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逆天:庶女不做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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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凝烟对孙公公点点头，自己走进了鸣清殿。

　　　　华光从屋子缝隙里流进这所宫殿，一切显得更加迷离炫目。

　　　　原来这里是一间书房啊……

　　　　水凝烟边走边打量着这屋子里的一切，心中暗道。

　　　　上一世她便好奇鸣清殿是什么地方，为何百里玉溪不允许她们任何一个宫妃踏足此地，就连皇后，也是不允。

　　　　并无奇特……

　　　　书架两旁林立着各朝各代名人的书作，水凝烟缓步行走在这行书架之间，走到前面，突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首先映入水凝烟眼帘的，便是悬挂在中间的那个帝王像，仔细看了看，水凝烟这才发现，这是历代皇帝的画像，而中间那个，就是当今皇帝，百里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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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皇上召见（2）（）　
“你来了。”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水凝烟耳中，她这才想起自己此次前来是要做什么的。

　　　　“皇上万安。”水凝烟转头看向一旁站着前皇帝画像前的百里岑策，俯身恭敬道。

　　　　皇帝一挥手，淡淡一笑：“起来吧，没有外人在眼前，郡主不必行礼。”

　　　　“谢皇上。”水凝烟受宠若惊的笑了笑，起身道。

　　　　皇帝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站在原地的水凝烟，欣赏的笑笑，“郡主，朕如今瞅着你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似乎是不经意的夸赞，皇帝回头去看挂在墙边的字画，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水凝烟的反应。

　　　　水凝烟闻言淡淡一笑：“谢皇上赏识，臣女愧不敢当。”

　　　　皇帝略一沉吟，转头看向水凝烟。

　　　　似是思量一番，开口问向水凝烟：“今年多大了？”

　　　　水凝烟一愣，不知皇上为何会问起这个，却还是回道：“回皇上，臣女年十八。”

　　　　点点头，皇帝继续看着墙上的挂画，没有说话。

　　　　水凝烟话说出口，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十八了……

　　　　重生到这世上，不知不觉又是三年……

　　　　沉吟片刻，又侧目看向水凝烟，指着墙壁上的挂画道：“这是前朝莫镇的名作，你看怎样？”

　　　　水凝烟闻言上前仔细看了看，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色，虽她从前不懂这些，可如今自己早已不是上一世的自己，看的东西也多了很多，这幅画的确很是奇特。

　　　　“回皇上，此人画作精致细腻，想来是下了极大的功夫，且画不虚浮，确实是一篇佳作。”

　　　　皇帝闻言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不敢。”一听皇帝如此夸赞自己，水凝烟立即低头谦虚的回道。

　　　　百里岑策回头看了眼水凝烟，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转身走到不远处的龙椅上坐下，道：“经此一事，朕对你实在佩服有加，你不愧是女中豪杰。”

　　　　水凝烟心中一凛，皇帝从自己一进门开始便无缘无故极力称赞自己，这绝非好事。

　　　　“皇上如此说，臣女愧不敢当。”水凝烟福身对皇帝道，低着的头掩饰住了她眼中的想法。

　　　　皇帝却没有就此罢休，仍夸赞道：“水宁陶那罪臣竟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女儿来，也算他的福气。”

　　　　一听这话，水凝烟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帝，等着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看出水凝烟的变化，百里岑策嘴边隐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又开口道：“这次这事，没有惊动朝中大臣，算是你明智。”

　　　　顿顿，一双深沉的眼眸看向水凝烟，眼中含混着几分让水凝烟猜不透的目光：“四王被朕流放，你说，你大义灭亲，朕要赏你点什么好呢？”

　　　　像是突然才想起来，百里玉溪一家被流放，那么丞相犯得可是灭族死罪，她娘现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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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皇上召见（3）（）　
“敢问皇上，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丞相一家？”

　　　　见水凝烟并没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意有所指，百里岑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色，这小女子，果然到哪都很聪明，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丞相所犯乃灭族死罪，想来你也知道。但你大义灭亲有功，朕特许赦免你一人之罪，其余人等，明日午时三刻，在菜市场门口斩首示众，以正圣听。”

　　　　水凝烟闻言心中一跳，不知皇帝为何会特意召见自己跟她讨论这个，难道这真的只是夸自己此次立下大功吗？

　　　　想到此处，水凝烟立即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定要应允。”

　　　　“你说。”见水凝烟面色坚定，百里岑策脸上也多了一份凝重。

　　　　“家父伏诛，理应受罚，但罪不及家人，此事凝烟娘亲并不知情，也请皇上看在臣女救驾有功的份上，放二夫人一条生路。”

　　　　“只是二夫人？”皇帝诧异。

　　　　见水凝烟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只求皇上放二夫人一条生路。”

　　　　沉吟良久，水凝烟悄悄抬头看向皇帝，见他正拄着头目光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无奈自己也不能出声提醒，只心中暗自怀疑他刚刚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边关告急，朕心甚忧……”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皇帝开口，却是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水凝烟抬头看看皇帝，见他目光晦暗不明，满脸的担忧，低头跪在下面并不答话。

　　　　“朕可以许你不杀丞相二夫人，还可赐你娘单独宅院，让你妥善安置她。”皇帝垂眸看向脚下跪着不动的水凝烟，又突然说道。

　　　　皇帝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大空间里回响着，一声声撞击在水凝烟的心里，耳膜上。

　　　　“谢皇上不杀之恩……”水凝烟的唇略有些抖，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叩首道。

　　　　“别急，朕还没把话说完。”

　　　　闻言，水凝烟心里一沉，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朕这样做是有条件的，朕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做不做，取决于你自己。”

　　　　顿了顿，又故意拖长音道：“只是，你的选择，可以顷刻间决定你娘后半生的命运，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身首异处……”

　　　　水凝烟心中顿时一冷，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却在抬头时极好的掩饰了下去：“皇上请不要卖关子了，直说便是。”

　　　　“好，朕就喜欢你的痛快！先起来回话吧。”

　　　　皇帝闻言龙心大悦，笑着说道，看向水凝烟的目光里除了一分赞色，更多的还是高深莫测的笑意。

　　　　水凝烟缓缓的站了起来，因刚刚跪了很久，腿有些麻，此刻痛意袭上来，连带着她的胳膊都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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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册封公主（1）（）　
“你先是救了公主，而后又救了灾民，这次你救驾有功，朕本应论功行赏，可你父亲却是此次事件的主谋，朕也不好过分张扬奖赏与你。”

　　　　“但……朕看你与公主甚是同缘，公主也告诉朕，私下无人时，你们都以姐妹相称，朕打算册立你为德安公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水凝烟闻言心中一震，来不及反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刚刚只是皇帝故弄玄虚，虚惊一场吗？

　　　　见水凝烟站在原地不说话，皇帝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你是不愿意叫朕一声父皇，还是不愿做这个公主？”

　　　　“当然不是，儿臣谢父皇赏赐。”水凝烟听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立即跪下道。

　　　　“好了，别动不动就下跪的，对你身子也不好。”皇帝伸手示意水凝烟走近，笑着道，一派慈父表现。

　　　　“烟儿，现在好了，父皇膝下有两位公主了，以前总怕黛儿在宫中寂寞，这段时间朕见你和她很是亲密，心中也很欣慰。”

　　　　“父皇无需担心安瑾公主，只要您好好调理身子就好。”水凝烟体贴的说着，真的像是皇帝的女儿一般体贴道。

　　　　“恩……”皇帝应着，面上慈祥的笑着，一边拉住水凝烟的手：“近日边关战争不断，百姓不能稳妥的休养生息，朕实在寝食难安，何谈调理好身子？”

　　　　水凝烟一皱眉，不知皇帝屡次三番说起这个是何用意。

　　　　“思来想去，朕打算与楚国议和。”说到这里，百里岑策侧眼观察水凝烟的表情。

　　　　见她一脸平淡，又继续道：“只是议和也要有所筹码，朕打算派一位公主前去和亲……”

　　　　水凝烟原本在旁细细听着皇帝说的话，待到听到议和也要有所筹码之时，心中突地一跳，心叫不好，却不想当真听到后面的和亲二字。

　　　　原来你千般打算，万般算计，只是为了一步步引我往里跳啊，水凝烟寒心于这帝王瞬息万变的态度，自古无情帝王家，看来刚刚百里青黛也是知道了此事，才没和自己说话的。

　　　　“皇上打算派臣女去吗？”水凝烟已经自称了臣女，皇帝听出她言语间的讽刺，却微微一笑，运筹帷幄的说道：“朕只有安瑾公主一个亲生女儿，并不忍心派她前去和亲，不过你若同意前去和亲，你母亲朕会好生照料，定不会委屈了她。”

　　　　原来是拿着二夫人当威胁条件要挟自己……

　　　　水凝烟目中闪过一丝嘲讽：“皇上旨意，臣女不敢违抗。”

　　　　“你该知道，朕要的可不只是这些……”

　　　　皇帝依旧慈祥的笑着，若不听二人的谈话，肯定以为皇帝就是一位慈父，可这个‘慈父’，如今正把水凝烟一步步逼迫的走投无路。

　　　　“臣女不懂。”水凝烟低头站在一旁，并不愿再去看皇帝伪善虚假的面孔，她的心间涌上一股寒意，上一世百里玉溪背叛自己，这一世自己的好姐妹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背叛了自己。

第141章　册封公主（2）（）　
这命运，本该由她承担，可皇帝却念及骨肉亲情选择了自己。

　　　　是她做错了吗？还是这命运本就不公，自己永远是可以是随时被抛弃的那个！

　　　　见水凝烟逆他的意，皇帝并未发怒，淡淡笑笑，起身走到垂着头的水凝烟眼前，阴冷的声音传向水凝烟耳中：“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朕手里。”

　　　　过了一会儿，皇帝沉吟一番：“水凝烟救驾有功，朕加封其为德安公主，地位仅在安瑾公主之下。至于其母，因教女有方，朕特封其为安国夫人，位同丞相，赐府邸一座，俸禄与丞相同。”

　　　　按捺住心中的无助，水凝烟点点头，直视向皇帝，并不畏惧他皇帝之尊：“皇上，臣女还有一不情之请。”

　　　　“你说。”

　　　　“若我去楚国为你所用，那你向我保证，继位的，一定是百里苍术。”水凝烟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坚定与毫不妥协的强韧，皇帝看在眼里，缓缓的说道：“不用你说，朕也会这么做。”

　　　　点点头，水凝烟表示放心。

　　　　“皇上想让我到了楚国后做什么？”

　　　　……

　　　　从鸣清殿中出来，水凝烟白着一张脸，让子衿见了不由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水凝烟无力再说话，伸手示意她别再问。

　　　　孙公公见水凝烟出来，小心的上前讨好的笑笑：“公主，奴才送您回宫吧。”

　　　　“公主？”子衿疑惑的看向水凝烟，又看了看孙公公。

　　　　见子衿还不知道，孙公公笑笑：“皇上刚颁的旨意，此时已经让礼部写好了昭示，准备昭告天下了。”

　　　　“小姐！”子衿一听，转头激动的握住水凝烟的手，为她高兴。

　　　　“小姐，怎么你手这么凉？”子衿惊讶道，刚刚只顾着高兴，却没察觉水凝烟的反常。

　　　　挥挥手松开了子衿，水凝烟转头对孙公公道：“送本宫去自己的宫殿吧。”

　　　　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此刻见水凝烟面色不善，立即闭紧了嘴巴，道了一声是，便扶着她上轿辇。

　　　　“子衿，去安瑾公主殿中将我的东西拿来，再跟公主说明情况，我就不亲自过去了。”

　　　　“是。”子衿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水凝烟的神色就知道出了大事，此刻也不多问，只点头应道。

　　　　到了皇帝赐的宫殿，门前早有宫女候着水凝烟。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为首的一个宫女上前笑着对水凝烟行礼。

　　　　饶是她再疲惫不过，还是少不得要应付一番。

　　　　“起来吧。”水凝烟淡然的声音响彻寂寥的宫殿。

　　　　“谢公主。”身前一片宫女齐刷刷的响应着她。

　　　　“公主，您请上座。”

　　　　那宫女扶着水凝烟坐到正殿上，又解释道：“公主，奴婢是这宫里的掌势宫女，其余宫女分三六九等不均，您要一一见过吗？”

　　　　水凝烟抬眸看向殿下乌压压的一片粉色宫装的宫女，皱皱眉道：“不必了，本宫乏了，你挑两个做事利索的来伺候我，其余的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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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册封公主（3）（）　
“是。”恭敬的对水凝烟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由人领着，水凝烟来到自己的住处。

　　　　果然跟安瑾公主殿中设施如出一辙，看着这里面的摆设，水凝烟冷笑着：“宫中摆设太过死板，本宫先去沐浴，回来要看到不一样的陈列。”

　　　　“是。”身后一宫女小心翼翼的应道，生怕水凝烟不满意。

　　　　拂袖转身出了宫殿，来到公主殿中单独设的浴池。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就可以了。”水凝烟转头看到身后跟着的四名侍女，淡淡吩咐道。

　　　　前排一宫女闻言，面带犹豫：“可是……”

　　　　水凝烟神色一寒，冷眼看向说话的宫女。

　　　　“是，公主，奴婢们这就退下。”那宫女身旁的人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襟，低头小心恭敬的对水凝烟道。

　　　　水凝烟本就不愿多加责难，见四人退了出去，这才宽衣迈进了浴池。

　　　　氤氲的热情蒸在她的脸上，水凝烟索性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水中，让热水洗去她满身的疲惫。

　　　　如果能这么一死了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却在顷刻间被她打灭。

　　　　既然死过一次，这一世就一定要对得住自己，明明知道自古无情帝王家，她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别人，可惜她输的太惨。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可信的人了吗？还是她命不好，活该被人背叛？

　　　　“小姐！”大殿中传来子衿刺耳的叫声，水凝烟从水中探出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子衿。

　　　　“怎么了？”

　　　　“刚刚我见你在水里，我还以为……还以为……”子衿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一丝犹豫的神色不敢看水凝烟。

　　　　“还以为我要寻短见吗？”水凝烟淡淡一笑，看向子衿。“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听人说，皇上不仅册封你为公主，还下旨你与楚国太子和亲啊。”

　　　　水凝烟早就知道，淡淡点点头，“确实如此。”

　　　　“小姐……”子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水凝烟拦了：“伺候我更衣吧。”

　　　　见水凝烟如此淡然，想必她心中已经有所打算，只是子衿心中仍旧担心着水凝烟，暗自皱眉不再言语。

　　　　“都下去吧，本宫乏了，要睡一觉。”

　　　　晌午的时候水凝烟便被皇帝叫了去，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吩咐人不要打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真的睡了过去。

　　　　好累……

　　　　趁水凝烟睡着，子衿拿了自己的宫牌便出门找百里苍术。

　　　　宫中禁止传播水凝烟要和亲的消息，但皇帝已经暗中派人前去军营跟楚国的使者谈判，看来皇帝已经主意已定，势在必行。

　　　　……“小哥，麻烦你拿着这个给王爷，说子衿有要事相商。”子衿急匆匆的跑到七王府，气喘吁吁的递给门前守卫一个玉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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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册封公主（4）（）　
那玉牌是水凝烟的东西，百里苍术自然识得，一见玉牌，不待那侍卫去请子衿，自己便提了轻功跑到门口。

　　　　见是子衿，百里苍术眼中难掩失落之色。

　　　　“王爷！”子衿一见百里苍术，硬是生生吞了下口水，急切的看着他道。

　　　　子衿是一直跟随着水凝烟的心腹丫头，百里苍术自是知晓，如今见她一脸急切的跑来找自己，就知道水凝烟定是出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

　　　　“王爷，我们还是去屋子里说吧。”子衿学着水凝烟的模样，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对百里苍术说道。

　　　　“来这边。”

　　　　百里苍术一看子衿的表情，便知此事事关重大，连忙带着子衿往他的书房走去。

　　　　“这下你可以说了。”百里苍术虽面不改色，心中却暗暗着急。

　　　　见四下无人，子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求您救救我家小姐。”说罢，子衿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了？有事起来说。”百里苍术一皱眉，上前作势要扶她。

　　　　“皇上加封了我家小姐为公主，要派她去楚国和亲！”

　　　　百里苍术在空中的手略一停顿，忘了自己刚刚是要去扶起子衿，眼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皇上说和亲的公主，是水凝烟吗？”百里苍术的声音略有几分沙哑，目光晦暗莫测，负手背对着子衿，淡淡问道。

　　　　“是啊，小姐从鸣清殿出来，脸色白的跟纸糊的一样，奴婢那时没有在意，后来打听了皇上身边的孙公公，这才知道此事。”

　　　　顿了顿，子衿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皇上下令对此事保密，可此时燕国的使者已经前往边关战场，跟楚国的使者谈判了！”

　　　　百里苍术闻言眸子一暗，“本王知道了，她……现在可好？”

　　　　子衿知道百里苍术说的那个她是指水凝烟，“小姐沐浴之后就睡了，她不让奴婢来打扰您，奴婢是趁着她睡着偷偷跑出来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百里苍术似是叹口气，扶起子衿，亲自将她送到府门口。

　　　　“派两个人跟着她，直到看到她安全的进入皇宫再回来。”百里苍术转头吩咐道。

　　　　……

　　　　百里苍术坐在书房，并不看书，只站立在一张画像前负手静静看着画中人。

　　　　“王爷，打听清楚了，德安郡主被皇上加封为德安公主，现已经昭告天下，百姓一片簇拥，都为公主庆贺。”缓缓转过身来，百里苍术眼中带了一丝冷意，“若本王只想知道这些，也不必你打听。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

　　　　那下属低下头，又恭敬的说道：“皇上明着把郡主加封为公主，实则是不想让安瑾公主去和亲，所以加封了德安公主。皇上用德安公主的娘亲做交换条件，让公主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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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和亲（1）（）　
原来如此，他知道，水凝烟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妥协的人，但皇帝却牢牢抓住了水凝烟的死穴，逼的她没有退路！

　　　　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心间突然蔓延开来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水凝烟是他的，别人都休想染指！

　　　　侧头看向还跪在身前的侍卫，百里苍术摆摆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在画前站立良久，转身吩咐人备马去了皇宫。

　　　　……

　　　　百里苍术进了皇宫，直奔皇帝寝宫而去。

　　　　“父皇。”百里苍术一进门，见皇帝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快速上前几步请安道。

　　　　“你来得正好，看看这个。”皇帝抬眼看了眼百里苍术，将手中正看着的奏折递与他。

　　　　忍住心中想要问的话，百里苍术伸手接过奏折。

　　　　是叶子弈的上书，他求皇上不要和亲，自己有能力击退楚国大军……

　　　　百里苍术的指节微微泛白，因用力握紧奏折导致那奏折被捏的变了形。

　　　　皇帝在旁对百里苍术察言观色，见状，眉头轻皱，沉默的看着他。

　　　　“父皇，儿臣也觉得，我们实在不用走和亲这条路。”百里苍术犹豫再三，对皇帝说道。

　　　　其实除去水凝烟那一层，所有人都知道，暂时休战是最好不过，但若要赔上水凝烟，他决不允许！

　　　　“若不和亲，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家失守，百姓流离失所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皇帝有些微微耷着的眼皮此刻缓缓抬起，看向百里苍术，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

　　　　百里苍术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于国于民，和亲势在必行。

　　　　但于水凝烟，他不想和亲。

　　　　“父皇，就不能换一个公主去和亲？”终于忍不住，百里苍术说出了心中所想。

　　　　皇帝叹口气，低沉的声音让他听上去更显的苍老几分：“朕也曾想过，可若是封别家小姐去和亲，也只能是和亲，不能为我们所用，水凝烟此人，看事很明白，虽然她不甘心为我们所用，但她母亲在咱们手里，此刻她也不得不听我们的。”

　　　　百里苍术听言，一张脸更加冷凝，皇帝顿顿又道：“其实上午黛儿便来找过朕，她虽不想和亲，却也不想让水凝烟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