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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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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最后一抹晚霞已经完全没入远方的天际线,皎羽几乎毫无停滞地迅速幻形,吴辰非看见她的一袭白衣,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的放松和宽慰。
“你伤得很重,先不要说话,其他的事等一会再说。”皎羽轻轻说完,便立刻在地上打坐,双目微合,手掐指诀,凝神聚气。由于她白天灵力消耗比较大,又给吴辰非分去了一半,所以今日灵气聚合的量比平时大了很多,聚来的天地之气在她身旁形成一大片白色的气雾,很快被她全部纳入体内。
皎羽暗运心法,灵气入体周转往复,然后才被她存入气海之中。足足运功吐纳了一个半时辰,才算把今日的消耗尽数补齐。皎羽伸手将之前采来的药草拿了过来,团成一团在手中化成药泥,然后起身低头看着吴辰非,并不把药泥敷到他的伤处,而是把自己的手掌全部铺满,接着从掌心发出灵力,隔空抚过吴辰非的全身。
灵力将手掌上药泥中的成分打入吴辰非体内,有灵气辅助,草药的药性被发挥到了最大的限度。吴辰非全身的伤口一一长合,生肌草药的作用甚至让有些伤口开始发痒。可他完全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就影响到了皎羽施法。
不到半个时辰,皎羽已经完成了疗伤。收功敛气,随后她站起身来,低头对着躺在地下的吴辰非说道:“吴公子,你的伤已经无碍,可以起身了。”
吴辰非闻言侧身起来,发现折断的手臂也已被皎羽接好,原本全身无处不在的疼痛,现在已经完全没了感觉。等他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全身的伤已经好了之外,身上的衣服也全部是干净清爽的。
“皎羽姑娘,这……”吴辰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鹤灵手一挥,竟然就能给自己洗衣服?
皎羽看他一脸茫然和疑惑,不禁笑出了声。不过她并没有回答吴辰非的问题,反而变被动为主动地反问了他几个问题。
“吴公子,你不是在麒麟镇吗?缘何来到这几十里外的山中?你这一身的伤又是何人所致?”
吴辰非见她问起,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件事和皎羽不无关系,但他不想让她知道。更何况自己因为被父亲赶出家门,现在才有机会去长松观求学问道,也算是因祸得福,他不想让皎羽为自己太过担心。想到这里他抬头对皎羽说道:“我要去长松观学道,走到山中迷了路,不小心从崖上摔下来,方才受了伤。”
皎羽并没说什么,而是伸手向不远处的树下指了指。“他为何要杀你?”
第十五章:鞋底李婆()
吴辰非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了皎羽一眼便向树下走去,当他看到躺在地上还在昏迷的陈二麻,不禁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他要杀我?”
皎羽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陈二麻便转头对吴辰非说道:“若不是我早有防范、为你布下灵气屏护,只怕你早已是他的刀下之鬼了。”说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问道:“还不打算对我说实话吗?”
吴辰非情知无法继续隐瞒,这才一五一十把几天内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皎羽。当他说到自己的父亲骂他做了伤风败俗之事、将他痛殴之后赶出家门时,他看到皎羽身体一震。等他说完,皎羽已是双眉紧锁、凤目盈盈。
皎羽此刻看向仍然躺在地上昏迷未醒的陈二麻的目光,已经渐露杀气。只见她向前跨了一步,抬手对着陈二麻射出一股凌厉灵气。吴辰非连忙伸手阻拦,可已经来不及,皎羽收手转身,慢慢走回吴辰非原来躺着的地方。
吴辰非紧走两步,跟上她的脚步。“你杀了他?”
皎羽并没抬眼,轻轻回答道:“兽禽修行是不能杀人的。我只是出手惩戒于他,这个无耻之徒,今后只是不能行人道罢了。”
吴辰非沉默不语,陈二麻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夜深偷情,是为一错;反诬于人,是为二错;杀人灭口,是为三错。错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有道行的换做是他,只怕也会出手,不为报私仇,只为惩奸恶。
看到吴辰非沉默了半天不说话,皎羽又问道:“吴公子既然要去长松观学道,那皎羽不得不叮嘱一声。长松观主灵智真人生性慈悲,视万物平等,是难得的好人。只可惜他外出云游多年,不知何时归来。现在长松观内,是他的弟子乌虚道人代行观主之职。此人心胸颇为狭窄,公子今后在那里修行,务必谨言慎行。”
吴辰非低下头想了想,“我倒是有意入观修行,只是不知道乌虚道人是否会收留,一切还要到了那里才见分晓。如果得他允肯,在下必当勤加修炼。”
皎羽点点头,“不如我送公子一程吧,今夜便可抵达观外。”
吴辰非连忙摆手。“不敢再劳动姑娘。蒙姑娘相救,辰非已经痊愈,此番求学还要自己前往,以示心诚。皎羽姑娘不必再为我费心,救我一命已经让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皎羽想了想,此处离长松观还有一百多里,不过吴辰非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就算步行很快也可以到达。他执意不肯自己相送,也就不好坚持,最多暗中保护他一下。待他入了山门,自己便可放心离开。
想到这,皎羽轻轻点点头。“此去长松观还有两三天的路程,既然公子执意独行,皎羽也不强求。”说到这,她走回陈二麻的身边,伸手隔空从他怀里拿了几小块散碎银子,递到吴辰非的手上。“这些银子公子收好,路上也好买些干粮充饥。”
吴辰非低头看看碎银子,刚想开口又忍住了。虽然他不想拿陈二麻的东西,但路上确实也需要些盘缠,挨饿的日子他不是没经历过,实在不好受。就算借用,日后有机会再还给陈二麻。
“吴公子,前面不到五里,便有一户农家,你可以过去借宿一宿,明日天亮再赶路。”皎羽刚才取水时就注意到了,那家农户就在湖的边上。
“好,那在下这就告辞,多谢姑娘搭救,日后一定报答。”吴辰非拱了拱手,转身向皎羽说的方向走去。
看着吴辰非渐渐走远,皎羽这才伸手一挥,解了陈二麻的禁制。她不想让他听到自己和吴辰非的谈话,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幻型,趁他撞晕的时候就给他下了真气禁制。此时禁制一解,皎羽迅速向上一纵,化身本体飞上了树的顶端。
远远看下去,陈二麻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状况。刚走了两步,便手捂着裤裆边跳边叫,看上去既痛苦又惊惶。
皎羽冷冷地在树梢上看着他,见他连滚带爬地向麒麟镇的方向跑去,这才从树上飞下来,慢慢飞掠出了五里。远远看见吴辰非敲开农户的小门说了几句话,随后一闪身进了院子。皎羽这才放心,一个挫身向樟子松林飞去。黑夜是她聚气的最好时间,她要赶回那里继续练功。
第二天天色刚刚擦亮,吴辰非就起身上路了。那家农户人很善良,不肯收取他的银子,临行还往他怀里放了两个红薯。
吴辰非走的还是山间的小路,虽然难走些,但比官道要近很多。昨天晚上他就觉得自己走起路来有些异样,不过天色太黑感觉还不是太明显。可现在天色已经放亮,他这才发现是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
首先他发现自己的步子大了。以前一步迈出去大概有四脚那么长,可现在一步跨出去竟然能到七脚。步子大的直接感觉,就是身边的树木向后闪去的速度变快,这让吴辰非莫名觉得自己像一只兔子。
还有一点变化,就是行走不像过去那么吃力了。吴辰非的步子变大,却感觉耗费的力气变少了。他就这样快步走出了大概十几里地,竟然毫无气喘的感觉。这要放在以前,早就要休息了,可现在却毫无疲态。
这一切,都得益于昨天皎羽注入他体内的灵力。他虽然并不会运气贯通经络,但充沛的真气对他却大有好处。皎羽输出的真力,不是简单的天地灵气,而是经过自身经络运转后纯化过的灵气,常人用掉一点就可以让自己各方面的能力成倍提升。只可惜吴辰非并不知道,也不懂得如何使用,只是靠着身体的运动让它自行获取并消耗。
发现自己这些异常的吴辰非先是非常惊讶,随后就是兴奋。这一兴奋不要紧,便一口气走了差不多一百里地,直到天色完全黑透,这才找到一个小村子,进去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
随着离长松观越来越近,吴辰非心中的渴望和忐忑都愈加强烈,辗转了半宿都没有入睡。正在他朦胧地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到身边一阵寒风。睁开眼睛,吴辰非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老人年岁看上去非常大,满嘴的牙已经没有,嘴巴全部瘪了进去。满头白发梳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身上穿着一套皂色土布棉袍,面色平静地看着吴辰非。
吴辰非迷迷糊糊地从柴垛上爬起。这户人家没有多余的厢房,只好让他住在了柴房里。吴辰非很奇怪这老太太是怎么进来的,刚才自己睡下前记得已经关住了门。
老太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恶意,见他起身便就开口说道:“有件事想麻烦你,明天天亮你去找一下村长,让他带人去村东李四狗家的地窖里看看,告诉他东西不是我孙子偷的,让他把人放了吧。”
“村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的一番话吴辰非听清了,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说村里发生了盗窃,似乎还有人被冤,不过具体情况她并没说明白。
老太太并没继续解释,而是补上了一句,“如果村长问起,你就说是我告诉你的,我叫李田玉花,村上人以前都叫我鞋底李婆。你就照这样说便是。”
说完这句,老太太转身走了出去。柴房的门对她就像不存在一般,直穿而过。
吴辰非看得呆了,对着柴门发了半天的楞,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本来就睡不着,被这个老太太一闹就更无法入睡,翻来倒去直到天色蒙蒙发亮,才囫囵打了个盹儿。仿佛刚刚合上眼不久,他就又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吴辰非只好起身,推开柴房的门,循着声音向外走去。他借宿的这户人家在村子的最西头,而吵闹声来自靠近东边的一所院子。这个村大概有百来户人家,规模不算小。可吴辰非竟然听到这么远传来的声音,这让他自己也感到奇怪。
他来到闹声发出的地方一看,院门开着,院里院外站满了人,还不断有人向这里跑来。只听院里传来一个人的哭喊,还夹杂着打骂的声音。
吴辰非挤进院子,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绑在院中的木桩上,身边一把凳子上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粗壮男人正指着被绑的人不停骂着,说到愤怒还冲上去打他两拳。被绑男子一直在哭着喊怨。
吴辰非拍了拍身边一个看热闹人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本村的人吧?”
“我是路过借宿的,早上被吵醒。”
“那就难怪了。”说话的男子身材很高,看着问话的吴辰非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用手指了指那粗壮男人,“他前几日进山挖到一支千年野参,这在村里已是十几年没有见过的极品。昨天他回到家中,由于过于劳累,把野参收好倒头便睡,可一觉睡醒就发现野参不翼而飞。问他媳妇,说是隔壁李长松来借过柴刀,于是他就拉着李长松来见村长。这不,不交出野参,人就被绑了。”
吴辰非这才想起昨日见到的那个老太太,于是又问了一句。“这李长松的奶奶,是不是叫鞋底李婆?”
第十六章:乌虚收徒()
高个子男人讶异地看了看吴辰非,“你怎么知道他奶奶叫鞋底李婆?你真的不是本地人?”
吴辰非听他一说,连忙追问了一句,“难道那真的是他奶奶?”
“是啊!”高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他不是本村人,竟然知道鞋底李婆,岂非怪事?“他奶奶的鞋底纳得厚实细密,非常耐磨,所以村里人都叫她鞋底李婆。只不过她多年旧疾,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你一个外乡人怎么会知道她?”
听他说完,吴辰非心中也是一惊,那个老太太竟然已经死了十年,那昨天自己看到的……难道是她的鬼魂?想到这,吴辰非身上冷汗直冒,脸色也有些发白。
正在此时,被绑主的李长松再次发出了哭叫,吴辰非一看,原来是那丢了野参的男人再次冲到他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两脚。
他这才想起昨天李婆托付他的事情,连忙分开众人走到木桩前。吵闹的众人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清俊少年走了出来,心中好奇,喧闹声略微降了下来。“请问,哪位是本村村长?”
坐在木桩旁的那个老者站起身来,“我是村长,请问你是……?”
吴辰非虽然身量还未长成,但一看便是读过书的人。这村里没有书馆,也已经多年没出过读书人,所以尽管他看上去年纪还小,村长对他仍然比较客气。
“我叫吴辰非,百余里外麒麟镇人。今日之事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请村长定夺。”
村上的盗窃案件,一个外乡少年出来说话,在场不少人都发出了不信任的嘘声。吴辰非也不解释,只朗声对着人群问道:“村里可有一个叫李四狗的人?”
人群喧闹了一下,众人推搡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瘦弱男子。只见他眯缝着双眼,双手抄在短衫的袖中,颧骨突出,脸型瘦削,一看就让人想起一个形容词,叫‘尖嘴猴腮’。
“我就是李四狗,找我作甚?”这猴脸男子面对吴辰非做出一副轻视模样,瞥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吴辰非并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转向村长。“村长,请您带几个人亲自去一下李四狗家的地窖,看过我们再回来说话。”
还没等村长说话,李四狗的脸色瞬间变成了死灰色。“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我家地窖做什么?”
吴辰非还是对他不予理会,“村长,你们找的东西,十之**可以在那里找到。”
李四狗听他这样一说,立刻大声叫嚷起来。“你是哪来的小子,血口喷人!”
村长看到吴辰非言之凿凿,不顾李四狗的叫嚷,叫了几个人在这里守住李四狗和李长松,叫上吴辰非一起,带了几个人一起直奔村东头李四狗家。
进了院子下了地窖,一行人在腌菜缸的盖子上找到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一枝肥健的人形野参露了出来,头上的苗茎上还拴着条粗粗的红线。
村长见状大惊失色,取了人参、带着几个人飞快地回到自家院子。当他把野参往地上一摆,李四狗就像条真的癞皮狗一般,立刻瘫软在地上。
吴辰非见李婆所言非虚,心中才坦然。看到村长忙着放人、绑人,便不再多说,只走到李长松面前低低说了句,“是你奶奶托我帮你洗脱冤情的,回家给她老人家上支香吧。”
说完,便离开人群,走出了院子。
长松观近在眼前,他要加快脚程尽快赶到。刚刚出村没多远,只听得身后有人高声呼唤,“恩人留步!”吴辰非回身一看,只见李长松飞跑过来,来到他面前扑通跪倒,三十多岁的汉子对着他这个十六岁的少年,俯身就拜。
吴辰非连忙扶起李长松,只见他抓住吴辰非的双臂,连声说道:“恩人能看到我奶奶,必是高人,长松定要前来拜谢!”
吴辰非连连摆手,“我不是高人,你也不必谢我。今后多供奉一下你奶奶即可,她对你很是记挂。”
虽然李婆没说这样的话,但她做的事情却让吴辰非感到了浓浓的亲情和关切。想到自己父亲的打骂和驱逐,不禁心中有多了一丝怅然和失落。
李长松站起身来,看着吴辰非问道:“恩人这是意欲何往?长松送你一程可好?”
吴辰非笑了笑,“我是要去长松观学道的,距此应该已经不远,不劳你相送了。”
“恩人也是要去长松观学道?”李长松听他说要去长松观,愣了一下。
吴辰非听他话中有话,“怎么?还有其他人要去学道吗?”
李长松一笑,“恩人有所不知,我们村是离长松观最近的村子了,他们观中所用的瓜果蔬菜,不少都是我们送去的。前几日我去送菜,见到长松观门口围了不少人。听说观中的乌虚道人最近开门收徒,不过只收三人。他设了三道关卡,全部答对者才能入选。恩人是不是也为了拜师要去长松观?”
“竟有此事?”吴辰非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暗暗称奇。天下还有这样巧的事情,自己想要来长松观学道,乌虚道人就开门收徒,难道这便是天意?只是不知那三道关卡如何?
想到这,吴辰非向他问道:“你可知这三道关卡是怎样的?”
李长松听他询问,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这关卡是怎样的,不过看到门口不少人都被淘汰出局,我挑菜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围了近百人,等我送进去出来时就只剩不到一半了,想必很难。”
吴辰非闻言皱了皱眉头,原本就担心乌虚道人是否会收留自己,现在就更加心中没底。不过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要一试。心里打定了主意,抬头对李长松拱手说道:“多谢李大哥指点,不必再送,我这就去长松观。就此告辞!”
李长松下意识地还了礼,看到吴辰非身影渐远,这才想起还不知恩人姓名。于是远远地对着吴辰非大声喊着:“恩人能否留下姓名,也好让小的感铭于心。”
吴辰非虽然已经走远,李长松的话音还是听得非常真切。他并不想让李长松感恩,况且自己并没做什么,代人传话、举手之劳而已。所以他并没回答,只是把手高高地举起在头顶挥了挥,脚下的步子却走得更快了。
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吴辰非远远看见一座高山山腰之下的山脊上,隐隐现出一座道观的外形。看到目标近在眼前,吴辰非加快了脚步。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山门之下。抬头向山上望去,只见道观廊檐耸立,气势宏伟。“长松观”三个大字刻在山门的石牌上,果然像李长松所说,石牌下围着不少人,几个道人像是维持秩序,垂手站立在山门两边。石牌左侧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道士,形容消瘦、道风清骨。
吴辰非挤上前去,对着这个道人深深一揖。“道长在上,在下吴辰非这厢有礼。我是想到长松观学道,还望道长能够成全。”
椅子上坐着的,是长松观的知客。见吴辰非过来行礼,也打个稽首,说了句:“无量天尊,你可是也想来闯关做乌虚道长徒弟的?”
吴辰非笑了笑,据实相告。“在下要来学道之时,尚不知乌虚道长收徒之事,只想入观学道。”
知客一愣,这两天下来前来长松观拜师的人不少,可像他这样,不是冲着乌虚道长名气来的还真没见到,所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吴辰非。
其实吴辰非这样说,并不是故作深沉,而是实话实说。他想学道,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从小便喜欢那些仙道之奇,再加上看到皎羽这样的兽禽也可得道,心中更是万分向往。可他并不想做乌虚的徒弟,他知道皎羽就是被这个道人所伤,所以心里对他甚为排斥。
知客看了看他,凝神想了一下。“乌虚道长收徒,是可以不出家修行的。如果不是做他徒儿,想入观学道就必须出家,小兄弟是想好要出家的吗?”
吴辰非自从被家里赶出来,已经无家可归,就算不出家只做徒弟,他也没地方可去。所以当知客如此一问,他便坚定地回答:“是,在下愿意出家。”
知客道人见他心意已定,便呼了声道号,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小兄弟就随我去见一下道兄。”说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几个道士交待了几句,随后引着吴辰非向道观走去。
走过山门处立着的石牌,吴辰非看到路边放着三口大水缸。他好奇地指了指,向知客道人问道:“请问道长,这里因何放置水缸?”
知客道人听他询问,便微微笑道:“这是乌虚道长收徒的三道关卡之一。”
“哦?”吴辰非在村外就听李长松说过,长松观乌虚道长收徒设下三关,能全部闯过的即可收入门下。现在听到知客道人说到这关卡,立时来了兴趣。“道长可否详细说明?”
知客很耐心,边走边向他解释道:“这是三关中的第一关,过关之人须在六个时辰内从十里之外的湖中取水装满这三个水缸,完成者即可过关。”
吴辰非看到水缸边放着一根扁担和两只木桶。木桶个头不小,瘦弱的人挑起满桶水会非常吃力,更别说还要来回往返十里的路程,看来只是这一关就会难倒不少人。
“道长,那前来闯关的人中,可有通过此关的?”
第十七章:报名闯关()
知客摇摇头,“两天了,无一人过得了此关。”
道人说着话,脚上的步子并未停下。吴辰非跟上他的脚步,继续向上走。道观在山脊之上,所以一路都是上坡。
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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