地一刀疾速向楚云傲削去,楚云傲这下子领教了东瀛武士快、狠、准,简单而实用的刀法。比起中土刀法繁缛的刀式,不知精炼了多少倍。好个楚云傲,临危不乱,身子犹在半空,迎着长刀,二指急伸,犹如一把铁钳,一下子夹住东瀛长刀。身子借势上挺。整个人如同倒立于刀上,倭寇大哗。谷昭也不由暗赞:漂亮。苦于背负着忘愁,无法下去帮忙。

黑衣武士大惊,急忙用力挥舞。那楚云傲如同吸住一般,随刀摆舞,就是甩不掉。其他武士见状立即掏出铁蒺藜、袖箭,向楚云傲打来。楚云傲长啸一声,用力一把夺过长刀,凌空疾舞,射来暗器,纷纷落地,不少暗器返伤敌寇。楚云傲身一落地,一个箭步奔向黑皮甲武士。众倭寇急上前拦截。楚云傲将长刀运足内力,旋转掷出,犹如回旋镖,长刀绕方圆三丈,转了一个螺旋,又回到楚云傲手上。靠里一圈倭寇齐齐倒下。众倭大哗,纷纷后退。那皮甲武士肝胆俱裂,急急后逃。楚云傲哪里能叫他跑掉。飞身上前,一刀切向其脑袋。那武士闻到风声,紧急低头,堪堪避过要命一刀,但是头盔没有躲过,“噗”地声,头盔落地,一头青丝随即扑散开来。楚云傲愕然停住,竟是个女子。那女倭瞪着双妙目看向楚云傲,惊魂未定。楚云傲生平最不屑与女人打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女倭因此得以喘息,狠狠瞪了眼楚云傲,闪身退入众倭墙后面。

此时,柳字营武士如同得遇救世主。奋起余力挥刀杀来,伊字营倭寇俱被天神般的楚云傲镇住。一时间,士气消沉,斗志全无。柳字营武士却怀必死之心,皆是亡命打法。几十人杀入数倍于己的伊字阵营,竟如虎入羊群,杀得对方大溃。谷昭突然计上心头,对众人道:“下去帮忙,反正杀的是倭寇,柳字营强弩之末难以持久。那女倭刚被楚云傲击败,若是不服气,再带兵反攻,岂不糟糕。”

红泠早已手痒,闻言第一个冲下。将落日长鞭抡得溜圆。谷昭将忘愁交给老海照料,如猛虎下山扑向伊字营。不出谷昭所料,柳字营虽然极其凶悍亡命,但伊字营仗着人多,不多时便又重新控制局面。此时,突见从诡杆上又跳下一男一女。每一招下去便有一名武士倒下,不禁为之大惧。楚云傲也掏出银丝,银光绚舞下倭寇人头翻飞。这种恐怖的杀法,就连残酷出名的倭寇看了都心惊肉跳。柳字阵营倭寇至此已然坚信这些人必是德川忠长派来帮助自己人的伏兵,士气更盛。伊字阵营开始节节败退,眼看已退至船舷,“足轻”士兵纷纷跳水,身穿伊字的武士却无一人跳水,宁死不退,纷纷被斩杀在船舷附近。谷昭心道:这些武士果然珍视自己的名节犹胜生命。殊不知当时的东瀛,那些“足轻”士兵本就没有地位,很多都是为了口饭吃或是被抓壮丁而从军的农民。他们低贱的甚至连个名姓都没资格拥有,对他们来说什么名节荣誉全不如活着实在。

杀光船上伊字武士,余下的柳字营武士不足四十人。其中一个年长的武士,对着楚云傲一鞠躬,嘴里叽里呱啦一通,说到最后一句,身后全体武士齐齐低头立正,面色恭谨。众人被叽里呱啦说得莫名其妙,好在老海此刻亦从诡杆上下来。解释道:“他是说,他是这里的上等武士,名叫敏秋原,他代表这里的所有武士感谢大伙的救命之恩。并说,柳字营全体武士俱发誓效忠德川忠长殿下。”

谷昭灵机一动,叫老海回话道:“你就说,我们是德川忠长从中土请来的高手,正要去向德川忠长复命。”

老海用倭话一说,那叫敏秋原的上等武士,立即更为恭敬。

谷昭蹙眉叹道:“看来这离岛我们从正面是进不去了,离岛这么大又如何去找哪个刻有十大幻术的石碑?”敏秋原听谷昭说话,听不懂,便巴巴地看着老海等待解释。老海不知该不该讲。便问道:“你可知离岛上面有个刻有东瀛十大秘术的石碑?”

那敏秋原闻言眸子一亮,叽里呱啦一顿。老海闻言大喜,对谷昭说:“这个武士说,石碑是祸乱之源,原来柳川家与伊藤家便是为此石碑发生的争执。”

谷昭亦喜道,“海叔,你好好跟他打听仔细。”此刻海面战事刚歇,一片寂静。众人清理一处略为干净的甲板,稍事休息,同时听敏秋原讲故事。

敏秋原跟老海大说了一通,老海回首告诉众人:原来,伊藤家族之崛起,便是因为伊藤家当代家主伊藤贺兰的祖父伊藤仁哲。当年伊藤仁哲追随今川义元,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忍术为今川家崛起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劳。后来,今川义元修炼邪功入魔,练得体形如猿猴,腿长不及胳膊一半,但自身武功足以称雄当世。尤其箭术,号称当时“东海道一弓取”。在一百丈之内,不论人或物没有今川义元一箭拿不下的。今川义元神功一成,觉得自己已不需任何保护,遂将手下心腹护卫伊藤仁哲等人俱派往各地守卫。东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桶狭间一战,枭雄织田信长暗邀当时东瀛四大高手挑战今川义元,骄傲的今川义元在绝对优势的情形下,不顾众人反对,独身前往狭窄的山道中与当世四大高手激战,最后被织田信长手下第一高手毛利新介良胜击杀。贺兰仁哲闻讯后,悲痛欲绝,发誓要为主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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