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红飘带-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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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力套觉得去就去吧！出了人命，他这个校长确实难辞其咎，他趴在何其亮的耳朵把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同时叮嘱他我如果回不来，你和吴玉芳处理好这里的后事，记住不要吝惜钱，一定要安慰好死者家属。

　　　　把这里的情况及时向乌兰局长汇报一下。

　　　　转身坐进消防队的汽车。

　　　　吴玉芳、翁美华、布合朝鲁和几个体育教师来到学校的时候，何其亮把校长被带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同时讲到昨天傍晚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说：“齐校长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纵火，让我们保护好现场，看护好校园，对了！吴校长你马上给乌兰局长打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

　　　　乌兰局长清晨接到吴玉芳的电话，急忙开车赶到学校，她知道昨天齐力套已经跟他说的事情，如果真是报复纵火，这件事情可真是不小。

　　　　齐力套被带进消防大楼的一个办公室，那个军官给他一支笔和几张稿纸，叫他把单位的消防措施写下来，交代完就带上门走了。

　　　　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齐力套写完想开门交给他们，但是门怎么弄也打不开，齐力套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软禁。

　　　　既来之则安之，齐力套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乌兰局长赶到火灾现场的时候，看到收发室和仓库已经成为废墟，询问这里发生的情况后，直接拿出手机给爱人打过去一个电话，让他查一下消防队昨天是谁出的火灾现场，他们把齐力套给带到哪里去了！如果齐力套受得什么不公正的待遇，我一定会把所有牵涉到这件事情的人都送进监狱。

　　　　说完就撩下电话，乌兰局长的爱人叫拉布丹，是军区政治部主任，他把这件事情直接和司令员作了汇报，牵涉到地方局级干部，他们问话到是可以，但是把人家说带走就带走，这样的事情没有上级批准是绝对不可以的，军分区马上派出纠察队进入消防大队。

　　　　刚上班的大队长马上上前接待，纠察队到这里可不是来串门的。

　　　　他们到这里直接问：“昨天43中学火灾谁出的现场。

　　　　大队长赶紧带着他们来到下面的中队，一问是副中队长牛霜出的现场，找到牛霜的时候，他还在蒙头睡觉，纠察队直接告诉他，我们接到你乱用职权带走一个教育局长，这种处级干部你没有请示上级就抓人，谁给你的权利，你已经执法犯法，带走！”

　　　　过来两个纠察就给他戴上了手铐，拖拖拉拉地被推上汽车，纠察队长转身和大队长说：“你需要做两件事情，一是马上找到齐力套副局长，给人家赔礼道歉然后送回单位。

　　　　二是马上去军分区和上级领导说明情况。

　　　　齐力套是被消防大队的消防车送回来的，他对消防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公正地把火灾现场给侦查清楚，到底是机关管理不慎还是人为纵火。

　　　　消防大队知道这回惹到茬子上，他们派来两个专家级别的人来勘查现场，没有太费劲他们就搞清楚火灾情况。

第245章（）　
基本确定是人为纵火，齐力套马上就报案，刑警马上进入现场，这是一个并不复杂的案件，刑警很快就在一个路边的草丛里找到一个装汽油的塑料桶，很快也找到足迹，没用两个小时案件就告破，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那木局长当年在教育局退居二线后，就在市人大安排了一个虚职，连一个办公室也没有，所以他每天都是待在家里等待着退休。

　　　　现任妻子比他小十几岁，所以每天都在上班，家里非常寂寞，他就把孙子和外孙接到身边来上学，孙子有点智障、外孙学习成绩也不好，但是因为他的关系都进入了重点中学。

　　　　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他的这一对孙子全班同学没有多少同学待见，但是有两个同学却成为他们的好朋友。

　　　　一个是教育局勤工俭学管理站牛站长的儿子牛胜利，另一个是教育局直属党高官石锦绢的儿子石磊，造成他们成为好朋友的条件还是因为家里的家长。

　　　　牛胜利的爸爸牛英是个特会处理领导关系的人，他原来就是职业技术学院的一个普通职员，后来因为会处理校长的关系，在职业技术学院当上了学生科的副科长，可能是因为贩卖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证东窗事发，被撤去职务发配到后勤去浇花，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他老婆的关系认识了那木局长，从此他就成为那木局长家的常客，有人说他认下那木局长叫干爹，有人说他和那木局长是一个眼的连襟，知道情况的人说他就是那木家的一条狗，那木家的厕所堵了都是他去疏通，不管怎么样，那木局长在退休前给他安排上一个肥缺，让他去勤工俭学管理站当站长。

　　　　这个单位每年市里都会给上百万的活动经费，这些钱主要是用来扶持全市的校办企业的发展，勤工俭学吗！光勤工怎么行？必要的扶持基金总要给点。

　　　　他们可以看谁顺眼就给谁，另外他们还有一个给全市学生做校服的服装厂，这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企业，低质的材料、劣质的工艺、强制性的买卖、让他们这些人首先都变成了百万富翁。

　　　　这个牛英有钱后，首先学会了吃喝嫖赌，那是一个舞会上，他认识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寡妇，是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在生活，她叫石锦娟，市十五中学的团高官，他们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就去开房倒在了床上。

　　　　两个人到一起后关系发展的火热，但是谁也没有提到婚姻问题。

　　　　牛英在一个繁华小区买下两套房子，石锦娟和牛英就变成了邻居，牛英的老婆在单位整天陪着领导忙，牛影在家里陪着石锦娟忙，夫妻两人好像互相都知道对方那点猫腻，所以谁也不管谁。

　　　　这个石锦娟也是个能人，听说大学毕业那年她已经被分配到老家龙山镇，她愣是没有回去上班，而是每天耗在市里寻找机会，那是在一个机关举行的舞会上她认识了组织部的一个老干部，他们很快就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这年头江湖上传说老干部、老教授、老军人、老专家，其中有很多都是披着合法外衣的老流氓，但是总会有人飞蛾扑火地往这些人的身上撞，因为她们都想利用这些人使用价值。

　　　　这个老干部到是石锦娟兑现了承诺，让她如愿以尝地进入了市重点中学第十五中学，她付出的代价是从此之后成为了老干部的泄欲工具，上班不到两个月她就怀孕了。

　　　　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没有去做掉这个孩子，是不是当时想着利用孩子逼着老干部休妻？是不是打胎次数太多不敢再打？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就是没有去做掉。

　　　　怀孕七个月她就开始休产假，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她就来上班。

　　　　带着一个孩子，教着繁重的课程让她有点吃不消，她就亲自来到校长办公室找校长，她还真是有办法，没过几天她就坐进了办公室不再教课。

　　　　因为她已经成了十五中学的政工加团高官，校园内的流言蜚语马上传开，还都说的有枝有叶，说石锦娟去找校长，公开提出用身体交换学校的一个工作岗位，校长马上投降，就和她做过一炮，而石锦娟也因为这一炮走红，很快校园就传开一炮走红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谁也没有去证实，因为这里面不乏有人嫉妒故意诋毁石锦娟。

　　　　再后来的故事就是老干部要退二线，他临近退休前考虑到石锦娟还给他养着一个儿子，就把石锦娟安排到现在的这个岗位，教育局直属党高官。

　　　　有人猜测这个老干部可能就是组织部长拉米罕扎布，但是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他亲自来宣布组织令不得不让人们深思，因为他从来没有为其他干部下来宣布过组织令！

　　　　石锦娟的儿子是跟着妈妈姓石，叫石磊，石磊搬进新居就发现了母亲和牛伯伯的关系，但是儿不嫌母丑，他也就听之认知，巧的是牛伯伯的儿子牛胜利和自己是同班同学，从此他们也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学校的班级里他们也很讨厌那木的那两个孙子，可是他们知道这两个同学的爷爷是自己父母的顶头上司，这种人际关系他们从小就懂得，随着接触的时间长他们也都成为朋友。

　　　　那天他们四个抱着一个篮球准备出去玩一会，本来附近的广场上就有篮球场，但是牛胜利说今年43中学新装备了篮球场，球板都是玻璃钢的，不如咱们就去那里玩。

　　　　可是到了学校门口保安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去，他们把爷爷都搬出来，可是这个保安就是不让进去。

　　　　很快互相之间就发生了口角，他们四个用砖头石块把保安打进收发室，刚准备跑进去，就被从外面回来的齐力套给赶上，他三拳五脚就制服了他们，还叫来警察把他们给带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四个那位家长找了人，被拘留不到三个小时他们就被放出来。

　　　　如果听石磊的话他们马上回家就已经没事，可是牛胜利非得拉上他们几个去吃饭，那天他们几个都喝很多酒，借着酒劲牛胜利提出要报复43中学的那个保安，石磊问怎么报复？

　　　　牛胜利说：“我们去那个收发室门前放把火，这里离消防队近，火很快就会被扑灭，但这个事故的责任他必须要承担，到那个时候他就得卷铺盖滚蛋”。

　　　　四个人约好：石磊负责去找点汽油，那木局长的那两个孙子负责去点火，牛胜利只是负责这次行动的策划和指挥，就这样一次有准备、有计划的纵火行动展开。

　　　　如果就是想搞一场恶做剧，如果不是那木那两个傻孙子去负责点火，可能不会引发特大火灾事故，更不会让保安丧失生命。

　　　　那木局长的那两个傻孙子可真是“傻子放火不怕乱子大”，他们趁保安在屋里睡熟，把一堆易燃物堆放在门口，马上浇上石磊找来的半塑料桶汽油，火被嘭的一下点燃，火光一燃起来牛胜利就知道乱子捅大了，他喊一句：“大家分开跑！”他就率先逃掉！

　　　　石磊没有敢回家，他知道这次可不是拘留几天的事情，弄不好得进去待几年，他马上登上去龙山镇的火车，他想去外婆家躲上一阵子。

　　　　牛胜利也知道这次乱子捅的很大，他跑回家就把事情告诉给爸爸牛英，牛英拿出手机就给弟弟牛霜打去一个电话，所以才出现齐力套被带到消防队的事情。

　　　　而那木局长的那两个孙子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人家跑回家也没有和家人说，直接就回到自己屋里去睡觉。

第246章（）　
警察最先抓到那木局长的两个孙子，两人根本就没有把这么大的事故放在眼里，因为爷爷是个万能的局长，他们如实交代了纵火的经过，那木局长这才知道孙子把天给捅个窟窿，他两眼流着眼泪看着警察把两个孙子带走。

　　　　抓牛胜利可就费点劲了，牛英说已经把他送上火车，据牛英自己交代，他告诉儿子自己去外地躲躲，并没有说让他去哪里，警察按包庇纵容罪，刑拘了牛英。

　　　　去抓石磊的时候吃了闭门羹，据邻居反映这个孩子已经几天都没有在家住，警察马上调出石磊的亲属关系，发现他外公在龙山镇，他们及时联系当地的警察，一个小时后就传来消息，石磊也在龙山镇落网。

　　　　第二天下午，警察在一个游戏厅里把牛胜利也捉拿归案。

　　　　这个案子还真复杂起来，牛英还没有接待教育局的工作组，年终还没有考核就折了进去。

　　　　石锦娟这回可是麻了爪子，她急得直哭。

　　　　紧接着市纪检委开始找石锦娟谈话，牛英因为触犯贪污挪用公款罪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接受审讯。

　　　　勤工俭学管理站这几年的经济不透明，这回他进去后，单位内部开始墙倒众人推，单位职工实名举报他贪污公款，并用公款买房，纪委到拘留所审讯牛英时牛英也如实交代，他在小区内买下两套房子，确实使用了机关经费，一套送给了情妇石锦娟，另一套现在自己住着。

　　　　石锦娟作为国家干部，收受贿赂、作风不端，严重违反党规党籍，停止工作、回家反省，等待组织下一步的处理。

　　　　这场由四个孩子引发的火灾，一连串的人都受到了处理。

　　　　牛胜利因为是组织者，考虑到还不满十八岁，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石磊，因为提供了作案用的汽油，也是考虑未满十八周岁，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那木局长的两个孙子，是直接纵火者，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但是考虑到未满十八周岁，双双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牛英，作为国家干部，知情不报隐瞒案情，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石锦娟党内记大过一次，免去教育局直属党高官的职务，发配回十五中学，工作由十五中学重新安排。

　　　　可是没过多久还是发生了让人很难过的事情，石锦娟留下一封遗书割腕自杀了，人们发现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起斑，流在地上的血都已经凝固。

　　　　她的遗书是留给儿子的，叫他回来好好做人，自己撑起生活的重担，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他，同时告诉他，他的爸爸就是拉米罕扎布，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从没有把她们母子当人看，曾经为了权力，把妈妈送给过自治区的某领导，这个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就是这份遗嘱，纪检部门带走还有四天就要办理退休手续的拉米罕扎布，这个名声好得没法说的组织部长，终于落下个晚节不保。

　　　　齐力套跟乌兰局长请假，他要帮着死者处理后事，顺便解决一下学校火灾事故的后续问题。

　　　　乌兰局长说：“其实这件事情我有直接责任，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即使不管他们，估计他们就是迟一点也会找人把他们放出来，可是如果放得晚点出来，在里边挫挫他们的锐气，第二天出来，估计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这几个孩子如果不在这里捅娄子，估计总有一天还会捅娄子，因为他们的家庭管教已经缺失。你放心去处理学校的事情吧！关于考核检查的事情我会重新安排人员进行”。

　　　　齐力套让何其亮主任安排好校园的保卫，找几个人把仓库的废墟翻找一下，那些哑铃、铅球、杠铃，估计还能使用，把这些还能够使用的器材捡出来，然后雇车把垃圾运走吧！最后再考虑如何重建的问题。

　　　　他带着一部分人就去处理保安的尸体，据吴玉芳副校长说：“保安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一个九岁的孩子”。

　　　　根据这种情况齐力套没有给他们家里打电话，准备处理完尸体后去他家里看看。

　　　　这个保安不是临时工人，是上级部门分配过来的退伍军人，他叫苏伟光，现年41岁，家住在郊区的农村，离单位七公里，他每天都是骑电动车来回上下班。

　　　　齐力套他们把苏伟光的尸体火化后存放好，一行人赶到苏伟光居住的坤都花村。

　　　　他们想去慰问一下这一老一小。

　　　　坤都花村是个只有十几户牧民的小村，在嘎查主任的带领下他们向苏伟光家走去，据这个嘎查主任讲，苏伟光是个独子，父母送他当兵那年他才十八岁，当兵五年后才回来一次，回来时父亲已经去世，家里只剩下老母亲一个人，他为了照顾母亲，就和本村的姑娘荷花结婚，当他重新回到部队后，家里就剩下荷花他们婆媳俩。

　　　　苏伟光是在一次带着新兵训练时受伤的，是因为一个新兵弄响了一颗手榴弹，他趴在新兵的身上才被炸伤的，听说身体里现在还有着弹片，伤好后他马上就转业回到地方。

　　　　当地政府考虑到他是个英雄，就把他安排进事业单位上班，这本来就是件好事，可是妻子荷花并不满意，因为这个时候的苏伟光已经不能男事，留下一封信就和人出去打工了，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了音信。

　　　　这个家就是苏伟光带着孩子和母亲在这里生活，母亲身体有病，每年都要花掉很多的医药费。

　　　　所以这么多年苏伟光连房子都没有翻盖，他现在是这个村子里房屋最差的一户。

　　　　走进苏伟光家的院子，看着矮矮的土房，家徒四壁的惨况看着就叫人心酸。

　　　　昏暗的小屋里，一个老太太正抱着看到生人来就害怕的孙女坐在土炕上，齐力套见到这幅景象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话，但是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实话实说，不然老人会无极限地等待着儿子。

　　　　齐力套首先拿出苏伟光的丧事照片，老太太看着照片上的黑边看了半天，又看到这么多人来家，就问：“他是怎么死的？”齐力套讲到火灾的情况，老太太没有听完就晕倒在那里。

　　　　大家赶紧抢救，吴玉芳赶紧呼叫救护车，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才到，因为这里是农村交通不便，救护车从市里赶过来已经很快了，医生在屋里抢救约一个小时，就都走出来，他们说老人已经去世，是心情激动脑血管破裂。

　　　　救护车开走后，齐力套他们重新走进屋里的时候，九岁小女孩抱着奶奶的身体在哭嚎，齐力套马上就掉下眼泪，这个情景就和自己当年父亲母亲去世时一样，他上前抱起孩子说“孩子别哭！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爸爸，我会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让你幸福地长大！＂

第247章（）　
村长招呼乡亲们帮着处理好老太太的丧事，齐力套抱着孩子，他们回到市里，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孩子，齐力套想，这个孩子不能带到交来河草原去，那里妈妈和外婆已经抚养着四个孩子，她们已经够累，不能再给她们增加负担，还有这个孩子已经九岁，现在正是小学二年级学生，她得上学啊！我要她享受最好的教育，我一定把她培养成人，想着这一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这次可是下定了决心，把孩子放在后座上，他坐在驾驶座上给梁建华打去一个电话。

　　　　梁建华接到齐力套的电话马上就开始化妆，匆匆忙忙的样子引起姑姑的注意，姑姑梁静问：“你忙忙呼呼在干什么？”梁建华告诉她，齐力套一会儿到楼下来接我。

　　　　姑姑说：“什么时候发展到这样！也不告诉我，我正准备这个周日带你去相亲呢！”

　　　　梁建华告诉她：“你自己去吧！我肯定是用不上啦！”

　　　　姑姑骂她：“死丫头！信口开河”。

　　　　楼下汽车喇叭响，梁建华飞奔下楼，打开汽车前门钻进了汽车。

　　　　在齐力套的家里，齐力套说：“有这样一个情况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就去登记结婚”。

　　　　他就把这个孩子的情况全部和梁建华说上一遍，梁建华说：“也就是说你在草原上有两个孩子，在加上这个，你是带着三个孩子和我结婚吗？那我还是你的妻子吗？我岂不就是你家的保姆，这还是婚姻吗？”

　　　　齐力套说：“所以我才找你商量，你如果不同意，那我得马上找对象结婚，我必须给孩子一个家，因为这个孩子就是我小时候的写照，我是不会让这个孩子受到任何委屈的”。

　　　　梁建华说：“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我回去和姑姑商量一下”。

　　　　齐力套说：“可以！但是我只给你三天时间，第四天你就不用跟我解释”。

　　　　梁建华是哭着离开齐力套家的。

　　　　梁家，姑姑梁静已经把梁建华的父母找过来，她们都在劝说着梁建华，一个黄花大闺女，和一个二婚男子结婚就已经很委屈，他还自揽过一个孤儿，加上原来他有的两个孩子，他已经是三个孩子，这样的男人嫁过去就成了老妈子，嫁不嫁还有什么意思，姑姑的话梁建华都已经想到，她还想到，这些孩子如果在某一天和自己发生矛盾时，齐力套肯定是站在孩子一面，到那个时候自己再伤心就晚啦！

　　　　经过家人的劝说，梁建华终于放弃了齐力套。

　　　　梁建华离开齐力套家的当天，齐力套就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用电话告诉给妈妈美娜。

　　　　两个小时以后，妈妈就带着外婆和塔娜姨娘就来到齐力套家，看着这个苦命的孩子，妈妈美娜说：“还是我带走吧！，你们都有工作，哪有时间来照顾孩子”。

　　　　外婆说：“我们家的孩子大多都是没有血亲，她们都是人生中遇到了困难才走进我们家庭的，其中包括你们母子，你今天能这样做，让我很高兴，这是我们草原上蒙古族人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要代代传承！孩子！你还是听你妈妈的，这个孩子我们带走吧！留在你身边你也不能天天带着，而放在草原上我们可是天天看着，孩子这个年龄阶段上什么学校，受什么教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个适合她成长的环境。咱们家的孩子我敢说是最幸福的！”

　　　　最后齐力套说给梁建华一个机会的事情，外婆说：“你这样做是对的，让她选择过，她以后就不会后悔，接受不下孩子，你们生活在一起就会出现很多分歧，与其将来闹分手，还不如现在就选择分开，那就等她三天，三天后我们就把这个孩子带回草原，但是我可是告诉你，梁建华自己错过这个机会以后，那就意味着她将永远不能再进入我们的家庭”。

　　　　还真让外婆猜对，三天后也没有收到梁建华的任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