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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海逐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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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泠指着花瓶道:“我才放好位置,却不知怎的长了腿自己跑回来了。”

此话一出,雨侬闹了个大红脸。要不是老父在营,她早就翻脸了,强把一口气咽下去,推开房门走至窗外透口恶气。

这时,家人哑仆老远朝她打了几个手势。

雨侬一瞧明白了——有人求见。正好,反正也没脸再回去,便跟着那下人急急奔向后宅。红泠出了口恶气,小姐俩俱十分开心。竹叶儿眼看着窗外的雨侬突然走了。红泠自知话有些重了了,心下颇为歉疚,好歹人家也是来帮忙的,这回把人气跑了,怎么跟关伯父交代?

雨侬跟随那名下人一直奔向后宅。后宅偏离营心较远,是座孤零零的四合院。以前是座马厩,里面有口深井,后来井水干涸,马厩也就因此作废。义军驻扎至此后,这里几间老土屋变成了几名杂役的住处。雁南迁来至军营,哪都嫌吵,唯独相中了这处四合院。武犇便将杂役人等全部撤出,专门腾出来给雁南迁一人居住,雁南迁因陋就简,自得其乐。精神世界充裕的人,物质生活反倒其次。

今日,雁南迁爱徒的大喜之日,他作为女方唯一的长者,自然不能在此闲着,早早就去厅前就坐,品着茶,随手拨弄着绿绮。

小院因此寂静的如同与世隔绝,而与之对应的百丈开外,便又是一个人间。

进了小院,下人一指荒废的马厩。便远远停住脚步,转身来至院外。

雨侬见他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不觉暗聚内力于双掌。一步步走进马厩,侧首闪过些许蛛网,终于来至最里间的一间马棚。只见雨飘俏生生的立在屋内,雨侬环视四周,确信就雨飘自己,一颗心才落下。这里没外人,雨侬厌恶的语气依旧,道:“是谁要见我?难不成是你?”

雨飘柔声道:“正是小妹。”

雨侬忍不住也是出于习惯道:“小贱人,要见在哪里不行?干嘛要把我骗到这么肮脏的地方?”

雨飘冷冷道:“肮脏之地,正配你这肮脏之人。”

雨侬闻言大怒,上前就是一耳刮,道:“别以为老爹在这,我就不敢揍你,多亏还是你找的好地方。”

雨飘被一巴掌扇上,俊脸上立时浮起五道红印。雨侬心里暗暗后悔不迭,她倒不是心疼妹妹,而是担心被老爹看到将作如何解释。

按以往雨飘必会哭哭啼啼,然后再向自己认错,说软话。不料,此次雨飘判若两人。雨飘揉着红肿的脸蛋,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喃喃道:“这一巴掌打得好,更能加深妹妹日后对姐姐的思念。”

雨侬从没见过雨飘这幅面孔,不由打心里升出一股子寒意。急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快说,我还许多事要做。”

雨飘不理雨侬,取出一面小镜子看了一眼,哀声自语道:“我这个样子怎能见忘愁,不行,决计不行。”

雨侬只觉头皮发麻,骂道:“你是不是疯了?”说着,往外退了几步,靠在废弃的枯井井沿。雨飘蓦地一扬头道:“对,就是那里,那里就是你的归宿。”

雨侬顺着雨飘目光往后一看,自己正背对着一口井,井口幽暗,深不见底。雨侬这时方明白雨飘的意思。怒道:“你想我死?那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这做姐姐的心狠。”说罢,刚要提聚内力,陡觉心口一阵剧痛袭来,有如万蚁噬心,瞬间痛得浑身乏力,半点内力也提不起来。雨侬大骇忍痛道:“你……你……你何时给我……下的……毒,你……你想怎么样?”

雨飘轻轻走近雨侬,柔柔地望着雨侬道:“你虽从不把我当妹妹看,可妹妹怎会给姐姐下毒?不知姐姐可曾听过西域极深之地有种火蚂蚁,大如蝗虫,其流下的唾液,寻常人皮肤上只消沾上一点,便会立即中毒,一炷香时间内饱受万蚁噬心的痛苦,方才死去。妹妹只将火蚂蚁唾液涂抹在脸上,原本是为防备江湖宵小欺凌。不料姐姐好大的火气,打起亲生妹妹来,丝毫不留情面。”

雨侬道:“那你涂在皮肤上怎么没事?”

雨飘道:“姐姐这么聪明的人怎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妹妹提前服了解药。”

雨侬知道中了妹妹计谋,但为了活命,面子立即放下,急道:“好……妹妹,以前全……全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打你,你也知道……姐姐急性子……好妹妹,姐姐好难受,快……快解……药。”

雨飘走至雨侬身前,围着雨侬慢条斯理看了半晌,猛地一推雨侬,雨侬此刻毫无还手之力,被这一推之力,径往井口倒去。眼看雨侬便要掉落于井下,蓦地,一条长鞭飞来,在雨侬身上打了个卷,便牢牢地将雨侬带出。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九 怒谷扬威6

不用问,来者正是红泠。原来,红泠担心雨侬被自己气走,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赔个不是将她拉回来,免得在关雪寒面前无法交代。于是,红泠顺着雨侬消失的方向,一路寻觅着便来到小院外。老远看见下人,过去一问。那下人是个哑巴,吱吱呀呀,神色诡异,似乎不想让红泠进入。红泠好奇心重,你不叫我进我偏进,趁哑巴不备,一指点住其穴道,蹑手蹑脚地来至院内。院内寂静,红泠隐隐听到有说话声。便运起静耳术,循声找到马厩里间。透过木板缝隙,正好看到雨飘在推雨侬。情急之下,飞来一鞭。而雨飘一看长鞭也知道红泠来了,大骇之余,立生杀人灭口的想法。因此,二话不说,运起一掌击去。红泠一头攥着长鞭,刚刚落地未稳,眼看雨飘秀眉倒竖,满目寒光,和平素娟秀淑雅的模样判若两人如同中魔,根本无从躲避,只好弃下长鞭挥掌抵住雨飘,还不敢用尽全力恐怕伤了雨飘。二掌相交,啪的一声红泠一个跟头倒跌出去,摔倒在一丈开外。红泠杏目圆睁,惊骇之情溢于言表。不敢想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雨飘,竟将自己震飞。现在的红泠望着缓缓逼近满面煞气的雨飘,骨子里透出阵阵阴冷。

红泠不敢怠慢,将功力提至极限。雨飘冷冷地道:“在我的计划里,原本没有你,但你自己来送死,却也怨不得我。”说罢,又一掌袭来。红泠犯了虎劲,我就不信对不过你。见掌来,也运起十成功力迎面推去。“啪”的一声,红泠再次倒飞丈外。这次,雨飘也使出了全力,红泠刚一站起,只觉口舌发涩,一口鲜血涌至喉咙,好强的红泠硬是给咽下去。

红泠心里装满了诧异,雨飘身负如此功力,她是怎样瞒过大家的?一向文弱的她又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谋杀自己的亲姐姐?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只有擒下她,在事实面前揭穿她的伪装。红泠这么一想,提聚全身功力。这次,红泠不再跟雨飘对掌。仗着七星步法飘忽间击向雨飘胸前七大穴道。雨飘冷冷一笑,傲然不动。红泠一掌击上雨飘肩胛骨,雨飘轻轻一接便向后飘移,刚待启稳,却见红泠身后人影一晃,雨飘灵机一动,急忙就势向后跌倒,故意跌得极其难看。

而红泠全神应战,并未注意身后的变化。一掌击下,指尖如被电击,雨飘就势后移,自己仅仅触到雨飘的肩头而已。缘何雨飘就跌到了?这时间,指尖隐隐作痛,食指尖赫然多了小孔,刺痛感瞬间扩大数倍自指尖袭遍全身,掌心隐现一道红线向腕部蔓延。红泠这才知道中毒了,绝望之下,拼起全力。喝道:“我跟你拼了。”

雨飘一脸的惊慌失措,慌忙中竟突然不会武功般双手掩面。突然,红泠感到背后一道劲风袭来,此刻她已孤注一掷哪里还有躲闪的余地。只觉后心一震,便扑倒在地。内力一被震散,毒气瞬间攻心,红泠拼力在狂呼:不要相信她!不要想信她!然而,口舌麻木不堪,却只喊在心里。眼睛渐渐无力睁开,恍惚间却听见雨飘哭哭啼啼道:“多亏雁前辈来得及时,若不然,我姐妹都要遭她毒手。”说罢,泣不成声。

雁南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红泠,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红泠有中毒的迹象,还以为被自己一掌震毙。嘴上强道:“哼,这丫头被白老儿惯坏了,对你姐妹竟也下得了如此毒手。白老儿容他,老夫不容她。”

这时,外面人声嘈杂,来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贵阳七老。崔心远一看这局面,立时惊呼道:“啊,谁人伤了大小姐?”说罢,便欲上前查探雨侬气息。雨飘急忙拦道:“前辈住手,我姐姐被人下了毒。”

崔心远闻言急忙停手,看了眼红泠道:“怨不得,要不以她的武功怎会是大小姐的对手?”

关雪寒正在屋中喝茶,出了这么大的事,急忙来至院子。老远一看雨侬卧在地上,身上还缠着红泠的落日长鞭,而雨飘则面颊红肿,发髻凌乱。

关雪寒从囊中取出鹿皮手套,掰开雨侬双眼一看,雨侬的瞳孔已然放大。关雪寒啊呀一声,跌坐在雨侬身畔发呆,再无一点动静。饶是铁汉关雪寒眼见自己的女儿死横死身前,也立时方寸大乱,六神无主。

这边,武犇,竹叶儿也都闻讯赶到,竹叶儿看见红泠卧在地上一动不动,不顾众人阻拦,扑上去用力摇晃,红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红泠气息奄奄,似乎马上就会断绝。竹叶儿急得眼泪直流,稍一迟疑,起身就往外跑。

原来,雨飘为了稳操胜券,早在身上暗藏多种毒药,红泠身上中的毒和雨侬中的不一样,虽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要命,却能瞬间使人麻痹的南海金蝎毒。而中了此毒的人从外观上是几乎看不出任何中毒迹象的,就像沉睡中一样,若是不能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便是大罗神仙也难相救。雨飘将此毒涂在装有倒刺的内甲上,故意被红泠击中,用心不可谓不周密。

武犇到来后,对雁南迁道:“还请前辈,将事情经过详述。”

雁南迁一指雨飘道:“老夫来得晚,还是先让雨飘说吧。”

雨飘便哭哭啼啼道:“小女早上带着忘愁在此捉迷藏,刚刚躲进马厩里,就见到姐姐和红泠姐姐一先一后来到小院。小女一时好奇,便藏起不吭声。红泠突然变得好凶,质问姐姐当年为何陷害她大师兄。姐姐脾气也不好,只说当时谷昭坏了她几笔买卖,是以接下怨仇。后来得白伯伯说和,二家已经和睦,姐姐希望红泠不要再为此事纠缠。不料,红泠气势汹汹非要跟姐姐比试,姐姐只好应战。二人几十招下来,红泠渐渐不敌。姐姐有心化解这段冤仇,就停下手来讲和。却不料,刚说了一句姐姐就传来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红泠正要下毒手,这时,小女冲出喝止,红泠便冲着小女扑来,说是本来没我的事,现在却不能放过我。正在这万般紧要的关头,雁前辈正巧赶来,救了小女一命。”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红泠热情活泼,本来人缘极好,为何一步走错,酿成这样结局。

武犇则看着雁南迁,此老德高望众,威信极高,该不会乱说话吧?雁南迁看到众人期待目光便接道:“老夫来时,红泠正全力挥掌击向雨飘。而雨飘则倒在地上,发髻凌乱,衣衫碎裂,无力反抗。这丫头大家伙也都知道,她是个兰心慧智,温文尔雅的小女子。一点武功都不会,而且说谎就会脸红。”

此时,围来的群豪已达百人之多,众人闻言无不赞同。

牛永昌见讨好关雪寒和雁南迁的机会来了,忙围着现场转了几圈,装出一副颇有侦破经验的样子道:“雨侬乃是赫赫有名的六杰,巾帼不让须眉,又是雨飘的亲姐姐,关大侠的亲女儿。有这样的父亲,两个女儿的品行自不必说。而谷昭前些年与雨侬的误会,天下尽知,红泠这孩子人虽不错,但呲牙必报,未免有些过于偏激。”

众人对他的判断更是一片赞声。

西天双煞老大仇龙此刻也说道:“再者说,雨侬身上紧紧捆缚的长鞭,不正是红泠的随身兵器吗?仅凭此点便知,何劳唇舌?”

司马南道:“事实胜于雄辩,红泠打不过雨侬,便用毒暗算,然后怕雨侬逃跑,遂用长鞭紧紧缚住,只待其毒毙。雨飘现身救姐姐,却又险些遭遇红泠辣手,多亏雁老适时出现,情急之下挥掌相救,雁老何等功力?只一掌便击杀了红泠。诚可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司马南犹如身临其境,绘声绘色的描述,又引来一片赞同。

雁南迁开始听得极有道理,但最后一听不对,这岂不成我杀了红泠了,自己那一掌绝不到五成功力,该不会将红泠震毙,红泠显然在此之前便有伤在身。

雨飘察言观色,看出雁南迁所想,便道:“我姐姐何等武功?红泠虽毒害了她,却也吃了姐姐许多拳脚。自己本已是强弩之末,雁伯伯随便一掌,她便承受不了,怪不得雁伯伯。”

雁南迁点点头,也算是默认了。其他人等也都纷纷赞同,尤其是绿林道,雨侬在绿林道的地位崇高,是公认的大姐大,无人不服,自然都站在雨侬一方。甚至有些人暗暗希望关雪寒迁怒谷昭,施以一顿拳脚。于是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这时,崔心远仗着年纪最大,出面善后。道:“关老,请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先给贵千金操办丧事才是。”

关雪寒兀自发呆,一动不动,连老对头雁南迁亦不知如何处理。武犇暗觉不妙,悄悄退出人群,回营调兵部署去了。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九 怒谷扬威7

牛永昌这时一门心思巴结关雪寒,心想若是将红泠分尸,或许能出关雪寒胸中之气,因此能被关雪寒高看一眼。便道:“依老朽之见,雨侬贵为六杰高手,又是大侠付天之妻,深得武林同道爱戴。如今,被这毒女杀害。可惜我等来迟一步,此恨绵绵。不将这毒女千刀万剐,实难平我武林同道之气。”

此话一出,众人亦纷纷附和。

西天双煞一瞧,这回该哥俩露脸了。老二仇虎,抽出长刀,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兄弟了。”众人心道,也就你哥俩能干这事了,怕血溅到身上前排的纷纷后退。

现场鸦雀无声,等于赞同了仇虎的做法。

仇虎走至红泠身前,拿刀刚一比量,便听远处一声断喝:“你敢!”

众人除了雁南迁外,只觉眼前一花,面前多了一条青色人影——正是谷昭。众人一片鼓噪声,心道,有好戏看了。

西天双煞久在西域,并未见过谷昭,早想会会他。仇虎举刀在头,看谷昭闪至面前。干脆将刀一转,朝谷昭拦腰切去。谷昭看也没看,后脚微抬,快如闪电,仇虎已然一个跟头跌出丈外。

谷昭扶起红泠,伸手一试红泠鼻息。众人一片沸腾,崔心远得知他就是谷昭,一顿拐杖,老气横秋地道:“你师妹做出此等十恶不赦的大事,你这当师兄的难辞其咎。”

谷昭如同没听见,袍袖不经意间在红泠面上拂过,曾救了谷昭一命的兹璃已然悄无声息地到了红泠的嘴里。

谷昭刚刚试探了下红泠鼻息,已然全无,心头大痛。但是,死马当活马医,谷昭希望兹璃能再起死回生一次。

这时,张平海等人悄声将情况简单告知。谷昭看看呆坐的关雪寒,看看一旁幸灾乐祸的武林人士,还有一脸讳莫如深的雁南迁。

谷昭心念一动,走至雁南迁身前拱手道:“雁前辈,谷昭相信您老的为人。前辈赶到时,当真亲眼看到红泠正欲杀害欧阳雨飘?”

雁南迁心里本就偏袒雨飘,再说他来时,正看见雨飘被红泠逼的狼狈倒地。情急之下一掌正中红泠后心,按说,作为前辈背后出手已然掉份。红泠中掌后由于真气涣散,毒气迅速蔓延,奄奄一息,雁南迁亦觉自己下手重了。但此老刚愎自用,绝不会认错,更不会自身找毛病。要说雨飘用毒吧,一向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先毒杀了亲姐姐,后又毒杀红泠,这于情于理都讲不过去。雁南迁知道回答谷昭这句话是很有分量的。于是,思索半晌,斩钉截铁地道:“不错,老夫一言九鼎。”

谷昭闻言,一时没了头绪。没想到自己只闭关一月,便出了这么大事情。以他对红泠的了解,红泠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难道是因为我的事与雨侬吵翻,然后一时失手?可红泠又怎会是雨侬的对手?再说红泠哪里学会的用毒?我该怎么办?我该相信谁?谷昭陷入极其矛盾的思考中。

这时,马厩内传来一阵响动,众人目光纷纷寻声望过去。只见忘愁正一步步从马厩内走出,双手使劲揉着眼睛。到了外面,被阳光一刺,竟然眯起了双眼。雨飘惊呼道:“莫不是忘愁的视力恢复了,眼封印已解。”

了解忘愁五行封印的人皆惊,雁南迁更是捶胸顿足道:“家贼难防,家贼难防啊,原来红泠竟然是眼封印。怨不得,怨不得。”

忘愁视力刚复,朦朦胧胧看了一圈众人,只觉得雨飘有些面熟——因为雨飘一边脸肿着。雨飘一时忘情,众目睽睽之下跑上前一把抓住忘愁的手。

忘愁闻到雨飘的体香,立即确认她就是多年前湖边的弹琴女,也是近来朝夕相处照顾自己的人之一。于是,亲切感大增,急忙抓住雨飘。但心里还在想,那两个人在哪里?

谷昭一看忘愁复明,紊乱的心事,长久以来困扰心头的一团迷雾豁然烟消云散,立即理出一条明晰的思路。他看了眼雨侬的尸体,又冷冷地瞥了雨飘一眼。只一眼,雨飘便觉心头透凉,寒入骨髓,急忙将头低下。谷昭不再迟疑,毅然决然走过去扛起红泠,大踏步向院外走去。群豪被他此举惊呆,纷纷看着关雪寒,希望他出手阻拦。但关雪寒仍石像般浑然不觉。

这时,急于卖好的四老先站出来,阻住谷昭的去路。牛永昌喝道:“你想把杀人凶手带去哪里?”

谷昭冷哼一声道:“到底谁是杀人凶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此事,谷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崔心远哼道:“谷大侠本就是捕快出身,按说这件事谷大捕头去办倒也合情合理。但是,在查清事件真相前,谷捕头就这样带走嫌犯,恐怕不合规矩吧?”

群豪闻言又是纷纷附和。这时,院外一阵脚步声,有人惊呼道:“外面来了许多兵丁,已将这里围了个滴水不漏。”

群豪立时大哗。

只见武犇已然全身披挂,来到院内,威风凛凛,一言不发,大有谁敢闹事,抓了再说之势。

崔心远嘿嘿冷笑道:“看这架势,老朽才想起来,咱们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杀人放火,人家说了算,咱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众人立即骂道:“这叫什么义军,包庇杀人凶手,恃强凌弱。有本事将我们全杀了,否则义军的义字旗号赶快烧了的好。”

群情激奋。

武犇心里不停打鼓,他知道这帮武林人士各个本领高强,加上所带来的近万喽罗,足可与义军一战。关键是一旦内讧,便可能被魏孤行趁机击破,重蹈西军的覆辙。

谷昭知道武犇有心相帮,但权衡利弊之下,走至武犇面前朗声道:“武将军,谷某这就辞去义军中的军职。从此刻开始,谷昭不再与义军有任何瓜葛。”

然后,面对群豪道:“现在不论我这师妹死活,谷某定要将她送回关外。谁若阻拦,便是与谷某为敌。”

此话一出,群豪无不大喜。本来就担心在义军大营内,怕大军相助谷昭。听谷昭这么一说,真是自掘坟墓。

崔心远哼道:“小娃娃,话不要说得太满,大家伙本来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但你竟如此骄狂,与你为敌又如何?”

许多人跟着鼓噪道:“就是,与你为敌又如何?”

谷昭面对众人漫骂,闭耳不闻。一扶红泠,大踏步向前走去。这时,仇家哥俩急于找回面子,互相一递眼色,跃过去,抡刀就砍。

谷昭回身,一手扶着红泠,一手将信玄刀向上横举,架住西天双煞双刀。仇家兄弟和二人之力,竟不能将谷昭一只胳膊举起的刀身压下半分。

二人面红耳赤,拼力下压。谷昭猛地将胳膊一扬,但见一道绚丽的蓝芒一闪,二人下身一凉,腰带齐断,棉裤滑落。西天双杀急忙丢下武器,提起裤子,狼狈退下。

谷昭还刀入鞘,一招击败西天双煞惊得不少武林人士纷纷瞠目。不少胆小的纷纷让出路来,谷昭走了没几步。人影一闪,贵阳四老阻住去路。

第三章 逐鹿吟 卷九 怒谷扬威8

司马南道:“你这小子太过骄横,关、雁二老尚未发话,你岂能说走就走?”

谷昭冷冷喝道:“让开。”

司马南大怒,运起十成功力,上衣又鼓成一个圆球,对谷昭道:“你若能逼退我老人家半步,便给你让路。”

话音甫落,只见谷昭将信玄刀交到左手,右手提起一掌,离司马南尚有半丈遥遥一掌按下。司马南便觉呼吸一窒,胸口一痛,气球即告破裂。踉踉跄跄连退了七八步放才稳住身形,正待说话,喉咙一甜,先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三老大惊,他们退隐二十多年,功夫虽有些生疏,内力却一直在不断提高。没想到谷昭年纪轻轻,竟能轻易破了老七的气功罩。

崔心远道:“哼,不愧是号称‘南天北谷’的顶尖高手,老朽来领教领教。”

说罢,拐杖朝谷昭隔空点去。谷昭离他尚有一丈,便觉劲风袭面,知道此老功力不俗。不敢怠慢,急忙侧身闪过。崔心远不容他有闲暇,拐杖疾点,分别罩向谷昭胸前七大穴道。谷昭肩负着红泠,再加上一条腿微陂,行动受制,一时有些忙乱。

牛永昌在旁笑道:“我道北谷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大哥,切莫伤了他另一条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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