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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逐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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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我们的战略思想差不多，开发形式也相似，但还不完全形成直接竞争。因为对于竞标的开发地块，我们总是各有侧重，也可以说各有千秋。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那么石进一定会同我关系匪浅。即便成了对手，我们俩也一样，都对彼此惺惺相惜！这个世界真是充满神奇，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碰面。
没想到这次真的面对面，硬碰硬。既然撞到了一起，我们想当然的会对彼此的布局开诚布公。什么布局？可能你会想到。我们携三家来投标，他们也同样携了三家，剩下的六家，排除那家半国有的建筑公司，就只剩下五家。
我们俩所要协商的内容就是如何买断剩下的五家，我们不在乎彼此会之间直接碰撞，而真正在乎的就是他们来搅局。如果我们两家不形成统一口径，那么就很可能让这五家有机可乘。
而究竟为什么会有机可乘？很简单，他们任何一家偏向我们，都会成为天平的砝码，如果把主动权给了他们，就形成了我们两家彼此加价争夺他们手中的几率，而他们从中渔翁得利。虽然有五个砝码供我们买断，理论上是多一个砝码就多一分把握，其实也不见得，最终获利的还是他们。
所以，只要我们两家统一了口径，只拿出一笔钱供他们五家分配，那剩下的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真正实力啦！所以，我们还是寻求一个主动的合作，有我们两家共同出资，打发他们撤出竞争。
递交了投标方案以后，我们还是忐忑的，半国有的建设集团肯定不在话下。而对于我们彼此公关的评分机构，才是能决定成功与否的关键，石进的“潜规则”绝不会比我们少。
经过漫长的几轮的专家答疑和二次报价，我们的命运都是耐心的等待。我们手中的电话时不时的响起，都是背后的集团对这次投标的关注。折腾了整整一天的标地，到了最终也没有宣布结果。毕竟不是一个小标，每一条每一项都要经过专家组的讨论。
最煎熬的是内心，折磨我们的意志。好在多年来早已练就了一定的抗压能力，否则心理素质差点的早就垮了！
不是说我们递交了投标书就只能等待，我可以什么事都不做，不代表上层建筑也都不闻不问。可上层建筑之间毕竟都是“圈子”里的人，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有绝对的把握。
这场游戏真是精彩，可以说我们和他们之间真的是史无前例的势均力敌。本来用不着那么多的时间来得出结论的，没想到错综复杂的关系交错制衡，而这个标段被拖了整整三天。直到最后才得出结果，二者关键的一票，毫无疑问的来自于开发区政府。本来作为刘枫也不必亲自决定走向，可毕竟都有错综复杂的上层“关照”。刘枫也充满无奈，不过最终他还是把自己的信任，投放在了我们这一边。
我们以集团公司的资质中标，也宣告了政府办公大楼的项目花落有主。我们取得了最艰难的一次胜利，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我却忽然觉得好累。越来越感觉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已经不是个人能力所能决定，个人甚至于很难左右结局。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结局是好的，我得到了对手石进第一时间的祝福。即便得到了集团乃至对手的祝福，可我却并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反而觉得从未有过的筋疲力尽。
第61章 迎娶计划（）
庆功宴是一个必然要进行的程序，我是庆功宴的焦点。文富山讲话完毕，宴会便进入了正常的流程。虽然众多人围着我敬酒，我听惯了那种恭维，所以都快麻木啦，但我还是要在脸上装满笑容。
我的眼光游走于每一张熟悉的脸，他们当中大多都充满了敬畏。也许其中很多人都希望能像我一样，我也会给年轻人更多的鼓励。越是在成功之时，我越是能想到文菲菲，因为我最想把我的成功和她分享。想到了文菲菲，我就会把目光转向文富山。我想，这次的投标已经胜利结束，我的房子也已经入住，我是时候该正式迎娶文菲菲啦。
我拿了一杯酒回到了主桌，主桌人不多，都是元老和高层骨干。文富山更多的时候都是和同年龄的付文伟寒暄。
“文总！我敬您一杯，我想请您老允许，找个机会定一个时间，我想和菲菲……”
我非常谦虚谨慎的小声同文富山说，虽然时间和场合都并不一定对，但我想，有了这次的成功，再加上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不妨先打个招呼。
“嗯！你们商量好啦吗？”
文富山和我碰了一下杯，不置可否的问我。
“还没，我想先征得您的同意。”
我诚恳的对他说，这也是一种尊重。
文富山平淡的回答：“好！明天来我办公室。”
我有点疑惑，心想，为何商量结婚这样的事要去办公室？可既然文富山说了，那我只好同意。
于是我赶紧说：“好的！”
我们开始讨论工作上的若干问题，而我的心底则在等待结束。
由于喝了很多酒，所以我并没有回到别墅，而是早就已经给父母打了电话。时间已经很晚，我也没有在约文菲菲，只好醉醺醺的用理智控制自己回到了公寓，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
凌晨不到五点，我口干舌燥的醒来，伸手在床头拿了一瓶水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才开始感觉逐渐清醒。虽然窗帘都没有挡，但外面的天还是漆黑一片。透过窗户，我能看到外面些许的反光，这个城市还在等待着醒来。而我，居然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睡了一晚。
我黑着灯走到了窗户边，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流动而过的车，感觉着残存的一丝酒气，我把窗户开了一点缝隙。时候已经开始入冬，风吹进来还是有些冷。我被风吹得有些发抖，可也被冷风彻底吹醒。
我回想着昨天同文富山说的话，心中暗想，嗯！终于要迎来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为此我等待了许多年。如今，三十岁的我，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既然已经醒来，那么再要重新睡觉已经不可能了，那就起床吧。我打开了灯，脱掉了那身皱皱巴巴又一身酒味的脏衣服，然后到洗手间好好的冲了一个澡。时间还早，我不妨准备点什么，然后迎接崭新的一天。
心情不错，洗了澡以后又神清气爽。可忽然感觉腹中空空有点难受，既然如此，我不妨自己做点早餐。我翻出柜子里的米袋，淘米准备煮一点粥。平时我工作忙碌，向来都是马马虎虎。如今自从父母来了之后，饮食起居都非常规律，要是不做点粥的话，自己都觉得会有一点点饿。所以还是自己动手吧，何况我又不是不会。
吃过了早餐，我又精心打扮了一番，有心事便会让我不同，龙潭虎穴我都不怕，何况文富山的办公室？
我可以说是老早就来到了公司，经过昨晚的庆功宴，除了我以外，还有团队成员喝到酩酊大醉的。因此，即便迟到了都不难理解，我居然还是最早来的。
直到等到了文富山，虽然文富山已经不常来公司，但是他今天还是如约而来。今天除了正常性的工作，没有什么会议可供探讨。我交代了一番就直奔文富山的办公室，敲门之前，我还控制了一下兴奋的心情，然后才“咚咚咚”的敲响了门。
“进来！”
我应声而入，顺手带好了门。
“文总早。”
不知为什么，明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话题是我和文菲菲的婚礼，我反而有些害羞的心理。
“嗯！坐吧。”
文富山说着，起身来到了沙发前，我一直看到他坐下之后，我才坐了下来。像平常一样，文富山通常会沏点茶，哪怕是早晨上班没多久。果然，文富山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茶具，并拿出了一个普洱的茶饼。
“我来吧！”
“嗯！”
我赶紧过去接过了茶饼，文富山答应了一声让出位置。
我把手中普洱熟茶的茶饼掰了一小块放在透明的茶碗中，然后轻车熟路的在茶壶中接满了水，并按下烧水键。在等待水开的同时，我没有着急展开话题，而是慢条斯理的做着准备工作。
文富山注视着我的一系列行为，也没有着急开口，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心中有数。
我把开水倒入了茶碗，又用第一泡茶洗好了杯子，然后才开始真正的泡茶，直到我把沏好的茶倒进了透明的公道杯，又把公道杯中的茶倒进了品茗杯，这时我才把装满茶水的小杯放到他的面前，然后主动开口。
“文总！请！”
“嗯！”
文富山咂了一口普洱茶，然后在口中咀嚼，我则恭恭敬敬的坐在他的旁边。
直到他喝下了那杯茶，我才进入主题，我说：“文总，昨天跟您说的事，您看和阿姨还有什么要求，如果同意的话，我想正式迎娶菲菲，希望你们二老能够放心把菲菲交给我。”
我态度恭谨，言辞恳切，为了这一天我一直在努力，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的时候，就差岳父大人的一句话。
“嗯！你们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不会反对。”
文富山又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
即便早知道答案，我也不禁心头一喜，我赶忙说：“谢谢文总！您看，我们具体什么时候举行仪式的好，我俩也想尊重老人的意见。”
“你父母什么意见？”
文富山忽然问我。
“我父母觉得当然越快越好，不过具体日子还是想请您和阿姨做主！我们尊重您的意见。”
我转达了我父母的想法，然后等待着他的回答。
“很好，我会好好选一个日期。”
文富山显然很满意我的答复，换言之他很满意我父母让他做主的意见。
“好的！反正我和菲菲全听您的。那选日子的事您就多费心啦！”
我表示感谢，同时又沏了一碗茶，并倒在了公道杯中，我自己也喝了一杯。
“嗯！林晓，我对你没什么别的意见，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你的成绩更是没话说，菲菲能嫁给你我也放心。不过……我要跟你谈谈另外一件事。”
第62章 附加条件（）
文富山话锋有转，说到另外一件事也有所停顿，我则在心里产生了狐疑，不知这另外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事。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
我赶紧向他保证，人家女儿马上都成为我的夫人啦，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很好！要说这另外一件事吗……其实对于你来说一点都不难，而且还是对你十分有利的事，是好事。”
文富山不断地卖着关子，直到我先行做出了承诺，他也没有直说，他也真是沉得住气。
“嗯！文总您尽管说，我一切都听您的。”
我又再一次表态，既然他说对我来说是好事，那么总归不会害我，何况既然都决定了把女儿嫁给我，还怎么可能会害我？
“我要你进入董事会，在股东大会中取得话语权。”
文富山忽然说出了要我做的事，我则愣在了当地。
我想，文富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要求？我不过是一名高管，我又有什么资格进入股东大会？这个要求恐怕不是我能完成的，而进入董事会也不是我的成绩决定的。
“文总！您……您是说让我进入董事会？我可以吗？”
我充满了一万分的疑惑，不是我不敢想，而是我有自己的理解。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从来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虽然作为奖励股，我拥有微不足道的一丁点的股权，可那根本不够资格，离进入董事会也还差得远，文富山的要求我该如何实现呢？
“林晓！你可以的，如果就你现在所持的股权，你完全没有资格，但你现在所做的贡献，再加上适当的操作，那么进入董事会便不成问题。何况说你是我文富山的女婿，进不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文富山平静的说，还莫测高深的品着手里的茶。
“那……好吧！我听您的，你需要我怎么做？”
我知道，我只能答应，既然他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只能服从。马上都成为他的女婿了，我哪敢有什么异议？
“好！进董事会的事你不必担心，这些我来操作，你有这个资格。我要你做的不单单是进董事会，我还要你慢慢的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有了话语权，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文富山继续着自己的言论，我随着他的话语暗自思索，这多少让我有点糊涂。我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他心里面究竟酝酿着什么？我忽然间越来越有点不安，他和我不同，别的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他心里隐藏的权利欲。
“文总！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到这些，可是您能告诉我您的真实目的吗？我想知道您的计划，我不想糊里糊涂的做事。我觉得，我也要做到心里有数。”
我的语气已经不再像刚才一样充满了晚辈对长辈的恭谨，而是似乎变成了一种谈判，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工作中常见的谈判模式。
我既然知道他有欲望，便不可能不在心中有所警惕，如果没有一定的计划，他文富山怎么可能会同我说这些？他的心底肯定酝酿着某种不寻常的打算，而我明知如此，还要选择继续装糊涂吗？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反而不是我林晓的做事风格。
“你知道吗？林晓！你真的很聪明，这也是我特别欣赏你的原因。说实话，我曾经因为你的家庭条件而不想接受你，但是我们共事的前两年，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发现了你身上有很多别人都没有的优点，我不得不佩服你。年纪轻轻便能做到这些，你拥有的不单是头脑，还有一份执着。所以，当你和菲菲到我面前说你们要在一起时，我没有反对，我是打心眼里欣赏你。”
“谢谢文总！”
我表情淡然，完全一副工作态度，先前的提亲反而被弱化啦，这真不是我的初衷。
“不必谢我，你值得别人的称赞。但是林晓，你要取得更大的成功，还要再加以思考。不管你具备多大的能力，如果没有外力的加注，你的成就都会有所限制。你明白吗？”
文富山语重心长，态度没有鄙夷，反而像是一种关心。
“嗯！我知道。”
虽然明知如此，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欲望，所以没有欲望就没有野心。但是听了文富山这么说，我还是多少有点黯然，因为我以为凭自己的实力做真实的自己，看来还是得不到他真正的认可。而如果我想得到他对我真正的认可，就必须进入他设定的圈子，如果我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么接下来又将如何呢？
“我只是要你学会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你从前可以不争不抢，但从此以后，你要适当的改变，我也是为了你和菲菲着想。我这个年纪可以无所谓，你们却不行。”
文富山继续着他的理论，以此来挑起我的欲望。
“嗯！那我……我该怎么办？或者说，您希望我怎么做？”
说完了这句话，我发现文富山的眼神突然有点像把刀子，直直的刺向了我。
“你需要做的是站稳自己的脚跟，然后怎么做我自会告诉你，总之我们要一起携手，像顶峰发起冲击。融信集团虽然还是融信集团，但它已经不是从前我们共同创立的那个集团啦。我和孙总还有任总虽然同为创始人，但时至今天地位却是不同的。说到贡献，孙总固然居功至伟，但我一点都不比他少。如今他想逐渐退位让贤，我觉得最有资格的就是我，我争取更大的主动难道不应该吗？孙总有儿子孙海滨可以培养，而我文富山……我希望，我能拥有你，有你来支持我，你就是我文富山的希望。”
我的心情忽然暗淡，莫名的低落，但表面上我还是保持着沉静。我心想，没想到，他还是要把我拉入权利的内斗，那些我最不屑的内斗。而我在与有文菲菲纠缠在一起的问题面前，几乎是无能为力。
“文总！这是……是您对我们结婚的一个附加条件吗？”
我把声音放平静，而心底却升起了一种悲凉的鄙夷。我想我还是应该直面于此，所以，我才一语中的般直言。我双眼看向了文富山，我想看看他的眼神，看看他此刻的表情。难道他坚持选择这么做，却还是能够心怀坦荡吗？
文富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副玩味的表情，好像也在思索，好像也在等待我的反应。他并没有直接面对我的目光，但那不是逃避，而是忽略。
他玩味的望着手里的一小杯茶，那杯如红酒般颜色的普洱茶。他似乎吃定了我一般，在一种轻松的状态下等待，我一直看着他转动了几下杯子，然后一口饮毕。他放下杯子，身体向身后的沙发靠背靠去。这个时候，他抬起头，反而给我一个和善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对。
第63章 附加条件（二）（）
“附加条件？如果你那么理解……也行，你不妨好好想想，考虑清楚是否要答应我。”
“哎！就算我答应你，可这又何必呢？您没有机会占得主动的！”
我无奈的口吻陈述事实，希望他能有所改变。我不理解为何他会沉迷于此，同时我也希望他认清现实，就算我林晓按照你的想法做事，可又能怎样？难道你还有把握撼动孙海滨父子的绝对地位吗？何况还有你们当中的大哥任同恩，到了最后时刻，他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董事长一边的。你文富山实在以卵击石，打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仗真的值得吗？而经过此事之后，你还很可能成为别人的笑柄。换做是我，我绝不会去做那样的尝试。
“我的胜算有多大你不必考虑，我自有打算，时间紧迫，年底的股东大会，明年三月份新一轮的董事会主席大选，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只有三四个月，但我自有把握。你只要考虑好要不要和我合作，同意的话，跟我一起参加年底的股东大会，别的事情，我会适时安排！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只不过……”
文富山话锋又顿，那张表面看似慈祥的脸上，我却觉得有些卑鄙，想不到你文富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原来我不苟同你的一些想法，但还谈不上觉得你虚伪或卑鄙，可今天难道要拿自己的女儿做筹码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我真的很失望，我更会气愤，难道为了所谓的权利，人性就可以沦落如此吗？
文富山：“……”
文富山还是莫测高深的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我们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便不必再像刚才一样不停的揣摩彼此的心思，而是进入了一种谈判的模式。
“文总！我想再叫你一次文叔叔，你忽然让我觉得很可怕！”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文富山，思绪万千。
“怎么？”
文富山不以为然，似乎就是要毫无顾忌的面对我的质疑。
“我没想到你会拿自己的女儿……”
我话锋一顿，没把更鄙夷的话说出口，算是我给他留的面子。
“……这很正常，你可以那么理解，但是这就是现实。”
文富山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我说，他的话说得坦坦荡荡。
“我不敢苟同，可惜……可惜我又找不到拒绝的办法！”
我由衷的叹了一口气，有点失落，有点无奈。
“那就好，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看错你的。”
文富山肯定的语气，同时欣赏的眼神。然后倒了一杯茶，又拿在了手里。
“你的夸奖让我感觉自己惭愧，我觉的我很龌龊！”
我不屑的语气，语气是不屑，更有的则是一种自嘲。
“你是想说我龌龊吧？”
文富山继续坦然的口吻对我说，似乎很了解我会这么说，他也不介意我这么说。
“我没这么说。”
我不无嘲讽的解释，心里却想着，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不介意你这么说，因为在现实面前，谁还高尚？”
文富山放下杯子，非常自然的反问我。
“这……”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难道这不是现实吗？这他妈的就是社会现实。
“你觉得我不该如此吗？”
文富山眼神显出凌厉，似乎带着点不甘的情绪。
“至少我觉得孙总不会这么做。”
我想到这几年对于孙劲风的认识，然后给出了一个我认为准确的答案。
“你了解多少？他还不是一样一心只有自己的儿子。否则，就孙海滨的资历，究竟是他够格还是我更够格？”
文富山又再反问，神色不无嘲讽，似乎他对我的认知感觉到很可笑。
“用管理者的眼光带领集团前进，为所有的股东负责，我觉得他够格！”
我肯定自己的语气，以我对孙海滨的了解，我觉得他年轻有为，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所以我要表达我的观点。
“那我呢？江山打下来不易，守好更难，难道我们就都该退居幕后？”
文富山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平，我很明显的就能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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