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逐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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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楞了一下，一下子就感觉气氛似乎有点严肃，我赶忙请求董事长尽管说。

　　　　“说实话，当得到了你那里给海滨的消息，我们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消息让我们充满了惊异……”

第92章　反转的世界（）　
董事长孙劲风整理了一下心情，他表情严肃的展开了话题。我收拾心情，开始认真的听他讲，我还一边听一边思考，听着听着，脸色也随时慢慢变得苍白……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孙海滨把消息带给他们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极大的震惊，虽然孙劲风和任同恩知道自己这个三弟总有不甘，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们三个人还是会始终同步的。如果要上升到与孙劲风竞争主席的角度，他们还是有些始料不及的。

　　　　要按照孙劲风的说法，他甚至是要决定放弃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企业已经可以沿着正确的趋势发展，而且他也觉得文富山有这个资格，现有的管理机构中，没有人会比文富山更有资格。况且集团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任同恩淡泊名利，自己又身体欠佳，文富山其实真的是最佳人选。但是，最后任同恩的观点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任同恩认为，如果文富山以这种方式成功上位，那么他们三个人之间原有的关系便可能不复存在，虽然表面上看似保留了下来，实际上已经正式破灭，集团的未来也将不可预测。董事会主席这个职务跟本不是可以妥协的选择，何况现在经济形势看似大好，实则必会有大的波动，越在这个时候越应该有所谨慎。

　　　　而文富山的性格是投机大于理智，在处理大决策上不够沉稳，就从与别人合作的开发项目上就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是企业发展的关键，孙海滨过于年轻，股东财团更不可能掌握大局。所以，孙劲风暂时还是不能退居二线。

　　　　孙劲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也有顾虑，因为经过此役，恐怕这个和自己有着几十年感情的三弟，还是会与他分崩离析！也许还会直接影响到集团的生死存亡，铁三角如果不在，那么集团所有权还有什么保障可言？

　　　　所以，他们二人经过了深思熟虑，最终一致决定，先保住这个董事会主席的位置，然后再转让绝大部分的权力给文富山，这样做既能维护铁三角的关系，又能让文富山的多年压抑的心理得到平衡。同时文富山经过了这次失败后再次拥有，也是既能从原来偏激的心理状态下找回理智，又能从失败中得到教训。如果三者的关系能够经此一役后重归初始，那么有合成不是最好的选择？

　　　　观念一经统一，孙劲风、任同恩，连同孙海滨，三个人过了春节便开始了对所有股东们的运作。他们本以为自己很有把握，但真到了游说股东的时候，三个人才大惊失色。没想到文富山已经基本控制了局面，他们工作后的收获微乎其微。

　　　　三个人彻底惊慌失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经过反复的思索，发现了问题中一条关键的因素，那就是决定成败因素的就是给股东们的投资保障。只有股东们获得了意想之中的投资保障，他们才会把支持投给谁。

　　　　文富山恰恰抓住了这一点，因为在今天的投资环境下，我稀里糊涂的发展成为那个创造了巨大价值的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啦！虽然我无心插柳，但事实是我虽然偶尔也会在投标中失误。但只要是一经拿下的项目或是确定下来的投资，几乎全部取得了巨大成功，因此我就这样成为了成败的关键。

　　　　当听到孙劲风叙述至此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从来没把自己认定为决定因素，我林晓凭什么？从前的工作中，我只不过是尽我的本职，在其位谋其职而已。我在本职范围内连续策划开发了几个成功的楼盘，又连续每年都接了一些政府项目，同时又在今年的年终岁尾时，中标取得了关键的一项大工程，可能还包括一个没开始正式上马的投资项目，仅此而起，难道这些就成为了所谓的关键了吗？

　　　　董事长十分肯定了我的作用，因为在大环境下，小半数同类产业的开发都没有取得语气中的胜利，相反还有很多是失败的。而我们则有点不同，居然像是一枝独秀。为什么会有人不惜重金和赠送股份来撬我，甚至于包括与我们势均力敌的韦光辉也有此举呢？那都是因为投资者的眼光看成绩，他们认为我有不同常人的思路，而这思路能带来效益。

　　　　其实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并不认同，我有自知之明，我只不过做事情的时候比别人多思考而已。没想到就这么一点，便会被圈里的人认定为“头脑”。

　　　　正当孙劲风等三人觉得问题棘手，并束手无策的时候，没想到适逢正月十六，韦光辉与孙劲风碰到了一起。二人本来就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韦光辉还告知了孙劲风他与我现在的关系。

　　　　韦光辉毕竟心怀坦荡，但他也有着某种担忧，他甚至精明到了可以预知我们的关系会对我在集团中的信任造成影响。他还坦诚的面对孙劲风，还在他面前不住的夸赞我，尽显慈父般的那种欣赏。因为他知道孙劲风是不拘小节的人，他绝不会像股东会那帮投资者一样胡思乱想。

　　　　其实有那种猜想的人绝对是大有人在的，他们眼中时刻注视甚至胡乱猜忌可能存在的风险，对利益看得更重。在风险和利益这两者面前，他们才不会过多的考虑你的做人准则和你的忠诚，这些都不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干爹因为拥有我这个儿子而感觉高兴，所以才会在孙劲风面前赞不绝口，也当是为了政府大楼的竞标的失败找回点面子。不过他可没有什么私心，他甚至于还关照孙劲风不要介怀，并还希望对这层关系予以保护。

　　　　其实孙劲风开始的时候真没有想那么多，他甚至于从没想过要把这件事作为一个反败为胜的借口。可是从他们会面之后，眼瞅着离股东大选越来越近，他好像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挽回败局了。

　　　　最终，在与任同恩商议之后，他做出了一个他认为这辈子最不光彩的一个决定，那就是向部分关键的股东公开我和韦光辉的关系。

　　　　用他的话说，我是一把双刃剑，我直接左右着双方战局的成败。我既是文富山最尖锐的矛，又是他自己最坚固的盾。只有股东们对我心存风险猜忌，才能稳固住孙劲风的主席之位。

　　　　我听了他的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发冷，不是心冷，而是震惊到冰冷！同时，我也有种说不出来郁闷，那种感觉既可悲又可笑，我根本就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可没想到这样也会被拿来猜忌？人和人之间如果连这样的最基本信任都没有，那么这个社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的社会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现实吗？这他妈是什么现实，这样的现实未免也太过残酷！

　　　　“董事长，我真的会如此重要吗？这……我觉得有点可笑！”

　　　　我不无自嘲的发出疑问，心底觉得这个问题真的很可笑，他又一次反转了我全部的认知。

第93章　成长只在顷刻间（）　
“林晓！就这件事而言，我们叫你来，就是正式的跟你说一声抱歉！直到现在我都很不安，没想到我孙劲风要强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我既对你感觉抱歉也对不起韦光辉的信任。但我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挽回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才能保证集团的未来。”

　　　　董事长孙劲风的话有种英雄般的无奈，甚至于还有一丝落寞。也许这件事本身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多无奈，我甚至也能看得出来他那懊恼的表情。让一个刚正之人做下作的事情，固然是不能够的，但是为了企业这个无法规避的问题而违心下作，这才是让人无奈的。而我们这位董事长孙劲风，偏偏就是在做了一件万不得已的抉择！

　　　　“我明白！这就是一场博弈，我成为了关键的棋子。”

　　　　我脑海中不断地思考，试图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关系式中定位自己的位置，我在不断的说服自己。

　　　　“孩子！现实虽然残酷，但我想你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

　　　　孙劲风继续对我说，语气中带着长者的诚恳，也带着一种自责！

　　　　“是啊小林！我们一直都把你看成和海滨还有菲菲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子。而在企业经营上，没有人会超越得了你与海滨，出此下策，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也是真诚的希望你能够理解！”

　　　　任同恩诚恳中带着语重心长，慈祥中带着关怀备至。

　　　　“任总！孙总！我想我……能理解！”

　　　　我思考着整件事情里面的盘根错节，面对各中种种，最终我还是接受了现实，给予了我的理解。

　　　　“好孩子！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毕竟是为了挽救集团，或者说是为了挽救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关系，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也只能共同面对。”

　　　　二位长者像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愧于心，但也诚恳的希望我能够和他们一起面对。其实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面对，虽然我心中存在不满，但棋子哪来的主动权？

　　　　“好的，放心吧！我还承受的起。”

　　　　我既然已经被迫接受，便可以勉强平复心情，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内心也不过强颜倔强，所谓承受得起，也不过不想把脆弱展现给人罢了。

　　　　“可是……”

　　　　任同恩欲言又止，我看着他那种游移的表情，嘴角不自觉间牵动一丝自我的屑笑，可是什么？淡了如今，还有什么我不能接受的吗？。

　　　　“任总！有话您尽管说吧，我今天从早晨开始，已经在不断的经历意想不到啦！不管是什么事，我想我都能接受。”

　　　　我忽然坦荡，准备把自己敞开来，我等待接受一切的不寻常。今天开始，任何我经历的意想不到也都不算什么啦，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呢？那就放马过来吧，早晚这些都将成为我林晓的成长过程。

　　　　“好吧！哎！……对你不公平已经无法挽回，我们老家伙的事，却要由你来买单。不过请相信，这些也只是暂时的，因为你是一名成功的精英，是我们共同看着成长起来的最好的孩子，你也永远都是我们最相信的人。”

　　　　任同恩不断的再次对我肯定，其实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决定做铺垫，听得出来他们对我着实在意。我知道，如果说会把我淘汰出局，那恐怕还不至于，否则他又何必做那么多冗长的铺垫。

　　　　“谢谢……”

　　　　我默默的回答，继续等待着一切的可能。

　　　　“发生了这件事，我们必然要对全体股东有所交代，既然投资者因为你的身份产生了信任危机，那么我们就会有所表示。他们无非是怕你会和伟达集团关系暧昧，怕自己的投资会遭遇未知风险，怕得不到最好的回报。”

　　　　任同恩叙述着投资者们眼中的所谓利害，我则在心地苦笑，笑他们的眼中只有冰冷冷的利益，从来不考虑热乎乎的人心。

　　　　“真是讽刺！……世间最难懂的就是人心，也许我从前不理解，但现在……我彻底懂啦！”

　　　　我讽刺的一笑，暗笑别人的可笑，也暗笑自己的可笑，最终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坚毅，因为此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长，我真的刹那间全懂啦！

　　　　“林晓！你放心，虽然你负责的项目暂时会有人协同接管，但项目的总指挥，总策划仍旧是你，我们不过共同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们看。你也好，我们三个老家伙也好，海滨也好，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将会过去。”

　　　　任同恩继续对我保证，其实这保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我要证明什么？难道过去的种种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我林晓从来都是问心无愧。

　　　　“好吧！我接受！”

　　　　我坦然接受，语气也又回归了自我。

　　　　“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你，这么决定，总归最委屈的人就是你，而作为下一代决策者的杰出代表，这何尝不是一种锻炼。”

　　　　孙劲风也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其实现在的我根本不用劝，我已经接受了眼前的现实，接受了一切。如果到了此时我仍然接受不了，那么我这些年的磨练也都白费啦！

　　　　“是啊！对我来说，我相信我得到了成长，所以我完全接受！清者自清，我还做我自己，至于其他……随他去吧！”

　　　　我又在崩塌后的觉醒中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也又恢复了原有那种倨傲的表情，只不过那是一副与从前相比，更加无所谓的表情。

　　　　“你能这么想太好了，我们很欣慰。这个世界早晚都是属于你和海滨这帮年轻人的，希望你们能够在将来不要再遇到我们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再一次代表集团感谢你。”

　　　　孙劲风继续说，看来他也总归平静了下来，他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看得出来他对我抱有殷切的希望，眼神中也透着希冀。他清楚的知道孙海滨同我之间的那份信任，就像是从前他们三人之间的信任，那份希望也充满了感慨。

　　　　“孙总！感谢真的不必，您也不要觉得我多么委屈。是集团培养了我，在关键时刻，我能分清孰轻孰重。能够看到你们又能回到了从前，那么这一切也就都值得啦！”

　　　　我说出了心底的感受，对于集团的感恩，我始终深埋在心底，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说。因为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我只会用行动去自我证明。

　　　　“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富山有服气啊！韦光辉也同样有福气，至于你干爹那边，我会亲自对他有个交代。”

　　　　孙劲风抑制不住对我的赞赏，还要就我被利用一事对我干爹有个交代。其实对我而言，我已经不在乎了，但这可能终归是他的一个心结。

　　　　“干爹那边没什么的，董事长您也不必太在意，相信他知道你们三个人终于又如从前，他也会理解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身在融信，我就会始终如一。”

　　　　我希望这样的话能让他心安，让他这么一个长者纠结难安，还不如由我们年轻人来承受。我相信干爹最终一定会理解，毕竟作为经营者的角度，谁面临此局都难以抉择，而最终的结果肯定只能是这种，就像是自古华山一条路……

第94章　能够放下才重要（）　
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从孙劲风办公室出来之时，虽然我还能面带轻松的同两位老总告辞，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迈出的每一步有多么沉重，可以说每一步都重似千斤。

　　　　此刻，我刚关上门一回身，就看到了那位患难之交的孙海滨站在我的眼前。他的眼神带着些许逃避，脸上也带着明显的歉意，不过他看我走出来，还没忘对我有点尴尬的笑。

　　　　“找董事长有事吧？进去吧，我们谈话结束了。”

　　　　我强打精神和他打了个招呼，我知道这件事既然不能怪孙劲风和任同恩，那么也更加不能怪眼前这位大少爷，我不搭理他估计他也不会舒服。

　　　　“不，我在等你！”

　　　　孙海滨急切的语气连忙说，我看他那神情，估计在我一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在外面等我啦。

　　　　“等我？怎么，看我笑话还是来安慰我？”

　　　　我明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但还是鄙夷的口吻反问他，我已经在这一天当中不断的经历过山车，难道还不允许我发泄发泄吗？

　　　　他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场合上也不合适。他伸手就拉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楼下走，直奔他的办公室。

　　　　一到他的办公室，他就隐忍的口吻追问我：“林晓，对不起！你没事吧？”

　　　　他显然面色有点异样，关心之情还是让我感受得清清楚楚。

　　　　“我有什么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不过你说有事就有事吧！”

　　　　我坐在沙发上，故作轻松的继续反问，我就是想挤兑他几句，他是我最信赖的哥们儿，虽然按理说做怎么都怨不到他，但是我还能冲谁去找点平衡呢？你就认了吧。

　　　　我不无自嘲的口吻又说：“没事也好，有事也好，但哥们儿没那么脆弱。”

　　　　孙海滨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我的对面，对我说：“真的对不起林晓，我早知道，但却无法……哎！总之是我欠你！”

　　　　孙海滨的脸被我说得红白不断变换，心里应该极大的不是滋味。他自责的对我道歉，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真挚，一看就是发自内心。

　　　　“你……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这样啦，其实我能理解，你也别跟我矫情啦！”

　　　　看着他那为难的样子，我还是有所收敛，我又能拿他怎么样呢？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最佳拍档，过命的兄弟。

　　　　“你不怪我们吗？”

　　　　他又犹疑的问了我一句，那表情显得一点底气都没有。能让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对我如此，也足见他对我的真诚。

　　　　“怪？怪能怎样？海滨啊！换做是我，你想我会怎么做？都一样的，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我反问了两句，然后又自我安慰似的自我回答，反正这一切我都得承受，我也只能自我调节，自我接受。

　　　　“好吧！总之我很自责，我孙海滨欠了你两次，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愿意当我是哥们儿。”

　　　　孙海滨神色暗淡，纠结着自己那颗不安的心，也许他觉得我会因此责怪他，甚至于觉得我们二人之间会回不到从前，因此他才显得没有底气。

　　　　“咳！……换一个角度，有时候被当做棋子也是一种荣幸，因为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我说这些话没有讽刺你的意思，也不是责怪。海滨！在两难面前，我的确很受伤，可是我也能理解决策者内心的纠结，这就是生意，这就是现实。”

　　　　我看着他的神情，说出了几句自己心底的感受，内心肯定有怨气，但我也不无感慨的承认，毕竟这真的就是所谓的现实。

　　　　“总归还是成全所有人，负了你一人！你骂我怪我我都认。”

　　　　孙海滨仍旧一副过意不去的懊丧表情，每一句话也都是发自内心，溢于言表。

　　　　“算了！你也别纠结了，还是让彼此都轻松些吧！”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他一会，最后才给他答复。

　　　　“你的意思是？”

　　　　孙海滨的脸色明显跳跃似得闪出一抹轻松，眼神中都带出了一丝惊喜。

　　　　“我不怪你，你放心吧，我们还是好兄弟。通过这件事我也算得到了成长。我想，从此以后我再不会给别人以这样的机会！”

　　　　我看到了他明显的轻松，挤兑他的心也就暂时放下了。不过我忽然间闪出了坚毅的眼神，我在心底暗下决心，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棋子，这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承诺，如违背承诺，我必离开。

　　　　“林晓！你会变吗？”

　　　　孙海滨看到我那个凌厉的眼神，心底升起了一丝寒意，他无限关心的问我。

　　　　“变什么？我也不是怪兽，还能变到哪里去？”

　　　　我忽然又轻松的挖苦他，我的事情我自己把握，今后要怎样我自己决定。

　　　　“我是说你原有的单纯，原有的绝强。”

　　　　孙海滨继续问我，无论是他还是刘枫，或者是我干爹，都认为我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那份本真，那本真实际就是单纯，可我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说呢？我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我！”

　　　　我有点儿神伤，反问他，然后自己都开始怀疑的问自己。

　　　　“要不要……不，今晚让我陪你去喝点酒吧？”

　　　　孙海滨开始试探，紧接着又坚定的问我，他可能怕我心底又郁结不好自我排解，所以给了我一个建议。

　　　　我反问：“喝酒？”

　　　　“对，当然我希望一醉方休，就怕你不想看到我。”

　　　　孙海滨肯定的回答，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来他在心底还是自责，还是觉得对不起我。

　　　　其实我还好，一醉方休固然会逃避一时，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没劲，因为现实就是现实，一切都得自己去面对。

　　　　“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啦？你墨不墨迹，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但我都说了不怪你就是不怪你，你还在我面前纠结个屁？”

　　　　我看他那仍旧自责的表情，又不忘挖苦了他两句，这小子今天就是自找的，我又不是放不下的人，真太小看我林晓啦！

　　　　“那就是说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呗？”

　　　　孙海滨惊喜的问我，此刻他白痴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反而感觉现在的他可爱多啦。

　　　　“不给！哪有那么容易？酒是要喝，是你欠我的，但今天不行，今天我答应了岳父要回家，你就等着我随时召唤吧！”

　　　　我怒怼他一句，然后说出了不给他机会的原因，毕竟我已经答应了那个坦诚相待的岳父，好不容易聚拢的亲情，我还是希望让自己在“家”中找到一点儿安慰。

　　　　“行！我随时恭候。喝酒的事我等着，你酒量不如我，到时候我三倍奉还！”

　　　　孙海滨言之笃定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