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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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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木芫清有时想起他给自己惹得麻烦,也会不高兴地数落上两句,每逢这时,萝卜便如受惊的小猫似的,窝在一角不敢吭声,只可怜巴巴地望着木芫清。望着望着木芫清便心软了,回过头来又对他好言相劝,间或骂上几句世俗之人井底之蛙少见多怪,不识天下之大还自以为是,骂完了心里的闷气出完了,便又是有说有笑起来。
果然,萝卜这一噤声,木芫清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毕竟长成什么样子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更何况人家萝卜家乡那里的人们都是这副模样,只是这里的人少见多怪而已。想到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满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纷纷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地赶时髦,有色的隐形眼镜也是颇受欢迎,大有此一时彼一时物是人非的感慨。
“萝卜,我今天有些累了,说话有些急,你别往心里去。”木芫清像萝卜道了歉。
“哦,没关系没关系。”萝卜就了台阶下,忙摆着手装大度,说完见木芫清态度好了,赶紧将自己刚才没来得及问完的问题问了出来,“芫清,为什么我们今晚要住一间房?往常不都是要两间房么?”
“我是担心,万一晚上出个什么事了咱们住在一起相互间也能照应一下。这地方忒偏僻了。”不知为什么,打来到这个镇上起,木芫清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一晚上,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六十四、相识羁旅
更新时间:2008…10…8 21:33:03 本章字数:3472
因心里不踏实,再加上睡在床边地板上的萝卜鼾声震天,直到半夜木芫清也无法安然睡着。她躺在床上翻烧饼似的翻了好几个身,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坐了起来,泄愤似的用脚捅了捅睡得正香的萝卜。而后者丝毫没有察觉,翻个身鼾声更响。
“睡睡睡,看你睡得这死猪样,半夜黑心店主摸进来割了你身上的肥肉包包子也不知道!”看着萝卜的睡相,木芫清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担心,低声咒道。
泄完愤复又躺下,木芫清依然是睡不着,大睁着眼睛默看着床顶上的格子,心里却想起了远在妖界的寒洛。一晃眼自己已经离开妖界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岳霖翎有没有及时找到寒洛通知他内奸的事;关于自己的下落岳霖翎应该对他有所隐瞒吧,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寒洛他会气自己不告而别么?
想了一会儿,甩了甩头自己倒先笑了:已经答应岳霖翎离开妖界了,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寒洛面,纵然有千般的挂念万般的想念也于事无补,寒洛他生也好死也罢,开心也好生气也罢,她木芫清是无从得知了,只是一味的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呢?
虽是这般想,过不多会木芫清却又开始嘀咕道:立了秋后夜里天气已是有些凉了,不知道寒洛他知不知道加些衣服?自从我来了以后寒洛他已经吃惯了我做的饭菜,如今我远走他乡,他吃的可好?魔殇宫中危机四伏,暗箭不断,寒洛他可应付得了?他平日里不爱说话。可是每每与我聊起来,言语中有时也会流露出些许无奈,我不在他身边。他心里闷了烦了可去找谁倾诉呢?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日子久了。他会不会就会把我淡忘了?
如是思来想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细微的丝竹之声。虽然声音极低极低,但是此时夜深人静,万籁俱静,木芫清听得十分真切。那笛声呜呜咽咽。时断时续,仔细听来,笛声中虽有独处异乡,落寞孤怀之情的,倒也对了她此时地境地心思,顿觉说不尽的亲切。
“寒洛!”木芫清心头一惊。她想起来了,在华老先生那里住着的时候,有一晚上她也如今晚这般满腹心事无法入睡,寒洛便用草叶为她吹奏了一曲。。Cn也是这般悠扬婉转,只是那晚地曲音轻灵空透,飘逸绵长。不像此时这般隐含了孤闷难遣之情。
木芫清再也静不下来,翻身下了床。随手拿件衣服披在身上。踢拉着鞋便打开了门。
门外,却是空无一人。
木芫清不甘心。立在门口静静听了会,发现笛声原来是从隔壁的房间里传出来地,复又鬼使神差地踱了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举手敲了敲房门。
听到敲门声,笛声停了下来,接着有轻轻的脚步声向门口方向走来。
门开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木芫清的眼前。温润如玉,清新俊逸。因是夜间,已经卸了发冠,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胸前,长袍半开,领口处露出里面细布质地的内衣,应该也是夜半无眠而起二人。此时他一手握着紫竹笛,一手扶在门框上,脸上犹自带着几分慵懒之色,正疑惑地打量着木芫清,不知她衣冠不整,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见吹笛之人并不是寒洛,木芫清禁不住流露出了失望之色,却觉心跳地更快,“咚咚咚”跟敲小鼓似的。不觉暗暗惊讶,不知眼前这男子是何来历,为何自己见了他之后竟会心跳快乱至此?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自打进了这个小镇就有了,自己本以为是因为担心旅途的安危所至,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温文儒雅,一副无害的样子,为何感觉却更加强烈了呢?
抬眼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薄怒,木芫清忽然清醒了过来,暗暗埋怨自己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呀,三更半夜地穿着内衣就跑来敲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门,看着男子脸上的厌恶之情,莫不是将我误认作是跑来推销“特殊服务”的小姐了?不知道这里地客栈是不是也时兴这一套。
想到这里,她连忙想要解释清楚,情急之下说出的话却更加语无伦次:“我……我不是……呃,我就住在隔壁,天字一号房……你的笛声……”
男子听了恍然大悟,略带歉意地拱拱手赔礼道:“在下深夜无眠,吹声笛音聊以解闷,不想却扰了姑娘地美梦,确是在下的不对。在下这就给姑娘赔个不是,还望姑娘海量。”说着便要鞠躬。
“不是不是。”木芫清连忙摆手制止了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算是能把话说清楚了,“其实,其实我也是晚上睡不着,偶尔听到你地笛声,不知不觉就寻着笛声过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地雅兴,还要请你多多包涵才是。”
“原来如此。”男子了然地点点头,温和的笑笑,“原来这客栈里面辗转反侧难以安眠之人并非只有在下一个而已。”
“是呀是呀,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这是同命相怜,就是缘份了。”木芫清陪笑了两声,脚蹭了蹭,便要告辞回房。
“姑娘。”见她要走,男子忙开口叫住了她,见木芫清抬头看他,略一沉吟,徐徐说道,“姑娘地话说的实在是好,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既然是有缘份,在下斗胆,请姑娘进得房中来秉烛夜叙。在下诚知,你我素昧平生,此时又是夜间,如此开口邀请你到我房里来实是唐突的很,只是旅途中孤寂难耐,偶见姑娘谈吐不凡,才有此无礼之求。姑娘若是觉得不妥,在下并不勉强,在这里先行赔罪了。”说着又是深深一楫拜了下来。
“公子言谈间毫无保留,必是光明磊落之人。两个夜半无眠的羁旅之人秉烛夜谈,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又有何不妥之处呢?”木芫清回拜了一番,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听她这么说,男子眼光有一丝发亮,边侧了身将木芫清让进房里,边有些激动地说道:“想不到姑娘不但谈吐不凡,见识更是不落俗套。寻常女子若得在下如此无礼之邀,不是大骂在下是登徒子无赖儿,便是拂袖而去,万不会如姑娘这般爽快潇洒。姑娘难道不怕别人误会,有辱你的清白么?我与姑娘相见不过须臾,且谈不上相识相知,姑娘便对在下深信不疑,敢孤身入我房中,难道不怕在下对姑娘不利么?”
木芫清微微一笑,坐定了,侃侃而谈道:“公子明明知道我可能会破口大骂你是登徒子,还敢作此邀请,可见也是个大胆的。我答应了与你夜谈,就是遂了你的心,你却还要替我着想,为我晓明利害在先,可见是个实诚的。面对着如此既诚实又勇敢的人,我又有什么可担忧的?此时虽是夜深人静,但这客栈之中住的人怕也不少,你的笛声能传入我的房中,那我想倘若你真的心怀不轨,意欲对我不利,我的呼叫声应该也可以传入别人的房中吧,我又有什么可怕的?至于会不会有辱清白,那都是世俗人的看法,真心待我之人必对我深信不疑,呵护有加,无关乎清白之事;假意待我之人终有一日要寻些个理由弃我而去,清不清白的只是托词借口而已,就算此处他寻不着,也必要在别处寻出来的;至于其它世人的看法,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对我,我对他们都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一时半会便要忘记的,又何必去在意不相干之人的看法?”
“姑娘今晚这番言语可谓是有胆有识,见解不凡,嗯,简直是振聋发聩,在下今日得见姑娘可谓是不虚此行,三生有幸。”男子口中感慨着,看向木芫清的眼神中已是多了几分仰慕。
“呵呵,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都快把我夸成圣人了。”木芫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扫刚才那番潇洒之态,倒又添了几分调皮之色,“我常听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又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要真像你说得那样见识不凡,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已经可以放心去死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去死呀?”男子迷惑地挠了挠脑袋,根本听不懂木芫清在说什么。
看来这个笑话够冷的。木芫清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旋即笑着说道:“咱们也别老是公子姑娘的称呼了,听着多别扭呀。既然是秉烛夜谈,那也算是认识了,认识了就算是朋友了,我叫木芫清,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呀?”
“在下复姓南宫,全名唤做南宫御汜。姑娘若嫌麻烦,称我南宫或是御汜都可。”男子彬彬有礼地答道。
“哦,你姓南宫?那你可会武功?可是绝世高手?”木芫清心头一动,忙问道。
“在下确实识得一些拳脚功夫,绝世高手谈不上。”南宫御汜笑着谦虚道,接着不无疑惑地问道,“今日初次见面,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在下会武功的?”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六十五、人生如梦
更新时间:2008…10…14 22:52:25 本章字数:3533
“今日初次见面,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在下会武功的?”南宫御汜奇道。
而木芫清心里想的是,嘿嘿,我也就是瞎蒙的而已,没什么现实依据。说起来我能猜出来你会武功完全是拜武侠小说所赐,小说里那些个复姓的,哪个不是绝世高手?令狐冲,独孤求败,还有那个人妖东方不败,个个都有两把刷子。想不到这个理论用到你南宫身上竟也适用。
只是这番心思怎么能对南宫御汜道明呢?只听她干笑两声,说道:“哦,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
“看不出来姑娘慧眼如炬,一眼便瞧了出来,真是令人佩服,佩服的紧。”南宫御汜却不知她心思,口中称赞着,眼中惊异仰慕之色更浓。他只觉得今晚上遇见的这个女子真是不可思议至极,忽而超凡脱俗,忽然又天真散漫,忽而又逍遥洒脱,居然还能一眼就看出对方有没有练过武功,自己虚度二十余年,像这样的奇女子竟是从未见过。
木芫清却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神色,只想着赶紧转移了话题才好,眼睛瞥见南宫御汜随手搁在桌子上的紫竹笛,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由头,忙轻咳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对了,刚才我听南宫公子……”
“姑娘叫我南宫即可。”南宫御汜忙敛了神,冲木芫清微微一笑说道,“既是朋友,不必公子公子的叫。”
“那你也叫我芫清好了,不用姑娘姑娘的。”木芫清笑笑继续问道,“不知南宫你刚才吹奏的曲子叫个什么名字?听着很是动听,只是好像暗含了许多的心事似地。”
“此曲乃是我刚才孤闷之时率意所做。心里头觉得寂寞,笛声就跟着寂寞了,尚未有什么曲名。芫清你若是不嫌弃。不妨为这个曲子赐以名字如何?”南宫御汜说完,满含期待着看着木芫清。
“既然南宫你这般抬爱。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木芫清微微一笑,也不谦让便应了下来。她略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首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讲的也是咱们现在这般的处境。客居羁旅,难遣寂寞。今晚你我二人也都是各怀心事,难以安眠之人,不如这首曲子就叫作对愁眠吧。”
“对愁眠。…Www.16k.C n”南宫御汜重复了一遍,赞道,“寂寞旅人对愁眠,果然合了今晚地意境,好名字!”
“南宫你今晚不断提到寂寞二字,不知是为何而愁啊?我听你笛音中隐隐有思念之音。莫非是人在旅途,挂念家中娇妻美妾?哈哈哈。”刚一混熟,木芫清便开始胡说混问起来。这也是习惯使然,她从小就活泼好动。与班上的同学都打得火热。每日里呼朋唤友不亦乐乎,言谈举止间也没有太多地顾忌。像这种探问别人感情生活的八卦问题张口就来,对方也没有一个会介意的,或摇头或点头甚或反问她一句,都是朋友之间的谈资笑料。
自上大学后虽有所收敛,但每晚宿舍里的夜谈会更是无所不说无所不问,舍友、同学间地八卦小道消息更是谈论的重中之重,此时她与南宫御汜夜半而谈,南宫御汜为人谦和有礼,话未出口便先笑上一笑,和他在一起,木芫清一点紧张约束感都没有,最先的那一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了,竟放若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他乡再见,于是想到了什么就问起什么来了,全然不管她的这个问题对于初次见面的南宫御汜来说有多么的唐突和冒昧。
好在南宫御汜并不跟她计较,最初的一点诧异过后,自嘲地一笑,答道:“不瞒芫清你说,我虽早已满二十周岁,行过了弱冠之礼,不过尚未娶妻,更没有纳妾。今晚倍感寂寞孤怀,乃是因为想到了家中地父母亲人。我游学在外已有三年,因为漂泊不定,一直未有音信来往,不知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其实说起来,我跟你也差不多。我跟父母不告而别来到了这里,如今也有大半年了,不知道他们要急成什么样子。”听他提及父母,木芫清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她睡了个觉便来到了这里,那边的身体可还能动?若是爸爸妈妈见她好端端地突然成了植物人,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可是她却不知该怎样才能回去,只能在这个世界里苟延残喘,随遇而安。寒洛说她是媸莲女神选定的救世主,来这里是要平息妖界地祸乱地。那是不是要等她完成了她的使命就可以回去了?可是等真到了那时,在这里待得久了,也已有了让她牵挂地人和事,她真的可以洒脱地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到原来的生活中么?
南宫御汜见她眉头紧皱,脸上全是掩不住的担忧之色,知道她也在为父母而感伤,忙想着应该说些什么劝慰劝慰她,可惜此时他与木芫清是一般心境,自己尚且在伤怀着,又哪里能够劝慰得了别人呢,因此话一出口便走了味:“哦,原来芫清你今夜满腹心事,也是同我一样牵挂着家中的亲人哪。想不到我与芫清你初次见面,竟然就有这么多的共同点,真的令我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哪。”
“南宫你说笑了。”木芫清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嘴一抿敷衍道。
因为想起了远方的父母,她再也没有心情跟南宫御汜秉烛夜谈了,遂抱歉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告辞道:“我忽然困意上来,恐再谈下去也是精力不济。不如我们就言尽于此,各自上床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赶路,今晚好歹睡会儿补充些体力才是。”说着便向门外走去。
“芫清。”南宫御汜想也不想便张口叫住了她,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见木芫清停下了脚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红着脸鼓足了勇气问道:“你我明日一早就要各奔东西,不知可还能再次相见。呃,不知芫清你家居何处,我也好改日登门拜访,也不枉今晚的一番羁旅做伴之情呀。”
“这……不是我不想告诉南宫你,实在是因为,因为我自己眼下的处境。”想起自己的境况,木芫清凄然一笑,也不对南宫御汜隐瞒,“呵呵,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现在其实等同于被放逐,天大地大,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我的安身立脚之处。所以,我们只能有缘再相见了。刚才我对你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其实还有一句话,叫做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各自保重吧。晚安。”说完,出了房门。剩下南宫御汜一个人在房中,手抚着紫竹笛怅然若失。
因晚上睡得晚,第二日早上木芫清是被萝卜捏鼻子抠眼折腾醒的。“萝卜,你干吗!”木芫清恼怒地瞪着萝卜质问道。
“天亮了,该走了。”萝卜理直气壮地顶了回去,想了想又嬉皮笑脸地凑近了问道,“芫清,昨晚上那个公子长得很好看吧?”
“公子?什么公子?”
“就是昨晚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年轻公子呀。你昨晚上可是在他房里呆得时候不短,还说了什么相不相逢呀,对愁眠呀之类文邹邹我听不太懂的话。你快告诉我,那个公子长什么样子,好不好看?”萝卜一脸的兴奋。
木芫清这才发现,原来萝卜比她还喜欢八卦,而且似乎还疑似有一点BL倾向。不过八卦别人的小道消息是一种乐趣,八卦自己的事情可就不是多么好玩的了。木芫清把眼一翻,没好气地说道:“人家长得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想要嫁给他了?可惜你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就算你肯嫁,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娶呢。真是奇怪,昨儿晚上我对你又是踢又是拽的叫你,你都不应我,我们在隔壁讲话声音那么小,你倒听壁角听的这么清楚。你这是什么耳朵?”
“芫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萝卜又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木芫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是你说的,晚上睡得机灵些,以防有坏人进来割肉包包子么?害我躺在地板上睡一会儿醒一会儿,一晚上都睡不踏实。你倒好,占着床不睡,跑到隔壁去跟别人聊天。这天都大亮了也没什么事发生,倒是我的腰疼得不行,怕是让地板硌坏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我发神经,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累了萝卜你,实在是可恨可气可耻可恶。行了吧?”木芫清困意未消,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一面随口认着错,一面起了床胡乱收拾好了行李。
出门经过隔壁时,木芫清见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知道南宫御汜已经退过房走了,想起昨晚的一番夜谈,有些唐突,有些洒脱,有些打趣,有些伤怀,总的来说还算是相谈甚欢,没想到自己落魄流离之时还能在旅途中遇见这样一个人物,也算是一番难忘的经历吧。昨夜秉烛夜谈,转眼间各奔东西,此时回想起来真像是做了一场梦,会不会自己在这个异世界所经历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呢?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场梦呢?我只要认真的做好这个梦就好了。南宫御汜,他应该也只是我人生中匆匆的一个过客而已吧。”木芫清自失地笑笑,不再多做停留,快步向客栈外走去。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山高路远悲流离 六十六、雇车风波
更新时间:2008…10…14 22:52:28 本章字数:3588
在路上又行了些日子,这天正是十五,木芫清想着初一十五都是赶集的日子,城里一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人一多客栈就不好找了,因此不住地吩咐车把式把车赶得快一些,希望能够早些赶到城里,免得客栈人满无房,晚上没有落脚之处。
不料萝卜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害起病来了。
早上还见他好好的,不时地插科打诨和木芫清说些笑话,谁知临近中午忽然就病了起来,病得很是厉害,头上直冒虚汗,浑身哆嗦不住地打摆子,他脸色本就白,一病起来脸色便发了青,黑了眼圈白了嘴唇,看起来很是吓人。
虽然木芫清平日里遇到个什么事儿时,看起来好像是沉着老练,其实大多数都是在虚张声势。充其量她也不过是个年轻姑娘而已,阅历尚浅,没经历过多少事,更没跟重病人打过交道,因此见到萝卜转眼之间就病得走了模样,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拉着萝卜的手一个劲地叫着:“萝卜萝卜,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快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你,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呀。”
萝卜此时已经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听见木芫清唤他,只是费劲地睁了睁眼看了看她,便又虚弱地闭上了。
见此情景,木芫清再也控制不住了,“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她这一哭不要紧,倒把前面赶车的车把式给惊动了。车把式挑了帘子探头进来望了一望,乍见萝卜病成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继而想起了什么。忙吆喝一声停下了马车,自己跳下车又从后面爬进了车厢里,拍拍已经哭得不**样的木芫清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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