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逐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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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不瞒您说，我和菲菲也是这么商定的，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个话题让我的心情一畅，本来就是我最期待的，我乐得提起。

　　　　“那就五一。你回去不妨和父母说一声，我看，就定在这边举行婚礼吧！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非同一般。”

　　　　文富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也根据目前的形势直接给出了建议，实则他应该都从未考虑过到我的家乡举行婚礼。那建议根本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就像是就这么定了一样。

　　　　“这个……好吧！到时候我们再具体商定。”

　　　　我畅然的心情忽然一梗，谁不希望要那种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我难道真的赘入文家啦？不过我不好直接否定他的话，况且他说的所谓身份地位，那也是一个现实。

　　　　“林晓！把菲菲交给你，我放心！”

　　　　文富山看着我的双眼，意味深长的对我说，我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父亲的爱，那眼神让我感动。

　　　　“叔叔！您也放心，无论如何，我对菲菲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同他保证，实际上我是在说出内心坚定的声音，因为我深知，这辈子我只认文菲菲这个女人，不管将来发生多少变换，我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从文菲菲家里出来，我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在街上，街上的小商小户已经显出浓厚节日的气象，商场便没那么张扬，不过也开始布置得张灯结彩。我看着眼前流动的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春节将至。

　　　　外面的景象不过让我的眼前多了点颜色，我兜兜转转也只不过在考虑接下来的该怎么做。我知道，我要对我的决定有所交代，而这个交代还是要当面说的清楚。于是，我还是拨通了孙海滨的电话，并把孙海滨约了出来，地点还是那个熟悉的酒吧。

　　　　我坐在卡座中，摇晃着杯中的酒，那本来的琥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变成了半透明的黑，只有透过射灯才能看到它本来的颜色。舞池中摇摆着的男男女女，他们不知在享受着什么，那迷醉的放纵不属于我。不管周遭多么的喧嚣，都不能影响我内心的平静。我就喜欢这种极度的反差，越是如此越能找到安宁。

　　　　“林晓！干嘛非要把我拽出来，你怎么啦？不会有什么事难倒你了吧？”

　　　　孙海滨从对面走来，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感叹我们居然已经好久没在这里喝酒啦！

　　　　“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吗？叫你喝酒还哪来那么多废话。海滨，你不觉得我们都好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一起喝酒了吗？”

　　　　我透过酒杯看着他，那种感觉就像是提醒，是怀念，我看到他也认同的扁扁嘴，点点头。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居然都忙得没时间来这里放松的喝酒啦！”

　　　　孙海滨忽然被我带动的有点感慨，身不由己的世人，因为工作压力，就以为忙碌成了生活的全部。殊不知生活从来都没有让人透不过气，只不过是人们自己让自己难以喘气。能在这样的间隙间，邀几个知己聊聊天喝喝酒，该有多好？

　　　　酒不在多，不过是交流感情的的一种媒介，我们深咂了一口，不禁怀念从前的日子。

　　　　“林晓！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孙海滨问我，因为马上过年啦，中国人的传统，都在在春节来临之前回家团圆。

　　　　“后天，我要等一下小凡。”

　　　　我回答他，然后又给他的杯中添了一点酒。

　　　　“为什么没叫肖凡和韦强一起？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们啦！”

　　　　孙海滨问我，上次见面还是在我的别墅，这一转眼就几个月过去啦。

　　　　“不用了，我只想和你单独喝点酒。”

　　　　我若有所思，心中想着即将开始的话题，而眼光却仍然注视着杯中的酒。

　　　　“呦！何其幸哉非要找我单聊？你是得有多想我啊！”

　　　　孙海滨嘿嘿嘿的笑着，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他这个表情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这也一下子把我拉回了2002年。

　　　　“是啊！想！想想在几年以前，这里还只有你和我。”

　　　　我感慨的回忆往事，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我们俩几乎常来这里，虽然达不到每天如是，但起码一周也会有那么三两天。

　　　　“嗳嗳嗳！你怎么啦？怎么开始回忆过去了，你想提前进入中老年吗？”

　　　　孙海滨提醒我，是他曾经和我说过，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要时时刻刻向前看。

　　　　“难道不是这样吗？那时候这里就是咱俩茶余饭后的聚点，我躲着你都躲不掉。”

　　　　我回忆着往事，那个时候常被他无端拉来喝酒，虽然花不了几个钱，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有些拮据的，一切花销都是他的，是他带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话是不错，可那个时候咱俩都处在创业期啊，况且也都还年轻。”

　　　　孙海滨被我的话语带动，脸上也浮现着回忆的神情，想象并肩战斗的青春岁月，那也不过是在五年前。一转眼，他已经娶妻生子，我还在婚姻上徘徊。

　　　　“现在很老吗？”

　　　　我反问他，这不是他的风格。自从董事长一场突发心梗之后，他就忽然间变得更成熟了，家族重担在肩，这是他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不老，确实不老。”

　　　　孙海滨神情有些游移，他似乎咀嚼着自己说的话，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如果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该有多好？

　　　　“不是我们变老啦，而是心态变老啦！海滨！我怀念从前的日子。”

　　　　我慨叹！心中充满了无奈，语气变得悠然，是悠然神往，想象着过去的日子而悠然神往。

　　　　“我也怀念，那个时候无牵无挂！”

　　　　孙海滨也变得沉静了下来，他不禁想到了今天的自己。今天，他重任在肩，从前，他无牵无挂。

第77章　兄弟情义（）　
“我怀念我们那个时候的意气风发，我怀念我们两人的并肩作战，我怀念我们做事毫无顾忌，我怀念我们那种放纵的无拘无束！”

　　　　我的语气从悠悠然中变得热烈，变得向往，变得激动。世事变迁，变化总是那么永恒不变，可变化带给了我们那么多成功，却带不回曾经的感动！

　　　　“是啊！你……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

　　　　孙海滨被我的话所引导，他也在这喧闹的环境中回忆着往事。忽然，他发现了自己居然被我牵引着，于是他也发觉了我有些异样。

　　　　“没什么！我就是珍惜咱俩之间的感情。”

　　　　我平静的解释，搬出来感情做掩饰，在感情面前人人都可以怀念。

　　　　“靠！又不是谈恋爱，大老爷们儿的，哪来那么多矫情？”

　　　　孙海滨被我带动得有点不自在，好兄弟之间本来就如此，总会在有些时候怀念过去。可能他感觉有点矫情啦，我则不以为然。

　　　　“海滨！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我问他，想象着这几年的变化，想回到从前又怎么可能？可那毕竟是快乐的时光。

　　　　“当然一样！你小子是我孙海滨一辈子的兄弟。”

　　　　他肯定的回答，还坐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然后我们相互碰杯，把方杯中剩下的半杯洋酒一口喝尽。

　　　　“我也一样，视你为兄弟、兄长！”

　　　　我把酒喝掉之后，也用手搂着他的肩膀，还用力紧了紧，感受着那份感情，这种感觉真好。

　　　　“告诉我，是遇到什么难解决的事儿了吗？”

　　　　我伸手拿过酒瓶，继续到了两杯酒。孙海滨则认真的在旁边看着我，然后又一次追问我，他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他知道，我一定有事。

　　　　“没什么，就是感慨。你说，从前的你父亲那一辈，他们三个人是不是也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几十年的感情都一晃而过，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我仍然躲避这个话题，因为话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自己就会选择主动说出来。但是现在，我还想和他探讨一下父辈的感情，毕竟他们之间也有那么多伟大的过往，即便有了意见上的分歧，可是感情还像是身体里流动的血液。

　　　　“那当然啦，小时候我们三家总在一起，即便是现在，父亲也会偶尔和我说他们年轻的时候，父亲特别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

　　　　孙海滨十分肯定的对我说，恐怕那份感情不止是在父辈之间，这种感情在三家所有的人之间，我想都已经化作了亲情。别说是孙劲风，换做是我，我也会格外的珍惜！

　　　　“真让人羡慕，不知道我们到了那个年纪会什么样？”

　　　　我充满着向往，他们之间几十年的过往。感情上是兄弟，事业上是典型的中国合伙人，还有什么比这些更珍贵？又怎么可能不让人羡慕呢？

　　　　“你小子肯定有事，我感觉你今天就是不对劲儿！”

　　　　孙海滨还是选择继续追问，眼神中带着关心，那种关心没有一丁点的杂质，一看就是发自内心，出于真挚。

　　　　“真的没什么，都是小事，你别胡思乱想啦！”

　　　　我又再遮掩，并劝他不必胡思乱想的为我担心，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真的？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

　　　　他反问我，眼神中明显的担心，还一再的嘱咐我，有事不可以瞒着他。

　　　　“怎么会，一会儿我再跟你说，现在喝酒吧。”

　　　　我爽快的回答他，最后还是想让他放心，所以才说一会告诉他。而我现在，只想继续与他再喝一点酒。

　　　　“林晓！我特别珍惜你这个兄弟，我没有兄弟姐妹，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待。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看似朋友一大堆，实则哪有那么多单纯的兄弟？可你林晓不一样，我们一起走过了五年，我们的感情和父亲他们那三人没有区别。”

　　　　孙海滨点了点头，然后仍然注视着我，他的神情若有所思，最后，他的语气变得充满了感情，对我说出了心中的认可。虽然这些话从前也说过，但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那些话尤为让人感动。

　　　　“谢谢你海滨，我林晓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运，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

　　　　我深深的感谢，发自内心的感谢，那感情就像是流淌的河，我为拥有而感动，为相互认可而动情！

　　　　“别妄自菲薄你自己，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你无论到了任何地方，成就都不会比现在差的。真的！咱们就是上天注定的兄弟，所以才让我一回国就遇到你。”

　　　　孙海滨肯定我的能力，肯定了我的成绩，更加肯定了这份缘分。我听得出来他的那份真挚，这上天注定的好兄弟，值得我用一辈子去珍惜。我一定会经营好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也要它像父辈一样，把它变成流淌在骨子里的血液。

　　　　“海滨！董事长的身体怎样，最近还好吗？”

　　　　我忽然想到了董事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他们老哥俩儿之间竞争主席，董事长会有多少的精力呢？不管怎样，在这个问题上，对事不对人，我想董事长也会客观对待。

　　　　“爸爸已经恢复啦，心梗就是这样，发病了很危险，但做了支架就和常人无异啦。只不过要常年依赖吃药，这多少让老爷子有点无奈。”

　　　　他回答我，语气中也不无对自己父亲的担忧。儿子毕竟深爱着他的爸爸，他也知道让他爸爸这样一个人整日的吃药，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一辈子身强体壮的不服输，到头来却要靠药物维持机能，这才是最可悲的事。

　　　　“哎！董事长那么操劳一个人，从来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不由得感叹！我也能感受到了那份不甘，虽然我不是他那样的强者。

　　　　“是啊！这不，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没比原来的工作少多少，虽然我慢慢的替他分担，但我也不可能马上全部都分担。哎！我也劝说不了他。”

　　　　这个话题显然勾起了孙海滨很多的无奈，他现在作为儿子，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快速成长，以此来分担父亲的担子。可自己毕竟还年轻，能力也有限。实际上孙海滨的能力一点都不差，哪怕直接接受这个主席的位置，也不见得会比老一辈差到哪里去。

第78章　利害关系（）　
“你想过什么时候正式接替董事长之位吗？你早晚要挑起这个大梁的。”

　　　　我忽然说出了他未来的方向，我只希望让他早做准备。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三大元老中，孙劲风就这么一个儿子，任同恩淡泊名利，女儿又定居海外，文富山只有一个女儿，还有我这个挂名的女婿。集团的接班人必然落在孙海滨的肩上，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我从没想过，我只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没想过要坐上他那个位置。毕竟我还年轻，我还有自知之明。”

　　　　我从孙海滨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内心的清澈透明，他并没有急于求成，还是十分谦虚的看待自己。可他这么想，未必别人也会这么想。

　　　　“三月又开始主席大选啦，你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他的坦然，不得不提出严峻的话题，这也是我约他出来喝酒的主要目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对待。

　　　　“没有，反正都是顺其自然，我还年轻，爸爸现在想退也退不下来，咱们能做的就是多支持吧！”

　　　　孙海滨坦坦荡荡的回答我，很显然没有做任何的准备，他更不知道文富山在背后的运作。他还希望我和他在工作上尽量都能做好，这样也算是分担了父亲的重任。

　　　　“海滨你放心，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得同你说，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理由。”

　　　　我十分爽快的给他保证，况且即便他不说，我也会义无反顾。在工作面前，我向来一丝不苟，我决不允许在自己这里出现问题。不过我也要直面接下来我要告诉他的事，这毕竟是我今天的目的。

　　　　“你看我说吗？你小子肯定有事，你说吧，有什么麻烦？”

　　　　孙海滨终于等到了我这句话，他笃定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早知道如此。可他虽然早知道我会告诉他我找他来就是有话要说，但他却不知道接下来那个话题的严重性。直到此刻，他还以为是我遇到了什么麻烦，交朋友交到他这样的人，我这辈子也值了。

　　　　“我没有麻烦，但恐怕你会有麻烦。”

　　　　我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寻常。

　　　　“哦？我会有什么麻烦？”

　　　　他疑惑的看着我，心底暗自狐疑，自己到底会有什么麻烦，值得林晓这么严肃？

　　　　“海滨你听我说，自从上次董事长突发心脏病之后，大家都看得出来董事长在有意的培养你，估计早晚你会出任这个主席。”

　　　　我看着他那狐疑的表情，我也根本不想再卖什么关子。我先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然后把他今后的方向也一并拖出，没等我继续往下说，他反而打断了我的话。

　　　　“我都没想过……”

　　　　孙海滨似乎并不喜欢探讨他未来是否出任主席的话题，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所以，我话刚说了一个开头，他就抢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你是没想过，可别人不能不想。比如说我那个未来的岳父，他不甘心你坐上主席的位置，他觉得他更有资格。所以他联合了其他的几个投资财团的股东，并说服了大多数的中小股东，要对主席职位发起冲击，恐怕这次大选，就是他坐上主席的时刻。”

　　　　我又再一次抢过了话头，然后一股脑的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我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集团好，也是为了他孙海滨好。不管他们是否在乎这个主席的职位，但是却不能不做到心中有数，不然到了大选的时刻，必然会措手不及。如果那个意外再一次导致董事长的受到刺激呢？这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这……这……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他可是你的岳父。”

　　　　孙海滨几乎被我说的话震惊的目瞪口呆，他不怀疑我说的真实性，因为他了解我。但他从来没想过文富山会这么做，虽然文富山和父亲之间会偶尔有点意见不合，但那也是对事不对人。但真要在大选那天发生这样的事，那么他还真不敢保证父亲不会伤心刺激。可他又忽然间想到我与文富山之间的关系，他变得更惊讶啦，他甚至于站在我的角度来考虑我将面对的结果。对于我的坦诚，他的心情明显是更加震动的。

　　　　“这和岳父不岳父的有关系吗？”

　　　　我不无伤感的回答，就立场而言，这正是我曾纠结的东西，可纠结就可以枉顾我做人的原则吗？纠结就可以不顾集团的未来吗？还是不能。虽然集团到了文富山手里也未必会不好，但却一定会不同。

　　　　“这个……有任伯伯在，文叔叔凭什么能取得主席的位置？”

　　　　孙海滨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不过他也怀疑的问我，他知道任同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站在父亲一边，有了父亲与任同恩的联手，再加上自己的股份，文富山真的会有机会吗？他怀疑，他不置可否。

　　　　“海滨！难道你不知道吗？单凭那几个投资财团所持的股份，再加上一部分中小股东，这本来就是势均力敌之势，如果要是全部的中小股东都支持他呢？如果再加上股市中的散户资本呢？”

　　　　我看的出来他还是表示怀疑，看来他还有些盲目自信，我不得不进一步对他阐明利害，我把关键点都摆了出来。我看到孙海滨的脸色越来越白，他显然被我说的话打败啦，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即便他控制着操盘中心，可是他却控制不了中小股东。如果真的按我说的情形发展，那么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啦。

　　　　“这……”

　　　　孙海滨的脸色还是一阵白一阵红，我想他的心情正在打鼓，我的话让他无言以对，因为每一句话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们现在不行动，那么他几乎胜券在握。而如果我等到大选之前再告诉你，那么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啦。”

　　　　我继续阐述利害，目的是让他认清形势，早做准备。我也语重心长的希望他有所行动，不要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虽然老一辈之间有那些扯不断的感情，可是集团的利益不是感情的交易。

第79章　心怀坦荡自轻松（）　
“林晓！你告诉我这些，你有没有想过今后你怎么面对文富山？你与他的关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你想没想过你和菲菲怎么办？这些你都不考虑了吗？”

　　　　孙海滨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他认真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出水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替我着想，想到了我的以后。他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对我造成巨大的影响，那个影响会有多大不好说，但我的今后必然不能平静，他暗自为我担忧。

　　　　“哎！我当然想过，可我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海滨！我不后悔，我相信菲菲她一定会理解我，至于文富山……”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决定了就不会后悔，我只能在心底笃定了文菲菲会理解我，有她的理解，也就足够啦。

　　　　“林晓！我代表我爸和我谢谢你。说实话，这个位置由谁来做我从没考虑过，不过我听爸爸说过，他和任伯伯之间曾经也探讨过。任伯伯认为文叔叔虽然是合适的人选，但是他做事的方法不够沉稳，过于激进。我爸爸到没说出自己的态度，也许他经过一场生死之后也看得谨慎啦！但不管怎样，我敬你！”

　　　　孙海滨拿过酒杯，为我倒上了酒，他说了那番话之后，然后我们碰了一下杯。他一仰脖，几乎整杯的酒，一口饮尽。我也默默无言，跟着喝掉了杯中的酒。

　　　　“海滨！说心里话，我和任总的想法是一样的，文富山认为现在的楼市是机遇，他认为股市繁荣后必会带来经济繁荣，所以虽然现在的地产开发看似冷淡，但恰恰是囤积的好机会。可我还是想保守一点，美国次贷危机以来，看似对我国的影响不大，实则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我国股市的疯狂指数，使投资者把股票当成了投机，钱都流向了股市，所以楼市已经没有了原有的繁荣。也许这样的情形对我们来说是机遇，因为股市目前的状态可能是受到了奥运年的影响，那一定是不正常的，终归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此时囤积地产，看似机遇，但也存在巨大的风险，我准备开发城外城也是为了避开竞争。和董事长相比，文富山少了很多沉稳，现在的投资形式还不够明朗，国家刺激消费的手段固然是好的，但大环境的走向谁都不敢保证。他如果延续以往的扩张，这不是对全体股东最好的交代。所以，站在大局上的角度考虑，我只能站在董事长一边。”

　　　　我感情到处，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可以说我林晓一点都没有自私，我正是站在集团发展利益的角度，所以才和任同恩有着同样的想法。我知道，文富山能力绝对不差，可是一味的扩大投资，可能会在短期内取得很大的利益，可这个大利益的后面未必就全是好事。国家已经开始出台相关的调控措施，稳一点也不见得不对，而且稳中求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