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红飘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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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老。

　　　　过去李锦川副局长一直惯着他这个脾气，所以就给他养成专横跋扈的习惯，他自己曾经扬言，在教育局这一亩三分地，他呼和谁的账也不买。

　　　　这次齐力套开科室负责人会议，派人请他两次都没有来，最后是齐力套亲自去请他才走进会议室。

　　　　进屋就坐在后排，随手就点起一颗烟，两腿一敲就抽起烟来。

　　　　齐力套还真是有点看不惯，但是考虑到这是自己担任局长以来召开的第一次业务会议，就忍了下来，他开始开会。

　　　　他先让各科室介绍一下工作情况和有关数据，还没等大家说什么，呼和科长最先开口，他说：＂这些都是我们工作中的事情，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怎么做我们自己知道，我还有事先走啦！”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齐力套问他：“你们科室的年度工作计划呢？”

　　　　呼和科长很不耐烦，他说：“年年都是那点事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还要什么年度计划，计划有用吗！到时候还不是得变化！”

　　　　齐力套问：“照你的意思教育局的年度工作计划都是多余的？”

　　　　这家伙越说越激动，他说：“计划有用吗！还不都是官样文章，计划写出来主要是给你们领导装点门面的，到时候还得我们这些人去给你们干”。

第254章（）　
他的这几句话一下就把齐力套给惹恼，直接对他说：“你不用跟我发醪糟，既然不愿意写年度计划，那好！我安排人去写”。从今天起，成教科的工作你就给我放下，你去找乌兰局长，让他给你找个你能做的工作，最后我要告诉你，以后要学会尊重别人，只有那样你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记住公众场合尽量别再抽烟，那样显得素质太低下！你出去吧！出去时记住给把我关上门”。

　　　　呼和科长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来没有人敢正面这样损他，今天齐力套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身上，他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指着齐力套想说点啥！但还是没有说出来，就说了一句：“我去局长那里告你”转身离去。

　　　　齐力套接着开会，基教科科长王术范汇报了一些数据，就是全市普九人数和学校，高中部分他另外做了汇报，最后他讲一下存在问题和今年工作的重点，齐力套表扬了他工作上的细致。

　　　　轮到民教科汇报的时候，出现了新的问题，这个科长是谦虚程度有余，工作能力有限，表面看着对人温良恭俭让都会，可是一汇报起工作来却是一踏糊涂，他是用蒙语汇报的，呜哩哇啦说上半个小时。

　　　　齐力套问基教科科长：“你听懂了吗？”基教科科长说：“我不懂蒙语！”

　　　　齐力套说：“我懂啊！但是我也没有听懂他给我汇报一些什么”。

　　　　最后齐力套说：“民教科现在四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内蒙古大学的研究生，他们还年轻，有些工作可以让他们放手去干，你在一边把把关就行，别什么你都把着，你做得过来吗！回去告诉你们科室的牧人来我这里，我告诉他怎么写，你就先回去吧！”

　　　　送走了两个科长，齐力套亲自来到成教科，成教科也是四个人，除了那个呼和科长外，还有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她们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齐力套进来就坐在那里和她们聊起来。

　　　　成教科的两个女人一个叫张墨香，一个叫林小莲，那个男人叫郑爽，张墨香今年45岁，林小莲今年42岁，这个郑爽今年才35岁，张墨香是八十年代师范学校毕业直接留在了教育局，和呼和科长一样，属于三朝元老。

　　　　林小莲是随着爱人过来的，当年爱人被调任本市副盟长时，她就被安排到了教育局。

　　　　郑爽的情况跟她们不一样，他是东北师大研究生毕业，直接被分配到职业技术学院任教，可惜的是他学的是政史，职业技术学院根本就用不上他，现有的五六个政史教师每年都闲着一半。

　　　　后来他是被借调到教育局的，一直在成教科工作，很长时间他的工资关系才调进来。

　　　　他们科四个人是各有特点，科长牛气冲天谁也不放在眼里，张墨香会说不会做，林小莲巧言丽色、描眉化妆嘛事不干，科室里的写写算算跑腿学舌都是郑爽的事情，这样也好，但是让成教科运转正常。

　　　　有时侯应该是科长去开的会，如果科长不高兴，那郑爽也得替他去。他自己说：“成教科是他一个人的，他哪天高兴了就扛回家去”。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他在成教科确实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今天齐力套对着三个人说：“从现在起，郑爽代替成教科科长职务，现在你代替成交科长写一份本年度的工作计划，写完交到我那里，你们两个要配合郑爽工作＂。

　　　　安排这些完齐力套就离开了成教科。

　　　　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到市长办公室，这件事情就连当事人齐力套自己都感觉很惊讶！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呼和吉利图科长被齐力套赶出会议室之后，他气呼呼地去找乌兰局长，乌兰局长批评他说：“听说你是被齐局长请了三次才走进会议室的，谁给你的资格让你那么做，是你先不尊重别人才引发的矛盾好不好，这么大年龄，跟年轻人斗气，斗不过人家就到我这里来告状，有意思吗！我觉得齐力套做得没错，你不干总的有人干吧！成教科是国家的单位，不是各人的，回去想想吧！想好就马上去跟齐局长道歉，我是支持齐局长的”。

　　　　呼和知道自己理亏就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去生气。

　　　　想让我给齐力套道歉，没门！那么掉链子的事情我才不做。

　　　　他正在这里想着，门外科室里就听见齐力套的声音，他和三个科员正在聊天，呼和想：如果齐力套进来和我说点软话，自己也退一步，这件事情就能过去，不就是一个工作计划吗！我安排郑爽给你写一个就行。

　　　　可是齐力套没有进来，而且在外面已经宣布郑爽代科长，这不是当面砸饭碗吗？

　　　　他哪能受得了这个，走出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下楼走进了市委办公室，他来到市委秘书长那里就掉着眼泪说：“教育局副局长齐力套太欺负人了，他没经过局党委研究就停止了我的工作，我现在受到非人待遇，强烈要求市委停止齐力套的工作，叫他当面给我道歉，恢复我的名誉”。

　　　　接待他的是一个副秘书长，和颜悦色地安慰他一顿，最后才把他劝回去。

　　　　秘书长送走他就把情况汇报给书记，书记马上用电话把乌兰局长叫过去，听她汇报具体情况后做出如下三条指示：

　　　　一、齐力套这样做是对的，我们都要支持他，我们天天都在喊改革，其实齐力套的做法才是改革，只有改掉这些不良的东西，新生事物才会茁壮成长，他这样做一定会给教育局带来动力。

　　　　二、你找呼和吉利图谈一次话，告诉他，考虑他工作这么些年，给他三个选择：到基层学校去任职、在局机关安排一个地方养老、或者提前退休回家到年龄在办退休手续。

　　　　三、在局里大力宣传齐力套这种敢做敢为的正气，让你们教育局出现新局面。

　　　　乌兰局长回来就找呼和吉利图科长谈话，把市高官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到了这个时候呼和吉利图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当知道局里要调整他的职务时，他说：“我没有了职务，就没法在单位继续混下去，带着这种情绪下学校也工作不好，还是回家养老吧！还有两年我就到站啦！”

　　　　呼和科长经过谈话后，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家去了。

　　　　一周后，成教科的科长命令下来，郑爽当上了科长。

　　　　通过这件事情后，在教育局没有几个人敢对齐力套不敬，他交代下去的工作非常顺畅。

第255章（）　
齐力套的第二个会议是43中学校务会议，因为他正月十五去自治区开会，回来时估计已经开学，所以必须临走前安排一下学校的工作。

　　　　参加今天校务会议的有副校长吴玉芳，总务主任何其亮，教导主任翁美华，工会主席廖金生，汪静作为记录员也列席了会议。

　　　　会上齐力套把这学期的工作计划每人发一份，然后口头讲了他要去自治区参加人代会，期间正赶上开学，我不在这一段时间学校的全部工作都由吴玉芳校长负责，今天的会议就是看看大家在开学前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提出来大家商议一下。

　　　　住宿生的宿舍有几处需要维修，何其亮提出来准备马上进行维修。

　　　　翁美华说有两个女教师要生孩子，吴玉芳校长进行了挑善。

　　　　学校平时的一些琐事只能出现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能保证学校的正常开学就行，然后大家就散会。

　　　　送走他们几个人，齐力套在办公桌内拿点东西，出了办公室开车急忙回交来河草原。

　　　　正月十五这天齐力套是带着敏敏登上飞机的，来到北京换乘的时候，敏敏就在北京机场下了飞机，她要回单位收拾一下东西，在北京等待齐力套的归来。

　　　　齐力套把她送出机场，看着她钻进锦华来接她的汽车，一个人又登上去呼和浩特的飞机。

　　　　在呼和浩特宾馆报到的时候齐力套发现，这次西辽河地区来参加会议的代表一共不到二十人，教育界的代表只有他一个，有一个代表他认识，就是文化届那个代表，齐力套没有想到，文化界的代表就是那个桑兰局长，地方带队的领导是市高官和市长。西辽河市的代表共同被安排在五号楼的一个层楼内，每人一个房间，齐力套的寝室挨着桑兰局长。

　　　　第二天上午是主席团成员开预备会议，其他成员由秘书长带队出去参观，大家乘坐宾馆提供的面包车，齐力套坐在后面，反正大家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做到不说话、不掉队。

　　　　参观回来快进入宾馆的时候，桑兰局长悄悄地问齐力套：“你是否认识我姑娘。

　　　　齐力套说：“好像是认识，但是不熟”。

　　　　桑兰笑笑说：“你肯定是得罪过我姑娘，要不她寝室里的箭飙上写着你的名字，天天用箭飙射呢！”

　　　　齐力套很惊讶！问她：“我没有招惹你姑娘啊！她怎么会这么恨我，怨不得我的耳朵总发烧呢！原来是犯小人”

　　　　桑兰都被他逗得笑着说：“呸！你才是小人！我姑娘是对你一见钟情啦！可是你却跟别人结婚了，她嫉妒一点都不行啊！”

　　　　“妈妈”一个漂亮的女孩扑进桑兰局长的怀里，原来桑兰局长的女儿也来到了呼市，她告诉妈妈，她们是来人代会演出的。

　　　　齐力套这才发现，桑局长的姑娘就是自己在市人代会舞会上碰到的那个领舞。

　　　　有桑兰在，齐力套没敢刻薄，就说：“你好！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

　　　　女孩转过身来笑着说：“都说冤家路窄，这回我可是信了！你说你不在学校好好教学，你跑到人代会上来干什么”。

　　　　桑兰局长感紧制止这个口无遮拦的姑娘，她对姑娘说：“别瞎说，小齐是教育界的人大代表”。

　　　　齐力套知道这丫头也是在开玩笑，有桑局长在他是不会还嘴的。

　　　　晚饭桌上，桑局长告诉齐力套，她姑娘叫海兰，今年已经34岁，这些年都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缺乏安全感，所以两次婚姻都是临结婚之前悔婚的。

　　　　吃完晚饭回宿舍的路上，桑局长和齐力套讲了自己的故事。

　　　　她的家在呼伦贝尔的牙克石市，她高中毕业后考进了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的声乐系，大三那年她爱上和她同届的一个男生，他学的是舞蹈专业，临近毕业的时候，我们跑遍呼市的所有文工团体，但是人家都是以人满了把我们拒之门外，后来我们联系到西辽河歌舞团，她们接受了我们，我们俩发誓一定给人家好好干几年再结婚，不然结婚有了孩子就什么也干不了。

　　　　我们很快就成为这个团的骨干，前途是一派光明，就在第三年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准备结婚啦！因为我已经怀孕，可是结婚还不到一个月我的爱人就查出了骨癌，从发病到去世只用了28天，我拖着沉重的身体送走他的。

　　　　生下海兰，从此我们母女就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我是天天带着孩子出去演出，工作就是这么坚持下来的。

　　　　直到后来当上领导坐进办公室，才停止了漂泊。

　　　　海兰这孩子高中毕业时，我不想她走上我的路，可是她还是背着我报考了内蒙古大学艺术学院的舞蹈系，直到拿到录取通知书她才告诉我，我知道这是上天的命运安排，她爸爸就是学舞蹈的，她遗传了他爸爸的基因，想跳就去跳吧！

　　　　大学毕业那会，她说想去北京发展，我就一个女儿，我知道文化界里的乱事，就说什么也没有同意，把她安排进身边的歌舞团，有妈妈在当文化局长，在文化界即使有流氓也没有胆量敢打我姑娘的主意，可是这也成为坏事，让她变成无人问津的老姑娘。我这个妈妈啊！做得太失败啦！”

　　　　桑局长说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她对齐力套说：“今晚陪我去看看她们的演出吧！她就是过来送票的，在内蒙古大剧院，是对外卖票公演，人大代表也得买票入场。

　　　　齐力套看着这个苦命的老太太，心里想，自己的妈妈和几个姨娘都跟她相似，她们都是苦命的女人，今天说什么都要陪她去的。

　　　　内蒙古大剧院今天歌舞团演出的海报远远就能看到，齐力套陪着桑兰局长走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观众，她们在前三排找到座位，刚坐好演出就开始了。

　　　　今天的报幕员就是海兰，她一改领舞时的服装，穿着漂亮的演出服显得非常靓丽。

　　　　到第四个节目的时候，海兰她们的舞蹈队上场！齐力套看着海兰那轻盈的舞步，想起西辽河时她对自己的戏虐，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他从心底祝福她一定要幸福，桑兰局长的两只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姑娘海兰，母女情深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演出结束后，桑局长告诉齐力套，咱们先别走，一会儿海兰就会过来，我们一起去吃夜宵。

　　　　不到十分钟海兰就跑过来，她告诉妈妈和齐力套，她事先已经跟领导请假，今晚就跟着你们回宾馆住。

第256章（）　
海兰带着妈妈和齐力套吃完夜宵时已经是夜里十点，海兰想带着她们去舞场玩一会，桑兰考虑明天还要听半天报告，不能回去太晚，如果在会场上打瞌睡，那人就丢大了，所以她不同意去舞场。

　　　　最终海兰也没有圆了她想和齐力套跳上一曲的梦，只能遗憾地和妈妈挤进一个房间里休息。

　　　　第二天上午是政府工作报告，做报告的这个副主席好像是内蒙古西部区人，齐力套有点听不懂他的口音，好在有讲话文件，齐力套看看文件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的报告一直到中午十一点左右才讲完，当主持会议的领导宣布下午分组讨论后马上就散会了，人们都没有回宿舍，直接去餐厅用餐。

　　　　下午的讨论会都是以地区分组进行讨论的，市高官是讨论组的主持人，自治区政府过来两个领导参加了今天的讨论。

　　　　首先市高官把上午的政府工作报告做一下简述，接着区里的两位领导做了引发式的发言，他们的讲话刚完，一个农村妇女打扮的代表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发言。

　　　　齐力套听坐在身边的桑兰局长说：“她叫钱英，是市郊五家子村党支部书记，已经连续参加过两次人代会了”。

　　　　齐力套问：“是不是五家子村搞得不错？”

　　　　桑兰局长说：“正相反，比过去还穷，她是靠抓计划生育上来的，听说他们村里人恨不得杀死她，别看在这里像个人样，她可狠啦！她们村如果谁家女人随便怀孕了，让她知道那就是倾家荡产的事情”。

　　　　钱英发言完毕，她的发言还不如不说，如果不发言在那里坐着，给人的感觉还不是那么烦人，这一说话，漏出满口被烟熏黄的牙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几乎都是大话、决心和口号，让人马上就对她产生反感。

　　　　市高官看看没有人接着发言，一双眼睛看向了齐力套，桑兰局长已经不敢再悄悄说话。

　　　　齐力套索性站起来发言，他心里想，教育上就他一个代表，他总的代表十几万教师的心声不是，既然早说晚说都是说，干嘛不尽早发言。

　　　　他没有用稿子，但是他的发言比用稿子还漂亮！首先他赞颂这次区人代会是在全区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召开，接着讲到自己的家乡的改革开放，最后讲西辽河地区教育改革已经走在全区的前面，他代表全市十几万教师，一定会加强学习，在上级领导的亲自领导下，继续改革创新做出更好的业绩。

　　　　他的发言虽然也有点大话，但是这些政治上的规矩是必须要做足的，人家市高官就在那里等着看着，自己只能在政治上严格要求自己，这也是给领导脸上贴金不是。

　　　　他刚说完，桑兰局长就接过去发言，她的发言和齐力套大同小异，她一个老太太也想带着十几万文化战线的同志，紧跟市委市政府的后面进行改革，让西辽河地区的文艺更加辉煌。

　　　　她们两个讲完，就静静地等着散会了。这场讨论会一直开到下午五点钟，因为五点半就要开饭。

　　　　齐力套和桑局长刚走出会场，桑局长就被一个秃顶的男人给截住，齐力套想走开的时候，他被桑兰一把拉住，让他陪着自己去参加一个同学会，她指着这个秃顶的男人说：“他叫玛拉沁夫，是内蒙古师大艺术系主任，今天他为我搞了一个晚会，我想让你陪着我过去”。

　　　　齐力套看桑局长是真心请他，就答应她，他们一起上了玛拉沁夫的汽车。

　　　　玛拉沁夫的汽车没有在市区停留，他们直接来到市郊的一家农家乐，这是一家专门提供民族特色食品的小饭店，跟大酒店相比这里没有庄严和繁华，但是这里却多出热情和实在，饭店的前门脸在远处看像是一座蒙古包，走进去你会发现里面能同时承办二十几桌的婚礼！

　　　　据主人介绍，这里过去是一栋农具加工厂，工厂黄掉以后，这里一直被荒废，去年他们租来简单地装修一下改成了饭店。

　　　　这个饭店的老板夫妻俩人都是音乐发烧友，很早前就是玛拉沁夫的朋友，有时玛拉沁夫没事的时候，他就背上他的马头琴，到这里是边吃边唱，久而久之这里的夫妻俩就变成了他的学生，听说去年他们夫妻俩人还参加过电视节目星光大道，还拿过月冠军。今天一大早玛拉沁夫就打来电话，让他们今晚不要对外营业，他今晚包场，招待他的几个同学。

　　　　今天的安排很特别，诺大个餐厅就在边上摆一张桌子，但是桌子很大，一圈能坐下二十人，其他地方都空起来，座椅都被摞起来摆放在墙跟。

　　　　齐力套和桑兰是最后到来的客人，一一介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玛拉沁夫的同学都是名人，有点好像不是名人就不是玛拉沁夫同学的意思。

　　　　自治区歌舞团的团长，他叫刘阳，是一个头发长的快到腰间的老男人，长得还不算难看，但是如果你仔细看他的头发已经被染过，从眼角看，这个男人一定是纵欲过度，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成堆。

　　　　他身边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刘阳自己介绍说是他的学生，看女孩的样子，好像并不止学生那么简单。

　　　　玛拉沁夫的第二个朋友是他们系的一位声乐老师，她叫斯琴，她和桑兰局长是同学，她们很快就抓住对方的手。

　　　　第三个介绍的是四位女留学生，两位来自俄罗斯，两位来自蒙古人民共和国，他们都是玛拉沁夫带着的研究生，看来今晚的客人并不复杂。

　　　　酒会在玛拉沁夫的引言后正式开始，今天玛拉沁夫的酒前发言是：“今天的酒会，是我专门为美丽的女王桑兰举办的，我们这几个朋友是经常聚会，但是桑兰能参加的酒会却是少之又少，这主要是她离我们太远，如果没有人代会，估计她是不会来呼和浩特的，首先我们为桑兰和她的朋友干一杯！

　　　　这一杯酒刚喝下，那个刘阳团长就举起杯子，桑兰局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一看如果无休止的人人都来敬酒，非得被人家灌醉不可，她示意刘阳先放下酒杯，她端起了酒杯说：“既然承朋友们厚爱来到这里，就是没有把朋友们当外人，所以大家都不要客气，我提议，大家干下这杯酒，这是对主办人玛拉沁夫的感谢！然后咱们就从东道主玛拉沁夫开始，每人出一个节目，节目结束后大家就共同举杯！”

　　　　这个意见很快就被大家通过，玛拉沁夫拿起他的马头琴就走到餐厅的一侧，他拉起马头琴的那一刻，你一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教授，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民间艺人，那份专心致志让人无限敬仰！他拉的曲目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的两个俄罗斯的学生，走进场地随着琴声跳起来。

第257章（）　
两个俄罗斯的女留学生随着他的琴声翩翩起舞，齐力套忍不住也进入场地，他娴熟的舞技，很快就吸引起大家的注意。

　　　　刘阳团长问桑兰，“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