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红飘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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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和莎茹拉成为被约请的艺人，但是这种情况可能也给胡日查和莎茹拉带来好处，甲乙双方都觉得亏待这一对年轻人，所以他们给的劳动报酬都很优厚，当场决定这次活动每人一百万元劳务费，从整个收入里边划出，剩余利润主办方和制作商各百分之五十。

　　　　但是后来考虑到成本的核算问题时，制作商提出学院提供的歌曲有几首不太理想，说能不能再换两首，可是急等下呛上哪里去找更合适的歌曲啊！院方领导把目光投向胡日查和莎茹拉，最后莎茹拉说：“我们最近到是创作几首歌曲，你们不行先听一次我们的演唱，如果感觉行的话咱们在商量。甲乙双方商定第二天还是在这里听一下歌曲再说，就这样上午暂时散会。

　　　　塔日根受学院领导的委托留下了胡日查和莎茹拉，中午吃饭桌上，学院领导谈了他们的意见，学院想买下胡日查和莎茹拉所有作品的版权，如果叫胡日查和莎茹拉来决定，她们一定会同意，因为毕业时那首歌学院一次就给过三十万元人民币，如果这十几首都卖给学院，那可是几百万啊！那不是发了吗！可是塔日根给莎茹拉一个眼色，最后莎茹拉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告诉你们吧！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劳动，需要共同协商一下，就这样当时没有答复学院领导。

　　　　回来的路上塔日根说，一般唱片公司买一首歌的版权大约都是在50—100万之间，当然这里有作者的身价问题，可是如果你们的作品不是能唱红的作品他们能买吗！所以最好是两家争着买，那样你们就能多收益，最好的办法是你们自己出唱片，可是前期投入你们承担不下，所以卖版权，就趁着年轻多聚集点资金吧！

　　　　当天傍晚五点多钟，唱片公司的那个制作人来找他们，说请胡日查和莎茹拉出去吃饭，盛情难却下她们俩只能随着前来！

　　　　酒桌上没有出乎意料，这个制作人想买下她们手里歌曲的版权，这种事情胡日查中午回去就跟莎茹拉说过，她负责全权处理，莎茹拉人长得漂亮、受过高等教育、从小就在家养成很高的素养、唱歌出身，所以说出普通话来很好听。

　　　　她微笑着说：“能与你们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刚出校门就遇到你们这样的导师心里非常高兴，其实你们想买下版权这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心里知道我们的作品还有这样或那样的差距，可是我们的母校在上午咱们散会时就留下我们，他们已经提出买版权的问题，但是太仓促我们说回去商量一下就没有当时答应他们，没等给人家回话你们就找上来，现在让我们很为难”。

　　　　这个出版制作人没有想到学院会捷足先登，让他很后悔，其实中午的时候他也想到买下版权的问题，但是他们是股份有限公司，必须回去商量一下才能决定，下午商量完他马上就上来，可是还是走在学院的后面，过一会儿他问：“他们买你们版权一般给多少钱，莎茹拉说：“三十万”。

　　　　制作人说：“回去考虑一下，我每首歌给你们四十万元，如果同意明天你们交歌曲小样，我一次性把钱给你们打过去。莎茹拉答应回去商量一下，等她们电话，最迟明天早上回复。

　　　　走出饭店莎茹拉就给叔叔给塔日根扎布打去电话，塔日根说：“你们回去等我”。

　　　　在胡日查她们的同居宿舍，塔日根说：“我出面给你们处理吧！一般艺人处理这些问题都是经纪人去运作，当事人一般不参与这些事情，这是防止得罪人以后没法工作，这个江湖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重新碰上。

　　　　第二天上午，临时经纪人塔日根扎布宣布，第一期十首歌曲学院和唱片公司每家五首版权，每首四十二万元人民币，歌曲采取抓阄获得，今天胡日查和莎茹拉不演唱任何一首，歌曲版权拿到后马上签署版权合同，签署完合同把款项一次性打入莎茹拉和胡日查的账户，然后胡日查和莎茹拉去唱片公司唱小样。

　　　　这十首歌曲几乎是胡日查和莎茹拉的巅峰之作，她们融合草原上几代音乐人的风格，甚至里面把民族原生态的东西都融合进去，所以下午她们俩演唱的小样几乎是每首都获得不错的赞誉，唱片公司总裁当即决定，以后有好作品一拼收购，以后如果这些作品参加年度获奖，唱片公司一定会重奖创作人，最后请求她们是否有和本公司合作的意向。

　　　　莎茹拉告诉他们，这些以后再谈。接下来胡日查和莎茹拉就开始录音棚录音，外景地拍摄的工作，几乎忙得脚不占地。可是远在草原的娜仁花比她们更忙。

第21章（）　
娜仁花最近忙得有点不可开交，一是她被市妇联选举为委员，必须参加一年一度的妇代会；二是婆婆得病住进医院需要护理；三是今年自家的羊正是产羔季节。好在家里雇用得几个牧工帮上自己的大忙，那她也是开完会就得去医院陪婆婆，夜里还得回家接羔。

　　　　今年入冬以来这里的雪下得非常大，有好长时间牲畜都得圈棚饲养。但是一入冬季牲畜的病灾就少下来，兽医站几乎连续几天都没有求诊的电话，到是牛羊配种的牧户天天都有人上门，所以兽医站的收入一直都很好。

　　　　娜仁花最近新买一部汽车，虽然价钱不贵，但是使用起来很方便。她坐进车里才知道，这开汽车可是比骑马强很多，最起码冬天不会冻手冻脚。

　　　　胡日查和莎茹拉最近一段时间最高兴，事业蒸蒸日上，收入盆满钵满，他们共同商议后在五环外买下一所房子，这是一个新建小区的商品房，面积90多平方米，说起他们共同买房这里还有一个插曲。

　　　　她们共同创作的十几首歌曲几乎全部把版权卖掉，商家在推出唱片时又花钱雇用她们拍摄外景、录音棚录音、前前后后她们可是赚到不少钱，因此他们才有钱买房。

　　　　心里高兴，胡日查和莎茹拉就共同商量给塔日根扎布五十万元，塔日根扎布说什么也不收，后来是莎茹拉说不收以后就不认他这个叔叔，塔日根扎布才收下。

　　　　搬进新居后，她们两个决定自己也要庆祝一下，就去超市买来熟食和啤酒，那一天她们都喝醉了，胡日查只记得是他把莎茹拉抱到床上，然后就不再记得，那一夜胡日查做了个梦！他梦见了娜仁花，梦见他和娜仁花结婚时的洞房之夜。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他发现自己怎么睡在莎茹拉的床上，莎茹拉已经不见，他赶紧穿上衣服下床，发现昨天吃得苍狂狼藉的餐桌已经不见，室内已经收拾干净，厨房里莎茹拉正在做着早餐。去卫生间洗洗涮涮出来，莎茹拉已经把早餐做好端上来，正在那里红着脸收拾自己的床，胡日查发现床单上的红花，知道他和莎茹拉已经跨出她们之间仅存的界线。

　　　　两个人都想说点什么，但是谁也没有张开嘴，胡日查为缓和气氛就故技重施，摸着后脑说：“今天天气真好啊！”莎茹拉又被他逗的笑起来！打他一下说：“赶紧吃饭，我都饿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表白什么，但是胡日查知道自己对莎茹拉应该负责，即使自己有着婚姻那也没有理由不给莎茹拉一个交代，莎茹拉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一直等待自己的态度，可是到底怎么说，胡日查一直没有考虑好，但是他的一个举动确实感动的莎茹拉掉下眼泪。

　　　　就是第二天晚上，他把莎茹拉的行李扔到他的床上，抱着莎茹拉去休息。

　　　　时间不到两个月，莎茹拉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拉着胡日查来到医院，医生告诉她们，已经怀孕两个月，也就是说她们第一次就已经怀上。这回胡日查就不能再装镇定，他告诉莎茹拉，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今年我们回家过春节，我回去就和娜仁花离婚，我们马上结婚，不然你的肚子等不了”。

　　　　莎茹拉说：“你可要考虑好，你的父母、孩子都是人家给你养着，你不怕别人指着脊背骂你忘恩负义啊！不行我就去作掉。我这里没什么！我不想给你留下遗憾！”

　　　　胡日查说：“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即使她不给我养着父母和孩子，只要我提出离婚人们同样同情弱者，我对娜仁花已经没有感情，离婚是对她负责任，欠她的我们就给她点钱。

　　　　故事就回到开篇，娜仁花一家人都在等着胡日查回来过年。

　　　　胡日查和莎茹拉本来是准备腊月十几就想回家，可是一家地方电视台找到她们，人家是从唱片公司得到消息找到她们的，他们来就是想录制她们创作并演唱的一首歌曲，生意上门岂有推脱之理，所以她们俩就随着电视台忙乎几天，这么一耽搁就到了腊月二十五，这回可是不能在耽搁，她们准备好去机场的时候，被内蒙古电视台给堵在家门口，人家来到家门口，尤其是家乡电视台，把人让进屋里，落座后莎茹拉直奔主题说出她们马上就要登机回家过年的打算，但是电视台来的一个编辑说：“你们是我们内蒙古人，今年春晚我们想尽量多上一些歌颂内蒙古、歌颂家乡、歌颂草原的节目，所以在搜罗歌曲时，发现了你们的主创作品，因此就找来，不管你们怎么忙，这个节目你们是不能看热闹的，台长叫我来请你们去呼和浩特一趟给家乡父老唱一首歌，我想你们不会拒绝吧！，说着拿过莎茹拉手里的机票，马上给机场打去退票电话，从新定下去呼和浩特的机票。

　　　　胡日查和莎茹拉紧锣密鼓地在呼和浩特忙乎三天，买一点东西，腊月二十八从呼和浩特起飞，下午三点在西辽河机场降落，一下飞机，来机场接站的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开车的巴图看到妹妹是被一个男人搀扶着走出机场的，看样子妹妹已经有了身孕，当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愣在当场，这不是娜仁花的丈夫胡日查吗？莎茹拉的爸爸、妈妈长时间没有看到女儿，他们也都前来接机，老两口看到女儿被一个男人搀扶着走出来，看样子已经怀孕，没把老两口给乐死，姑娘终于名花有主，两个孩子终于有一个解决掉自己的婚姻问题，他们心里怎么能不高兴。见面后莎茹拉抱抱爸爸，抱抱妈妈，然后又抱抱哥哥，回身准备向家人介绍一下胡日查，巴图说：“不用介绍，你的搭档胡日查，家住交来河草原，妻子娜仁花，女儿萨日娜，已经五年没有回家，家里妻子给他养着老父母”。都上车吧！咱们回家再说”。

　　　　胡日查没有想到莎茹拉的哥哥巴图这么了解他，看来娜仁花估计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也就放心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后悔药没有！回头路更不可能！

第22章（）　
腊月二十八的晚上，巴图家召开家庭扩大会议，胡日查也暂时以临时家庭成员的身份列席会议，巴图的心里非常矛盾，按说他爱着娜仁花，胡日查能和娜仁花离婚他应该高兴，这不是给他创造条件吗？可是巴图一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想看到娜仁花为此而难过，他这是爱之深情之切啊！

　　　　他今天在家里第一个发言，如果是在以往，他在家里是从不发言的，有父母在，他只要知道怎么做就行！可是今天他一定要说：“既然妹妹她们已经即成事实，我们只能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我个人认为，不能光考虑我们这里的事情，要从娜仁花的角度多考虑一下，人家一个女人，帮助胡日查奉养五年老人和孩子，尤其是孩子还没有成人，如果是娜仁花提出离婚还好说，是我们提出离婚，会在社会上造成很坏的影响，他们俩完事一丢走人，我们都得在这里工作和生活，所以我们必须要商量一下，这件事对娜仁花伤害越小越好”。

　　　　巴图的妈妈心疼女儿，但也是一个常在外面走的人，知道人世间这些是是非非，所以她也同意巴图的意见，但是巴图的爸爸说：“胡日查！你真爱莎茹拉吗？”胡日查说：“我是真心爱莎茹拉，我们在一起已经四年，四年来几乎形影不离，我和娜仁花已经没有感觉，即使没有莎茹拉我们也得离婚”。

　　　　巴图的爸爸说：“这就好办了！胡日查明天回去和娜仁花直接说吧！当断不断更伤人，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娜仁花一定和你差不多，也对你感情淡了，原因很简单，她心里不欠你什么，你这样对人家！出去五年连一句话都没有，还爱你什么！关键是人家给你奉养五年父母，看来你们的出点血！”

　　　　莎茹拉的妈妈马上说：“我给你们二十万元，你们给人家吧！这个女孩子很可怜！＂

　　　　莎茹拉说：“不用你们的钱，我们已经商量好！我们给她五十万，接走胡日查的父母，我们带去北京，那里有我们自己的房子。如果她不想带孩子，萨日娜我们也带走，我们有思想准备”。一家人最后也觉得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超市买上很多东西，中午才把胡日查和莎茹拉送出家门。

　　　　娜仁花怎么也没有想到，胡日查是挎着怀孕的莎茹拉走进院门的，她拉着女儿萨日娜的小手，公公和婆婆还在屋里，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抱起孩子，什么也没说率先走进屋里，拉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胡日查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事情让他搞到这步天地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他用手鼓励莎茹拉一下，莎茹拉好像心里也有准备朝他笑笑，昨天晚上胡日查告诉莎茹拉他自己先回来，但是莎茹拉说：“既然要面对，那就彻底点，她跟着前来说不定在娜仁花面前会省去很多语言，老人看到我怀孕的情况可能会原谅你！”所以莎茹拉就跟车来到草原。

　　　　其实女人有时侯男人根本就看不透，莎茹拉说的没错，娜仁花看到她怀孕的身体，就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胡日查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直接打上家门，她想的很清楚，这样的爱情自己还纠结什么！即使自己去争取，勉强留下胡日查的人，可能心也留不下，要散必须自己要主动，不能叫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些年没有他自己不是一样过的很好吗！想通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过年，这里她什么都不想要，只带走女儿和自己的东西。

　　　　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来告诉胡日查：“我们离婚吧！这里我什么都不要，只带走我的女儿萨日娜和我的汽车，你们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到时我会签字，我现在就走！”说完就拎着行包拉着女儿走出蒙古包。

　　　　胡日查和莎茹拉已经准备很多语言想和娜仁花说说，并且想用钱报答她这么长时间替他赡养父母，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娜仁花刚出门，坐在炕上的扎目苏一口鲜血就喷出来，老伴抱着他就叫喊着大哭起来，娜仁花把包扔在地上就跑回去，胡日查双膝跪地爬到父亲身边，莎茹拉赶紧给西辽河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娜仁花懂得医疗救护，上去就查老人的脉搏和心跳，发现心跳非常慢，这次极火攻心对老人的伤害非常大，得尽快送医院，她马上采取简单救护，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婆婆腊月二十六出的医院，身体一直不好，听说儿子回来才出院回家的，刚才老头喷出的一口鲜血，老伴又哭又叫，现在也重新病倒。半个小时左右，救护车开进院内，两个老人同时被拉走，胡日查和莎茹**上救护车，娜仁花开车把萨日娜送回娘家，她也开车来到市里的医院。

　　　　巴图一家从莎茹拉他们离开家就一直提心跳胆，接到莎茹拉的电话一家人马上来到医院，当两位老人被推进急救病房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截留在门口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巴图的妈妈心疼女儿，拉着她走到一排椅子上坐下来。

　　　　莎茹拉跟爸爸妈妈说到这次去的全部情况，巴图听到娜仁花已经自己提出离婚，而且是带着女儿清身出户，心里为她感觉难受，他知道娜仁花受了委屈。他们正在外面等着，娜仁花急匆匆地走进来，巴图赶紧迎上去。但是娜仁花就像没有看见他一样走过去，弄的巴图很是尴尬，莎茹拉想，这回哥哥可是完蛋了！娜仁花因为我已经恨上哥哥，娜仁花刚到急救室门口，门就从里边打开，老太太挂着吊瓶从里边推出来，医生说：“老太太身体非常虚弱，年龄大了，经历不住刺激，你们尽量不要刺激她，先放进重症监护室吧！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老太太刚推进监护室，一个护士就喊谁是病人家属，胡日查说：“我是”，护士说：“请你在这份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吧！我们正在尽一切能力抢救，老人脑血管破裂，现在非常危险！”胡日查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坐在地上，他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说什么也不会从北京回来。

　　　　坐在那里哭着求医生一定要救救父亲。

　　　　娜仁花从医院里带来一位领导，这个人是娜仁花开人代会时认识的一位人大代表，他带着娜仁花走进抢救室，抢救室里扎目苏老人闭着眼睛，微弱的呼吸显示在电子显示屏上，证明老人还没有停止呼吸，一双不甘的手抬不起来手指正在乱抓，娜仁花走过去抓住老人的手，嘴里呼喊着爸爸，老人好像听见了她的喊声，慢慢睁开眼睛。

第23章（）　
显示屏显示老人心跳开始加速，扎目苏老人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只说出一句话：“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就头一歪走了，娜仁花嚎啕大哭，她既是哭这个不幸的老人悲愤离世，又是哭自己这些年来憋在心里的冤屈，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哭声都走进来，胡日查看到老父亲已经去世，当时就晕死过去，他是被医生和护士抬出去的。

　　　　大家商议正处在年关，仓促发丧老人走有点不尽人意，就把老人的尸体暂时存放在殡仪馆，说好正月初三上午火化，老太太在医院的监护工作，胡日查一个人承担下来，当然莎茹拉的家人帮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娜仁花没有说什么，存放完扎目苏老人的尸体，她开上自己的汽车马上离开这里。

　　　　正月初三这天上午，交来河场部领导们来到殡仪馆，他们是来为扎目苏老人送行的，娜仁花带着母亲、哥嫂和女儿萨日娜来到这里，他们一是为给老人送行二是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胡日查，如果不是娜仁花阻止，哥哥就想今天把胡日查的两条腿打断。

　　　　莎茹拉的全家也来到这里！，他们也是来给老人送行的，同时怕胡日查一个人这些问题处理不好，但是莎茹拉却被妈妈留在家里，因为女儿怀孕经不起这样折腾。

　　　　当一切事宜处理完毕，胡日查想安排场部的领导们留下来吃点东西的时候，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都和娜仁花握手告别离开这里。

　　　　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娜仁花走到胡日查身边，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扔给胡日查说：“签字吧！从此我们是路人，看看协议条款，你们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但是兽医站的所有设施都是我的，正月十五前我会全部搬走”。

　　　　胡日查说：“你怎么决定就这么办吧！可是我想补赏你五十万元钱，请你收下，这笔款一是这些年你对我父母付出的回报，二是孩子的抚养费，我没有尽到爸爸的义务，可是我总的尽点法律责任吧！”娜仁花看他态度诚恳就说：“你用萨日娜的名义给孩子钱我不反对，那你就存给孩子吧！”

　　　　她看着胡日查签署完离婚协议书，娜仁花拿走一份上车就走。胡日查虽然把婚姻解决，但是他好像丢掉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赶去医院陪护母亲。

　　　　胡日查的妈妈从住进医院一直在病床上躺五六天才算缓过来，老太太惦念着老头，刚好一点就要去看看他，人们不敢告诉她真相，只能叫她好好配合治疗，等好点再回家看老头。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天两个小护士以为老太太在睡觉，就指着她说：“这个老太太很可怜，和老头一起推进来，她被抢救过来！可是老头却死了！现在她们的家人还不敢告诉她”。

　　　　老太太这回才明白，原来老头已经走了，儿子还在向她隐瞒，想到这些她老泪纵横。

　　　　正在这个时候，胡日查从外边走进来，老太太说不上从哪里来的力气，她坐起来，胡日查怕他摔着，赶紧上前去扶她，老太太挥手对着胡日查就是两个耳光，然后喊着叫胡日查跪下，她哭着开始叫骂哭累了、骂累了，就趴在那里晕了过去。

　　　　胡日查在妈妈晕倒的这几天里一直没有吃饭，谁也劝不动她，第三天早上，老太太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叫胡日查马上把娜仁花给她找来，同时还要把孙女萨日娜带来，她想孩子！没有办法，只能巴图去请娜仁花，娜仁花听到信马上就赶过来。

　　　　老太太躺在床上哭着抓着娜仁花的手说：“孩子！是妈妈我没有教育好儿子！我们对不起你啊！我带他爸爸在这里给你道歉，我们今生做不成婆媳，我们就做母女吧！你永远是我姑娘！”娜仁花抱着老太太那个哭啊！小孙女萨日娜抓着奶奶的手说：“奶奶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我们好回家，我都想家想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