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逐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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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把降到了一大半的车库门重新开启，文菲菲迎着我把车直接开在了车库里。

　　　　我注视着她高挑的身影从车里面走了出来，抬起头往那一站，那挺立的倩影，虽然是在车库当中，但她辉映在其中闪闪发光，让外面的日光都失去了颜色。此情此景，我一下子醉在了眼前。

　　　　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最爱，是我全部的爱。文菲菲看着我那呆呆的傻样，嫌弃的摇了摇头，还嗤了嗤鼻子。

　　　　“怎么搞得这么憔悴，肖凡不是很会照顾你吗？看来和韦强学坏啦！”

　　　　文菲菲虽然面带笑意，却嗔怪的话语。这个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牙没刷，头脸也还没洗，这样子如果不憔悴才怪！

　　　　我挠了挠头，傻笑着说：“起来晚了！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都几点了才起来？这哪里像你！”

　　　　我又冲着他傻笑了一下。

　　　　“傻笑什么？赶紧走……”

　　　　文菲菲走过来揪起了我的耳朵。

　　　　“哎呀！疼！……好好！我洗，揪着我耳朵你不心疼啊？”

　　　　我耍赖般求饶，但还是被她这么揪着走，直接揪到了就近的洗手间。

　　　　“咯咯咯咯……告诉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有我可以这样。”

　　　　文菲菲银铃般的咯咯一阵笑，我那点疼痛早就没有了，只有被包围着的甜蜜！

　　　　“好好好！只有你可以，别人看他谁敢？”

　　　　我回答她调皮的话语，文菲菲也没有了刚才下车时那种嫌弃。

　　　　我在她的面前刷牙洗头并洗了脸，还在镜子前擦着头发。文菲菲放下手里的包，翻出来吹风筒，远远的吹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还伸手帮我整理那些飞扬的发丝。

　　　　我感受着这些真实的一切，望着镜子中的我和她。我心想，这样的小日子才像个样子，这样的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拥有，要是此刻就永远定格该有多好。

　　　　我怡然自得，脑海中憧憬着未来的美好，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吧！

第104章　山雨欲来（）　
本是春天，应该是春意盎然才对，却不曾想不知哪来的好大的风沙，天都变成了黄色。难道是首都的沙尘暴被治理到了这里吗？我这几日的好心情都被这忽然出现的漫天沙尘所掩盖啦！

　　　　房地产的“春季房产交易会”正在会展中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已经有几天了，而且还恰逢周末。但这些似乎表面上都与我暂时无关，所以我才能享受美好的红酒周末。不知道“春交会”结果会如何，我心里面虽然会隐隐担忧，但我还是会享受这份轻松自在，至于结果，自然上了班就会有人汇报。

　　　　当我还带着美好的希冀准备开始新一周工作的时候，一打开窗帘我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我无法想象，天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好心情被一下子吹走了！亏我还起了个早。

　　　　我原来是想带给别人一个积极向上的状态的，又怕路上会堵车，所以我才特意起了个早。结果世事往往都不一定能尽随人愿，这也是一种不可抗力的自然规律吧？这种变天又在昭示着什么呢？

　　　　不管怎样，决定的事还是要去做，即便这漫天的沙尘又怎么了？我不与天斗，却要乐观积极的与被它影响的坏心情斗。其实这所谓的“斗”，也不过是一个人的心态调节罢了。

　　　　想通了这些，我泰然的洗漱收拾，早餐是懒得亲手弄了，这样的天气也不能就近去吃点早餐，索性我就喝点牛奶算了！于是，我用烧好的开水烫了一杯牛奶，又咕咚咕咚几口喝了进去，这才收拾行装开车出门。

　　　　我为自己提出的那个人才培养计划起了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名字，叫做“鹰隼计划”，取“鹰隼试翼，风尘兮张”之意。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没那么多啰嗦的想法，还是岳父他老人家的提议。按照他的说法，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声势浩大，虽然是要做实事，但这做实事也要像作秀一样做给那些胡乱猜忌的股东们看。

　　　　即便我极其情愿这么无聊的做法，但我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表面上的东西比真正的人心更重要。一想到这点，我就禁不住又想慨叹！可是慨叹有个屁用？虚伪也好，真实也罢，现实的舞台里各自在唱大戏，闭着眼睛跟着唱吧！

　　　　周一例会，周二研讨，一般周三之后才是新进员工报道的日子，如今我周一的例会照旧，周二的研讨会我还是要表面回避的。我的团队分成了几组各自在不同的会议室里研讨，既然我不能参与其中，那么我还是互联网中了解实时动态，或者干脆整理我的培训案例。

　　　　人事专员会负责新进人员企业文化培训，项目经理会负责他们的专业培训，然后还会有专门的考核组对他们的能力和潜力进行综合评测，而我只会对考核结束后的部分重点培养对象进行面对面的案例分析和实战讲解。之后才是一带一入的由项目经理挑选，进组实战。

　　　　我们公司为何会在每周三之才安排新人的报道呢？其实这也是由制度决定的，这个惯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记得啦，总之有一定的道理。

　　　　公司运营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新员工都有一周的考核期，三个月的试用期。考核期是供企业初期筛选的，试用期是为了中期裁减。是不是求职人员就没有权利了呢？当然也不是，周三的报道就是为他们留出来一个决定缓冲期。因为一般人在三天之内会有一个双向选择的考量，如果本人出现退缩，那么完全可以自己离职。

　　　　周一的沙尘暴到了第二天就已经缓和了很多，而周三凌晨的一场春雨，彻底把昏黄的沙尘赶走了！这一天早晨，打开窗帘，便可见依稀转了些晴朗的春光，我看着湿漉漉世界，心情也随之清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我收拾好了行装，一会儿也该准备出门了，现在还不急。我站在公寓的窗前望着窗外，眼里望着每日穿梭于小区街路和大门口的忙碌的人群。看着想着，我也曾经像他们一样，进进出出了许多年。

　　　　正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二人居然还有说有笑。没错，那两个人正是夏轩和王翔。我不禁站在窗前皱了皱眉，心中暗想，一个人事部的经理和今天即将报道的新员工一起，难道就不怕带给公司不好的影响吗？干了这么多年的人事，这一点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暗自在心中骂了夏轩一句，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林总？这么早啊！”

　　　　电话里的夏轩显然有些奇怪，我平时从不会这么早找他。小区的路上，夏轩的身形停了下来，他还挥手示意着旁边的王翔等待。

　　　　“早吗？都几点了。”

　　　　我鄙夷的问他，心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是是是，不早了，林总您找我有事吗？”

　　　　夏轩赶忙回答，语气中仍然存在疑问。

　　　　“夏轩我问你，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王翔一起去公司吗？你做经理这么久，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办公室政治你应该比我都懂，你这不是在帮他，这是在害他！不想他在新公司死的太快，就注意点距离。”

　　　　我想想他这样的行为就心中有气，所以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他一顿，我知道他承受的住，况且我也是为了他们都好。每个人通过努力换来的成果都不容易，但这个社会多么现实啊？我们没办法不对平时的一言一行负责，因为周围到处都是悠悠众口。

　　　　夏轩他听到我的话后，不由自主的转头朝住这的楼上看去，虽然很高，但我相信他一定会看到。王翔也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上看来，不过我还是转身走到了屋里。

　　　　“啊……对对对，林总骂得对。是我不好，我考虑简单了，我只想着同行方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轩显然完全听懂了我的话，开始的时候有点瞠目结舌，但后来还是连连的表示自己不对，还对我保证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我本不该过问这么点小事，不过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还没报道不说，而且考核期也没过，以后签了正式的合同，你们怎么样都可以，但现在不行。我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各自己注意吧！”

　　　　我想想他平时的表现，还是语重心长的对他加以关心。别说是他们，就连我都深受舆论之害，否则我干嘛要回避那些劳什子的小人之心？我创造了那么多贡献，还不是被胡乱的猜疑，以至于我都从前线退回到了行政，从全面掌控变成了一副闲职模样，即便暗中我仍能掌握着大局，可这根本就不是我心中所愿。

　　　　“我知道了林总，谢谢您的教诲！你真好！”

　　　　夏轩恢复了原有的调皮，又开始在电话里跟我嬉皮笑脸。

　　　　我直接甩了他一句：“别跟我耍贫，赶紧滚！”

　　　　结束了电话，他要怎么做我想不必我再操心啦，本来他平时就挺机灵，又不是傻子。

第105章　风云突变（）　
我通常不会很关心新人的报道情况，所以即便是忽然间培训室里多了十几个人，我也不会去在意，如果说有哪一个人可以在一入职的第一时间就能进入总经理的视野，那么这个人一定极其特别。要么是权贵太子党，要么就是身具奇能，否则我想不出理由。

　　　　我仍旧在互联网中探寻，而我关心的对象无非是经济现状、国家政策和未来趋势。说来让人唏嘘，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我不在的个把月里，房地产经历了一次春季房交会，这本该是一年中的头一个利好，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中国的经济在经历了去年的股市暴涨之后，如今已经逐渐打破了神话。春节前后虽然经济频道乃至整个互联网络，那些所谓的大神、股神等等，他们还在大肆的鼓吹着股市奇迹，甚至还敢大言不惭的扬言奥运周期冲向8000点。那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分明就是用宣传手段糊弄大众。

　　　　这种鼓吹没能停止股市的一跌再跌，“大神”们乃至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所谓“经济学家”确仍然在媒体前唱戏。本来在春节前夕，股市已经从高点的6124点跌至了4599。7点，这应该算是提醒着人们引起警觉吧？可恰恰相反，偏偏绝大多数人还是把这样的状态看作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时的文富山也恰恰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能从几名中小股东的手中回购股权，取得了与孙劲风平等的股权。我想如今那几名撇下了股权入股市的小股东们，此刻看到如今的股市不单没涨，反而跌倒了3600多不足4000点，他们是否会后悔了呢？

　　　　股市的一跌再跌直接影响到了全国的经济，房市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巨大的波及。原本年前的总结，我们还处于一种刚需下的稳步增长理想态势，可现在谁都不敢轻易的这么认为了，因为市场引起了人开始怀疑。

　　　　一年一度的春交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整个房市的成交量大跌，我们也没能幸免！我的岳父大人文富山，自从接手董事会的常务工作以来，就处于一种高速运转的模式。陈深也在他的带动下，一头扎进各项工程，我几乎都很难在公司见到他们的身影。

　　　　不过他们开始时候的乐观也随着市场的变化有所改变了，换之而来的反而是迷茫和不可预知。我们三个这支原本的决策层，变得不像从前，也许只有在私下里或者是电话里，才能深度探讨这些严肃的问题。

　　　　其实我表面上虽然远离了组织，可我却无法抑制自己思考的心。所以，我虽然提出了“鹰隼计划”的噱头，主要的心却还在业务上。

　　　　队员们不明就里，仍然还能像从前一样，可我却不能一味的置之不理。也许我表面还是疏离，但我却也在每晚等待文富山与陈深的电话会议。面对日渐严峻的的市场形势，我给出的建议则是守地暂缓，继续观望。

　　　　也就是说调整一下原有的开发策略，暂停部分地块的扩大性开发，变扩大开发为有序开发。哪怕是已经上马的“城外城”项目也不例外，虽然他是外围城郊的刚需工程，但我们也要适当的收紧。

　　　　还有就是刚刚得到的机会，那就是开发区“陶然别院”的扩展项目，那是我们期待了几年都得不到手的地块。可是如今的投资环境，我们又怎么敢于投资高端呢？最终，我还是一并建议“拿下坡地做储备，等待政策再开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投资不被市场所套。

　　　　我越来越意识到，盲目的追求利益只会让事态越来越不好控制，只有理智才能减少风险。春交会之前，我预估了结果，结果比我预估的还要严重，但也还没有到恐慌的地步。总算我们的步伐还算稳定，抛出了商品房开发这一块，我们还有政府工程作为保证。

　　　　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我们还要拿出什么样的投资策略？这个伤脑筋的问题不单难住了我，恐怕也会难住所有股东会的决策层。我表面上还是会很轻松，因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扩投。但是投资者们的眼光看利益，如今文富山已经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有了我与岳父大人的破冰之后，我无法对他现在的处境不闻不问，虽然是他的选择，却成为了我的责任。如今面对不理智的市场，老百姓已经不能保证收益了。那么最稳妥的投资一定会发生转变，什么又是稳妥的投资呢？我想莫过于与政府合作的项目，其他一概都不保险。

　　　　所以我除了观察政策局势，也建议文富山把项目重点再一次投向各级政府。我私下交代陈深加大各区政府的合作和公共关系力度，现在已知的项目公开而透明，恐怕这些项目越来会越被关注，而未知的项目必须深入接触才知道。我认为，恐怕日后的政府工程会慢慢成为各公司投资保障的重点，所以我们还是要先行一步。

　　　　而既然我已经关照了陈深由他带领团队拓展方向，那么我自己也不能这么一味闲着。我想我还是先从开发区入手吧，前两天不是遇到了朱丽吗？刚好是时候该去拜望我那位刘枫刘大哥了。他身居要职，开发区的各项规划建设项目也仍然如火如荼。况且他也刚刚从两会中归来，不管机会有或是没有，我都该登门拜访了。

　　　　我好久没有经历精神疲惫的日子，没想到这几日，却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充实，那受虐惯了的心理没有因为久疏战阵而不适应，反而被这样有了点负荷的状态点燃了兴奋点。

　　　　这一周让我又有了点奔头，正当我独自在办公室中思前想后的时候，从不关心股市的我也被一组组弹出的短消息吸引了。今天是2008年3月27日星期四，股市经过了一天的攻守震荡，上证综指最终还是没能守住3500点大关。这个时候，即便我不了解股市，可是我仍然知道，股市下跌已经不可避免，止跌也已经再不可能。

　　　　面对如此动荡的经济状况，我不由得担心和忐忑，恐怕这刚刚才是一个开始，未来不可预期。想一想这一年以来的巨大变化，我不禁暗自唏嘘。当人们因为股市的疯涨而随之疯狂的时候，当股东们也在一片利好声中雄心万丈的时候，当我们的市值也随着那个增长而龙门三跃的时候。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这一切就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一切的狂热都只是暂时的假象，它就像黑洞一样敞开着欲望之门。真不知道，那么多人疯狂的欲望会催生多少眼泪呢？面对着这样的股市，一部分人恐慌，一部分人怀疑，一部分人心存侥幸，而还有一部分人开始着手撤盘。

　　　　我忽然想到了我们的市值，集团操盘中心的孙海滨是理智型的代表，他继承了父亲的优点，不知道他又该怎么面对呢？还有韦氏集团，我干爹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呢？我知道，他们自有自己的主张，我的操心可能多余的，可正因为有爱才会又这诸多的关心。

　　　　不过，毕竟我还是瞎操心的，因为我谁都顾及不了，我只能顾好眼前的文富山，守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第106章　不安的预感（）　
我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刘枫，看来想从他那里探听或者找点机会也暂时不行。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在聊聊数语的电话中，谈到有一点让我颇为感动，那就是他在百忙会中仍然还能关心我的状况，看来他还是把我当兄弟看。不过也还好，虽然片言只语，但我能听得出来他对我虽有担心，却很放心。

　　　　他每天不是被工作包围，就是被应酬包围，我们之间没那些应酬，君子之交淡如水吗。他还透露了国家对于应对美国次贷所带来全球效应的一些对策，但最主要的还是对通货膨胀的担忧，通货膨胀影响最大的就是开放的房产和股市。

　　　　作为政府机关的领导，他为国家负责，面对这样的形式，他紧紧的跟随政策，主要的目的是调控，手段是刺激。不过他对我还是能够坦诚以对，就连他都建议我们适时观望。

　　　　我结合这段时间自己的关注，又深度思考着他的话语，我开始慢慢的担忧。如果只想着眼前，那么我们仍算得上是正处于春风得意。但是过了这个奥运周期之后呢？这几天我都执着于这样的思考，好像一下子钻进了死胡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这份“闲”让我神经错乱了吗？

　　　　我在在心底问自己，是不是我有点想多啦？可是我还是没能够抑制自己。对于未来我居然会产生迷惘，甚至于开始有些一筹莫展，就像是一下子进入了一种梦境，或者干脆可以说是梦魇。

　　　　我又开始有些神经衰弱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强迫症或者是焦虑症，连文菲菲都看出了我的异样，害的她也跟着担心起我的身体来。

　　　　我把我的担忧分享给了孙海滨和我的干爹韦光辉，他们也表示了部分认同，但却都没有我这般焦虑。我不禁对自己的行为发笑，人家一方首脑都还没有如此，我反而这般模样。

　　　　也许我真的应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了，本想周一的时候去聊一聊，检查一番，可偏赶上周一是什么西方的愚人节，真是够讽刺的。这样的一个日子还是免了吧，我心里膈应。

　　　　例行去开了工作例会，今天文富山没有出现，我们的例会在付文伟的主持下，草草的就结束了，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走了一个形式。如果说有什么值得一听的内容，那么也只有陈深对于上个月的业绩综合统计报告。

　　　　我回到办公室就有些精神恍惚，头还有些痛，我吃了一片酚咖片。这时候，陈深敲门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领导哪里不舒服吗？”

　　　　他看到我仰脖吃药的情景，开口问我，表情中带着关心。

　　　　我皱了一下眉，然后回答他说：“小事，有点头痛！”

　　　　“没事就好，领导！现在有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楼盘销售的，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陈深稍微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征询的口吻等待着我的答复。

　　　　“和我还这么客气干嘛，你不都知道吗？我怎么会没时间。”

　　　　我又皱了一下眉，怪他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这么多年的搭档，还再跟我扯些没用的。

　　　　“嘿嘿！那就好。我说你呀，我知道你也怄着一口气，但你不亲自来领导我们投研开发，那么销售问题总该关心吧？现在好，就连这些事也一并抛给了我，我根本就是力不从心啊！”

　　　　陈深嘿嘿一笑，然后跟我故作姿态。我知道这个把月以来他确实很辛苦，又是工程准备开工，又是市场投资调研，又是房产的销售等等等等。

　　　　的确，这些事原本都由我来一手抓，他早就习惯了只负责其中一样。但是他现在也没有说的那么严重，虽然表面上他开始临时一手抓，但私下里还不是我主要出的主意吗？开始的时候不适应可能会有一点，但是都二十多天过去了，还哪来那么多力不从心呢？

　　　　于是，我干脆啐了他一口，说：“呸！少跟我诉苦，这些事情难不倒你。”

　　　　“能不能难得倒你心里面最清楚，如果没有我们的每天电话……，你想我应付得来吗？不过我觉得都快一个月过去了，上面也该慢慢考虑你的问题啦，我想你也该差不多浮出水面了。”

　　　　陈深还争辩了几句，说到了敏感话题，即便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也还是用欲言又止和眼神代替了。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就是要说“如果没有我们每天的电话会议”等等这些话。至于我的个人问题，哪会那么容易解决呢？

　　　　“没那么简单，如今这样的局面更不好说。”

　　　　我想了想他的话，还是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

　　　　“怎么可能？你本来也没什么，走走形式不就可也了吗？该过去了吧？总不能等到五一之后吧？”

　　　　陈深表示有所怀疑，还提出了一连串的疑问。他不是股东会成员，更不是投资者，他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心理呢？不过他希望我赶紧复出这个愿望，也是他的真心话。

　　　　“呵呵……恐怕不止，起码三个月以后吧。你不是要找我说事吗？扯那么多干嘛？还是说事吧，销售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