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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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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清道:“你还从来没有像最近这半年来这么老实的呆在家里过,有这半年我已经满足啦,你愿意干嘛就去干嘛吧,都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做,做鬼也会有遗憾的。”

白筱天捋须笑道:“看你师娘,多么通情达理。不过,到时我会带着你去,帮不帮得上忙暂且不说,再带你游览一下中原景致,如何?”

韵清喜道:“这才像话,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红泠看着恩爱的老两口立时想起绿笛儿和谷昭,道:“我这个不开窍的大师兄,就因为这个才把绿笛儿姐姐得罪了。”接着便把二人闹别扭的事讲给白筱天夫妇听。白筱天笑道:“你这个师哥不是不开窍,他这大男子汉作风是得他亲爹的遗传,他娘到死都不肯原谅他爹。”

韵清道:“昭儿也真是,绿笛儿这么好的媳妇,他不要我要,这媳妇收定了。等你师父好了,我们先去江南收上媳妇,再去昭儿那里,逼着他认错。”

红泠道:“其实,师哥已经认错了,不知道找没找到绿笛儿姐姐,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了,明天我们就走。”

白筱天道:“那你姐妹俩收拾收拾,明早启程,忘愁就交给师父来照料。”

红泠道:“那可不行,师父您照料不了。”

白筱天笑道:“你师娘这么严重的病师父都照料了一辈子,这个小娃娃,师父为何照顾不了?”

红泠道:“说来简单,做来难了,每天一睁眼就得把屎把尿,喂饭喂水,洗澡搓灰,他不入睡,我们还不能睡,简直比伺候婴儿都累。您二老这岁数了,还能伺侯别人吗?”

竹叶儿道:“就是就是,还是我们带着吧,反正我们也伺候习惯了。”

二老瞠目结舌,半晌才道:“这都是你们干的?”

二女异口同声道:“嗯。”

红泠道:“忘愁只要牵着他的手,现在能走能跑的,带着也不碍事,您二老就甭操心了。”

白筱天道:“那敢情好,你们小心他入魔,千万别让他受刺激。”

红泠道:“二老就放心吧,忘愁五感被封,无从刺激。他在我俩面前乖的就像只小猫。”

第二日,二女带着忘愁辞别二老,骑马简装上路。从南到北,边走边玩,路遇不平事,当然也得铲上一铲。

如此行了接近一个月,三人方来到惠安,面见李维,得知了师兄的噩耗。红泠心又提到嗓子眼,红泠不信师兄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二女商量着出去寻找,可人海茫茫连个去寻的地方都没有。李维亦劝,一两人找根本无济于事,|炫+_+书*_*网|自己已经派出近千暗探遍布全国搜索任何关于谷昭的消息。如若谷昭回来,不见二女,反倒还要再去寻找二女,岂不自己个儿添乱?红泠闻言亦觉有理,只要师兄还活着一定会找来的,遂留在营中静候大师兄的消息。想起大师兄屡次化险为夷,冥冥之中似乎有天神护佑,遇险对谷昭来讲已不算什么新鲜事,心中祷告千遍。

转瞬间,已然是春暖花开的四月,经过近半年的刻苦训练,李维手下的卫所兵已然战力不凡。

这一日,李维敲响中军鼓。中军鼓一响便是有大事发生,召集守备以上的文武官员开会。不一时,十九名主将齐集李维营帐。

手下人将刘长今带进账内,李维亲自为其松绑,深鞠一躬,抱拳道:“这些时日亏待了刘将军,李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事情查清了,刘将军果然是真心相投。”

刘长今这才明白,李维一开始是不信任他,恐他前来诈降。他也是常年带兵的沙场老将,深知为将者的难处,诈降当然不得不防。加上李维亲自鞠躬赔罪,面子也找回了。被关押这几天一直好吃好喝,也没受罪。便单膝跪倒道:“李将军小心谨慎是对的,是末将太草率了,这么草草便带重兵来投,当然得严加防范,换了刘某亦会如此。”

李维当即封了刘长今为前游击,在帐前听遣。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四 神武维扬1

处理好刘长今的事情,李维扫视众将道:“诸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终于有仗要打了。”

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闻言毫无惧色。

李维道:“探子来报,明军已分别征调鹰潭、抚州十卫,共五万人马,总兵官是江西巡抚左迎秋。另外皇上照例派了个督军下来,乃是魏阉的忠实走狗林琮。大军现已汇聚于鹰潭,汹汹南下,看样子是要走光泽,经邵武、顺昌、永安、大田然后直扑惠安而来。众将有何看法?”

李维做事向来尊重属下,每个命令之前,必先经大家讨论,集思广益。然后李维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让大家共同讨论。

余新首先发言:“以末将来看,敌人来势汹汹,此战乃是敌我双方都不知对方根底的第一仗,因此,我们只能胜不能败。我军不妨以逸待劳,等左迎秋军队到达,予以当头痛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武犇道:“末将以为暂不必急于开打,想那左迎秋满门英烈,祖上世代为将,为我大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左家向来不与阉宦同流合污,此际,魏阉派他为先锋,领的又是外省垛集军。区区五万人马,难道不知道我惠安义军号称十万,岂不是以卵击石?所以,末将猜测,这必是魏阉的借刀杀人之计。”

张平海支持武犇的意见,道:“末将也以为不可急于开仗,左迎秋乃是朝廷现存不多的清流之一。其堂兄左光斗更是东林党领袖,魏阉对东林党人恨之入骨,自然欲借机拔除眼中钉。”

李维道:“左迎秋此人李某亦曾有过少许接触,确实称得上是谦谦君子,刚直不阿,是位博学鸿儒。但若论及行伍打仗嘛,虽说左家祖上是靠兵法起家,可到了他这一代,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儒士,对行伍打仗一窍不通。再加上他所辖下的五万人马,全是临时征召的垛集军,在李某眼里与蒿草何异?只要一万人马便可轻易将之击溃。不过,武将军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毕竟不是造反,这样的直臣杀了实在可惜,我们能劝降最好,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的最高境界。众位将军,何人愿冒此险去劝降左迎秋啊?”

众人面面相觑,熟识左迎秋的还真不多。这时,武犇道:“末将推荐一人可担此重任。”

李维道:“噢,但说无妨。”

武犇道:“末将有一远房亲戚现在左迎秋手下做书吏,因博学多才,颇得左迎秋的赏识。末将可以派人联系到他,让他规劝左迎秋,将军可修书一封以示诚意。”

李维喜道:“果真如此,武将军当记首功。时间紧迫武将军速速行事去吧,切记万事须谨慎。”

李维当即修书一封,武犇将书信交给一名亲信家人,快马加鞭而去。

两地之间即便是马不停蹄往返也要五天五夜。李维趁这个时间整顿兵马,离鹰潭最近的辖区便是顺昌。邵武守将邵德,此人跟武犇私交极好,此刻虽未加入义军,但早已暗中许诺,义军何时打到邵武,他便何时归附,这期间正好做个明军内部卧底。

李维早已将福建全图研究了通透。第五日清早,武犇前来报告好消息,左迎秋已然同意归降,并修书一封。李维打开一看,书信的意思就是:人臣食君之禄,当为帝君分忧,然奸佞当道,阉宦肆虐,忠良遭戮,报国无门。今观李将军信,方知同是天涯沦落人。君义旗高帜,清君侧,还乾坤清流,承蒙李将军点醒尚自昏睡之人,秋唯马首是瞻。

众人观信大喜。

张平海笑道:“几句话的事,兵不血刃便多了五万人马,可喜可贺。”

李维蹙眉凝思半晌。

然后来到地图旁,突道:“武将军,还得劳烦你再差人跑一趟去告诉左迎秋,叫他带领本部兵马速速直逼邵武。七日后,他们由北门,我们则由南门,两面夹击拿下邵武。然后,便在邵武城回师。”

武犇一愣,道:“邵武守将邵德早已答应归顺咱们,何必去攻?”

李维道:“邵武便由你亲自跑一趟,待左迎秋大军来攻,若左迎秋真的攻城,那么便说明他当真反了朝廷。倘若他只做佯攻,你便速速通知于我,左迎秋必会经鸡肠迂回包抄我军的后路,那么鸡肠这里吗……”李维指着一条山路,这是南门绕至北门后方最近的山路,因为崎岖如鸡肠而得名。道:“便需提前伏上一军。”

众人此刻方明白,李维还是不放心人家是真降,不少人觉得李维有些过于谨慎,多此一举。

这时,刘长今想起自己此前遭遇,自己带着一万人马来的,就是李维多疑至今光杆司令一个,忍不住不满道:“左家重诺,天下皆知。尚有左迎秋亲笔书信在此,李将军何故如此多疑?将来,左迎秋若是知道将军如此作为,岂不伤了左将军之心?曹孟德便是因为多疑,而错杀蔡瑁,以至赤壁之败。”

李维看了看刘长今笑道:“刘将军饱读兵书,既知赤壁一战曹阿瞒先败于‘多疑’,错斩蔡瑁。却为何不知其后又错在‘轻信’,致使黄盖诈降之计成功而火烧连营。再者,左迎秋书信,落款只是个秋字,知者是他左迎秋,不知者何谓秋?事关十万义军生死,李某便是落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骂名,也认了。”

刘长今闻言惭道:“是,末将太草率,总兵莫怪。”

李维道:“此刻顺昌守将是何人?手下有多少人马?”

余新道:“乃是前南安卫指挥使何亮,手下六千余人。”

李维道:“李力何在?”

李力是李维叔伯兄弟,常年跟随李维南征北战,属于亲信家兵,得知李维在惠安反了,便带领李维家眷和旧部私兵约二千人,连夜来投。

李维道:“李力,本将军命你率一万人马,留守惠安。看管好水师战船,损了一艘定斩不饶。”

武犇乃是水军出身,义军人数虽不多,却掌控了目前的大明水脉。因此,对义军来讲,只要有船在,便立于不必之地。实在不行做上船,逃到海上,等明廷造出船来,不知猴年马月了。是以李维非常重视战船的安危。

其后,李维率领剩余五万人马浩浩荡荡向邵武开跋。

行军比不上单骑快马,足足行了六天,方来到离邵武尚有十里之处扎营。此刻,武犇已送来消息——一切顺利。李维扎下营寨,挖濠设拦马木一应设置俱备。尔后带领几名亲随,爬上附近山岗,纵观周遭地形。营寨后方三里处,果然有条蜿蜒曲折的山路通向西方。

李维回到营寨对余新道:“余将军,本将命你带领五千长矛手,五千火枪手,三百门火炮,埋伏于鸡肠。切记,鸡肠地形狭促,易守难攻,能不用火炮则不用火炮,尽量省下弹药好为日后跟神机营开战时用。”

余新得令。

李维道:“刘长今何在?”

刘长今闻言,急忙站出,道:“可想起俺老刘来了,听大将军差遣。”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四 神武维扬2

李维道:“本将军命你,带领三千人马,佯攻邵武城。”

刘长今道:“末将遵令。”

李维又道:“张平海何在?”

张平海出列。李维道:“你带三百壮汉,将所有战鼓敲响,一刻不可停歇。”

张平海道:“遵令。”

李维道:“王辉何在?”

王辉急忙出列道:“末将在。”

李维道:“本将命你带领一万人马,随时准备支援余新部。”

王辉道:“遵令。”

李维又安排包英华,王化明等人留守营寨,李维亲率一万后军前往阵前接应,十里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

北面战鼓轰然敲响,杀声震天。刘长今部只喊不攻,城上守军被这震耳欲聋的鼓声,鼓噪的坐立不安。眼看着城下也没多少人,不知为何,守备大人就是不让出击。下面人也干嚎不攻,干脆每人拿棉球往耳朵眼里一塞也懒得理会。武犇一看,这样不行,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便叫邵德下令,城上士兵对着喊叫,虚张声势。刘长今则带领士卒冲到城下乱砍城墙,老远一看,跟真攻差不多,就是没人架云梯往上冲。

义军轮番佯攻,战鼓自当日中午一直敲到第二日中午,足足一昼夜,果然没停。这一切已尽落在左迎秋探子耳中。此刻,左迎秋按照约定,第六日晚便率大军来至距邵武二十里处扎下营寨。第二日一早,探子来报,说是邵武城北战鼓喧天,义军已于南门攻城了。

左迎秋闻言大喜,捋须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李小子号称常胜将军,却不知兵不厌诈。哼哼,便叫他在老夫这里折上一阵。”

左迎秋召集属下将官,升座中军帐,道:“众将军,李维此刻正在攻击南门,我们在此扎营想必也已落入李维探子眼中,现在需佯攻邵武,以麻痹李维,江三平何在?”

江三平闻言出列,道:“末将在。”

左迎秋道:“本将军派你领二千人马佯攻邵武城。”

江三平遵令,便点齐两千人马,直奔邵武北城门,亦是只喊不攻。这些个明军都是按照军籍临时征召的农民,没来得及训练几天就拎着武器赶鸭子上架般送上战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乌糟糟一片。武犇城头老远一瞧,不禁苦笑道:“果然又被李将军料中,左迎秋这个书呆子尚自不知他自己这点小聪明早被李将军看透,他们左家兵法世家到了他这代算是断绝了。”

邵德在一旁道:“趁他们在下面瞎咋呼,要不要出其不意给他个迎头痛击,保准杀他们个手忙脚乱。”

武犇摇头道:“沙场之上,令行禁止,李将军早已安排好,咱们须按计划行事。”

左迎秋还以为自己很得计,兀自美滋滋地沿着鸡肠小路急行。心道,自己这叫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一举击溃李维,名扬天下,看魏阉还敢小窥自己不了?正美着,陡听当头一声炮响。随即,漫山遍野传来喊杀声和枪响,身边士卒没明白怎么回事便一批批倒下。

左迎秋方知中了埋伏,慌忙下令后撤。于是,他又犯了一条兵家大忌。试想,五万人马拥堵在狭长的山道上,绵延数里,后队并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为首的此时必须顶住前面攻击,稳住阵脚,才能让后面的军队腾出时间有序后撤。左迎秋读过祖上几本兵书,全然是纸上谈兵,从未参加过实战。一慌喊撤,带头逃跑。前军立时军心涣散,斗志全无。返身后撤。中间的不明白怎么回事,被潮水一般人流拥着后退,退的慢的被拥倒踩死者不计其数。狭窄的山道,被杀的不多,踩踏伤亡倒真不少。

余新眼见这帮乌合之众,竟然如此轻易便被打败,权衡一下,扩大战果,不追白不追。火枪手旁边的长矛手本是防备敌人冲阵时用的,此刻,余新一声令下,挥舞长矛追杀上去。

左迎秋部兵败如山倒,潮水一般的溃军涌向营寨。这时,左迎秋属下献策:此刻军心涣散,逃回营寨恐怕亦无法阻挡追兵。左迎秋已方寸大乱,全无主张,一听有道理,便号令属下前往邵武城。一路狼狈奔逃,终于来到邵武城下。江三平部正在城下佯攻,眼见主帅才半天功夫,就落得如此狼狈,急忙整队过来。

左迎秋发令道:“后面追兵马上就到,尔等速速带兵拦截,杀退贼寇重重有赏。”江三平得令,带队向前迎敌。

左迎秋来至邵武城下,让手下赶紧撑起一面大明帅旗,喊道:“块开城门,没看见我们是自己人吗?”

城头守军道:“去你***,刚才你们还攻打老子,现在又说自己人,鬼才信。”

左迎秋此刻方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急道:“这是误会,我们是佯攻,快叫你们将军出来答话。”

不一时,邵德出现在城头,左迎秋急忙道:“邵将军是我,快开城门。”

邵德故作为难地道:“左总兵刚刚还在攻城,现在却又来说是误会?让末将如何能相信你?”

这时,西南方向喊杀声骤然加剧,看来是江三平已经跟追兵交上火了。左迎秋心急如焚地道:“将军,你我同殿称臣,缘何见死不救?”

邵德道:“不是末将见死不救,只是城外这么多士兵,我怎敢相信你?要不这样,你叫手下士卒丢下武器,我便放你们进城如何?”

左迎秋身边的“农民”一听只要能活命,要武器有个屁用,部分士卒,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武器丢下。左迎秋四下一看,见身边将佐仍紧攥兵器,喝道:“还不速速丢下武器。”身旁将军急道:“这怎么行?武器是军人的生命。”

左迎秋道:“先进城再说,待会儿再派人捡回来不就得了。”说罢,先把自己的佩剑解下扔掉,主帅如此,其他人啥也不说了纷纷效仿。

城下数万武器掷地,一时间倒也激起不少灰尘。邵德武犇大喜,心道:真是个呆鸟,文人上战场,也亏朝廷想得出?一挥手,城门吱呀呀打开,护城河上缓缓放下一架木吊桥。

进城的将官跟随左迎秋被单独接引至城楼。其后的士卒,则被接引至城校兵场。

左迎秋率败将十三人来至一宽阔的敞厅,四周布满全副武装的士卒。左等右等不见邵德,左迎秋越来越奇怪,自己不像是主帅,怎么有点像囚犯。

终于等得不耐烦了,努力摆出一副官威,拍桌子喝道:“快叫邵德前来见本总兵。”

不见士卒动弹,反倒引来一串讪笑。左迎秋大怒:“嘟,你们这些小卒好大的胆子。”

这时,门外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左巡抚好大的官威啊?”

门口一闪,进来数人,为首的正是李维。

左迎秋恍如白日见鬼般,使劲揉揉眼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李维笑道:“左巡抚健忘,咱们不是约好了,你自北门而入,李某自南门而入,在此挥师的吗?”

这是一句戏语,众人无不大笑。左迎秋知道中计,羞得一张老脸成了猪肝色。士大夫那点傲骨,猛地从内心深处蹦出,站起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既败于你手,但图一快耳。”

李维道:“左巡抚此言差矣,李某的信函中不是已然说明,你我一战无论谁胜谁败,最大的赢家都是魏阉。我义军诏告天下的檄文中讲得清楚,我们反的不是朝廷,而是魏阉等奸佞小人。魏阉欲将左巡抚这样的清流来填我义军的刀口,陷我义军为不义之师,这等拙劣的借刀杀人之计?也亏他想得出。”

左迎秋道:“那你……李将军欲如何处置我等败军之将?”

李维道:“自然是放左巡抚回去,左巡抚深谙孔孟之道,忠君爱国,自然不会跟我等同流合污。”

左迎秋闻言猛点头,表示确实不屑入他们伙。李维身边众将见状颇为不满,暗骂老匹夫不识时务。

李维继续道:“那就请做左大人回去后想办法面见圣上,将我等良苦用心告之,只要诛除魏阉,我等立刻罢兵。”

左迎秋闻言点头道:“诛除魏阉不光是列位将军的意愿,也是我东林人士最大的心愿,老夫虽不赞同你们的做法,但我们殊途同归。”

李维将左迎秋连同身边十几名将官送至城下。

第三章 逐鹿吟 卷四 神武维扬3

城下,李维抱拳道:“左大人珍重,希望沙场之上莫再相遇。”

左迎秋苦口婆心劝道:“李将军听左某一句劝告,诛除阉狗有很多种方法,何必非走这叛君背主之路?那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啊!”

李维道:“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李某便是遗臭万年又能如何?”

送走左迎秋,众将齐集一处。此刻,余新刚好回来。

李维命余新述说一下战况。

余新道:“末将奉命埋伏于鸡肠野外。果然,第二日黎明,左迎秋便率大军前来。不想,我们这边稍一动手,左迎秋便慌了阵脚,潮水般溃退,踩踏致死伤者数千人。末将一路追杀,一直追到北门外不远,终于遇到一支二千人左右的队伍展开了点象样的厮杀。明军战力太差,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已然被我军击溃。末将见溃军分两路败逃,一路去城里,一路直奔营寨,末将便自作主张带兵直捣其营寨。半路上,听到我军的收兵锣,便立即半路退回。”

李维道:“令行禁止,余将军做得很好,我将你召回,便是暂不想将明军营寨捣毁。现在明军营寨里只有督军林琮,率领着一万人马。若是李某料想得不差的话,营寨毋须我们动手,他们自会前来相投。”

众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王辉道:“恕末将直言,左迎秋刚刚分明流露出不屑与我等为伍之神态,怎会前来相投?”

王化明道:“就是,左迎秋对我军已有所了解,放虎归山对我军大大不利。”

张平海笑道:“放虎归山?王将军此言极不恰当。”

李维笑道:“他算虎么,五万人马一日之内便全军覆没,你以为本将军不杀他,他还能活吗?”

王化明:“末将愚钝,请李将军明示。”

李维笑道:“左迎秋此人性格倔强,读过几年书,小有成就,便恃才傲物,自命清高,不屑与才疏学浅之辈交往。那魏阉乃是泼皮赌棍出身,因为赌债被逼当了太监,却阴差阳错的平步青云,自然被左迎秋等所谓清流之辈所不屑。他们的矛盾也因此产生,魏阉欲假李某之手除去这个眼中钉,李某偏不就范。但是,左迎秋今日一战几乎全军覆没,魏阉的亲信督军林琮便可凭此理直气壮地斩下左迎秋的头颅。”

众人听完李维一席话,无不感到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非常有道理。对李维的智谋由衷佩服,不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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