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命逆天:庶女不做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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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替代她。但若不是水凝烟，就是黛儿，你说，朕要舍掉谁？”

　　　　皇帝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百里苍术，见他低头皱眉不语，眼里的寒意却实在让人看着可怕，轻轻叹口气，伸手拍了拍百里苍术的肩膀。

　　　　“你的心意，朕明白。只是这锦绣江山，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守护。世上有很多长得比水凝烟好看的女子，若你喜欢，朕叫人搜罗来送你便是，无需为一个女人烦恼，乱了江山社稷。”

　　　　百里苍术闻言，原本淡然无波的脸上此刻满是不甘与愤怒，忍了忍心中的气，朝皇帝道：“父皇，儿臣无需美女陪伴，请父皇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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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和亲（2）（）　
“即是如此，后日楚国使臣来接水凝烟，你就护送她出边境吧。”皇帝轻叹一声，对百里苍术道。

　　　　“是……儿臣告退……”

　　　　从寝宫出来，百里苍术一直阴沉着脸，平日里宫女太监见到他总是淡笑着，从不曾看他这样，纷纷躲了他绕远路走。

　　　　“你们公主起来没？”百里苍术不知不觉便走到水凝烟的宫殿，伸手随便拉了一个宫女问道。

　　　　那宫女一见是百里苍术，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道：“公主才起身，子衿姑姑正服侍公主用膳。”

　　　　“下去吧。”百里苍术挥挥手，径直走到后殿。

　　　　按照常理，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进公主的寝殿，百里苍术却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

　　　　“凝烟。”百里苍术推门而入，入目看到水凝烟正坐在桌前用晚膳。

　　　　坐在她身旁，看了看桌子上的膳食，“本王正好还未用膳，就与你一起吃吧。”

　　　　“子衿，去多备一副碗筷来。”水凝烟侧头对子衿吩咐道。

　　　　子衿听言，担心的看了眼百里苍术，应了声是，便下去了。

　　　　水凝烟丝毫不诧异百里苍术的突然到来，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依旧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碗中的饭菜。

　　　　“本王已经知道了。”百里苍术试探着说道，拿眼瞅了瞅水凝烟的表情。

　　　　见水凝烟依旧是和刚刚那般淡然的神色，心间又开始微微作疼。

　　　　闻言，水凝烟放下碗筷，冲百里苍术微微一笑：“是来恭喜我的吗？”

　　　　百里苍术一听这话，气的站起了身子，冷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水凝烟不以为意的挑挑眉，又拿起筷子夹了菜来吃。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百里苍术极力忍住心中的疼痛，平息了刚刚的怒气，一字一句，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故意不去看百里苍术眼中受伤的神色，水凝烟依旧低头默不作声的扒着手中的饭。

　　　　见水凝烟没有动静，百里苍术转到她面前，与她目光相对：“若此刻你说一个不字，本王立即带你走。”

　　　　“什么皇位天下，什么公主和亲，统统滚去一边！我们隐姓埋名，过一辈子，简单安乐，岂不很好？”百里苍术俯身迫使水凝烟看向自己，满眼的悲切与伤痛。

　　　　水凝烟放下手中碗筷，淡淡笑了笑，无视了百里苍术红红的眼睛，“王爷还是请回吧，本宫如今已是楚国待嫁的太子侧妃，不好在这种地方与您沟通。”

　　　　“这里不好，那我们出去。”

　　　　百里苍术此刻已经失去了冷静，上前抓住水凝烟的纤细的皓腕，粗鲁的将她带起身，便要向外走。

　　　　“你放开！百里苍术，你放开！”水凝烟被百里苍术抓住手腕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眼见着要到门边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百里苍术与自己拉拉扯扯，说不清道不明的，传到皇帝耳朵里，还不知道他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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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和亲（3）（）　
一听水凝烟叫自己的名字，百里苍术这才松了手，将水凝烟抵在门边，低头定定的看着她，眼中隐隐露出几分悲恸，更多的却是痛苦。

　　　　“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百里苍术第一次如此生气的对水凝烟吼道，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

　　　　却不料看到她眼中隐隐含着的泪光……

　　　　瞬间，百里苍术浑身的怒火便被水凝烟眼中的泪光冲的无影无踪。

　　　　“你说让我怎么办？呵，自古伴君如伴虎，说的真是一点儿错也没有，我有什么错？你凭什么吼我？难道你不该去吼你那至高无上的父皇吗？”

　　　　水凝烟满脸凄然悲凉的神色，刚刚极力控制住的眼泪此刻被百里苍术给吼了出来，贴着墙边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身子里，蜷缩在墙角身子微微抽搐。

　　　　百里苍术心间微微一抽，他是疯了，绝对是疯了才会冲她这样……

　　　　“凝烟。”百里苍术蹲下身子，试探着叫她。

　　　　水凝烟仍旧一句话不说，把脸埋在膝间，默不作声。

　　　　子衿正巧推门而入，还没等她反应，便被百里苍术关在门外：“你们在外面候着，本王不叫，不许进来。”

　　　　百里苍术冷冷的出声，子衿虽觉得二人单独在屋子里有些不妥，但她深信水凝烟的为人，放心的站在外面候着。

　　　　百里苍术深知水凝烟的品性，她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的，当然，他除外……

　　　　想到这里，百里苍术心间一软，似是有什么东西撞击在他的心上。

　　　　水凝烟仍旧把头埋在里面，闷声闷气的说道：“你回去吧，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谁也改变不了，刚刚我也太激动了，咱们都冷静一下吧。”

　　　　“凝烟，你知道我的心思的，要是你点头，我立马带你走。”百里苍术皱眉看向地下蹲着的人，表明自己的心迹道。

　　　　“你未来是一国之君，身后背负着百姓的生死存亡，不要因为我抛弃他们，我不值得。”

　　　　水凝烟淡淡的说完，却不想此刻抬头看他，现在自己的脸一定很难看，她不想最后给百里苍术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你走吧……”似是叹息，水凝烟劝道。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百里苍术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听着百里苍术离去的脚步声，知道他已经走远，这才起身，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虽是不施脂粉，但红红的眼睛仍旧能让人看出自己哭过。

　　　　“小姐，你没事吧？”子衿在殿外问道，并未进来。

　　　　“没事，你下去吧。”水凝烟闻言连忙道，并不想子衿进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让她为自己担心。

　　　　………………

　　　　次日清晨，水凝烟早早的起身，吩咐子衿备车，她要出宫去见一见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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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和亲（4）（）　
皇帝宫中，百里岑策正看着手中奏折，身旁太监上前在他耳边附耳道：“皇上，德安公主备了马车准备出宫门，咱们拦不拦？”

　　　　皇帝听言，目光微微一闪，淡淡一笑：“放她们出去便可，只派人暗中盯着，不要露面，若有动静，立即禀告。”

　　　　“是。”那太监闻声恭敬的退了下去。

　　　　水凝烟带着子衿和白芨一同去了皇帝新赐给二夫人的府邸，一路上水凝烟并不像以前那般淡淡笑着，反而表情有一丝凝重。

　　　　“娘亲。”一下轿，水凝烟便看到站在门前等着迎接她的二夫人。

　　　　“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水凝烟刚要迎上去，却见二夫人带领府中上下跪迎水凝烟。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水凝烟将二夫人扶了起来，勉强一笑，对她道：“娘亲，你如今已经是皇上亲封的安国夫人，见了我，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

　　　　二夫人脸上满是喜色，很是激动的点点头，拉着水凝烟进了院子。

　　　　“你们退下吧，本宫和夫人有话要聊。”水凝烟一进正厅，转头看到身后站着伺候的宫女，淡淡吩咐道。

　　　　“子衿，白芨，你们也下去吧。”看了看身旁的二人，水凝烟又吩咐道。

　　　　“女儿，你如今贵为一国公主，身份地位无人能比，娘亲也跟着你享了不知多少福气，只可怜你爹他……”二夫人说着说着，便开始动容起来，侧头垂泪。

　　　　“娘亲不要伤心，父亲是罪有应得，我们也无力阻止事态的变化。”水凝烟皱眉轻声安抚着二夫人，淡淡说道。

　　　　“我知道，昨日皇上便下令今日午时三刻处斩咱们那一大家子，本来我以为自己也命不久矣，谁知还是你救了为娘。”二夫人动容的看着水凝烟，一双略有些褶皱粗糙的手摸了摸水凝烟的头。

　　　　“你也不要过多伤心了，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今你是安国夫人，想要什么都能有，别委屈了自己，有事的话，就去找七王爷，他定会帮你。”水凝烟不放心的看着二夫人，开口道。

　　　　二夫人没听出水凝烟话中有话，只淡淡点点头，一心伤感，惦念着即将被行刑的丞相，拉着她手道：“虽然我不能与老爷同生赴死，但总要去看一看他，给他送行的。”

　　　　顿了顿，二夫人抬眼观察了下水凝烟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又小心的开口道：“娘知道，你恨你父亲，但眼看着要生离死别，你不去送送他吗？”

　　　　水凝烟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想着明日自己便要去和亲，可能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二夫人了，也不忍逆她的意，轻轻点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今日我来送你，明日谁来送我呢……

　　　　水凝烟心间凄凉，却仍旧强颜欢笑的陪着二夫人去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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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和亲（5）（）　
“老爷！”二夫人一看到水宁陶，急忙让身旁的狱卒打开房门，跑了进去。

　　　　“夫人！”水宁陶见是二夫人，眼中顿时充满希望：“是不是皇上下旨放了我们？”

　　　　水凝烟站在门外，看到水宁陶看向二夫人的眼中充满希翼，心中却微微一寒。

　　　　自古帝王多薄情，你算什么？就连四王爷也被发配远方，你又怎么指望皇帝会赦免你呢？

　　　　心中好笑水宁陶的愚笨，心中感叹他怎么能坐到丞相的位子上的，却听闻耳边响起一道讽刺的声音。

　　　　是水灵嫣。

　　　　“哎呀，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人卖父求荣成了公主，而我们这些人却沦为阶下囚，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水凝烟知道水灵嫣讽刺的是自己，站在一旁不欲理她，却见二夫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出门来到对面的牢狱前，目光森冷的看向水灵嫣：“我女儿可没你们说的那样卖父求荣！你们不许诬陷她！”

　　　　“怎么没有？要不是这个小贱、人，皇上又怎么会将父亲陷入大狱？”水灵嫣被关了几天，脾气见长，此时听二夫人反驳她，立时站了起来，掐腰反道。

　　　　“娘亲，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水凝烟在旁边拉住二夫人的袖子，淡淡说道，脸上一派淡然之色。

　　　　水灵嫣见状，不等二夫人说什么，心中来了气，昨日听闻狱卒讨论水凝烟被封为公主，她还不信，如今一看她的穿衣打扮，便不得不信了。

　　　　“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说话也不怕公主再来砍我一次头，索性今日就把话说个痛快。”水灵嫣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抓住铁栏杆，目光狠狠的射向水凝烟。

　　　　闻言，水凝烟轻轻转身，朝水灵嫣淡淡一笑：“你有什么好说的？俗话说成王败寇，本宫本不愿与你多说什么，可错就错在你的心跟错了人。”

　　　　“若你没和水月婷联合欺负本宫，或许本宫还会在皇上面前求情，对你们开一面。”顿了顿，水凝烟侧目看向一旁牢狱里的水宁陶，嘴边露出一丝讥笑，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水灵嫣，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有些人自认为跟了个好主子，指望着有朝一日能飞黄腾达。却并不曾考虑我们母子的处境，甚至还想杀女灭口。你们如此待我，难道就不允许我反过来对你们这样吗？你这逻辑，也未免太好笑了。”

　　　　说着，水凝烟真的轻声笑起来，笑声里的讥讽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你！”水灵嫣气极，却无奈被牢笼锁着，她出不去，只能恨恨的抓着铁栏杆，目光凶狠的看着她。

　　　　“娘亲，我先出去了。”水凝烟不愿再在里面多呆，转身对二夫人说了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水宁陶坐在地上盯着水凝烟离去的背影，脸上神色复杂。

　　　　二夫人刚刚也能听得出来，水凝烟那话不止是说给水灵嫣听，更多的，是在告诫水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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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和亲（6）（）　
原来他有过除去水凝烟的心思，二夫人寒心，看了一眼水宁陶，也转身要走。

　　　　才走没几步，便看到大夫人坐在一旁，神色暗淡，并没看二夫人，水德远却目光阴狠的紧紧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出了天牢，二夫人见水凝烟正站在马车旁等自己，笑着迎上去，面带愧疚道：“烟儿，娘亲不知道，原来你父亲他……”

　　　　“娘，没事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你能自在的生活便好。”水凝烟体贴的笑笑，扶着二夫人上马车。

　　　　行经菜市场，二夫人掀起帘子看了看，叹口气，目光中尽是失落。

　　　　“娘亲。”水凝烟见状，上前双手握住二夫人的手，目光中带着些许坚定，又隐隐流露出些关心。

　　　　“放心，我没事的。”二夫人摇摇头，安慰的冲水凝烟笑笑。

　　　　虽是公主的马车，却也难免会有些颠簸，随着车身的摇摆，水凝烟掀开帘子望了望这座城池。

　　　　或许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座城，这里的人……

　　　　送了二夫人回府，水凝烟便回了皇宫。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明日就要走了，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一回宫，便有宫女禀告说安瑾公主曾来探望，水凝烟闻言淡淡一笑，吩咐道：“本宫如今回来了，你派人再去通禀她一声吧。”

　　　　那宫女见水凝烟并没有亲自过去的意思，悄悄抬头看了看水凝烟，才应声退下。

　　　　水凝烟沐浴之后，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来到正厅。

　　　　百里青黛已在此等候多时。

　　　　水凝烟步履缓慢的朝她慢慢走过去，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百里青黛看到水凝烟朝自己走过来，面上露出一抹喜色，笑着迎上去：“妹妹。”

　　　　看着百里青黛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水凝烟突然一晃神，记起第一次到宫中与百里青黛见面的场景。

　　　　那是她这一世第一次入宫，百里青黛笑吟吟的拉着自己，给自己戴上她的首饰，还夸她漂亮。

　　　　二人也是刚刚沐浴完，百里青黛就这么朝自己走过来。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朝她走过去的成了水凝烟，二人的心境也大大不同了。

　　　　屏退左右，水凝烟对百里青黛施了个平礼，淡淡道：“不知安瑾公主前来，有失远迎。”

　　　　见水凝烟对自己如此冷淡，百里青黛叹口气。怎么说她也是愧对她的。

　　　　“我知道你怨我……”百里青黛口中略带惆怅，看向水凝烟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

　　　　闻言，水凝烟反而淡淡一笑，随便坐在一旁位子上，像是在回忆往事一般淡淡道：“当初，我很确定我救了你是对的。”

　　　　顿了顿，“但现在，我甚至怀疑起自己，为什么要救你，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凝烟，我知道我错了。”百里青黛闻言更加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上前一步跪在水凝烟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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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和亲（7）（）　
堂堂公主对她下跪？水凝烟冷眼看着眼前的百里青黛，伸手将她扶起，脸上仍旧冷若冰霜。

　　　　“水凝烟，不敢当公主如此大礼。”

　　　　一字一句的说罢，定定的盯住百里青黛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

　　　　“公主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若是如此，那我们无话可说，公主请回吧。”

　　　　“凝烟，你真的要这样吗？”百里青黛目光里带着几分凄然，楚楚可怜的问道。

　　　　水凝烟轻哼一声，“那公主想怎样？”

　　　　“是我错，我不该把原本压在我身上的使命让你来承担。我原本想自己去和亲的，可……”百里青黛顿了顿，看向水凝烟。

　　　　“你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在燕国，若我去了楚国，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你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你去了楚国也没关系，说不定楚国太子就是你命定的那个人呢？”

　　　　听着百里青黛滑稽的解释，水凝烟轻笑了声，笑声里带了一丝不屑：“不要为你的自私找借口。”

　　　　百里青黛知道自己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点点头，“确实，是我太自私。我对不住你。”

　　　　水凝烟闻言，回头看向百里青黛。

　　　　昔日的好姐妹，如今却成了仇人。

　　　　“公主，我走之前，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水凝烟冷静下来，目光中那抹讥讽也荡然无存，静静的看着站在原地面带愧意的百里青黛，淡淡道。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本宫定会照办！”

　　　　百里青黛一听水凝烟有事托付自己，立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希望公主在我和亲之后，将这封信交给安国夫人。”水凝烟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轻轻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拿着的信封，走到百里青黛眼前递给她。

　　　　今日本想将此封信亲手交给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这么做。

　　　　百里青黛接过信封，看了看水凝烟的神情，心中了然：“你放心，这封信，我定会亲手交给安国夫人。”

　　　　“我不在，替我照顾好她。”水凝烟飘渺的声音轻轻响起在她耳畔，百里青黛定定的点点头：“你放心。”

　　　　听到这三个字，水凝烟也知道这已经足够，朝百里青黛淡淡一笑：“我不怪你，你回去吧。”

　　　　“凝烟……”百里青黛眼中浮现出一抹喜色，后又被浓浓的愧疚之色掩盖。

　　　　水凝烟淡淡的转身，一步步朝自己寝殿走去，不再回头看她。

　　　　……

　　　　夜色如洗，明月当空。

　　　　水凝烟站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盏酒杯自斟自饮，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笑。

　　　　“凝烟。”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水凝烟不回头看便知是百里苍术。

　　　　“你来了？”笑着转身看向他，水凝烟伸手将自己的酒杯递给他：“陪我喝。”

　　　　轻启朱唇，月光映照下的水凝烟迷离朦胧，不似尘中人，也不像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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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和亲（8）（）　
水凝烟面色酡红，极其魅惑的笑着，一颦一笑极尽妖娆。真的像是传说中的狐仙一般。

　　　　百里苍术轻轻皱眉，将水凝烟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仰头饮下。

　　　　看她拿了酒壶还要再斟，劈手夺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心，“你不能再喝了。”

　　　　“为何？”水凝烟仍旧娇笑着，看向百里苍术的眼极尽魅惑。

　　　　百里苍术愣了愣，他第一次看到水凝烟这般妖媚。

　　　　“你……你酒品不好。”随便扯了个理由，百里苍术将酒杯放到石桌上。

　　　　“什么烂理由？”水凝烟闻言轻笑着，上前要拿酒杯，却因酒劲上头身子一歪，被百里苍术扶住。

　　　　“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够多了。”百里苍术皱眉，看着怀中醉眼朦胧的水凝烟，眼中神色一沉，将水凝烟手中酒杯夺过仍在地上，打横将她抱起。

　　　　“你干嘛，放开我！”水凝烟身子一空，便被百里苍术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老实点别动。”百里苍术嘴角含笑，看着在他怀里捶打着自己的水凝烟。

　　　　小小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身上，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将水凝烟放下，对着白芨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百里苍术便出了寝殿。

　　　　最后看了一眼水凝烟，转身离去。

　　　　来到她刚刚呆过的地方坐下，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夜色，笑笑朝着月亮举杯。

　　　　“对月独酌，心事与谁说。”

　　　　原本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偏偏在遇到水凝烟后便乱了分寸。他是人前风流才子，人后只有水凝烟知道他腹黑无耻。

　　　　百里苍术扯嘴笑笑，眼中尽是回忆的笑意，却不似平常那般温和的笑，伸手又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一杯接一杯，直到将壶中酒喝完，百里苍术才站起身来。

　　　　站在原地顿了几秒，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表情痛苦的大喊一声，伸手将石桌掀翻。

　　　　百里苍术嘴角带着一抹苦笑，眼中的泪也随着笑流下。

　　　　“呵呵呵，呵呵……”百里苍术的笑声惊动了守夜的白芨，当她赶到，看到百里苍术衣襟凌乱的站在被掀翻的石桌前，眼中尽是痛苦之色，便心中了然是为何。

　　　　悄悄的退了下去，眼中浮现出一抹迷茫，并不去打扰百里苍术。

　　　　……

　　　　太阳还是和往常一样升起，子衿推门而入，看到水凝烟睁着眼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