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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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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馀悠⑽⑷酰昕瘫阌斜忻奈!sktxt。cōm险。不走吧,怀抱个裸女算是怎么一回事?最后,你师父一咬牙,找件衣服给她穿上,便背了出来。后来经过悉心调理,那女子被救活,并对你师父生出感情,再后来,就成了你师娘。她那倭酋的父亲也因此退回东瀛,没再犯我边境。你师娘身体弱就是那时走火入魔留下的病根。”
“哦,这么说,我师娘原是东瀛人。”
“嗯,东瀛人也不全是坏人,你师娘兰心慧智,菩萨心肠,是小老儿见过的最慈悲的女人啦。”
说话间,二人行至一座大宅门口。姬沅道:“就是这里了,以前老朽亦曾来此拜会过青竹帮前任老帮主于四海。他死了后,便再也没来过。”
当下下马,走至门前叩门,结果“小叩柴扉久不开”,半天未见动静。红泠有些气馁:“怎么这么不巧,找人老是找不到。”
姬沅劝道:“要不咱们等会吧,大老远来了。”二人找个干净地儿坐下。
红泠问姬沅:“我曾听关伯伯开玩笑说,师娘逼婚,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可是当年一段趣闻,本怕你师父不高兴,不敢告诉你。你既然问了,小老儿偷偷告诉你——当年你师父治好你师娘之后,你师娘的武功虽无法复原,但性命保住了。你师父便要送她回东瀛,谁知,一路护花。流水无意,落花却已情根深种。到了东瀛后,你师娘想尽办法挽留你师父,你师父还是偷偷溜回了中原。你师娘整日以泪洗面,其父一怒之下,带领东瀛数万武士前来,誓要血洗东海数城。你师父没办法只得答应这桩婚事。其实,你师父和师娘在一起那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是碍于两国兵戎不断,所以忍痛割爱。我们大伙都看出来了,便以‘为民免于水火’之情由,请他允婚。才促成了这一段佳缘。婚后,你师父选择隐居关外,依小老儿看,必是怕悠悠之口。”
“啊,哼,谁敢这么说,我撕烂了他的嘴。”
“当年,你师父退隐不久,金世雄便对武林人士说过你师父‘与敌结亲,失节丧气,投敌叛国’这样的诋毁之言,弄得很多老友都对你师父不满。”
红泠气道:“那个无胆的残废鼠辈,等我遇见他,也要跟他切磋切磋,看他还敢不敢诋毁我师父。”
俩人正聊着,不知从哪里冒出个邋里邋遢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蹭过来道:“仙女姐姐,赏口饭吃吧?”
红泠看他眼,觉得太突然,正要拿银子,却听姬沅道:“窑口,探路。”
少年一惊道:“窑口朝哪?”
姬沅双手一抱,朝东一拱,道:“城东。”
少年底儿嫩,犹豫着。姬沅笑道:“小哥,你家帮主在哪里?去禀告声,她的好朋友来找她。”
那少年上下打量姬沅、红泠二人,迟疑道:“跟我来,要不是朋友,管你们有进没出。”
红泠看他那小样,还老气横秋装大人,道:“你叫什么?小大人。”
“在家排行老七,你叫我小七就可。”
说话间,穿街走巷,拐弯抹角。不久,来到一套大宅院门口。小七上前叩门,重敲三下略一停顿又轻敲两下,半天没人应。便喊道:“三奶奶,是我呀,七儿啊,快开门,来客啦。”
院子里顿时响起个破锣似的嗓门,骂道:“我说你个小杂种,才出门几分钟,就来敲暗门,姑奶奶还以为来了什么高人呢。你敲什么,喊声不就行了,诚心拿姑奶奶开涮是吧,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话间,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中年肥胖妇人探出头来,小七立即缩在一边。肥胖妇人上下打量二人一眼,眼睛灼灼地停在姬沅身上,道:“这位可是姬老爷子?”
“正是小老儿。”姬沅没成想,肥胖妇人认得自己。
“快请快请,老主人在世时,曾经常提到姬老爷子。奴家年轻时,也见姬老爷子到过敝庄。”
姬沅心道,我怎么没印象。这时小七看出姬沅疑问,解释道:“三奶奶年轻时虽然不是大美女,但是体重顶多也就八十多斤,现在都快二百斤了,您老不认识,很正常。”
那肥婆立即发怒,一把揪起小七耳朵:“我让你贫,老损你三奶奶,谁给你洗衣服做饭吃啊,白疼你了。”
小七杀猪般大叫:“不敢了,不敢了,仙子姐姐救我。”
肥胖妇女略施薄惩就松开手,对姬沅二人道:“二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姬沅道:“你家竹叶儿帮主在不在,这位姑娘是她的好朋友。”
肥胖妇人闻言,看着红泠道:“哦,那您肯定是红泠小姐,我们家帮主常提起您。帮主今儿一早就去赶庙会去了,想也快回来了,您二位进屋休息会儿。”
小七将他们带到东厢房,姬沅这时才想起摊子,跟红泠告别去收摊子。红泠独自品着茶,天色渐黑,无聊出来院中走动,看见西屋一口硕大的浴桶。连日来风尘劳顿,未曾洗浴,看着便心动。那肥胖妇人善解人意,立即吩咐小七,“快去烧水。”不一时,水便烧开。小七做个鬼脸,掩上门走了。红泠从里面拴上。然后,三下五除二,除去衣裳,跳进浴桶。惬意地仰靠在桶壁上,任温热的水一波一波击打脸颊。连日来的疲乏经热水一泡,立时涌将上来,眼皮忍不住直打架,恹恹欲睡。脑海里,不住浮现出竹叶儿的身影。几年未见,这丫头变成什么样了呢?这么半睡半醒间过了许久,忽然一道月光照射下来,映出凝脂一般细腻白皙的肌肤,纤巧玲珑的秀莲,圆润光洁的玉腿,玉腿根处,隐现一丛,起伏如水草。突然,红泠打了个激灵:哪里来的月光?仰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屋顶上有个一尺见方的小洞,一个人正探头俯视,瞧得有滋有味,已不知被看了多久。红泠一时慌乱,骂道:“大胆淫贼,偷看人家洗澡,不知羞耻。”
那人假着嗓子笑道:“既是淫贼,自然不知羞耻。何来偷看一说?”
“哪你看什么,还不赶快闭上你的狗眼。”
“这里左近无人,自然看的是姑娘。”那人索性从房上直接跳下,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红泠见那人下来,急忙双手抱胸,骂道:“无耻之徒,快滚,否则我……我……”
“小娘子此言差矣,小生在此赏月多时,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若走也是姑娘请先。”说罢,抓起红泠衣服用鼻子使劲一吸,做出一副陶醉状,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红泠。
红泠好像一下子被人看透了般,懊恼之余,心下反倒冷静了许多。一瞥眼,看见浴桶右侧方的窗户上有一道丈长的白绫窗帘,立时有了主意。道:“那好,姑奶奶就先走一步,接暗器!”说罢,掌心吸了捧水,向黑衣人击去。黑衣人急忙一个侧翻,动作极为敏捷。黑衣人快红泠更快,脚一点桶沿,一个乳燕投林,扑进白绫窗纱,滴溜溜几个急转,已经将窗帘缠在身上。黑衣人知道中计,仍佯装看到,“好一个贵妃出浴。”红泠恼透了黑衣人。飞身过去,凌空一腿踢向黑衣人面门,黑衣人急忙身形一矮,堪堪躲过,还反手摸了下,道:“好一双勾魂玉腿。”红泠羞怒交加,出手不留余地。苦于两手拽着窗帘,无法尽展“七星璨莲腿”。反倒叫黑衣人在身前,左跳右闪,贫嘴挑逗。正无计可施之时,一低头,瞧见缚桶用的一根丈长绳子。立时一把拽下,扔进浴桶泡湿。黑衣人似乎明白什么,急忙往门口奔去,身后劲风紧接着袭来,黑衣人随机应变奇速,“把衣服还给你。”朝后凌空一扔。
不想红泠并不去接衣服,绳子带水,跟鞭子无异。红泠用了内力,绳子就跟一条灵动的水蛇一般,绕上黑衣人腰身几匝。黑衣人忙身形疾转,使出泥鳅脱身术,欲从绳圈中挣脱。只听嗤的一声,黑衣人衣衫尽裂。黑衣人啊的一声尖叫,瞬间只剩下一个玲珑剔透几近裸体的身子。随之她扑通一声扎入浴桶,只露个头,骂道:“你个骚蹄子,连男人衣服你也脱,发情了不成?”
红泠咯咯大笑道:“男人自然不能脱,假男人到是要瞧个仔细。”
那人把头探出桶沿,面巾已掉,露出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委屈道:“你个臭铃铛,拿个鞭子连妹妹也欺负吗?”
红泠哼道:“活该,你个该死的小叶子,既知姐姐到了,不设宴款待,还设计作弄姐姐,要是不罚你,焉能消气?”
原来黑衣人正是青竹帮帮主竹叶儿,刚从庙会回来,刚进院子便听小七禀告说红泠来了。竹叶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小姐俩多年未见,立时决定整整红泠。不想,红泠技高一筹,还是自己最惨。
只听竹叶儿可怜兮兮地道:“姐姐不要闹了,妹妹哪敢作弄姐姐,多年不见,想死你妹妹了。水还温热,何不进来共浴?”
二女情同姐妹,自小时常相互捉弄,互有胜负,自不会真得生气。闻言,红泠又跳进浴桶。两人叽叽喳喳,共叙别情。
红泠和竹叶儿同岁,生日红泠要长竹叶儿几个月,因此红泠为姐,竹叶儿为妹。俩姐妹从小就亲如一母同胞,红泠后来跟白筱天去关外学艺。期间,竹叶儿跟随师父往关外跑马帮,曾多次顺路探望。只是女大十八变,三年未见,再加上竹叶心存捉弄,女扮男装还假着嗓子说话,红泠几乎上当。好在功夫高强,败中求胜。
俩女人一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一直唠到夜半三更,红泠方想起师父的嘱托,问竹叶儿:“此次出关是为我师兄的事情,你可知我师兄的下落?”
竹叶儿道:“谷大哥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好姐姐不要伤心,吉人自有天相。”
“那么说,我师兄被付天毙于掌下,是真的喽?那付天究竟是何许人,真如外界传说的那么厉害吗?”
竹叶道:“若说这付天,可了不得。当下武林,无论是官宦世家还是名门大派,无不争相结纳。付天十五岁出道,单人独剑闯进兔儿山,一日斩杀八十六个强盗而声名大噪;十七岁独闯青城,击败青城派四大高手;二十一岁付天在三门峡一剑击败秦岭六仙。后来他走遍三山五岳,挑战天下高手。七年前更是在武当上清宫和白鹤仙人斗剑,激战一日,击败白鹤仙人,声望一下子如日中天。被武林人士誉为十年后天下第一人。其后,此人数次挑战武林盟主金世雄。然而,金世雄老奸巨滑。就在约定的日子突然瘫痪在床,说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无赖至极。据说,付天还曾多次远赴东海,寻找古东城斗剑,但东海茫茫始终未寻见古东城。七年前,金世雄突然召开武林大会,说是老人俱往矣,比武重新论定天下六大高手,也就是六杰大会。结果,付天当日未到,但仍被公推为六杰第一人。”
红泠道:“岂有此理,没去都能排上号,我师兄怎么就不算了——都有哪六杰?”
“谷大哥仇家太多了,在武林中声望远不如付天。六杰排第一的自然是付天。第二位,是真正力压群雄的淮北楚家的楚云霄,还有弟弟楚云傲,金世雄的儿子金善扬,和好称‘无影神龙’的任伍慈,最后一名是江南欧阳世家的欧阳雨侬。这个任伍慈极为神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有在武林大会上,他才突然现身,自报姓名参加比试。结果力挫群雄,却在与楚云霄一战中,第六百招上败给了楚云霄。但也进了六杰之列,大会过后,便又杳无音讯,因而人送外号‘无影神龙’,想必是个低调的人,不喜张扬。”
红泠问:“欧阳雨侬?好熟悉的名字。”
“她是老一辈六大高手中排名第三的关雪寒的女儿,是我们女中巾帼。”
“哦,我晓得啦,我早听说关叔叔有个厉害的女儿。原来,她并不随父姓而是随母姓。雨侬本人我素未谋面,但跟她妹妹雨飘到是有过一面之缘,长得漂亮极了。”
“那是当然,其母欧阳柳春号称三十年前武林第一美女——铃铛以你的武功若早生几年,或许也能拿下六杰之名。”
红泠小胸脯一挺,傲然道:“哼,我一顿鞭子下去,都得唏哩哗啦。”
竹叶道:“那你想不想为师兄报仇呢?”
“当然。”
“明日便是洛阳大豪赵晨啸的寿诞,我们可前去寻他晦气,借机斗斗付天,好为大师兄报仇。”
“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吗?付天的原配夫人赵若怜就是赵晨啸的大女儿。岳父过寿,女婿焉有不到之理?”
红泠恍(书)然(网)大悟,原来,驿站里那些人争相去赵府拍马屁就是为了结识付天。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姐俩略一合计,便打定主意:明日便去会会那个付天,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次日一早,小姐俩拾掇完毕,整装出发。
第一章 沧浪吟 卷四 寿诞风波 1
洛阳赵家产业庞大,位居洛阳四大家族之首。家族内人杰辈出,上至朝廷官宦、富贾巨商。下至绿林豪强、贩夫走卒。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人丁兴旺,独霸一方。更因数年前,其独生女儿赵若怜婚配付天,而声名大震。这几年来,无论三公九卿,还是武林各派,无不争相结识。阿谀奉承之辞听得多了,赵晨啸不禁托大。逐渐忘记自己的商人身份,但凡河洛一带的黑白事儿都要管上一管,甚至洛阳地方政事,有时也管上几管。洛阳地方官自知惹不起,也听之任之。因此洛阳便流传几句童谣:
人言道
洛阳好
中原之腹七朝地
自古人杰出不少
现今又有赵晨啸
百官各派齐叩首
皇帝不认认赵爷
由此可见,赵晨啸在洛阳不可一世的地位。当然,这个地位的背后是因为有付天给他撑腰。
路上,竹叶儿对红泠道:“我师父在世时,与那赵晨啸原本有点交情,后来付天成了赵晨啸的女婿,他便有点看不起人了,我师父一怒之下跟他断了往来。他也因此没给我们帮下请柬。今天他府门前人肯定很多,我们伺机混进去。实在不行,我就递上拜帖,那老儿看了定会以为我们青竹帮不请自来,前来巴结他,一高兴说不定会叫我们进去。”两人议定,来至赵府。
老远一看,嗬,好家伙。赵府门前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白墙红瓦,紫漆大门。光府门便宽约三丈,就算是皇帝的龙辇想必也能轻松出入。大门旁边还开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不知是何用意。门前有两座一丈高的石狮。张牙舞爪,昂首向天。几十个彪形大汉,背负着双手环列在大门两旁,更显气势不凡。道路两旁光收礼的红桌便摆了十几张。一个鹰鼻细目的清瘦老者背负着双手在人堆中来回踱步,众人纷纷避让,似是极为惧怕老者。
竹叶儿看见老者,“咦”了一声,道:“这人不简单,他可是河洛武林道响当当的好手,想不到竟然给赵晨啸那老儿当看家犬。有他在,我们没法混进去了。”
红泠问:“他是谁?”
“这老头是洛阳鹰爪门的掌门人姜力,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此人心高气傲,向来独来独往,特立独行。”又看看周围的守卫道:“你看那些大汉都是这老头的徒子徒孙,不晓得赵晨啸用什么方法,请鹰爪门倾巢出动。”
红泠道:“大寿搞得这么紧张,难不成知道咱们要来闹事?”
竹叶儿道:“这老儿,并非为防人闹事,自从付天成了他女婿,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他家闹事啊?他搞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显摆,仗着有钱有势,年年过寿都是如此,岂不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说到这儿,竹叶儿突然灵机一动道:“有办法了,这老头当年和我师父似乎有过一点点交情。我过去说说好话,兴许他就能让我们进府。”
二人从人堆中挤过去,等姜力掉过身来,人群自动又让开一条窄路,姜力前踱几步,但觉香风扑鼻,一抬头,眼前出现两位俏丽佳人,一个娇艳似火,一个淡雅如水。立时让这个原本清心寡欲的老头的那双细眼为之亮了许多。这时,竹叶儿轻轻一躬道:“晚辈见过姜老门主,你老人家身体可好?”
姜力仔细打量竹叶儿半晌,脑海快速转了数圈仍没印象,“你是?”
竹叶儿早知道有此一问,甜甜笑道:“老前辈真是健忘,晚辈的家师乃是青竹帮于四帮主,家师对晚辈多次提及您老,说您老乃是我们河洛武林道的泰山北斗,时常嘱咐弟子们,没事时要多向您老请教。”
姜力的一双细眼,顿时又变成了圆眼,闪烁着喜悦,道:“嗯,呵呵,好说好说,你这孩子倒是懂事,你们两个到此难道也是参加老赵寿宴的?”
竹叶道:“晚辈哪有这个资格,我们姐俩路过这里,见人多来凑个热闹,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够进去瞧瞧,却正巧看见老前辈,是以前来问安。”
姜力早被马屁拍得心花怒放,道:“这个好说,你们两个小娃娃不是外人,想瞧热闹,就进去吧,里面杂耍唱戏的都有。”说着,大手一挥,门口立即跑来一名仆人,道:“姜爷有何吩咐?”
“这两个小美人是老朽请来的,你带他们进去。”
二女急忙拜谢姜力,欢天喜地,跟着仆人挤过人堆。从大门旁的小窄门鱼贯穿过。红泠问道:“为何不带我们走大门?”
那仆人道:“回姑娘,大门乃是专门给有身份的人走的,你们未报家门能走此门已然不错了。〃
红泠闻言,肚子气得鼓鼓的,心道:狗眼看人低,待会看姑奶奶踢烂你这破门。
过了门厅;进入一片开阔的院子。里面是人山人海,隔三差五摆满了酒席,少说有百八十桌。院子最里靠墙位置支了戏台,戏台前面正中有两张桌子空着。红泠便欲奔去,竹叶拉她道:“我的傻姐姐,那两桌定是给主人和些极有头脸的人坐的,我们过去找撵啊。”
“那我们也不能坐得太远了,要不怎么找他们晦气?”
竹叶儿举目四望,看到第二排靠墙角的位置有空缺。两人立即挤过去,坐下往主桌那边一瞧,相隔也就八、九丈的距离,还隔着些桌子。两人身材矮小,想看得站起来,心下俱十分郁闷。桌上早坐了些男客,见了二女也不说话了,都成了哑巴,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二女更是尴尬至极。
这时,奔过来个执事。过来鞠躬道:“二位,请到这边女席坐。”
两人还有些不情愿,心想,好歹是第二排位置。不料,执事手一指,指向主席旁边的位置。二女赶紧跟过去,后面那桌男客失望写满额头。执事安排二女在主席后排坐下,离主席仅有一桌之隔。二女相视一笑,高兴至极,心知必是那姜力安排的,霎时对老头充满了好感。本桌已经陆续坐了些穿金戴银,雍容高雅的贵妇人。红泠四下一扫,见其它桌子也已基本坐满。人声鼎沸,净是些彼此寒暄的客套话。这时,隔着三四桌的席上,她认出了当时同在赵家驿馆吃饭的叫吴老二的那帮子人。顺着往下看,果然常家四虎也在座,正好背对着她,跟吴老二他们谈得正欢。红泠心道:运气倒好,没被官府拿去。殊不知,红泠师徒过后,常家四虎正被路过的官差拿下。但他们只一说,是给赵老爷子过寿来的,官府立即放人。由此可见晚明官场的腐朽昏暗。
红泠有心听他们说什么,便竖起耳朵,将念力集中。这是师娘教给她的东瀛独门秘术,名叫:静耳术。使用时将念力集中到耳朵,调整呼吸,摒除杂念,内力全部收回丹田。只一刹那功夫便头清耳灵,四周声音顿时被放大数倍,吴老二那张大喇叭嘴出来的话穿过杂七杂八的声音,飘进红泠耳朵。
“我说常家哥几个,你们可让我担心死了,兄弟还以为你们踩窑不成反被拿下了呢。”
“就是就是,哥几个等了你们一晚上。”
那常老大的声音道:“等我们一晚上?靠,不是在逍遥阁,边喝酒边搂着小娘们儿等我们吧?”
众人哄笑。逍遥阁正是洛阳最红的青楼之一。
常老三吹道:“那家窑子我们哥几个轻松拿下。还不是为了给赵爷送点象样的贺礼,又多走了趟。”
“那又踩到什么啦?”吴老二问。
“嘿嘿,你没看见吗?一尊一尺高的金佛。”
“哎哟,那可价值不菲啊?”
红泠暗惊,金佛?难道是老桂要进献白马寺的那尊小金佛。可是明明看见老桂主仆二人进了白马寺的啊。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白马寺打劫?
原来,老桂主仆二人进了白马寺后,由于赶庙会的人实在太多,官府派了衙役治安。行进间,老桂一个不慎跌倒。木箱摔落在地。木箱被抢夺击打数次,早已不堪重负,掉地后破裂露出金佛一角。几个衙役见他是外地人,顿时,见财起意。二话不说,拖至县衙一顿棍棒。老桂受刑不过,屈打成招说是盗窃来的,便被投进大牢。不多一会儿,官差又带进大牢四个人。一看是常家四虎,四虎逮着主仆二人又是一顿暴打,得知小金佛被衙役私吞了。等见了县太爷,四虎一报字号说是给赵爷过寿,县令自知招惹不起,赶紧放人。四虎还道,我们带的贺礼也被衙役私吞。县令一听这还了得,一顿板子下去,衙役乖乖将金佛交给四虎。县令虽然这么判罚,却也心知肚明,深知常家兄弟根底,他们怎会有此金佛。再看老桂,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怕其死在牢里麻烦,也一并放了,叫仆人带走。老桂本怀敬佛之心,没想几番遭遇,险些丧命。现下对佛祖虔诚之意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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