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帘妖梦-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刻完字收好赤血剑,木芫清不放心的拍拍石碑,又将那字挨着个儿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往南一路走去。
  走了不过几百步,又见一座凉亭并着石碑矗立路边。木芫清赶紧飞奔过去去看那石碑,却越看越是心惊。但见石碑上一行小字“木芫清到此一游”,字迹潦草,刻痕新鲜,其中“清”字的右下角上还沾着些血渍,分明就是她刚才所刻之字无疑。
  “完了,真的遇到鬼打墙了。”木芫清心里一凉,不知如何才好,“难道真要被困在这里一直呆到晚上,等那施法的鬼自己过来?”
  仔细回忆了一番蓝衣翁的话,“沿着这条大路往上走,再遇一座凉亭时一路往南走便是了”,是不是他气自己拂了他们的面子,故意指错路呢?木芫清心想道。遇到凉亭往南走,如果,如果逆其道而行之,改往北走是不是就可以走出去呢?
  打定了主意,木芫清重新振奋了精神,转了方向改走了北道。
  谁知走不多会儿,又遇到了那亭子并那石碑,原封不动地立在前头路旁。木芫清此时再看到那石碑已没了初见时的喜悦激动,只觉得那凉亭石碑里潜伏着的是两个一动不动伺机作乱的巨大怪物,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恐怖,仿佛随时都可以破壳而出将她吞噬而尽。
  正沮丧害怕之时,木芫清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甚是熟悉的声音:“啊哈,你们四个老妖物又在这里玩物丧志了。让你们帮我守着路口留心有人来找我,你们可有注意到什么人哪?”
  “这,这声音是……”木芫清在脑海中将自己认识的人都快速过滤了一遍,像这样说起话来大嗓门毫无顾忌的人,只会是一个人,那就是,楚炎!
  “楚炎,楚炎,楚炎我是芫清,我在这里!”木芫清左看右看也看不到楚炎的身影,只好拼命地喊着,心想既然自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那他应该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吧。
  谁知那个声音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今儿不行,爹娘下山了,我得早些回去才是。改日吧,改日一定补上。好好,一定一定。告辞了。”
  听到楚炎说要走,木芫清更加急了,她千山万水一路奔波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眼看着就要到了却被困在鬼打墙里,此时楚炎就是她的希望,她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让他与自己擦肩而过呢。
  木芫清不管不顾,一把掏出赤血剑,朝着楚炎声音的方向使劲扔了过去。只听赤血剑在剑鞘中呼啸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她眼前凭空消失了。
  那个看不见的楚炎忽然大惊道:“这是……赤血剑!这是清儿的赤血剑!清儿来了,清儿来找我了!喂,你们四个老家伙一下午都坐在这里,究竟看没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经过这里?”
  接下来,木芫清好像听到嘀嘀咕咕一阵极轻极轻的私语声,究竟说了些什么根本听不清楚,而她的面前仿佛忽然散去了一大片透明的浓雾似的,原本空无一人的大路上,再定睛时却见楚炎一身玄色衣袍,就站在离她不过六七尺的地方,手里握着赤血剑,眼睛紧盯着她发愣。
  那座刻着“竹秀峰”和“木芫清到此一游”的石碑已经消失不见了,凉亭之上,一白一黄,一绿一蓝四位老翁安然端坐,神态怡然,乐在其中。
  原来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凉亭!
  楚炎乍见木芫清,欢喜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也顾不得还有别人在旁了,大臂一张一把将木芫清抱起团团转了好几圈,喜出望外道:“清儿清儿,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日日盼夜夜想,特意嘱咐这四个老家伙盯着去竹秀峰的路,就怕你来了我不在生生错过去了。今儿可算把你给等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哦,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小炎子你时时记挂在心尖尖上人儿啊。”木芫清还未来得及答话,一旁的黄衣老翁倒先凉凉地插了口,“我还以为是多标志多灵秀的一个人呢,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么。”
  “哼,我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楚炎心里都清楚地很,用不到别人来评价,我也不稀罕。”木芫清一见这四位老翁,怒意油然而生,“倒是四位老先生,不给指路便也罢了,却戏弄了我老半天,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
    网友上传章节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七十五、亭间论酒
     更新时间:2008…10…20 17:10:21 本章字数:3461
  “倒是四位老先生,不给指路便也罢了,戏弄了我老半天,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呢?”木芫清问道。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楚炎大惑不解。
  还未等木芫清答话,绿柳翁已经接了口答道:“这小丫头忒不懂事。我四人正在品酒论艺好不惬意的时候,她倒跑出来问路捣乱,搅了我们的兴致不说,老家伙们大量,不跟她计较,绿柳翁还诚心邀她来一同品酒,谁知她却看不起小老儿的这几杯薄酒,头一扭便走了。几个老家伙们咽不下这口气,施点小法术给小丫头点苦头吃吃,让她记住以后不能这样怠慢老人。小炎子该不会怪我们几个老家伙欺负了你的小情人吧。”
  楚炎听了这话,大致算是明白了一些。他冲木芫清宠溺的笑笑,嘴上答道:“不过是几个老家伙开的一场玩笑罢了,清儿和我哪里就会当真呢?不怪,不怪的。”话虽这么说,神色间俨然已经断定是木芫清做事唐突,无故取闹了。
  听绿柳翁这样轻描淡写地混淆视听,木芫清更加气不可遏,心想什么叫不跟我计较?你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跟接龙似的把我好一顿训斥,那也能叫做大量?你是邀我品酒不错,可是我也和你言明了我不胜酒力不会饮酒,哪里就是看不起你了?最后还是穿黄衣的老头子假装和蔼让我走的,我也谢过也告过辞了,怎么这会儿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成了那不懂礼数莽撞胡闹的刁丫头了?明明是你们几个老家伙心眼小,合起伙来欺负我。居然还用言语挤兑楚炎,不让他替我出气!好,好。姑娘万事不求人,你们不让楚炎帮我出气。姑娘自己来出!
  遂把腰一躬,手抱拳脸带笑,深深一楫拜了下去,口中言道:“晚辈年轻不识礼数,初来此间便得罪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惹得几位老先生心情不好,说话做事都颠倒黑白不分是非,实是晚辈的大错大过。晚辈给几位老先生赔礼了,还望几位老先生海量不要跟晚辈一般计较才是。”
  她正话反说,句句都是在赔礼认错,句句也都是在讽刺几个老翁胡搅蛮缠,在场地几人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哪个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偏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几个老翁心里有气。…Wap.16 k.Cn话里却挑不出毛病来,一个个都气得脸色跟衣服颜色一般了。
  而楚炎一向了解几个老翁刁钻古怪地坏脾气,早就觉得木芫清应该并不像绿柳翁描述的那样不知分寸。只是他这人心直口直,比不过几个老翁地弯弯肠子多。与他们辩嘴历来没得过什么好处。情知若深究下去又会输给他们,是以只想早早了事脱身。此时见木芫清恭恭敬敬拜了一个礼。却让四个老家伙一起吃了瘪,心里就像在三伏天里吃了个冰西瓜似的说不出的舒坦,心想这会好了,四个刁钻古怪的老家伙遇到了一个古怪刁钻的清儿,那可真是针尖对上了麦芒,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定呢。
  木芫清赔完礼,见四个老翁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心里暗笑,脸上却甚是恭敬有礼。她施施然走上前去,看了看绿柳翁和他面前地一壶酒一盏酒杯,又低头深吸一口气,好像是在闻绿柳翁杯中的酒味一般,再咂咂嘴作细细品味装,方才满怀遗憾之情的摇了摇头,口中直道:“唉,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壶美酒,却遇不上识酒之人,只是枉存于世,白白进了不懂风雅情趣人之口哇。”
  “你说什么!”绿柳翁一顿杯子,拍案而起怒道。他一向自认为是酒中君子,自诩识遍了天下美酒,就算是蒙了他的双眼,把那未开封的美酒往他鼻子底下一放,让他嗅上一嗅,他也能立刻断定出那是酿了多少年的什么酒,用的什么糟,取得哪里水。又自言酒中之味为他尽得,能从酒中品出大千世界的意境来。如今被木芫清一个小丫头公然指责为不识酒不懂风雅情趣的人,叫他如何不气?
  “丫头这么说,定然是比绿柳翁更识酒了?”黄衣老翁凉凉地插话道。
  木芫清听了,但笑不语,故弄玄虚
  “是啊是啊,你既敢这么说,更不能轻易放你走了。”绿柳翁回过神来,不依不饶道,“小老儿到底哪里不懂风雅情趣不识酒,今日你定要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好,小丫头今天就给老先生上一课,说说这喝酒地风雅情趣!”木芫清要得便是绿柳翁这话,心想正中我下怀,我虽不会喝酒,可这唬弄人的本事还是有的,看我不把你糊弄地目瞪口呆。遂一笑,爽快地答应了,不慌不忙地坐下,手里拿过酒杯子慢慢把玩着,嘴上徐徐说道:“说起来,这杯中之物虽都带着个酒字,却依着来历、气味、酿造之道,窖藏之法不同而大相径庭。便宜的有两文钱一大碗地烧刀子,入口只觉辛辣无比,再品时便无余香,便如劲头正胜地毛头小子打架,开门三招镇山拳过后在午后招。而名贵的如上百年地老酒,入口温和香醇,后劲却不可估量,便如成名的高手前辈过招,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一式,却时时蕴含着杀机。所以说,这喝酒品酒,便如与高手过招一般,当细品它的气味、滋味、余味,还要在心中好好思量反复比较一般,就如冥想高手的门派来路一般,品味美酒的年份、产地。须知一坛百年老酒也不过能斟区区几壶而已,何得一口便少一口,喝尽了便要再等一百年才能重新酿造一坛,若是喝时只记挂着它的美味,忘却了与它交流沟通,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坛美酒独自等待一百年的美意?还有,酒不能多饮,一杯曰品,两杯叫做回味,三杯四杯灌下去便已俗了,待到喝了十杯以上,那边不能说是品酒,而是牛饮了。”
  木芫清这说法新奇的很,绿柳翁闻所未闻,此时已听得出神,早已忘了跟她计较,见她停住了不说,忙催促道:“有意思有意思,快说快说,这喝酒还有什么讲究没有?”
  “自然还有。”木芫清抿嘴一笑,“刚才我说了,喝美酒便如与高人过招,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经历,万万马虎随意不得。既是过招较量,那兵器上必也得下一番功夫才是。而这喝酒的兵器,便是这酒壶、酒杯之类乘酒的酒具了。不同的酒有着不同的妙处,可不是单单一个小小瓷杯便能体现出来的。就像一个使剑的高手手头上偏偏只有一条长鞭,那样的话任他剑法再精妙绝伦也无用武之地,临敌时也不过是个二三流之辈,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未知数。再说喝酒,汾酒性温,饮时当用玉杯玉碗,能增酒色,诗云玉碗盛来琥珀光,正是说喝汾酒一定要用玉杯玉碗才有意趣。性烈之酒少了一股清冽之气,所以要用犀牛角杯来饮,方能增酒之色。饮玉露酒当用琉璃杯,玉露酒中有如珠细泡,盛在透明的琉璃杯中而饮,方可见其佳处。饮高粱酒须用青铜酒爵,始有古意。饮米酒呢要用大斗,方显气概。至于这精致小巧的瓷杯么,乃是用来饮那十八年的女儿红酒的。饮酒须得讲究酒具,喝甚么酒,便用甚么酒杯,老先生对酒具如此马虎,于饮酒之道,显是未明其中三味。可见我说您附庸风雅不懂情趣,原是不谬的。”
  绿柳翁今日才算是打开了眼界了,没想到自己好酒一生,竟不如一个小丫头懂得品酒的意境,白白浪费了许多难得的美酒,想起来真是心疼可惜。也顾不上计较木芫清对他言语不敬,手把着酒壶急急问道:“我这酒壶里装的乃是百草酒,是我自己采集了这山上的百草,又浸入了二十年的美酒,埋在老松树根下三十年才酿好的。这酒,又该用什么酒具来盛呢?”
  “老先生这百草酒闻之如三月踏春,自有一番清新自然的意境在里头,这便不能用我上面说的那些个酒具盛了,否则便失了这自然之气。依我看,当用这山上上了百年的古藤编就的藤壶藤杯来乘,方不失这酒的妙处。”木芫清淡淡一笑,答道。
  “用古藤杯来盛这百草酒,嗯,杯中也是草,杯外也是草,真妙,真妙!姑娘见识不凡,小老儿今日可算是受教了,受教了。”绿柳翁抚掌赞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站起身来冲着木芫清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海涵才是。”
  “呀,老先生,使不得使不得。”木芫清忙一把扶住绿柳翁,急道,“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却像我施礼,这不是折煞了我么。”
  两人正推托间,黄衣翁在一旁又插话道:“哼,小丫头大言不惭说得好听。古藤杯倒还容易,明儿编一个便是。至于那些个青铜杯琉璃杯什么的,我们几个隐居在此不问世事,又要到哪里去找?到头来绿柳翁不还是有酒无具,反添烦恼?”
  “这位老先生此言差矣。谁说隐居了就不得再入世俗之处?”木芫清微微一笑,“我常听人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老先生执著于山野间的隐居,看来也不过是区区小隐而已,又何必自作清高与世人不合呢?”
    网友上传章节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七十六、孪生姐弟
     更新时间:2008…10…21 14:57:43 本章字数:3424
  木芫清随楚炎去了竹秀峰,路上简要说了一番分开后的经历,听得楚炎一会儿唏嘘一会儿感叹,疼惜之色溢于言表。
  待到了楚炎家中,因他父母长辈此刻并不在家中,当晚便只有他两个人共居同一屋檐下。木芫清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便借口白天赶路劳累的很,饭也没吃,简单归置了一下便睡下了。
  也许是奔波的久了,很长时间都没踏踏实实睡个安稳觉,木芫清头一挨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梦中她又见到了那一男一女。那女子已不再奔跑了,而是如依人的小鸟般偎在男子的怀中,依然看不清样貌如何。男子长身玉立,神色淡然,眉眼间依稀有几分熟捻,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女子偎了一会儿,扭了扭身,侧着头问道:“你看我今儿个这一套剑法使得可妙?”声音清脆如百灵,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妙,妙。”男子宠溺地笑着,“可是阿参,我看你今天用的这把剑并不是往日那把,这把怎的恁的短小?”
  “这个呀……”女子笑着说道,“这把剑是我新得的。是爹爹他用极北极北的地方找到的万万年不化的天蝉寒冰,淬以极深极深的火洞最深处的炎火炼成的。因为材料太难得了,便只打了这么小小短短的一把给我用。爹爹说女孩子家有把剑防身便是了,不需要太长太大,带着不方便。这剑的名字我都还想好,便巴巴的跑来给你看。你看你看,这剑鞘是爹爹用我家门前那株极粗极粗的凤凰木做的。爹爹说这凤凰木乃是天地伊始之初与万物一起生成,火烧不着,水浸不透。金砍不坏,雷击不燃。最是有灵气地了。还说,还说当年刑徽大神送给媸莲女神的定情物之一,便是,便是开在这棵凤凰木最尖尖上的一朵凤凰花……”女子待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似有满腔地深情却不便吐露,娇羞无限。
  男子听了,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在女子脸庞划过,声音似呓似醒,言道:“阿参,改日我也去那凤凰木的顶尖尖上摘一朵凤凰花送你,你可喜欢?”
  “那,那要爹爹点了头才行。不然你擅自动了我家地凤凰神木。16K小说网…看我爹不跟你没完!”女子芊腰一扭嗔道,言语中说不尽的幸福甜蜜。
  “那我明日便去见你爹爹,要他点头同意我去摘了凤凰花送你。还要让他把你……”
  “你……你捉弄我,我不和你说了。”女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了一把短剑自己把玩。只见那剑一尺来长,剑鞘木色甚新。剑身寒光闪闪。
  见女子取出剑来,迷迷糊糊间木芫清想到,这样长短的剑,我也有一把,只是没她那么新罢了,剑鞘是黑的,剑身上有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古怪符号,还有一道血痕,怎么擦也擦不掉。不然地话,我还真以为她偷了我的赤血剑去跟情郎炫耀去了。
  想到这里,木芫清心里一惊,下意识想到,莫非,莫非我现在所见,便是赤血剑刚刚铸好之时的事情?
  刚刚想到这里,便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情景渐渐模糊了起来,那一男一女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再后来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别走,等等。”木芫清大声喊道,猛地一起身,砰的一声也不知撞上了什么,疼得她不由自主地又躺了回去,这才惊觉自己已从梦中醒来,头上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
  “喂,你懂不懂事啊,哪有人睡到日升三杆了,一起身就要撞人家鼻子的。好痛,好痛。”床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木芫清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别人,忙寻声去看。只见两个半高不高地小孩子,年纪还在总角,一个梳着羊角辫,另一个头发刚刚扎出,长短不过半寸,分明是一女一男两个小孩,模样一般的喜人,穿着颜色相同的小短衣裳,齐刷刷并立站在床边,两双大眼睛滴溜溜地都看着木芫清,仿佛在瞧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儿。
  此刻那小女孩小手捂着鼻子,一脸不满地冲木芫清嚷嚷着。看来刚才她一头撞上去地便是小女孩的鼻梁了。
  木芫清摸摸自己硬梆梆地脑门,再瞅瞅小女孩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蛋,心想刚才那一下子一定很痛,看这小女孩玻璃似的一个小人,挨了我一脑门,估计有她受得了,也难怪她看着我一副看仇人是的表情。
  忙赔了笑脸冲小女孩说道:“不好意思啊,姐姐刚才不知道你在旁边。疼不疼呀,要不让姐姐给你揉揉吧,姐姐一揉就不疼了。”说着伸出手便要去帮小女孩揉鼻子。
  谁知道小女孩一闪身躲开了,手依然捂着鼻子,嘴上怒道:“谁稀罕!假惺惺!”
  “楚慧!”一旁的小男孩一迈腿,往小女孩直挺挺站了,绷着小脸,小大人似的训斥着,“你怎么跟大姐姐说话呢?虽说大姐姐不小心撞了你,可还不是因为你自己胡闹,任我百般劝你都不依,非要趁大姐姐睡着了,在她脸上画上几道叫她出丑。谁知道刚靠得近了还没来得及使坏,大姐姐便醒了过来。活该你被撞了鼻子,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大姐姐没看见还要跟你道歉,哼,我可瞧的一清二楚。你要这样不讲道理,我就告到哥哥那里,叫他再不要理你了!”“告吧告吧,反正哥哥现在也不稀罕我了。这个女的一来,哥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不停地要我们过来看她睡得可好,醒了没有,还不让我们叫醒她!他几时对我这么好过?我再也不要跟他好了。你跟哥哥一样,觉得这女的什么都好,都护着她,我也再不要理你了!”女孩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说到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木芫清一眼,一顿脚一转身,捂着鼻子泪眼婆娑的跑出去了。
  这,这又是唱得那一出啊?木芫清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弟弟,你们是谁啊?她一个人跑出去要不要紧呀?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不碍事的。她指定是跑到娘跟前告状去了。”小男孩见木芫清问他话,脸上一红,全然没了刚才那个严肃劲,低着头腼腆地答道,“噢,我叫楚林,刚才那个是我姐姐楚慧。娘说我们两个是她从老倭瓜里一起刨出来,她说她摘了恁大一个老倭瓜,一剖开,就见我们两个齐并齐在里面坐着冲她招着手笑。对了对了,娘说这叫孪生子,楚慧比我早从倭瓜里蹦出来,我便得叫她姐姐。不过我可从来不承认她是我姐姐,她一天疯疯癫癫的谁的话也不听,爷爷、爹娘都治不了她,就哥哥的话她有时还听些,不过也仅限于哥哥许她好处的时候。我才不要这样的姐姐呢。”
  原来是对孪生姐弟。木芫清心里暗笑道,也不知他们的娘怎么那么能瞎掰,居然说这对龙凤胎是从老倭瓜里刨出来的,要是倭瓜里能刨出这样嫩生生的小孩来,那天下的倭瓜还不都卖疯了价去了?由此看来,小时候我奶奶骗我说我是她老人家捞鱼草捞回来这种说法可要高明多了,至少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运气和机遇能捞出个小孩子来的。
  木芫清强忍住了笑,又问楚林道:“你跟你姐姐都姓楚,那你说的哥哥是叫做……”
  “哥哥?哥哥就叫做哥哥呀?”楚林挠了挠头,不明所以,“我跟楚慧都是称他哥哥的。不过爷爷爹娘不叫他哥哥,叫他做炎儿。”
  “啊,楚炎。你们是楚炎的弟弟妹妹。”木芫清喜道,理顺了人物关系后,再看楚林便越看越觉得有些像楚炎了。
  “没想到楚炎还有你这样可爱的弟弟。”木芫清跃下床,又是捏捏楚林的脸蛋,又是摸摸他的光脑袋,嘴上戏虐道,“不知道楚炎小时候有没有你这么可爱。哈哈,他小时候一定也留着像你这样的光葫芦,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笑话笑话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